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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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巨大的水龙似乎对王风这样的表情颇感愤怒，头奋力一甩，怒目横对王风，速度快如闪电，直将王风吞噬其中。那中年汉子脸上得意一笑，似乎对自己这一招“水龙诀”很是满意，不过也是，毕竟栽在他这一招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用这一招已经很是浪费了。不过在齐昊面前，尽量不要费事，故此一击拿敌。那齐昊脸上得意地道：“三叔，多谢了！”旋即脸上一冷，道，“妈的，落在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眼睛又瞄向那郭汕，郭汕似九天仙女，谪落人间，不由胡思乱想，口水直咽。其他众人也是随声附和，极尽谄媚之能。



　　　　而那郭汕看到王风钻入水龙腹中，只道是他故意如此，没想到过了片刻，依然没有动静。心道：“这小子不会是自己故意托大，身陷囹圄了吧？”正待动手，没想到突然一阵仰天的长啸，水龙登时爆裂开来，王风依然踩在虚空之中。郭汕自幼习武，内外双修，目力极好，观那王风，周身竟没有一处被淋湿，心下大为一松。王风似乎感受到了郭汕投来的目光，转过头去，冲着她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模样得意之至。郭汕不禁薄怒，这小子尽让人担心。



　　　　而此时那中年汉子，齐昊一行人脸色登时一变，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变故。不过最吃惊的还是那中年汉子，自己的这一招“水龙诀”虽然不是一等绝招，但是对付武功稍强之人辍辍有余。水龙皆是自己真气所控，进入水龙腹内相当于进入自己真气圈之内，优势颇多，是以旁人见这水龙极力避开，不愿被吞入腹中。而面前这少年，进入腹中之后，竟然能让水龙爆裂，而且自己未沾一滴水，真气之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由于那水龙尽皆自己真气所化，所以水龙爆裂自己也受到一点影响。



　　　　中年汉子惊讶之余，右手一挥，真气直贯左臂，左手用力握拳，真气反弹，自右手喷涌而出，直直打向王风。经历刚才的事后，中年汉子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是以以这一招“真气猛拳”打将出去。那真气无形无影，倘若是普通人，便连感觉也感觉不到，是以武者以一单挑千万普通人犹如踩死千万只蚂蚁那么容易。王风感受到那股强猛的真气朝着自己直冲而来，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右手一起，真气猛贯，狂迎而上，中年汉子那股刚猛真气到达他右掌之时，身子向后一跃，身形一转，那股刚猛真气顿时被化为卸了开去，化为无形。旋即一道刚猛真气从左拳直出，直打向那中年汉子，势头之猛，竟是那中年汉子的两倍。但王风只用的一倍的力，原来中年汉子那“真气猛拳”打向他的时候，那真气并为消散，他身形一转，由右手引导力的方向，径自返了回去，加之自己的一道真气，故而势头非常凶猛，这是他自创的借力打力之法，自己给他取名为“自作自受”，虽然难听，不过倒也贴切。



　　　　那中年汉子感到来时的气息不妙，想径自躲开，没想到那真气来时之快，远超出他逃逸的速度，所以稳稳击在了他的身上，登时胸头一震，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喷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上悲愤不已，不过更多的还是吃惊。



　　　　转过头去，齐昊那几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王风也是惊讶，这齐昊为什么在不同的场合表现出来的气质真的是判若两人，当下也不管那么多，朝着郭汕走去。郭汕依旧坐于船头，看到王风过来，脸上透出盈盈笑意，宛若这傍晚的昔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那中年汉子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走了，王风也没有在意，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郭汕。





第2章·第八章　金龙戏凤


　　　　“没想到你武功这般高强，跟你想处这几日居然没有丝毫察觉，你隐藏得够深啊。”郭汕樱唇轻启，嘴角带着淡淡的欣喜，显然为王风有如此高的功夫感到惊讶和高兴。“也不尽然，每日与你相处，日子如此甜蜜，哪需要什么功夫，只要有你便够了。”王风看着郭汕的眼睛，含情脉脉。郭汕脸上登时一红，她怎么也没想到王风竟然会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原来郭汕与王风相交月有余，两人关系虽然亲近，但王风素来都比较严肃与正派，今天这一番调戏之言蓦然出于王风之口，倒让郭汕颇感意外，但是话中调侃之意尽显。此刻郭汕芳心乱颤，心跳如鹿，脸色粉中含羞，如三月里的桃花，香汗涔涔，紧张如斯。



