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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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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锦霓才艰难出声:“我们求了雷家那么多火器,难道,真的是要和朝廷对着干了?唔……”
    他重重顶了她一下,拧着两道浓眉道:“是不是我太温柔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男人的事,你不用操心……”
    “郁骁……郁骁……”
    她迷乱地叫起来,眼睛紧闭,脸色潮红。
    “在这……我在……”
    轻吻一个个落下,在她的脸上重叠交织。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一个……好么……”
    身上的男人,忽地动作一僵,却被这样的情话刺激到,反应过来后,便是疯了般地索要。
    不过是只离开了一日,不想,当郁骥和郁骐一踏入小楼,就察觉到那原本静谧安和的气氛,此刻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黑暗的尽头,映着依稀的淡黄色烛光,层层红纱,在空中飘舞,和着那斜射入屋内的细细雨丝。
    天妒与其他侍女一概不见,整座小楼,静得可怕。
    越接近锦霓的寝房,空气中的香气便越浓郁,那是只属于春光里的甜腻气味。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门扉未掩,悬着纱帘,影影绰绰中,烛光微照,锦床之上,男女痴缠。
    女人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朵浮萍,随风游荡,无辜,可怜,百媚横生。
    一只手探出床幔,雪葱般的指,像是要抓着什么,泛起胭脂红,无奈身子被压得死死,它只能在虚无中,抓紧,收住……
    “我的……我的……”
    随着动作低吼的男人,和无助地承受着大力冲击的女人,竟是未曾发现,有人接近。
    “你是不是只爱我……嗯……”
    郁骁甚至是折磨着她了,大进大退,降下速度。
    “是……是……就是你……我不要别人……”
    锦霓无力地迎合着,眼角洒下屈辱的泪水。
    她浑身好冷,可是再冷,也没有记忆里,那年的冬天冷,漫天雪花,血如朝霞……
    周身的血液倒流,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涌上心头,郁骐刚要动,郁骥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你……”
    郁骐大恸,竟然连眼圈都红了,一个“你”字哽在喉头,说不下去。
    郁骥失明的眼,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再未看向床的方向。
    好久,他才慢慢收回拦住郁骐的手臂,只字未提,转身下楼。
    郁骐握紧了拳,手臂上青筋乍起,浑身都在颤抖,微闭上眼,再睁眼,同样迈着大步,跟着郁骥离开。
    “郁骐,今晚夜色如何?”
    兄弟二人在小楼前站定,沉默了许久,郁骥才淡淡开口,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过。
    郁骐不解,还陷在之前的情绪里,闻言一愣,抬头看看天,顿了一下道:“月亮很圆,星星也不少,围绕着月亮,那叫什么来着,众星捧月么……”
    点点头,郁骥抿着薄唇,他的脸上,有疲倦,有失意,还有不易察觉的一丝衰老。
    “是啊,众星捧月,我们是星星,她是月。月只有一个,而星星,却很多,很密。你说,我们怎么办呢……”
    郁骐深黑色的眸子一动,衬着淡淡的月光,他的瞳孔变得如琥珀一般,深不可测。
    “可是,我不甘心!哪怕是共同拥有她!我不甘心,她只要他一个!”
    郁骥微微颔首,“好,郁骐,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臻首埋在那汗湿的胸膛之上,小手儿若有似无地轻划着,男人终于无法忍耐,抓过她乱动的小手,嘎声道:“你这是还没吃饱呢,我们再来?”
    慌得一缩,锦霓口中连连求饶:“不要了!我不乱动了!”
    皱巴巴的纱衣碎成片片,环绕在身下、床边、地上,暗示着刚刚平复的激荡,空气中的欢愉味道,更加重了几分。
    “锦霓,我们……成亲吧……”
    一想到自己无法堂堂正正,连与她恩爱,都要避开手足兄弟,郁骁就头疼欲裂。
    “那他们呢?”
