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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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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看着他因为不断打听郁骥和郁骐的下落,和每日照顾郁骁而逐渐凹陷下去的眼眶,锦霓心中一酸,手覆上去,便落下泪来。
    “是我连累你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细细在唇边蹭着,温润的男人轻笑,“你又是没睡醒,想必在说着痴话。”
    被抱在怀中,像是珍宝一般的呵护着,锦霓不禁轻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跟个猫儿似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能感受到娘亲的心情了,总哭对孩子不好。”
    云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哄着。
    果然,抽了几声,她的眼泪止住了,像是怕被腹中胎儿知道似的,还赶紧用手背抹了抹脸。
    “云翳,郁骁他真的醒不过来了?那我每日跟他讲话,他是听见听不见?”
    锦霓忧心忡忡地,仰起头,边抚着肚子边问道。
    事关郁骁的身体,云翳便再说不出半句哄劝之词,他垂首沉默半晌,低声叹道:“你知我必会全力而为,只是这一次,他自己不愿醒来,我也无法。”
    锦霓刚要接口,不妨方良灿在外面喊了一声“师父”,声音里透着急切。
    两个人都是一惊,方良灿这样失常,难道是……
    果然,待两人奔至郁骁的床前,只见干净的床铺上,满是浓稠的鲜血,再看躺着的人,嘴角都是残血,却仍是紧闭双眼未曾醒来。
    “云翳,怎么可能?郁骁一直好好的……怎么会……”
    锦霓看清眼前,慌得险些坐在地上,一把抓住云翳,死死掐着他的手。
    云翳也是一脸吃惊,赶紧上前把脉,只见他脸色几变,终于显出一丝惴惴不安来。
    “良灿,快带锦霓出去。”
    说罢,云翳狠下心,急速出手,点了锦霓的昏睡穴,一把抱住她,将她送到方良灿的怀中。
    “若我有任何事,记得送我回西域。”
    他脸色冷峻,似是不舍,又伸手在睡过去的女子脸上轻柔一探,终是狠心收回来。
    “师父,你?”
    良灿眼神凌厉,在云翳脸上寻找着蛛丝马迹,听了这话,心下一沉。
    “师父,你若有事,我一定不会管她。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管!”
    说罢,方良灿将锦霓打横抱起,踹开门便往外走。
    一股酸涩的热胀感涌上眼眶,他知那是方良灿以此来告诫自己不可妄为,可,他没得选择。
    若他散了一身武功,能将他救活,想必,她是高兴的吧。
    锦霓是因心口的一阵绞痛而惊醒的,幽幽长叹了一声,憋闷得她急促地喘了几下,这才透过气。
    听到响动,睡在不远处椅子上的方良灿醒来,几步走近,黑暗中,他的眸光暗沉,一手揭开纱帐,俯首地深深凝视着她。
    “哪里不舒服?”
    锦霓强忍,颤颤巍巍地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微躲了一下,然后包住她的手。
    “郁骁,云翳他……”
    他抿唇,那只空着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师父在救他。”
    他的手上重了一重,似乎在叫她放心。
    锦霓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神却又恍惚起来,脑子里正混沌着,冷不防方良灿忽然开口道:“若是我师父与郁骁,只能选一人,你可如何抉择?”
    只能一人,如何抉择。
    她猛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复杂深沉的目光,不由得喃喃道:“抉择?”
    方良灿却忽而踟蹰起来,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自己的猜测,顿时也烦躁起来,松开了汗湿的手,懊恼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中有一门奇术,说是如何救活那些半死人……”
    半死人,意指只剩下半条命的人,他们或沉睡不醒,或命悬一线。
    据说百十年前,西域神教当时的教主有一心爱之人,在一次教徒叛乱的内战中被人所伤,待那教主救下她时,堪堪只剩下一口气,只是男人不肯放手,竟不惜用教中未曾有人用过的换血术救之,竟然真的救活了爱人。
    只是这奇术,在神奇的同时,也使救人者与被救者双方都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弄不好,救不了受伤之人,连救治者也会被反噬,丢了性命。
    “你是说,要么,都活,要么,都死?”
