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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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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连日的惊吓,兰泽病了,她发着高烧,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地睡着。强巴抱着她,焦急地叫着:“小姐,小姐,你醒醒。”兰泽在强巴的呼唤和晃动下,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强巴见她醒了,问道:“小姐,你饿了吧,我给你要点儿吃的。”
  兰泽摇了摇头。
  “我给你讲故事,格萨尔大王的故事。”
  兰泽依然摇头。
  强巴有些着急,但又想不出新辙,突然他看见洞口外面长着一些野花,于是哄兰泽说:“我去给你采花,你不是喜欢花吗?你看,洞口那儿就有。”
  兰泽笑了。强巴趁绑匪不注意,悄悄溜出洞口,到草坡上去摘野花。绑匪发现了强巴,以为他要逃跑,大叫:“站住!站住!”
  强巴没理他,奔前方不远的一簇野花而去。两个绑匪追了上去,把他打倒在地,强巴忍着毒打,伸手摘到了野花。兰泽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强巴一边承受着绑匪们的毒打,一边顽强地把花递到了兰泽的手上。兰泽刚接过野花,就被一名绑匪抱走了。
  绑匪大骂:“你还敢跑,叫你跑……”他们把强巴一顿暴打,打得他满脸是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土日头人过来踢了强巴一脚,见他不动,翻过来看了看,说道:“死了,把他扔到山坡下喂狼。♀”
  两名绑匪把强巴拖走了。兰泽站在洞口看着,吓傻了。土日头人冲着兰泽吼道:“赶紧给我回洞里去,要不然,连你一起喂狼。”
  兰泽吓得不敢吱声,缩回了山洞。
  强巴被扔到了远处的草地上,他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奄奄一息。一个放羊娃赶着羊群走在山坡上,他突然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便离开羊群跑了过去。他见强巴还有气息,便拼命地摇他,叫着:“你醒醒,醒醒……”
  强巴吃力地睁了睁眼睛,哼哼了两声:“水,水……”又闭上了眼睛。
  放羊娃扔下强巴就跑。一会儿,他牵着一头母羊过来,冲着强巴的嘴边挤羊奶。羊奶滋到强巴的脸上,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扎西和刚珠带着商队一行人走到驿道上,扎西边走边琢磨着。刚珠愤愤不平地说:“这次完全是旺秋使的坏,把你挤对走,你怎么不跟他斗呢?”
  “我要不走,小姐就回不来。”
  “你是说……”
  “什么都不要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刚珠突然看到两个陌生人在商队伙计中间,他犯嘀咕:“这两个人,哪来的?”
  扎西看了看,拉刚珠,制止他。等那两个人走远了,扎西问道:“你确实不认识这两个人?”
  “没错,德勒家虽然上下两千多口,我不全认识,可商队的人我都熟,这两个人绝对眼生,还有那边那个人,我也不认识。”
  “一共有几个?”
  “大概有三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扎西心中有数,于是说:“我知道了,你不要声张。”
  商队走了一天,到了天黑的时候,找了一个避风的山脚停了下来,伙计们搭起简易的灶,烧着火,熬着茶,搭帐篷,准备宿营。刚珠张罗着:“大伙都歇着吧,今天当值的把马喂好,明天天麻麻亮,我们就出发。睡觉的时候,都醒着只耳朵,听着点儿动静。”
  大家散了,扎西也进了自己的帐篷。帐篷外有两个人倚在货包边上,盯着这边,目光里透着邪恶。
  扎西拿出那块绿松石佩玉,很惆怅。他悄悄挑开帐篷帘,朝外面看了看。外面,骡马拴在树上,伙计们已经安静了,有的进了帐篷,有的在火堆旁睡着了。扎西放下帘子,躺了下来。
  汽油灯吱吱地响着,照亮了德吉的卧室。她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突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铃,狂摇不止。旺秋小跑着进来,嘴里答应着:“少奶奶,来了,来了。”
  德吉把手铃扔在卡垫上,问道:“到这个时候,他们走多远啦?”
  旺秋装糊涂,故意说:“谁走多远啦?”
  “扎西……商队。”
  “应该过了堆龙德庆。”
  “旺秋,你派人骑快马去追他们,叫扎西和刚珠都回来。”
  “啊?少奶奶,人走都走了,叫他们回来干什么?”
