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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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慕如烟见他心不在焉便不由问道。

现在这个练级点只有余枫和她两个人，你贱我就笑回城帮他们去张罗还丹圣水的事情，而他们练级一向一喜欢往没人的偏远地区钻。

“我还是想确定聂长生这种高级boss能不能杀。”余枫将勉强的恶僧砍翻后说道。

“想知道就联系呗，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慕如烟对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怎么了？”

“其他地方都山贼流寇什么的，这里怎么是恶僧。”慕如烟疑惑道。琳琅山一片的练级点都是山贼匪类什么的，几乎看不到其他品种的怪，可今天他们练级的地方，却出现了很多恶僧，这确实比较反常。

慕如烟不特别提出来余枫还真有可能忽略，因为他一直在走神，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挺奇怪的。不止洛阳周边，整个九州几乎都是匪类的低级怪物，遇到恶僧什么的确实不正常了，他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附近有什么任务？我们去找找看吧。”

“你现在才觉得可能有任务？”慕如烟表情十分惊讶，像是第一次认识余枫。之前余枫对任务判断都还算是比较敏锐的。

“嗯……你不也是现在才提么？”余枫反问道。

“我以为你看出来了，见你不说以为你想等贱笑走了再说，没想到他走了半个小时你还是没提。”慕如烟解释道。

余枫立刻抱歉道：“哦，那下次不会了。”

“……”

两人随后便离开了练级的地方，往附近的一处高地而去。

就在两人登上高地之时，天际突然乌云笼罩，暮地，天降暴雨，浙沥沥的雨蒙中，余枫和慕如烟感觉到一丝奇异的味道。

“怎么突然下雨了？”余枫没有带伞的习惯，这场雨来得突兀，未及反应之下，他已经被淋了个透心凉。

慕如烟将他拉入自己伞中说道：“跟你说过出门要带伞，你怎么还是那么没常识。”

余枫心道晴空万里的出门带伞是哪门子常识？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人在雨中总是能感受到别样情调。

但两人尚不及感受雨中情调，背景音乐却又突然一变，禅音乍响，清圣的乐声延展而开，徐缓的弦乐罩起淡淡佛光，碰铃的声响仿佛是要替人洗去一身尘埃业障，让人沉浸於佛音袅袅之中。

而在那佛光之处，一名身着雪白僧服的女尼，一手托着钵盂，一手握着佛珠，踏着脚下破鞋一步步，朝余枫他们缓缓走去。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轻吟的诗响，似是在诉说过往对理想目标的执着，在实践那一刻，所绽放而出的失落与不解。正如许多的人终身在追寻某种东西，未追求到手时是痛苦，追求到手后是厌倦，点点禅意萦落余枫与慕如烟的心间。

禅韵犹然在耳，僧尼却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两人恍然回神，天雨顿时收声，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状态，似乎这个地方根本没有迎来那一场大雨的浇灌。

余枫有些不解的开了看天空，正午时分抬头便是刺目耀阳，他揉了揉眼睛后问道：“你刚才看到一个尼姑过去了吗？”

“嗯，还下雨了。”慕如烟心里也有些奇怪，边说着，边收起了伞。

“看来真的是剧情找上我们了，顺着尼姑离开的方向找过去吧。”秦岳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第050章相由心生

琳琅山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条山脉，是现今洛阳城玩家的主要活动地界，整个九州广大无比，它的真实全貌可以说不可能被玩家知道。即便是琳琅山地界，依然有很多地方玩家还没有涉足，原因也是各种各样，比如有些地方走半天也遇不到怪，有些地方压根就是荒山野岭没有什么价值等等。

余枫现在他们的情况就差不多，也是走入了一片没有野怪和建筑的荒山野岭。

“顺着那条石板路过来，都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什么发现，这个地方没有管道，马车都召不来，回去怎么办？”慕如烟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余枫也停了下来，从包袱里取出两个鸡腿，直接啃了起来。走了这么久，饥饿值又开始调皮了。

