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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扑克女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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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贝克还是获得了8000多元奖金,对于刚复出的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收获。因此回去的路上,艾薇还是挺开心。另一个让她高兴的是,虽然她不会承认:欧文确实和他们居住在同一个城市,四个人一起踏上归途。旅途中,看着欧文想着法逗艾薇欢喜,艾薇却对他爱理不理,方晓翎感到一些安慰。可当她直面贝克的时候,看着他勉强的笑容,心头又沉重起来。
  方晓翎想找丽莎谈谈,可这星期接下来她忙于赶上请假那天的作业。作为史密斯重点关注的学生,翘掉他的课的代价是很严重的。一直到周末她才喘过气来,清早就拉着余洋跑去丽莎的住处。可门紧闭着,按门铃没人应答。方晓翎找隔壁的沃克,同样不在。她闷闷不乐走下楼,心想丽莎是不是为了逃避而离开。她后悔没有留下丽莎的联系方式,现在不知道哪找她去。余洋劝她去打牌,想着在地下赌场也许可以找到沃克,方晓翎去了。
  步入赌场大厅,在星期六的早上,这里出奇的热闹。每一张赌桌都挤满了人,还有不少旁观者在等候。方晓翎穿梭其中,当她认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沃克在不在时,一连串震惊四座的怒吼让她发觉沃克就在眼前。
  “FuxK!Fuxk!**的这是发的什么牌!我cao,整整一个晚上你就这样作弄我,我去你妈的!”沃克用力捶着牌桌,扯尽喉咙的底线狂轰着发牌员。
  看到沃克的样子,方晓翎不禁骇然。她已经见过好几次这个冲动的年轻人输光他所有的钱,但从没见过他如此忘形失措。只见沃克头发散乱,双眼通红,眼袋黑的像熊猫,衣服松开好几个扣子随意套在身上。他喷出来的气息发出浓重的疲倦和邋遢,熏得远在几米外的方晓翎都感觉到。他颈上的青筋凸出,双目流火,瞪着发牌员的目光好像要杀人。方晓翎走近看清楚那手牌,应该是AK对JQ的全下,牌面上TxKxA。沃克的AK两顶对被对方顺子河杀,虽然运气不好,但并非很悬殊的失败。只是看着桌面上的大堆筹码,沃克好像输掉了接近一万美元的彩池。这个数目虽然不少,可沃克也不是没输过。以前的他总是耸耸肩自嘲几句,就满不在乎的离开。但这次他喷完了还嫌不够,好像还要动手打发牌员和用JQ和他推全下的鱼。这样子就惊动了赌场保安,两个人一边劝一边架起沃克,将他扔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看着他喘着粗气渐渐平息下来,才慢慢走开,但仍站在一旁看着他。
  方晓翎走过去,在沃克身边坐下,看着他双目失神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赌客们。那些人很快从刚才那场小骚乱中恢复过来,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底牌上,没人看这个再没有一个筹码的弃儿。
  “沃克。”过了好久,沃克的姿势都没改变,方晓翎忍不住叫他。
  “哦,是你啊。”沃克好像到这时候才看到方晓翎在身边。
  “怎么了,你?”方晓翎轻声问,她手握住沃克的手背,觉得他现在需要关怀。
  沃克发出一串冷笑:“怎么了?赫赫,输光了我,和往常那样。整个晚上那两条傻鱼就在和我较劲,我赢了他们,又输了回去。我fuxk,每一次我都看得穿他们的底牌,但那狗日的发牌员老是帮着他们。”
  沃克的胸口起伏,说着又激动起来,看样子他想站起来又冲过去找那些人算账。但他注意到一旁虎视眈眈的两个保安,终于还是克制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挣开方晓翎的手,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疲惫:“我走了。”
  “我……我陪你去吃早餐吧。”毕竟沃克救过自己,方晓翎不想看到他如此颓废。
  “我不饿。”沃克头也不会,朝身后摆摆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方晓翎想追上去,余洋一把将她拉住:“由他去吧,输光了的赌鬼都这德行。会熬过去的,我也经常这样。让他自己冷静下,男人这种时候,不会喜欢被女人看到。”
