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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情漠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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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她点点头说,“那这战争的军饷他们是出了不少了。”
“想着在外作战,开销可不容小视。”崔雁捋着胡须说,“到沙漠里作战可不是闹着玩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这准备可不能少。就看卫大将军河南之战最斩获匈奴首级两千余,可是也折去两千多将士啊!缺粮、断水、风沙、迷路、昼热、夜冷……谁也不清楚以后会发生什么,有时白天还好好的小伙子,晚上躺下以后就没有再醒来。若是遇上迷路,那可就是成千上万的葬身黄沙啊。”
小秋听着觉得有些可怕,看来这汉匈战争并不想她想的这么容易,崔雁继续说,“公子,老夫人不让你从戎,你也是知道的。”
“就是就是,苦成这样,有什么好去的。”她撇嘴说,这不是就拿命玩游戏吗。
霍去病没有说话,只是骑着马向前走,小秋和崔雁相视一看,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跟着他向树林里走。
树林里传来“嗤——嗤——”的射箭声,他们一行十几人都勒马看了起来。
一百多步远的地方,一个看上去还不大的士兵在弯弓搭箭,“嗤”地一声,射向对面六七十步开外的一棵大树上,射的还算是准可是力气太小,箭打在树上摇晃了几下就落了下来。
树下站着一个魁梧的士兵,看他的样子向是领兵的,身穿盔甲,胸背部分缀以甲片,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长方型的甲片前后各三排。他见箭落在地上,用里一拍大腿,“喂!你没吃饱吗!要你这样上战场,还不马上给匈奴人杀了!”他用手比画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他弯腰拾起落地的箭,向那个士兵走去,推开他,“看我射给你瞧瞧。”他摘下自己的弓,嘴上叨念着,“要这样,知道不?匈奴人来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的箭射的可不比他们差!”说罢箭已经离弦,钉在树上。
他得意地走过去,说,“让你看看我射的有多深,给你长长眼!”
小秋远远见他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撇嘴说,“看他样子,总有人挫挫他的锐气!”说完想看看霍去病什么反应,谁料他正摘弓拿箭了,她一惊,“我只是说说,没必要要射死他吧!”可霍去病却不说话,拉弓要射,她紧张地向树林里看,只见那人走到树下伸手拔箭,突然小秋耳边金风响亮,他真的射了?!一点寒光向那人直直飞去——“嗖”地一声射了过去。她惊吓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小霸王也太狠了,不就是人家说了大话也不能这样啊,一边有人伸手推推她,她微微睁开眼,是崔雁,“晏爷爷,他……”他没说话伸手指着前方让小秋看。
只见那人按在树上准备拔箭的手指缝里夹着霍去病的箭!霍去病转身一蹬马肚,对小秋说,“把箭拿回来。”
真是太厉害了,她带着无比的崇敬去拿箭,骑到了树前小秋说,“我们公子让我来取箭。”那树下的人还呆愣在那里,她下马走上前一看,箭头连箭杆足足没入树身足有三尺,好大的力气啊!她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射的准,但是没想到从那里算来到这里足有一百六七十步,竟然也能射得入树三分!
那人喃喃地说,“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
那人见小秋来要箭,使劲把箭拔下,只见上面三个小字:平阳霍。“这是谁?”一个旁边的人说。“平阳离这里可远了。”那士兵嘀咕着把箭递给小秋问,“敢问你家公子是什么人?”他说着抬头想远处看,一个人正在勒着坐下的白马上了大道,很快就隐入树林。
小秋拿过箭,一跃上马,夹着马肚就赶紧追他们,对着身后的人头也不回地说,“他叫霍去病!你们可要记好了!”多的她来不及说,也不敢说。

回到了家里的日子就是好,小秋觉得刷马都不去那地方舒服,虽说长安在中国的地图看来已经算是西边了,气候也不太好,可是从塞上回来之后小秋对这里简直就是十二分的满意。正喂好了马,崔雁过来唤她,“小秋姑娘,你去把院子那头的干草整理一下吧。”
小秋朝那边望望,一堆草零乱地靠着围墙堆着,墙那头就是隔壁秦紫阳的家了,想来从塞上回来之后就窝在家里休息,今天开始忙活,还没和她打招呼呢,也不知那铸铁坊的事……算了,小秋觉得现在的自己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标准的古代人,什么也不要去想,就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她走到草堆那里,才抱开一摞草,就看见怀里的草上面一团灰色的东西,她把草放到地上,拣起那东西看,缝得像一个香囊的样子,她拿起来嗅嗅,什么味道也没有了,哪来的破玩意,她伸手就要扔掉,可以隐约看见上面绣了个字,她拿近了看,是一个“阳”字。
“阳?”她念念道,难道是秦紫阳?她望望隔壁的院子,一定是她,敢情是把这里当垃圾场了,鞋也往里丢,这个也往里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打扫这里的啊!
