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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娘子愁嫁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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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我还没吃饱。”她迈了两步不肯再走。实在是不想再与萧容交锋,平白多件扰心事不是她的风格。若是不小心惹了这好婶子,防初一还得防十五,麻烦。
  “快去快回,不过是问个礼,不能让你婶子又揪了你的把柄。”秀才爹也不管,干脆起身还推搡了两步。
  她倒不在意萧容说了啥,她这个萧婶子说话从不留余地的。原想着秀才爹让她问礼她循个机会躲了就是,哪知秀才爹精明怕是早料到她不愿去。
  抬了两步,秀才爹又拽住她递了杯清酿荷香酒,细腻荷香朦胧扑鼻。据说这荷香酒仅含百分之三的酒精。也就是现代汽水的含酒精量,与喝饮料并没啥区别。故而荷香村男女老少,逢年过节皆以饮此酒助兴,风俗绵延百余年。
  而此地有习俗,晚辈向长辈问礼,须得为长辈敬酒才算尊敬。所幸这荷香酒酒精含量与可口可乐无二,否则她一杯下肚就得天旋地转。
  见到她走近,小叔子一桌子人都屏息注目,就等一场好戏上演。
  萧容斜倪了她一眼,几欲开口最终只甩了记白眼夹起一块油滋滋的扣肉扒起饭来。饭前交过锋,也许如她所料这萧容近日举动小叔子兴被蒙在鼓里,说多了难免不露破绽的。
  “小叔,婶子。”她不忙不乱将酒杯搁在桌上,矮身一福。
  小叔子白勤雁笑眯了眼,连连让她起身。又挪出一把椅子给她坐下,细细问了些家里事。与小叔子寒暄几句,她便借故离开。端了方才那杯荷香酒,依礼敬了小叔与萧容,萧容全程冷淡,她也只当没见着。
  “桃花,小叔帮不了啥忙,这个拿着吧。”见她要走,小叔子忙从袖口里掏出个钱袋子塞到她手里。
  她一顿,没料小叔子简单粗暴直接上钱袋,不过,她喜欢。但表面上还是客套了两回,小叔子是老实人,见她不收,反而黑脸一凝。小叔子常年在地里忙活,一张脸晒成包拯色,因为萧容之故她收钱理所当然,但见小叔子严肃认真模样,她莫名涌出些心酸来。
  “估摸着她是嫌少了,不要就不要呗,咱们给不起!”良久不吭声的萧容冷哼一声,一把拽过她手里的麻布钱袋子。
  白勤雁见萧容如此无礼,脸色又阴沉一分。萧容待二哥家有偏见,这事他早先便知晓,近年他管的少,她竟越发过分了。
  “给我。”他低沉了语调,伸手向着萧容。
  “给你岂不是便宜了这小蹄子?你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哪个不是血汗钱,白白养他们这家好吃懒做的!”四下人多嘴杂,大都是沾亲带故的,萧容一想白勤雁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举动,语调反倒多了几分挑衅。
  她暗暗掂量了萧容的话,觉得倒真有几分道理。小叔子一家是实在庄稼人,她与秀才爹有手有脚,拿了那钱确实不光彩。
  只是自家小叔子却被萧容的话气得不清。白勤雁口拙,吵不过萧容,大姨筵席上又不能动手。一时两人僵在原处,眼见着瞧热闹的人渐多,要是惊动了季老娘怕得又麻烦了。她咧了个笑‘好意’上前解围,“小叔,婶子说得极是,小叔挣钱不易我也不应白拿。再说我与阿爹平日没啥开销,这些个钱币我们也用不上。”