  “是吗,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自己想要的人在身边。”方晓翎梦呓似的说。
  “男人的构造和女人不一样,别自讨没趣了。来,打牌,沃克走了,那里有个位置。”余洋大大咧咧的搭着方晓翎的肩向刚才的牌桌走去。
  方晓翎回头望,沃克已经消失在大门外。她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沃克很不对劲。沃克的牌技虽然超群,但过于奔放和不顾资金安全,被清空是常有的事。但他平时总是很看得开,他今天离开的时候心事重重,莫非输掉的是借来的钱?可沃克自己都曾反复强调,不要向赌场的高利贷借钱。
  虽然等位置的人很多,可沃克离开后留下的座位还是空着,也许大家都目睹了沃克的霉运,不愿意坐在这里。方晓翎惦记着丽莎和沃克的事,哪有心思打牌,何况这是50元盲注的牌桌。可她还是坐下来,因为牌桌上有毡帽老头在,坐在她的下家。
  这个老人似乎总是一直戴着他那顶不合时宜的旧毡帽,表情一成不变的应对着所有牌局。不管是赢是输,他总能不动声色从容对待。方晓翎唯一见过他笑过一次,那是当时在酒馆输给了邓肯的时候。显而易见这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方晓翎和他打过几次牌,从没占过什么便宜。
  “沃克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如此火冒三丈?”打过几手牌,方晓翎装作不在意的问毡帽老头。
  “还能怎么样,霉运当头呗。好几个小时被鱼玩弄,输出去,再赢一点回来,再输出去。咬着牙忍耐到最好的机会,又被人走运搞死。整个晚上一下子去了一万,还要都是被鱼BB掉的,不抓狂才怪。”毡帽老头冷冷的说着,全然不顾那两条赢得盘满钵满的鱼对他怒目而视。看来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打牌的好手总是不愿意看到讲策略的人被别人走狗屎运赢钱,除非赢的人是自己。
  “好不容易赢回四千多元,拿着AK推全下,结果这条……”毡帽老头伸出手指又缩了回去,同时将鱼字咽下去:“拿着同花色的JQ跟注,跟注前还挑拨他说:我知道你的牌好,但你正在倒霉,所以我跟你。嗯,就是你刚才看到那手牌。”
  那两条鱼有点受不了了,面色不善的站起身瞪着毡帽老头。毡帽老头毫不客气的回视他们,神色不怒自威。牌桌上的气势也能影响到人的精神,经过一晚的较量,两条鱼知道老头不好惹。于是,装作不和他计较,他们心满意足的捧着赢过来的筹码换钱去了。
  方晓翎叹口气,这种情景似曾相识。那时候,也是两条鸿运当头的鱼,将酒馆几条鲨鱼搅得咬牙切齿。不同的是,自己输了一个买入就坚决离开,而沃克,显然没她这份坚忍。



'(八十三 丽莎的决绝)'
  八十三丽莎的决绝
  心绪不宁,再加上强人毡帽老头在下家,方晓翎施展不开来。输了十几个盲注之后,她离开了牌桌。在十元桌上又找不到位置,只好在休息座位上坐着发呆。余洋过来问怎么不打了,方晓翎心不在焉随口应道,已经输了好几百块。
  余洋只觉得好笑:“什么,十几个盲注的出入不是家常便饭吗?”
  方晓翎脸上微红:“嗯,我和兰兰每个月只花2000元不到。”
  余洋挨近方晓翎坐下,伸手搂着她的肩,好像小时候一样。他笑着说:“你这样不行,晓翎。我现在每个月就花几百元,但我打牌就从来不计较盲注。你这样拘谨,难道从来没打过50元盲注。”
  这位仁兄永远都那么一条筋,方晓翎现在已经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到美国两年多来还没接触过男人。这个位置有点冷,余洋温暖强壮的触觉搞得她有点意乱情迷。她借着伸懒腰将身体挣脱开来,说:“那也不是,打过好几次,算起来,我还赢钱了。可5000元一把牌,我输不了多少次,所以,我还是没能用平常心来对待。”
  余洋似乎没在意,一拍大腿:“那可真可惜,晓翎,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技术,我会去打10000元一把的局。只要赢两个买入,我的摩托爱车就可以鸟枪换炮。你知道的,一旦到了牌桌上,那些黏土做的筹码在我眼里就只是筹码。我不会去想这堆东西值多少钱,换成现钞够我花半年。不,这样的念头才不会在我脑袋里打转。只要我觉得我的牌比对方大,或者他会被我吓走,我就毫不犹豫的全推出去,我就这么干。”
  方晓翎浅笑一声,知道说他也没用:“邓肯也这样教我,可要做到这个实在不容易,所以我只能尽量避免打超负荷的牌局。”
  “怎么,你想他了?”