她把香囊塞一衣袋,过几天见面的时候给她,真是的,她又望望墙那头,抱起草来。


前院。
陈掌正在院子里看书,只见卫少儿向后院走,他叫住她,“要去去病那里?”
“是。”卫少儿温和地说,“下个月就过年了,唤去病一定要过来和我们一起过。”
陈掌叹了一声,“唤他又有什么用,这么些年了,难道你还不死心?”对这孩子,沉掌自认为问心无愧,这么些年他从没有因为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稍有冷落,一向是视如己出,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沉静不喜欢说话,和自己就不亲近,前些年,卫青又向他说了自己的身世,这孩子对自己就更是排斥了。就算他可以不计较他的出生,可是他对自己这么不尊重换作是任何一个继父也是受不了的。
卫少儿见陈掌脸色不太好,也是明白他的难处,可是去病就是死脑筋,自打知道身世以后就自己搬去了后院,自己劝他也没有用。其实她也知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她又怎么能不去试呢?她柔声说,“我去去就来。”说罢向后院走去。
过了些日子,秦紫阳就来找小秋出去了,她和秦紫阳在大街上的茶馆里歇息,小秋把买的东西搁在一边,这回来以后霍去病倒是守信用,真的给她涨了一倍的工钱,她才能和秦紫阳出来逛逛。不过其实她还是蛮自由的,一来只要喂喂马,这个只要抱草堆在那里就没什么事了,虽然名义是霍去病的贴身侍婢,可是他倒也没什么事要自己做,她就正好落了个清闲,就等着有一天皇上兴致大发又让霍去病去围猎,这样自己就能回去了。
“你倒是说说那塞上都有些什么啊。”秦紫阳倒是热情的很,一直问小秋塞上的情况。
小秋倒了杯水喝,“还能有什么,荒凉极了。”她往嘴里填了一块点心,还是回来好,虽说霍去病在塞外的话的行动让她感动不小,可是真要是再去她还不太愿意。小秋看看她说,“最近你好象很有精神嘛!怎么了,桑弘羊没和你作对了?”
她的脸上表情很奇怪,绕开这个话题说,“怕是又要有大仗要打了,这家伙可能在想着帮皇上筹钱呢。我父亲昨天才回来在家说起钱的事。”
小秋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也不好多问,“你最近还不去店里赶紧忙活还来和我逛悠?”
“我二姐最近回来了,暂时她帮我,我正好悠闲一阵子。”她笑着说,可是刚才脸上的忧愁却没有散尽。
“你二姐?”小秋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出嫁了,在老家洛阳嫁的,这次我父亲回去她就跟着过来说是来看看我。”秦紫阳轻描淡写地说。
“二姐?”小秋想想,“那你还有哥哥和姐姐咯,真好,我就什么兄弟姐妹也没有。”其实这个应该是制度的问题吧。
“我有一个大哥……”秦紫阳说,脸上刚才勉强挤出的笑容散尽了,“罢了……不说这个了……”
见她的口气像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小秋赶紧岔开话题,“那是好了,你可以休息一阵了。”见她还是沉着脸,小秋暗想自己准是说错了话,又想起别的话来说,“不过最近着天气还真是冷的厉害。”她拉紧了衣服说,深秋十月了,冬天将近吹来的风也越发冻人了。
“可不是,马上就要入冬了。”秦紫阳见小秋裹着单衣说,“喝完茶陪你去买点布做件厚衣服吧。”终于是把话题扯开了,小秋松了口气,其实她觉得不管是秦紫阳也好,霍去病也好,她是用开心来掩饰,他是用冷漠来掩饰,都掩饰着自己的内心不愿意敞开心怀,小秋觉得不管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放开永远都是活在过去,走不到现在,她看看勉强笑着的秦紫阳,她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小秋想想,也许谁都是免不了要经历这些的,自己不也是吗,这个坎只有自己能过。她笑起来说,“那是做什么啊?”她坐在屋子里指着外面对面一家店里在擦着店牌子,拿着些花花绿绿的画在门上比画着上什么。秦紫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你说这个啊,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吗?”
