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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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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叫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少女的羞涩令她娇嗲出声,殊不知,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话语,只能叫三个人,选择趁热打铁。
    就像郁骥说的,不能再磨蹭了,第五鹤的军队,随时有可能攻入苗疆,到时不能将她及时带走,就麻烦了。
    可是,他们三人,都再不愿意强迫她,他们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们走。
    “我们就是……想要重温一下,免得你说……不记得……”
    郁骁如同耳语的呢喃,就黏在她的耳畔,烫得锦霓一缩,身子一歪,彻底落入身后的郁骥的怀中。
    “呀!”
    她急忙攀住郁骥的手臂肩膀,这才意识到,郁骥虽然看不见,可是,郁骁和郁骐,可不是瞎子!
    自己从来都是习惯,怎么舒服怎么入眠,龙潭的气候比桃花谷还要怡人,她都是只穿着亵裤睡觉,连胸衣都不穿的。
    想去捂住,已经晚了——
    郁骐笑着,擒住她的双手,举得高高,低头就毫不留情地咬住她。
    半痛半痒,她呜咽出声,细细的低吟,反射性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手,虚拢着她的柔嫩,将她托高,好方便自己的掠夺。
    郁骁笑,看着郁骥调整了姿势,淡淡道:“总是二哥最着急……”
    语气里,倒是说不出的满足。
    哪怕她不再仅仅属于自己,哪怕她心已经分成了几块,总有属于自己的一方,不是么。
    也许,这……就够了……
    总胜过她,在这个世上,全然消失……
    她还没收声,身子一空,满天晕眩,原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二哥,你别吓到她……”
    暗哑的声音传来,郁骁强压住心头的火,因为他瞥到,郁骥瞬间落寞的神情。
    “大哥,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
    不等说完,郁骥一把拉住他,眼睛望着他,依旧是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你们受的苦,不比我少。她,需要你……”
    一句话,两个刚毅的男人,都有落泪的冲动,双双移开眼去,只得用低咳掩饰。
    看出少女的紧张,他温柔地贴近她不断呼痛的小嘴儿,亲昵地点了一口,这才哄道:“乖,别怕。”
    说完,他引领着一旁的郁骥,几个人都调整好舒适的姿势。
    在找到她之前,他根本没有想过女人,那天与她的“偶遇”,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故意加深她对他的印象,哪怕是用自毁形象这个手段。
    可是,一见到她,那种叫人钦佩的自制力,便全数瓦解——
    少年红粉遍风流,春宵一晌几时休。
    两身合一,好不风流快活,可也好不疲惫,一身香汗细细,柔风袭来,百媚生春。
    锦霓微合着眼儿,枕在郁骥的胸膛上,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他们餍足了,可她呢,红湿冒雨,肌酸骨销。
    郁骁凑上去,想来个吻,被锦霓不耐烦地一掌挥开,杏仁般的大眼睛狠狠瞥过去,“不要!”
    “小东西是真的累了,许久没做过,这一来就是三个人齐上,也难怪不愿意了。”
    他悻悻道,也算是给自己解围。
    “吱嘎”一声门响,原来是郁骐打了水回来。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健硕,宽肩细腰,十足的好身材。
    眯细了眼睛,锦霓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恨恨,就是这个男人最粗野了,弄得她最累最疼!
    “来,擦一擦。”
    郁骐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冒着热气儿的毛巾摊开在掌中,走到床沿,俯下身子给锦霓擦脸。
    她虽恼他方才做得过火,但是总不能不洗脸,浑身又乏得紧,干脆叫他来亲自伺候。
    索性扬起脸,让他轻柔地细细擦拭着,很快,渗出的汗都被擦干,清爽了许多。
    郁骐噙着笑,洗洗毛巾,再给她擦着脖颈、前胸、手臂、小腹,热烘烘的毛巾擦拭着疲惫的身体,舒服了很多。
    “二哥哪里伺候过人啊,还挺熟练呢?”
