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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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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他做了一些相应的试验。当样品不能显示含矿时,那个年轻的助手喊我过去说明了这个问题。我给他做示范,告诉他怎么做,可结果还是和预期的相反。于是我就给他讲不能被那个矿藏勘探员的意见迷了心窍,并且又给他示范了一些试验,结果还是那样。夜间实验室关门了,可我在那儿待到很晚,所以,当第一批证实含矿的试验结果出来时,我是独自一人在那儿的。到了半夜我才了解到,我用的不足半磅的从河床里取来的圆卵石样品里含有少量白金。然后我就锁上门走了。

  “第二天,我把那个年轻人支开去干别的工作。然后我就一人继续做试验。总共有600 包圆卵石和石子,重 1500 磅的岩石,300 多块岩石是从那座山不同的地方取来的。从马尔罗尼拍下的照片看,我能想像出那座山来。岩层所有的部分都有浸染矿,就像我在分析报告中所写的那样。”

  他略带蔑视地喝干了杯中的啤酒。

  詹姆斯·曼森连连点头,两眼盯着这个科学家,假装很敬畏的样子。

  “这叫人难以相信,”他终于说,“我知道你们科学家是喜欢保持超然的态度,不偏不倚,不过我觉得现在连你也一定很激动。那个矿能构成整个世界白金的新来源。你知道稀有金属多久才能发生那样的事?10年一次,也许一辈子就一次哩……”

  其实,查默斯也的确被自己的发现激动了,三个星期里他天天干到深更半夜,把从水晶山运来的每一个口袋,每一块岩石都分析了,可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为之激动了,他反而耸耸肩膀说:“是呀,当然,这对曼森公司是十分有利可图的。”

  “不一定。”詹姆斯·曼森平静地说。这是第一次使查默斯感到很吃惊。

  “不一定?”这个分析科学家问,“可是,您不认为这的的确确是一笔财富?”

  “对,是一笔地下的财富。”詹姆斯爵士回答,一边站起身,向窗户走去。“不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谁得到它,如果真有其人的话。你知道,它可能多年一直无法开采,或者开采了被贮备起来,这个危险是存在的。我亲爱的博士,我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吧他花了30分钟对查默斯博士讲述了来龙去脉,讲了金融和政治,可是哪一方面都非这位科学家之所长。

  “你这就该明白啦,”末了他说,“如果我们马上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就会奉送给俄国政府,这是可能的。”

  查默斯博士对俄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立情绪,所以他听了,微微耸了耸肩说:“我无法改变事实,詹姆斯爵士。”

  曼森一时间恐慌得猛然扬起了眉毛。

  “啊,博士,你当然是无法改变的。”他吃惊地瞥了一下手表。“快1 点了,”他大声说,“你一定饿了,我也觉得饿了。我们去吃点儿午饭吧。”

  他本想坐“罗尔斯”汽车的,可是这天早晨恩丁从沃特福德打来了电话,并且他又从报纸经销人那儿了解到查默斯定期订阅《论坛报》的情况,所以他就选择坐一辆普通的出租汽车。

  这一餐午饭其实是葡萄酒蛋糕、“帕代”、香草味煎蛋卷、红汁炖兔肉。正如曼森猜测的那样,查默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处,不过同时他的食欲又很正常。甚至连他也无法扭转这个简单的自然规律,那就是一顿美餐能使人狼吞虎咽、心满意足和产生异常欣快的感觉,并且道德的抵抗力也减弱了。曼森还考虑到一个爱喝啤酒的人是不习惯喝比较强烈的红酒的。于是,两瓶“罗纳河畔”洒落肚就催出了查默斯的话题:他的工作、家庭以及对世界的看法,这些都是使曼森感兴趣的。

  查默斯提到了自己的家庭和他们的新房子。就在这节骨眼上,詹姆斯·曼森爵士瞅着他,流露出恰如其分的悲哀,说记得一年以前在电视的街头采访节目中见过他。

  “请原谅我,”他说,“我以前并不了解……我是说,关于你的小女儿……可真是个悲剧呀!”