  “兰泽被劫,少爷这个时候去印度经商,说出去,反而让人起疑,唬不了人的。”
  “少奶奶,留着扎西在府上,也只是我们自己唬自己。您忘了,马匪的信上怎么写的,要不是扎西乱出馊主意,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
  “也不能全怪他,那也是土登格勒的主意。你派人去吧,叫他们回来……怎么还不动啊?”
  旺秋脸色难看,酸溜溜地说:“少奶奶,您不是真把扎西当成少爷了吧?”
  德吉火了:“哪来的这种浑话?”
  “其实,我也时常恍惚,谁让那臭喇嘛和少爷长得那么像。可不管怎么着,他毕竟不是德勒少爷,那是我用骡子从外面驮回来的摆设,有其名无其实啊。”
  德吉被他说中了要害,一时无语。
  旺秋见机,又说:“少奶奶,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小姐。这要命的时候,您是主子,心可不能乱啊。”
  德吉只好转移话题,说:“我倒不是指望扎西,毕竟他有功于我们家。过河拆桥,我心里过意不去。”
  夜深了。营地里的篝火已经快灭了,那两个人悄悄地靠近了扎西的帐篷。他们趴在帐篷边听了听,里面传来扎西的打鼾声。两个人对视一下,掏出尖刀冲了进去,他们朝扎西睡的铺上一顿乱捅。突然,他们感觉不对,于是停下手来,揭开羊毛被一看,里面不是扎西,竟是几捆羊毛。两个人知道中计了,刚准备往帐篷外面跑,帐篷突然倒了下去,把两个人罩在了里面。
  扎西、刚珠和一名武夫冲上去,拿着棍棒一顿乱打。两个刺客在帐篷下面被打得鬼哭狼嚎。伙计们也醒了,围了过来,他们把两个刺客从帐篷下面拎出来,两个刺客吓得瘫在地上。刚珠冲上去,要棒打他们。扎西制止他说:“刚珠,把他们俩弄那边去。”
  武夫和刚珠把两个人推到了不远处的树桩旁,把他们绑在了树上。扎西走过去,对刚珠耳语了几句。刚珠点头说道:“少爷,你放心,我记住了。”扎西蹲下来问了几句,刺客全都招了。不出扎西预料,这两名刺客是旺秋派来的。扎西已经感觉到自己识破他叛变了德吉,所以,必须要除掉自己。但这两个刺客对兰泽小姐的下落却一无所知,这让扎西感到困惑。他换上伙计的衣服,和武夫悄悄地离开了驮队的营地。
  他们到了雍丹府的后院,见大门紧锁,武夫伸手敲门。一个奴仆跑出来开门,扎西一把将他拽到一边,小声地说:“你赶紧进去叫格勒少爷,不要惊动别人。”
  奴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说:“你是……德勒少爷?”
  “小声点儿。”
  奴仆答应着,跑了。武夫见院外没有任何动静,把大门锁上了。格勒匆匆赶来,他见了扎西便说:“姐夫,院子里人多眼杂,进里面说。”两个人进了旁边的屋子。
  格勒听完扎西的叙述,气愤地骂道:“真是旺秋,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脚下的石头越上了额头!”
  扎西说:“我早就察觉到他和仁钦暗地里勾结,这是他铤而走险的主要原因。他知道我早早晚晚会惩罚他,所以,他抢先劫了小姐,以此来要挟我。”扎西说道。
  “阿佳啦知道这些吗?”
  “我没告诉她。以免惊动了旺秋,那样,兰泽就危险了。”
  “兰泽在他手里,总是让人揪心。”
  “现在,旺秋以为我死了,对他的威胁也就解除了,兰泽应该安全了。”
  “那些绑匪都是些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佛爷的命令,他们也未必听得进去。旺秋管束得了他们?”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要盯紧旺秋,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姐夫,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我马上去安排。”
  扎西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个不大的密室。他说道:“格勒,我躲在你府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吧,一切都按你的计划来。”格勒对扎西由衷地钦佩。
  旺秋拿捏好了时间,他估计扎西已经被除掉了。现在,应该是让兰泽回家的时候了。于是,他跟土日头人勾兑好后,又用藏纸写了一封信,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德勒府。他一进客厅却发现卓嘎来了,心中连连叫苦,这个少奶奶怎么赶这个时候来,添乱,真是添乱。
  德吉愁眉不展,卓嘎正在劝她:“……我在家都跟格勒急了,他手下那群警察,吃饭领赏个顶个的不含糊,怎么办起差来,笨得不如一头牦牛。都这么多天了,他们怎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急死我了。”
  德吉眼圈红了,说道:“我都麻木了,这半年是怎么了,我们家一股脑儿遭受这么多灾祸,都不让人缓口气儿……不是今世的孽报,就是前世的业障,只可怜我的宝贝女儿沾了家里的晦气。”
  “阿佳啦,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您没找大师问问?”