  “知晓这个理就好!”萧容冷笑扫了她一眼这才松了钱袋子,揩揩绿花棉布下摆重新坐回桌上。
  小叔子还想再说啥,但见侄女眼神坚定,也只得收回钱袋。
  四下还有观望的,她拧眉横了一眼,也都散了去。她瞥了眼萧容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下冷哼,还没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今天还有二更哦~~么么~

☆、借鸡(二更)

  “对了婶子,上回你走得急,可曾落了啥东西?”她紧盯萧容,语调不紧不慢。
  萧容原想着白桃花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子该灰溜溜闪人的,哪晓得这丫头不知死活还知道抠她的软肋。难不成那日她与王家三郎的事儿真被这丑丫头瞧见了?她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但细细回想,她好似并未留下什么把柄,单凭这丫头一面之词还想趁此唬骗她?她将竹箸一放敛了神色,“你婶子向来小心,岂会落啥东西。”
  萧容倒还有几分聪明,她也就正经起来,前身大学两年心理学可不是白修的。萧容背后捅她一刀子,王明修又处处寻事找茬,她早有意将这两人苟且之事抖出来。只是,当日虽瞧见了这二人苟合,可她不过一张嘴,私通苟合这事儿在古代可不是小事。她就是亲眼所见也得有根有据,但这两人贼精,她事后特地到林子里找仔细找寻过也是并无所获。
  她手里的确没有萧容的把柄,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看萧容犹豫一瞬才答,她反而有了主意让萧容上钩。
  “婶子必定是忘了,桃花在林子拾到的。婶子若不得空,改日我将东西送到婶子屋里去。巧的阿爹熏了不少鱼虾干子,听阿爹说小叔爱吃,我拣些好的给婶子捎过去。”她语气诚恳,假话说得有板有眼,余光瞥到萧容,果然见到对方煞白了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一双锐利鹰眼恶狠狠瞪着她。
  小叔子在旁侧听着,并不以为是啥大不了的,倒是将重点放到了熏鱼干上。呵呵笑了两声,直说有好段日子没吃到二哥熏的鱼干子了,甚至嘴馋的。
  问礼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至于送东西给萧容那是后话,不过让她恐慌两日,省的她成日寻事挑衅。
  被白桃花这般一唬,这萧容还真没了底气。早晓得这丑丫头病好了脑子也聪明了,她处理后事也会机警几分。当初这丫头给她喝了不知名的什物害她作呕了半日,砸了她几个杯碗罐子以为会戳了她的锐气,哪晓得还是这般嚣张。若是真给这丫头拽住了把柄,难不成万事还得听这丑丫头片子使唤不成!
  她越想越气,血红了一双毒眸死盯桃花的背影。
  午饭用完,季家一些远亲、临县亲友皆都起身告辞,就连卢氏夫妇拉着闺女在篱笆侧咕哝一阵也借口走了。一时,满堂宾客少了大半。留下的都是季家至亲或是村里熟识,秀才爹带她与雪色坐在角落,屋子空旷,三人补丁麻衣就越发显得突兀了。
  其实,桃花村距荷香村也有不少脚程,他们现下回去还能趁天色做点活计。再者,那季老娘早盯着他们剜了好久,怕是再不走就得上扫把了。秀才爹开始还呵呵与他们讲会儿话,后边就扯着她商量回去的事儿。
  她一想赖着也是无趣,便将六十六个铜板子与了秀才爹。六六大顺,她也算给了他季家一个好兆头。