“过年?还早吧,这么早准备什么?”小秋想现在是农历十月中旬啊,就算要忙活也还有一个多月呢,这也太积极吧。
谁料到听了我的话,秦紫阳奇怪地看着小秋,“不就还有十几天吗?哪里早了?我家也早就忙活了,难道你们府上没什么动静?”
小秋一听愣住了,难道年还能不一样?可是一想这里怎么说也是早了两千年,有点差别也是对的,她哼哈了几声塘塞了过去,不过她就在马厩和霍去病屋子里忙活,马厩嘛也不存在什么过年的,霍去病?他那样估计明天过年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那后院简直就是与世隔绝,她成天都是从后院的偏门进去的,前面再热闹也不知道的。
正和秦紫阳往家里走,就见桑弘羊站在秦家门口,“那不是桑侍从吗?”小秋说,上次在皇宫里见了一面,印象倒是深刻的很。
“别理他。”秦紫阳和小秋停在后院门口,“你先回去吧。”
小秋想起那日见桑弘羊的情景,想起他的笑就害怕,让她先走她还不乐意,赶紧和秦紫阳作别进了院子。心想就算是桑弘羊和她抢生意,可是这态度似乎太冷漠了吧,要是按秦紫阳平时说的话来理解事情不是这么严重啊,难道秦紫阳说的不是实话?
秦紫阳走到门口,桑弘羊赶紧过来说没“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听,还要开铸铁坊呢?”他的样子焦急更多是不理解,“我刚去见你父亲,他也不理,这究竟是怎么了?”
“桑侍从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秦紫阳说,说罢就要往里面走。
“你变了。”桑弘羊说,“在洛阳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怎么才来长安就……”
“我走了。”秦紫阳冷漠地说。
桑弘羊拉住她,“到底是怎么了,好象突然我们两家就像是决裂了一样,不来往,见面也不说话,那天我看见兰阳姐,她怎么见了我也是扭开头不说话!?
“桑弘羊,你可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秦紫阳一字一顿地说完走进家门。


“你说十一月初一是新年?!十月底是除夕?!”小秋撑在桌子上问霍去病,“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他抬起头看她,“谁会知道你待的地方会连年也过的奇怪。”他瞥她一眼说,小秋赶忙翻他一眼,好笑!她过年的时间是历史通用而且使用广泛好不好,不说你们自己过年时间奇怪,还笑话她,可是她又没法和他解释,只能怏怏坐在一边。
“过年那是要一家团圆吃饭咯。”小秋靠在椅子上说,“看来今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了。”以前奶奶在的时候都会早早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可是如今……她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有些事她早就应该料到的,也许是老天怜悯才让她来这里找人陪她过年吧,她想想心情似乎又好了一点。
“我不去前面和他们过年。”霍去病说,小秋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是没有亲人了,你还有你娘,干吗不好好过年啊!”
“不想。”他合上手上的纸说,起身走过来,“我一直是和崔雁一起过年的。”
小秋起身跟着他,“你很奇怪啊,有家还不去,真是会耍脾气。”她小声嘀咕着,他一转身握住她的手腕,高高拎起,睁着眼睛看着她,想吓唬她?!
小秋也迎着他看上去。怎么的,难道她还怕你瞪不成!不就是眼睛大吗,有啥了不起的!小秋瞪着他好一会儿,眼睛开始有点生疼了,手臂也传来微微的酸麻,她使劲一挣,“你想干吗啊!”
他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手,转身就向外面走,“我的事你不了解。去叫崔雁去街上走走,看有什么要准备的。”
“恩!”小秋搓着勒红的手,这家伙的劲越来越大了,她追上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说,“哎,公子,你脸红什么啊?”
“天气冷冻的。”他直冲冲说,迈着大步向前走。
霍去病走在前面,与其说他是来买东西的,倒不如说他根本就是来散步的,只有小秋和崔雁在一边忙活着张罗着要买的东西让手下拎着。
小秋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霍去病问崔雁,“晏爷爷,他一直这样吗?”
