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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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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了动身子,像抱孩子一样地抱着她,只是抱了她的上半身,用力地抱着她,然后垂眸轻轻晃动起来:“兴许因为我怕摔着你而用力的抱你,抱的你不舒服了,你便哭了起来,而后我便觉得,衣服上一片温热,原来是你……”
  “哈哈。”叶莳双手挂在秋白脖颈上,撒娇似地在他耳边说:“那时我真这么调皮啊?”
  “可不是呐,调皮着呢!”秋白想着那时的情景,又是一阵低笑:“那时我不知如何是好,还好奶娘发现了问题所在,我才被解救出来。”
  叶莳并没觉得害羞,婴孩尿了也属正常,只是想着当时的情景,不免觉得有趣。
  她笑着,笑着笑着便与秋白一样,笑容凝固住了,恍惚间好似真的有这样的场景印在脑海里,她好似真的看见了四岁的秋白,以及秋白那无措时的天真模样。她说:“秋白,我记得,我记得你抱着我。”
  “公主又说笑,才满月的婴孩,怎会记事?”
  “可是我就是记得,我还记得你从奶娘怀中接过我时,亲了我的脸。”
  秋白微有愣神:“公主真的记得?”
  “记得,我记得的!你亲了我的脸。”那场景太美好了。
  秋白顿了顿,摸索着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在耳后,用手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将自己的唇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印记:“就像这样吗?”
  她如遭电击,身体变得酥麻,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
  秋,秋白吻她了?
  “我,我,是这样,就是这样!”叶莳脑中如绽放了烟花,闪的她心神巨乱,言辞恍惚,手足无措。
  “公主又逗秋白,我记得那日,吻得是公主的右脸颊。”秋白说完,将怀中之人放置在一旁,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怕是要在此地安营扎寨,我去安排下,晚膳过后,公主若想继续听,我再来讲。”
  秋白离开时,一袖芬芳。
  嗅着秋白留下的香,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心动,大概如此。
  这是他们第一次夜宿在外,勤王命人请她共用晚膳,叶莳想着有两日未见蝗虫,心生捉弄之意,便扯着秋白去了。
  临时搭建的营帐很简单,没有过于繁华的装饰,只有遮风避寒之用,叶莳牵着秋白的手进来时,苍慕勤正伸着双手烤火,见他们进来,抬头看了眼,便用下巴指了个方向:“秋公子请坐。”
  论身份,也是公主之躯为大,眼下见着只有一个凳子在火盆旁,撇嘴牵着秋白先坐下,而她自己则蹲着暖手。
  “石教官今日心情好像不错。”苍慕勤带着考究的意味看着她。
  她嗤笑一声,冷冷道:“王爷不是请本宫来用晚膳么?怎么谈到心情上了?”
  苍慕勤对门口的侍女一招手,侍女退下,不一会就上全了菜肴。
  虽是野外,但苍慕勤对饮食要求极高,每到一个地方也会换上新鲜的食材,所以他们总是能吃到美味的菜肴。
  叶莳嗅着香味儿,顿感五脏庙闹得厉害,好在这时侍女搬了几个椅子过来,她这才扶着秋白换了座。
  “秋白,你喜欢吃什么?这有……”她看了下方桌上的菜,蹙了眉,因为这些菜她都叫不上名字:“有鸡有鱼,青菜米饭,还有汤,你要吃什么肉?”只能如此解释了。
  秋白听着她的介绍,轻笑了下:“秋白身份卑微,王爷请公主用膳,下臣不便动筷。”
  苍慕勤也坐了过来,对秋白道:“秋公子何必客气?这里既然摆了三副碗筷,便有秋公子的位置。”
  “你看,蝗虫都这么说了!”叶莳不坐椅子,反而端了凳子跟秋白坐在一侧,拿起他的碗筷,夹了鸡肉过来,喂到秋白嘴边:“秋白,这是鸡肉,吃点吧。”
  鸡肉混着香辣味儿飘入鼻尖,秋白顿了顿,微微一笑:“公主千金之躯,这等粗活怎能由公主来做?秋白晚些时候吃便是了。”
  “你快吃,不然我一直这么举着,很累的!”她蹙眉,心想让秋白赶紧吃了,便将鸡肉贴在他的唇瓣上,等了会,他才肯吃下,唇上留着红油的色泽。
  笑容由心而出,又一点点地喂着他吃饭。
  苍慕勤在旁看着,挑了眉梢。
  在未来夫君面前与别的男人大秀恩爱,恐怕只有叶莳这种情伤为零的人才做的出来。
  她用一双筷子喂了秋白又喂自己,好不欢快,两人分别吃了一碗饭,她再想叫侍女上饭时,秋白却说饱了,吃不下了。
  一顿美宴结束,上了甜茶。
  她眯着眼喝了甜茶,笑眯眯地看着秋白。
  整个晚膳,苍慕勤觉得自己是碍手碍脚又不知趣不知回避的第三者,扰了这对狗男女谈情说爱。
  看着她对秋白有说有笑,苍慕勤更加觉得她不是持国公主。
  根据苍慕勤对她的了解得知,军事狂人持国公主自幼与秋家兄弟交往甚好,后来秋白伴她左右,持国公主只爱慕秋霁一人,对秋白礼遇有佳,这样的人,怎会对秋白如此亲昵?秋白不会假,持公主呢?