  查默斯点了点头,两眼凝视着台布。他先是吞吞吐吐,后来增强了信心,就对上司说起了玛格丽特。

  “您是不会理解的c ”说到关键的地方他这样说。

  “我会理解的,”詹姆斯爵士平静地回答,“你知道我也有一个女儿,当然她大了。”

  过了10分钟,谈话停顿了一下。詹姆斯·曼森爵士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

  “我确实不知道怎样来估量,”他有些尴尬地说,“不过……呢,我和别人一样知道你为公司花了不少时间,遇到了不少困难。我知道你的工作时间很长,而私事的压力一定对你有影响,毫无疑问对你太太也有影响。因此,今天早晨我给我的私人银行发了指示。”

  他把那封指示信的副本递给查默斯看。信是简单扼要的,指示库茨银行的经理在每月的第一天按家庭住址电汇15张钞票给戈登·查默斯博士,每张钞票是10英镑。没有得到新的指示就一直寄10年。

  查默斯抬头望着。他的雇主的脸上充满了关怀,还有点尴尬的样子。

  “谢谢!”查默斯轻轻地说。

  詹姆斯爵士的手搁在他的前臂上,摇动着他的手。

  “好吧,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喝一杯白兰地。”

  在出租汽车返回办公室的途中,曼森提出把查默斯送到能搭火车到沃特福德去的车站。

  “我必须回办公室去继续处理有关赞格罗的事和你的报告。”他说。

  查默斯两眼盯着汽车窗外,盯着星期五下午从伦敦出去的行人和车辆。

  “您打算怎么处理?”他问。 。“的确还不知道。当然,我不想把那份分析报告送走。眼看所有这一切都落人外国人的手中是怪可惜的。而你的报告一送到赞格罗就一定会发生那样的事,可是我迟早得送出一些去。”

  当出租汽车绕道驶进车站前院时,他俩又沉默了半晌。

  “我能干些什么呢?”科学家问。

  詹姆斯·曼森爵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他用有韵律的声调说,“用你扔掉别的岩石和砂袋的那种方法,把马尔罗尼的样品扔掉。完全毁掉你的分析记录。把你的报告准确无误地抄一份,只是有一个地方改一下——让抄件显示试验的最后结果,表明那儿存在着最低数量低品位的锡矿,无法经济地去开采。烧毁分析报告的原件。往后就决不再提起一个字。”

  当出租汽车停下时,两个乘客谁也没有动,司机把头伸向隔开前后的玻璃板,对后座说:“喂,到啦。”

  “我刚才郑重其事说的话你可要记住,”詹姆斯·曼森爵士喃喃地说,“政治形势迟早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到那时,曼森公司就将投标争取矿产开采权,完全像以往一样,按照正常的商业程序办。”

  查默斯博士从出租汽车上下来,回头瞅着坐在车座角落里的雇主。

  “我不能肯定我会这样做,先生,”他说,“我必须好好想一想。”

  曼森点点头。

  “你当然要好好想一想。我知道这是需要反复考虑的。干嘛不和你大大商量商量?我肯定她会理解的。”

  随后他拉上车门,让司机带他到伦敦中心商业区去。

  这天晚上,詹姆斯爵士和外交部的一名官员共进晚餐,并且带他前往他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伦敦的高级俱乐部之一,因为曼森不打算去参加一个资格很老的俱乐部,他自知要去参加是会碰钉子的。再说,他也没有工夫去攀龙附凤,没有耐心去和装腔作势的浅薄之徒周旋。他让他的妻子去应付社交。爵位是有用的,然而,那是社交活动的终结。

  他瞧不起那个艾德里安·古尔,他认为那个人是个迂腐的傻瓜,这就是他请他一起吃饭的原因,请他来其实只因为他在外交部经济情报司供职。

  几年以前,当他的公司在加纳和尼日利亚的生意做到了一定程度,他在伦敦商业区的西非委员会里就得到了一席之地。这个组织过去是,现在仍然是那些总部设在伦敦的大公司的一种工会,开展西非贸易。它在生意上、因而也在金钱上涉及的面比别的委员会。比如东非委员会要大得多。所以,它每隔一个阶段就对西非的商业和政治两方面进行检讨,而通常这两方面在长时期内必然是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委员会对外交和联邦事务部提出意见,然后事务部就根据他们的看法制定出符合英国利益的合理的政策。