  “我去大昭寺、小昭寺拜也拜过了,问也问过了,可是佛爷也拿绑匪没办法。”
  “我们还应该去各山顶烧香祈祷,插上风马旗,让运气上升,兰泽可能也就回来了。阿佳啦,你别嫌我多嘴,到如今,我们除了求佛还能求谁呢。”
  卓嘎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如果卓嘎知道德吉去接小姐,肯定要求一同前往,那样的话,土登格勒的警察也一定尾随而来,那将是一个大麻烦。不行,一定要把卓嘎轰走!旺秋故意把那封信从袖子里抽出来。德吉一眼看到他手里的藏纸,心里一激灵,腾地站起来。
  卓嘎不明白,问道:“阿佳啦,你怎么啦?”
  旺秋又把信放进了袖子里,然后偷偷地指了指卓嘎,又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德吉明白了,于是说:“卓嘎,我有点儿不舒服,你回去吧,有事儿,我打发人去叫你。”
  “阿佳啦,你不能总在家里窝着,好人也锈了。还是听我的,咱们去祭山,你也透透气。”
  “卓嘎,你怎么那么啰唆。”
  “阿佳啦,你再这么唉声叹气下去,兰泽没救回来,你也熬散了架子。今天你可得听我的……”
  旺秋听明白了,进言:“雍丹少奶奶的主意不错,我也赞同去山上献供,我这就打发人去八廓街请风马旗,等备好了东西,我们和雍丹少奶奶下午在渡口见。”
  卓嘎却笑着说:“我都准备好了,仆人都带来了。”
  德吉意外,见支不走卓嘎,便着急地说:“卓嘎,这次……亏得你想得周全。”
  “我过去老是马马虎虎的,人不遇事,总是长不大。这回我替阿佳啦全想周全了。唉,姐夫呢?插风马旗要你和姐夫都在才灵验。”
  “你姐夫……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啦?”
  “少爷和少奶奶吵了架,他一赌气就带着商队去印度了,昨天就走了。”旺秋说。
  “啊?眼睛里全是钱了,孩子都不要啦,他发什么疯?”卓嘎惊讶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让人琢磨不透。”德吉灵机一动,说道:“卓嘎,阿佳啦想求你帮个忙。”
  “阿佳啦,什么求不求的,我就犯愁什么忙都帮不上呢,你快说,快说。”
  “你赶紧叫占堆沿着官道去追你姐夫,他们才走了一天多,应该没走多远。你让占堆去劝劝他,死活把他拖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回家去叫占堆。阿佳啦,你别着急,占堆去追,姐夫肯定回来,我走了。”说着,卓嘎急急忙忙地离开客厅。
  德吉见卓嘎走了,忙问旺秋:“有信啦?”
  旺秋把袖子里的信拿出来,回话:“他们说今天中午放人。”
  “中午?这不眼瞅着就中午了吗?”
  “是啊,这事儿,不敢让雍丹少奶奶知道,她要知道了,雍丹二少爷就知道了,警察又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德吉嘟囔着:“这个卓嘎,真耽误事儿。你赶紧去备骡子,我们马上出发。”
  德吉和旺秋带着五名家丁,牵着骡子,慌慌张张地出了德勒府。在德勒府院门不远处,有两个摆地摊的小贩,他们一边做着买卖,一边回头朝这边张望。两个小贩见德吉他们走远了,收了地摊,跟了上去。胖小贩对瘦小贩说:“你赶紧去报信,我盯着他们。”
  瘦小贩点了点头,转身跑了。他一溜烟地跑到了警察兵营,径直冲进了格勒的办公室。
  德吉、旺秋等人进了东山后的一片林子,德吉警觉地左右环顾,问道:“他们不会不来吧?”