    听完了方良灿的解释,锦霓的一张脸白得已经惨淡,透着青色,她握不到他的手,便用力地捏住床沿,直捏得指尖发青,也感觉不到疼。
    “要么都活,就是死,师父也不会叫他死。”
    “他知你对郁家人有愧,拼了命也会替你治好他,权当做是报恩,免得你一世都活在愧疚中。这样一来,他怎么会让郁骁死,怕是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
    方良灿冷笑一声,然而却无半分愤愤,面色倒是平静如水,像是早就想清楚了个中利害。
    他每说一个字,她心便往下沉一分,待他说完,锦霓已经一把推开他,跳下床便要夺门而出。
    看出她的心思,方良灿一把抓住她,轻易地将她制服,沉声怒道:“你现在过去,你要害死我师父么?”
    在没有护法的情况下,已经是铤而走险的一步,若是她贸然闯进去,惊到云翳,后果简直不堪。
    锦霓想通了这一点,动作一僵,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在他怀中无声地哭了出来。
    “良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少年眼眶一酸,却只得隐忍,犹豫片刻,终是将她搂在怀中,口中低低道:“信我,不会有事,不会……”
    可是,他也捏了一把汗,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惧。
    少女柔婉绮旎的声音,和着夏夜的凉风,缱绻缠绵,风华绝艳。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懵懂少女时听这首《四张机》,只觉薄薄的轻愁也泛着诗意的美丽,艳丽的幽怨,而今早已脱胎换骨,再一次吟出声,心中不觉苦涩。
    月净虫鸣,锦霓守在门口,不敢打扰,只因房中有两个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男人。
    透过半掩的窗,那微醺的烛光闪烁了几下,她的心也顿时提了起来。
    “师父!”
    静了片刻,却乍然听见早先进去为二人护法的方良灿一声猛喝,锦霓再也顾不得,推开门便奔至床前。
    
    第268章 一命救回一命来
    
    眼前的景象实在骇人,云翳和郁骁两个人都是湿淋淋的,汗早已湿遍全身,冒着热气。
    只见云翳的左手指尖,正扑簌簌地拥着汩汩鲜血,蜿蜒了一地,聚满成一小滩。
    而郁骁,虽然仍是昏迷不醒,脸色却红润如常,呼吸也甚是平稳,像极了平日里深眠的样子。
    方良灿飞快出手,封住云翳周身几大重要穴道,以防他真气散尽后反噬到身体发肤四肢百骸,却又在手心贴上他后心的一瞬间,脸色一变!
    云翳,此刻的内力修为,甚至比不上他离开盘龙观之前,一身武学天赋,就此湮灭。
    想到教中那些暗涌,叵测的人心和不断的刺杀,如今的云翳,恐怕难以应付里里外外的挑战,如果教徒中有人起了二心,联合起来对付教主,怕是……
    他不敢再心生杂念,赶紧渡真气给他,许久才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丝热气。
    方良灿不敢耽搁,但毕竟年纪尚轻,习武的时间又短,此刻的云翳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停地吸着他不算深厚的内力,不多时,他也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起来。
    但是,他却不肯收手,只是任凭大颗大颗的冷汗,从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滑落。
    “良灿!你住手!再这样你会出事的……”
    锦霓俯身查看郁骁,待转过身看清方良灿的脸色,大惊道,赶紧上前便要拉开他。
    “别管我!去烧水!”
    他红着眼,低嘎一声,终于无力地撤回手,身子晃了几晃。
    巨大的木桶之中,盛满滚烫的沸水,缭绕着白色的水雾,锦霓试着翘起指尖试试,却被那高温烫到,吓得赶紧缩回手。
    “师父现在体内全是寒气,这换血术太过阴损,实施过程中要用全身的真气护住自己,可他却大半给了郁骁,因为他昏睡后,自己根本无法保护自己。我们如果不用热气逼出寒毒,他就会……”
    方良灿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垂下头去,他不再说话,可锦霓明显地捕捉到他狭长眼角处的一抹水光。
    “良灿,扶着你师父,他不会有事的。”
    此刻,锦霓反而冷静了,不复早先的惊慌失措,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害怕了。
    云翳为了她能解脱,卸下心头的枷锁,不惜以命换命,她若还是没有半分改变,便是再也配不上他的这份情谊。
    “你……”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方良灿愣了一下,依言扶起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却尚有意识的云翳。
    锦霓上前,手指灵活地解着云翳身上的扣子,却瞥见良灿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低咳了一声以作掩饰。
    “将他放进木桶里就可以了?”
