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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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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将未加防范的苍慕勤砸的头晕眼花,捂着被子身形晃动了几下,最后被子直直地从他肩膀上滑落下来,健硕的麦色男性身体就暴露在叶莳眼前。
  她眯着眼瞧了下那个侵占过自己身体的巨大男性象征,乍乍舌,转过身背对他道:“对付你这样的变态,本公主也很在行!”
  苍慕勤气疯了,就在他要爆发时,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忽然紧缩,像蛇的眼睛,散发出冷冽的光芒:“来人!把她押到柴房关着!”
  叶莳愤恨地看着苍慕勤,在护院们的推搡之中离开了他的视线。
  柴房称之无愧,只有干柴和一些用来引火的稻草细料,那些护院似乎怕她破门而出,把用来砍柴的斧子也拿走了,而后锁了门。
  光线从糊着白布的窗框照射进来,她起身拿起一块手臂粗的原木,试着砸窗框。
  动作在此,却没下去手。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冷静,现在出去怕会惹怒苍慕勤,人多欺少地再将她送到更暗无天日的地方,实在不合算。
  秋白求签未归,他若回来,定会寻她
  抱着这种希望,叶莳在柴房坐了很久,寒气侵体,冷的她直打颤,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发烧了。
  坐在稻草上念着秋白的名字,脑子里想着自己昏迷了多久,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她大概算了下,自己昏迷的日子是十二月十五,成婚是二月二十一,成婚后从苍国走到苍国边境大概四天,料想现在已经到了三月,她已经昏迷近三个月。
  楚千悠曾说,让她老实去苍国。这是叶莳最先想起的,而后想起了隐约中总是有人提起过苍国,出嫁,和亲,那时她未在意,现在想来才懂,她的婚事怕是早就定下来的。
  持国公主的自杀原因已经成迷局,她猜想,原因应该很多,成婚必在其一。
  头重脚轻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扛了一阵子后支撑不下去了,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
  好难受啊,早知道穿双鞋出来好了,脚都冻的麻木了,身上的衣服始终半干着,冷汗涔涔。
  “公主!”
  是谁?叶莳恍惚间抬头,眼神迷蒙。
  门口的身影遮挡住一小片光阴,他穿着白色的衣裳,干净的不染纤尘。
  她想回头应他,却无能为力地向旁边倒去。
  要等的人等来了,可以无忧无虑肆无忌惮地倒下:“秋白会照顾我”是她的唯一想法。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对话,声音很轻,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威胁之力。
  “她现在若有差池,我绝不放过你。”
  果然,秋白是疼我的。
  叶莳安心昏睡过去。
  年幼时叶莳曾跟军区大院里的玩伴打赌,说长大定要把周局家的小少爷娶进门。毕业后的叶莳收到的第一份请帖就是那周家小少爷的,他要结婚了。
  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她计划着明天如何抢亲,管她新娘是哪家,即便是大权贵,她也要抢走周家小少爷。
  婚礼时她荷枪实弹,早早到了,大墨镜几乎遮住一半的脸,看不出她是喜是怒,挺直了脊背,活脱脱像个保镖似地站在酒店门口。
  年幼的玩伴已经发展成闺蜜,她也收到了请帖,叶莳这身装备,想不被闺蜜发现也难。于是闺蜜神色紧张地走过来,将她拉到偏僻处,小声问叶莳:“你怎么这身装备来了?要干什么?”
  叶莳十分正经地答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娶周家小少爷的事吗?”
  闺蜜瞪眼:“记得。”
  “我今天是来抢婚的。”她道出心中所想。
  闺蜜在吃惊之中回过神来,噗哧一声笑了:“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一会把周少抢走就行了?人家早结婚了,你啊,晚啦!”
