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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辞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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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夕辞曲》作者:一梦映瞳


文案:

     千秋轮转,万世幻灭。

天上人间,沧海桑田。

原来仙路不过一场宿命的诅咒,

将你化为我绕心之愁。

BL,道法,人鬼情缘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秋墨,夜璃 ┃ 配角:溯月,清赫,宁玄,风颜,楚灵 ┃ 其它:


  ☆、初遇

  夜寒霜重,围合的几棵桑槐随风飒飒,月笼阴云,朦胧映照伸长摇曳的枝干,形如枯骨,动如鬼魅。
  城郊破庙,荒废长达二十几年,庙中阴风习习,木门吱吱呀呀开开合合,带着沉重生锈的铜环,仿似有人轻扣那般。片片墙体脱落破碎,加之受潮的霉斑,墙面早已看不出原先色泽,层层厚重的蜘蛛网挂着灰尘布满高大失色的佛像,晃晃悠悠的粘在了佛像睁大的眼睛上,更添几分诡异。
  但有一少年此时正鬼鬼祟祟的蹲在这白日里都没人敢来的荒郊野岭,侧耳倾听着庙内的响动。
  白秋墨是名捉鬼天师,但由于从前总虚度光阴,一会想想见之不忘的名画,两会念念山下油炸豆腐的馆子,所以实属学艺不精,简直有辱师门,在外混迹多年,一件像样的事也没办成,就连手里唯一拿得出手的法器,还是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大发善心直接免了重重考核白送给他的呢。
  最近才良心发现的白秋墨终于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鉴于自己能力实在太差,才决定来这口口相传的闹鬼之地碰碰运气,布下了半梦半醒间听的七七八八的束风阵,欲借助阵中微苦带腥,但对小鬼来说是无尚美味的凝魂香,来干一件对天师而言,不那么光彩的事,那就是养鬼借力。
  白秋墨并不知晓太多与鬼相配的阵法,事实上他连真正完整的阵法都启动不了几个,捉小鬼只是为了显得自己并不那么势单力薄,遇到对手了,先将小鬼放出来,金光一现,彩烟轻漂,甭提多有面子了,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呐,若对手没有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到,那么就放小鬼上去单挑,大可坐山观虎斗,省的自己出生入死的,再不济,让小鬼断后,自己逃之夭夭的速度定比现在强上许多,若这小鬼机灵能干,没准他白秋墨白天师的名字就能被广为流传了呢。
  正美滋滋想的口水直流的时候,腰间银铃叮铃作响,白秋墨心知是有小鬼经受不住诱惑开始吸食凝魂香了,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抓住法器九节镇灵鞭,颤如筛糠,蹑手蹑脚的挪向庙门。
  精神紧绷,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一番,过度的谨慎导致白秋墨一脚踩到了自己的下摆,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此刻的他也不顾啃的是泥是草了,生怕有鬼魂趁他之危拿他性命,将摔出去的法器再握于手中,只感觉汗流浃背,虚的瘫软在地。
  一偏头,束风阵的银光亮如皎月透出门来,白秋墨往前探了探身子,这一看不要紧,那阵中端坐捧着凝魂香吸的如痴如醉的,竟是个红衣煞鬼,白秋墨只感叹自己风华正茂仪表堂堂,今日,却要陨落于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对我的爱与支持,前几天刚创建夕辞曲的时候文类型填错了,后来修改就全部被清空了,只能又创立了一次。