    郁骁抱着锦霓,口中打趣道,果然,郁骐脸上一红,不自在地低咳掩饰,转身去换水,赶紧借故离开。
    “是啊,我们都变了很多。”
    身后的郁骥,忽然幽幽叹息了一声,空洞洞的眼神投向远方。
    闻言,锦霓和郁骁都是一愣,不再开口。
    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清醒过来的少女,也陷入沉思。
    她不记得了,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一再保证,虽然她自己隐隐约约反复思量。
    可是,对上性格迥异的三兄弟,她还是觉得,陌生但又透着熟悉,她的身体记得他们,诚实得叫她无法否认。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轻抚着她的脸颊,细腻的郁骁温柔地问道,其实他不敢说出来,那种怕她再次消失的患得患失,令他整夜不能入睡。
    “我在想,我们怎么认识的,曾经的我,又是怎么样的人?”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蜷缩在郁骥的怀里,他沉稳的心跳,和那平和的呼吸,都叫她莫名地安心。
    “唔,这要怎么说呢?”
    郁骁故意笑弯了眉眼,拉长声音,卖了个关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心地反复在心里措着辞,犹豫地不敢出口。
    郁骥不说话,只是将下颌抵在锦霓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痒痒的,嗅起来香香的。
    锦霓嘟起嘴,斜眼看他,“怎么说,照实说呀,难道我以前是个坏人?”
    说完,她瞪起圆圆的大眼,惊讶地瞅着郁骁,然后,自己都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出来。
    郁骁也笑,笑完摸摸她的眉眼,“是啊,是个大坏蛋,不然,能叫我们三个绝世好男人都栽在你手里?!”
    锦霓才不信,打了个哈欠,拍拍扁扁的小肚子,醒来后还什么都没有吃,倒是耗费了好多体力。
    一眯眼,她伸手,“把桌上的红果子递给我,我要吃。”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每个都是圆润润的,葡萄大小,都是珠圆玉润的,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泽,咬一口,牙齿只要一咬破那薄薄的果皮儿,大量的汁液就全都涌进口,甜滋滋的黏在牙齿和舌头上,滑入喉咙,好甜!
    许久没说话的郁骥,一听这话,蹙起了眉。
    他听侍女们说,她爱吃这果子,便叫人日日采来新鲜的,洗干净送到她房里,可她现在早饭还没吃,胃口本就小,吃完了,就更加不肯吃饭了。
    “不许吃,我叫下人把饭送来,吃完饭再吃果子。”
    锦霓一听,立刻不高兴起来,好委屈呐,她是把三个野兽喂饱了,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几个甜果子,怎么了?
    “我偏偏要吃,郁骁,你帮我取过来,我不爱动弹。”
    她撅着嘴,本来吃不吃都可以,这下脾气上来,偏要吃不可了。
    为难的,却是郁骁,一边是兄长,一边是爱的人,两边都不好得罪。
    “乖,吃了饭再吃,好吧?”
    他小心地赔着笑,无奈锦霓一听这话,气鼓鼓地横了他一眼。
    郁骐刚把水盆送出去,一推门进来,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呀。
    “怎么了?嘴巴撅得那么高,要我亲你啊?”
    飞快地啄了一口,他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锦霓的白眼。
    郁骁摊手,三言两语跟郁骐说了。
    “吃,想吃就吃,来,我喂你吃。”
    说完,郁骐痛快地端起果盘,坐在床沿,执起一颗,就送到锦霓嘴边。
    少女眉开眼笑起来,也不犹豫,上去就咬了一口,甜水儿全浸在口中,眯眼直笑。
    “就那么好吃?”
    郁骐故意问道,死盯着她水汪汪的小嘴儿。
    “唔,甜的!”
    锦霓不觉有诈,忙点头,咬着香甜的果肉。
    “我也要吃……”
    说完,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颌,见她嘴巴边上都是湿淋淋的红色果汁儿,未作停顿,直接吻上。
    那咬了几口的红色果子,从她手中滑落,滴溜溜掉在地上。
    “唔!”
    “真的甜呢!”
    他笑着,低声赞叹着,口中不停,疯狂地掠夺着。
    哪里够啊,刚才顾忌她的身体,才一人一次,他才没满足呢。
    
    第239章 身世大白狸猫换
    
    锦霓刚刚凉下去的体温,又再次沸腾起来,心,跳得好快啊。
    小手无助地抵着他的胸膛,若不是坐在床上,她都怕自己腿脚发软得要掉下去了。
    她不敢抬起眼帘,怕对上那弥漫着浓重欲望的灼热眼神,生怕自己就这么沉溺在此。
    好奇怪的三兄弟,居然能够同意,共享一个女人。
    好奇怪的自己,居然也能同意,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自己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半阖着眼儿,神思飘渺……
    “小东西在瞎想什么,是不是我吻得不够重?”