  “什么?早结婚了?那今天?”叶莳不解。
  “今天只是婚礼,咱国家结婚,先领结婚证啊!你个傻丫头!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闺蜜心疼地摸摸叶莳苍白的小脸蛋:“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别闹笑话了。”
  叶莳开车落荒而逃。
  绝非不切实际的偶像剧看多了,她根本就没想过结婚证这个问题。
  或是心仪对象结婚对未谈过恋爱的叶莳打击很大,亦或是因为特殊职业的原因,她无法爱上谁,所以叶莳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心全部投到伟业之中,导致她年到三十,连场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
  在三十五岁退役转政,四十岁前结婚生子,五十五岁退休,六十岁撤权与心爱之人携手,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
  一切皆梦,梦醒成空。
  醒来时秋白正坐在床边,靠着枕头懒懒地半躺着,眉目紧蹙,丝丝疲倦纠缠着他的神情,身子又清减了些。
  “秋白。”她干哑着嗓子唤,秋白没动,似乎睡的很沉。
  撑起身子感觉浑身无力,活脱脱像背着四十公斤负重在训练场跑了五公里般的累,如同虚脱乏力,甚至让人在思维上也变得混乱。
  她定神想了一会,伸手摸了额头,确定自己的发烧程度,额头烫手,手心也全是汗水。
  身子经不起折腾,叶莳又躺回热热的被窝里,侧头观察秋白睡颜。
  秋白睡眠时也是极好看的,晨光照在清俊脸上,肤色呈现出透明般的瓷白,每一根低垂的睫毛都落下长长的阴影,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静而美好,她有了恻隐之心,不忍打扰秋白睡眠。
  心中轻叹过后,叶莳侧身,本想拥着他睡的,可她却有些胆小地将手搭在了秋白修长的腿上,他睫毛动了动,叶莳连忙闭眼假寐。
  阖眼之后她便觉得自己可笑,干嘛害怕被发现她偷窥秋白呢?秋白的眼是盲的啊,就算被偷窥了,他也看不到。
  于是她睁开眼,带着笑意地看秋白那迷茫的表情,樱红色的唇微微动了动,那双盲眼,看着前方,极小声地问:“公主,您醒了么?”
  醒啦,都偷看你好一阵子了。叶莳在心中回答。
  没听见回复的秋白不再言语,试探着轻轻将压在自己腿上的手拿到一旁,这一动作引起叶莳的不满,心想就是放你腿上而已,还隔着被子呢,算不上非礼吧?
  秋白真的躺了很长时间,前两日叶莳烧的厉害,时常在梦中呓语,秋白不敢让他人伺候,只得自己身体力行。
  他很少睡眠,困了就在小塌轻躺片刻,听到她呓又马上醒来伺候。
  昨夜叶莳不再胡言乱语,改成秋白秋白地唤他名字,秋白应声上了她的床,靠坐在床头,每当她唤名,秋白便要用手轻轻地拍拍她,似是安慰。
  许是累了,他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
  秋白双手覆在自己脸上揉了揉,而后静静听了会,确定叶莳未醒便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后房洗了脸,回来时摸索着来到桌边,饮了已经冷掉的茶。
  因茶冷了,苦涩刺激着味蕾,他好看的脸偏到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秋白偏爱甜食,凉茶苦涩入不得口,只得换喝白水,他捏着小茶碗的手指尖微微泛白,好似在用力,可他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平静淡然,没有丝毫变化。
  叶莳看的入神之际,门被不客气地踢开了,她连忙阖眼装睡。
  苍慕勤深紫色长袍上印着绫纹,腰带紧束,紫金冠高立头顶,气势汹汹地大步进来。
  “公主还在昏睡。”苍慕勤的怒意秋白已经感受到,然而他不得不提醒,此时此刻,在这里,不适合争论些什么。
  狭长的凤眼紧眯,眼尾露出一抹狠绝的光芒:“那个废物还在昏迷?”一丝冷笑声过后,苍慕勤讽刺道:“随便弄个替身来欺骗本王,以为本王真会上当?”
  秋白微笑:“信任与否对王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您已经将公主迎入苍国。”他起身,迈着准确的步子站在苍慕勤面前,用已经盲了的眼去看他,被看之人觉得很奇妙,一个瞎子,听声辨位的功夫竟如此准确:“她确实是公主,王爷应该知道秋白在说什么。”
  苍慕勤审视了秋白一会,微蹙的眉心看向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的叶莳,沉吟了片刻,缓声道:“在苍国,只手遮天的是禄王,而非我勤王。”
  “我会保护好她。”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更何况还是个盲眼的书生。”
  秋白垂眸片刻,而后抬眼,他乌黑的眼珠流露出的光芒很镇定,嘴角的笑仿佛在那一刻凝固,表情都变得极为正式:“那便走着瞧。”
  苍慕勤转身离开后,叶莳又睁开了眼,秋白的那句“我会保护好她”被她听在耳中,感动在心。
  秋白背对着她站立许久,挺拔的身姿不容动摇,像是誓言。
  叶莳眨着眼想着苍慕勤的来意,他们俩的对话太短,让叶莳无法琢磨两人具体想要交流的是什么。
  还有他们口中的禄王又是何等人物,这些都是未知的。
  前方昏昏暗暗,没有光明,却在她绝望之时有了秋白,他像是灯塔,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该去试着了解真相。
  未来无法预知,但过去总该了解。
  持国公主叶莳的曾经,到底是怎样的?
