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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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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绵乳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前,那薄薄的道袍下,少年的心跳快如擂鼓。
    他没想到,这外表孩子般的女孩,竟是这样一副成熟诱人的身体,曼妙的曲线,柔软的蜜桃,还有那湿润的……
    云翳再不敢继续想了,他发觉,自己整个人好似同时泡在火焰和冰山里,一阵火热,一阵冰凉,全身都在叫嚣,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步莲华迷人的眼睛半阖着,眼里的清明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滴得出水来的猫眼,说不出的风情和妩媚。
    “你……能帮我么……”
    她的手无意识地滑过他的胸膛,身高的差别,使得云翳身下的灼热刚好抵在她的小腹之上,来回的地蹭着她小巧圆润的肚脐,在那周围画着圈圈儿。
    她痒得一缩,却是刚好将一双柔软的乳送上去紧贴,她甚至听见了云翳喉咙里低沉的一声。
    “既然你中的是媚药,那我便来给你解吧……”
    云翳将她再次抱起,吻了吻她的小嘴儿,径直脱靴上了床。
    因为药效,她身上蒸腾起一股异香,那味道犹如置身花海。
    雪白细长的大腿,再次被温柔分开,借着月光,看清身下妙人儿的云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陌生的快感逼近大脑。
    “快……告诉我要怎么做……”
    他咬紧牙关,额上冒汗,可是自小生长在清修之地,男女情爱之事实在是懂得少得可怜。
    步莲华轻笑,主动牵了他的手,往那幽深湿润处摸去。
    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他的大手泛着薄汗,任由她牵领着。
    “哪里来的水?”
    云翳哑着嗓子,不解地问。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叫他问,主动昂起头去吻他。
    香甜的舌尖轻撬开他的牙关,他的生涩叫她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期待。
    云翳急躁,脸上已现狼狈之色,然而自小的修为使他此刻仍能噙着笑意,汗湿的大手不断撩拨着。
    步莲华被抚弄得有些呼吸不稳,目光迷乱地看着眼前尚显陌生的男子,他叫云翳,是个道士。
    就这样破了他的十余年清修,她忽地有些不忍,猛地睁开眼,按住他的手,“你想好了?我知你还是童男子,可会后悔……”
    云翳刚撑起身子,身形顿了一下,紧接着便以行动来回答。
    食色,性也,饶是云翳常年住在盘龙观,从未与女性纠缠,可面对天然本性,他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
    一股可怕的撕裂感传来,向四肢百骸侵袭着。
    “啊唔……”
    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头,眼泪刷地流下来,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看清步莲华脸上的痛苦,云翳一动亦是不敢再动。
    “我……我要动一动……不然我要死了……”
    他艰难地摆了一下腰,果然带出她淡淡的轻吟,额上的汗水落下来,打在眼皮上,云翳的脑子里轰轰作响,几乎一片空白。
    步莲华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动作放缓,她难受,可他真的动了,她更难受。
    压住她想要闭合的双腿,大大地分开,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舍,“很疼是不是……”
    淡淡的红线,缓缓滑过,在床榻上滴出一团殷红。
    “唔……唔……”
    痛感还未完全消散,快意便猛地涌上,双重的折磨,步莲华小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拼命咬着牙,绷紧全身,什么媚术不媚术的,早消失到九霄云外。
    可就是这样生涩的反应,更是叫男人欲罢不能。
    冷清如小道士,也早就欲火沸腾,更何况道家一向注重养生和合,讲究补不足而损有余。
    “不行……我慢不下来……”
    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美好,尤其身下又是这样的尤物,云翳一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吐出破碎的句子,他歉意地俯身吻了吻她的面颊。
    师门典规,清修寡欲,这一刻,他全都抛之脑后。
    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她眼角一酸,竟是不能自持,流下大滴的泪水,心里有一种解脱般的快慰,而那原本噬骨的折磨,也得到了暂时的压制。
    她的娇弱无助,极大地激发了他作为男性的心理,征服欲得到最大满足,一波一波的冲刺愈发野蛮霸道。
    眼前花花绿绿,像是除夕夜山庄里燃放的烟火在眼前爆裂,她哀叫,哭喊着摇头,长发湿透,绕在胸前颈后。
    一室暗香浮动,先前似乎燃了熏香,此刻混着他和她的味道,还有那粗喘轻吟,沉浮许久,终于平静下来。
    初识情爱滋味的云翳却仍不愿退去,炙热的分身仍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余韵味道。
    他将步莲华黏在小脸儿上的墨发拢入耳后,细细亲吻着那略显疲倦的容颜,他的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满足。
    她羞极,忍不住将一颗瑧首埋入他的怀中,抵在他火烫的胸怀上,一双美丽的眼睛里似愉悦似伤悲地泌出泪水。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对方还是个几乎陌生的小道士……
    步莲华的心中忽而升起一抹奇异的复杂情绪。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难受了,云翳赶紧退出来,虽然发泄过了,可是年轻的身体还在叫嚣,若不是心疼她是初次承欢,他真的跃跃欲试还想再来。
    要不够呢……
    “好一点没有?”
