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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在跳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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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只要心在跳动
  作者:汶巫

    文案:
又到七月半,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前几年的事情,
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写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吧。
在这段往事里,有未死的鬼、已死的人,
也有半死不死的不人不鬼,还有想死也死不了的非鬼非人……

作品标签: 宅男、随身流、机智、亡灵
  
  第一章 山村往事
  
  又到七月半,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前几年的事情,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写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吧。
  2011年的时候,我刚毕业没有工作,就想在网上写小说,后来因为这事,只写了三十来万字就没能写完,最后在14年的时候有时间了,才草草写了个结尾,也算没彻底太监吧。
  闲话不多说了,你们现在也查不到,我以前的账号、密码都忘了,这是新申请的账号,笔名也是新的。
  言归正传,2011年的初秋,我写了一天的书,感觉头昏脑胀,结果去网站后台一看,收藏又掉了两个。
  “唉…”长叹一声,抛开鼠标,我打算出去走走,体验一下久违的夜生活,顺便找寻点灵感。
  独自走在步行街上,今夜好像格外的冷清,有少数行色匆匆的行人,很多店铺也没有营业,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完全没有在意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县伟?”
  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小名,闻言望去,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
  女的应该很漂亮吧,虽然我一直喜欢看美女,但此时却没有仔细看她,而是紧盯着她旁边那个男子,是他在叫我的小名。
  慢慢的,一张熟悉的脸在我的记忆中浮现。
  “胖子?”我不确定的喊道,看到男子点头,一些尘封很久的童年往事不由的涌上心头……
  我和胖子都出生在偏远的小山村,村里不到一百人,只有几十户人家。
  我的小名叫‘县伟’,取自谐音‘县委’,从这个名字就能看的出来,给我取名字的是有文化,见过大世面的人。
  胖子的小名叫‘大胖’,可是我们都习惯叫他胖子,除了他本来就胖之外,在那个年代,在我们的记忆里,胖是蠢笨的代名词。
  那时候,小山村里还没有通电,我们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一件像样的玩具,但我们有更多的乐趣。
  我们上树摸鸟窝,下河捉鱼虾,什么都干过。只是从树上摸来的雏鸟我们会养大;而河里捉来的东西只有被吃掉的命运了。
  什么小鱼、小虾、螃蟹,我们都吃腻了,相比这些,我们最喜欢吃泥鳅、青蛙、蛇一类的,因为这些东西不但好吃,还好玩。
  我们会在烤泥鳅的时候,把它的头割掉放回水里,看着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泥鳅头,比谁的泥鳅头活的更久。
  至于青蛙、蛇、什么的,我们会把它们的心脏摘出来,边烤肉,边看着一跳一跳的心脏,只有等它们的心脏停止跳动后,我们才会开始吃它们的肉。因为那时我们都相信,只要心在跳动,就是还活着,能记住吃它的人,会回来报仇。
  大胖从小沉默寡言,很不合群。每当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总是远远的看着。所以大家都说他是胆小鬼,不愿意和他玩,有时还会欺负他。
  每当大胖被欺负的时候,我都会站出来帮助他,那时我帮助他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是为了一窝山雕。
  因为大胖的爸爸告诉我,他在山上见了一窝山雕蛋,只要我帮着大胖不被别人欺负,等孵出小山雕后就摸来给我,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可是到了今天还没孵出小山雕来。
  我们的学校离村子很远,由于山路崎岖,怕路上有危险,一般小孩要到八九岁才开始上学。入学就读一年级,而且和三年级、五年级的学生,都挤在一间破旧的教室里,这是唯一的一间教室。
