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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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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一震!
    竟然忘记了问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随着那绯红的衣角飞速移动,云翳终于回神,再低头看怀中的步莲华,竟是昏了过去。
    一颗小小的石子,跌落在他脚边,滚了几圈儿。
    这般近的距离,他竟没有躲得开,任凭那男人,随手击中了步莲华的睡穴。
    “你究竟是何人?”
    云翳怒吼了一声,身侧那几棵老树,轻晃,随之簌簌落下几片残叶。
    如若不是亲眼见到,云翳决不会相信,在如此天寒地冻的冬日,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象。
    十里红艳,明媚灿若朝霞。
    细看,那朵朵花儿,均是绯红的花球儿一团团,花团锦簇,细小的花瓣,在瓣片的末端,蜷曲着向花心儿扣拢。
    他心里一抽,蓦地竟想起一个妖冶的名字来,曼珠沙华?
    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前面领路的男人回过身来,轻轻摇摇头,手掐上一朵蓓蕾。
    “咔”一声脆响,那柔弱的蓓蕾被他折断,流出半透明的粘腻汁液,粘在他的指间。
    “不是。她没有那么妖艳,她只是一种普通的花儿。”
    他垂下眼,看着手上的花汁,说话的神情,那样寂寥。
    寂寥到,令云翳,差一点忘记,自己鄂下,还被他胁迫着一把通体火红的剑!
    他年少扬名,本就颇为自负,然而方才动起手来,连一招不到,胜负已分。
    却不料,那男人叹了一声,逼着他的下巴,似乎好是失望。
    “跟上我。”
    他抱着昏迷的步莲华,跟在那片红色衣角,穿梭在好似没有尽头的花径之中。
    身前的男人走过,那花香便似乎浓重几分,剑气一掠,细密纤小的花瓣,便洋洋洒洒地落下。
    一地残红。
    触目惊心的红,云翳的眼角都酸胀起来。
    终于见到了一汪湖水,环绕着一处三层小筑。
    那火红连绵到岸边,楼台前后。
    水连天,天接水,一簇簇的火红花团好似烧在水里。
    云翳语塞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是哪儿……”
    男子妖媚一笑,推开面前的门,做出个让他先进的手势。
    “这是敝山庄的分堂口之一,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她是弃命山庄的人?!”
    朱红色的门槛,抬高,正在抬脚的云翳,听见“弃命山庄”四个字,脚下一踉跄,堪堪站稳。
    再看怀中的少女,睡梦中也蹙着一双黛眉。
    弃命山庄,那个肮脏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组织?
    这样纤弱苍白,一尘不染的小仙女,是……杀手?!
    他糊涂了。
    郁骥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垂首看向步莲华,眼中尽是爱恋与迷惑交织。
    郁骥难得的情绪起伏,袖内的拳头紧攥,修剪得整洁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仍不觉分毫疼痛。
    ——
    女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保养得宜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然而每当展颜时,那眼角处细小的皱纹,还是透露了年纪。
    “莲儿,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心呢……”
    段媚娘半跪在窗前,握了床上人的一只手,暗自叹了一声。
    她看着这个孩子来到山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更看着那个男人,用往事作茧自缚。
    可是,她不了解他,一点儿也不。
    郁骥踏进房间,冷冷一扫,喝退了立在屋外的几个小丫鬟。
    “她还没醒,你下手太重了。”
    段媚娘有些忧心,适才给步莲华号脉,这孩子出生时便先天不足,这半年来又极是折腾,身子好才怪。
    森然一笑,郁骥挤出一丝浅浅的冷笑。
    “重?”
    不重,远没有他看见她与其他男人笑作一团,那感觉来得更重。
    “你不肯要她,也不许旁的人要她,主上,你太自私了!”
    眉眼一跳,郁骥的面色越发深沉,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柔和的光下,明暗不定。
    “段媚娘,你走开!”
