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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辞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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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白秋墨:“……”
  “汪汪汪汪”
  

  ☆、温暖

  “你睁眼看看我美么?”
  “你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白秋墨被推的哼唧了几声:“听话,别闹。”转过身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蹲在一旁,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秋墨,时不时还摸摸他露在被子外骨节分明的手指。
  一夜未眠又被狗追赶了十几条巷子,体力透支的白秋墨只把手也缩进了被里,继续呼呼大睡。
  不知道立在一旁扁了扁嘴,掀开被子便挤了进去,紧贴着白秋墨躺了下来,白秋墨登时坐起,扯过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半梦半醒间抬眼一看那烦人的小鬼,却吓得:“嗷”一声惨叫。
  眼前的不知道将头发毛毛躁躁的梳成了两个辫子,用彩色丝线紧紧的从根开始绑到尾,高高的在头顶支出老远,跟长了两根细长又五彩的角一般,脸上不均匀的铺满了胭脂,满脸除了眼睛和牙齿皆是红彤彤一片,跟从红染缸里出来的羚羊精一样,白秋墨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反正被吓得睡意全无,那就起来跟他算算账吧,白秋墨披上外衣穿着鞋子。
  不知道还偏偏看不出眉眼高低,咧着嘴凑到白秋墨面前:“美么?”
  那片片艳红一到跟前来就看的更清晰了,白秋墨把脸一别敷衍到:“嗯,可美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手上却是加快了提鞋的速度。
  白秋墨一手揪住美滋滋又哼又唱的不知道,往水缸前一拖,撩起水来洗掉一块胭脂,露出一寸冰肌,不知道看着白秋墨认真的样子,愣神了许久,复而低垂长睫,敛下眸光。
  白秋墨看着不知道脸颊微微的红晕,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将他扔到了长凳上,把支窗户的木棍一撤,没使什么劲的打了十几下,不知道搓着衣袖,羞的不敢抬头。
  “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不知道摇摇头,跟蚊子一样的哼哼道:“不敢了。”
  握住木棍结结实实的打了二十下,凳子上的不知道委屈的眼泪汪汪,白秋墨将木棍往不知道腰上一放,坐到了他前面,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还敢不敢吓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白秋墨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在这趴着吧,什么时候我醒了你再起来,就这么定了。”
  不知道一听这话急的直眨眼睛:“不行不行。”
  可白秋墨拥着一床被子早已安逸的躺下,不知道噘着嘴,用纤细的手指一脸哀怨的画着睡觉的大乌龟。
  

  ☆、木偶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不知道捏着手里的木偶一脸迷惑。
  白秋墨神神秘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随身带着就是了。”
  不知道握住木偶的腿仔细端详了几圈,巴掌大的小东西,头发是一堆五颜六色的鸡毛粘成的,圆圆的脸上画着大大的眼睛和弯弯的唇角。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瞅了瞅屋外淘洗青菜的白秋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木偶呗,这都看不出来,笨蛋。”不知道手里的小木偶忽然笑眯眯的说起话来。
  “诶?你会说话?”那只木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立在不知道手心上:“我不仅会说话,还会跳舞呢。”  
  木偶一会抬抬胳膊一会踢踢腿,配上乱颤的满头鸡毛,逗的不知道合不拢嘴。
  “对了,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小木偶坐下来点了点头,不知道支起身子瞥了一眼切豆腐的白秋墨,偷偷的给木偶指了指:“给你取个跟他差不多的名字好不好?”
  木偶回头看了看,欣喜的蹦蹦跳跳:“好呀好呀,白天师那么英俊潇洒。”
  不知道赶忙摇摇头:“他叫大乌龟,你叫小乌龟。”
  “不知道,你活腻了是吧?”手上一直活泼可爱的木偶表情一下凶神恶煞,传出的竟是白秋墨的声音,吓的不知道赶紧把它扔出了十万八千里。
  白秋墨斜倚着门框,抓着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木偶一脸玩味的看着退到角落里的不知道。
  “我是大乌龟是吧?”
  “不不不,你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了,嘿嘿嘿。”
  白秋墨捡起被扔到地上的木偶塞回不知道手里,而后用手肘压住他不断反抗的腰身:“既然你这么喜欢乌龟,你就体验一会好了。”不知道只能在他腿上气鼓鼓的翻着白眼。
  “不知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把木偶扔了,你就准备好饿肚子吧。”
  “我不想叫不知道了。”
  白秋墨一个轻笑,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反了你了。”
  “夜璃,叫夜璃吧,好不好?”
  白秋墨心脏骤然一紧,揪住他衣领逼他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想叫这个倒霉名字?”
  不知道吓的不敢抬头:“只是觉得比不知道好听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喜欢就算了吧,别生气。”
  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情绪,恍惚的卸了手上的力道,一石激起千层浪,白秋墨心中混乱异常有如盘绳结扣。
  