  詹姆斯·曼森爵士不是那样提出意见来的。他常常说他们目前应该建议政府如何在世界那个地区提高利润。他也时常是正确的。在尼日利亚内战期间,他在这个委员会里听到银行、矿业、石油业和贸易各界代表主张尽快结束战争,这就等于说联邦方面很快就能取胜。

  可以想见,当时这个委员会向政府提出,假如联邦方面能显示出他们将打赢战争,或者很快打赢,假如确切的英国消息来源立即证实这一点,那么联邦方面将得到支持。随后他们就眼看政府根据外交部的意见又犯了一个非洲问题上的大错误。仗不是打了3 个月,而是打了30个月。哈罗德·威尔逊曾经被一种政策所束缚,要承认他的僚属可能以他的名义犯了错误,那真好比登月一样难。

  由于曼森在矿业上的利益受到破坏,在整个战争期间铁路管理混乱,以致矿石不可能运到海岸,曼森损失得很惨。可是,英国壳牌石油公司的麦克兹恩迪在石油生产上比他损失得还惨。

  艾德里安·古尔那时大部分时间曾任外交部驻这个委员会的联络官。这会儿他在一个回室餐间里和詹姆斯·曼森相对而坐,脸上流露出热望。

  曼森对他说了些真情,可是绝日不提白金的事。他老是盯住锡谈,不过把含锡量夸大了。他说那当然是可以开采的锡矿。但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由于那儿的总统依靠那些俄国顾问,所以他就被吓退了。赞格罗政府分享采矿的利润确实能使他们得到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因此就会更加强大。可是,既然那个专制魔王几乎是俄国佬的一个傀儡,谁愿意用财富去使那个国家强盛呢?古尔全懂了,他那神情严肃的脸上充满了关切。

  “实在是很难下决断呀,”他同情地说,“不过,我不得不钦佩你的政治嗅觉。眼下赞格罗破产了,那儿一片黑暗。可是它要是变富了……对,你说得相当有道理,的确是进退两难呀。你必须在什么时候把勘探报告和分析结果给他们?”

  “只是迟早的事,”曼森咧开嘴笑了,“问题是,我怎么办?如果他们把这些东西交给大使馆里的俄国人的话,那么商务参赞就一定会察觉到这个锡矿是可以开采的。然后他们就会拼命地去投标。这样一来,实际上将是帮助了那个独裁者致富,以后天晓得会给西方制造什么麻烦。”

  古尔思索了一会儿。

  “我的确认为应当让你们几位知道。”曼森说。

  “对,对,谢谢你。”古尔被吸引住了。“告诉我,”他终于说,“如果在报告里把表示每吨岩石中锡含量的数字减半会怎么样?”

  “减半?”

  “对,如果把数字减半,把你的样品显示出来的每吨岩石含锡量的百分之五十来表示纯度会怎么样?”

  “呢,这个含锡量就显示出不能经济地开采。”

  “那些岩石样品能从比方说一英里外的别的地区采到吗?”

  “能,我想是能采到的,不过,我的勘探工作者发现了含量最丰富的岩石样品。”

  “可是,如果他并没有发现,”古尔缠住不放,“如果他是从实际勘探的地方一英里外采到样品的,含量会低于百分之五十左右吗?”

  “不错,会的。那样的样品可能会显示出甚至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含量。不过,他是在勘探的地方采的。”

  “在监督之下?”古尔问。

  “不,就他一个人。”

  “那儿没有他干过的真正的痕迹吧?”

  “没有。”曼森回答。“只有一些在岩石上凿过的痕迹,早就长满草木啦。再说那里地处偏僻,音无人迹。”

  他停了片刻去点燃一根雪茄。

  “嘿,古尔,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呀。侍者,再来一杯白兰地。”

  他们俩在俱乐部的台阶上相互打趣。门房给古尔叫一辆出租汽车送他回到“荷兰公园”街的古尔太太那儿去。

  “最后有一言相告,”那个外交部官员在出租汽车车门旁说,“别把这件事泄露给任何人,我必须把这件事在司里归档,保密起来,只有你和我们外交部的人知道。”

  “当然。”曼森说。

  “我十分感谢你适时地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你不知道这给我们在了解经济动态方面的工作带来多大方便。我将始终冷静地观察赞格罗,一旦那儿发生了政治上的变化,你就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再见!”