    郁骐看出她的失神,威胁着,不断落下狂野的吻,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被果汁染成红色的唇,娇艳欲滴。
    他的眼,蒙上雾霭般的迷蒙的光,锦霓心里一沉,他可真是精力旺盛!
    察觉到郁骐的欲起,锦霓想要躲开,她已经浑身无力了。
    “要去哪?”
    叫她手脚并用地往床里爬,郁骐一眯眼,故意眼露凶光。
    还未来得及移动出多远,男人已经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脚腕,往外拉扯着。
    “还没吃完呢?这么甜,不吃了?”
    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郁骁,锦霓后悔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啊。
    郁骁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谁叫你嘴巴馋,二哥拿的东西也敢吃。”
    她无法,又推推郁骥的手臂,扁着嘴巴服软道:“我不吃了还不行么……”
    郁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一想到还有皇帝,还有西域教主,他就心里酸涩懊恼,这小冤孽招惹了多少个男人啊!
    可是,他们也一定不好过,这么多年,芈闲鹤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
    同为男人,他懂,那是无法忘怀,只好纵情的表现。
    而云翳,在步莲华身死那天,默默地带走了所有的人,从此蛰伏西域,再不踏进中原半步。
    五个男人,都舔舐着各自的伤痛,躲在暗处疗伤,等着伤口愈合。
    就在他和郁骁,几乎要放弃寻找郁骥,就要以为,她的离开,只是一个梦的时候,郁骥却神一样的,主动联系了他们。
    她没有死。
    只有这四个字,却让他们两个人,疯了一样,马不停蹄地从无往城赶来。
    锦霓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委屈道:“我又不是狗,哪里会人家给点儿吃的,就跟着走了?”
    郁骥已经决定,明日就离开苗疆,先去无往城落脚,再定以后的生活。
    “你是我们的,就算离开这里,也不能不要我们,不要再抛下我们不管。记住了?”
    低哑的嗓音,如火的眼神,男人向来冷峻的脸上,是郑重其事的表情。
    心底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为何有那么悲伤的神情?
    就好像,曾经失去过她一样。
    “好,我答应你,呜呜,不离开了……”
    面色慵懒地看着郁骐的动作,郁骁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头发,暧昧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这可是你说的……”
    擦净她的小脸,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郁骥依旧温柔地望着她,攥紧了她的小手。
    松鼠鳜鱼、金丝虾饼、葵花肉丁、麻辣肉脯……
    面对着金杯银盏,十几道精美的菜肴,锦霓走到桌子前,不由得吞吞口水。
    “就我们四个,太浪费了吧?”
    她扶着郁骥先坐下,转身望向郁骐和郁骁。
    三人各自落座,执了碗筷,锦霓饿坏了,不说话,吃起来。
    不断地为她布菜,三兄弟吃得倒是很少,只是每个人都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吃。
    不一样了——
    锦霓和步莲华,不一样了:她很自在,虽然胆子颇小,但是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尝试,嘴巴很倔强。
    她们,是不一样的女子,却同样地吸引着他们。
    当日云翳抱着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步莲华一同消失,他是去寻找西域中的一种秘术,据说,可令尸体半月不腐烂。
    途中,他发现了步莲华一直不离身的那块玉玦,因为样式古怪,看起来又极其贵重,所以他下令,教中人全部出动,打探这块玉玦的来历。
    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那玉玦,竟来自苗疆,是苗疆圣女的身份象征!
    当他不远万里,带着如同睡着了的尸体,赶到苗疆,将那块代表了苗疆最尊贵身份的玉玦,呈给圣女乌玛时,他知道,他的女人,有救了。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天的毒虫噬咬,坏死的皮肤和器官,被那些恐怖的昆虫噬咬吃掉,在森森白骨上,终于,淬炼出另一个,全新的生命。
    所以,锦霓是步莲华,锦霓,又不是步莲华。
    她是另一个,怒放的鲜活的少女。
    “都看着做什么,你们不饿么?”
