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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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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朵轻声地说:“你发烧了,躺着吧。”
  央宗眼中依然充满了敌意,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只有你能帮我。”梅朵说着,将一勺汤递到央宗嘴边。
  央宗拒绝,一扭头,汤洒在衣襟上。
  “我们拉萨人随缘信命,你还活着,是不幸中的万幸。白玛一直痛不欲生,我希望你能澄清事实,让大家都得到解脱。”梅朵又说道。
  央宗扭过头,望着她。
  梅朵眼中噙着泪,继续说:“否则,白玛会一辈子怨恨我,把这笔债记在我的头上。”
  央宗坐起来,她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朝房门走去。
  “你能去哪儿?出了这个院子,就不会再有人保护你。”梅朵说道。
  央宗停住了脚步。
  梅朵站在她身后,酸溜溜地说:“你确实漂亮,是另外的一种,我知道白玛为什么舍不下你。”
  央宗转过身来,看到梅朵委屈的样子,她说:“你也是好人,少有的贵族小姐。”
  “不用你同情我。”
  “我们俩同病相怜,心里都不好过,可你知道吗,现在最痛苦的,比你我痛苦一百倍的是白玛。他在哪儿啊?”
  “我们订在初五结婚,可是发生了火灾……白玛躲在兵营里一直没有出来。我去看他,他不见我,我派人给他送过几次东西,他也不要。”
  “白玛在兵营,我去找他。”
  “我陪你一起去。”
  梅朵陪着央宗来到了藏兵营大门口,守门的藏兵把她们拦在门外,称上面有令,今天任何人不得入内。央宗急了,冲着院子里大喊:“你个臭骡子……臭骡子你出来……白玛……臭骡子你出来。”
  白玛正坐在营房里漫无目的地拆卸手枪,他的心麻木了,没有听到央宗的叫声。边巴听到了,他跑到门口仔细辨听,然后叫道:“少爷,你听。”
  白玛停住手,侧耳倾听。央宗的叫声又传来:“白玛……臭骡子,你出来……”他听清楚了,腾地站起身来,推开桌子就往外跑。
  他从营房里跑出来,远远地看见央宗和梅朵被拦在营门口,他跑近营门,盯着央宗,又惊又喜,愣在那里。央宗望着白玛,悲喜交加地叫道:“白玛。”她朝白玛冲了过去。
  白玛也扑了过来,两人相隔几步的时候,都站住了,彼此凝视着对方。白玛迟疑地叫了一声:“央宗。”
  “白玛。”
  “央宗,是你吗?”
  “是我啊。”
  “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我。”
  白玛冲过去一把将央宗搂在怀里,他喃喃地说:“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我是你的大耗子。”
  “不,不,你不在了,我这是做梦,是在做梦!”
  央宗冲着白玛的肩膀就咬了一口。白玛疼得大叫:“哎呀……,不是做梦,是真的,不是做梦。”他紧紧地把央宗搂在怀里。
  梅朵看着他们,又难过又羡慕,心情复杂,她把脸扭到了一边。
  “白玛,是梅朵小姐陪我来的。”央宗说。
  梅朵有些尴尬,她说道:“你们俩……这儿眼多嘴杂,不便说话。少爷,我们回府上吧,有话慢慢说。”
  “好,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请假,马上就回来。”白玛说完,撒腿就往兵营里面跑。
  平措副官从操场上路过,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他走进指挥部,立刻向尼玛大人汇报:“……白玛正在兵营外和人说话,情况有些异常。”
  “什么人?”尼玛问道。
  “是康萨噶伦的女儿,梅朵小姐。♀还有一个人,看打扮,好像是她的仆人。”
  “难道康萨老爷走漏了风声,她来给白玛报信儿。”
  “报告!”门外传来了白玛的声音。
  尼玛冲平措一挥手,平措退到一边,他喊了一声:“进来。”
  白玛推门进来,行过礼后说:“藏军连长白玛多吉前来告假,请代本老爷批准。”
  “理由?”
  白玛欲言又止,最后说:“代本老爷,是私事儿,我回家处理好了,再向您汇报。”
  “私事?未经允许,你与民女私聊军情。平措……”
  “在。”平措上前一步答道。
  “白玛多吉临阵脱逃,违反军纪,关禁闭三日,带走!”
  白玛蒙了,他问道:“老爷,在下实在不知道犯了哪条军纪?”