    她将那沾满血污的衣衫一层层扒下来,面前的男躯虽然依旧结实健壮,仔细看去,浑身的肌肤都呈现青灰之色,雾蒙蒙的没有光泽,皮肤下的血管隐隐可见。
    合力将云翳抬入热气腾腾的木桶中,不过几步,然而心中担忧手上脱力,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水花四溅,滚烫的水丝毫不见凉却,云翳的身子一进入水中,便立即泛红起来。
    足足浸泡了半个时辰,每一次,不待水凉下来,就一次次不断往里添加沸水,男人的身体犹如煮熟的虾子,红彤彤,酣畅淋漓。
    “差不多了。”
    方良灿把脉后神色一缓,这才将云翳拉出木桶,将他背在身后,裹上外套,疾步向他的卧房走去。
    锦霓收拾妥当,走近床边,犹豫再犹豫,这才颤巍巍伸出手,去探郁骁的人中,呼吸虽轻,却很稳,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被角掖好,这才吹熄蜡烛。
    “今夜,你便守着他吧,若是不好,有你陪着,师父也没有遗憾了。”
    良灿似乎有些恼火,见锦霓已经进来,便转身就要离去。
    锦霓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不知他为何又如此阴阳怪气,却不料他轻轻一躲,她的手便抓空了。
    低低的声线,混着哽咽,少年在她不远处顿住身形,启唇道:“他那样高贵的人,却可以因为爱你而这般牺牲,你莫要负了他,不然,我全教上下,也不会饶了你……”
    说罢,方良灿握紧了拳,猛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女子呆怔在原地,被他的话吓到,并非是那句“不会饶了你”,而是,没有遗憾。
    许久,锦霓才找回双腿的知觉,挪到床边,只一眼,便落下泪来。
    云翳,你叫我,如何还你这份情。
    我知你并不想要我的感恩,只想帮助我获得解脱,可你却不知,若是以你的性命为代价,那我绝不会叫你去冒险。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我忧心郁骁,你当我便舍得下你?
    她不敢出声,咬着手指啜泣着,手抚上他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离了热水,他的身体再次冰凉。
    静悄悄地除去鞋袜,她轻轻上了床,侧躺在他身边,环抱住他,以期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
    正直酷夏,寻常人莫不是惧热,然她拥着他不多时,自己已香汗阵阵,云翳却依旧周身发寒。
    狠下心一咬牙,锦霓下床翻出冬天的厚被,铺展开,自己紧紧抱住昏睡的男人,再将被子全笼罩在二人身上。
    一刻钟不到,她便热得涨红了脸,贴身衣物全打湿了,刚要透口气,怀中的男人忽而蹙起眉,淡淡地呻吟了一声。
    “云翳?云翳?”
    锦霓大喜过望,眼看他眼皮不断颤动,喉咙里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不禁一声声唤着他,希冀他赶紧清醒过来。
    就在锦霓泪眼婆娑,几乎要放弃,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却哀吟一声,悠悠转醒,原本晶亮的眼,眨动几下,终是清醒过来。
    剑眉飞扬,鼻梁挺直,五官如此精致,若不是有伤在身而显得双目无神,面容憔悴,男人定是朗朗风姿。
    云翳醒了过来,然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对上锦霓哭泣的眼,吃力地抬起手道:“傻姑娘,哭什么,不是没事么……”
    闻言,她的泪水涌得更急,嘀嘀嗒嗒落在他赤裸的胸口,小手抚上去,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已经趋于正常。
    心里一缓,见他已经能够勉强出声,虽然猜到了他是怕自己担心,可毕竟胜过昏睡无知觉。
    看着他的眉眼,锦霓禁不住盈泪哽咽,“你只当我怕郁骁死,你就真的不知,我更怕你有事?”
    说罢,她再也无法隐忍,扑到他怀中嚎啕。
    “佳人尚在,某怎敢死?”