  我记得那年的秋季,天气非常闷热,有经验的老人都说快要下雨了,可以连闷热了好几天,也没见一滴雨落下。
  这段时间大胖很异常,整天眼泪汪汪的欲言又止。可是除了我之外,好像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可能是我和大胖是同桌,我又是他的老大,还为了那窝山雕对他格外关注的缘故吧,我几次问他出了什么事,他都摇头不回答。
  直到下午放学后,我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才告诉我,‘小山雕孵出来了,他爸爸明天就去摸回来。’
  我们都听老人讲过,小山雕会把第一个喂他的人当做妈妈,以后都会听这个人的话。大胖的爸爸是摸来给我的,他不能喂小山雕,可一天不喂一定会饿死的,聪明的我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嚷嚷着这头疼腚疼的,就是不肯起床,父亲研究了半天,最后诊断我受了风寒。母亲给我烧了一大碗姜汤,交代我喝了发发汗,好点了就去上学。然后就挑着担子下地了。
  捞出水缸里的青蛙,我坐就在门口等着,等着大胖的爸爸把小山雕送来,喂山雕的青蛙我都准备好了。
  就这样等着……等着……可我等来的不是山雕,而是一场天灾。
  不一会,天空下起了丝丝小雨,但这不影响秋收,地里劳作的人们没有停手,而是更加卖力的忙活着。
  中午时分,雨滴转眼变大,大颗大颗的落下,瞬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伴随的狂风。屋顶灰尘乱掉,房梁吱吱作响,可这一切我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我的小山雕怎么样了?
  狂风骤雨持续了不久,风停了,雨小了,不一会,浑身湿透的父母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母亲抱着我就哭,父亲告诉我,学校出事了,破旧的教室没能经住狂风暴雨的肆虐,垮塌了。
  从父亲的言语中我还得知,大胖的爸爸没有去摸山雕,而是一直在田间忙着秋收。
  当狂风骤雨来临的时候,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学校跑去,大家都知道学校已是危房,而且所有人的命根子都在那里。母亲更是边跑边哭,后悔没在家照顾生病的我,还交代去要去我要去上课。
  我们村离学教很远,等村里的人赶到的时候,雨已经小了,被埋的人也已经救出。大胖的父亲二话没说,背起昏迷的大胖就向山外跑去。
  而其他人,除了安慰自己的孩子,就是围在校长兼班主任兼老师,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周围,听他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灾难发生前的离奇事件,还不时的对着废墟指指点点。
  我的父母顺着众人指点的位置看去,顿时觉着两眼发黑。那是我的位置,被一根横梁深深的扎入了地面。
  得知我没有来上课,父母才松了一口气,这是老师又讲了一遍灾难前的事情……
  在暴雨前几分钟,大胖忽然尖叫一声跑了出去,结果除了被老师训斥了几句外,所有人都没有在意,当然也没人跟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大胖在雨中站了一会,又跑回教室,跑到自己的座位旁,脱了裤子就拉,一时间臭气布满了整个狭窄的教室,所有人都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他们刚跑出来,雨就变大了,也刮起了狂风,有些人又掉头跑回教室避雨,刚跑进门口,教室垮塌了。所幸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只有少部分人刚进到门口的人受了点轻伤,可大胖却被埋在了里面,被扒出来后,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但人却昏迷不醒。
  当大家得知,那个被横梁砸中的是我的座位,而我因风寒没来上学时,大家都说我运气好,名字起的好,得了风寒救了自己一命,这是我命不该绝,有上天保佑,以后一定能当大官。
  但我知道,不是大胖告诉我小山雕的事,我是不会逃课的。还有我和大胖的关系,就算他拉了一地,我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捂着鼻子就跑的。
  是大胖救了我的命,他还救了所有人,但我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第二天,大胖的父亲就回来了,只有他自己回来的,而且闭口不提大胖的事情。我问大胖怎么样了,他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看到他一夜之间就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我另一个疑问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我的山雕孵出来了吗?
  