  秀才爹将礼金塞给了季老娘说了几句吉利话。季老娘翻着白眼收了铜板,可心底却没料到这家子还能给得起礼金来,那白勤雁一家也才拿了五十个铜板子,她倒是小瞧他们了。
  见他们要走,季麟亭与季棉云闻声过来寒暄了两句,大抵是有空过来小坐云云。季秋杵在季老娘边上,冷眼望着,季麟亭叫了几遍反而甩了眼色回屋里去了。
  回途中,秀才爹问了小叔子白勤雁的事儿,又夸赞了小武儿长得好。她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方才不急着离开是为了等那蝶姐儿,只是听团子说午饭后厨房帮工的婆子又被季老娘打发走了两个,蝶姐儿的活计自然又重了不少。她张眼瞧了许久,始终不见对方出来片刻。秀才爹催的又急,想着以后还有机会,才与团子道了别。
  再者,如今还不是时候。她应的张家爷孙三月买酒之事一日日过去,她的烧饼算是顺利开张了,但桃花酒的事儿却还没个谱儿。这些个琐事还得一件一件来。
  三人约摸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匆忙赶回茅屋。三月雨水偏多,茅屋又旧,耐了一个冬的阴潮。才半日没敞门透风,整个屋里都是股子霉味儿。
  斜阳半缕,秀才爹还是将昨天的熏鱼干子用簸箕盛了出来,铺好晾在太阳底下。她在屋里数了数这些日子卖烧饼攒的几枚鸡蛋,小心拣了十枚端出去。
  “阿爹,我寻思着这鸡蛋咱们不能白吃了,要是能孵几只鸡,咱们让它下蛋,也就不愁没鸡蛋吃了。”她捧着竹筐子里的鸡蛋,实在觉得吃了可惜。每回在别人院前走走,小鸡仔扑着翅膀四下乱跑她瞅着生机勃勃。自家院子连半根鸡毛都瞧不见,每早打鸣还是蹭的隔壁老王叔家的花公鸡。
  秀才爹拨弄着小鱼干笑笑,闺女想孵小鸡主意不错,只是他们哪儿来母鸡孵蛋呢?“阿爹也觉着好,只是咱家没母鸡呀。”
  “这个好办,隔壁老王叔养了好多只芦花鸡,我去借一只来。”得到秀才爹的支持,她赶紧把鸡蛋筐子放回里屋,兴冲冲的往隔壁去了。
  秀才爹的‘等等’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自个儿闺女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老王是村里的老鳏夫,十多年前死了媳妇,五岁儿子跟着夭折。至此,为人开朗憨厚的老王沉默寡言,乖张不定。
  虽说是邻居,但这老王十天半月不出门,成日锁门闭院。秀才爹每回路过都会往里瞧几眼,院里死沉沉,唯一活物就是满院子乱窜的芦花鸡。不过,也亏得瞧到芦花鸡蹦腾活跃,他才能知道屋里人还有口气。毕竟,若没了主人喂食,这锁在院里的芦花鸡也得生生饿死。
  邻居性情古怪,闺女得吃闭门羹才是。秀才爹摆摆头,继续拨弄簸箕里的熏鱼干子。
  且说这边,她拍了几遍紧闭的大门,又趴在篱笆上往里看了几回。只瞧见满院肥美芦花鸡,也没见到有人出来开门的。
  她侵占这身子已有些时日,原身的记忆愈加模糊。这老王叔大抵是个不重要的人,她记忆里几乎不存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这老王叔性格乖张,不喜与人接触。换句话说,此人患有严重自闭症。搞定自闭症?不,貌似她还没有经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俺们在想,是不是快到时候把俺们楠竹送走了,然后再来个多少年后,,,楠竹再华丽回归咋样?
俺们仔细检讨了一下俺们的故事情节,总觉得进展太慢鸟,以至于没抓住多少读者。是俺们太慢热了吗?