慕如烟扭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啃鸡腿，搞得余枫十分不好意思，然后余枫把另外一个鸡腿递给了慕如烟，慕如烟更加嫌弃的躲开了。

“……”看着她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饭篮，然后又从里面取出各种看上去不错的美食，余枫顿时无语了。

这是什么毛病？游戏里吃个饭还这么讲究……

见余枫没有要一块吃的意思，慕如烟也就懒得邀请了，两人花了10多分钟把饥饿值问题解决之后，又继续沿着山道向山中进发。

“会不会天黑都走不到头？”

“应该不会，不过这路貌似走过啊……”余枫看了看周围环境，有些不确定道。

慕如烟却是比较敏感地问道：“为什么说走过？”

“你看那棵树我们刚走上这条石板路的时候，就见过。”余枫指了指旁白的一颗枯树说道。

慕如烟也看向了那颗不过两三米高的枯树，之前她也看见过，只不过并没有留意在这个上面，现在听余枫一提，顿时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是梅花树，这是什么意思？”慕如烟奇怪道。

余枫也是有些奇怪，但这条路已经走过一遍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甚至不止是一遍，可能已经来回好几遍了他们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他想了想说道：“难不成我们闯进了什么阵法里？”

“一点提示都没有，不带这么坑人的吧？而且看周围布置一点也没有阵法的味道，幻阵的话就另算，那完全是无厘头。”慕如烟前几天在也翻了翻游戏里一些关于阵法的理论。虽然游戏阵法因为效果夸张，有很多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但终究还是以现实理论为基础改编的。而且游戏很多阵法都是借由环境布阵，这让对风水有一点了解的慕如烟很容易就察觉到异常……破阵的话就不用指望了，除非游戏故意放水，否则游戏阵法要破阵还是要武力达标才行。

“继续走吧，游戏不可能无缘无故困我们。”余枫也没有其他办法，就这么折返的话他是肯定不干的。因为那场雨和那个尼姑明明就是有意找上门的线索，白白让线索从手中消失这种事情余枫是不会做的。

慕如烟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也许后面的路上会有什么专机也说不一定。

“咚……咚……咚……”

突然，浑厚而悠长的钟声，极有节奏的回响在两人耳畔。

余枫与慕如烟不由再次赶到一阵恍惚，顷刻回神，却发现已经离开了那条山径，置身于一片白梅花树林中。

“现在好像还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吧？”慕如烟奇怪道。

余枫点点头说道：“嗯，你听到刚才的钟声没？我感觉好像很近，就那么一愣的功夫，环境就变了。”

“听到了，可能真的是幻阵或者其他什么的。”

“算了，就在这等吧。”余枫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走了。

“……”慕如烟无语了，不过余枫不走，她也不打算一个人乱窜，刚好这个时候你贱我就笑联系了她说是找好了还丹圣水卖家。

其实她对于周末的阵营战是真没多少兴趣，她本身就不是那种爱打架的玩家，当然也不讨厌打架。真要说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喜欢这个游戏的什么，也许是环境吧？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不自觉的看了看余枫，也许还有这家伙的成分，跟他在一起玩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开怀大笑的场景，可就是感觉很轻松自在。

余枫坐在地上又开始琢磨怎么联系邛莫了，可见对于诛杀聂长生这件事他是有多么的向往。他并不担心这个白梅花林会困他们多久，就算是月卡那也是时间收费的，这样把玩家长时间困在一个地方不给头绪显然是不道德的。

果然，没过多久，浑厚的钟声再次响起，三响过后，环境又是突兀一变。

余枫连忙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和慕如烟已经来到一座寺庙内。钟声未停，悠扬声响直击心灵，在平缓的钟声中，心中那股不耐也仿佛被一点点洗涤。

有人说喜欢古典的人，都是比较怀旧的，钟声中的古韵，在平复人心情的同时，也难免勾起一起回忆。

不过这阵钟声在即将展开回忆的刹那，却戛然而止了。那名穿着雪白僧服的女尼从钟楼缓缓走下，来到余枫两人面青双手合十行佛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礼了。”