  苍慕勤恨的牙痒痒,他恨在自己从未亲眼见过持国公主叶莳的真面目。
  唯一见过的一次是文康沦陷,她在城门口肆意屠城。
  她穿着白色软胄,头发高高束起,以一朵镶着蓝色珠花的发簪做装饰,银白色的面具雕刻成狐狸脸的模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一节极挺拔的鼻子和挑着嘴角的唇。
  狐狸面具自两边落下两道蓝色流苏,与头饰照相辉映。
  她高举的屠刀落下,几滴鲜血迸溅到狐狸面具上,邪恶中透着阴狠与诡异。
  苍慕勤死守文康城而受重伤,亲随小正将他救出文康,他藏在树林之中,看她屠杀却无能为力。
  被屠杀的有没有来得及撤出的平民百姓,也有被俘虏的将士,他们被士兵压制肩膀跪在地上,伸出头任她砍杀。
  苍慕勤太恨了,恨一切,恨意浓到持国公主已经注意到。
  她猛地向树林这边看来,苍慕勤看到她嘴角慢慢挑起,充满了讽刺与狂妄,她手臂挥舞砍下一人的头颅,犹如杀鸡儆猴。
  悲怆自此长留苍慕勤心中,他发誓要改变这个已经腐朽到根基里的王朝。
  这是他唯一一次见过持国公主的半张脸,苍慕勤看着如今笑的如此天真的她,恍然间又觉得,能流露出这种笑容的人不像是持国公主。
  他想求证,所以起身走过去,叶莳本跟秋白说着话,未想他突然发飙。
  苍慕勤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位置上提了起来,用手遮住她的上半张脸。
  叶莳不懂他要做什么,一时间有些慌了,淡定下来后便一拳捶在了苍慕勤的胸口上,怒问:“你发什么神经?!”
  秋白也站起身,似乎想挡在她面前保护她,却被恼怒的苍慕勤推的坐回到椅子上。
  秋白恍惚了下,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睫垂着,似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前后几次地覆在她上半张脸上,怎么都觉得不像。
  “你到底是谁?真正的持国公主在哪里?把她交出来!交出来!”他对她咆哮着,恨意与无助夹杂在一起,变得滑稽急了。
  若不是颈部关节好,怕要被苍慕勤晃散架子。
  “你发什么疯?我就是叶莳!”
  “你是叶莳?你若是叶莳我现在便杀了你!”苍慕勤这句话吼的叶莳有些慌,她不知这具身体之前跟苍慕勤有什么过节,只凭借她“借走”他点银子,嘲讽他几句,根本不至于要命。
  苍慕勤琥珀色的瞳仁中迸发出的恨意可不是这点小事儿就能激发出来的。
  “你,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她不可?!”叶莳抖着嗓子问。
  深仇大恨?怕是国仇家恨也无法形容他的恨意。
  苍国四十三城,三十二镇,被她烧杀抢夺过去三座城,六个镇,三千平民百姓无辜被杀,六千将士被杀近半,剩下百姓和将士被带到暗无天日的矿山里劳作至死。
  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持国公主看上了苍国未经开掘的矿产。
  只为了矿产便聚两国之兵力,举兵攻打苍国。
  叶莳看着他充满怒意的眼,伸手扯了秋白的手,想让秋白跟她离开这里,蝗虫发威,怕也不好对付。
  苍慕勤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甚有怕他的架势,秋白任她拉着手往外慢慢挪动脚步,他再次冷冷地问了句:“叶莳到底在哪。”
  叶莳此刻不敢装大,刚想说不知道,却听身旁的秋白道:“她是持国公主如假包换,不信,你看她背上的纹身。”
  “纹身?”叶莳蹙眉。
  苍慕勤同样投来怀疑的目光,秋白解释道:“她造反失败后,皇上命我在她背上纹绘,那是一条呈落地之势的收羽孔雀,右肩胛刺字持国,警告她是只降于凤凰之下的孔雀,空有其表,却无实权。”
  叶莳的脊背一片寒麻,脑子里似有一些旧忆冲撞着。
  是谁提针沾色绘下,持国收翼降雀图?
  故梦旧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看见自己跪在宗庙之前,任由身后的秋白纹绘,细密的疼痛,流下的冷汗,仿佛又出现在身体上。
  她与苍慕勤对视着,任凭记忆冲撞着她脆弱的保护壳,就在即将想起一切的那一刻,叶莳脑中忽然泛起一片空白,而后便有了锥心刺骨的疼痛,如同第一次见到秋霁,唤出他的名字后那种疼痛,堪比万虫啃噬。
  叶莳痛的倒在秋白脚边,依然不忘的,是她死命地拽着秋白的衣摆。
  仿佛两人的世界只能靠衣摆来牵连在一起,脆弱的不堪一击。
  苍慕勤不可思议地看着秋白,愣了半晌,忙对外大喊:“快宣随行医!”
