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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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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帕甲大人倒戈一击,真是正中他的要害。哈哈……土登格勒的坐垫底下已经冒烟了,等不了多久,他屁股下面就往外蹿火苗子了。平措,这事儿,交给你办吧,你和帕甲大人仔细谋划谋划,要一招制胜!”
  日落时分,天色渐渐昏暗下去。藏军营的操场上,平措副官正在集结部队,二十多个藏兵整齐地站在那里,他们正在分发子弹、弹药,刺刀入鞘,一片肃杀。
  帕甲陪着尼玛和一位叫英塞的协尔邦官员从营房拐角过来,尼玛来到藏军队列前,边巡视边问帕甲:“一个排,够不够?”
  “对付一支商帮,绰绰有余。”帕甲答道。
  尼玛大声地下命令:“平措副官,这次行动要注意隐蔽,不要惊动城里的官员。”
  “代本老爷,保证完成任务!”平措信誓旦旦地说。
  “噶厦派来的英塞大人负责这次行动,你要听他指挥,要保护他的安全。”
  “啦嗦。”
  英塞见尼玛向他示意,说了一句:“等天再黑一黑,趁着月色,我们就出发!”
  帕甲望着一脸严肃的藏军官兵,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危险已经悄悄向扎西袭来,他却浑然不知,安然地坐在临时营地听着收音机,收音机里是汉语频道:“……拉萨著名爱国人士热振活佛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蒋委员长已发出敦请,邀其亲自赴南京参加国民大会……”
  突然,三位喇嘛绛红色一片朝他走来,扎西抬头看见他们,惊喜地说:“这不是师兄吗?”
  大个喇嘛笑呵呵地说:“我们又见面了。”
  “快请,快请。”扎西热情地说。
  刚珠忙上前给他们倒茶,他不知三人的目的,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脚跟脚就到了亚东。”扎西说道。
  三个喇嘛喝着茶,没言声。
  “上周在噶伦堡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一半的货物都没办齐吗?”
  大个喇嘛看了看左右,神秘地说:“我们驮队运的是国民政府交办的物资,有交通部的轮胎,军需署的兵工器材,他们一送过来,我们就启程了。”
  “原来是这样,送到成都吗?”
  “不,这次我们避开拉萨,走南线,直接把货送到云南丽江就成。我劝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已经跟雅安的商号通了电报,他们正等我这批货呢。”
  “你不是也夹带着一些军用物资吗?”
  “多是一些大号电池、西药什么的。”
  白玛见扎西和喇嘛聊得正欢,他想过去,被德吉一把拉住,她低声地说:“他们是热振身边的人,你别过去。”
  “那也是噶厦政府明令的违禁货物,扎西,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拉萨风声紧,你要加小心。”大个喇嘛提醒他说。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拉萨出状况啦?”扎西警觉地问。
  “你知道色拉寺的阿旺堪布和四品官觉札大人吧?”
  “当然知道,我听阿旺堪布讲过经,他和觉札大人都是热振活佛最信赖的人。”
  “达札一伙制造事端,企图逮捕他们,阿旺堪布已经逃往重庆了,觉札没有那么幸运,被他们逮住,关进了大昭寺。热振佛爷对达札蓄意破坏汉藏关系非常不满,他们之间彻底闹翻了,拉萨那些陪英国佬喝红茶的败类,对佛爷恨得牙根直痒痒,巴不得能咬他一口。”
  扎西思索着,点了点头。
  另一个喇嘛劝说扎西:“师弟,稳妥起见,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南线,绕开拉萨吧。”
  “我不好失信于雅安的商号。再说,我做我的生意,一向远离噶厦的纷争,他们才懒得理我呢。”扎西推辞说。
  “那就好,驮队在那边等着呢,我们不便多耽搁。扎西,咱后会有期。”三个喇嘛飘然而去。
  德吉和白玛来到扎西的身边,德吉望着三个喇嘛的背影说:“这三个人,来去全是一阵风。”
  扎西望着远处,忧心忡忡地说:“他们从来如此。”
  “爸啦,出什么事儿了吗?”白玛不安地问。
  扎西怕他们担心,掩饰说:“他们要去丽江,过来和我打个招呼,没事儿,没事儿。”
  天黑以后,白玛便带着两名藏兵离开了扎西的营地,回税收兵站。他们在路上一边走,一边闲聊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怪叫声。藏兵提醒白玛说:“大人,附近有狼。”
  白玛勒紧马缰,驻足倾听,他说了一句:“不像是狼叫,不对……应该是人的叫声,你们跟我来!”他说罢,策马飞奔出去。
  原来,是六名劫匪正在偷袭央宗家的商队,他们骑在马上,手持叉子枪、火把,将央宗父女和伙计们团团围住。他们放肆地号叫着,一圈一圈地在央宗面前驰过。央宗举着白玛的手枪和父亲、伙计一起缩成一团,他们护着货,惊恐万状。
  劫匪首骑马掠过央宗,挥舞着火把说道:“这小娘们儿,长得俏啊!”
