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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神道-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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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进入怨魂阵中,藉此多些逃命的可能,但眼下,区区几丈的距离,就变成了天涯海角,历历在目,却只能望而兴叹。
  忽然,右护法只觉得识海中一阵刺痛,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至于梁宇,方文远则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冷声道:“从你算计我师妹的那天,你就应该有所准备,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事已至此,梁宇却是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不过是苟延之辈,本座怎会想到此番结果?
  阁下灭断我总盟根基,在下也无力挣扎,既然如此,阁下给个痛快吧!”
  伸手飞快的梁宇身上点了几下,方文远道:“想要就此了断?没那么容易。方某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若真是如此,不免有些无趣。
  还是将阁下交由方某师妹,听她如何处置吧!”
  此时的梁宇,神色颓唐,自身修为已经被方文远禁锢,生死已经是注定了,也就不做挣扎!


第三百零二章 凄婉哀怨

  第三百零二章凄婉哀怨
  养尸宗的事情,随着方文远禁锢梁宇与右护法之后,算是告一段落。
  而方文远的心情并未高兴,反倒是带着一抹沉重的忧色,不复当初来临养尸宗时的意气风发,也不复当初那心焦肃杀之气。
  有的,只是心中深晦的忧虑。
  此间事了,方文远却是要盘问清楚,为何养尸宗对飞伯宗弟子如此算计,并且不妄千里追杀。
  为何诗雨蝶在飞伯宗被攻陷之后,这南国中四处流离。这其中到底是何缘由?若不是不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方文远自问心中难安。
  飞身归来,方文远亦如出城之时,恍若一个平凡之人,在这繁华街道中悠然缓行。迈步来到客栈之中,方文远犹豫良久,最后敲响了诗雨蝶的房门。
  开门之后,眼见佳人出来,一声素衣,虽不是刻意雕琢,却尽显玲珑身段。见方文远平安归来,诗雨蝶眼波流转,似有万语不能尽言。
  按道理,八尾猫将归元丹早早带回,这段时间,虽不足以让诗雨蝶伤病、隐疾痊愈,但至少应该容光焕发,为何这般憔悴?
  眼眸下,带着一丝淡黄,眸色亦是晦暗,纤细的血丝,在眸子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一时间,二人怔在门口,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四目相对之下。诗雨蝶眸色激动,咬着嘴唇。似乎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身上的伤病就好了大半。
  面对方文远的目光炯炯,诗雨蝶首先反应过来,清冷的面颊上,悄然升起一层红霞,呢喃低语,道:“方师兄可算是回来了!”
  这似乎有些异常,诗雨蝶轻言一语,虽赘述不多,却能够听出其中关切之意。不知方文远是懂了?还是不懂?或者说,是不想懂?
  其中心念,从表象上难以揣摩。方文远只是讷讷的点了点头,道:“琐事已除,担忧师妹身上伤势,故而匆匆便回了!”
  说罢,一脚缓缓抬起,诗雨蝶心中莫名扑腾直跳,当即醒悟,腾出半个门来,轻声道:“师妹怠慢了,师兄快请进!”
  曾几何时,她的闺房并无他人来过,此番虽是身处客栈当中,但也算是一个零时住所,无论如何,也算是她的闺房。
  无端端的让一个男子进来,以往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才有所犹疑,没有立刻请方文远进来。若是放在往日,说不得也要抵抗,不会如今天这般主动相邀。
  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测,而方文远一心想着将梁宇与右护法交由师妹处置,倒是未曾多想。只是淡淡说道:“无妨!”
  关了房门,诗雨蝶请方文远就座,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充斥着房中,令诗雨蝶有些羞赧,只能胡乱的添了一杯茶水,掩饰尴尬。
  方文远仿若一个木头,不解风情,倒是令诗雨蝶心头略有些失落。
  霞光流转,两个大活人莫名的出现在房中,自然就是梁宇与右护法无疑。
  方文远施以幻术,将二人带在身后,以金丹后期的神识掩盖,就算是诗雨蝶也没有发现,顿时惊诧无比。
  待看清二人相貌之后,诗雨蝶再无半分其他心思,双目变作赤红,胸膛起伏不定,恨不得上前撕咬,若是方文远在身侧,只怕她会失却控制,被心中仇恨驱使,对二人痛下杀手。
  勉强抚平心绪,控制了杀人之心,诗雨蝶感激的看着方文远,施以大礼,郑重道:“师兄恩泽,师妹永生不忘!可否将这人交由师妹处置?师妹愿当牛做马,还以师兄大恩!”