    他牵过她纤细的手腕,搭脉细细查看,直到感觉到脉象平和了许多,而她身上也不那么烫得吓人,云翳悬着多时的一颗心,算是多半放了下来。
    步莲华点点头,霎时意识到自己还浑身光裸着,激情褪去后,她忽然害了羞,扯过他的道袍,想要遮住自己。
    “怕什么,刚才我都看过了。”
    他满不在乎,抓住她的小手,整个人一翻身,好生躺下。再想想,他似乎不甘心,手一伸,将她圈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体香。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他失笑,两个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可他,却不知道她的闺名。
    步莲华在他的怀中缩了缩,困意有些袭来,浑身处处酸痛不已,尤其是那娇蜜之地,透着火辣辣和胀痛。
    她执了他的一只手,慢慢地用手指在云翳的手心中勾勒出自己的名字,“步,莲,华。”
    他跟着念出声,弯眉一笑:“步步生莲,真是出尘脱俗的好名字,像个仙女。以后,我就叫你小仙女……”
    
    第181章 兔死狗烹杀无赦
    
    冯乾和恭敬地顿首,这才起身抱拳,“不知恩公大驾光临,小的……”
    那神秘人却是打断他的话,眼中射出玩味的兴致,目光灼灼地看向被绑缚的芈闲鹤。
    “这人骨骼不错,是个好料子!”
    冯乾和一怔,似乎未曾料到,当即摸不清那人的喜恶,只得提着自己的剑,随在他后面,默不出声。
    他上前一探芈闲鹤的脉搏之后,伸手挑开,看了看他的眼皮。
    只见芈闲鹤眼中黑色的眼仁已经完全翻了上去,整只眼睛只能看到布满血丝纹路的白色。
    不知是赞赏,还是责备,被唤作“恩公”的人瞟了一眼身边的冯乾和。
    “也许昏过去对他是好事……”
    来人幽幽开口,冰冷的话语,使得周身似乎也降了温。
    “恩公说的是!”
    此刻的冯乾和,宛若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好好看着罢!”
    神秘人依旧用着那一副奇怪的嗓音,似乎有意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几个不清晰的字节,似咒似言一般的话语从神秘人口中刚一咏颂出,双手上十个诡异的肿块突然凸了起来,这十个肿块刚刚一突起,整个地牢中就似乎有数十个冤魂发出了一声齐齐的嘶叫一般!
    冯乾和明显感到四周湿寒了几分,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手边的一张木桌子上,内力全灌注进去,激烈的火花溅射起来。
    若不是周遭太过湿寒,那木头早就能燃起来,而此刻只是冒出几缕青烟儿。
    这种感觉很怪异,冥冥之中,冯乾和感觉到似乎有无数只看不到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直到他将内力贯通全身,游走循环了一个小周天后,这些无端出现的窥视才化作声声嘿嘿怪笑,好似“咻”的一声没有了。
    那人指尖的肿起,迎风就长,一直长到二三寸长短的时候,它们动了!
    动得很快,似跑似跳一般,自他的手掌跳向胳膊,再由他的胳膊跳向后背与前胸,像是一簇簇的小火苗,星火燎原。
    所过之处,来人身上的黑色斗篷好似被某种无名的能量点爆了一般,碎裂成了一片一片,就这般盘旋在空中迟迟不落于地!
    跳至前身后背的那些肿胀又大了不少,在他体内似乎有着不知是虫,还是蛇的东西在不住撕咬,吞噬着。
    那些久久飘落不落的衣衫碎片也开始起了变化……
    它们似乎被一些奇怪的风裹挟在了一起,无数“叽叽”的厮杀拼鸣声响起,那些被裹挟在一起的碎片居然相互吞噬了起来?!