  詹姆斯·曼森爵士目送着出租车开上了马路,就向停着的“罗尔斯——罗伊斯”车招了招手。

  “你就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他重复着古尔的话。“我于得太对了,我该动手啦!”

  他俯身透过乘客座位旁的车窗对坐在方向盘前的司机克拉多克说:“如果是那些不中用的家伙来创建我们的帝国,我们恐怕至今还只在怀特岛建立殖民地哩!”

  “您说得完全正确,詹姆斯爵士。”克拉多克说。

  当雇主上车后,司机把交通仪表盘滑动着打开了。

  “到格洛斯特郡,詹姆斯爵士?”

  “到格洛斯特郡,克拉多克。”

  天上又下起毛毛雨来,此时,这辆豪华的大型高级轿车沙沙地驶过皮开迪利街和公园路,向A40 号街和西区驶去,载着詹姆斯‘曼森爵士到他的十个房间一套的公馆去。那个公馆是在三年前由一个公司花了25万英镑替他买下表示谢意的。公馆里还有他的妻子和19岁的女儿,不过,那是他自个儿赢得的。

  一个小时以后,戈登·查默斯躺在妻子的身旁,由于争吵了两个钟头,感到又累又气。佩吉仰面躺着,两眼瞅着天花板。

  “我不能那样干,”这句话查默斯已经说了许多遍了,“我就是不能伪造分析报告,去帮助那个可恶的詹姆斯·曼森赚更多的钱。”

  沉默良久。从佩吉读了曼森写给他的银行的信,以及从她丈夫那儿听说将来经济得到保障,他们已经争执了多次。

  “那有什么关系?”她在他身边的黑暗中低声说,“要是大家都这么说,这么干,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他得到采矿权,是俄国人得到采矿权,还是谁也得不到,管它呢!价格是涨是跌,管它呢!那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些石块和金属粒儿罢了!”

  佩吉在丈夫身边扭动着身子,两眼盯住丈夫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屋外,夜风吹动着老榆树的枝桠,发出嘎嘎的声响。那棵树紧挨着屋子,这所新盖的房子带有为残废女儿特制的设备。

  当佩吉又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十分热切了。

  “可是,玛格丽特不是一块石头,我也不是几颗金属粒儿。我们需要那笔钱,戈登。我们现在需要,今后10年也需要,亲爱的。请你这一回别给《论坛报》或《民主喉舌》写那种倒霉信,还是照他的意图去做吧!”

  戈登·查默斯依然凝视着在窗帘缝里露出的窗户,为了流通空气,窗户半开着。

  “好吧!”他终于说。“你干啦?”她问。

  “对,我就那样干吧。”

  “亲爱的,你发誓,你答应我啦?”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答应你。”他俯视着她的脸,低声说。她把头枕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

  “谢谢,亲爱的。别为那件事发愁,请你别发愁。过一个月你就会忘掉的。你会明白的。”

  10分钟后她呼呼人睡了。这一夜她给玛格丽特洗澡,哄她上床,又和丈夫异乎寻常地吵了一架,已经使她累得精疲力尽了。戈登·查默斯依然凝视着黑暗。

  “他们总是赢,”隔了一会儿他痛苦地悄声说,“那些狗杂种,他们总是赢。”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驱车到5 英里外的实验室去,给赞格罗共和国写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分析报告。随后他又烧毁了分析笔记和分析报告的原件。把最重要的样品用车推进废物堆里,当地的建筑商会把它们运去搅和*泥,铺花园的小径。他把那份重写的报告挂号寄给董事长办公室的詹姆斯·曼森爵士,然后回家去,极力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这份报告星期一到了伦敦,而给查默斯支付款子的指示也同时寄给了银行经理。报告发到海外合同部,给威洛比和布赖恩特看,并且通知布赖恩特阅后第二天就离开伦敦,到克拉伦斯把报告送交给赞格罗的那个自然资源部部长。报告里还必须附上一封信,恰如其分地表示惋惜。