  方晓翎没回答也没否认,只是吁了口气。余洋从侧面仔细打量这个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修长的眼睫毛下面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清晰透亮。在赌场大厅耀眼的灯光下,她似乎陷入了沉思,双眸亮丽夺目,眼神中虽然有一点迷惘,但微翘的嘴唇流露出倔强。近距离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余洋很享受这一点,可他不想方晓翎消沉。
  “既然没有牌可打,那今天我陪你的时间就到此为止了。邦妮他们下午原本约我去赛车场的,接下来你来陪陪我怎么样?”
  “走!”方晓翎提起精神来,飙车也许可以令心情舒畅些。
  没想到今天是赛车同好们的聚会,在赛车场聚集的有十几个人,有些还是从邻近的城市一路飙车过来的。在喧哗的午餐中,邦妮向大家介绍了方晓翎,大家很雀跃这个男人的圈子里又多了一名美女。在赛车场里跑圈显然不能满足这群飞车党,午餐后稍事休息,大家便策划着在城市里面飙车的路线。方晓翎面露难色,她还没试过在马路上飞驰。可热烈和期盼的气氛让她说不出不去的话,最终只能驾驶着租来的摩托车跟在后面。余洋叫她跟着他,而他自己会跟在邦妮之后。当地人知道什么路线可以避开警察,而万一有什么意外,在后面跑路方便。
  应该说,这群人属于比较友好的伙伴。出发前组织者详细解释了将要经过的路段,并且由于马路新手方晓翎的加入,他们很体贴的每前进一段路,就会分批停下来等她。这个速度离真正的风驰电掣还差得远,但也让方晓翎体会到在跑道上无法领略的快感。到后半程,她的瘾头上来了,不住的加快速度,大家可以不停下来等她了。然后,出于这个圈子里提携新人的默契,他们不约而同的放慢的速度,不知不觉间让方晓翎抢先冲在前面。
  早上,沃克从赌场里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虽然眼皮打架,但他不敢回家。溜到公园一个角落的长凳上翻来覆去迷糊了几个小时,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沃克只觉得又累又饿,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头痛欲裂。他翻遍全身掏出一些零钱买了个热狗,就着公园里的自来水吃了。心想趁着天色昏沉,跑回家收拾一些东西跑路。可如果沃克不是正在下风,他昨晚就不会输光了一万美元。有道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噎着,当他四下打量缩头缩脑的溜回家时,一条小巷里冲出两个人来。一个人从背后架住他双手,另一个不由分说迎面给他两个耳光,又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疼的沃克眼泪直流。这条马路很僻静,他们打人都懒得把沃克拖进巷子里。
  “我Fuxk,你们干什么?”沃克心存侥幸。
  “给你参赛报名的一万元,昨晚你在地下赌场输光了。”那人冷冰冰的话语打破了沃克的幻想。
  “比赛还没开始呢,我昨晚手气不好,当我转运的时候,赚回一万元轻而易举。”沃克有气无力的靠在背后的人身上,声音低沉得自己也不信这话。
  “你靠什么,卖菊花吗?要是你不能按时参加比赛,砍了你一双手如何。”那人使劲握住沃克的两只手腕,捏得他操着沙哑的声音大叫。
  “我总会有办法的,到时候我一定来得及报名,你去赌场问问,谁不知道我沃克输不死。你想想,二八分账,那是从来都未有过的优惠,只要我参赛,就一定能进入钱圈。你们老板就是看中我这一点才投资在我身上。还有两周才比赛,你们可不能弄伤我的手,发抖的手可没法下注。”
  “你自己跟老大说。”两人将沃克推着撞向墙边,一左一右看住他。一个膀阔腰圆,满面横肉的大汉斯斯然踱步从巷子里走过来,当沃克看清楚他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叫苦。
  那人认出了沃克,咧嘴笑道:“嗨!你们猜我看到谁了?我擦,追一万块钱的数,老子还想今晚真TM无聊。真没想到,居然是你,你的那几个兄弟呢?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他们?”这人居然是吉布森!