    云翳目光温柔似水,轻轻抚着锦霓腰间的散发,顺滑的发丝穿过手指间,轻声叹道。
    “不会,我不会叫你有事……”
    她飞快出声,执拗地否定着,甩落串串泪珠。
    “咳咳……”
    云翳忽而低咳起来,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刚要说话,忽然望着掌心一愣,继而飞快地握紧拳,收在身侧。
    “怎么了?我叫良灿去请大夫……”
    锦霓见他咳嗽,就要起身,却被云翳揽在胸前。
    “别去,芈闲鹤正在派人四处找你,不要打草惊蛇。而且,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锦霓果然不动了,乖巧地伏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响在耳畔。
    两人都不再说话,房中黑暗一片,朦胧一片,不知是今夜太过惊险,还是太疲惫,锦霓竟沉沉睡过去。
    梦中眼前甚是模糊,锦霓站在树下,花瓣纷扬,落在裙裾之上,她刚要伸手去接,身后传来脚步声。
    环佩叮咚,衣袂飘飞。
    “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男人含笑,眼底却是悲伤,锦霓大骇,发不出声音,眼看着那人影愈走愈远。
    “啊!”
    她尖叫一声醒来,嘴上一疼,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喂过来,来不及区分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呜咽着被狠狠吻住了。
    “嗯嗯……”
    锦霓先是吓一跳,然后口鼻中满是男人的专属味道,这才略略放下心,闭着眼儿回应着。
    “怎么,做噩梦了?”
    半晌,云翳才放过对她唇瓣的辗转厮磨,却不舍得离开,四片唇瓣仍是紧贴着,吁出一口气,喃喃问道。
    依旧沉浸在梦中,一想到他说要走,锦霓吓得紧紧抱住云翳健壮的腰身,呜咽道:“嗯,不许走……”
    他揽住她的薄肩,手在她汗湿的背上抚动,应声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咝……”
    锦霓倒抽一口气,修长的指接触到自己光滑的肌肤时,她几乎能感受到,左胸房心跳如此之快。
    “好美,有你在身边,我也舍不得死……”
    沙哑的嗓音柔和,却蛊惑着一对情动的男女,男人的渴望毫不掩饰,锦霓抬起深埋在他胸膛的脸,娇怯道:“只是摸摸,不能做别的……”
    她还有宝宝,他更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若是纵情欢愉,身子受不住,可怎生是好。
    “小坏蛋。”
    云翳坏笑,并不满足这些,他微微倾起身子,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贴着她同样灼热的肌肤。
    “云翳……答应我,再也不要像今晚这样……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她哽咽,拖住他的舌,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疼得男人闷哼一声,却不闪躲,由着她发泄着。
    
    第269章 无人不冤有情孽
    
    云翳伸出食指,慢慢地抚摩着她嫩生生的面颊,指尖的滑腻让他垂下眼,心中一暖,便觉得再累再痛也是值得。
    “好,我再不会了,因为我离不开你。”
    他故意皱紧了鼻子,担忧道:“除非你厌倦我,否则,我断然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锦霓破涕为笑,捶了他胸口一拳,瞪起眼睛来,“你总说我说痴话,你这就不是痴话?”
    他生生挨下这一拳,气血翻腾,脸色一白,吓得锦霓呼吸一顿,再次眼泪汪汪道:“我、我……”
    云翳摇摇头,露出安慰的笑容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方才良灿给我诊脉,我其实是有知觉的。这么跟你讲吧,龟之所以长寿,是因为它潜藏在水中,一口气绵长,分为多次吐纳。刚才我施以换血术的时候,因为没有高人在场护法,我生怕有人闯进来走火入魔,故而用了类似‘龟息’的吐纳之术,是以良灿和你一定是吓坏了,以为我真气尽散,是不是?”
    锦霓听懂了大概,再细看云翳的脸色,虽然憔悴苍白,却并不像是弥留之人,这才最终长吁一口气,只觉得胸腔的积郁一扫而空。
    “可是,毕竟是大不如前了……”
    她想到他身为西域教主,那教中一向都是以武功衡量一切,跟中土的“以德服人”大不相同,良灿无意提起,每过三五年,便必有一些教徒勾结谋反,妄图夺位。
    “你这是嫌弃我了?”