余枫连忙跟着慕如烟也行了一遍佛礼。对于佛教，余枫谈不上喜恶。相比较基督教之类的宗教而言，佛教强调的是自身的超脱与放下，虽然余枫并不能百分百认同这种观点，但在他心中，至少比那些求上帝来救赎的好一些。

“敢问师太法号？我们一路可是由师太指引而来？”慕如烟开口问道。

“贫尼尘泥，你们一路凭心而行，何来指引？”尘泥师太摇了摇头说道。

“那请问师太，我们一路所见景物变化又是为何？”余枫奇怪道。

尘泥师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一个典故：“不知施主是否听过一个故事，相传唐朝裴度少时贫困潦倒。一天，在路上巧遇一行高人。高人看了裴度的脸相后，发现裴度嘴角纵纹延伸入口，恐怕有饿死的横祸，因而劝勉裴度要努力修善。裴度依教奉行，日后又遇一行高人，高人看裴度目光澄澈，脸相完全改变，告诉他以后一定可以贵为宰相。依大师之意，裴度前后脸相有如此不同的变化差别是因为其不断修善、断恶，耕耘心田，相随心转。”

“听过，是相由心生一词由来的典故。《了凡四训》有云：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嗯，我明白了，多谢师太开释。”慕如烟态度十分诚恳。

余枫知道这是典型的唯心论，这话放现实肯定会被唯物主义攻击，但放在游戏里，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很诧异慕如烟这都能搭上话，真是够厉害的，反正让他接话的话，他肯定会卡壳不知道说什么。

慕如烟似乎是知道余枫的想法，便主动私聊说道：“我们不是向佛者，对于佛理一知半解即可，深究之下就会成为死循环。另外，《了凡四训》这本书是明朝袁了凡所作的家训，以此来教戒他的儿子袁天启，认识命运的真相，明辨善恶的标准，改过迁善。”

“……”好吧，至少这话单独来看还是唯心论的感觉。

“等等，这个尘泥师太刚才提到了唐朝？”余枫突然间好像发现了一个比较诡异的事情。

第051章白梅寺

虽然觉得由剧情npc提起现实中的历史朝代感觉有些怪异，但接下去的对话中，他们也没找到机会询问这点。

这座寺庙叫白梅寺，其修行者全是尼姑，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梯度出家，也有不少带发修行者。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尘泥师太带他们参观了整个白梅寺，实话实说余枫是真没去过寺庙，现实中的寺庙去了是要捐香火钱的，他又是佛不可渡的无信者，去了觉得冤枉，所以一直没机会感受佛教文化的厚重。

但游戏里就不同了，至少这里不需要香火钱，而且确实有文化气息，光是听钟声就比现实中清澈不少。在这山川之中，也真正隔绝了尘嚣。

虽然感受了不少文化气息，但余枫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走到这一片地方来，应该不会是触发了什么别剧情，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神花宴任务线索的自己引线，带出了这座白梅寺。

“我的女神啊，你要想办法把话题往任务方向上带啊，老是扯佛理寡人听不懂啊。”余枫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私聊慕如烟说道。他没有忘记任务，可慕如烟好像把任务给忘了，一路一直和尘泥扯着一些历史典故与佛门道理，听得余枫如坠云雾之中，完全没有方向。

“哦，我给忘了，不好意思。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切入点，要不你来问？”慕如烟果然还是把任务给忘了。

余枫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插话。

不过对于尘泥的身份，他已经有了一个推测。根据金不换所说的内容，三花踞鼎之前，聂长生等人是七人结义，三花踞鼎时被排挤出去了一人。

而这个尘泥师太，恐怕就是当年被逼走的白幽幽了，而且看她衣着虽然只有白色僧服，但造型却一点也不随意，细看之下不难发现这个角色很多方面都很考究。而且三百年未死未老，恐怕武功也是聂长生一级别的超级高手了。