  “到禁闭室慢慢去想吧。来人!”
  门外冲进来两名藏兵,押着白玛出去了。
  “代本老爷,梅朵小姐在门口等着呢,怎么办?”平措问道。
  “事关重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去把她们扣下,日后我向康萨噶伦解释,他一定会体谅我的一片苦心。”
  平措来到梅朵面前,谦卑地说:“代本老爷正和白玛连长商议军情,还得耽搁一段时间,小姐随我来,先到白玛连长的营房歇一会儿。”
  “好吧。央宗,我们进去。”
  平措引着梅朵和央宗进了军营。
  她们从黄昏一直等到了天黑,梅朵实在无聊,躺在白玛的营房里竟然睡着了。央宗坐在窗前,看着忽明忽暗闪烁的酥油灯愣神。
  过了很久,梅朵睡醒了,她抬腕看了看手表,惊讶地说:“都半夜了。”她走到门口,守门的藏兵拦住她,不让她出去。梅朵一个大嘴巴打在他的脸上,呵斥道:“看你敢拦我!”
  一名军官跑过来,说道:“梅朵小姐……”
  “白玛少爷呢?”梅朵满脸怒气地问。
  “紧急任务,少爷带部队野营拉练去了。刚才看您睡着了,没敢惊动您。”军官冲边上的藏兵说:“你赶紧送小姐回府上。”
  梅朵无奈,只好抬腿出了房间,央宗也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夜深了,德勒府里一片寂静,可娜珍却躺不下,睡不着,她知道大祸临头了。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娜珍吓了魂飞魄散,赶紧去查看。她来到房门前,侧耳倾听,外面有刷刷的声音,她轻轻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朝外张望。
  走廊里,奴仆穿着蘸满清油的擦地鞋正在蹭地,偶尔会碰到铜盆,发出响声。巴桑站在走廊里监工,他一扭身,吓得娜珍赶紧把门关上了。
  扎西和德吉也没有睡,扎西站在佛前,沉思着。
  德吉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怎么处置娜珍?……我知道你下不了手。”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大人有罪,孩子无辜。”
  “我也是这么想,帕甲可以由官府治罪。娜珍呢,我们可以向噶厦申请,以家法管束。”
  “也只能这么办啦。”
  巴桑敲门进来。
  “她那边怎么样?”德吉问道。
  “二太太坐卧不安,鬼鬼祟祟的。”巴桑说道。
  “她双身子,你在走廊看着她就行,别再惊扰她了。”
  “啦嗦。”巴桑退了出去。
  白玛被关在禁闭室里,他着急,无奈,一脸茫然。自己请假到底犯了哪条军纪?为什么被关了禁闭?难道是梅朵捣的鬼?突然,外面响起了集结号,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枪械的金属撞击声。白玛来到门口向外张望。
  院子里的藏兵们正在集结,一片紧张,肃杀。白玛琢磨着,不像是演习!禁闭室外面的军事行动,让他想起上次去布达拉宫逮捕江村孜本的情形。难道把我关起来,与此有关?他继续观察着。
  尼玛代本、平措副官,还有七八位噶厦的高级官员带着仆人赶来,他们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这些天,白玛一直沉浸在个人的痛苦里,对军官们私下的传言置若罔闻,据说英国驻拉萨代办黎吉生先生截获了一份电报,说南京正在准备支持热振活佛夺回摄政王位,蒋介石要派飞机来轰炸拉萨,达札活佛被吓得惊慌失措。难道这次部队行动与这封电报有关?
  边巴拎着食盒跑过来,他一边往外拿吃食,一边说:“少爷,您饿了吧,我给您送消夜来了。”
  白玛着急地问:“外面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您营房里侍候梅朵和央宗两位小姐……”
  “她们在我营房?”
  “刚刚被送回府上。”
  “太奇怪了,怎么连梅朵和央宗也给扣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出大事!”白玛把消夜又递了出来,悄声地说:“边巴,你把卫兵引开。”
  看守禁闭室的卫兵朝操场方向张望,边巴把食物递给他们,两个人躲到一旁,偷偷地吃了起来。
  白玛拿出笔和墨水瓶,在纸上写了起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将纸揉成一团塞到嘴里。然后,脱下军装,开始往衣服内衬上写密信。
  卫兵和边巴正在喝茶,白玛从窗口叫他:“边巴,过来。”
  边巴在卫兵的目光下回到了禁闭室门前。白玛把衣服递给边巴,大声地说:“这衣服全是汗味儿,又脏又臭,没法穿了,你送回府上洗一洗。”他见卫兵放松了警惕,又小声地说:“你一定要混出去,越快越好,一定要亲自把衣服交到我爸啦手上,这里面有密信。听懂了吗?”