    眼神一暗,男人露出些许悲戚,握着她的手也跟着一松。
    是啊,她的男人,要很强很强,才能保护她,给她最舒适的生活,如今的他,确实是大不如昨。
    锦霓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猛地主动吻上他,她不愿说那些飘渺虚无的情话,便只想用动作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不知道,这世上其他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时,会怎样。
    我只知道,看着她的睡颜,这一刻我很满足,虽然这中满足中,也会透着淡淡的酸涩——
    只因为我不是她的唯一,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是我的唯一,那就好。
    云翳直起身子,看着这个沉睡中的小人儿,青丝流泻,眼梢含笑,淡月弯眉,樱唇点红,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水嫩的脸颊,像是不敢多施一分力,生怕在她的丝滑上留下印记。
    “你知道我爱你,但是,你不知道,有多爱……”
    云翳忍不住轻俯下身,亲吻那嫣红的一张檀口,这么软,这么柔,女人轻柔的呼吸带着甜香,钻入他的鼻息中。
    想要与她小舌痴缠的狂热,瞬间席卷了男人,他明知道她累了倦了,好不容易才从令人战栗的快感中抽身睡去,可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吻她,哪怕将她吵醒,惹来她的好一阵娇嗔。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吻上她的眉心,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最终,才来到她美好的唇上。
    他在慢慢采撷那一缕芬芳,太快了,便似乎怕亵渎了这份美好一般。
    “嘤……”
    不胜其扰的女子终于悠悠转醒,唇微张,便钻进来他的舌,只能发出一声低呼。
    佛经有云,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就算他和她,他们和她,有那么多的纠缠和误会,有那么多的伤害和心碎,恐怕,今生也要注定捆绑相依了。
    “你醒了?”
    男人暗哑的嗓音泄露了他的渴求,锦霓双臂缠上他的颈子,嘟嘴道:“刚睡着,便又被你弄醒了。”
    说完,她娇憨十足地张开小嘴儿,打了个哈欠。
    云翳怜惜地抱紧她,拉过来薄被,盖住两个人,这才轻声道:“醒了也好,我有事与你商量。”
    他的眼在黑暗中如一双星子,面色却是郑重的,看得锦霓一愣,猜想他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不觉乖巧地等着。
    “郁骁的身子,还需长久地调养,这非一时之功,你要有准备。另外便是,我当年曾听师父提起过,南华寺有一朵名为‘万佛朝宗’的九十九瓣莲,只需用一枚瓣片,研成粉冲服,便可调养身体,尤其对习武之人有莫大的作用……”
    不等他说完,锦霓已经激动地起身,面向他坐好,惊喜道:“真的有这个九十九瓣莲么?云翳,我们就去南华寺要来一片花瓣,好不好?”
    云翳脸上虽笑,心里却笑她高兴的太早,那莲花可是南华寺的宝物,莫说只是寻常人,便真的是当今天子,恐怕也不是说要就能要得来的。
    可他不能把这其中的实情告诉她,徒添烦恼罢了。
    “好,我尽早起程,一是郁骁的身体最好不要再拖了,二是我担心,这地方早晚会被芈闲鹤发现,到时……”
    “你说什么?你尽早?你要自己一个人去?那我呢?”
    吃惊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方才听到的话,锦霓一把抓住云翳的手,惊讶道。
    “郁骁需要你照料,良灿这段时间,功夫精进了不少,人又细心,和你脾性又相投,他虽不说,可我看得出来,他是欢喜和你相处的,有他在,你们的安全我也放心。我会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系……”
    深邃的黑眸中,满是浓浓的不舍和坚决,他这辈子全部的宠爱和柔情,都用到了怀中的女子身上,毫无保留。
    “你别说了!”
    一双美目早已涌出泪花,却强忍着不哭出来,锦霓抽噎一声,喊出来截断他的话。
    “你又想自己一个人扛,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我会多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担心……”
    痛苦地哽咽出声,她委屈地瞪着他,双手习惯性地护住肚子。
    忍着泪,她再次将手抚上他的脸颊,痴痴地看着他,叹息一声。
    “我当然想要那什么莲花,可是,若是去,便一同去,一同回。你不离我,我也不离你。”
    看出她眼中的执拗,云翳握住她的小手,细细地轻啄,眉眼间还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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