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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城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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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小小耳垂上的同样小小的金、银耳环,都让我们过目不忘并且沉思良久。
与新人类相比,新新人类的变化已经划出。倘若说新人类是在谭咏麟们的乳汁
中滋养成长,并在张学友的《情网》和刘德华的《我和我追逐的梦》中获得对人生
的一知半解,那么,新新人类则完全无视邰正宵的《找一个字代替》和任贤齐的
《心太软》,他们在所有的文化意义面前掉头而去,他们比新人类更为感性,同时
也更为放纵生命。
旱冰场中的呼啸和红茶坊里的闲聊成为绝对的必要,当然,还可以加上在通通、
纽约客、时代广场等等迪斯科中应对着每分钟12节节拍的疯狂起舞,映衬着迪斯科
空间里的坚硬钢管,然后着了魔似地将一头长发惊心动魄地鼓荡的情景,是上海新
新人类在世纪末时期的一幅生动而迷乱的写照。
自然,这只是我们对新新人类的表层印象,这也是我们对上海新新人类的部分
印象,因为,就在同一时间不同空间,另外一部分新新人类正坐在奔腾二代面前,
通过调制解调器去网上冲浪,与麦克卢汉先生所描绘的地球村村民进行CHAT。
我们明白,新新人类的出现既无法阻挡也不可避免,她关涉到自然的法则,也
关涉到一个全球性的消费市场的出现,在这样一个消费市场的制约下,区域的、民
俗的、种群的文化正日益失去其存在价值,个体的生命正日益地被统一在一个共同
的称谓中,一如日本的新新人类、美国的新新人类和中国的新新人类都集结在一面
旗帜下一样。
一个真实的忧虑就这样表达而出,在世界性的新新人类的浪潮中,上海的新新
人类会否成为美国新新人类的复制品?上海的少年一代会否克隆成西方的X世代?
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说,这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情景。

嗜好“哈根达斯”的新新人类

假如需要用某种物质或者说某种物品来说明、联系我们城市的新新人类的话,
我想,一种叫作“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可以担当此任。
必须在冬人(这一点非常重要,对新新人类来说,夏大吃冰淇淋是属于“巴子”
的行为),必须在“哈根达斯”的专卖店,你会发现他们乐此不疲的身影。
他们带着过一个节日的心情而与自己的伙伴、情侣进入这方空间。这种空间之
所以对他们有着特别的吸引力,首先在于“哈根达斯”这个名词。这个名词令他们
非常愉快地联想起“乔其·阿马尼”、“克里斯蒂·迪奥”等等同类名饲,也令他
们愉快地产生出一种非常欧化、洋派的感觉。其次,这个空间的吸引力还在于它前
卫的装饰。现代主义的装饰不法为他们营造了一种摩登、时尚的氛围,而差不多在
每一个“哈根达斯”专卖店墙上都画着的那一双欲醉欲仙的女人唇印,又给了新新
人类所要的那一份性感的气息。
当然,上述这些对新新人类而言还只是表层的原因,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
们之所以特别地钟情“哈根达斯”就因为他们是国际主义者——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的白求恩战士。
这句话的意思是,假如“哈根达斯”只是中国上海与某某新加坡商人的合资产
品,那么,对新新人类来说,他们的态度也就敬谢不敏了。问题在于“哈根达斯”
来自美国,问题在于它的原料中有着瑞士、澳大利亚等等字眼,这样,咀嚼“哈根
达斯”就成了一种国际主义的象征。这或许是解读新新人类的一条线索。与旧人类
或者老人类相比,新新人类确实更富于国际性,而为了表达他们的这一特点,他们
就像一贯所做的那样,包容了“哈根达斯”的昂贵价格。
他们挥洒自如地对待着冰淇淋中的“劳斯莱斯”,对待着四十九元一份的“忘
情都市”、五十九元一份的“仲夏黄昏”,仿佛它们就是马路边烟纸店中出售的五
块钱一份的“和路雪”和“曼登琳”。在深秋或者初冬的黄昏,在残阳如血的氛围
中,他们有滋有味地品赏着“哈根达斯”,完全不在乎甜食对肥胖的鼓励,也不在
乎对身体其他器官的威胁,某种意义上,那只是为了给他们自己贴上一个国际化的
标签。
当然,用他们中的一个叫作刘蔽的话来说,一旦有一种比“哈根达斯”更“哈
根达斯”的物品,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目下令他们无限神往的“哈根达
斯”,这就是今天的新新人类。