    意识到三道火烫的视线,锦霓夹了点青菜塞到嘴巴里,边吃边问。
    真是奇怪的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日圣女乌玛,终于肯承认,她是她当年遗弃的女婴时,郁骥的那种激狂。
    她,不是自己和玉笙烟的孩子!
    原来,当日玉笙烟真的产下一女,然而因为怀孕初期,她因为郁骥的苦苦相逼,这孩子在娘胎里便先天不足,产下后没多久,便夭折了。
    宋规致怕爱妻过于悲伤,只好一直以她体虚为由,不让她看到孩子,暗中则是不断地寻找月份相似的婴孩。
    步莲华,就是他捡到的弃婴。
    十几年来,玉笙烟不知道这个秘密,而当日,重伤昏迷的宋规致还来不及告诉她。
    真相大白,才令人慨叹一句:
    错!错!错!
    沉默了好久,郁骥放下碗筷,慢吞吞地说了一句:“锦霓,稍后我们去找你姑姑道别。明日,我们去中原,可好?”
    虽是商量的口吻,可是,那种坚定,叫她无法反驳。
    张了张嘴,锦霓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要离开苗疆,离开姑姑,离开族人么?
    她猛地砸下饭碗,手背抹抹嘴,猛晃着脑袋,“我不要!”
    ——
    凭槛敛双眉,腰如细柳脸如莲。
    一过秦岭,连空气都湿润了很多,清新的草木香气,带着有些许孤冷的味道。
    幽静的山中,一座静谧的村庄,在鸡鸣声中,迎来一天的晨曦。
    “无往城……”
    锦霓望着村口那高悬的牌坊,三个黑色的大字,喃喃读出来,眼神里透着不解。
    看出她的疑惑,郁骁一边扶着郁骥下马车,一边解释道:“世人只要能够放下过往,便可得到内心的宁静,这也是我和二哥当初建立这里的初衷。”
    听见有人回来,很快,里面走出很多人——
    他们大多长得彪悍,双目有神,看得出原本都是江湖高手。
    然而,此刻,每个人都是粗布衣衫,穿着草鞋,甚至有几个拿着锄头、镐头,看样子就像是要下地做活的农夫。
    “城主回来了,这一趟出去了好几天,累坏了吧?”
    他们涌上来问好,言语神情里,说不出的尊敬。
    锦霓有些害怕,小小地踮着脚往后退。
    “还好,大家一切也还好吧?”
    郁骐大步走上来,不动声色地将锦霓护在怀里,口中应和着众人。
    “城主,那皇帝老儿……”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搔搔头皮,刚要说话,就被赶上来的郁骁截断。
    “我们先进去休息了,今儿晚上大家好好乐一乐,丁老三,你酿的酒可最是醇香,到时候多拿来几坛好酒啊!”
    丁老三嘿嘿一笑,一提到酒,立刻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乐呵呵地扛着锄头下田去了。
    只是望着他的身影的郁骐和郁骁,眸色一沉,眼中似乎闪过凛冽的寒光。
    锦霓听得糊里糊涂,抓着郁骐的衣袖,开口道:“他刚才说什么皇帝……”
    如果她没听错,那个叫丁老三的男人,明明提到了“皇帝”,只是被郁骁用话题引开了。
    直觉里,这个皇帝一定是罪大恶极——
    他要苗疆献出根本不存在的贡品,害得姑姑只好求助龙潭,自己也被迫离开族人,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中原。
    难道,他还想逼着无往城,成为第二个苗疆么?