  ☆、束风

  白秋墨冷汗涔涔,一口又一口的咽着唾沫,心慌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断回荡。
  红衣煞鬼怨气深重,属万鬼中杀人如麻的恶灵,以怨念支撑,不入轮回,嗜血腥且以屠活人为快,自古天师遇此鬼皆要大费周章,死伤无数,久而久之,成了能躲即躲的禁忌。
  但此刻束风阵光芒已亮如白昼,照的那小鬼根根发丝清晰可见,白秋墨知晓已经到了必须要出击的时刻,再有半柱香时间阵法将会爆裂,到时惊动了这阵中困鬼,自己更是没一分胜算了。
  手心的汗水已经浸湿了鞭柄,白秋墨拽起衣襟胡乱擦了两把,从庙门中间的缝隙里蹭了进去。
  白秋墨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怕牙齿发颤的碰撞声泄露了位置,紧贴在旁侧的墙壁上遮着眼睛,唯恐那小鬼转头过来是一副青面獠牙的形象。
  偷偷摸摸行进着,腰上的银铃偏偏此刻叮铃铃响的不亦乐乎,不论是用手捂着还是念咒语,都盖不住它突兀的响声,那小鬼也是受了惊吓,一脱手将凝魂香扔到了地上,燃烧的小红点缓缓熄灭,小鬼跪在那抚摸着满地碎香,看起来很是悲伤的样子。
  既然今夜与煞鬼相逢,横竖都是死,硬着头皮上吧,抖开镇灵鞭靠到小鬼面前,那小鬼抬起满是泪痕的大眼睛望着他,白秋墨霎时升起了些莫名的罪恶感,转念一想,你这孽障,今日要死的人是我,你倒哭的来劲,鉴于这只鬼生的白白净净,也没表现出什么杀意,白秋墨多少得以松了口气。
  束风阵光芒四射,各个联结点流光溢彩,震天响的崩裂之声吓得那小鬼嗷嗷大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四处逃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猫着。
  白秋墨只觉缩在供桌下瑟瑟发抖的家伙惹人发笑,玩心大起,将几个落地即爆的小晶体掏了出来,朝那小鬼扔了过去。
  果真吓得他掀翻了供桌,蹲到墙角紧紧捂着耳朵,呜哩哇啦哭的地动山摇,跟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时机成熟,白秋墨只当上苍恩泽,不仅捡回来一条命,还碰到个脑袋不大灵光的煞鬼,但是不管怎么说,放出去总是有震慑力的。
  白秋墨每向他靠近一步,那小鬼都会抖三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大,大人,求你不要吃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日更

  ☆、收鬼

  虽然白秋墨在心里想的是你丫的不吃我就烧高香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从袖中抽出装鬼的净瓶。
  转念一想这妖魔鬼怪多是阴险狡诈,收服煞鬼哪是这么顺利的事,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想趁着做法收鬼之时使出全力反抗,到时这鬼法再加道术反噬,直接就挫骨扬灰回归自然了。
  噫,幸亏多留个心眼,白秋墨捏了把汗,先把净瓶塞回了原处。
  那小鬼坐在地上也猜不出白秋墨要干什么,只紧紧蜷缩着,生怕面前这个怪人一不顺心再拿那爆裂的东西砸他。
  天师收鬼有千奇百怪的方法,每个门派每个分支甚至每个人都不同,但成千上万种方法里最保险的,还是先用法器极大的削弱鬼魂的实力,在其奄奄一息即将魂飞魄散时收入瓶中,便可万无一失了。
  白秋墨权衡了一番,先伸腿踢了一脚那蜷成一团的小鬼,他只是缩的更紧了些,嘿,貌似还挺能忍,你这心机鬼,法器一上看你还能不能夹得住狐狸尾巴。
  镇灵鞭银光一现,登时撕出一道血痕,那小鬼看了看肩头的伤口,微微愣神,白秋墨心底略有惊慌,又抬手补了几下,法器的伤害对鬼来说是毁灭性的,道道裂口血迹汩汩而下,具象的灵体也开始变得浅薄模糊起来。
  响亮的哭声打断了一人一鬼僵持的宁静,白秋墨看着面前摁着伤口憋了半天,却只憋出震天响哭声的小鬼,终于确定了他真的是只怂鬼。
  “行了,别哭了,多大个鬼了,丢鬼不?”
  “你再哭我真吃你了啊。”
  不管白秋墨在那张牙舞爪说着什么,那小鬼就是两眼一闭死命的哭,不一会就哭的瑟瑟发抖,脸颊通红,喘不过气来,一抽一抽的简直要灰飞烟灭。
  白秋墨焦头烂额,掏出净瓶对准哭的日月无光的小鬼,那小鬼只顾咧嘴哭,完全没有一丝反抗,顺利的化为白雾吸入瓶中,白秋墨盖紧瓶塞使劲的摇晃了几番才觉解气,洋洋得意的出了破庙。
  净瓶中是一片澄澈的天地,水汽幽幽升腾,青山绿水翠竹林,不过小鬼可全无欣赏之意,被摇的七荤八素无神的趴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沉溺于一种悲伤或一种感动,怀着感恩的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我相信有心人天不负。