  央宗惊慌地扣动扳机,冲着劫匪首开了一枪。结果,子弹打飞了。另一劫匪挥刀砍来,刀落在货包上,货包里的茶叶撒了出来,央宗老爹气愤地冲着他们抡起了棍子。
  突然,劫匪背后传来断喝声,白玛冲了过来,他冲着匪首,举刀便刺。匪首猝不及防,被白玛打翻在地。其他劫匪吓了一跳,嚷嚷着:“什么人?什么人?不怕死的来了!是藏军……”他们看到了穿着军装的白玛,向他围了过去。
  两名藏兵也赶到了,他们冲着劫匪开了枪,劫匪还击。央宗老爹领着伙计们挥舞着棍棒冲了上去,一场混战开始了。央宗再次举枪射击,这次她打中了一个劫匪的肩膀,劫匪从马上栽了下来。
  一名劫匪见势不好,骑马便逃。白玛追了上去,在他靠近劫匪的那一刻,白玛一跃而起,跃上了劫匪的马背,将劫匪掳下马,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央宗老爹及时赶到,一棍子朝劫匪的脑袋砸下去,劫匪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六名劫匪全被制伏,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央宗冲着匪首发泄,对他拳打脚踢地骂道:“该死的东西,欺负女人和老头算什么本事!该死的,你不禁打啊……”
  白玛看了一下残局,冲藏兵命令道:“把他们都绑了!”
  藏兵和伙计纷纷动手,把劫匪绑了。白玛这时才看见冲匪首撒气的央宗,他走过去说道:“行了,行了,别打了!”
  “这浑蛋,我扒了他的皮!”央宗愤愤不平地说。
  “停!住手!”
  央宗根本不听,白玛上前一把将她拦腰夹起,抬腿便走。♀央宗挣扎着叫道:“你放下我,放开我!”
  白玛把她夹到帐篷前才放下,再次命令道:“进去!不许再过来!”
  “讨厌,臭当兵的。”央宗不服地说。
  白玛突然看见了央宗手里的枪,他问道:“这不是我的枪吗?”
  “谁说是你的枪?”
  “明明是你昨天抢我的。”
  “那好,就算是你的,你叫它,看它答应吗?”
  “你这姑娘,真无赖。”
  “无赖就无赖,你能怎么着?”央宗说着,把手枪插入袍子里,两手一摊又说:“枪没了,没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白玛被她气得哭笑不得。藏兵跑过来汇报:“白玛少爷,劫匪都捆好了。”
  “押回兵营去。走!”
  央宗老爹过来,感谢地说:“长官,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来救我们,今天非出大事儿。”
  “不用谢我,维持治安是守军的责任,明天天亮,来税收兵站做笔供。”
  央宗老爹直点头,连声说道:“啦嗦,啦嗦。”
  强巴带着央卓离开龙色庄园后,他们沿着官道一直走到了尽头,远离了那个让他们心碎的地方,在这里买了一块肥地,打算开始新生活。谁料想,离开了德勒府的照应,他们处处受人欺负,最好只依附了朱旺庄园,在那里做了奴仆。
  这一日,央卓怯生生地把一摞大洋放在管家朱旺面前,强巴伸头看朱旺用竹笔往账本上写着什么。朱旺瞄了他一眼,话里带刺地说:“看什么看,认字啊?”
  强巴缩回去,摇头说:“不认字。朱旺老爷,今年的税银比去年多交了九两。”
  “今年比去年还多下了两场雪呢,下雪税。”
  朱旺数都不数,一回手把藏银扫到钱匣子里,然后又抬头问央卓:“头上几根辫子?”
  “八根。”
  “一根辫子一两税银。”
  “这是……什么税?”央卓惊讶地问。
  “辫子税,赖不过去,交吧!”