  星期二晚上,理查德·布赖恩特就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的1 号候机厅里,等候英国欧洲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巴黎,他在那儿能获得正式签证,再换乘非洲航空公司的班机。离他100 码的2 号候机厅里,杰克·马尔罗尼拎着手提包,通过护照检查,搭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夜班“巨无霸”式喷气客机到肯尼亚的内罗毕去。他并没有忧愁的神色,在伦敦他也待腻了。在他的面前将是肯尼亚、太阳。丛林,有时还会巧遇狮子。

  到了这个星期的周末,只有两个人心里明白水晶山里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一个答应他的妻子永远保持沉默,另一个正在筹划他下一步的行动。 

  
                              
  
    


 
 
  西蒙·恩丁踏进了詹姆斯·曼森爵士的办公室,手里捧着一大堆卷宗,其中包括一份他写的100 页长的关于赞格罗共和国的报告,还有一叠大幅照片和几张地图。他告诉上司带来了什么。曼森点头赞同。。

  “你搜集这些资料时,有人知道你是谁,在替谁工作吗?”他问。

  “没有,詹姆斯爵士。我用了化名,谁也没有对此发生疑问。”

  “在赞格罗有人知道搜集这些资料与他们有关吗?”

  “不会。我使用现成的档案材料,虽然它们是十分稀少的。我到了几个本地和欧洲大陆的大学图书馆去,做标准的参阅工作,还读了一本赞格罗本国出版的旅行指南;尽管事实上那已经是五年前殖民时期的遗物了。我始终对他们说我寻找资料是写毕业论文,题目是《非洲殖民时期以及殖民时期以后的形势》,这不会有人不同意。”

  “很好,”曼森说,“待会儿我再读这份报告,现在你先给我说个概况吧。”

  恩丁答应着,从卷宗里取出一张地图,在办公桌上展平。这张地图显示了标着赞格罗的一部分非洲海岸。

  “你瞧,詹姆斯爵士,它就像在这儿海岸上的一个飞地,北部和东部与这个国家接壤,南部边界很短,与这个国家交界。还有一面就是海了,在这儿。

  “它的形状好似一只火柴盒,短的一条边沿海,长的几条边伸进内陆。在旧殖民时代争夺非洲时,边界完全是任意扩展的,在地图上只是标上几条线罢了。其实,那儿并没有生效的边界,由于几乎完全没有纵横的公路,所以只有一个关卡,这儿,在向北通往邻国去的公路上,所有陆上交通出人都从这条公路走。”

  詹姆斯·曼森爵士琢磨了一下地图上的这块飞地,咧开嘴笑了。

  “那么东部和南部边界怎么样呢?”

  “没有路,先生。完全没有道路可以出入,除非你从丛林直穿过去,而大部分地方都是不可穿越的丛林。

  “呢,从国土大小来说,它有7000平方英里,70英里沿海,100 英里深入腹地。首都是克拉伦斯。200 年前有一个船长首次到那儿去取淡水,从此那儿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在这儿——海岸的中点,离北部边界和南部边界都是35英里。

  “首都后面是狭窄的沿海平原,除了丛林里土人的小块林间空地外,这是该国惟一的耕作区域。平原后面是赞格罗河,水晶山山麓小丘,然后是丘陵本身。此外,就是连绵不断的丛林,一直伸向东部边界。”

  “别的交通情况?”曼森问。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公路了,”恩丁说,“从离海边相当近的北部边界发源的赞格罗河,流经除了南部边界以外的大部分地区,一直流人大海。在人海口,有几条防波堤和一二间棚屋,构成了一个小港口,供出口木材用。那儿没有码头,而木材生意自从独立以来实际上已经停止了。由于赞格罗河几乎与海岸平行,在60英里的流程中倾斜着入海,所以事实上它把这个国家划成两半,河岸向海的一面有一块沿海平原,海岸边是一片红树沼泽地,大小船只在整个海岸都无法靠岸;另一面河岸向着内陆。河东是丘陵,丘陵以外就是腹地了。这条河可以供驳船航运用,可是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它北边的邻国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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