  ☆、告示

  “你们快来看看,这告示上写的还真是个新鲜事。”
  “朱家大院闹鬼,朱小姐受惊大病,卧床不起,诚请天师驱鬼治病,千两白银以作答谢。”
  一穿青色布衣的少年拽拽旁边人的衣袖,嬉皮笑脸的指着告示上的白银千两字样:“看我给你找了个好差事,你长的这么辟邪,去了肯定能办成,到时候这白花花的银子分我一半啊。”
  那人听完也不恼:“去去去,我看这活啊,八成是李天师的,这小城里,哪位天师能比上他啊?前年摆那破鬼阵,剿万鬼于一方焚炉之中,而后这阴雨连绵立刻化为阳光明媚,你不是也亲眼所见嘛?那才是高人呢。”
  “何止,提起这李天师,据说能将恶鬼送上轮回路,真是造福两界生灵。”
  微风带起白秋墨额前碎发,但眼神却满含凝重,上前看了看告示,手指几度贴上边角,又收了回来,最终选择沉默着离开。
  告示在外风吹日晒了五六天,朱家小姐的病症也愈发严重,朱老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亲自动手将悬赏改成了千两黄金,全城一片哗然,虽是难遇的重赏,却还是无人来揭。
  白秋墨虽然很想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摆脱无名小卒的生活,但鉴于道法实属低下,犹犹豫豫了几日仍处于观望状态。
  “千两黄金啊?,嗝,够买一地窖的酒了,好事好事啊,嘿嘿,你们不去,那我去。”眼看这一步三晃,浑身酒气的醉汉将脏兮兮的手指放到了告示边角上,白秋墨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手一扬,那单薄的纸张便攥到了他手中。
  等候许久的朱家下人仿佛盼来了天神一般,急急忙忙的备上一顶软轿,不由分说的将他塞了进去。
  由于瓶塞缺失,不知道随意的从瓶中钻了出来,看着白秋墨一脸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无良的奸笑着,白秋墨伸手朝他大腿使劲的拧了一把,不知道立刻“嗷”一声痛呼。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白秋墨看着被怪声引来的下人们,尴尬的张嘴“嗷呜嗷呜”了几声,清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解释:“此乃我派规矩,凡人莫要多问,皆为天机也。”
  下人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放下了珠帘重新上路。
  看着一旁笑的快抽搐的不知道,白秋墨郁结的抬腿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嗷。”
  