  强巴和央卓面面相觑,有些慌乱。这时,院子里一片人喧马沸,副官平措带着二十名藏兵进了院子。朱旺赶紧放下手里的笔,一边朝外跑,一边吆喝着:“强巴,还不快去请老爷下马。你们,你们,手脚麻利点儿!”
  他们跑到了院子里,强巴等奴仆迎上去,跪在平措、英塞的马旁,他们踩着奴仆的后背下了马。朱旺满脸堆笑地说:“正等着您呢,英塞大人、平措长官,接到信儿我就安排好了,人吃的、马吃的,都给您备得足足的。”
  英塞、平措盛气凌人地环视四周,平措一挥手,藏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人冲过去把院门关了,有人把奴仆们赶到了侧旁的马棚里,推推搡搡,院子里顿时乱了。
  朱旺傻了,怯生生地问:“长官……军爷……这,这,这是干什么啊?”
  平措根本不理他,径直朝主楼走去。
  朱旺跟在平措后面,屁颠屁颠地说:“军爷,哪儿侍候得不周,您说话啊……我这儿就一落脚的小客栈,没犯什么王法啊……”
  英塞、平措和两名藏军官进了客厅,他们坐在藏桌前开始大吃大喝。朱旺在边上赔着小心,央卓侍候着。
  “听说,德勒府的商帮跟你很熟?”英塞问道。
  “熟,很熟。”
  “说说。”
  “我这儿是来往拉萨的必经之路,通常过往的商帮都在庄园上歇脚,德勒府这两年生意兴隆,德勒老爷每年两趟都住我这儿。德勒老爷人好,菩萨心肠……”
  平措听到这里,上前一个大嘴巴打在朱旺脸上,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错什么啦?”朱旺蒙了。
  平措狠命地用吃肉的藏刀把朱旺的脑袋按在桌子上,朱旺的脸都被压扁了。
  “德勒府的商帮什么时候到?”英塞又问。
  “商帮走路哪有个准儿啊……”朱旺吭吭叽叽不肯说。
  平措一脚踢在朱旺的裆上,吼道:“说!”
  朱旺吓得要命,赶紧说:“我,我估摸着……明天晌午就能到庄园。”
  央卓端着酒壶站在边上,听到他们说德勒商队,她警觉地偷眼看英塞,吓得直哆嗦。
  一大清早,税收兵站的院子里,人头攒动,很是热闹,藏军官兵们正在准备吃早饭。边巴往铜盆里倒上水,备上毛巾,白玛过来洗脸。他刚洗了两下,发现一个女人走到他面前,裙摆和花靴很漂亮。白玛抬头望去,竟然是达娃央宗笑嘻嘻地看着他。白玛问道:“你来干什么?”
  央宗满不在乎地在他面前晃悠着说:“给你还枪啊。”
  “枪呢?拿来!”白玛把脸擦干净,伸手说道。
  “这破东西,死沉死沉的,一点儿不好玩。”央宗把枪递过去说。
  白玛不理她,拉枪栓,检查,试枪。院子里的藏兵也各自忙碌着,次仁排长朝这边张望。
  边巴往一个藏桌上给白玛摆早餐,央宗见白玛不理自己,没话找话说:“我一大早跑来给你还枪,你也不谢我,真没礼貌。”
  “谢谢姑娘。”白玛敷衍地说。
  “说句谢谢就完了,我还饿着肚子呢。那么多好吃的,你也不请我吃上一顿,真抠门!”
  “好,应该的。边巴,给央宗设个座。”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央宗来到餐桌前,端起一碗酥油茶,喝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味儿啊,真难喝,贵族少爷就喜欢臭哄哄的东西?”她放下碗,欲走。
  白玛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央宗几步出去,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也不送送我。”
  “好,送你。”白玛跟了过去。
  央宗来到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她冲白玛说道:“哎,你傻愣着干什么?”
  白玛只好摆手和她告别:“你慢走。”
  央宗突然朝白玛甩去一根套索,将白玛的手臂套住,她一夹马肚,马朝营门外奔跑而去。白玛被套索牵着,跟着马跑了起来。
  央宗冲藏兵大叫:“你们少爷,本姑娘劫走了!”