“我觉得这个师太就是白幽幽，你怎么看？”余枫问道。他其实是有些无聊了，白梅寺景色已经全部领略过了，而慕如烟还在和尘泥师太说着那些他听不太懂的话。

“很明显就是了，尘泥法号应该是取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意思，还有刚才她在雨中念的诗有那种往事不可追的味道，肯定是她没跑了。”慕如烟回复也很快，她是一遍和尘泥说话一遍分心和余枫聊天的，这功力也是深厚啊。

这一段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发出来的，余枫对此只能表示钦佩不已，然后继续问道：“那现在已经找到目标了，你还有功夫扯淡。”

“你不懂，佛门凡是求缘法，讲因果，她自己不提的话，我们问估计她也就是回答一句过去之事不可说，未来之事萌发时。你能那她怎么办？砍她？”慕如烟又很快回道。

余枫虽然郁闷不已，可是一想还真就这个道理，他现实没遇到过和尚，但电视看过不少。什么天命，因缘的让这些出家人看上去神神叨叨，很难沟通的样子。

在尘泥的世界观里，可能这次见余枫他们是因为一段缘起了，但不多说是因为另外一段缘没有到来，总之她不说，余枫他们也不可能逼她说。

当年之事的真相眼看就要到手了，这是金不换正式发布的任务，奖励近在咫尺，可惜却是无能为力。

“也别纠结了，既然缘起了，那就是已经有了因，佛家不是讲因果么。白幽幽这条线还没有结果不会就这么断了。”最后反倒是对任务最积极的余枫说出了这话。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慕如烟与尘泥师太终于是结束了谈话，准备告辞离开了。

“贫尼知悉施主来意，但施主既不发问，想必也是明了佛缘未至，贫尼也无可奉告。”临时走，尘泥师太突然说道。

慕如烟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但凡是有因既有果，旧事已起，望师太早有心理准备。”

“贫尼内心有所，倒是这位施主与我佛有缘，贫尼有一言相赠。”尘泥师太突然对余枫说道。

“不知师太有何指……指点？”余枫差点把指点说成指教了，那味道就完全不同了。中国汉字就是这样，一字之差也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佛所代表的并非高坐庙堂享受供奉的菩萨，而佛存在的本义也并非是让信众去纯白它，它只是一个以人为本的道理，一种处事之道。而菩提之刀其意义并非在杀生造厄，言尽于此……阿弥陀佛。”尘泥师太说完，便转身进入了白梅寺内。这番话，应该是代表了她心中对佛的领悟，当然还有因为《浮生六劫》刀法而对余枫的提示，至于这个提示有什么特殊含义，那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四周景物幻变，他们竟然回到了之前练级的那个地方。

“我去……这是干啥？”余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

慕如烟也是皱了皱眉头，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下次要找尘泥师太就有些麻烦了。

而且发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这个尘泥师太现在出来打个酱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只是想露个脸而已吗？

余枫猜不透这些剧情角色在想什么，不过他发现武侠故事中的人，似乎都对某件事特别偏执，异常的执着。这种执着是现代社会根本无法看到的，比如什么至死不渝的爱，虽然很美好，但却不符合现代人的价值观。

基本可以算城市偏执狂了，这个白幽幽似乎也是因为对某件事偏执才出家的吧？算了，等下次见面也许就能知道情况了，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而且照今天这个情况来看，如果尘泥不主动找他们的话，恐怕他们是找不到白梅寺的。

“先回城一趟吧，还丹圣水已经准备好了。”慕如烟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正事上面——至少比起白梅寺和尘泥谈佛论典来，这算正事了。

总之这趟白梅寺之行的收获就是没有收获，而且好像还多了几个问题。

第052章酉卒楼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可以算是浪费掉了，既没练级，任务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吃晚饭前，慕如烟去了成都收还丹圣水，而余枫则跑到明月城去收集烽火甲片和妖声玉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吃白食的，他也是蛮拼的，将两种材料都买了三组回来，差不多能够将红装提升到20级。

20级以后的锻造到时候再说了，以慕如烟对品质的要求，她肯定是要在20级之后挑选新的高品质材料，好好培养武器才行。

尽管因为慕如烟的关系，余枫的游戏节奏与方式与过去出现了很大程度的偏移，但余枫却是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并非因为是这身极品装备。余枫自己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最后认为可能是因为有人陪伴了。