  ☆、取名

  白秋墨住处简单幽僻,一所茅草屋,一片小院子,牵牛花攀附着篱笆墙,粉中带紫开的正盛,蜜蜂蝴蝶留恋于四周野花之间,也颇有番醉情山水之意。风景皆为次要,若居于繁华之地,今日摘叶成金,明日摆阵做法,实属惹人眼球大有不便之处。
  虽说再狠厉的鬼魂放于净瓶中十日也能得片刻宁静平和,但白秋墨不愿冒险,硬是拖到了半月后,才动了开瓶的心思,适逢艳阳高照,白秋墨挑了个阳光最盛的地方站着,将净瓶放在屋檐那狭小阴影之下,这回谅他有滔天本领也是掀不起什么波澜。
  轻念咒文,净瓶塞起,却是没了后续,白秋墨郁闷至极,花样百出的摇晃之后,抓起净瓶倒置,对着瓶底一顿狠拍,一团雾气方才凝成具象而出。
  强烈的眩晕感退却,迷迷糊糊间看到白秋墨的身影,小鬼吓得连着后退了几步,直挺挺的贴到了门板上,白秋墨刚靠近一步,他便浑身瘫软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不吃你,就是问几个问题罢了,你叫什么?”
  那小鬼眼泪汪汪,露出颗小虎牙紧紧咬着下唇,思索了半天,长睫一扬,憋出句:“不知道。”
  “那你从哪来?”
  依旧长久的沉默,而后又一句:“不知道。”
  白秋墨强忍住抽法器的冲动,耐着性子再问:“那你是怎么死的你总能知道了吧?”
  小鬼搓着身上的红衣暗纹,摇摇头:“不知道。”
  白秋墨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代宗亲:“你都成煞鬼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骗傻子呢?”
  “煞鬼是什么?是不是很厉害的?那我都会些什么?”小鬼眼眸清澈如林涧溪泉,光泽流转,盈盈动人。
  “煞鬼就是跟你一样最蠢最笨什么都不知道的鬼。”白秋墨没好气的又添一句:“你会哭啊。”小鬼扁扁嘴低下了头。
  “那这样吧,以后你就叫不知道,我供你凝魂香,你听我的话,行吧?”
  小鬼皱了皱眉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知道。”
  白秋墨朝他脑袋上一拍:“有你不同意的份吗?”
  “那你叫什么?”
  白秋墨一脸奸诈:“我姓主,名人,记住了没?”
  小鬼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又吃了亏,眸中升腾起一层雾气,眼看又要嚎啕大哭,白秋墨眼疾手快的拿起净瓶将他收了进去。
  “这绝对是掉河里淹死的吧,哪这么多眼泪。”

  ☆、稚气

  日落西山,种了一天地瓜的白秋墨累的腰酸背痛,恨不得趴地下伸舌头喘气,不禁慨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回屋换了件干爽的衣服,马马虎虎做了几碟小菜,恍然想起不知道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食了,虽说不可能再饿死他,但总归不大人道,遂拿出香炉燃起一束凝魂香放于对面。
  白烟腾起,露出不知道那双哭的跟水蜜桃似的眼睛,白秋墨不耐烦的抬眼一瞥,不知道立刻停止了抽抽搭搭,低下头贴门边站着,一副受气包样。
  凝魂香气息袅袅,不知道捂着肚子咽了口唾沫,偷偷瞄了一眼白秋墨,只见那人抱着根胡萝卜啃的脸都变形了,自是没有注意到他,沮丧的蹲了下来,捡起根小棍写写画画,分散些饥饿感。
  白秋墨将一切看在眼里,憋笑憋的快要抽搐,才拍拍桌子叫他:“你过来坐。”
  不知道一听这话,立刻撒丫子飘了过去,捧起香炉大快朵颐,几口就吸个八分饱,才心满意足的放下。
  对面的白秋墨吃着黄米饭配上一碗素炒竹笋,不知道瞧着对面人津津有味的样子,对这饭食生出了无限的好奇。
  恰逢一群飞鸟落于院子中觅食,白秋墨着急的连筷子都没放下便去驱赶,不知道趁机赶紧凑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旁吸着精气,听见脚步声才仓皇的坐了回去,别说,这饭菜的味道比凝魂香还胜上一筹,不知道眼眸一眯,偷偷笑着。
  “一群杀千刀的秃鸟。”白秋墨气鼓鼓的夹了块笋往嘴里一扔,刚嚼了一下就觉得不大对劲,偏头吐到了地下。
  筷子一拍盯着一脸无辜状的不知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嘿嘿嘿,我能有什么可说的?”
  白秋墨也扯起嘴角:“嘿嘿嘿,若不是你吸了精气,这饭菜会像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搅搅衣袖,见实在瞒不过去,一个转身朝净瓶飘去准备溜之大吉,白秋墨纤指一勾,那透亮的瓷瓶便到了他手中。
  耳朵一痛,不知道被白秋墨一把提了回来,往长凳上一撂,被拍了十几下后,迟钝的脑筋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颊红如火烧云,双手往身后挡着,起身低着头一连退了好几步,白秋墨本也无意计较,一指净瓶,不知道赶忙化烟缩了回去。
  收拾好碗筷桌凳的白秋墨准备回房,低头见门旁一片凌乱的画痕,蹲下身仔细一瞧,一只大乌龟咧着嘴在吃胡萝卜,旁边还有个箭头直指他刚刚的座位方向,白秋墨被这稚气十足的图画逗得噗嗤一笑。
  