“老奴不知,只是自打我来公子就是这样。”他摸摸胡须说,“当初卫将军让我来的时候也曾经说他这个外甥有点孤僻,不过自打小秋姑娘来了,公子似乎话多了些。”
小秋撇撇嘴,“我看还是少的很啊,不过他这个家倒是怪的很。”她对着崔雁说,“你说舅舅是大将军,姨母是皇后,自己母亲再嫁的也是高官,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成天阴着他的脸,好象我欠他钱一样。”
“哈哈……”崔雁笑起来,“小秋姑娘说笑了,外人还来是风光,其中的辛酸怕是只有自己知道。姑娘可见公子的箭上刻着‘平阳 霍’三字?”
小秋点点头,她也纳闷呢,好好的长安人干吗刻个平阳上去,对了……她想起那日偷听卫子夫和卫少儿说话也是提起这个地方的。
“平阳公主也是知道的吧。”崔雁说,小秋继续点点头,“就是才嫁给卫大将军的……”崔雁点头道,“正是她,卫将军,卫皇后,包括公子的母亲,以及他的大姨母卫君儒——曾经是皇上舍人的公孙贺的夫人,都是平阳公主家的奴仆。”
“这个我知道……”她想起那日霍去病和卫少儿的争吵,说卫青是骑奴。
“虽说如今看来也是风光了,可是曾经的恩怨谁又能知道呢?”崔雁叹口气说,“老奴也只是知道这些了,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他看看前面霍去病沉静的背影继续说,“只道是十六年前平阳公主迁回京城,皇上在她府上遇上当今的皇后了。以前的陈皇后你知道吧?”小秋恩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他捋了一下胡须,“一直没有孩子,皇上接了卫皇后进宫后六年,就是‘马邑之谋’了。”
这个她知道,说是汉武帝调集军队三十万,由护军将军韩安国率领,下辖李广、公孙贺,预先在马邑附近似的山谷设埋伏,另派王恢、李息两位将军率兵三万,从代郡之西绕到匈奴军队的后方,准备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派富商聂壹出塞去见匈奴的军臣单于,佯称愿意引匈奴军队去攻打马邑。军臣单于信以为真,亲自率军十万南下。眼见就要进入埋伏圈,军臣识破了汉军的计谋,掉头撤兵,李广、公孙贺行动迟缓,失去战机,负责截击的王恢见前面没有打响,匈奴军队人又多,也没有按计划出击。单于得以逃脱。她所知道的只能是史书上记载的战争,至于这些事和人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从此‘和亲’就破裂了,皇上就开始准备战争了,卫将军调去建章宫当差,公子的母亲嫁给了陈詹事,少爷那时还小,陈老爷对公子很好,但是公子却一直不肯叫他‘父亲’。这是大将军说的,他对这个外甥可是疼爱有加,那时他还没有孩子,对公子就像己出。后来卫皇后怀孕了,那又是三年后的事了,皇上一直没有孩子,自然是喜出望外了。陈皇后的母亲大长公主就抓了卫将军准备处死,想气气卫皇后,都说孕妇是不能伤心的。”
“然后呢?”小秋听的紧张,拉着崔雁说,“然后怎么样?”