  在秋白身上,是否能找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收翼降雀

  苍慕勤和他的小妾不见了,湖边凉亭便被叶莳霸占着,现在贴身伺候叶莳的宫女是柳燕亲手□□出来的,名叫颜月,最早在叶钧宫中,当年莳公主瞧她乖巧,就给柳燕找了个帮手,在柳燕忙碌无法侍奉左右时,这个侍女便会来替班,如今已经十年过去,颜月也是二八年华的大姑娘了。
  颜月没有心计,很贴心,总是公主长公主短地嘘寒问暖,很怕大病初愈的公主再次着凉。
  几日相处下来,她已经摸透了颜月的性子,说她呆头鹅并不为过,于是开始变着法的从她口中套话。
  趁着秋白午睡之际,叶莳又说要去赏景,路上跟颜月说说笑笑个不停,而她也毫无防备之心。
  “颜月,你说,这么多美食里,本公主最喜欢吃什么?”
  “公主最喜吃红豆枣泥糕。”颜月如实回答,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看着公主身体变好,性情随和,她很开心。
  “答对了!那你说,我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公主上战场时最喜欢穿以白色为底的软胄,公主说鲜血染在白色的衣服上最美了!所以奴婢猜公主喜欢红色跟白色!”
  暴力又血腥,叶莳心中恶寒,自配不如:“颜月真聪明,猜对了,那你说,我最喜欢的人是谁?”
  颜月停住了脚步,咬唇想了想:“公主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公主,你今天问的问题都好奇怪啊。”
  叶莳嘿嘿一笑,扭过头奔着湖边快步走过去,心中好不欢快。
  毕竟,她又知道了一些关于持国公主的事。
  春景本没那么美,树木抽出的绿色枝桠只有点点春意,湖边绿水仍见寒意,蹲在湖边撩水试试温度,很难想像她竟然掉入这么冷的湖水中。
  大病初愈的身子,即便是一番闲逛也累极了,自从秋白回来后,就好像有了一把保护伞笼罩在她的头顶,护院们虽以仇恨的目光去看她,却不敢造次,远远地看着她,背地里啐了口,扭身就走,甚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她也懒得计较,全当自己睁眼瞎看不见。
  叶莳卧病在床时秋白曾解释,因凤洄忙于军情,故而无法送嫁来此,被柳燕丢失的海盐已经追回,现下柳燕正压着海盐分放仓库和天权军中,所以随行而来的,只有秋白、颜月,以及送嫁将军刺凉。
  秋白除了去庙中上香祈福外的其它时间,几乎都与叶莳在一起,这也让她越来越迷恋秋白的容颜,秋白的性情。
  又在府中住了两日,苍慕勤派人来问候叶莳病情如何,可否出发去苍都。
  叶莳当然不想去,从一个狼窝栽进另一个狼窝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那是个比祁国更陌生的地方。她推脱着说身子不好,还需修养,派来探话的人如实答了苍慕勤,苍慕勤看出她的把戏,责令明日出发,继续前往苍都。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叶莳玩不来,发着火说自己病体未愈,死赖在床上,有着谁也不敢动我的架势。
  怎奈何秋白做了说客,劝她前往苍都,并说不想让这场婚姻促成的人太多,她的境况十分危险,在苍都,苍帝眼皮底下,那些玩弄权术的权贵们会收敛些,起码她的安全应该是有所保障的。
  鬼才想跟苍慕勤成亲!但对于现在的窘迫境况,她直觉地信了秋白,虽不愿,但还是上了去往苍都的马车。
  总体来说,持国公主是个以暴制暴的万恶君主立宪制中的王者,与叶莳的性子本不相像,却落得同具身体的下场。
  对苍慕勤,叶莳很是厌恶,苍慕勤如同一头犀利的苍鹰,不放过任何可以揭穿她身份的证据。
  旅途中,她还在时不时地跟颜月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
  马车晃动时对话声就显得很小了,但会些功夫的人,耳力总是要比常人好,此时苍慕勤掀开车帘,坐在外间,手上把玩着两颗核桃,邪笑着看她。
  苍慕勤极少正常地笑,更多的是阴笑邪笑,总是给人以“不正经”的感觉。
  屏退颜月,马车内就只有他们二人,气氛变得冷冽起来,她却毫不在意地用语言戏弄苍慕勤:“蝗虫,这么快就入城镇休息了吗?好像才走了半个时辰啊?”