　　　　看到郭汕如此，王风醉意尽显，浑身酥软，双臂不由得将郭汕紧抱，郭汕胸脯紧贴着王风，王风的心跳顿时犹如雷鼓齐鸣，眼睛直盯郭汕那诱人的粉唇，再也控制不住，径自亲吻上去。



　　　　不料郭汕异变横生，真气猛贯双手，双手贴在王风胸前，用力一推，王风反应不及，落入水中，登时变成一个落汤鸡。“臭小子，把本小姐骗了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郭汕眉中含笑，但又有几分怒意。王风瞪大了眼睛，显然对郭汕有这样调皮与可爱的一面始料未及，与郭汕相处这一段时日以来，两人虽然玩笑不绝于耳，但郭汕如此任性的一面还没有表现出来。正要爬上船去，岂料郭汕娇喝一声：“不准上来！”王风登时一愣，似乎对这郭汕真的还很不了解，但知道她没有恶意。静待着她的“命令”。毕竟自己来到这儿，确是与她有莫大的关联，自从见到郭汕以后，他的心就再也没有痛过，而且欢乐不可自抑，孤独冷酷的气质也溶化成了一汪湖水。



　　　　“现在，我要你跟我比试武功，倘若你应允，你对我隐瞒的旧帐一笔勾消，倘若你不答应，哼，”郭汕顿了顿，道，“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郭汕语出惊人，声音如百灵，直听得王风如闻天籁，不过语中哪有什么威胁之意。



　　　　“我为什么要与你比武，我以后为什么要见你？”王风反其道而行，并没有顺着郭汕的意思去答话。



　　　　听到王风的回答，郭汕恼羞交加，面色羞红，竟然怒道：“这是你说的，以后就不要来见我。”王风听得郭汕语气中确有几分生气，双足在水中一点，直直跃起，口中宛若吃了蜜一般，对着郭汕道：“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三分之三！我怎么能不去见你呢。我与你生生世世都纠缠。”话虽调侃，但语出真诚，大含怜惜之意。



　　　　这话让郭汕听来，脸色不由得又绯红一片，娇羞不可自抑，天地之间竟找不到容身之地。但心中又喜不自胜，心花怒放，身体登时酸软，竟似一朵带雨的梨花，楚楚动人，又像夕阳映照下的清荷，引人沉醉。不由得来了一句：“无耻浪子，接招！”



　　　　郭汕玉足轻轻一点，顿时升到几十米的空中，素手轻挥，周围白气升腾，弥漫在身体周围，恍然间那白色真气骤然流于郭汕手心中央，不断盘旋，最后竟化成一朵玉莲，在郭汕手中旋转着。猛然那玉莲陡然增大，郭汕双掌齐发，将那玉莲推向了王风，王风见状，依然负手而立，丝毫没有把那玉莲放在眼里，那玉莲近得身前，将王风尽数吞噬，王风身陷玉莲之中，闭目轻吸，似乎十分享受一般，那玉莲不一会儿变逐渐融入王风的身体，游走于各个经脉，体内真气涌流颇为通畅。



　　　　郭汕见状，竟似预料到结果一般，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奇，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如那纯洁的百合，绽放在天地之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突然异变陡生，郭汕脸色一变，真气游走于各个经络与大穴，直通双臂。王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似乎这两只玉臂有千钧之力，当下不敢丝毫大意，凝神屏息，将所有真气猛沉丹田。郭汕玉掌向下，突然底下两道水柱冲天而起，到得郭汕手中，竟化成两只孤傲高贵的凤凰，那凤凰周身清透，显然是水形而成，但此刻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目光如炬，如四道利箭，直向王风射去。突然嘴巴一张，吐出两道闪电，直冲王风。



　　　　此刻王风周身被一层光罩所护，闪电全部击打在光罩之上，顿时消于无形，神态依然镇定自若，那凤凰不断吐出闪电，冲向王风，但都被光罩消于无形。处于光罩中的王风，闲然自得，发丝轻飞，衣袂飘飘，风流可见一般，让人一见怦然心动。