唉,还是老老实实码字。
最后千篇一律,求收藏~~么么

☆、老王

  
  扒在篱笆门前巴望了好久,愣是没见到老王叔的影子。她倚靠着篱笆门口的小桃树,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早年白勤澍一去扬城便杳无音讯,白老娘终日以泪洗面,不久就郁郁而终。没两年,白勤雁娶了媳妇萧氏,萧容唆使老小闹分家。适时,秀才爹展现了兄长的光环,领了闺女一穷二白搬回了白家老宅子,也就是这两三间茅草屋。
  起初,俩人勉强打理家什,三餐温饱倒也过得去。不过秀才爹一根筋,心底始终挂记扬城应试之事。好容易攒了几个子儿薄产,就收拾了包裹揣了几块干粮往都城去了。再回来,胡子拉渣,往日的精气神也没了。
  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庄稼人实在过日子的,屋里没个畜牲咋行?有家底儿的养头猪,年下宰了抹盐熏上个把月,等到白净鲜肉熏成黄褐色,仔细瞧还有亮晶晶的油光,熏肉就成了,再贮藏到干燥大陶缸里。想吃了,就用刀割半块,炖肉炒菜,这特制烟熏腊肉都是极好的东西。会过日子的媳妇,一头百来斤的猪可供全家人吃大半年的。
  家底儿薄的,那也得养满院子大黄鸡的。鸡蛋稀贵自家少吃,攒一筐子拿到莲安城的集市上一吆喝,不多会就一扫而光。
  像她与秀才爹这样家里没个活影儿的,在十里八村那都是少见的。她踢了半晌的小石子,最终叹了口气只得又回去敲门。
  吱呀——
  沉重门框咯吱的声音,她心下一喜,探头往篱笆口去看。就见老王叔家那扇乌黑密封的木门晃了两下,最终颤巍巍的打开了。
  灰蒙的尘土从木门上荡下来,细细尘埃染着粉朦的余晖,残破不全的门神剪纸抖了两块碎片晃到地上。她站在院外,但随着木门打开,隐约感到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森冷。
  老头子脸庞苍白无神,稀拉的几缕毛发凌乱耷在脑门上,两只眼睛目无焦距,直直瞧一眼尤为碜人。老头子转着眼珠子朝门口看了她良久才略略抬了脚,只是刚挪到晚霞光里,老头子身子怪异颤了一下,这回顿了半晌又才继续往前走。
  僵尸?她扯着嘴角,明显被这老王叔的举动吓得不轻。大龄宅男的生活她实在不懂,瞧这老王叔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狂按住胸口,默念只是借只鸡而已,只是借只鸡而已。
  “王叔好。”所幸老王叔就走到篱笆前再也没挪步子,她忙挤了个笑意顺带做了个九十度鞠躬。
  老头子疑狐打量了她好久,微微昂了头努努嘴,“是你敲门?”兴许是太久没说过话了,老头子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暗哑。
  “是,我是住您隔壁的白桃花。”
  又是一番打量。老头子急性应当不大好,似乎花了好久才想起她这个邻居来,只是老头子并未呈现出对邻居的热络,依旧是冷淡如常甚至较方才还多了几丝警觉,“我与那白秀才素无瓜葛,他使唤你来作甚?”
  这哪是邻居?似乎比路人还路人,还是带有吸血鬼特征的奇葩路人。她抹了一把额门的汗渍,笑嘻嘻的凑上前去,“王叔瞧你说的,桃花是自个儿来的。平日村里人就说整个桃花村芦花鸡养得最好的就数王叔了,所以我才特意过来瞧瞧。”
  老头子听闻,冷若冰霜的老脸难得横了个神色,但她却愣是瞧不出是喜是怒来。这时,院子里的芦花鸡胆子也大了,纷纷扑扇着黄翅膀跑到老头子的裤腿边咯咯叫不停。顾忌着宝贝芦花鸡,老头子移了眸子艰难佝偻着身子去摸脚边的肥黄鸡。这群刚刚见她还趾高气扬的芦花鸡,这会子围着主人倒亲昵温顺。
  “这些芦花鸡好乖顺。”老头子只这群芦花鸡伴着,想想也是不易。日暮西斜,红日半染村野,静谧安详。她循着老头子的眼神看他脚边温顺咯咯的芦花鸡,莫名竟瞧出了几许心酸来。
  “这些鸡仔跟了老头子我两三年,感情深了。闺女我劝你还是别打它们的主意。”喂了两把鸡食,老头子拍拍灰布衫起身,缓了神色颇为耐心道。
  她的意图表露得就这么明显?她佩服了一把老头子的智商,实在没料到自个儿还没开口竟就被残忍拒绝了。眼馋的瞅着那群大个子肥美芦花鸡,就是吃不着肉能吃俩土鸡蛋也不错,可惜。
  “王叔,我就想借一只孵蛋的鸡,等到孵完蛋,我一定好生给您送回来。”尽管如此,她还是想接着磨一磨老头子。
  老头子颇为傲娇半子未应,又摇摇晃晃的从屋里舀了大葫芦瓢的鸡食,在院角一洒,四散的芦花鸡都撅着屁股扇着翅膀在地上啄起食来。
  “借?亏得白秀才想得出,怕是馋了我的芦花鸡,才唆使闺女过来讨鸡的。”老头子冷哼一声,看来还是误认为是秀才爹使唤的她。不过,这秀才爹怎遭这老头子这么提防?