    她有一丝惶惑,轻轻地问。
    郁骁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就要看你了,我想,大哥二哥总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郁骥和郁骐,会轻易罢手,只是经历过生死,应该吸取教训,尊重她的选择了吧?
    抿唇一笑,那笑容淡如浅墨,锦霓垂下眼帘,点点头道:“我,我当然是愿意的……”
    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被褥,狠狠,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春风又绿江南岸,缓缓坐下,锦霓靠着檀木的雕栏凭眺,唇角掀起一缕淡漠的微笑来。
    身后的楼梯“咯吱咯吱”几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男人健硕的身体,包裹在深黑色的锦袍里,像极一座不曾消融的玄色冰山。
    精干敏捷的身姿,无一丝赘肉或缺憾,五官凿刻得冷酷精湛,而面部细节,则是无与伦比的深刻俊美。
    “你想要怎么样?”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冷峻,声音却压得很低。
    闻言,锦霓却笑起来,目光澄澈,满是无邪,腮边还显出含蓄的笑涡。
    “郁骐,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呀?”
    眼中,如孩童般笼罩着清浅水雾,却流转着一种异常的光彩,她的目不转睛,令人晕眩,令人恐惧。
    “你!”
    心底隐隐有担忧,可是,郁骐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甚至有错觉,自己是在吃醋,而不是愤怒。
    春雨渐歇,庭院中回荡着合欢花的幽香。
    动了动嘴角,他的样子稍显苦涩,“锦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好么……”
    说到后来,甚至带了一点儿,求饶的意味来。
    不想叫他难堪,锦霓扭过头,佯装看着小楼下栽种的大片花草,指头掐在阑干上。
    “我没想怎么,郁骁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怎么了?!”
    咬着发尾,锦霓漫不经心,冷不防危险的气息笼罩上来,将她拥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她“呀”了一声,双手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面露讶色。
    “你这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了?那我呢?”
    心沉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深吸一口气,锦霓重新浮上微笑,“我要的是强者,不是强者,要不起锦霓。否则,谁来保护我,保护苗疆?”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她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你莫要忘了,无往城的城主,是我,不是郁骁。”
    她曲起手指,一点点掰着他死死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你也莫要忘了,皇帝就要打过来了,朝廷的军队,不见得都是酒囊饭袋。到时候,无往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说完,她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轻松地跃下来,站稳在地上,拍拍衣裳皱褶,眸子里微含笑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
    郁骐眼中充满忧郁,怀里一空,逼得他沉淀了脸色,倔强地质问着。
    她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双手捧上他的脸。
    “做最强的男人,然后,我就是你的……”
    他懵住了,不是因为她忽然而至的温存娇柔,而是那句“最强的男人”!
    骇得一把推开她,郁骐大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你……你要我……”
    脸色大变,他的声音不再忧伤,还夹杂着一丝丝紧张。
    “你,听懂了。”
    郁骐蓦地一怔,他的目光含着的波动愈发剧烈,大掌紧掐着锦霓的双肩,激动道:“你是要我……”
    “嘘!”
    她伸手挡住他翕动的唇,不叫他说下去,却只是柔柔一笑,“我等着你……”
    
    第248章 将错就错不留情
    
    影踱回廊,风惊初霁。
    雾阁悬窗,笼月半烛。
    难得的又是一个人的夜,翻来覆去无法安眠,头顶的夜明珠的光,照着惨白的一张脸。
    锦霓不敢睡,好像一闭眼,耳中就响起纷乱的声音,嚎叫、痛吟、杀戮的声音齐齐涌上。
    “我从不曾爱你……”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她捂住耳朵,将全身都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冷不防,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过来,大力将她的身子从锦被里拖出来,纳入自己怀中。
    “锦霓。”
    温柔中隐隐带着几分冷意,男人闭着眼,抱住她,不许她挣扎逃脱。
    “如果你恨,你怨,都朝着我来,不要拖郁骐和郁骁下水……”
    郁骥苦涩地挤出一句话,艰涩地终于道出内心的猜测——
    她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在探求着什么,她本单纯,为何却一反常态地要故意挑拨?