  ☆、前世

  白秋墨没有正业,平常种种瓜果蔬菜,也能自给自足,若是无聊了,就去街巷里支起个小摊,算算命卜卜卦,勉勉强强也能赚点小钱。
  手上摆弄着几张灵符,心想着师父早已入化升仙,几个师兄也都是大有名气,自己这幅落魄样若是被他们见了,不定怎么奚落呢,指甲敲敲卦桌,深沉一叹,转而心生一计。
  站到桥头一个小摊位前:“给我来两盒胭脂,要最红最艳那种。”
  那卖货的大婶甸着一身赘肉,抬眼一看白秋墨面如脂玉,扯起方丝帕故作娇羞:“你们男人啊,就是不懂我们女人的心,这红艳艳的胭脂擦到脸上,就显不出姑娘肤色娇嫩了,这位公子,若是送与意中人,何不考虑考虑本姑娘用的这桃花色呢。”
  白秋墨被她身上那艳俗的脂粉香熏的头昏脑涨,再看看那忸怩造作的模样,更是有些后悔今日吃过早点,胃里一阵阵往上涌,只想早些脱身:“废话少说,我就要两盒大红胭脂。”
  “啊,对,还要几根彩色丝线。”
  那胖女人扭动腰身从货堆里捡出东西往白秋墨那一扔,甩甩丝帕:“如此不解风情,这些东西送了也白送。”
  白秋墨找出些碎银子扔了回去:“谁说我要送了?我自己用成了吧?”气的那女人连连跺脚。
  回到摊位上,白秋墨轻轻敲了敲净瓶,将瓶塞挪开些许位置,不知道从瓶口伸出半个身子。
  “给你的,你先收着。”
  不知道瞅瞅手里这堆物件:“这些东西味道不大好,怎么吃?”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诶,你个算命的,去给我们少爷算一卦,机灵些,嘴甜点。”尖嘴猴腮的下人将一锭金子推到了台面上。
  白秋墨不漏声色将不知道推回了瓶里:“回去再说。”
  纳下金子起身细看了一番,便拱手向锦轿道:“大人虽未露面,贫道也知大人此去祁风接任父辈所传县令一职,大人有高官厚禄之鸿运,望广积善德,平步青云则指日可待。”
  轿中人一合折扇,几声大笑:“谁能看透人间事,今日有缘相逢,况话合我意,便恩赏吧。”跟从的下人再掏出一锭金子,而后浩浩荡荡抬轿启程。
  白秋墨将卦资放于口袋中,看着过往人群,男女老少,贫贱富贵,不过都是萍水相逢,过后不需思量的路人罢了。
  不知道偷偷推开瓶塞,绕过白秋墨的视线范围,悄悄跟上了那长长的队伍。
  