    他抬脚欲走向床边,冷不防被段媚娘抓住手臂。
    她是太急了,竟忘了触碰郁骥乃是大忌,瑟瑟地收回手,然而她仍是劝阻道:“主上,别冲动啊,你难道还要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不等说完,她好像咬到舌头一样噤声,再不敢开口。
    郁骥听罢,却是一顿,眼神并未更加凛冽。
    见他并未勃然大怒,段媚娘扑通一声跪倒,哽咽道:“您明明是爱着的啊……为什么非要摧毁呢……”
    他被猜中心思,默然许久,才甩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爱,我不能爱。”
    ——
    女孩儿难得找到了山中这一片静谧所在,树影婆娑,五月的味道清新又带点雨季特有的粘腻。
    她抽抽小巧的鼻尖,回身望一望,那隐隐露出的朱红高墙,令她一窒。
    那是爹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么?
    她被乳娘藏到卧室,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遥遥的刀剑拼杀声,传入耳中。
    她终于跑出来了,师兄弟常来玩的后山,她却未曾来过。
    绣花鞋一滑,她差点跌下去,慌忙中,抓住了一块顽石。
    她奋力爬上来,惊魂未定的时候,看见了他。
    她忽闪着眼睛,忘了呼吸——她一直以为,娘是这世上,最美最美的人儿,未想到,还有人,比娘还要艳丽几分。
    而且,是个男人呢!
    女孩儿的粉面上顿时飞过云霞。
    那人却并未看她,只是兀自喝着酒,他的金丝绣靴边,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已有了七八个。
    她小心地挪过去,扯扯他的一片衣角。
    “你要上山么?”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那人终于拧起好看的眉毛,看了看她。
    风吹起他的长发,他苍白美丽的脸上,有一种界于男女的美,带着某种奇异的蛊惑。
    她好像被击中胸口,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
    “你……”
    
    第208章 金针封脑忘前尘
    
    声音从四面八方用来,像是潮汐一样,瞬间席卷了她。
    她揪住胸前的衣襟,冷汗涔涔,想要喊,但是无法出声。
    而那迫人的声音,不断地询问着,可愿意跟“他”走。
    他是谁,是谁?
    她终于妥协,无法挣脱,只得顺从地动了动干燥的唇。
    “我……愿意……”
    一滴甘甜的水,滑入她的口中。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吸吮起来,那甜津津的水,令她满心贪婪。
    她有些狠绝地咬着了,牙齿死死地扣住,不松开。
    灵巧的小舌,为了得到更多的滋润,不住地探入,纠缠在一个温热的湿润空间里。
    她像是在一个尽情肆意的梦里,醒不来,便放纵自己沉沦,不醒来。
    尖锐的痛感,从下颌传来,她眨了眨眼,厚重干涩的眼皮在那疼痛的逼迫下,终于还是掀开。
    那是一张男人的妖艳的脸。
    “怎么是你……”
    步莲华咳了几咳,眼前人影止住了晃动,看清后,脱口而出。
    郁骥的神色,猛地一怔,手上还托着一盏温热的水,唇上仍残留着水润。
    随即,他眸里原有的满满柔情,变成一种可怕的阴霾。
    狭眸眯起,他盯着她的惊恐,嘴角扯动起来。
    “你以为是谁呢?”
    原本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
    步莲华嗫嚅了一下,眼前的郁郁骥,是陌生的,那种佞邪,她不曾见识过。
    “云翳呢?”
    她终于压不下心头的焦虑,禁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
    他的脸色,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更加阴兀。
    郁骥的眼神,刀子般刻过她精美面容的每一分,肌肤白嫩,五官完美,最后,那视线落在那刚刚缠在他唇上的嫣唇上,变得灼烫。
    他的眸子转浓,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和那个雨夜的他极为相似。
    她想要偏开头去,郁骥快了一步,钳住她柔细的脖子。
    “你心疼那男人了?嗯?能耐长了不少啊,我的两个弟弟被你耍弄得团团转,你还在外面偷吃?”
    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说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善妒的夫君。
    他一挑剑眉,冷冷地训斥。
    “不是的……嗯……唔……”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腹之中!
    步莲华吓坏了,她从不知道,郁骥会在清醒的时候吻自己!