　　　　“王风，倘若你再不出招，那就休怪我不客气！”郭汕怒道，眉头轻皱，别样的一番动人。原来她见王风只接招而不出招，况且面色轻松，摆明了让她难堪，虽然刚刚并没有尽全力，但是，王风的表现明显是对她的不尊重。



　　　　话音刚落，郭汕脸色一沉，玉手轻摆，底下湖水顿时旋转而起，天色晦暗，乌云袭来，加上此刻日落西山，顿时天昏地暗，雷声震震。





第3章·第九章　宿世纠缠


　　　　王风踏空而飞，脚掌所踏之处，空中电花横溅。王风游走一个圆周，身处中心，光圈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形成一个巨大光球，宛若明月一般，照亮了大地，但是光球所产生的巨大威压却令人窒息。



　　　　光球之中跳将出一人，细看，不是王风还有谁来？只见他脚踩光球，在光芒的照射之下，凛然自威，仿若天神，不可违逆。



　　　　郭汕周身被水包围，水柱接于湖水之中，宛若一道晶莹剃透的水晶柱，光芒竟丝毫不下于王风的光球。



　　　　王风身子向后一跃，下沉，右脚猛地向后借力，将那光球踢将出去，光球划过天空，与空气摩擦，产生电花，发出“霹雳啪啦”地声响，径向郭汕奔去。



　　　　郭汕见光球而到，双手将水柱抽吊上去，与光球相接，顿时声浪滔天，电流四射，夜晚的芷阳湖形同白昼，那光球所含电流顺水柱导入大地之中，不消片刻，便消于无形。郭汕脸上自得之色尽显，但心中不敢有丝毫放松，将水柱猛地一提，双掌挥舞，郭汕一声娇喝“破！”，水柱登时化作千万条小水柱，犹如利箭一般，直插入王风的心脏，万剑穿其心。王风见势不妙，脚尖在虚空一点，身如利箭，速度如风，腾空千里，试图躲过那万道水剑。可那万道水剑竟有了灵性一般，猛地转向，也是冲天而起。原来那水柱是由郭汕真气所控，所以水柱随着郭汕的调遣改变方向。但是，一般武者将自己真气所化之物投将出去的时候，早已失去了控制，郭汕能做到在千里之内控制自己投出去的真气，可见其武功深不可测，至少放眼当世，也算是一流高手了。



　　　　而那王风不断奔逃，看似狼狈之至，实则心中泰然，只不过不愿意跟郭汕较真，虽然两情相悦，但实在没有必要刀兵相见。与郭汕相交数日，虽然感觉柔若湖水，但内心狂热竟丝毫不下于他，争强好胜之性依然存在。倘若自己胜于她，那么日后定要找他来长期切磋，岂不破坏良辰美景。所以，此次王风决定，必败无疑。



　　　　郭汕似乎知他心中所想，便开口道：“王风，倘若你再不还手，我可真的生气了。”



　　　　王风暗道不妙，看来自己演戏工夫太过差劲，不过既然被看穿，也不再隐瞒，索性面迎万道水箭，双掌齐发，强硬推开，所使真气之强，的确臻至一流境界。



　　　　突然郭汕身形一晃，显然是力竭所致，王风心中一颤，登时化作一阵风，将郭汕轻抱，落到地上。原来郭汕这一招“万箭穿心”耗真气过盛，假使她将其直接投出去，也没什么影响，关键是她将万道水箭尽数掌握其中，而那王风又不断奔逃，时间一长，所耗真气过盛，所以身体虚弱。



　　　　王风暗暗后悔，看着憔悴的郭汕，怜爱心疼之意大起，手轻抚着郭汕的手，一道真气贯了进去，郭汕身形宛若照了万道阳光一般，温暖和煦，眼睛微闭，登时脸色红润，气色大好，王风这才放心。