  第二章 红色高跟鞋
  
  一间昏暗的酒吧里,摆设很陈旧,客人也很少,都安静的喝着面前的美酒,吧台后面,老板不停的擦拭着杯子。
  喝了一口杯中不知名美酒,我看着大胖,小声问道:“当年是你救了我。”
  大胖愣了一会,说道:“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果然是他救了我,虽然我早就猜到了。
  “听说你当时伤的很重,我问大伯,他也不肯说。”
  “是我师傅救了我,他还教了我很多本领,我爹的身体怎么样?”大胖含糊的说道。
  “不太好,你出事后,大伯一夜之间就像老了十多岁,我也很久没回家了,只是通过电话知道一点,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大伯看到你带女朋友回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大胖愣了一会说道:“再说吧,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我失落的摇摇头说道:“一直没找到工作,在家码字写网文。”
  “好啊。”大胖说道:“成作家了,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
  ‘作家?好遥远的字眼啊。’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我不想告诉他,我只是在楼顶违规搭建的小窝里,每天写着没几个人看的网文,我不想告诉他我现在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我想让他觉得我很幸福,那个被他救过的人现在过得很好。
  我们喝着不知名的酒,聊了好久,也说了很多,大胖说他当年被师傅所救,一直跟师傅学艺,细节却含糊其辞没有说。不过他却重点讲了旁边那个女孩,晓琳的故事……
  晓琳在大学毕业后,失业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在一家不大的公司找了份文职,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面试的时候,晓琳就被告知:在公司不准穿高跟鞋。虽然对这条规定很疑惑,但她还是遵守了,毕竟找份工作不容易。
  上班后,晓琳发现不止她们公司,整座大厦都不准穿高跟鞋,因为,电梯在下班后就会准时断电,加班的只能走楼梯,说是穿高跟鞋走楼梯不安全,一些新员工对此总是抱怨,但员工却说是为她们好,还隐约提到大厦有些奇怪的事情……
  一个月后,晓琳拿到了第一份薪水,虽然试用期薪水很少,但她还是买了双红色高跟鞋,这是她心仪已久的高跟鞋,虽然不能在公司穿,但她还是买了,而且每天下班后,她都会穿着这双红色高跟鞋去逛街。
  晓琳喜欢听鞋跟接触地面时清脆的声音,对此她一直乐而不疲。
  有一天,下班后她又和以往一样,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逛街。忽然老板打电话来,问下午让她做的文件做完了没有?明天一早要用。晓琳嘴上回答做完了,人却急忙向着公司赶去,她没做完。拿给她文件的那个主管,根本没有告诉她明天要用。
  公司已经下班了,空荡荡的大厦没有人,晓琳踩着高跟鞋“蹬蹬”的一口气跑到7楼,心里暗暗得意:穿高跟鞋走楼梯有什么危险?那只能怨她们技术不好。
  穿着高跟鞋,走在空无一人的公司,晓琳很得意,仿佛找到了白领的感觉。听到其它楼层,也隐隐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晓琳暗道:原来偷穿高跟鞋加班的不止自己。他边工作边嘟囔道:“上班就应该穿职业装配高跟鞋,不然没白领的感觉啊。”
  文件不多,却很麻烦。等她做好的时候,已经夜里11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楼梯口走去,在路过电梯门的时候,她随手在断电的电梯门上按了一下,红色的数字跳动,电梯竟然启动了。
  原来断电是骗人的,只要有人按钮就会通电启动啊,晓琳踏入缓缓打开的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电梯缓缓的向下运行。
  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裙、长发掩面的女孩走进了电梯,晓琳无意中看向女孩的脚下,她也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也是来加班体验白领生活的。”晓琳边想边走出了电梯。
  “你怎么出去了?不一起吗?”电梯里的女孩忽然问道。
  “嗯?”晓琳疑惑的回头看向女孩。
  女孩也抬头看了晓琳‘一眼’,说道:“你是要坐下一班吗?”这时电梯门换换的关上了,指示灯显示电梯继续下行…1、…2、…3……
  晓琳早就就瘫坐在了地上,强忍着不让自己昏过去,那女孩看她那一眼,是真真切切的‘一眼’,女孩只有右眼,左眼的位置是一个空旷的黑洞。而且,这栋大楼根本没有地下室。
  晓琳尖叫一声就往家跑,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的脚底都磨破了,那双心爱的红色高跟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她整个人瘫坐在床上,紧紧围着被子还在瑟瑟发抖,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就这么傻傻的坐着。
  忽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发呆的晓琳惊醒,平时最喜欢的铃声,现在却把她吓得哭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她泣不成声的刚要说话,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更大的哭声。
  “呜呜……琳琳,我不活了,呜呜……我要做鬼去缠着他,呜呜……嘟、嘟、”
  “喂、喂、芳芳,怎么回事?别想不开,别挂电话,喂喂……”电话是芳芳打来的,晓琳和芳芳曾经是好姐妹,后来芳芳傍上了大款,她们俩就渐渐疏远了。
  今天早上,好久没联系的芳芳给她打过电话,在电话还很兴奋的告诉晓琳,说自己怀孕了。不知道芳芳现在出了什么事,竟然会打这样的电话?
  晓琳想了一会,实在不放心芳芳,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脚上的疼痛,穿了双运动鞋,抓起一件外套就向芳芳家跑去。
  等她赶到芳芳的别墅时,看到芳芳身穿一身红衣,脚下红色高跟鞋,正站在门口等她。见到晓琳,芳芳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的好姐妹。”
  “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晓琳急忙上前抓住芳芳的手,感到她的手冰凉,就拉着芳芳向卧室走去。
  芳芳却边走边惨笑道:“听说穿红衣自杀会化作厉鬼,我就要化作厉鬼去报仇。”
  