  ☆、牵心

  祁风之行,路远而险峻,穿山路行偏巷,过白秋墨卦摊之时,已算走了大半,不知道混迹在队伍里,一个个下人穿过他透明的灵体,都一脸凝重的赶路。
  不知道跟过来纯属头脑一热冲动而为,许是净瓶待的闷了想出来散散心吧?不知道捋捋锦缎一般的黑发,自己也不得而知,只毫无头绪的走着。
  一行人簇拥着那位少爷,有扶着下轿的,有上来扇扇的,还有递瓜果糕点和收拾衣衫边角的,将少爷紧紧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好生壮观。
  接任县令罢了,排场比皇帝出行还大,真是贪图享受,绝对是个贪官污吏,不知道远远看着,冲着那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觉得此行无趣,正要回头,却被这渡口滔滔江水吸引。
  苍浪接天,江水并不清澈,裹挟着泥沙一层一层冲刷着江岸,再随风渐次退回,岸边立着的几块礁石也有沧海桑田的痕迹,坚毅的立着,似两鬓斑白的老人诉说着时光的秘密,不知道呆呆的看着,江水的气息萦绕身旁。
  “少爷登船,小心脚下。”不知道随着这一声高呼转过头去,才得见那少爷相貌,不过平平之态,却好似一支利箭穿心而过,不知道瞳孔骤然紧缩,打了个寒战。
  这滚滚江水与前尘往事千丝万缕,却又毫无头绪,似曾相识又无法理清,不知道心中流过一缕莫名的酸涩。
  白秋墨直到傍晚收摊一脚踩碎了掉落在地的瓶塞,才发现那小鬼已不知去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担心他被其他天师摆阵诛灭,连一天所得的金银钱财都顾不上收,顺着人最多的大道紧张的边跑边寻。
  月明星稀,跑了几个时辰的白秋墨拄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水不住的砸落在地。不过一只鬼而已,能让你如此大乱方寸,白秋墨啊白秋墨,你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可是,这只鬼并无害人恶念,怎能对他不管不顾,抓他回来自是要负责到底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对他也终有歉疚,白秋墨心中思绪万千,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步伐。
  “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哪?”
  “不知道你还在吗?你能听见吗?”
  一盆凉水从楼阁而下泼了白秋墨一身,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探出头来:“那两颗眼珠长来当装饰品的啊?没看见都歇息了啊?扯着把破锣嗓子不要命的喊,不知道在哪?这不是废话吗?脑子出了毛病就得冷静冷静,怎么着,这回清醒了吧?”
  白秋墨扯起袖子擦了把脸,若是往日,他定要站在这与这妇道人家大吵个三百回合分出胜负再昂首挺胸的走,但是现在,他没有计较的精力,头一低出了道口,那女人将窗户一拽,“咣当”一声,扯的白秋墨心里空荡荡的一痛。

  ☆、选择

  江风微凉,吹起不知道披散着的缕缕碎发,朝阳和煦,衣带轻飘,静坐江岸而淡淡生辉。
  面前江水依然奔腾不休,泛起些许白花花的江浪,拍打出细碎的白沫,不知道眼眸中倒映着初阳下渡船的轮廓,祁江之水,许是一方故地,但究竟上演过何种悲欢离合,那都是前生旧梦,无从再忆了。
  白秋墨拖着极度疲乏的身体来到这城郊渡口,远远就看见那一抹暗红身影,灿烂而不妖娆,毛茸茸的渡着一层温暖的金边,心里的恐惧慌乱一扫而空,只不远不近的注视着,时光仿佛凝滞一般。
  不知道一转身看见全身半湿半干狼狈异常的白秋墨,心里涌上满满愧疚,起身飘到了他身边。
  白秋墨眼神含怒,复又清冷:“还怕我强留你吗?竟然要不辞而别?”
  “我……你……”不知道低着头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出能准确表达心境的话语,叹了口气:“对不起。”
  本来以为不知道会把擅自离开的理由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却不想听到的只有一句对不起,白秋墨气的浑身哆嗦,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养了他几日,又有什么权利对他处处局限呢,一股火憋在了心里,撇下咬着嘴唇不安等待的不知道,甩袖便走。
  不知道看着他的背影,赶紧快步跟了上去,偷偷握住白秋墨冰凉的指尖,白秋墨霎时停下了脚步。
  “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只想一直跟着你。”
  还没等白秋墨思量出个结果,不知道忽然双臂一盘挂在了他身上。
  “我说你要点脸皮不了?虽然是只鬼吧,也得懂点礼义廉耻啊,我还没接受你的道歉呢,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背上的不知道把脸往白秋墨肩上一埋,颤抖着挤出几个字:“狗……黑狗……”
  “你给我下来,骂谁是狗呢?”说完开始掰不知道那削葱根似的手指。
  “呜汪汪汪汪……”白秋墨一回身,三条黑狗弓紧身子呲着牙,个个凶神恶煞的朝他们示威。动物都对鬼魂有着强烈的敌意,尤其是灵体惧怕的黑狗,碰见总得出各种麻烦,白秋墨心中暗暗叫苦,尴尬的朝这几条狗笑了笑,而后便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奔跑着,身后的不知道看着疯狂追赶的黑狗,听着白秋墨累的哼哼唧唧的声音,觉得甚是有趣,眉眼轻眯,笑出声来。
  “你还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知道把两只爪子盘的更紧了些:“不收拾。”
  “不收拾还惯着你啊?”
  “嗯。”
  白秋墨:“……”
  “汪汪汪汪”
  

  ☆、温暖

  “你睁眼看看我美么?”
  “你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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