他玩游戏虽然不是那种完全与人隔绝的独来独往，却也不是那种深入人群的人，反正慕如烟的存在对他来说有种很特别的意义，他很安逸于这种陪伴，而且很希望能够一直下去。

“喂，有人找你。”突然，百里追月的私聊消息蹦了出来。

余枫有些奇怪地回道：“找我？”

“对啊，就是那个邛莫，他找了个小号加我好友问我们还要不要消息，说是想要和你们当面谈谈，你要不要谈？不谈我拉黑了啊。”百里追月好像有点赶时间的意思。

“你问他在哪里。”余枫正在考虑用什么方式再联系他呢，他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今晚七点在洛阳酉卒楼，好了我下了。”

余枫忍不住问道：“这么快，那你上线做什么的？”

“种花啊！！！”百里追月貌似有些激动，发来的文字上还带个三个感叹号。

余枫一愣，这才想起来好像慕如烟是托她照顾逍遥谷里向花村村长送的那几盘花，说是拿去参加洛阳花会。说起洛阳花会，好像就是下周4的时候开始了，到时候这次参与神花宴任务的玩家应该都会出席。

他敢肯定洛阳花会本身就是一个坎，估计很多玩家都在洛阳花会的名额上被淘汰了，然后洛阳花会再继续淘汰一波玩家，最后参与神花宴的恐怕没有多少玩家了。

“对了，问你问题啊。”百里追月突然又说道。

“啥问题？”

“你和我表姐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她的身份吧？”百里追月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了。

余枫纠结了一下，貌似也说不清楚，他对外声称是女朋友，是因为慕如烟也不想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影响她玩游戏。可这个百里追月是她亲戚去了，那个说法明显不靠谱。

“朋友吧？”

“我表姐性格可怪了，怎么会有朋友？老实交代，我一定会保密的。”

“怪？我没觉得啊？哪里怪了？”

“我也说不上来，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吧，她对于自己认定的事物有种超乎想象执着，和表舅一模一样！简直是魔怔！”百里追月说道。

余枫猜测她所说的表舅应该是慕如烟的父亲吧，不过听百里追月的语气，似乎她与慕如烟的关心不是很亲密。另外她们之间的相处给余枫的感觉也是亲戚成分大于私交，这么一说，慕如烟似乎没和谁有什么私交了，难道自己是特例？

想到这里，余枫不由有几分飘飘然，可仔细一想又不对。至少他认识的慕如烟和百里追月描述的不是一回事，慕如烟虽然疏情淡漠，但绝对不是那种高贵冷艳的类型。她对任何人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反而给人种温润如水，如沐春风的感觉……

好吧，她温和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姿态，也确实很成功，至少在游戏里与她接触过的人之后都很少再找她说话了。

“我换个问题吧，你觉得是内在美更重要还是外在美更重要？”百里追月又问道。

余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外在美更重要一点。”

“……为什么你这么理直气壮？”

“比如一盘盘菜卖相跟翔一样，实际很美味，但要你吃过之后才知道，你是吃还是不吃？”余枫问道。

“呃……好吧。”百里追月有些无语。

“不过，内在也是不容忽视的，如果应用在人身上的话，内在才是决定性的东西。我把外在排在前面是因为人与人见面第一眼看见的是外表而不是内心，谁也不能第一眼就敞开心扉吧？”余枫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人说到底还是看脸多一点，起码要求是顺眼，顺眼了才会有可能去进一步的了解那个人的内在。

“哦，知道了。今天我问你的话你别告诉我表姐啊，不然我死定了，我撤了。”百里追月说完就下线了。

余枫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好友列表发现慕如烟也下线去了，估计应该是去吃饭了。

饭后，余枫直接去洛阳与慕如烟碰面了。余枫和她说了邛莫约见在酉卒楼的事情，她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似乎兴趣不是很大，然后将还丹圣水交给了余枫15份，并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