新新人类的迷人之处

新新人类与后细小族也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们还有“迷人之处”。
放纵情感和放弃意义,这差不多便是今天的新新人类与后细小族的两大特点。
一如我在观察中所见,那些与我们相隔了两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最大的乐趣之一
便是嚼着摇头丸在迪高城里完全没有意义地甩着头发,那一刻,他们真的感到活着
的无穷乐趣。
完全无意地,他们的行为给了我们以必要的启示。
对始终在生命的历程中寻觅着意义的人们来说,他们始终困惑着意义获得的不
易。首先的问题在于意义并无一个标准,各人自有各人的理解2其次的问题在于迅速
发展的经济以及随之派生的新老意识形态又对人们的生活、思想作着强有力的干预,
它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变化着人们的观念,它使昨天还在接受
“幸福在于克制个人的贪欲”这种观点的你,到了今天,却又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
理念“无欲的人生是对人性的最大攻击”。
矛盾的说法充斥在我们的生活中,对立的观点遍布于我们的社会里,对行尸走
肉般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当然不会在乎这些矛盾和对立,他们每日每时都可以获
得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充溢的生命状态。但对反复不断地寻觅生命意义的人们来说,
他们的焦虑、苦恼、不安便始终伴随左右:在活着的各种状态中,怎样才算最为接
近生命的原本意义?完美的人性又是什么?
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新新人类和后细小族在无意之间给了我们一个答案,那就
是以肉身而不是思想去接近人们苦苦寻觅的意义底部。
我的意思是,当我们的肉身作着最为激烈的活动时(或者作着最为温柔的触摸
时),思想正处于休克的状态,头脑中一片空白,灵魂悬于半空,记忆、回忆、想
象、感悟部消失十净,唯有对刺激的生理反应,以及那股奔腾不息的激流……这个
时候,我们反复寻求的东西或许便会慢慢地浮现而出,它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一门
学说、不是一种可以被理性所分析所概括所解释的哲理,它只能被我们所感觉、所
意会,并且,在那个片刻,我们突然接近了生命的根部,我们能够这么说:生命的
意义原来就在这里!
在这样的意义上,我们得感谢新新人类和后细小族,尽管他们完全无意识,但
当他们在今天的娱乐空间放纵身心在当下的生活里浮生如梦时,这些曾令我们不屑
一瞥的行为举止里却有着启示我们的东西;进入社会的生命常常被歪曲了本意,其
实它的本意既不是功名,也不是利禄,而是进入彻底的放松状态,还原到原始的境
地,唯其如此,我们方能够找到自然而又完美的人性。