　　　　天空早已放晴，皎洁的月光洒落人间，将芷阳湖照得犹如人间仙境。芷阳湖今日竟无一人，偌在的一个芷阳湖只有他们俩。



　　　　月影斑驳，清风送凉，湖水波光粼粼，微波轻荡。



　　　　月光淡淡的洒在郭汕的脸上，明洁素雅，郭汕的眸子如明镜一般，里边映出王风的倒影，发丝犹如岸边的垂柳，柔顺光滑，芳馨醉人。



　　　　王风目光痴痴地望着怀中的郭汕，一动也不动，似乎被这人间绝色施了摄魂术一般，但是眼中所饱含的丝丝情意犹如万千情丝一般缠绕着，永远分不清条理。



　　　　此生只愿与你纠缠，生生世世只愿与你纠缠。



　　　　“汕，我感觉我们认识，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王风轻轻地道。



　　　　“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我却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但是见到你那种莫名的狂喜与冲动却告诉我，此生有你，足够！”粉唇轻启，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可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曾梦到过你，可是始终却看不清你的容颜，我知道，为了梦中的这个人，我要付出我的一生。”



　　　　“我也是，有时那种莫名的心痛久久不能退却，但见到你，犹如吃了天下最好的药材一般，登时疼痛全无。”王风语出真情，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却含几分淡淡的伤感，又几点甜蜜。



　　　　“风，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倘若我们一起要面对许多困难呢，或者说我们的相聚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呢？”



　　　　“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再高再深也有尽头，而我们两个人的爱却无尽头。无论你在天涯，还是在海角，无论我们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只要有你，便足矣。”王风看着郭汕的眼睛，目光中数不尽的柔情，似乎要将郭汕溶化。



　　　　郭汕笑了笑，但是眼中那层淡淡的伤感不曾抹去。



　　　　王风将郭汕搂起，两个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似乎他们变成了片片飞絮，交融在一起，飘洒在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珍贵。



　　　　月光此刻也显出盈盈笑意，清风也送来了那真诚的祝福。





第4章·第十章　师徒相会


　　　　晴天无云，碧空如洗。



　　　　华山山峰笔直高耸，犹如利剑直插天空，高峻奇险，使人望而生畏。山峰周身覆盖着苍松翠木，偶有探出崖外一枝，也是坚韧挺拔，凛然不惧，让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



　　　　华山分为四峰，分别为东峰，南峰，北峰，西峰。南峰为华山的至高点，其余各峰均各有自己的独特风景。但最受瞩目与青睐的还属这东峰。因为日出于东山，每日黎明破晓，太阳便徐徐于东方上升，而于华山东峰欢日出，却是最好不过。是以每每有人于晚上八九点开始爬，于第二天凌晨到达东峰，观这雄奇壮观的一幕。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月亦出于东山，所以亦有一些人于每日月半登上这华山东峰观看这皎皎明月，这自然是另一番享受了。



　　　　此刻是九点，东峰的观日台此刻已是人去山空。东峰挺立于天地间，虽孤独寂寥难耐，但刚正不屈，不怒自威。



　　　　站在东峰之顶向下望去，让人不寒而栗，华山以“险”著称，果然名不虚传。



　　　　巅峰之处站着一人，那人负手站立，目视前方，两只眼睛如火如炬，炯炯有神，但又不失文雅之态，礼仪之美。他站在那儿，偶尔呼出一口长气，似乎为什么而叹惋？



　　　　此刻另有一位女子出现在这顶峰之上。那女子发丝飞舞，肤白似雪，皎若月光，美丽不可方物。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向那人。



　　　　“你来了！”那人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声音中却有一种长年积淀的沧桑。



　　　　“是的，师傅！”那女子恭敬地道。郭汕何以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会功夫的武者，全倚赖于此人的悉心教导，此人名叫齐威。



　　　　“汕儿，”那人回过头来，目光温和慈祥，道：“从你们大学到这儿你用了多长时间？”不错，这女子正是郭汕。



　　　　“三个小时！”郭汕道。



　　　　“三个小时？”那人似乎有点惊讶，不过表情突然转松，微笑着道：“看来最近这功夫得到了很大的长进啊。”虽然表情平静，但是心中那份对弟子功夫能有如此精进的喜悦溢于言表。是的，这功夫放在当下，也不得不让人啧啧称赞。倘若是普通人，由嘉英科技大学出发，乘车到华山脚下，最快也得三小时，而登华山，即便是马不停蹄，也得六个小时。而郭汕由嘉英科技出发到这华山之顶居然仅用了三个小时，这份功力让人如何不震惊？那日与王风比武，活活把王风给骗了，因为根本没有用出自己的五成功力。