    冯乾和几乎不敢相信的眼睛,布片怎么会相互吞噬,可这些布片明明就是在相互吞噬!
    相互吞噬之后的布片最终化成了或赤或白或青的九条单角飞蛇,每三条一种颜色!
    这九条单角飞蛇聚在一起,吐出或白或赤或青的信子,齐齐向那人身上的肿块飞去!
    那些肿块则仿佛突然遇到了生死仇敌一般,齐齐放下了在那人身上的撕咬,而齐齐向头顶聚拢。
    九条单角飞蛇嘶叫着向这些肿块追去,两方争斗起来,一个个肿块在颈上发出猛烈的嘶吼,不时地向围着颈部盘旋的飞蛇发出挑衅的跳动。
    透过他脖子上的皮肤,冯乾和终于看清楚了那些肿块的真面目!
    它们居然真的是蛇!
    猛然张开的巨口,上下两颗锐利的长獠,不是蛇又会是什么?!
    “来!”
    冯乾和听到他口中喊出一句,紧接着,一些古怪的咒语响了起来,那人右手一招,九条飞蛇仿佛收到什么命令了一般,不再嘶叫,规规矩矩缠绕到了他的右臂之上。
    一条、两条、三条……一共九条,三种颜色,缠在胳膊上,就如同色彩斑斓的手镯。
    他双手捏了个万字诀,忽而低低地诵道:
    “天!”
    “地!”
    “冥!”
    “人!”
    双手猛地合十,他暴喝了一声:“归宗!”
    原本伏在他右臂上的九条有角飞蛇,化作了九道和它们原本颜色一致的火链,手腕一挥,九条火舌向芈闲鹤飞去!
    地牢的高处,开了扇小窗。
    窗外飞过一只老鸹,风吹得窗户上鬼影森森。
    那九条光影,在距离芈闲鹤身边不足一尺的地方忽然停住了,首尾相衔,缓缓地绕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渐渐停止了,定在半空中不动。
    “可惜他晕过去了……”
    神秘人似乎有些惋惜,披着的玄色斗篷早已在一炷香前成了满地碎片,此刻的他只穿了一身深黑色锦袍,周身透着寒意,宛若一座未消融的暗色冰山。
    精干敏捷的身姿,整个人亦没有一点多余,或一点缺憾。
    只是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半张面具,严丝合缝地遮挡住了人中以上的面容,露出的嘴唇薄而泛着妖冶的蓝。
    他的眼中明明有着孩童般的清浅水雾,却散发着一种异常的光彩。当他目不转睛地露出玩味地神色,就会产生一种令人眩晕的恐惧的美。
    “弄醒他!”
    冯乾和领命,上前一步,把手探到不远处的水缸中,舀了满满一瓢水。
    瓢中的水“哗”得泼了出来,打在芈闲鹤的身上,发出“啪”得一声响。
    悬挂的人形在冷水的刺激下一阵惊悸,尖锐的惨嚎,也随之在地洞中四处激荡弹射起来!
    登时血流如注!
    芈闲鹤在半空之中扭曲了几次才又平复下来,一阵嘶哑喘息,他吃力地抬起头,望向来人。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仍旧清亮异常!
    神秘人转身从地牢的角落里,取来一个酒坛,掌心一用力,拍开那酒封,径直放在芈闲鹤的脚下,他身上不断滴落的血珠子,一滴滴落入佳酿之中。
    血红的火焰在酒坛的坛口翻腾了出来,原本静止了的九条蛇如同疯了般,疯狂地摆着蛇尾,逐一飞入酒坛之中。
    坛中立即发出了沉闷的“咝咝”声,飞蛇似乎在其中凶猛厮杀起来,坛身不断晃动,坛口甚至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紧接着出现了几丝浅浅的裂痕。
    “我会记住你的……”
    低沉的犹如秃鹫悲鸣的声音带着不甘,愤懑和怨恨低了下去,芈闲鹤的身体上慢慢浮现出了幽蓝的浅光,在空中簌簌而落的血雾飘落得更为滞缓了。
    似乎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酒坛坛口的火焰已经完全消散去了,只有诡异的青紫色光芒在坛中闪烁不定,一如久置的骷髅头骨之上的磷光般,妖异,鬼气森然的青光!