  苍慕勤手上的动作停下,冷眼冷心地看着叶莳,脱了鞋走入铺着软垫的马车里间,他贴近叶莳,忽然地用手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
  一双美眸蔑视着对面的苍慕勤,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叶莳有恃无恐,谁怕谁,秋白就在后面的马车里,大不了她用力吼,送嫁的队伍绝对能听到她的吼声。
  她的唇色很美,不似血般艳红,亦没有苍白的薄弱之感,让苍慕勤很想吻下去,身随心动,动则不停。
  或许连苍慕勤自己都不知道,他竟不知不觉地就吻了过去
  狂热的吻持续了一会,被吻之人似乎吓呆了,过了很久才一巴掌甩了过来,苍慕勤捂着被扇的红肿的脸,愣愣地看着她。
  从没女人敢这样对他!
  叶莳在咆哮,用手背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有很脏的东西触碰过她的嘴唇,眼睛里尽是厌恶与屈辱,边擦边吼。
  她认为自己极其倒霉,凤洄和苍慕勤都吻她,难道他们对这张祸水脸这么感兴趣吗?偏偏眼盲了的秋白不受美色蛊惑,对她总是规规矩矩的,如果是秋白吻她,那该多美好?
  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嚷嚷,外头的亲随听到,便来询问是否要人进入马车里,听到声音的苍慕勤对外面大吼了声滚,不消片刻功夫,外面便有两伙势力对峙起来,那是苍慕勤的亲随和叶莳的亲随。
  苍慕勤又压了上来,以男人强壮而有力的身体压制了叶莳乱挥的拳头,定在了车壁上。
  “我知道你是谁,石教官是吧?我们来谈谈条件,要怎样才能让你们把真正的持国公主交出来?嗯?”他的尾音拖的很长,如魔音,极具诱惑。
  被压在车壁上的叶莳依然不停地扭动,想摆脱他的钳制,苍慕勤见她不老实,就用身体贴紧她,只在胸口位置留点空隙给二人。
  叶莳急了,他的力气大的吓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扭转局势,边挣扎边道:“我告诉你真正的持国公主在哪,你就能放了我吗?”
  “对,你告诉我持国公主在哪,我就放了你!我还很乐意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在苍国,甚至其它几国生活,你不用担心持国公主对你的追杀。”他抛出更诱人的诱惑。
  她停下挣扎,目光波澜不惊地看着苍慕勤,似乎想让自己的冷静来让苍慕勤相信,她说的是真话:“她死了。”
  大部分凌厉的光被紧眯的眼睛所掩盖,二人四目相对,在思考着到底该相信什么,不信什么。
  苍慕勤冷哼一声,阴狠地道:“既然你这么忠心,那有些事,你便替她承担着吧!”
  他的吻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再次挣扎起来,两人的较量不局限于角力,更多的是对一个“事件”的真实性所做的顽抗。
  苍慕勤狡猾的舌撬开她的齿,近乎暴力地袭扫她的口腔,几乎让她呼吸不上来。
  挣扎所带来的摩擦让人欲望倍增,苍慕勤隐忍着欲望,渐渐地,眼睛都烧红了。
  “秋白给公主,王爷请安。”车外的秋白听着里面的动静,淡淡地说。
  “滚!”苍慕勤对外大吼一声,唤醒了她的思绪。
  苍慕勤怎会轻易放过她?转而将她即将呼出口的救命声吞下,舔吸着晶莹的津液,让她的身子越僵硬麻木。
  “王爷,车马已经休息好,请王爷回马车启程。”秋白再次说,声音里没有丝毫波动。
  “唔唔……秋……”她奋力挣扎。
  “王爷。”秋白在外继续说,说的苍慕勤暴怒。
  “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就要了你!那就不要再乱动!”苍慕勤暴躁地对叶莳低吼。
  叶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带着急促的呼吸去看苍慕勤的□□,紧张之下又连忙收回视线,这个变态的,就是那种喜欢用“强”的人,越反抗,他越来劲儿。
  苍慕勤粗喘着,看着她莹亮红肿的嘴唇,用手指狠狠地抹过,换来她更加厌恶的眼神。
  呵,果然是个难以驯服的女人:“别忘了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好好想想答案,我晚些时候再来!”苍慕勤转身下了马车。
  秋白并没上来,而是颜月哭哭啼啼地来了,说在马车外面听马车里面的动静可吓人了,好像打的鸡飞狗跳的。
  马车里是有点乱,她的衣服也有点乱,发型几乎散开,她保持着背靠车壁的姿势,颜月正收拾着马车里,叶莳忽然觉得累极了,背部紧贴着车壁,滑座在垫子上,双臂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是陌生的,前生未曾体验,连爱情也未品尝过。
  每次面对被人强吻,她除了□□再无他法,哑巴了一样地不会作出有力反击。
  凤洄吻她时是这样,苍慕勤吻她时也是这样。
  这怎么行?苍慕勤这个人太危险了,该怎么办才好?