崇拜肌肉的新新人类

这个情景决不是我的夸张更不是我的杜撰。
在这个初夏时节的夜晚,具体而言是晚上6点半钟,他们齐聚于电视机前,观看
由有线电视台一台所播出的一部叫做《灌篮高手》的日木动画片,并且绝对忘我地
沉浸在它的故事中。必须说明,这个时段,“婴儿潮”一代正在激动地评点上海申
花足球队与北京国安足球队的比赛,而“X世代”的人们则或是期待着国际米兰队与
尤文图斯队的殊死较量,或是沉浸在“二十一世纪新领袖”的美梦中。
他们暂时还无暇顾及其他的东西,只是百分之百地被《灌篮高手》所征服,这
就像当年他们被那只呱呱乱叫的“唐老鸭”所迷惑一样,问题在于被征服的他们还
不是一小部分人,问题还在于他们都只有十三四岁。
是什么让我们城市最年轻的一代(或者叫做新新人类)如痴如狂?或者说《灌
篮高手》得以迷恋住他们的是什么?
动画片形式应该是打动他们的因素之一,它的夸张、虚拟、漫画味都对应着他
们这个年龄段渴求有趣的心理;
《灌篮高手》中的角色身份也应该是打动他们的因素之一,通过我们时代的电
视媒体,他们不是已经半生不熟了NBA的好汉们吗?在《灌篮高手》众多角色的身上,
他们可以并不费力地想起飞人乔丹、猛汉巴克利和那个“酷”得使玛当娜也无法自
持的罗德曼,这所有的一切都对应着他们十分稚气的英雄崇拜心理;
但我想,对“肌肉”的崇拜,对尚武精神的推崇是《灌篮高手》控制他们潜意
识和显意识的根本力量。
新新人类没有也不可能有“婴儿潮”一代的“街头文化”的背景,这种“文化”
制造的是街头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以及那种挺身而出的勇气、殊死搏杀的
意志、敢作敢为的精神……处于特殊年龄段的新新人类对这种“街头文化”有着天
然的认同,但是城市的规整生活却无法令他们的情绪得以宣泄。
在这个时候,电视媒体上出现了《灌篮高手》,而他们的视城里出现了这样的
情景:那个叫做宫城良田的汉子,在明知没有多少胜算的情形下,依然以决死的勇
气迎向他的对手三井寿,虽说自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但在这同时他的对手也付出
了足够的代价,那就是先他而倒下……
他们被这种强汉子形象所深深吸引,好勇斗狠、逞强显能、决不服输、永不言
败正是前青春期的特征。重复一遍,对新新人类来说,在今天的城市生活里,他们
基本没有可能去扮演类似“宫城良田”灼角色,但是,电视媒体拯救了他们与生俱
来的情感(也可以说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让他们在对《灌篮高手》的审美过
程中进行情感的移植和替代,让他们原本相对瘦弱的肌肉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得以
鼓突,恍恍惚惚地,他们似乎也变得十二分地“宫城良田”了。
“肌肉崇拜”由此而产生,一同产生的还有我们城市最为年轻一代对“街头好
小子”的自由想象。出于对前青春期心理的理解,“肌肉崇拜”不应使我们过于不
安,除非新新人类彻底地沉醉于动画片之中,并且在现实生活里自以为是地去扮演
“宫城良田”或者“樱木花道”。