  旺秋坚定地说:“不会,他们要的是钱,大老远就闻到银子的味道,他们肯定等得不耐烦了。”
  德吉等人停下脚步,紧张地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绑匪的影子。忽然,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金光一闪。旺秋警觉地皱了皱眉头,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土登格勒和他的警察就在附近。如果土日头人他们被抓住,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他迅速地思索着对策,一不做,二不休,不出狠招儿,自己将无法脱身。于是说:“少奶奶,您在这儿等着,不要动,我一个人过去拿钱接小姐。”
  德吉担心地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人多了,怕把他们给惊了。”
  “旺秋,你把这个带上。”德吉从怀里掏出手枪递给旺秋说。
  “少奶奶您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把小姐接回来。”
  “我们娘俩就全指望你了。”
  旺秋郑重地点了点头,把枪揣在怀里,牵着骡子走进了林子。他再次回头看石头后面,脸上露出狡诈的神情。
  半炷香的工夫过去了,德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见旺秋还不回来,急得团团转。这时,土登格勒和帕甲穿着便装,悄悄摸过来。德吉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张望,一见格勒,她吃惊地问:“格勒,你怎么来啦?”
  “阿佳啦,你别着急。”
  德吉脸色涨红,埋怨道:“就怕你们来,他们会发现的。快走,格勒,你快离开这儿。”
  “我已经做了周密布置,防止绑匪耍花招,这次只要他们一露面,一定把兰泽救回来……”
  这时,那匹骡子从林子里跑了回来,它背上驮的银圆不见了,也没有旺秋的踪影。德吉大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旺秋呢?”
  格勒警觉,大叫:“不好,要出事儿。”他一挥手,帕甲一声哨子,警察们冲进了林子里。
  土日头人和一个绑匪用羊毛袋子罩在旺秋的头上,用刀子逼着他朝山洞跑去。他们突然听见背后的哨声,停住脚步,探听。土日头人骂道:“警察,肯定是警察,你怎么把他们带来啦?”
  “我也才发现,他们一定是盯上我了。”旺秋说。
  “那怎么办?”
  “抓紧时间,把这出戏唱完,你们就远走高飞。”
  土日头人回头看着追来的警察,他们中有穿警服的,有穿便衣的,人影绰绰。他和绑匪架着旺秋跑得更快了。他们一路跑到山洞里,土日头人将旺秋推倒在兰泽边上。兰泽惊恐地望着他。旺秋把脑袋上的羊毛袋子拽了下来,他看到了兰泽,假惺惺地问:“小姐,你没事儿吧?”
  兰泽一见旺秋,哭了起来:“管家……”
  旺秋把兰泽抱在怀里,说道:“小姐,我的心肝宝贝,你没事儿吧?”
  土日头人拿着钱刚准备跑,就听身后的旺秋大叫:“我们家仆人呢?”
  “仆人死了。”
  “你们怎么能撕票呢?我把钱送来了,你怎么把人给我弄死了,还劫了我?”
  “不就一个奴仆吗,死了喂狼了!”
  旺秋放下兰泽,扑过去,大骂:“你们太不讲规矩了。”
  土日头人火了,质问:“管家,你怎么回事儿?”
  旺秋冲土日头人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太不仗义了。”他伸手给了绑匪一个大嘴巴。
  绑匪们急了,推搡他,土日头人带着三个绑匪朝山洞外跑去。旺秋掏出手枪,指着他们说:“你们走不了了。”他挡住兰泽的眼睛,冲着绑匪开了枪。
  格勒、帕甲带着警察四处寻找,不见旺秋和绑匪的影子。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枪声,警察们循声而去。
  山洞口,四个绑匪的尸体躺在那里,旺秋抱着兰泽从里面走了出来。德吉、格勒等人也赶到了。德吉一见兰泽扑了过去,她抱过孩子,哭了起来:“兰泽,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兰泽一见妈妈,也哭了起来。
  德吉抚摸着兰泽的身体,问道:“兰泽,他们没打你吧?让阿妈啦看看……”由于紧张、激动,德吉站立不稳,差点儿晕倒在地。
  格勒一见赶紧接住了兰泽。旺秋冲上去,抱住了她,叫着:“少奶奶,少奶奶……”
  德吉醒了过来,看见旺秋抱着自己,百感交集,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旺秋安慰她说:“少奶奶,您看小姐好好的,就是小脸脏了点儿,您别担心。有我在,您和兰泽再不会担惊受怕了。”
  扎西穿着警察制服,混在警察中间,他观察着旺秋的反应。帕甲跑到格勒面前,大声地说:“代本大人,四个绑匪都死了。”
  格勒过去察看,他骂道:“这下好了,死无对证。”
  回到德勒府,德吉噙着泪,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兰泽已经梳洗干净,躺在床上睡着。卓嘎看着憔悴的德吉轻声地说:“阿佳啦,兰泽睡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德吉不走,依然坐在那儿,望着女儿。
  卓嘎又劝道:“别眼巴巴地望着了,有的是时间让你疼让你爱。”
  德吉定了定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突然,兰泽大叫:“强巴,强巴。”
  德吉赶紧坐下,拉着兰泽的手,轻声地唤着:“兰泽,兰泽。”
  兰泽惊恐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德吉,放松了许多,问道:“阿妈啦,强巴回来了吗?”