  “王叔,孵蛋是桃花的主意,我瞅着卖烧饼赚了几枚鸡蛋。做菜吃了又觉着可惜,这才想到找王叔借只孵蛋的鸡,孵一窝小鸡仔,院子也热闹些。”她态度认真,语调诚恳。这老王叔是个严谨死板老头儿,她也须表现的实诚些才有生机。
  “烧饼?”洒鸡食的老头子手肘滞了一瞬,许久才抬起沟壑纵横的面孔看向她。
  她愣愣点了头,难不成这老头子在烧饼上还有文章?她心下窃喜,赶紧往篱笆前近了两步,“王叔爱吃烧饼么?桃花明日收工给王叔捎几个就是了。”
  “好好。”老头子面无表情的僵尸面孔终于皱了半缕笑意,颤着调子连连道好。枯槁的面容,逆着血色霞光,竟淌下两行清泪。
  “王叔?”她本该欢欣鼓舞事件有了转机,哪知老头子蹦出了眼泪来,她一下子也慌了神色不知如何是好。
  “不干你的事,不过是有些时日没吃过烧饼了。”老头子见她忙乱,忙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章节字数不多,但是俺们还是会争取日更的,希望喜欢的大家可以加个收藏哦,么么~~~

☆、衙役

  
  春意温凉,徐风清染,吐开叶子的桃枝簌簌随风。
  她静默立在桃木篱笆侧,芦花鸡拥挤在一起拣地上的碎鸡食粒儿。老头儿花了好久缓了神色,一步三晃到鸡群里挑了只全身通黄,冠上一点赤红的芦花鸡颤巍巍递给她。
  “老头子不白吃你的烧饼,这鸡你拿去吧。”老头子又摸了一把怀里的芦花鸡,这才将鸡交给她。
  *******
  秀才爹瞧到她抱着只鸡回院子的时候尤为惊愕,要晓得他这个邻居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他跟着凑上前去问,但是自家闺女只说是烧饼换来的,倒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闺女还真有一套,这老王家的芦花鸡都有法子弄到自个儿家来,实在让他刮目相看。秀才爹也不含糊,忙跑到存杂物的木棚里翻出了个前些年的鸡窝,用抽了两大把稻草仔细铺好,这才让闺女将芦花鸡好生安放到鸡窝里。
  将鸡窝放在棚子里她不放心,毕竟老王叔待芦花鸡细致,好容易借她一只鸡,要是糟蹋了于情于理她都说不过去。如此一想,她还是将鸡窝搬到了正屋里,好吃好喝伺候好了芦花鸡,她这才将十枚鸡蛋小心放到鸡窝里。
  天色渐黑,茅屋早就黑蒙了,她抓紧打理孵蛋事宜。这边雪色全程保持一米距离蹙着眉头盯着她,看来是对芦花鸡这类雉科有所芥蒂。
  屋里抹黑,晚上的吃食她也就简单应付了两锅铲子。这些日活计颇多,白日她学着小翠枝的法子用面粉做了一小簸箕豆皮子,在外头风了几日,现在干度恰好。稍微用水发一下,撒几根烟熏鱼干子,青菜沫子,匀上盐,倒进锅里翻炒。简单但香喷的烩面就成了,三人每人一碗,热乎下肚,应付晚饭最好不过了。
  接着几日。她去莲安城走了走,查访了周边的几间酒肆。酒水味道水淡,确实不如张家爷孙自酿的桃花酒。只是,她好奇的是莲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为何连间买好酒的酒肆也不见?正想着,三两个衙役端着佩刀过来。