    酒坛开始剧烈地晃动,整个坛身“啪”得摔成了碎片,一只遍体暗红鳞甲的四脚独角毒龙从碎片中蜿蜒了出来。
    那九条飞蛇……不见了……消失了……
    附在芈闲鹤身体之上的幽蓝光芒,一见这毒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是从芈闲鹤的口中发出的,尽管此刻,他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幽蓝的光芒震颤着,就想从芈闲鹤身体中挣脱出来,那毒龙却是更快。
    一道红色的闪电在空中一划,就射入浮荡在他的上方,那还未完全掉落下来的血雾当中,炸作了一团青紫的火焰。
    火焰燃尽,无数蚂蚁一般的黑色尘烬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向他的身体飞去。
    那些想挣脱出来的蓝色光芒,被那些黑色尘烬一起压进了身体深处。
    芈闲鹤满头的黑发,开始一点一点褪去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凄寒飞雪般无尽的白色!
    那人这才收拾起笑意,眸子晶莹,转过头,向早已陷入愣怔的冯乾和开口道:“你觉得如何?”
    “实在是过于血腥了些。”
    冯乾和说出心中所想,饶是见惯风浪,他仍是皱了眉,掩下那一丝翻腾的恶心。
    一听这话,那人的凤眼里忽然泯灭了孩子般欢乐的光,了无生气,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起来。
    冯乾和见他蹙眉,忙再次开口道:“恩公神力,天下自是无人能及!小的只是不明白,费尽这般周折,究竟是为何?”
    问这话时,他的眉宇之间,还是有一种阴暗而明亮交织的光,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姿。
    “因为……”
    那人突然顿了顿,音量降下来,嘴唇却还在翕动。
    冯乾和皱皱眉,前移一步,走近了些,口中疑惑:“恩公说些什么?”
    “我说……”那人笑意不减,“你做得很好,不枉费我让你重生一次……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要碰那个女人……”
    冯乾和干瘦的身子猛地一颤,脚下一虚,身形一个踉跄。
    淡淡的粉色血痕,从他透着紫的唇角溢出。
    那人慢慢将拳头从他的心口掏出,掌中捏着个拳头大的红肉。
    赫然是人的心脏,冒着热气,甚至还在一跳一跳,筋脉尚且连着胸膛。
    他将手从他身上撤去,瞬了瞬目,但并无一句话。
    “恩公,这是为何……救我……杀我……”
    冯乾和的五官都闪着血红的光泽,艰难地哑声发出最后一点儿声响,然后身子一软,跌落在他脚边,双眼瞪圆,竟是死不瞑目。
    那人慢慢蹲下身,满手血污,歪着头,将手在冯乾和朱红的衣襟上擦了又擦,似乎极厌恶那刺鼻的腥气。
    “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一指头低垂的芈闲鹤,他眼中一抹激赏闪过,“我找到更好的人选了!”
    
    第182章 雨夜惊魂情愫生
    
    芙蓉帐暖,软玉生香。
    忆起几个时辰前的欢爱,步莲华咬住唇,尽管此时浑身酸软无力,然而人命当前,只得忍住双腿间刺痒的痛意。
    鉴于福至县此季的白昼仍显炎热,义庄内放置了大量的冰块,还挖了冰窖,丝丝寒气从地面上渗出,可是还是阻拦不住尸体腐烂的速度。
    云翳此刻只能不作他想,拉着步莲华穿梭在尸体之间,深夜再次探访义庄。
    步莲华拧着眉毛,没再说话,但是她并不认为那是尸体的腐臭,那不是臭,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叫人浑身不舒服的味道,好像硫磺,又好像带点儿酸气……
    死人头上都戴着挽边的黑帽,帽顶上缝着红布做的小红疙瘩,她本想去摸摸,又觉得对死者不敬,只好收回了手。
    灵灯一直点着,风吹来,摇摇灭灭,闪烁间有些妖异。
    步莲华刚要开口,大门忽地被惊天的爆炸声炸开,一众全身甲胄的黑衣人鱼贯涌入,一片刀光剑影。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这里,上!”
    为首的一个高壮男子一挥手,数十精壮冲上来,每个人在左肩,都绣着大片的赤色飞虎。
    难道是名动京城的虎卫军?怎的跑到了这名不见经传的清风县里?
    来不及多想,云翳已然从身后拔出剑,扯过步莲华的右手,紧紧捏在掌中,率先冲出。
    步莲华强自使自己镇定,被云翳攥在掌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虎卫军,京中皇族侍卫中的一支,向来以死忠闻名,难道是来保护芈闲鹤的?