  “还没呢。”
  “我要去找他。”
  “兰泽,你放心吧,姨父派人去找了,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兰泽紧紧地拉着德吉的手,目光迷离。“乖女儿,回家了,不怕了,好好睡一觉吧。”德吉安慰她。
  兰泽抓着德吉的手不放,可怜巴巴地说:“阿妈啦,您别走。”
  “阿妈啦不走,阿妈啦陪着你。”德吉说完,轻轻地拍着兰泽,兰泽渐渐地睡去了。她见兰泽睡沉了,轻轻起身,把床上的幔帘放下来,走出了兰泽的房间。土登格勒等人站在门外,格勒见德吉和卓嘎从里面出来,上前问道:“兰泽睡啦?”
  “睡了。”德吉刚走了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她回头望去。只见扎西身穿警察制服站在那里。德吉愣住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卓嘎也认出了扎西,不解地问:“姐夫,你怎么穿成这样?唱戏啊?”
  扎西笑呵呵地说:“没错,好戏在后头呢。”
  “我让占堆沿官道追你了,你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
  “大哥还在路上,一会儿你就见到他了。”
  德吉还是蒙着,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德吉,我没走远,惊了一身冷汗,又回来了。”扎西说。
  “阿佳啦,我和姐夫没别的意思,怕你沉不住气,没敢告诉你。如果走漏一点儿风声,兰泽就危险了。”格勒说。
  德吉盯着扎西,又看了看格勒,生气地说:“敢情,你们合起伙来了,就多我一个?”
  扎西龇牙笑着说:“不止你一个,还有卓嘎和占堆。”
  此时,占堆和刚珠等人骑着马带着商队直奔德勒府的院子而来。那两名刺客也在其中,被捆着,用绳子牵着。
  德勒府的客厅里,旺秋正一个人撅着屁股,弓着腰练习向德吉表白心迹。旺秋清了清嗓子说道:“少奶奶,不对,德吉,你一个人很孤单,羊单没命,人单落病,现在有我了……这样不好,不好。”他直起腰来,看着其美杰布坐的椅子,他走过去,坐下。接着练习说:“德吉,我会把兰泽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和你一辈子厮守……我顶了德勒府的名号,我会让这个家族更加繁旺发达,人丁兴盛……”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恢复了管家的奴才样。
  德吉推门走了进来。旺秋上前几步,关心地问:“少奶奶,小姐那边没事儿吧?”
  “没事儿,睡了。”
  旺秋赶紧扶着德吉坐到卡垫上,然后站在边上侍候着。
  德吉看了看他说:“旺秋,你也坐吧。”
  “在少奶奶面前,奴才不敢。”
  德吉指着自己边上的卡垫说:“你坐吧,坐这儿。”
  旺秋受宠若惊,有些感动,坐到了德吉的身边。他觉得机会来了,马上起身,扑通跪在德吉的面前,发自肺腑地说:“这段日子,少奶奶一个人支撑家业,身心疲惫,奴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你什么意思?”
  “少奶奶,我敬畏您,连您的影子都不敢踩一脚。我爱戴您,恨不能变成一坨牛粪,烧成灰,为您熬茶,给您取暖。您要是一顶漂亮的帐篷,我就是那根撑起帐篷的结实木杆子……”
  “你拐弯抹角,又是木杆子,又是帐篷的,到底想说什么?”
  “少奶奶不嫌弃,奴才我愿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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