    武德三年的春夜里,锦霓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
    三兄弟果然言而有信,天没黑,就和无往城里的男女老幼喝起酒来,锦霓撒了个小谎,说累了,没去。
    一是为郁骥接风洗尘,二也是要给大家宽宽心,朝廷的招降书,已经下了好几次,只是郁骐和郁骁,一直没有拿出一个主意来。
    他们心里明白,那芈闲鹤,还不知晓,这无往城是他们兄弟俩打造的世外桃源。
    无往城建在深山,上下高岭,深山荒寂,一到夜里,薄雾冥冥,远处滔滔的泉水,不知疲惫地流淌着。
    她翻来覆去,睁着大眼,耳畔是汨汨的水流声。
    锦霓住在一座尖顶的小楼里,一间宽敞的香闺,是当年郁骐和郁骁刚刚在此处落脚后,亲自建造的。
    几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点缀在床头上,洒下柔和的光芒,根本无需点亮烛火。
    水流飞溅,给这个暮春时节,带来些许寂寥。
    一声笛响,破空而出。
    
    第240章 面如冠玉少年郎
    
    先是裂石穿云一般,继而如潺潺水泉,那种缠绵悱恻的笛声,恍然间令她好似来到了一个气蒸云梦泽的地方。
    伴着迟归的鸟儿几声鸣叫,那笛声起起落落,由远及近。
    锦霓不由自主地被那美妙的声音吸引,她原本就没什么困意,这么一来,更是缩在被子里,环抱着自己,侧耳倾听。
    这个吹笛子的人,似乎好忧愁呢——
    那样悲戚的调子,却这般撩人,心底的某一处,都跟着酥软,柔情漾满。
    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催促着锦霓,下去看看,下去看看。
    她好似被牵引着,一掀被子,身上只穿着单衣,但却丝毫不觉得冷,慢慢地,向那声响处走去。
    那笛声似乎有灵性一般,知晓她在寻觅,索性又扬起了一个音调,丝丝缕缕送入她耳中。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她,一直走,走出寝房,穿过珠帘,走向小楼的顶层。
    摊开双手,她整个身子都探出高高的阑干,白色的衾衣飘飘欲飞。
    笛声倏地停止了!
    锦霓迷茫地眨眨眼,似乎那种摄人魂魄的声音一消失,她就清醒过来,待一低头,看见自己正在最高处,几乎都要跌下去了,骇得“啊”一声,连忙退后几大步。
    踉踉跄跄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迷失了心智,看着自己方才站立着,那只差一步就摔下去的地方出神。
    “姑娘,是在下惊扰到姑娘休息了么?”
    冷不防,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
    锦霓猛看去,原来,一个男人就站在她的楼下,双手还握着一根笛子,面含微笑冲她拱手致歉。
    见他如此斯文有礼,锦霓也不好不以礼相待,略略将身子隐在暗处。
    姑姑说,中土不比苗疆,那里的男人女人都是守着礼节的,女孩儿的身子让人见了去,是莫大的罪孽。
    “公子言重了,您吹得很好听。”
    面上一红,锦霓轻轻柔柔地应答着,听上去与寻常的羞涩的闺中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偷眼望去,这男人勾着笑,一双泛着诡魅的犀利眸子,正灼灼盯着自己。
    “是么?今晚夜色这么好,既然你不觉得打扰,那我再为姑娘献上一曲吧。”
    说完,那男人将笛子凑到唇边,凝气丹田,悠悠吹响。
    余音响绝,如行云流水。
    涟涟的夜色中,她站在高处,衣袂翩跹,听他的笛声悠扬。
    一曲罢了,锦霓微微蹙起了眉——
    她不懂音律,可是,那原本应该欢快喜畅的韵律,听起来,却暗藏着止不住的哀伤。
    “好听么?”
    他依旧含着笑,声音温润沉稳,一身淡蓝色长衫,将如玉的身姿勾画得愈加修长。
    锦霓恍然回神,口中说不出,只是将唇边不知何时溢出来的笑容敛起来。
    “你是谁?是无往城里的人么?”
    她不答反问,忽然想起,这城里的人,今日都在和三兄弟把酒畅饮,这个人,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
    男人闻言,白皙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压抑的伤悲来。
    “姑娘,在下是进山采药的郎中,今日傍晚迷路,哪知道兜兜转转,直到夜深,才走到这边,心里迷茫,这才掏出笛子,没想到吵到了你……”
    男人一指地上的药篓,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迷路的过客。
    心里一松,却又浮上淡淡的迷惘——
    这样飘逸俊秀的男人,原来只是无意间闯入这座城,却用一曲婉转,突地击中她的心。
    “哦,那你还是明日天亮再下山吧。”
    锦霓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了,夜深了,她只穿着贴身的单衣,晚风一吹,便有些通透的凉意来。
    “阿嚏!”
    她走了两步,鼻头一痒,忽然打了个喷嚏,寒意一下拢上身,浑身的肌肤都战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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