  “好,我打!”能拖一刻是一刻,沃克真的把手机拿出来,可马上被吉布森一巴掌打掉在地上。
  “不用打了,他们都还躺在医院里,今晚我保证你可以去陪他们。”吉布森狞笑着。
  沃克趴在地上,满嘴鲜血,当他以为这样已经差不多了时,他看到吉布森从口袋里拿出那副亮晶晶,小巧的钳子。沃克的眼神霎时充满恐惧,他不顾疼痛站起来,被两个手下紧紧抓住双手。沃克绝望的吼叫起来:“不,你不能这样!那钱我会赢回来,我一定可以来得及参赛!”
  吉布森咬牙切齿说:“这个和比赛无关,小子,怪只怪你多管闲事。上次那颗鲜嫩可口的樱桃我已经含到了嘴里,是你让我又吐了出来。我要你知道,在我吉布森的场子里面找茬要付出什么代价。”
  吉布森只顾着抓沃克胡乱挣扎的手,对身后传来摩托车的鸣声毫不在意。直到他发觉刹车声在他身后传来,才回过头来望。当骑手摘下头盔,显出一头秀发时,他愕然的认出那是方晓翎。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他!”看到被吉布森殴打的沃克,方晓翎多少能猜到是什么回事。她径自向沃克走去,吉布森走前两步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方晓翎对吉布森怒目而视:“放开我,也放开他!”
  “你以为这里是谁说了算?”吉布森邪笑着:“不过,我倒是可以放开他,换你跟我们走。”
  “放开那女孩!”又一辆摩托车停下,这次是余洋,他跟得方晓翎最贴。
  “又是你,冤家路窄,看来,这次不把你放倒,我就干不了这妞。”这次吉布森的声音并不是那么自信,那两个手下丢下沃克,走到吉布森身边。
  但吉布森还是放下了方晓翎的手,因为陆续有十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又优雅的在狭窄的路面上绕了个急弯转回来。他们停在余洋两旁,呈半圆形围住吉布森三人。吉布森脸色有点变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打着哈哈嘲笑道:“怎么,这次沃克又花了多少钱,请你们这帮毛孩子来充场面?”
  余洋侧着头喵喵嘴,一摊手,十几辆摩托同时打开强力的车头灯,并发动引擎。一时间群车轰鸣,震耳欲聋,吉布森被一连串的强光灯照得睁不开眼。一个手下附耳他说:“老大,对方人多势众。”
  鸣声渐止,然而吉布森他们还照在灯光下,好像待宰的羊。吉布森脸色铁青,他回转身,方晓翎正在为沃克抹去嘴角的鲜血。吉布森问她:“你真的是这小子的马子?”
  方晓翎不理会他,沃克握着方晓翎的手挤出笑容说:“你还用问吗?”
  “好,既然你上次真的是在救你的女人,那事就这样了了。不过,那一万块钱可还没完,你到时候要是没钱报名,上帝也救不了你。”说完,他们三个人扬长而去。车友们看着余洋,余洋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去。
  方晓翎扶起沃克,沃克趴在她肩上不住的咳嗽。余洋将他从方晓翎手上接过来,背在肩上:“看你咳得那么起劲,一点皮外伤罢了,死不了的。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你们继续去疯。”最后一句对着车友们说。
  “要不要我们几个一起送你的朋友。”邦妮问。
  “不用了,那三个小流氓,我一个人也对付得了。”余洋满不在乎。
  巷子里,灯光找不到的角落,吉布森默默看着这群飞车党散去,余洋载着沃克和方晓翎一道走。他对其中一个手下说:“你,去沃克的家,偷听他们说话,打听清楚这两个人和沃克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沃克的家,方晓翎打了一盆水给沃克擦拭伤口。沃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好像感觉不到痛。可余洋煮了两个鸡蛋之后,按住方晓翎的手说:“你不是要找丽莎的吗,我听到隔壁有声音,她应该在家。你去找她吧,这里交给我。”
  “可是……”方晓翎看着沃克,有点不忍。
  “我帮沃克按摩身上的瘀伤,你还是避开下吧。我会跌打的,你忘了。”余洋随身带着跌打医生都有的“家传药酒”。
  沃克依依不舍的看着方晓翎走了,然后余洋用热鸡蛋一碰他的伤口,他就“哇喔”一声大叫。
  “忍着点,这点小伤算什么。”余洋嗤笑道:“待会搓药酒的时候,才有你受的。”
  “我听晓翎说,你打牌挺行的,怎么?昨晚将借来的钱输光了?”