    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她受不了,张开嘴咿唔着抗拒着,他顺势导入自己的舌。
    霸道,逐渐加速地与她纠缠。
    她无法出声,难以喘息,贴着他无谓地扭着自己,想要逃脱。
    这种扭动,却让郁骥有些受不住,退开,低头看着那似火的娇颜,眸中笼了淡淡的浅色雾霭,薄薄的唇片肿起,胸脯起伏着,无意识地蹭着他。
    “你就是用这样的脸儿,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身子……”
    他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低喃着。
    另一只手掌加重了力道,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又揉又搓起来。
    “不要……”
    步莲华蹙着眉,委屈的神色格外叫人怜爱,无助地应对他的粗暴。
    一个吻,无疑是饮鸩止渴。
    蓦地,段媚娘的话彷佛又响在耳畔,“您明明是爱着的啊……”
    身躯一震,爱?
    他表现得,竟是如此明显么?这样陌生的字眼,竟真真发生在他身上么?
    只是,方才那男人,令他的心里,扎了一根刺。
    哼了一声,他缓缓启音:“那个男人,我看他资质不错,你说,要是做成‘尸引’,是不是会是一元猛将?”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可遏制地发抖,脸色煞白。
    “求你,不要,不要动他!”
    步莲华慌了,脱口求饶。
    “哦?这么关心他?怎么,你爱上他了?”
    郁骥步步紧逼,邪肆地勾起眉峰。
    她湿漉漉的眼儿紧盯着他,不知该怎么答。
    爱云翳?不爱云翳?
    他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甚至对她的一切过往还不知的时候,就那么全身心爱她的男人呵……
    她的游移惹怒了他,郁骥笑得骇人,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领口。
    一颗颗繁复的扣子,缓缓解开,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来。
    步莲华明白过来,一声尖叫,退着往床脚蜷缩而去。
    她是爱他的,从那么久那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把自己的身子,干干净净地给他。
    如果他要,她绝不会拒绝。
    可是,他却要她,用这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去杀掉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她忍耐,如今,他肯要她,她却瑟缩了。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在这样憎恨的目光下,不该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呢喃婉转,不该是这样的毫无怜爱!
    她怕极,挥舞着手臂,不断推着他逼近的身体,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之上,泪眼婆娑。
    郁骥心中也疼,疼的是她要逃开他了。
    他一直以为,她就在他的手心里,无论如何翻腾,也出不来他的掌心。
    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他,不甘心,更,不舍得。
    他要留住她,哪怕,要她恨,要她怨。
    “郁骥……走开啊……我不要……不要……”
    步莲华抓着衣襟,声嘶力竭,不断地推搡着他,却无路可逃。
    “你住口!”
    他猛地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抓过她的手,力气大得霎时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是我打造出来的!你别想逃!别想和别的男人逃掉!不管是谁,我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女人从我的身边逃开!”
    手一挥,将她的胸间衣裳撕裂,雪白莹润的一双乳,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郁骥眼前。
    从八岁将她带进山庄,他便找人亲自训导,教养,将她雕琢成一个柔弱慵懒的娇儿。
    他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人知道,这样一个风骚媚骨的女子,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淫娃儿,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岂不是大快人心?