    “我恨什么,还是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怨恨?”
    锦霓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冷笑一声,幽幽叹息道。
    “你想起从前了,你想要报复,是不是?可是他们是我的至亲,你不能……你不能……”
    痛苦地将头深埋在双手间,他低低地念叨着。
    伴随着一声轻哼,锦霓笑了出口:“你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你倒是手足情深,可我呢?”
    “你什么意思?”
    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郁骥猛抬头,看向锦霓。
    她索性爬起来,钻出被窝,直起身跪在床上,平视着他。
    “郁骥,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娘亲了?你真的以为她死了?”
    猛然间身躯一震,郁骥难以置信,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
    目光一亮,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锦霓用嘲讽的笑声给打断,“我想起来了,我在郁家的老宅,曾见过一个女人呢,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你说……什么女人……”
    忽然间,郁骥的口齿有些不清,像看鬼一般凝视着锦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痛快极了,真痛快。
    聪明的男人算计了一辈子,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子的滋味儿,一定是很复杂的吧?!
    “你的弟弟们都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可能,是想留个杀手锏,将来跟你争夺庄主之位吧,只是他们没想到,你居然抛下家业,跑到苗疆去了,真是白费了多年的心思……”
    一口气说出来,心中的积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她咯咯笑着,边笑,边流出眼泪。
    这世间,有谁不可怜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郁骥,总有不能掌控的事情,何况,是自己的亲娘。他一直以为她已死,半生都在筹划着自己的复仇大计,没想到,什么都是笑话,笑话而已。
    “你、你胡说……”
    他咬着牙,阴森的表情如恶鬼转世。
    “我是不是胡说,你只需派个人回郁家老宅,翻天覆地地找上一番就可知道。哦,对了,她已经疯了,早就不认识人了,只在晚上出现,就像一抹游魂……”
    锦霓垂下头,玩着手指头,捏过来,揉过去,无所谓地说着,语气轻松。
    突然间的沉默,让房间显得异常安静,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想起来了,莲儿。”
    她歪过头,眼神闪烁,“是啊,这样一来,我是不是要喊你一句‘爹爹’?”
    “你听我说……”
    郁骥讶然,知道她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刚要说出真相,已经被她一声尖叫截断话语。
    “郁骥,你住口!”
    锦霓脸上淡淡的笑容蓦地收起,即刻转化为森森冷意,“我为什么要听你说?现在,你听我说……”
    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目光有熊熊的怒火。
    “你大可以和你的兄弟们好生对峙一番,谁生谁死,我不在乎。呵,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是不是后悔自己造的孽,太多了?”
    郁骥浑身颤抖着,额头上渗出冷汗,一把抓过锦霓的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发誓,绝不缠着你……”
    飞快地甩脱他的手,她露出鄙夷的笑,“我为什么要走?嘿嘿,我要和郁骁结婚,我要和自己的叔叔结婚,我要让郁家成为天下人的耻辱,我要给你们郁家生出一个傻子来,一个乱伦的傻子!我要叫他成为郁家的继承人,我要叫郁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一个傻子的手上,哈哈哈……”
    痛苦地闭上眼,郁骥喃喃:“好……好……”
    ——
    手里握着那支通体碧绿的笛,少女片刻的失神。他,他来过了?
    “锦霓。”
    远处传来郁骁的呼唤,锦霓迅速将其纳入袖中,含笑回首凝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近的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怎么起这么早?睡得不好么?”