  “那是别人给我参赛的报名费,一般我就不爱借钱赌。可昨晚看到那桌上两条鱼,要知道,如果运气正常的话,宰他们就给吃一块蛋糕似的。妈的,只要我上了牌桌,就不将筹码当钱,可那两个傻子,简直将筹码当成空气。哎哟,你能不能轻点。”
  余洋手下加劲,笑吟吟的说:“我上了牌桌,也不把筹码当钱,可我从来不会输掉输不起的钱。我跟你说,你少打晓翎的主意。照顾女孩之前,先把自己照顾好。”
  “我也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好。只要等到我时来运转的那一天……啊~~~~~~~痛死我了……”
  方晓翎对丽莎说贝克去拉斯维加斯比赛的经过,越说越气。因为丽莎爱理不理,她始终只顾打理着房间里那几盆植物,拿着洒水器喷得“哧哧”作响。
  “你的丈夫,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双手不断的打颤。他几乎成了牌桌上的笑柄,因为稍有经验的选手从来不会这样。”方晓翎沉声一字一顿的说,要是丽莎再不理会她,她就夺门而去,再也不会回来。
  “选手们坐的椅子,都没有扶手,对不对?”丽莎终于开口了。方晓翎一愣,她马上想起是这样的,便点点头。丽莎拿起剪刀给植物修剪枝叶,淡淡的说:“贝克坐的椅子一定要有扶手,他自小做轮椅习惯了的。他总是以为自己双手乏力,一旦没有扶手,时间长了双手就会发抖。每次比赛,如果椅子没有扶手,我总是要和主办方反复交涉,一定要给贝克安排一张有扶手的椅子。甚至我会竭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定要主办方答应我的要求。每逢贝克要换桌,我就不顾旁人的白眼,帮他把椅子扛起来跟着他走。”
  “另外,艾薇一定没替贝克准备零食:糖果和饼干。贝克他自小被父母宠坏了的,他不能和其他小朋友玩,他父母就不住的喂他吃零食。贝克吃零食的时候,样子很天真,他的对手就看不透他。比赛过程中,他时不时就要走到我身边,拿更多的零食,以至于经常有工作人员以为我和他在作弊。”一边说着,丽莎的脸上不自觉现出一些笑容。
  方晓翎的声音也柔和下来:“我早上来找过你,当时你不在。”
  丽莎抬头看着方晓翎,平静如水的对她说:“我要工作,我已经没有钱了,所以不得不通宵工作。”
  默然片刻,方晓翎问:“你,不打算去看看你的丈夫和女儿吗?”
  “我不能!”丽莎回答得很决绝。
  “可是,我看得出贝克还很想你,艾薇……她也只是表面上恨你,其实……”
  丽莎打断方晓翎的说话:“一个卷走了家里所有资产的妻子,嫁过别人,当过妓女,现在背负着一身赌债回到丈夫身边去?你认为贝克现在这样子,他能还得清吗?”
  看着丽莎,这个年纪比贝克大三岁的女人。其实她的容貌显得很年轻,当方晓翎第一次在贝克的照片上看全家福的时候,曾以为她比贝克年轻。可走近了细细端详,就会发觉艰苦的生活为这个漂亮的女人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方晓翎低声问:“你欠赌场的高利贷?欠了多少钱?我想,既然贝克在你身边能恢复正常,以他在牌桌上的表现,应该可以还得清的。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事情了。”
  “你要明白,控制着我的是个什么人。”一直平静的丽莎突然提高了声调:“他比狐狸还要狡诈,比豺狼还要狠毒!他不爱要人的命,因为死人不会替他带来任何利益。他一直没有逼死我,那是因为他认为还没把我榨干净。我欠的赌债本来都是他的钱,他一点也不着急。你听着,我绝对不会去见贝克和艾薇,你也别多嘴去告诉他们。我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他们看着我,否则我早就走了。记住,绝对不可以让贝克和艾薇知道我在这里,绝对不可以让那帮狼心狗肺的人知道他们和我的关系。否则,灾难就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丽莎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简直有点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在吼。听到这样的内幕,方晓翎目瞪口呆,惊讶莫名。



'(八十四 刺探)'
  八十四刺探
  丽莎激动了片刻,竟然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只冷冰冰的对方晓翎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下次再见,我们就当互相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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