  ☆、气盛

  刚跨进朱家气派恢宏的大门,便瞧见正厅一会端起茶杯一会来回踱步,急的坐立不安的朱老爷。
  “老爷莫急,快看看,这位天师年轻有为,一把撕下了告示,看上去对除鬼之事是胸有成竹啊。”
  白秋墨被夸的直心慌,也不敢接话,只能板着脸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朱老爷一听,立刻迎了上来,将他请到了正厅堂椅上,恭敬的上了茶:“敢问天师贵姓?”
  “免贵姓白,还请朱老爷先将这事情来龙去脉告知贫道,才可想个万全之策。”
  朱老爷长叹了一口气,遣散了立在两侧的下人:“家女自幼与城南钱庄赵公子订有婚约,今年两家提出操办大婚之事,但这两个小儿女却皆是抗拒,我与夫人正苦口婆心相劝,没成想,这劝完第二天女儿便病了,刚开始还以为是火气大引起些小燥热,没放在心上,可后来,女儿在房中又哭又笑,夜里也总是梦呓,时而高烧时而发冷,一次还把夫人熬了大半天的鸡汤扔到了地上,说出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来,请来的郎中都说是邪病,哎,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连连叹息的朱老爷,白秋墨也皱紧了眉头:“待贫道今夜审查一番,再做商讨如何?”
  朱老爷又一声长叹:“那便有劳白天师了。”
  “老爷老爷,好消息啊。”
  朱老爷揉揉太阳穴:“何事如此慌张?”
  “李天师,李天师在门外啊,这回您大可安心了。”
  “快快有请。”朱老爷一下有了精神,起身便往门外去,白秋墨被彻底冷落在厅中,心中积压多年的落寞此刻压倒了最后一点支撑,毫无防备的填满了他的心,甚至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木然的仿佛丢了灵魂一般。
  “李天师,您这等高人能光临,实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朱老爷谬赞。”李天师薄衫青裤,年近五旬,可未生一根白发,双眼蕴含着玄机一般并不透彻明净,却好似洞悉世事,手持一方乾坤八卦镜,十足仙风道骨之姿。
  “李天师劳顿,请先在客房中稍作歇息,用些饭食。晚些时候,劳您伤神救救小女性命。”
  白秋墨霍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朱老爷这态度还真耐人寻味,只因晚辈现名不见经传就这般漠视于我,您又怎能笃定我救不了小姐?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李天师对事态分析不出个头绪,岂不是葬送了小姐性命?您这是爱女心切还是昏了头脑?”
  朱老爷呆愣愣的立着,倒是那李天师走上前来,拍拍白秋墨肩头,几声大笑:“此言有理,年轻人血气方刚,可要时刻记得动怒乃大忌也。”
  “朱老爷,我等已壮年将逝,不妨放宽心,给后生们一个机会。”
  “可……”
  “万物自有其定数。”

  ☆、探测

  在李天师一番劝说下,朱老爷半信半疑的给了白秋墨一个晚上的时间,实则是以此方法逼他知难而退,可白秋墨揣着明白装糊涂,赌气将房门一关,着手准备起来。
  手指轻敲瓶身,不知道睡眼惺忪的爬了出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睡醒了吧?”
  不知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回应一般的眨了几下。
  “交给你个任务,若是完成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好的都先给你,怎么样?”不知道面对这巨大诱惑,眸中泛起亮晶晶的光泽。
  “那也可以随意叫你大乌龟么?”
  白秋墨咬咬牙,温和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将得寸进尺的小鬼踢了几个来回。
  不知道满脸期待,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大乌龟?”
  “嗯。”真是屈辱的一天。
  “说吧,什么大事非求我不可?”不知道得意洋洋的眯着眉眼。
  “一会我送你进朱小姐闺房,你……”
  “啊?小姐闺房岂能轻易窥探,不是正人君子之道,你竟欲行如此下作之事,猥琐至极。”
  白秋墨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拽他耳朵的冲动:“是让你去看看,房中有没有可疑,这是正事,何来猥琐之说?”
  不知道缓缓放下了正慷慨激昂指责白秋墨的手,又换上了另一副惊讶的表情,偷偷的说:“你是暗示,那小姐偷人?呀,若当真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去搅和一番,怕也不大好吧?”
  白秋墨只觉气血翻涌,扶额嗟叹:“行了,我也不解释了,待会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乖乖听话就好了。”
  “为口腹之欲行不义之事,还要听从你的号令使我不得自由,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一股火气冲上头脑,白秋墨起身拽着不知道的衣领往外拖:“你还有过面子这种东西呢?”
  夜深,朱小姐阁楼内一点烛火摇曳,映照出些昏黄,拉长了帷幔的影子,看似温馨而平淡。
  “你上去,趴在窗口看看有无异常,用木偶联络。”
  “我怎么上去?”
  “飘上去啊,你不会吗?”
  不知道为难的挠了挠头,白秋墨无奈至极,扯过他的手极速的转了几圈,将他一把扔了进去。
  