  边巴答应着,抱着衣服从卫兵的眼皮底下走了。他出了兵营,趁着月色,一路狂奔来到德勒府门前,他伸手敲门。
  正在房里坐卧不安的娜珍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她心惊,连忙起身来到窗前张望。院子里,守门的奴仆正在开门,边巴和他说了什么,然后,便朝主楼跑过来。
  娜珍警觉,三更半夜的,边巴回来干什么,她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娜珍在楼梯口处拦住了边巴,她问道:“白玛少爷呢?”
  边巴气喘吁吁地说:“二太太,白玛少爷被关了禁闭,他让我把衣服送回来。”
  “送衣服?”
  “这里面写了密信,让我亲手交给老爷。”
  “什么密信?”
  “我不识字,也不敢看。”
  “把衣服给我吧。”
  “少爷特别嘱咐,一定要亲自交到老爷手上。”
  娜珍恼怒了,她骂道:“该死的奴才,别人看不起我们娘们也就罢了,你也不知道我是白玛的亲妈,找打啊!”
  边巴不敢出声了,把衣服乖乖地递给娜珍。娜珍打开衣服看到了密信的内容,她琢磨着,脸色平静地说:“没什么正经事儿,白玛也真是,要吃要喝的,一时不等,半夜三更打发人回来,也至于!边巴,你回去侍候少爷吧。”
  “啦嗦。”边巴答应着,退了出去。
  娜珍望着边巴的背影,紧张起来。她隐约感到事态的严重,达札活佛对热振活佛要动真格的了。扎西和白玛都曾是多吉林寺的僧人,同属热振寺管辖,白玛这是要给热振活佛报信啊。娜珍突然眼前一亮,感觉自己有救了!拿到这个证据就能制服扎西。
  她再次把写在衣服衬里的密信看了一遍,白玛写的是:藏军大规模集结,有行动,目标可能是热振活佛。娜珍心里犯嘀咕,白玛会不会受到牵连,他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办?不怕,白玛不是康萨噶伦未来的女婿吗,他的命运就交给康萨噶伦了。到时候,这小子还敢悔婚!真是一箭双雕!
  娜珍拿定了主意,她抱着衣服悄悄地从楼里走出去,溜出了大门。她见四下无人,一路小跑,消失在黑夜中。
  娜珍一路跑到帕甲家门前,她伸手从门孔进去,用钥匙将反锁的门打开。她一进院愣住了,院子里多了两匹马拴在墙角,墙角下还堆着几个麻袋,两名康区打扮的仆人席地而卧,睡在地上的藏被子上。
  屋里的汽灯亮了,接着传来帕甲的声音:“谁啊?”
  娜珍一边答话,一边朝房门口走去:“是我。”
  帕甲光着膀子出来,他问道:“你怎么半夜跑过来啦?”
  娜珍回头看院子里的两个人,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谁啊?”
  “昌都老家来的,家里的奴仆,昨天刚到。”
  “急事儿,急事儿,扎西他们回来了。”
  帕甲大惊失色,他问道:“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晌午就到了府上,我一直出不来,没法给你报信。”
  帕甲蒙了,开始盘算,他急躁地叨唠着:“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出了问题。失策,失策,扎西太狡猾了,一定是贡布他们失手了。”
  “别让人听见,我们进去说。”
  帕甲的汗流下来,他一屁股跌坐在门口,问道:“都谁回来啦?”
  “扎西和德吉,他们骑快马回来的,管家和驮队应该还在路上。”
  “会不会贡布变卦啦?或者……没遇上扎西。不对,不对,那样的话,他们就应该去成都,也不该掉头回来啊。”帕甲猜测着。
  “他们俩脸上挂着相呢,像死了亲爹,肚子里不知揣着什么坏下水,你的计划一定暴露了。”
  “完了,完了,黄羊没打着,反丢了手里的叉子枪。”帕甲绝望地说。
  “帕甲,你别怕,我拿来了这个。”娜珍信心满满地说。
  “什么东西?”