  言之切切,声之凄凄,往日里那师兄弟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眼前,庞师姐在危难时刻逆转经脉,自陨性命拼死相救,悲惨的场面,历历在目。
  此番见到罪魁祸首,诗雨蝶在无法控制心中情绪,潸然泪下。
  方文远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场面,只不过,初入女子闺房,扑鼻女儿香,令他意识到自己鲁莽,拿起诗雨蝶添的茶水,借此缓和气氛,顺便将梁宇是右护法放出来,转移注意力。
  藉此缓解自身鲁莽带来的尴尬。
  可他万万没想到,诗雨蝶竟然施以大礼,言语中更是说的凄然,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他心头一凛,当即扶起诗雨蝶,暗自思忖。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同甘苦共患难,我这个朋友,已经比不上师妹在倚剑峰上下的师兄师姐了,竟然与我这般客气。”
  说不上是苦涩还是什么,只觉得自己与往日的诗雨蝶,生分了不少。
  这一愣神的功夫,诗雨蝶以为方文远不愿意,准备再次施礼求取。方文远并非松开扶着的诗雨蝶,她的此举,顿时让方文远从思忖间醒悟。
  连忙开口道:“师妹何须客气?你我皆是同门,庞师姐自然也是,你们遭人追杀,我岂能袖手旁观。
  师妹此言,让师兄如何自处?”
  “这。。。”诗雨蝶眼眸清澈,却是盖上了一层水雾。
  心中想起了当初在深谷外,以宗门令牌探查到同门的位置,看见满天雷霆猜测到方文远之时,她的心中,竟然有所犹豫,对于昔日旧友,昔日同门,心中有所猜忌。
  最后在被迫无奈之下,才选择。。。
  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多疑,原来,当年的方师兄,还是当年的方师兄,一直未曾变过。而变了的,只是自己的内心。
  越是这么想,她的神色就愈发激动不已,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方文远打断,道:“好了!师妹无需多说什么,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自然是交由师妹处置,否则,为兄在养尸宗内,就将其斩杀当场!”
  说话之间,方文远低眉望去,却见那本若雪莲般清冷傲丽的面容,已经是满脸凄婉,两行清泪,不知何时落下。这般模样,不免令人心生怜悯,恍了心神。
  不过,诗雨蝶意不在此,心里只有满满的杀意,一心只想手刃梁宇与右护法这两个仇敌。
  更何况,此刻得到了方文远的首肯,当即将飞剑取出,朝着梁宇二人走去。
  便在此时,方文远似乎想起了什么,朗声道:“师妹且慢!”
  诗雨蝶顿时回头,眉宇间那令人怜悯的凄婉,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英气。许是心中意在手刃仇敌,此刻受到阻挠,心中不及细想,顿时冷声脱口而出,道:“方师兄什么意思?”
  这回眸,目光烁烁,仿若利剑一般,虽不至于伤及方文远,却还是令他心神一震,蓦然无言,怔了怔。
  醒悟自身失态,诗雨蝶心中略有些歉意,却面无表情听着方文远的下文。
  “为兄并不阻拦师妹手刃仇敌,只是有件事不得不问,若是不弄个清楚,为兄心中不安呐!”
  听闻方文远并非有心包庇,诗雨蝶心头一松,紧绷的面色,也稍有缓和,道:“原来如此,师兄问吧,既然贼人在手,早杀晚杀,都是迟早的事情!”
  言之如此,诗雨蝶心头却是有些不安,方才报仇心切乱了心境,以至于言语过激,此刻想来,的确是不该。既然方师兄将人带来,自然不会有包庇之理。
  好在,看方文远的模样,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专心走上前去,提问梁宇,道:“养尸宗封门不出,飞伯宗与尔等无怨无仇,为何要算计本宗弟子?不惜千里追杀?”
  此刻的梁宇,已经万念俱灰,面对方文远的逼问,只是冷声笑道:“阁下有本事灭我养尸一宗,这些琐事,为何要问我?”