  ☆、道义

  单薄的不知道被甩进房中连打了好几个滚后彻底趴到了地上,激起的尘土飞扬着被吸进了肺里,略显狼狈的咳嗽了几声。
  在确定五脏六腑通通归位,门牙耳朵鼻子嘴都还完好的存在着,不知道才勉强的拽着窗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扶着腰,带着夜闯闺房的羞涩慢慢转身,只见烛火照亮的纱帐旁,一男子灵体盈透,正背对着窗口随意靠在红木桌上,双手轻覆朱小姐指尖,一人一鬼安然入眠,显然没有受到不知道这飞来之物的丝毫影响。
  “竟然有只鬼在小姐床边啊,然后呢,该怎么办啊?”不知道隐匿在角落里,压低了声音偷偷用木偶传话给阁楼下的白秋墨。
  既然真是旧人相寻,那自己原先设想的让不知道扑满脸胭脂连蹦带跳吓退野鬼驱逐法,显然过于单纯了,白秋墨蹲在原地正琢磨良策,手里的木偶忽然表情一变,浮现一副惊恐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
  “我……”紧张到极点的不知道一下不知如何做答。
  那男子一脸凌厉,逼着不知道步步后退:“你是那该遭天谴的朱老爷找来的吧?我的确是家徒四壁卖画为生的穷人,活着也是自卑驱使,觉得自己与朱小姐门不当户不对,怕玷污了小姐名声,这才给那朱老爷钻了空子,为实现自身利益,极力促成联姻,派人将我活活勒死,还伪造出被追债相逼,
  自缢房中的假象骗玉翘,玉翘见我已死,急火攻心害了大病。我无错处,玉翘也无错处,既然今生不得长相厮守,那便化鬼常伴她左右,任谁都不能拆散。”
  不知道紧贴着窗口,男子眼中凄凉神色愈发浓重:“明明近在咫尺却天人永隔,日日相伴却不得互诉思念,若要收,也是该替天收了那恶人,而不是,而不是这般难为于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白秋墨顺着木偶将这番话听的一字不落,心中也郁满无奈与悲凉,敛下眸光,映月投下淡淡暗影:“人有悲欢离合,相聚分开都为命数,强留也不过徒增悲伤,你若误了轮回时,怕是要永世做孤魂野鬼了。”
  那男人听完木偶传出的话,忽然仰天大笑变得情绪激动:“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想诛杀我罢了,何来那么多命论,恶鬼世间几何?恶人却多如牛毛,将我们赶尽杀绝,这就是你们信奉的道吗?”
  被追问的白秋墨哑口无言,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切的经文真理在这一刻都显苍白无力。
  榻上的朱小姐紧皱眉头连翻了几个身,那男人满是温柔之色:“我们出去吧,莫吵了玉翘。”

  ☆、意外

  “兄台,你可知人鬼殊途,况且就算无人干预,你与小姐也再不得见,何苦逆天命而为之?”
  那男子听了白秋墨的劝说,有怒有哀,神情复杂,紧紧的攥着拳头敛藏着情绪,胆小的不知道趁机赶紧缩到白秋墨身后。
  深夜的寂静使这份思索的僵局更显尴尬,而小姐的阁楼里一声烛台落地的脆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原本睡的香甜安稳的朱小姐此刻赤脚落地,将那华丽的纱幔一手扯下,轻纱遇烛火,很快便燃烧成一团橘红的灰烬。长发凌乱的贴在映的惨白的脸上,在角落里颤抖着缩成一团。
  丫鬟们闻声急忙敲开房门,浓烟呛得她们连连咳嗽,一时间,打水救火的,呼喊求援的,跑着退离的,乱成一团,窗纸映着人们慌乱的身影。
  那男子见众人忘却了小姐的安危,不顾一切转身就往那房中奔去,白秋墨拽紧了小鬼也快步跟上。
  房中的火焰波及到了红木的家什,地面也迸溅着火星,温度灼热浓烟滚滚。人们多数在阁楼下聚集着,讨论她们对这意外的惊讶和恐惧,嘈杂声不绝于耳,只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在门口不停的泼着水,做些微薄的努力。
  那男子穿过众人径直进了房中,白秋墨刚迈出步子就被身后的小鬼一把拖住,疑惑的回头,不知道的眼中闪烁着担忧,怯怯的恳求道:“危险,你别进去。”白秋墨微怔,不知道怕他一个冲动置生死于不顾,牵着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火光渐弱,房中一声尖叫又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小姐在房中先是大笑,后又泣不成声,让房外下人们听的毛骨悚然,而后只见着纱衣的小姐竟闭着眼自行走出门来,围拢的人们见状都惊恐万分,一瞬便散尽,空留一室颓景。
  小姐在白秋墨的注视下僵直的坐了下来,男子通透的灵魂挣扎出躯体,脸上带着些幸福的笑意。
  “宿居于她体内,可是个相守之法?”
  白秋墨眼底含着些怒意:“是,你若想让小姐十日之内与你会于阴间,你大可自私至此。”
  “你不过想骗我罢了。”
  “小姐本就体弱,被鬼缠身已大大损耗气血亦有精神错乱,而你在慌乱中竟宿于她体内,还想继续纠缠不休,你分明是想害死她。”白秋墨上前探了探小姐的鼻息,皱了皱眉头:“她的死活,不过在你一念之间。”
  那男子眼眸中蓄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中白秋墨抱起小姐走下阁楼的背影。
  “若你肯步上轮回,来生,你们或有一世夫妻之缘。”
  