多维的新新人类

当城市新人类以他们反复跳动的职业观念、追逐流行的审美态度和占有品牌的
社会意识使“婴儿潮”一代进退两难的时候,新新人类带着比他们更为独特同时也
更为夺目的标签走上了社会舞台的前沿,虽说,对生活一棵不敏感的人们或许这一
次依然会麻木不仁。
新新人类呈现的是一个多维的向度。
“国际主义”或者叫作“世界主义”是他们身上的第一个标签。
从“哈根达斯”到“汉堡包”,从“飘马”到“ELLE”,从“贝克汉姆”到
“岁伯特·巴乔”,新新人类愿意比他们的兄长新人类体现出更广阔的世界视域、
更多样的国际知识。由于他们成长的背景与新人类有所不同,新新人类更鲜明地模
糊着本土与域外的界限,在强烈地无所谓任何民族化的东西,更热狂地将双眼紧紧
盯住国际上的每一种流行趋势和每一个流行潮头,在跟上这种趋势和跃上这个潮头
的时候,陶醉于国际主义的想象中。某种意义上说,新新人类实现了“杰尼亚”品
牌对它的主打客层的希望:穿“杰尼亚”服装的男女,应该是一个放弃本土文化观
念的人,他在“杰尼亚”这个品牌中,完成国际主义者的形象塑造。
不断地迫求运动感,并在这种运动感中体味生命的细微差异实现生命的意义,
这是新新人类身上的第二个标签,或者说这是他们的第二个特点。
从“香山瘦身”到“青年会健身房”,从“通通迪斯科”到“卡丁车大奖赛”,
新新人类比起新人类更富于动感。如果说他们的兄长最主要的身体姿态是“坐着倾
听齐秦、王杰、赵传、童安格、惠特尼·休斯顿、邦·乔维、迈克·杰克逊”的话,
那么,他们的身心语言则更多地讲述着有关城市运动的故事。我们发现他们是如此
乐此不疲地求解着各种城市运动程式,忽儿渴望自己成为一个三围标准的业余模特
儿,忽儿希冀自己成为一个腾挪自如的准芭蕾舞演员,在这些角色的不断置换中,
他们有意无意地拒绝内心的停顿,拒绝使自己在这样的停顿中获得悠长的思考。他
们要求的只是让自己跃人城市的能量场,在能量漩涡的高速转动中虚空、掏干直至
瘫痪,也只有处于这样的生命境地中,他们方认为生命得到了它存在的意义。
而纸一样的平面性,则是打在新新人类身上的又一个印记。
已经有人用“无厘头文化”来概括城市新人类,新新人类则以“超级的无厘头
文化”来对自己进行新的概括。仅以流行音乐为例,如果说新人类还能够咀嚼谭咏
麟《水中花》的凄婉意境、崔健《一无所有》的愤怒心声,那么,新新人类则弃绝
流行音乐中任何可能的深度、可能的意义和可能的想法,他们津津有味地感受着那
个由商业社会一手炮制而出的范小萱的没有深度(当然,这个深度是以“婴儿潮”
一代的标准)的节奏,要不,便和那个同样没有任何深度可言的张惠妹打成一片。
顺便说上一句,假如你有兴趣去听听张惠妹《牵手》的话,你会对新新人类的“超
级无厘头文化”感受颇深,你亦会知道什么叫作纸一样的平面性。
描述多维的新新人类可以有多种角度,但我想,这些描述只要不是出自新新人
类之手,它就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代的偏见”从而导致叙述的偏见。因此,期待一
种“原叙述”就十分必要,它是对我们尚不太清楚的新新人类的另一种逼近,也是
对这个让“婴儿潮”一代始终瞠目结舌的人群的另一次解读。从边缘走向中心的
“白领”
在这之前——我指的是1997年以前——“白领”这个在今天已被许多人反复聒
噪并反复引起歧义的人群还只能处十社会大厅的一侧,还只能扮演着“犹抱琵琶半
遮面”的角色,尽管作为一个最富于生气的新人群,她不但早就存在于我们的社会
里,而且也早就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看她周边区域的人们。
细细推敲一下“白领”的这种非主流状态,我想是颇有意味的,因为在这中我
们可以看到社会和人们出于历史、现实双重需要产生的对这个新人群的压抑。
首先,在旧文化模式中浸浮甚深的人们无法接受这个新人群的出现。对他们来
说,这个人群给他们的感觉只是一些在洋人的豪华写字楼里颠前跑后的家伙。由于
这个人群始终渴望以准洋人的面貌出现——装腔作势地学习洋人的作派,自命不凡
地看待自己的同胞——这不仅使人们嫉妒地联想起录年在外滩一带狐假虎威的“洋
买办”,还使得他们相当轻蔑的心情将这个人群描述成“伪白领”和“假白领”,
“他们算什么白领?在中国,会有西方意义的白领吧?”
其次,对传统的社会架构而言,“白领”这个人群成了一种有力的颠覆,一种
不安的挑衅。因为就在不久前,我们社会中的人群在总体上还被划分为“工人阶级”、
“知识阶层”等等不同的群体,在这样的划分中,社会的结构获得了稳定,社会的
意识形态获得了它的所指对象。然而“白领”的出现将这样的划分作了彻底的改变,
它瓦解了原先稳定的社会结构,它也使原先的社会意识形态失去了它的部分所指对
象,处于一种“悬置”的状态。
再其次,旧日的社会文化也由于“白领”的产生而无法保持它的固定面貌。人
们不是熟悉着以孔盅、老庄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吗?他们不也熟悉着一度曾是“洪水
猛兽”的西方文化吗?他们还熟悉着唯我独尊的精英义化,激越、强悍的叛逆文化
以及缠绵、柔婉的流行文化,而今,在这块文化拼图板上出现了鲜为人知的“白领
文化”,它不仅分裂了既成的文化图景,它还带来了令旧日文化深感不伦不类的有
关“品位”、“情调”、“欧陆风情”等等的学说,使旧日文化为之瞠目结舌、哑
口无言。
压抑于是就变得十分自然和必要,在其时的社会背景中,“白领”这个新人群
只能以十分可疑的面目侧身于社会主流位置的一边,虽说在非主流圈子中她相当活
跃,在民间社会中她引领着时代的风尚和时髦,但在主流的媒介上你看不见有关这
个人群的点滴报道,而在社会的发言台上你也不会听见有关这个人群的任何声音。
这一切将结束于何时?我们不能贸然断定,否则我们不是过于自信便是过于狂
妄。但有一个年份对这一切来说是相当重要的:1997。种种的细节都表明,正是在
这个年份,曾被社会架构、社会文化和社会主要人群所不屑的“白领”登堂入室,
开始由边缘而走向主流。
具体而言,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社会和人们冷落的一些精品杂志(它
从一开始就期待着“白领”这个新人群的青睐),如《时尚》、《ELLE》和《HOW
(好)》等等,在97年纷纷迎来了它们的黄金时代,统计数字真实地表明,在昔日
一本也卖不出去的地方,而今它可以十本十本地出售。
在曾经被禁上出现“白领”这个字眼的大众媒体上,而今我们不但读到了对她
的具体阐释,我们还发现了将这个人群作为自己主力客层的谋略,譬如,上海最富
于生气、最具有激情的青年报人就表达了这样的鲜明倾向。此外,在新创刊的《大
都市》和新改版的《上海文化》等等精品杂志里,我们亦可以感受到我们城市部分
文化人对这个新人群的特殊兴趣。
商业集团的敏锐是不言而喻的,它们在1997年将这份敏锐投注到了“白领”身
上,在房地产商的众多广告上,你都可以看见这样的说法:白领人士的乐园,成功
人土的天堂。当然,在上海其他商业行当中,“白领”也成为它们的首要关注对象,
服饰商正反复地向“白领”推销着他们的品牌;旅游商正不断地向“白领”灌输着
休闲的理念,家电商正持续地向“白领”宣传着技术在个人生活中的作用,而城市
休闲新空间(从卡拉OK、KTV、保龄球馆到迪高城、啤酒屋、泡沫红茶坊)则是“白
领”这个新人群和我们这小城市相互整合、相互溶入后的结果,因为在这些不同的
空间中酝酿、生成、弥散着新人群所需要、同时也是他们所制造的情调和气息。
我想,“白领”中边缘向中心移动的事实在未来的日子里将进一步扩张它的重
要性,有人已经在预言她将是我们这个民族在下一世纪令世界刮目相看的要素之一,
鉴于这个人群普遍拥有的广阔视野、高教育背景和对西方文明的锐敏感受,这种预
言自有它的道理。当然,它对我们已经拥有的文化能够作出多少突破性的建树,我
们还得静静观察。