  “李老板,来壶好酒,一斤熟彘肩!”黑脸衙役一拍桌子,向打瞌睡的老板嚷声道。
  “好好,我这就去。”老板睁眼瞧到三个衙役,脸色青白,低头哈腰拿了一个美人酒壶呈上去。
  “李老板手脚愈发不利索了,怕是有些日子没见咱们哥三儿了。”瘦脸衙役抬手接了酒壶,笑嘻嘻的边斟酒边道。
  “是的嘿,我瞧这模样,这回该拿得出这月税银了。”短腿的接过话,仔细在李老板脸上观望良久,一字一句咬得慢条斯理。
  那老板听了腿脚一颤,面色更是青黑。但他始终垂着眸子,话也不敢接,唯唯诺诺赔笑后便去后面备小菜去了。
  她悠哉夹着碟子里的花生米,细抿着粗瓷杯子里的酒液。这酒水本不香醇,这会子还兑了水,口感实在不济。莫不是花了两文钱,她早就扔了杯子走人了。不过多留了半分钟,还真让她看出了那么些意思来。
  早闻莲安杜家霸道一方,先是掌权官窑制瓷,而后沾亲带故又混上了莲安县令,握权官府。先前听张爷谈起莲安城卖酒不易,怕就是因为这杜家作祟之故。
  从莲安杜家嘴里分一杯羹,难度不亚于虎口拔牙。她摆弄着碟子里的花生米,难点儿寻到了,其他次要问题倒好解决了。拔牙也罢,虎口也罢,羹她是一定得分到的。
  不时,老板从后屋里端出好一盆卤好的彘肩肉,浓郁酱香味侵袭鼻翼,筷子下的花生米倒让她食不知味来。
  三个衙役接过肉,直接取了佩刀切成大块,一口滋溜下肚,再配一口烈酒。她看着倒生出了几分饿意。
  见到衙役猪肉吃了一半,老板又从里屋端出一盘子馒头,美其名曰送的。但是人就瞧得出老板苍白铁青的面孔。
  那几个衙役赞其知事,笑嘻嘻接了馒头沾着彘肩肉的酱汁大口咬着。不多会,一盆子鲜彘肩,一壶烈酒再加一盘子馒头就干干净净了。几人打着饱嗝,嘻嘻哈哈晃着脑袋,甩了三五个铜板就走了。
  她全程旁观,暗自替这老板心疼。那几个白面馒头怕就得三五个铜板,更别说那大盆子酱香卤彘肩加那壶美人酒了。
  李老板望着衙役离开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明显是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他收拾着桌子上的骨头屑子,眼前突然站了个小身影。
  可不是刚才点了酒与花生米的姑娘么?小丫头穿着一身粗麻衣,干净利落。额头上带着一条蓝布巾子,面庞清秀,笑容大方。寻常人家的小姑娘是很少到外头喝酒吃东西的,一是女孩家不易抛头露面,二来如今世道不好,遇着歹人也不是。这小姑娘倒是大胆。
  “姑娘还是早些回吧,你这酒钱我也不收了。”老板摩挲着手里青瓷美人壶,心疼的将酒打满酒液重新放回柜架上。
  “李老板这可使不得,我咋能和那衙役一般。那些衙役摆明不是欺负人嘛,您那么大盆子彘肩肉怎就值五个铜板的。”她赶紧送了八个铜板到柜台前,又帮忙去收拾装彘肩的盆子,一边还得佯装啥都不懂道。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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