  灭宗?
  听闻此言,诗雨蝶如遭重击,方才还猜忌的师兄,竟然不光为她求得丹药,不光捉来两名仇敌,更是灭了养尸一宗。
  这其中渊源,若是说轻松,诗雨蝶断然不肯相信。可事实越是如此,她的心中,就越是自责。内心对方文远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方文远走到梁宇的面前,低声道:“看来,阁下是不准备说了?
  哼!真以为方某没有办法了么?本以为,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既然要杀,也会给你一个痛快,不想动用搜魂这等手段,以免阁下不入轮回。
  现在看来,说不得,方某也要使一下这有伤天和的搜魂之术了!”
  言罢,手掌已经落在了梁宇的额头。
  梁宇脑门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说。。。我说!”
  一拂长袖,方文远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下文。梁宇踌躇良久,道:“鄙人愿意道出其中缘由,只愿阁下方才说话算话!”
  “恩!”方文远淡淡的点了点头。
  获得方文远承诺,梁宇算是放了心,便轻声说道:“三大邪宗突袭飞伯宗,南国中一些小宗门始料未及。
  然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邪宗竟然攻破了飞伯宗山门。”
  “说重点!”方文远有些不耐烦。
  心头一凛,梁宇娓娓道来,道:“既然攻克了飞伯宗山门,也就是说,我等这些困居南国的宗门,可以走出南国,去往真正的南疆!
  但是,在三大邪宗匆忙迁移之后,飞伯宗中,就出现了一种黑色的火焰,此火碰之,则神魂具灭。
  我等自知,这火焰比起飞伯宗更加难以对付。但仍然囚居这南国当中,自然心有不甘,特别是这黑色火焰出现之后,整个南国的天地灵气,日渐凋零,一日不如一日。
  我等,自然也是万念俱灰,毕竟这南国三面环水,此水乃是绝灵海,号称修士的禁地!
  不过。。。”


第三百零三章 大道孤独

  第三百零三章大道孤独
  不待梁宇继续说下去,方文远便插话,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南国开始流传一种说法。
  说我飞伯宗弟子,持有秘法,可以在这黑色火焰中自由进出,所以,你们才会不惜代价,想要生擒飞伯宗弟子,以求走出南国的办法。
  我说的可对?”
  本来低头述言的梁宇,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然抬头,本来憋屈的而显得微红的双目,顿时冒出精光,带着一抹强烈的希冀,令人不敢直视。
  激动的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是阶下囚,又心灰意冷起来。
  不待他多言,方文远又继续说道:“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这只是我的猜测,看你的反应,我想,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诗雨蝶心中一惊,她并不愚昧,从方文远的话,到梁宇的反应,就已经坐实了方文远的说话并非臆测。自此,她也明白了这几年为何过的如此艰辛。
  此刻,再次看向方文远的时候,诗雨蝶也想不透彻了,这以往只是觉得天资聪颖,修为不凡的方师兄,心中竟有如此沟壑。
  碍于方才面对仇敌,心绪难平,对于方文远阻难时过激的反应,一时间,她到不好插话,只能静候方文远问完。
  “哼!”方文远拂袖愠怒,道:“此番行径,真是可笑,方某都觉得阁下脑子不够用。这流言止于智者的道理,所言非虚,以阁下的蠢笨,倒是印证了这个道理。
  也不细细评测,若是本宗弟子真有这自由出入黑色火焰的秘法,为何还要在这南疆中东躲西藏?为何要颠沛流离?”
  经此一言,梁宇只觉得脖子僵硬,缓缓的低下头去,双目变得黯淡无光。无言,哀叹,道:“事已至此,悔过又有何用!只希望阁下信守承诺,给鄙人一个痛快!”
  方文远面容冷峻,看不清喜怒,只是漠然转身,道:“方某承诺给你一个痛快,却不会现在出手!待我师妹一解心中仇怨,再出手不迟!”
  梁宇身体一颤,昂首道:“你!。。。你竟然也是这等奸诈宵小!”
  他心里清楚,此刻方文远不肯将他痛快斩杀,交由其师妹来处置,免不了要受罪。既然生死已经注定,又何必平添痛楚。一时间,梁宇心头愤恨不已。
  脚步一顿,方文远轻声一笑,道:“奸诈?何来的奸诈?比起你当初算计本宗弟子的假仁慈,方某已经算是大义凛然!”