    眸光骤然转深,他的手覆盖上。
    她的抗争,除了使他的怒气更炽,便再无他用。
    郁骥连自己衣衫都未脱去,撩开她的亵裤,便直冲进去。
    步莲华晶亮纯黑的瞳孔一缩,咬住唇的牙齿用力扣住,一丝浅浅的血痕从嘴角滑下。
    因为是他,所以,她无法忤逆。
    干涸,颤抖。
    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死死地咬住唇,僵硬得好似木偶。
    郁骥捧起她的脸儿,惨白得不带一丝血色儿,他叹了一声,手松开,掰住她的腿儿,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侧。
    放纵,痴狂。
    很快,她止不住呜咽出声,那细细的哼叫,宣泄着从下而上的痛苦。
    忽然升起一种可怕的占有感,那些许的愧疚不翼而飞,郁骥浑身强健的肌肉骤然绷紧,渗出细密的汗水来。
    步莲华受不住他这般疯狂,终是喘起来,淡若云烟的急促喘息,一遍遍回荡在他耳畔。
    他被那高高低低的低吟要逼疯了,一偏头,含住她的嘴儿。
    “哎……别叫……”
    吮去那腥气的血丝,却是他自己轻吟了一声。
    黑眸半掀,清澈早已被情欲替代,少女的轻喘随着他的动作,转为声声求饶。
    她的软语轻喃颤抖起来,听在郁骥耳中,却更想要用力压榨她,勾弄出更多的娇媚来。
    曾经温柔的男人,竟也有这样野蛮凶残的时候。
    他简直是拼尽全力地折磨着她,放纵自己许久压抑的渴望。
    筋骨好像都已被抽走,只剩一副敏感的皮肉,每一下都触到敏感处,她婉转娇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同时也享受着巨大的欢愉。
    手指弯曲,用力地撕扯着身下的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没有血色,可怖的青白色。
    只是最普通常见的姿势,他甚至没有运用任何高超的床笫技巧,只是用那不断重复的力道,就叫她生而死,死复生。
    郁骥甩去额上滑落的汗珠,眼眸落在那十根用力的指上。
    他抓过她的小手,强悍地与她十指交缠,两个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湿润的火热掌心黏合在一起。
    “抓着我!”
    话音未落,他的背脊已经贲起,全身力气都集中一点。
    犹如瞬间被推上云霄,她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微张的嘴儿里,啜泣起来。
    眼角好酸,一滴热热的液体溢出,她叫了一声,收缩着自己,身子贴向他宽阔的肩窝。
    意识,全然破碎。
    “别想离开……”
    耳边,是他的重重喘息,混着浑浊低哑的一句话。
    酥胸半裸,在被中若隐若现,白的肌肤,红的锦缎。
    白是白,红是红,煞是好看。
    乌发流满床铺,两个人或重或轻的喘息交织。
    下身刺痛,她的心跳许久才平复,头晕沉沉,好想睡,可是……
    郁骥的手臂,霸道地缠住她的细腰,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腰眼儿处,他知她那里此刻定是酸麻得紧。
    暗沉的眸光,有些痴迷地盯着她光裸的身子。
    步莲华吸了一口气,鼻息间都是他和她的味道,低声哽咽道:“为何是我……为何是现在……”
    她的拳,如雨点般落在郁骥赤裸的胸膛上。
    他不怒,任由她捶打。
    终是累了,她无力地垂下手,缩在被子里嘤嘤。
    
    第209章 无边花海起风云
    
    脑后,似乎有针扎一般,隐隐地跳动着,那是人极重要的穴道,她害怕,可不敢用力触碰。
    “头疼了?”
    郁骥手一托,抬高她的头,一只手,细细地覆过她脑后的发丝。
    “啊……”
    指肚摸到一处并不明显的小小凸起,他略一用力,掌下的女子一声痛呼。
    三根金针。
    封住的过往记忆,她可有想起来?
    他猜不出,皱眉不语,手指拂过那仅余的两根。
    拔,或,不拔,他亦是迷茫了。
    暧昧的凑近,趁着那白皙的肌肤徐徐涂抹上的娇粉颜色还未散去,他再次吻上嘴边的一粒蓓蕾。
    已经变得柔软的花骨朵儿,在他有技巧的舔弄下,因为受了那丰沛唾液的滋润,在他的口中再次坚硬,绽放起来。
    脆弱敏感的身体,背叛起意志,妥协,沉沦。
    弓起腰,步莲华贴近他的身体。
    他火热而细碎的吻,游移,留下更多的红痕。
    凡是他舔弄的地方,都有他的专属气息,这个认知令他愉悦起来。
    咬住手背,她想要扭起腰配合他,却被他用力压住,动弹不得,只能受着他的肆意妄为。
    倾泻过一次的身体,敏感得哪怕和床单轻轻摩擦,都会引起浑身的战栗。
    “再来一次!”