他笑起来,“小秋姑娘,你别急啊,老奴可得喘口气啊。后来现在的合骑侯以前的骑郎公孙敖把卫将军救了出来。这事给皇上知道了,还提拔卫将军做了建章宫监。后来卫皇后生了一个女儿,陈皇后见皇上宠幸卫皇后就用巫术诅咒卫皇后,皇上知道了很是生气,在加上她原来就三番五次闹着逼皇上远离卫皇后,皇上正好抓着这个借口不放,干脆废了陈皇后,那是公子才十一岁,对这件事估计也是能记得的吧。”
“晏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小秋惊叹地说,这皇宫里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他一笑,“不瞒你说,我以前在宫里当差,当年这些事也都是各处听来得以知晓的。接着皇上就任命卫将军为车骑将军,和李广、公孙敖、公孙贺一起出塞。这场战争真是惨烈啊,李广老将军是全军覆没,他本人也是被俘虏逃回来的,公孙敖大败,公孙贺无功而返,只有第一次出征的卫将军大获全胜。皇上当即封他为关内侯。”
“其实李广镇守关内这么多年,也是屡立战功啊……”小秋惋惜地说,可是却一生都没有能封侯,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因为不平所以才有天下。
“李广老将军只能说是生不逢时啊。”崔雁感叹说,“想是放在建国初年,怕是早就封侯扬名了,只是现在是打匈奴人,他可就是不行了。”
“说的也是,若是像以前一样固守着城墙哪能有什么用呢?这匈奴人可会乖乖站着等你去打的。”所谓生不逢时可能就是指这个吧。
“第二年,卫皇后生了当今太子,做了皇后,卫将军出征又是大获全胜,卫家算是扬名天下,自古以来怕是没有这么风光的了。”他感叹地说。
是啊,以后又出了霍去病,加上平阳公主又嫁给卫青,这样的荣耀又是谁能想的到的,可是繁华散尽终是空,如今看来,卫氏的历史,汉朝的历史都是掀开了新的一页,可是今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当初靠着陈阿娇用巫术登上皇后之位的卫子夫到头来和是因为“巫蛊之祸”起,戾太子起兵兵败自杀,她被汉武帝所废后自杀。现在风光的卫青到头来也是战绩惨淡,现在怕是他一生最荣耀的时候了。就说霍去病也不过是年纪轻轻就……小秋突然有点不想去想这些,看着走在前面的他,虽然不是很高壮,可是每一步都那么有力,似乎肩负着很多,历史上对于他的死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她不想给这样一个带来希望的生命画上一个期限,而且这些她也只能装着不知道不是吗?她笑起来,追上去拍着他,“你看我们后院的偏门上要贴年画吗?”
“恩。”他点头说,“你看吧,去哪里买?”
“那里!”小秋拉着他就跑,后面的崔雁喊道,“小秋,公子,等等老奴。”她笑起来喊,“晏爷爷,加油啊!”以后的事那么长远,谁也是说不定的……就像他说的一样,不信命!
“小秋姑娘;老奴觉得你还是去买年画吧。”一边的崔雁说,看着小秋自己画的画说。
小秋挥着毛笔,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很好啊,看看着关公的脸,就是红!再看看钟馗的脸,就是黑!她抬头问他,“哪里不好啊?”
“不是不好……”崔雁犹豫着说,“哪见过这样的年画的?”
“我这年画才有水准呢!”她就是护短,护自己的作品,外面卖的年画又没有什么内涵就就是花花绿绿的有什么好啊,还卖那么贵!她用家里的现成的纸和笔来画多好啊,再说她画的内容多有内涵啊,关公钟馗啊!这个崔雁老头真是不识货!
他听了走上来仔细看,小秋指着画说,“你好好看看,我画的多好啊!”他围着画看了几圈说,“老奴无知,还没见过年画上画一个猴子和一个黑鬼的……这有什么寓意啊?”
“什么猴子啊!”她叫起来,拿起画举给他看,“看仔细点!”其实脸是红了点,五官有点歪,身子有点走样,可是怎么也不能说是猴子啊,为了显示这是关公她还画了个大刀呢!她腾出一只手指着刀说,“看见没?这是大刀!”
“哦……那不是猴子……”崔雁捋着胡须又凑上来仔细看看,小秋得意地说,“我画的好吧。其实我都没有人教,这就叫无师自通……”
“老奴看出来了……”他激动地说,“小秋姑娘这匈奴人画的真是好,这凶脸,这大刀,敢情是知道公子喜欢这个才画的吧……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挂匈奴人啊。”
她自己一把拿过画看,怎么会是匈奴人呢,“算了,那你看看这个。”她把这张先放到一边,你这个不识货的,让你见见真家伙,她一把举起那张钟馗,“看见没?”
“这个……”他愣住了,哈哈!被本小姐惊人的绘画天赋吓住了吧。小秋把画又在他眼前晃晃,“怎么样?”
“这是……夔?”崔雁试探地问,小秋一听差点没气死,她画的有身子有脸的怎么,看也不是黃帝和蚩尤的战争中的那个只有一条腿的大黑牛——夔啊!她气呼呼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他指着钟馗帽子两边伸出来的两个东西说,“这不是两个角吗?”他走近了指着脸说,“你看这鼻子大的。”她是黑脸就涂黑了五官有点看不清了,最后他指着小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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