  梁宇一愣,神色愈加黯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刻的方文远,比起当初的自己,虽然手段都不光明,可至少他会言语挑明,就算是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也能坦然处之。
  这恐怕就是区别吧。
  略微一滞,方文远露出笑脸,对着诗雨蝶轻声道:“为兄已经问完了!师妹请便!”
  说罢,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一路下行至客栈前院,点了一壶酒,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这一下,倒是令诗雨蝶心中有些惶恐,这往日的师兄师妹,在南疆之中,似乎只剩下方文远一人。今日鲁莽行事,看其反应,似乎是对自己有些微词。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因为此事让二人心中生出隔阂,岂不是枉费了方文远将仇敌绑来的一番好意。
  思来想去,这手刃仇敌的事情,倒是淡化了不少,本来想着要折磨一下梁宇二人,此刻也毫无心思。
  又念及方文远对梁宇的承诺,诗雨蝶此次没有拖沓,上前将二人干净利落的杀了,毁尸灭迹之后,匆匆整理了仪容,循着方文远端坐的酒桌,慢慢的走了出去。
  爽朗一笑,方文远叫小二沏了一壶茶,而后为诗雨蝶斟了一杯,轻轻推了过去,道:“处理完了?”
  心思不宁的诗雨蝶,只是略微颔首,有些局促的坐在对桌,不知如何开口。
  闷了一口这小店劣酒,方文远觉察诗雨蝶神色不妥,道:“师妹有心事?”
  玉手捏着桌上的茶杯,诗雨蝶一时失神,半响,讶然一声,方才作答:“没什么!”
  似乎又觉得此言不妥,继续道:“小妹是在想,这南疆之内,还有多少同门遗落!”
  方文远面色一僵,双目中带着追忆与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灌了一碗酒,闭口不言。
  诗雨蝶略显仓促,愈发不知如何自处。有心想要撇开话题,心中却一直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听闻方文远说起飞伯宗迁移而走,想来,方文远当时就在宗门之内。
  所以,心里怎的也按捺不住,想要一问究竟。
  见方文远神色略有些好转,诗雨蝶小心问道:“师兄说飞伯宗迁移而走,想必,当初师兄就在宗门,可为何不跟着宗门离去呢?”
  方文远目光一闪,精芒乍现,虽是如此,心中却是明了,对于诗雨蝶来说,想要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既然绕不开这个话题,索性就说出来吧。
  于是,道:“因为我的师傅!”
  “啊?”诗雨蝶有些惊讶,被此话勾起了兴趣,心头一热,便忽视了方文远的神色,追问道:“这么说,岳礼真人也在南国境内,不知他身在何处?还有,当初听闻苏师兄一行人早早出宗,只是杳无音讯,难道他们也在南国?
  或许也只有这样,岳礼真人才会不愿随宗门离去,许是想要找回自己弟子!也。。。”
  忽地,诗雨蝶意识到不妥了,但为时已晚。方文远神色怆然,将酒杯搁置一边,直接拿着酒坛猛灌。
  转眼,一坛酒被喝完,可他毫无言语之意,只是呵斥小二拿酒。
  那正在繁忙中的小二,顿时心中一凛,以为又是一个酒鬼闹事,不敢得罪,便赶忙去酒窖取酒。
  在这个空档里,方文远仿若失去了支撑,伏案喃语:“他们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出现了。。。都不会再出现了。我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将他们解救。。。我恨。。恨啊。。。”
  面对突然失态的方文远,诗雨蝶有些茫然无措,看着那英俊的面容,此刻尽是悲怆,心中也想起了当初那些生离死别,顿时莫名绞痛。
  这些年,方文远陪着岳礼真人朝去晚归,每日垂钓,看起来心境平和了不少,但只是表面而已。
  他如何能够割舍苏羽、姚舞这样的同门情谊?他与苏晴的情,虽然被他强行斩断,一旦再有其他情绪,就会心头锤痛,可这不代表他忘了。
  只不过,那是时候还有岳礼真人,还有师傅陪伴,但现在呢?几乎一无所有了。
  宗门在他修炼邪宗法术,肆意杀人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背弃。
  从小到大的好友魏长贵,此刻也已经到了北漠,且不说中间隔着南疆与中土,就连这围困南国的黑色火焰,他也没有把握通过。
  所以,天涯相隔。方文远竟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丝温暖,显得孤苦伶仃。
  遇到诗雨蝶,他的内心也是激荡的,甚至可以说是欣喜的。若非他一个人孤单惯了,势必要跟诗雨蝶畅谈。