被误解的“白领”

当一度被我们这个社会所彻底压抑和窒息的新人群“白领”开始登堂入室,由
边缘走向中心,由非主流迈向主流时,对他们有意的误解也同时产生。
我们惊奇地发现他们正被市民部落描述成一种神话,也就足说,在上海众多小
市民含混不清的印象中,这个新人群主于和今日世界最强大的资本集团——西方的
有产阶级——有着最为密切的关系;又由于这个新人群似乎拥有天文数字般的收入,
他们回此在我们的城市已经济身于豪富阶层,成了和VIP一样的人物。在上海的这些
小市民心目中,“白领”仿佛上每口逍遥地起居于“康馨花园,每天悠闲地驾驶着
“奔驰”轿车,城市生活于他们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并且他们完全没有
王杰先生的那份伤感。
接着,我们真实地看见他们正被城市强大的商业集团当作一个庞大的市场。换
言之,无以计数的大小商人正将这个新人群当作提升他们渺小的利润(但这可以使
他们产生伟大的乐趣)的最好来源。早在1994年,上海最具象征性的购物空间友谊
商城就率先提出了这个口号:友谊商城,白领的理想世界。稍后,出于商业浪漫主
义的需要,他们又将这个口号作了修正:友谊商城,白领的伊甸园。曾经如日中天
而今却江河日下的房产商,也许急于摆脱他们被长期“套住”的不幸命运,寄无限
希望于这个新生的人群,迫不及待地向这个新人群诉求,在他们炮制的众多广告中
比比皆是这样的句子:“成功人士的天地白领男女的乐园”。我们同样还可以看见
跃跃欲试的汽车商对这个新生人群的由衷热情,他们不仅为我们城市的“白领”反
复地描绘驾驶着轿车(它的品牌可以是满街都是的“桑塔纳”,也可以是即将面世
的“别克”)行驶在新干线上的这一幅动人的情景,还蛊惑和挑逗着“白领”:还
有谁像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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