　　　　“那当然了。”郭汕一扫刚才的恭谨之态，调皮地道：“不过与师傅您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年纪这么小，有些人一辈子习武，连你一半都赶不上。就知足吧。还跟师傅比，师傅今年花甲有余，一辈子研习武学三十余年，才有如此成就。”齐威笑道，虽然语出责备，但是颇有鼓励之意，他生平最满意的两个弟子，郭汕便是其中之一。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便是作为一个老师最大的得意之处。



　　　　“听说你见到他了？”



　　　　“谁？”郭汕疑惑道。



　　　　“不要在装胡涂了，他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朝思暮想想见到的人吗？”齐威道。



　　　　“师傅，您在说什么呢？我真不懂。”郭汕更加疑惑了。



　　　　“不就是整日与你砣不离称，称不离砣的那个小子吗？别蒙我，我什么都知道。”似乎看透了郭汕的心思，齐威道。



　　　　听完齐威的话，郭汕登时脸色羞红，媚态十足，不过还是道：“你知道什么呀，什么砣不离称，称不离砣，不就是个同学吗？又是我的师兄而已嘛，与他整天在一起那是当然的了。”但是明显的语气有点慌乱。把对师傅的称呼“您”都说成“你”了。



　　　　“这个理由太冠冕堂皇了，你每日与他这般亲密，恐怕原因不止于此吧。”齐威为老不尊，戏谑地道。



　　　　不过叹了一口气，旋即又继续道：“要不是十年前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俩也许正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在树林中间飞来飞去呢。关于你们俩的从前他当真忘的一干二净了？”



　　　　“是的，跟他相处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未曾记得我，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很满意了，每日能与他这般逍遥自在，我已别无所求了。”说完这句话，郭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再次一红。





第5章·第十一章　性格命运


　　　　看到郭汕幸福甜蜜的样子，齐威欣慰的笑了，可是眼中的那曾复杂与纠结也不曾抹去。这两个孩子的命运绝对不是那么一番风顺的，既然他俩俱成为了武者，那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必须走一条武者的道路，虽然这条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但是必须走下去。普通人的生活已经脱离了他们。



　　　　“汕儿，还记得当初你拜我为师时师傅对你说的话吗？”叹了一口气，齐威还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汕儿自然记得，师傅说：学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坚韧意志，二是为了除暴安良，匡扶正义，三是为了保家卫国，兴国安邦。一个人的能力越大，他的责任就越大，在多难兴灾的年代，倘若一个人具有救世济国的才能，而选择归隐山林，不问世事，那么他已经就成了千古罪人。”郭汕口齿伶俐，一字一顿地说着。



　　　　“好，果然不愧是我的汕儿，那么你可曾记得十三年前也就是你六岁的时候，为师曾带过你上过一次华山？”淡淡地声音响起，却透着数不尽的苍凉，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嗯。我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山上拜师傅为师的呢，而那一番话也是师傅在这儿告诉我的呢。我记得那时候刚刚破晓，朝阳初升，师傅对我对：‘你们正是这朝阳一般，充满着勃勃生机与希望，这个美好世界的未来是由我们主宰。’”



　　　　“嗯，不错。没想到当时你那么小，而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么清楚。”齐威须发飘飘，笑道，很满意郭汕的回答。



　　　　“师傅的教诲弟子怎敢忘。”郭汕语气中自有三分活泼。



　　　　“人长大了，这嘴也越来越甜了。”齐威怜爱地看着郭汕，不过脸色又恢复了严肃，“那么你记不记得我们下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然记得。我们走到山下的时候，突然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者将我叫住，说是看我眉清目秀，样子十分讨人喜欢，实乃天缘所至，要为我算上一卦，我当时自觉有趣，况且师傅你也没有拒绝，所以就让他为我卜了一卦。最后告诉我几个字：命中有偶，姻浅缘薄，藕断丝连，难已解脱。一生轰烈，归得其所。”郭汕徐徐道来，当说到“姻浅缘薄“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不过又继续道“不过最后他又将师傅你叫到一边，说了半天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