  “白玛从军营送回来的,就刚才,这件衣服可以救我们的命。”
  帕甲看完衣服里衬的字,他琢磨着说:“今晚藏军一代本有重大行动?”
  “白玛让边巴回来给扎西报信,我给拦下了。这件衣服就能证明扎西死心塌地地跟着热振活佛,那他就是达札活佛的死对头,你说,就凭这……”
  帕甲变了脸,骂骂咧咧地说:“康萨这个老杂毛,他就没把我当成自己人,这么大事儿,他把我甩到了一边,还不如他的那只臭靴子。”
  娜珍上前拉帕甲,催促地说:“你快起来,别坐这儿,我们现在就去告扎西的状,他必死无疑。”
  一个薄衣单裳的胖女人从屋子里出来,她两眼冒火,质问道:“死鬼,这女人谁啊?黏黏糊糊的!”
  娜珍一愣,质问:“你是谁啊?”
  “啊,你个小狐狸精勾引我男人。”胖女人说着,扬起手冲着娜珍就是一巴掌。
  娜珍也急了,冲了上去骂道:“你敢打我!哪儿来的不要脸的女人!帕甲,她是谁?”她奋起还手,和胖女人厮打起来。
  帕甲没有理她们,依然坐在那儿琢磨着。娜珍已经没有可利用价值了,继续和她搅在一起,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他心里清楚,扎西和德吉回到德勒府,就意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现在唯一该做的,是不择一切手段,把自己择清。想到这儿,帕甲一把揪过娜珍,怒吼:“她是我老婆,我昌都老家的女人。”
  娜珍被他震住了,她冲向帕甲,撕扯着他说:“帕甲,你个浑蛋,你骗了我!”
  帕甲把她推到了一边,骂道:“你算什么破烂东西,跟我老婆撒野,你以为你是谁啊?”
  娜珍愣住了,蒙头蒙脑地问:“你不是……不是说要娶我吗?你个大骗子,缺德丧良心的……”
  “我会娶你?要不是看在德勒府名号的分上,我会要你这种破烂货,我忍气吞声,给你当三孙子,让你祸害了我多少年啊,你还不知足?”
  “帕甲,你无耻,无耻……”娜珍扑上前,跟帕甲撕扯起来。
  帕甲一脚把娜珍踢到一边,骂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早玩腻了,早该像脏抹布一样扔掉了。还想着我娶你,做梦吧!骗走阿觉小少爷,烧死央宗父女,又雇人劫杀德勒府的老爷太太,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干的吧,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娜珍气疯了,她不顾一切地朝帕甲冲过来:“帕甲,你丧良心……”
  帕甲又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娜珍一声惨叫,趴在地上不动了。帕甲抓起那件衣服,轻蔑地说:“没工夫搭理你,你在地上趴着吧!”他说完,匆匆出门了。
  胖女人见丈夫给自己撑腰,来劲儿,她命令仆人:“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拖出去!”
  两名仆人扑上来,抓起娜珍把她扔到了门外,然后,砰地把门关上了。娜珍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肚子,鲜血从身下流出来,她瘫倒在墙边,欲哭无泪。
  帕甲拿着衣服去了康萨府,他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康萨管家从账房里出来,一脸不高兴地问:“黑灯瞎火的,什么事儿啊?”
  帕甲拿起衣服扬了扬,对他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康萨老爷汇报。”
  “老爷睡了,明天吧。”
  帕甲拿出一卷藏钞塞到管家手里说:“你就别蒙我了,今晚老爷能睡得着。”
  “帕甲大人,你真是聪明人。”管家笑着悄声地说,“我告诉你吧,老爷从早会到现在就没回来,在布达拉宫里开会呢。”
  “我知道他们在商量政教大事,可是,风声走漏了,我特地来向老爷报信。”
  管家在帕甲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帕甲大惊失色地说:“啊?这还得了……我雪域高原要闹出大动静了。……知道,知道,我也是为这事儿来的。”
  “这回,热振这只老山羊蹦跶不了几天了。”管家阴笑着说。
  “对,对,蹦跶不了几天了……我懂,我懂。”帕甲说完,反身快步出了院门。
  格勒把自己的嫡系约到家中商量大事,为了遮人耳目,他借了一台小型放映机在院子里放起了电影,是内地的电影《风云儿女》。葱美、琼达、卓嘎和一些贵族男女十几人,还有五名大喇嘛正看得津津有味,葱美五岁的儿子年扎和三岁的女儿卓玛在银幕前跑来跑去。
  客厅里,格勒、占堆和四名官员正在密谋。占堆得意地说:“等明天押送马匪的人一到,帕甲这混账东西,想搂落也搂落不掉了。”
  “把这件事直接呈报到达札面前,看他怎么处理。”一名官员说道。
  “烧死两个康巴人也就罢了,他们连大贵族都敢劫杀,太嚣张啦。”另一官员气愤地说。
  “你是雪监狱的主官,马匪到了拉萨,一定关押在你手里,要看管好,不能跑了,也不能死了。要迅速审讯,把雇凶杀人的主谋……审清楚,作实了。”格勒安排道。
  “仁钦噶伦您放心,这其中的利害我晓得!”