  院子里的藏兵和边巴没搞清怎么回事儿,他们追到了营门口。
  白玛双手左右开弓,拉紧绳子,快步追上达娃央宗。最后,他飞身上马,两个人在马背上扭打起来。
  欲追的藏兵们被次仁排长拦下,他说道:“康巴姑娘劫汉子,你们捣什么乱。”
  藏兵们明白了,哄笑起来,他们胡乱地朝天上鸣枪,起哄。边巴望着远去的白玛傻笑着。
  白玛和央宗一边厮打,一边说道:“野丫头,上回没制服你,今天送上门来了。”
  “我也劫你一次,咱们扯平了。”
  快马跑到了一片草地,两个人都摔了下来。白玛在草地上滚了出去,他仰面朝天,由于刚才动作过猛,他的伤口疼了起来,白玛龇牙咧嘴地忍着。
  央宗也摔到了不远处,她扭头看白玛,爽朗地笑着说:“当兵的,你腼腆得像个姑娘……”
  白玛被她挑逗得从地上跳起来,扑向她说:“野丫头,你还敢戏弄我!”
  央宗灵巧地躲闪。白玛突然一声尖叫,捂着肚子,弓腰下去。央宗知道碰到了他的伤口,温顺了,关心地问:“那一刀,还疼呢?”
  “能不疼吗,你下手真狠!”
  “我那是对付坏小子的……看错了人。”央宗说着,扶白玛坐下,她又脉脉含情地说:“今天我是专门来道歉的,你不理人。”
  白玛越发觉得央宗美丽可爱,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刚珠用水泼灭了食灶里的余火,他朝营地外的路上张望,嘴里嘟囔着:“少爷怎么还不来呀。”
  营地里的伙计们开始上驮子,仆人把拆下来的帐篷卷好,装进牦牛口袋里。扎西仰头望天,观察气象说:“看这天儿,应该不会起风,我们得抓紧走。”
  “如果路上顺当,明天就可以到达朱旺。”德吉说着,又回头喊道:“刚珠,出发吧。”
  “不等少爷啦?”刚珠问道。
  “都这时候了,他来不了了。”
  刚珠吆喝着,驮队开始动了起来,出发了。
  德吉有些担心地对扎西说:“白玛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昨晚说好要来送我们的……”
  “能出什么事儿!他是官家的人,哪能像你我胳膊腿是自己的,来去自由。”扎西说完,随着驮队离开了营地。
  “白玛驻亚东关已经两年多了,该历练的也历练了,差不多就让他回拉萨吧。”德吉琢磨着说。
  “是时候啦,我也正打这个谱呢。白玛毕竟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我们要格外在意,别让人觉得我们对这孩子不管不问。”
  “那就说定了,回到拉萨我们就去托代本老爷的人情,把白玛调回来。”
  这时,白玛带着边巴和四名藏兵骑马赶来了,他来到扎西面前便说:“晚了,有事儿耽搁了。”
  “你有事儿就去忙吧,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
  “爸啦,我带人来送你们不是礼数,现在商路繁忙,客商多盗匪也多,昨晚我们还抓了六个马匪呢。阿妈啦,我把你们送过朱旺,走上官道就安全多了。”
  刚珠走在白玛的边上,他问边巴:“你磨蹭什么呢?不早点儿起来侍候少爷。”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是少爷……少爷……他……”边巴吞吞吐吐地说。
  “瞧你那舌头笨的,像戴着马嚼子似的。”
  “少爷……被劫了。”边巴坏笑着说。
  德吉一愣,忙问:“被谁劫啦?”
  “少爷他……”
  白玛举起鞭子在边巴的肩膀敲了一下,制止他说:“唉!胡说八道,我真给你戴上嚼子!”
  边巴低头不敢言语了。
  德吉看看白玛,又看了看边巴,琢磨着:“白玛,你真被劫啦?没伤到哪儿吧?”