  现在被诗雨蝶提及旧事,他本以为可以一笑而过,心中巍然。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悲悯哀思如决堤之水,一旦突破了,就再也拦不住。
  旧友重逢,旧事重提,方文远才意识到,诗雨蝶已经成了这掘开心中长堤的‘罪魁祸首’
  这生意嘈杂,略下凌乱的酒馆当中,方文远伏案垂眉,满面愁容,心头五味杂陈,双目红润,强忍着悲凉。
  他虽然是修士,可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有血有肉,有心思,有情感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师兄死去、师姐死去,甚至连挚爱之人也撒手人寰。
  一向敬重的师尊,重伤不愈,垂暮乡野,变作一抔黄土。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不要这般苟延而活,也随斯人而逝。但是,一想到三大邪宗那些人,他心中就在泣血,若不将这些人手刃,就算是死,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颜面去见已逝的故人。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把自己闭上绝路,独上揽月阁对阵修为悬殊的桃树妖呢?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在听闻诗雨蝶遭遇之后,上门灭了养尸一宗呢?
  只因为,他想要更高的实力,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面对这样愁然的方文远,诗雨蝶既感到陌生,也有几分熟悉与感同身受。
  双目中含泪不发,摸着手中冰凉的茶杯,感受着其中冰冷的茶水。
  这冰凉的温度,似乎正在渐渐的侵袭着,那早就颗饱含风霜的心。
  便是这样,一个伏案垂眉,一个坐而难安,二人在这酒馆中坐了整整一天,黄昏悄然降临。
  淡金色的余晖从门外映来,照着诗雨蝶的面容,照着方文远的后背。
  。。。
  “小二!拿酒来!”
  这一声言语,在这小小的酒馆中,这今天一天之内,叫响不知多少次。
  那小二平日也搬酒,双臂健硕着呢,可今天,却是感觉到一阵酸痛。
  而造成这一切的主人,就是那个自中午便落座的客人,他的身边,已经摆了十几个空坛,这还是小二抽空收走不少剩下的。
  就连掌柜,看的这也瞠目结舌,自问开酒馆半生,却从未见过如此豪饮之人。
  “方师兄,莫要再喝了!”此言柔声,颇有痛惜之意。


第三百零四章 我们走吧

  第三百零四章我们走吧
  只可惜,无论诗雨蝶如何规劝,方文远都不为所动,任然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悲凉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洗刷着他的内心。
  账桌后面,一向不问世事的掌柜的,盯着方文远看了半天了,一个劲的摇头叹息,同时也惊诧无比,嘴里嘀咕着:“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喝的,一连喝了三天了!再让他这么办下去,别说折了一个小二的胳膊,就连我也得去进货了!”
  这掌柜的心思,就是不想走动,以往都有人办事,现在倒好,馆子里几个搭茬的,现在都休息了。是不得不休息,朝着方文远灌酒这劲头,一会会的就得从窖子里面搬去。
  这一回两回也就算了,但照着方文远这个势头,几个小二的胳膊都肿胀了。屯起来的酒,也都败在了方文远的肚子里。
  忍了这么些天,不算几个小二的胳膊,就光算这酒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照这个势头喝下去,算是没完没了了,不过,这酒钱多少也要给点吧。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但也要凭着一个理字,现在客人还在喝着呢,也不算喝完,所以倒是不好逼着结账。
  可若是任由这么喝着,一直不结账吧,这酒馆的酒都没了,一时间又凑不上数去进酒,总不能不做生意吧。
  掌柜的心思,还不是琢磨着自己的生意么。
  倒腾半天,掌柜也按捺住,开了酒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也只好腆着脸走到方文远的桌前。
  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些,也好把话说明白,另外,最好不要把人给得罪咯。
  来之前就琢磨着,那为公子算是喝的伶仃大醉,要说不省人事,也差不多了。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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