  第三章 死亡前后
  
  “芳芳。”
  晓琳责备的喊了一句,拉着芳芳坐到床上,又将被子披在她身上,才抱着芳芳安慰道:“好了,别这样,他不值得你这样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小宝宝?哼,只是个该死的杂种。”芳芳恶狠狠的说道。
  “芳芳,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宝宝呢?”晓琳训斥道。
  “琳琳,我被骗了,他根本没喜欢过我,只是把我当成工具。”芳芳扑到晓琳怀里哭道。
  晓琳想劝她,可又不知道怎么劝,既然她为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奢望爱情?不过看芳芳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
  “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晓琳抚摸着芳芳的头发问道。
  “他是个畜生,今天又带朋友来喝酒,我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把酒偷偷的倒掉,没有喝。才知道他每次都在我的酒里下药,然后和他的朋友一起……呜呜……,他们见我没有迷倒,就硬来,我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求他放过我。可他说,每次叫朋友来喝酒都这样,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呜呜……”
  晓琳听着芳芳哭诉,早已气的火冒三丈,那些混蛋,根本没把芳芳当人,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芳芳,别难过了,一会我陪你去警察局,一定要报警抓那些混蛋。”晓琳搂着芳芳说道。
  芳芳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报警也没用,说出来舒服多了,我没事了。”
  随后芳芳就绝口不提自己的事,而是和晓琳聊起了往事,不知聊了多久,她看了看窗外,推开晓琳,说道:“你走吧,天亮了,你还要上班,我也要睡觉了。”
  一听到上班,晓琳又想到公司遇到的一幕,不由的从心底颤抖,她再也不敢回公司了,想电话请假,发现手机也忘在家里没带,她说:“好吧,你先睡一会,什么都别想,我回家换件衣服就回来陪你。”
  见到芳芳点头,晓琳才放心的离开。
  天已经亮了,晓琳心里也有了底气,等她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时,发现楼下围了很多人,警察还拉起了警界线。
  “警察,怎么回事?我住这里的。”晓琳挤过去问道。
  听到晓琳是这里的住户,就有警察把她带到一边做笔录,问了些姓名、年龄、详细住址什么的,晓琳都如实回答。警察在记录门牌号的时候稍微一愣,问了句,“你昨晚去哪里了?”
  晓琳以为和案情有关,忙说:“我朋友失恋了,我去安慰她了。”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警察说着合上了记录薄,显然对她的去向不感兴趣。
  晓琳不明白警察的意思,刚想询问,警察又说:“今日凌晨两点至四点,有一伙凶徒进入这栋楼盗窃,你家也被盗了,一会回去清点一下财物……”
  晓琳顿时惊了一身冷汗,警察再说什么她也没心思听了,只是暗暗的后怕“入室盗窃,如果自己在家,就不是盗窃这么简单了,多亏了芳芳的电话。”
  就在晓琳暗暗庆幸的时候,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抬了出来。“难道真的有人遇害了?”她紧张的想。
  这时,一阵风吹来,盖在担架上的白布被吹开了一角,刚好露出了被害人的脸。
  “啊……”
  晓琳恐惧的尖叫,她认识这个女孩,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个黑黑的空洞,这是她电梯里见到的那个女孩,不,应该是那个女鬼。