    锦霓摇摇头,小跑到郁骁身边,还未站稳,手心已经被他的温暖大掌包围。
    看着郁骁微扬的嘴角,她顿时一阵心虚。
    他曾像对待任何一个卑贱的奴隶那样作弄过自己,但是也曾像呵护珍宝一样善待过自己。
    默念一句“对不起”,再抬头时,已经无一丝蠢动的情绪。
    “我是兴奋得睡不着……”
    仰起小脸,亲昵地在他胸前蹭蹭脸颊,那样子像极纯真少女,干净无瑕。
    以郁骥的性格,他是不会把自己想起过往的事说出去的,更何况,他现在关心的,应该是找到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娘,哪有时间管自己。
    锦霓在心中哼了一声,笑得愈发畅快。
    “哦?”
    郁骁心情大好,抚着她背后的发,戏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哪有这样的姑娘啊……”
    锦霓面上一冷,撅嘴不依道:“那好,不嫁了,不嫁最好,我乐得自在!”
    说完,就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敢?”
    郁骁噙着笑,一个小擒拿手,稳稳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重又搂在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我都在筹备婚礼了,你这是要落跑么?”
    心里一惊,郁骁的动作好快,居然要趁芈闲鹤攻打无往城的间隙,要与自己成婚。
    芈闲鹤,想起这个名字,她有些愣住。
    果然,是他做了皇帝,他当皇子时,一向是霸气内敛,登基是迟早的事。
    暗自握紧了手,这个和魔鬼做交易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你不高兴我现在筹备么?”
    见她半晌不做声,郁骁担忧地催问道,低下头,弯着腿,平视着她。
    “瞎说,我是在想象成亲是什么样子!”
    她假装思索,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没穿过嫁衣,上回在……”
    意识到说漏了嘴,郁骁赶紧住口,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暗道一声好险。
    锦霓与他对望一眼,没说什么。
    好笑,还想瞒着自己到几时?
    好虚伪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为自己好,可是三个人,都是避重就轻,对于自己做过的“好事”,倒是只字不提。
    冷眼旁观,她倒宁愿将错就错,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好啊,我就做个最美的新娘子,等着做你的妻……”
    她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吻上郁骁的唇。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心跳如此之快,震得胸腔都在颤动。
    一个缠绵窒息的吻,将男人吻得乐陶陶熏熏然,原本心底那一丝浅浅淡淡的担忧和疑虑,烟消云散。
    她,还是他的呢,还在这,在这,这……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双眼神复杂的眼,在暗暗注视着。
    他握紧了手中的雷家火器,有一种现在就想要引爆它的决绝!
    既然,她要的,是强者,那么,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锦霓和衣躺在床上,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睡在楼下房间的天妒,今夜睡得很熟——
    锦霓在晚饭里,加了些凝神安眠的药,天妒不疑,混着饭香,那药又几乎无色无味。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她蹑手蹑脚地下床,也不点蜡,摸索着下楼,贴着墙往外走。
    从山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下去,那是极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虽然地势有些险,而且长满半人高的蒿草,但是,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逃跑路径。
    将裙子的下摆拧成结,袖子也高高挽起,以便行动,锦霓选了今夜来探路——
    她本来不应当这般心急,然而郁骁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郁骐究竟会不会出手阻止这亲事,她还是不敢冒险,求人不如求己,她索性开始谋算婚礼当日如何离开无往城。
    推开面前那茂密的植物,她顾不得脸上、手上都已被尖锐的叶片划伤,留下道道浅浅的红痕,只是不断地牢记着自己此刻的方位,不时看看月亮星星的位置,以便成亲那日能够只身逃离。
    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楚,骇人。
    顾不得害怕,手脚并用,锦霓不断前行着。
    等她好不容易,钻出那一片蒿草,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么远,但愿天助我也。”
    她喃喃了一句,抬起袖子擦擦满头大汗,便要沿着原路返回,生怕被无往城里的人发现自己离开了小楼。
    
    第249章 寒气逼人复又见
    
    顾不得欣赏这山中的夜色,锦霓停下稍作休息,便起身往回走。
    这一次,因为对地势的熟悉,她走得顺畅,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若不是怕被人听见,她几乎要哼起小曲了,脚步不停,愈发轻盈起来。
    忽然,她停下来。
    耳朵一动,她耳尖地听见在不远处,另一丛蒿草遍布的地方,也传来“沙沙”的响声,还有一种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喘息。
    锦霓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那声音好像因为她的关注,而一下放大了。
    “沙、沙……”
    呼吸声更加急促,那是胸腔不断起伏,才能发出的声音。
    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询问,只想着等“这个东西”离开。
    莫不是老虎吧?!