  ☆、送别

  汤药的苦味充盈房间,白秋墨看着郎中将小姐安置好后,将房门轻带,转身离开,那门环有着深长岁月积淀下的生涩之音。
  虽然只有短短路程,心中却有难以承受的压抑,他立在原地,低下头深深一声叹息。
  “你……”
  白秋墨刚刚开口,那男子便霍的站起身来,眼圈淡红,嘴角是一抹强撑的笑意:“是我太贪恋人间,也是时候离开了,只是求天师将这封书信交与玉翘,我便无憾了。”
  不知道窜出来一把接过书信,满脸严肃的对白秋墨说:“知道你一定能办到。”
  领那男子到布好的阵中时,已是月上中天,月光覆盖下的阵法,微微的泛着光芒。男子毫不犹豫的立于其中,白秋墨默念咒语,那阵法光芒四射,当中纹路也开始缓缓旋转,将那一片空地照耀如白昼。
  男子身影逐渐化为细碎的光点飘散于空中,不知道紧张的拽着白秋墨的袖口一脸不忍。
  阵法光芒渐弱,星星点点的光亮也被风吹散,融于黑暗之中。
  朱家大宅寂静无声,白秋墨也不便此时打扰小姐安眠,便带着不知道找了间空房歇息。
  大宅高台上,朱老爷看着散灭的阵法,只觉终于了了一桩心事,对白秋墨大加称赞:“都怪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呐,这后生小小年纪竟有这般修为,往后定能成大事,不得了,不得了啊。”李天师望着那一人一鬼的身影,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的确不得了啊。”
  “大乌龟,嘿,你怎么睡的这么快。”不知道伸出手去紧紧的捏住了白秋墨的鼻子。
  白秋墨迷迷糊糊的打掉了这只爪子:“再吵回你瓶子里去。”
  “他们来生真的还能遇见吗?”
  “有缘千里来相会。”
  “诶,你真狡猾,说的明白一点。”
  白秋墨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双手撑墙将不知道围在了中间,欲以居高临下的眼神逼他闭嘴。
  却不想短暂的无声之后,小鬼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白秋墨低头,才看见衣带不配合的敞开着,瞬间尴尬的脸颊发烧,手一缩钻进了被里。
  不知道在一旁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笑个不停,白秋墨掏出瓶子将他扣了进去,死死的按紧了瓶盖,才解脱似的出了口长气。
  

  ☆、拥有

  天一亮,白秋墨理好衣衫收拾妥帖后,便叩开了小姐房门,小姐气色明显恢复了许多,惨白的脸上有了些少女的桃粉色,眉眼浅笑,正在一丫鬟的服侍之下喝着清粥。
  见进屋的是白秋墨,小姐立刻将粥放回托盘上,落落大方的行礼:“小女子已听下人说道长护了朱家平安,玉翘谢过道长救命之恩,只是玉翘抱恙只能卧床歇息,还望道长见谅。”
  白秋墨回道:“不过举手之劳,谈何救命之恩,贫道此次来寻小姐,是替友人传达心意的。”
  “心意?”小姐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白秋墨环视了一圈伺候的下人,小姐立刻明了,屏退了他们,屋里霎时多了些紧张的氛围。
  一张叠的规整的宣纸在小姐指尖展开,那纸上只得“珍重”二字,却让小姐泪如雨下。
  “未曾想过还能再见这字样,道长可是见了他?他现在身在何处?”
  “他不过去了该去的地方,愿你能如他所愿的活着,若有缘自会重逢。”
  小姐像捧着珍宝一样轻抚纸面,似陷入了往昔的时光。
  离开朱家的时候,是夕阳西下的时辰,落日余晖将街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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