  围观的人看到女孩的惨相,也不由的发出一阵惊呼,有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昨晚那伙凶徒一共串了五家,前三家是没人住的空房,第四家的住户不在家,最后才去的女孩这家,就她一个人住……太惨了……
  晓琳听到这些,险些晕过去,凶徒昨晚先去了自己家,又去的那个女孩家,如果自己在家,那真的要和那个女孩一起走了。想到在电梯里女孩说的话,那是女孩在提醒自己,还是……不对啊,当时才12点左右,可女孩是夜里3点才遇害的……
  晓琳觉得很疑惑,越是疑惑就越感到害怕,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公司,只能原路向芳芳家走去。
  来到芳芳的住处,就看到门口停着警车,还有警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难道是芳芳想通了,决定报警了。”晓琳想着就上前询问警察,得知她是房主的好友,警察告诉她,房主昨晚自杀了。
  “自杀?昨晚?”晓琳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死亡时间是昨夜12点左右,死亡原因是自杀……”
  晓琳无法再听下去了,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见到没死的人死后变成鬼的样子,还和已死的人聊了一夜。她现在看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问号,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漫无目的的在人多、又能看见太阳的地方走着,虽然,她不能确定身边那些是不是人,但她实在不敢一个人独处了,而且有太阳在,她心里稍微的安稳了些。
  走着走着,天黑了,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独自发呆,望着不远处的湖水,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当湖水没过头顶,晓琳才猛然惊醒,她开始挣扎,可不会游泳的她,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大胖,是大胖救了她。还在听完她的讲述后,大胖给了她一个她从未听过的解释……
  大胖告诉她:人死之前后都会有感应,有的人没死就会出现死相,就像那个女孩,她的灵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死亡,就提前成了鬼的样子,去找自己的同伴;也有人死后不知自己已死,就像芳芳,她人死了,但灵魂不肯死,所以保持人的样子,完成一些未完的心愿。
  至于公司的电梯,大胖告诉她:那是枉死城的一个入口,枉死之人分多种,女鬼会将怨气聚于脚下,怨气最重者形成红色高跟鞋,那是进入枉死城的钥匙。
  那个女孩怨气很重,不仅是因为她死前受到的折磨,还有她觉得是替晓琳死的,晓琳不离开家的话,也许那伙凶徒杀了晓琳,就不会再去女孩家。
  “芳芳呢?她也穿着红色高跟鞋,她也怨气也很重吗?”晓琳问。
  “是的。”大胖说:“自杀的本来怨气就重,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怨气。”
  
  第四章 走山路
  
  我听着大胖讲述晓琳的故事,喝着不知名的美酒,不知不觉的,我喝醉了……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小窝里醒来,想起昨晚的事情,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我和大胖相遇、喝酒、听他讲鬼故事,然后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想起这个梦我就觉得愧疚、自责,还有些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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