  苍国山峦雄伟,雪峰皑皑,不如祁国柔美秀色,难免勾人想念故土。
  马车里,叶莳靠着秋白而卧,听着秋白缓慢的呼吸,她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叶莳找到了克制苍慕勤的办法,苍慕勤对秋白似乎有些芥蒂,就如那日苍慕勤强吻她,秋白似有若无的提醒与警告唤醒了苍慕勤的脑子,使得他不得不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
  已经带了绿意的早春还是很冷的,早晚温差大,马车里便显得更冷了些,颜月拿了炭火盆在入口,暖气渐渐散遍车内,叶莳舒服地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心满意足地望着秋白。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很亲切的笑容,让叶莳觉得温暖:“公主,我们聊到哪了?”
  “聊到我拿了长姐的绵羊油,抹在了马身上,把马毛顺的油光水滑。”根据这两日的接触,秋白是个文人。你若与他谈论兵刃武学,他一窍不通,你若说文学,他到是能长篇大论地说上许久,他喜欢看地理志,熟知历朝历代史书,通读文学着作。
  听她提醒,秋白又笑了笑,他笑的很腼腆,回想着那时的境况,那时候真美好。
  “公主不知长公主气成何等模样,那瓶绵羊油可是长兄从窑国带回来送她的,她最珍惜着,平日都不舍得用。”
  “要有机会,我便去窑国,给长姐带回来些用着,绵羊油而已嘛。”绵羊油这等寻常之物,怕不会是奢侈品吧?
  那是长公主最心爱之人带回来的绵羊油,怎能相同呢?秋白抿唇笑过,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长公主不忍罚公主你,到是让帝君知道此事,罚你抄了兵书,你整整抄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早实在挺不下去了,来寻我,让我帮着抄。”后来,他学着她的笔迹抄了一整个白天,总算抄完了兵书,帝君亲自来检查,结果显而得知,她又被罚抄另一本兵书。
  眼前似乎浮现出那日的情景,惹得秋白兀自笑着,而后,笑着笑着,便觉得悲伤,笑容也僵持在脸上,这样的表情被叶莳捕捉到,心底一片哀伤。
  秋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盲的,听他所言,他从前是看的见的,只可惜造化弄人,让这样完美的璧人盲了眼。
  该为他找寻大夫治疗眼睛吧?这样的想法早就存在,只是时机不好,她自身不保,还要依靠秋白才能平安度日,凤洄这盘子不知忙些什么,连封信也没有,平白让她心悬不安。
  她正想着,便听秋白又道:“小时候的事,公主怕是记不得多少了,记得公主满月之时,我只有四岁,公主小时便可爱漂亮,我便吵嚷着要抱公主,襁褓中的婴儿,怎敢让我抱呢?我便看着公主您,默不吭声地看着。”
  “也是啊,你才四岁,身子骨软着呢,再给我摔着怎么办?”叶莳躲在他怀里,蹭了蹭,满足地笑着。
  “你怎知我没抱到你?帝君见我执着,硬是让皇上允了让我抱着你,我坐在床上,帝君把你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开心极了,用力地抱着你,很怕把你摔着。”她抬眼望着秋白。
  他动了动身子,像抱孩子一样地抱着她,只是抱了她的上半身,用力地抱着她,然后垂眸轻轻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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