  “马匪的上家是帕甲,帕甲的上家是康萨,他们之间自然连成一条线。劫杀扎西,康巴驮帮的火灾,梅朵和白玛的婚事,这三者之间又形成了一条线。这背后的主谋先是帕甲,主谋的主谋就是康萨,他认账不认账都是一个结果。”
  众官员满意地笑了。
  格勒也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说道:“诸位,这件事儿做得要稳,戒躁!我们对康萨噶伦,不发难,也不必剑拔弩张。”
  “那不是太便宜了他。”占堆愤愤不平地说。
  “大哥,做一个顺水人情吧。明天我在噶厦力推康萨噶伦做这个案子的主审官,你们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众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官员说道:“让康萨来断案,妙,太妙了。这烧红的马铁掌,看看康萨噶伦怎么伸手来接!”
  “那我们接着去看电影,这片子不错,在内地家喻户晓。”格勒建议说。
  大家起身纷纷出去看电影了。
  占堆落在了后面,他钦佩地说:“二弟,你真是用心良苦。姐夫为白玛的婚事跟你闹生分了,可你还是派我去北郊大寺搬救兵帮他,原来是为了这个。”
  “都是一家人嘛,姐夫不好意思来找我,我也不能看他笑话。就是不冲阿佳啦,也得冲着卓嘎啊。”格勒大度地说。
  两个孩子跑进来,占堆高兴,一手一个把他们抱起来。孩子们很开心,揪他胡子,摸他耳环,占堆龇牙咧嘴的,表情难看。
  “大哥,你怎么啦?”格勒问道。
  “年纪大了,这些天马不停蹄,身子骨吃不消了。”
  卓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你们哥俩嘀咕什么呢?占堆今儿中午才到家,人都快累散架子了。二老爷,你非今天搞什么电影招待会,看把你哥眼睛熬的,都冒血丝了。”
  “好,好,夫人,我错了。事情安排停当了,让大哥回去睡觉吧。”
  卓嘎不依不饶地说:“你就会拿嘴填乎人。”
  格勒把他们送出了大门口,正准备反身回去,两名警察扶着娜珍走过来。娜珍有气无力地喊道:“格勒……,仁钦老爷……”
  格勒一见娜珍,乐了,他说道:“这不是娜珍吗,我正要找你呢。”
  “仁钦老爷,你帮帮我吧,救救我……”
  “你还有脸来找我,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都知道啦?……我罪孽深重,可那些事儿,都是帕甲在背后撺掇的,他骗了我。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帕甲已经跑了,你快去追他,要不然,就抓不到他了。”
  “帕甲跑啦?”
  “老爷和大太太都回来了,帕甲害怕受罚,已经逃了,肯定逃了。”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管家,别惊动院子里的人,叫些奴仆出来,跟我一块去拿帕甲。……上次牛皮没裹死他,这回我让这狗东西死得心服口服。”
  管家带着七八名奴仆出来,他们手里打着火把,跟着骑马的格勒走了。
  娜珍见自己得逞,松下心来,坐在了地上。
  格勒带着一行人走在街头上,他们到了一个街口,突然看到帕甲急匆匆地走来。仁钦管家大喝一声:“他在那儿……”
  帕甲也看到了他们,他知道不妙,转身撒腿就跑。格勒掏出枪,冲着他就是一枪。子弹打在帕甲脚下的石板路上,帕甲不敢跑了,站在那里。
  众人围了上来。格勒骑马绕着帕甲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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