    郁骥低笑着,看着她水汪汪的眼,俯下头再一次疼惜她。
    步莲华哆嗦着,抓紧他后背的坚实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已。
    她羞得恨不得赶紧死掉。
    “睡吧。”
    他终于还是缓缓撤回了手,低低地念了一句。
    步莲华忍住体内叫嚣的空虚,定定看着他比女人还艳丽的一张脸,眼前却猛地浮现出另一张俊秀的脸。
    顾不得全身乏力,头昏脑胀,她艰难启声。
    “郁骥,你是在吓唬我,你不是真的要杀了云翳,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狭眸微眯,微蕴怒意。
    “原来那人叫云翳,听说……”
    他转了转手上从不离身的玉扳指,慢悠悠道,“是盘龙观的小道士?你还当真勾人,连修行之人都不放过……”
    窸窣几声,郁骥动了动身子,将她拉得更近。
    他唇畔那若有似无的笑,令她遍体生寒,一股莫名的心悸。
    “莲儿,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助我将宋家铲平之日,就是我给你自由之时……”
    叶步莲华怔住。
    宋家,宋规致么?
    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又赠送了她一块奇怪的玉石的男人。
    郁骥,你的野心,难道真的是称霸武林么……
    ——
    细长的指头,一寸寸划过面前男人的刚毅五官。
    硬挺的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云翳低吟了一声,醒来后,发现步莲华锁着眉,坐在床边。
    他挣扎起身,无奈后脑一阵巨痛,令他眼前黑如墨,手狠狠抓着床沿,许久才恢复。
    “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毫不闪躲,径直对上他怀疑的目光。
    “他就是郁家的大少爷,郁骥,目前弃命山庄的主人。”
    云翳虽在道观长大,然而盘龙观毕竟盘踞一方势力,江湖传闻他自然听过不少。
    眼眸危险地眯起,他急迫地抓住眼前人的手,求证道:“就是说,你来自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我认识的小仙女,是个专门杀人的高手喽?”
    他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
    闭闭眼,步莲华狠下心,点头认承道:“是,我是他豢养的一个杀人工具,只要出得起价格,我就可以替任何人卖命……”
    眼中闪过一抹悲愤,云翳忽然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
    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原来,是她哭了。
    “既然只是主仆,那好,不妨让他出个条件,我赎了你自由,从今往后,你与郁家再无半点关系……”
    他皱眉,如今他也已经下山,告别师父与道观,那么,自然也要保她周全。
    步莲华微愣,她竟未想到云翳这般思量,一时语塞。
    她多想变成一只鸟儿,就这么跟他飞走,到哪里都好,都好……
    可是。
    “不行……”
    她摇摇头,手儿覆上他的手,压下满心的苦涩,拒绝。
    若是她走了,那郁骥不会放过他的,他手下的尸引,已经训练到了无比骇人的地步。
    她不能叫云翳,也成为一个无知无识的杀人狂魔,一个没有思想和痛感的活死人。
    见她拒绝,云翳眼前赫然浮现出郁郁骥脸上那片刻的迷恋神情,重重地一捏她的手,怒道:“你舍不得他?你爱郁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问她,她究竟爱着谁?
    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不语,令云翳心颤起来,哑声道:“那我呢?曾经你和我说的话,便全都不作数了……”
    他并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害怕。
    郁骥眼中的混乱情感,他看明白了。
    也许,这世上唯一还未明了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云翳自私地巴望着,她永远也不要懂,才好。
    “我……”
    她哽咽起来,红了眼圈。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说服云翳离开她,然后,她才能与郁骥一明一暗,铲除宋家。
    这一处犹如世外仙境的地方,确实是弃命山庄的一处分堂口,只是知道它所在的人极少。
    花海之中,有一抹娇小的身影,隐隐穿梭其中。
    满山的红色花朵开得摧枯拉朽,像是蔓延起来的火焰,火舌吞噬着她。
    恣意疯狂的花海……
    郁骥的衣袍,据说就是用这花的花汁,浸泡染制而成。
    绯红。
    “走吧。”
    云翳伸出手,冲着不远处的女子。
    步莲华静静站在火焰中,嘴边是薄如蝉翼的花瓣,持花的手指在阳光下,竟是和花瓣一样是半透明的,迎着光,能隐隐看见她手上青色的血管。
    鲜红的花儿咬在唇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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