    她虽然连玄白都敢当坐骑,可那毕竟是苗疆神兽,极通人性,若是其他山里的凶物,她是万万不敢碰的。
    就在她暗下决定,下一秒就要迈步逃跑的时候,那声音忽然静止了!
    等了许久,周遭都是寂静无声,让她以为,之前都是想象和错觉。
    微微松了一口气,锦霓想,也许只是一只路过的,夜里捕食的野兽吧。
    忽然,一只胳膊飞快地从那蒿草中传出来,迅速地来到她的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瞬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左肩膀!
    大力袭来,力道可怕,全身都被带着,向前猛地跌去,锦霓顿时失声尖叫!
    一只大手,紧接着,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个男人喘息着,从草丛中冲出来!
    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双眼赤红,春夜凉爽,然而他却满身是汗。
    男性的强烈味道扑面而来,清爽中还透着靡香,被他用力一拉,锦霓跌跌撞撞,只听“咔”一声,她疼得脑门顿时冒出汗。
    脚踝,扭到了,剧烈钻心的疼,从脚踝处那块突起的骨头那里传来,令她几乎不能动弹。
    “唔唔……”
    她的口鼻被紧紧地捂着,再疼,也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被那人半拖半拉,弄进他藏身的蒿草之中。
    夜黑风高,锦霓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面色,耳边尽是他的喘息——
    这男人,难道是受伤了?
    看准时机,趁其不备,锦霓猛地张嘴,往那男人手心上奋力一咬,死死扣紧牙关!
    他吃痛,闷哼一声,抽回手的同时,也放弃了对她的钳制。
    忍着疼,锦霓退了半步,冷冷地看向半垂着头的男人。
    一眼看去,在无数绿色的蒿草中,男人一袭白衣,如一只清拔的孤鹤。
    是他——
    竟然是芈闲鹤!
    男人缓缓仰起脸,白皙的脸上此刻无一丝血色,噙着一个如同梦游般的笑容。
    锦霓看着他的笑容,隐约间,居然有一种触目惊心,陡然间有些窒息。
    他不是已经当了皇帝,为何出现在这里?
    很好,不用她自己去找,他便主动来了,这是天意?!
    她重生后,相貌已经同过去只有三分相像,唯有一双眼和从前极为相似,锦霓不说话,眉间一跳一跳,和着那脚踝上的痛。
    看着自己掌心的齿印儿,芈闲鹤又是一笑,颜色深沉,波光隐动。
    “你是住在山上的?”
    锦霓站在原地,准备伺机而逃,可惜她现在腿脚不便,芈闲鹤的功夫又极高,她不知能否全身而退,而唯一的优势就是,他,应该还认不出自己。
    点点头,锦霓露出极端恐惧的表情,还好她今天穿得朴素,嫩黄衣,碧翠裙,活脱脱小家碧玉一般的风姿。
    胸口翻腾起一股腥气浓重的血气,芈闲鹤颤了一下,大手掐向自己的胳膊,想用疼痛换来片刻的清醒。
    从宫里出来,身上藏着药丸的锦囊,却在山脚的闹市里,被个高手偷儿给摸去。
    “大半夜的……你要干什么去?”
    仔细瞄了两眼面前的少女,冷睨着她格外精致而有些熟悉的眉眼。
    他方才服下身上的最后一颗湮萝丸,打算熬过今夜,能够在明日凌晨,与禁卫军汇合。
    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视线也跟着变得摇晃不定。
    “我……”
    锦霓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我逃婚!我……我打算溜下山去……”
    不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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