  “阿妈啦,您还真信他的,走喽!我陪你们上路。”
  他们走了小半天,翻过一片荒原后,刚珠朝远处眺望,隐隐可见前方的村庄,他说道:“老爷、太太,前面就是朱旺庄园了。”
  扎西也眺望了一下,平静地说:“紧着点儿走,到了庄园,今天就歇了。”
  白玛在他旁侧,显然有心事,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爸啦、阿妈啦,过了朱旺庄园就是官道了,路广人稠,马匪流寇不敢再来袭扰商队,我……我想就此返回了。”
  “白玛,你这一路辛苦,就是要走,也带着你的兄弟们到庄园喝口茶缓口气再走。”德吉说道。
  “白玛,你们不能住上一晚上吗?”扎西问。
  “不行,爸啦,亚东关口公务繁忙,我不好离开太久。”
  “那也不差喝茶的工夫。”
  “德吉,既然孩子不能住下,就及早回去吧,也不至于赶夜路。”
  白玛听扎西这么说,便开心地说:“爸啦、阿妈啦,你们一路保重。”
  “要记你爸啦的话,别赶夜路,凡事小心谨慎。”德吉叮嘱道。
  “记住了。”白玛说着,迫不及待地掉转马头,带着边巴和四名藏兵迅速朝来路疾奔而去。
  扎西望着远去的白玛,不解地嘟囔着:“这孩子,急什么急!”扎西和德吉都没有察觉到,一路上白玛有些兴奋,有些不安,时常走神。突如其来的爱情让小伙子坠入了情网,白玛的心早就飞回亚东,飞到他心爱的达娃央宗身边了。
  埋伏在朱旺庄园里的藏军官兵纷纷脱掉军装,换上庄园里奴仆的便装。强巴和央卓在墙边给马准备草料,央卓小声地对强巴说:“德勒老爷要来了,估计快到了。”
  “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强巴问。
  “不知道,好像是从拉萨来的,冲着德勒老爷……”
  “嘀咕什么呢?说你们呢,快干活儿!”朱旺冲他们吆喝着。
  强巴赶紧抱着草料跑去喂马,他偷眼看了看正门,庄园大门紧锁着。已经换好便装的藏军端着枪、带着刀分别埋伏在院子四处。
  扎西一行兴高采烈地朝朱旺庄园而来,他哪里知道灾难就在眼前。朱旺和两个伪装成仆人的藏兵,站在门口等候着。朱旺一见扎西,便迎上去热情地说:“德勒老爷、太太,一路辛苦了。”
  “朱旺管家,每次你都这么客气。”扎西说道。
  “老交情,老交情,应该的,应该的。”朱旺既矛盾又害怕地说。他边上的仆人用藏刀顶着他的腰。朱旺一激灵,马上又说:“老爷,快请吧,里面请。”
  他带着扎西等人进了院门,驮队也鱼贯而入,两个伪装的仆人站在大门两侧等待时机下手。
  扎西下了马,对刚珠说:“今晚在朱旺宿营,你把驮队和大伙安顿好。”
  “老爷,您歇着吧,外面有我呢。”刚珠说。
  等驮队和伙计进来一半的时候,两名守在门口的仆人突然把人流截断,关门落锁。院内伪装的藏军全部端着枪围了上来。大家一惊,全蒙了。刚珠见状,掏出手枪,三名伙计迅速从驮子上抽出叉子枪进行自卫。
  扎西怒目以视,质问朱旺:“这是怎么回事儿?”
  朱旺面带尴尬地说:“这……这跟我没关系,真没关系……”
  伪装的藏军逼近,他们身后的棚子里又冲出另一批藏军,向扎西他们围上来。扎西一边护着德吉,一边怒吼:“朱旺,你个遭天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什么人?”
  朱旺早已躲到一边,一副可怜相,哆嗦着不敢说话。
  藏军粗暴地驱赶保护驮子的伙计,伙计们奋起反抗,和藏军厮打起来。一名藏兵举手就是一枪,一名伙计倒在了地上。
  事先埋伏好的一群藏兵也持枪冲了出来,把剩下的伙计团团围住,驱赶他们到墙边去。大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不知所措,乱作一团。
  白玛、边巴和四名藏兵骑马正在远离庄园,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白玛警觉,勒住马四下观察。这时,庄园方向又传来一声枪响。白玛大惊,说道:“出事儿啦……快走!”他掉转马头,朝庄园狂奔而去,边巴等人紧随其后。
  众藏兵已经控制了庄园内的局面,伙计们有的被打翻在地,有的被顶在了墙角,只有刚珠和三名带枪的伙计持枪和藏兵对峙着。这时,英塞和平措从楼里出来,走到扎西和德吉面前。
  英塞上前说道:“德勒老爷,在下失礼了。”
  扎西审视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噶厦政府主管诉讼的英塞大人,奉命前来捉拿你。”
  “噶厦政府?”
  “我们是奉命行事。”平措说完,又指着刚珠等人说道:“把枪放下,抗拒噶厦的官差,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扎西见状,命令刚珠他们把枪放下了,刚珠等人已手无寸铁,气氛缓和了许多。
  “这就对了,有话到拉萨……”还没等英塞说完,院外就响起了枪声。
  是白玛和边巴等人已经到了庄园门口,他们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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