    可是现在,芈闲鹤又在哪里呢?
    来不及多想,衣袂翻动,她和云翳,已经劈开了对方五六人的精钢剑,生生向大门杀开一条路。
    手指在口中嘬出一声响,云翳向来平静的脸上显出一丝异动,回过头冲步莲华叮嘱:“跟紧我!”
    出了义庄向北,是大片的空地,此刻亦有大片如潮水的黑衣人奔袭而来,双拳难敌四手,步莲华和云翳,似是无论如何突破不了重围。
    那首领已经近身而来,高声喊道:“速速就擒,可保你二人一条生路!”
    云翳哼了一声,风眼一眯,向西北角望了一眼,须臾之间,只见一黑色影子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来。
    竟是一匹纯黑的烈马,鼻孔喷着气,一声高亢的嘶鸣,四蹄带起狂暴的灰尘,头高高昂起,颇有桀骜不驯的神采。
    足下一点,他腾身上马,手一捞,夹紧步莲华的腰,一收手,二人已稳稳坐好。
    “抱紧!”
    话音刚落,黑马带着两人风驰电掣般冲出人群。
    黑夜中,好像一时之间起了无数的烟尘,奔腾的马蹄席卷着地狱里的呼啸,从小县里的各个方向涌来。
    皎洁的白色月似乎变成了红色的,好像是沸腾的鲜血。
    四处涌来的黑衣人们无一例外,左肩的赤虎栩栩如生,彷佛眨眼间就要将人生吞活剥,刺目的红犹如是燃烧的鬼火。
    “快!追!他们有可能是乱党……”
    “太子爷说了,抓到十三王爷,重重有赏……”
    两人一马,孤注一掷地向着城外的方向奔去,不断有密密麻麻的飞箭射来。
    步莲华被紧紧地护在云翳怀中,身子颠得生疼,那缭乱的呼喊她听见了,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是当朝太子,欲诛杀皇弟,以求巩固东宫之位。
    这群人应该是误以为他们和芈闲鹤在一起,所以追杀过来。
    可是,既是太子,又何必惹火上身,传言皇帝极宠芈闲鹤,可太子并无过错,废储不过是朝堂下民间里的传闻罢了。
    不断有液体落在脸上,不知是雨还是血,步莲华的脸上不断被湿漉漉的东西所黏附。
    来不及恶心厌恶,她只能听见那减弱的呼喊和呼呼的风声,偶尔夹杂着箭羽划破空气的“嗡嗡”声,为生存的悲凉与渴望涌上心尖儿。
    身后是破空的箭鸣和喊杀之声,似乎也有达达奔腾的马蹄声,有人在不断接近。
    云翳汗湿了一张白净的脸,不停地挥剑砍杀,只是敌众我寡,那虎卫军犹如濒临死亡的溺者,生生要拖他二人陪死殉葬一般。
    “拉紧缰绳!我解决掉后面那些!”
    云翳夹紧马腹,狠拍了一下马背,那黑马吃痛,却彷佛通晓人性,四蹄几乎腾空,奔跑得又急又稳。
    “啊……我……”
    步莲华大惊,身上一凉,只觉得云翳似乎离自己远了不少,猛回头,见他还在身后,脸色凝重,双眸燃了火一般。
    她狠狠地鞭策着身下的马儿,双腿用力夹紧,努力固定身体,尽可能地趴低上身。
    雨渐渐大起来,湿冷的雨丝裹挟着浓稠的鲜血,身后不断传来有人落马的声音和断续的哀嚎之声,而云翳的喘息,也逐渐重了起来。
    “坚持住,一直往东就能到盘龙观……”
    雷霆怒吼,山雨已来。
    这世间可有奇迹么?
    若这天地只有她与他,是不是唯有一场激爱曾真实存在?
    身后传来云翳的一声闷哼,声音极低,与这雨夜的嘶喊与雷啸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可步莲华听得真切。
    她别无选择,无法回身去查看他是否受伤,伤得重不重,只能奋力策马奔驰,黑马已经濒于体能极限,“噗噗”地喷着粗气,马嚼子处一片白沫儿。
    当黎明前最深重的黑暗降临时,她惊觉,身后居然已经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滔天的喊杀声,刀刃相撞的脆响,马蹄踏过土地的声音,全都消失殆尽……
    步莲华狠狠地勒紧了缰绳,刚要停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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