  叶莳仿佛看到秋白低头看着她,那眸光好似在看个乞讨的乞丐,未有一点怜惜,只有厌恶憎恨。
  应该,应该看错了吧……
  昏过去前的叶莳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世清宁

  太失败了,总是接二连三的因疼痛晕倒。
  叶莳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
  四下看了眼,唯有颜月在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公主醒了吗?”
  醒了,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她在心里回答颜月,又阖了眼休息。
  颜月差人禀报王爷和秋白公子,不消片刻的功夫,秋白就在人的搀扶下进了屋。
  熟悉的香气缠绕在叶莳鼻尖,秋白问颜月叶莳醒来后可说了什么,颜月摇头:“睁眼片刻又睡过去了。”
  其实她没睡,只是想着事。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总在记忆浮现后会忽然间地出现记忆上的空白,继而头痛难耐晕倒在地呢?是她的的记忆跟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产生了冲突?记忆碰撞在一起,引起的头痛?还是说,她的身子有病?脑子里长了肿瘤?
  她最担心的是这具身体不健康,三番两次地在这栽了,她可不想。
  总之,该找个信得过的大夫,好好看下。
  “公主,醒了吗?我听到你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盲这段时间,到是将他的听力提升上来不少,平白地听她平稳的呼吸频率变得急促,心想若非她做了噩梦,便是有事情波动了情绪,这才出声询问。
  她睁眼,看着坐在身旁的秋白:“秋白,我想看大夫,我觉得头疼。”
  语毕,又阖上眼,仿佛睁眼也会觉得累。
  “颜月,去请于帘泉过来。”秋白目不转睛地吩咐。
  于帘泉提着个小药箱很快就到了,秋白让出座位,让他诊脉。
  叶莳见秋白和颜月均在身边候着,眸底闪过一袭狡猾之色,给于帘泉递了个眼神。于帘泉老眼昏花,以为自己看错了,片刻后才会意地对身后二人道:“秋公子,颜月姑娘,老夫要为公主玉体施针,还请秋公子暂且去偏帐里稍候片刻。”
  这话也就颜月信了,一个眼盲之人,何须避嫌?所以说颜月呆的可以,扶着秋公子去了偏帐,自己则在营帐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人都走了,叶莳便睁开了阖着以久的眼,嘴角牵出微笑,将手腕放到脉枕上,蔑了眼于帘泉,缓缓道:“于军医,我醒来后觉得头痛难耐,你仔细给我瞧瞧吧。”
  于帘泉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地诊着,过了一刻钟后,才细声道:“公主觉得头痛,是因为……”他顿了顿,见她已经抬眼,便继续道:“是因为公主的头因遭受重击,故而大用脑力之时,就会觉得头痛欲裂,微臣开副方子,到下个镇子上把药抓好便行,公主要注意休息,多吃些核桃补脑。”
  “你所说的重击,是在秋府这次吗?”
  她流露出狐疑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于帘泉的话。
  “正是。”他答。
  叶莳的眼睛瞬间眯起,本被诊脉的手腕忽然充满了力气,一把抓住了于帘泉的手腕,冷声道:“不对!”
  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她的头没受过重创之前,初见秋霁那次,也是头痛欲裂,所以她才会怀疑于帘泉的话。
  她不想与这一辈子都奉献给叶家的老人闹僵,急声道:“还请于军医与我说实话!”
  于帘泉摇摇头:“公主不信任微臣医术,微臣多说无益。”
  他收拾了小药箱,临出门时忽然道:“是公主的心境变了,公主为何不在自身上找找毛病?”
  她愣愣地看着于帘泉离开的那扇门,忽然间一切都明了起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唯独她自己还在装模作样地扮作自己是持国公主,这真是天大的玩笑。
  秋白没再回来,到是颜月手捧着碗热粥进来劝她吃上几口,补充□□力,甚有她不吃,她便哭给自己看的模样,一张小脸好不可怜。
  叶莳很难得地吃了两碗粥,腹中暖饱的感觉真心不错,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营帐,忽然又想起秋白说她背后有纹身,于是便让颜月找来两面镜子把她差遣出去,自己坐在床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看出那确实是一条孔雀收尾降落的纹身,而右肩胛上的持国,是朱砂色的字,字体端正秀美,整副纹身真实精致,漂亮极了。
  她想不到,这样的纹身竟然是一个警告,可是为什么是秋白纹上去的呢?
  这个纹身是持国公主的耻辱。
  持国公主是值得敬佩的,但她不想做持国公主,她只想做自己。
  此时此刻,她只想摆脱苍慕勤,让那该死的和亲滚的远远的。
  烛火半明半灭地摇曳着,很昏暗。
  秋白便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感受着四周的空气,眼前黑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正待他准备休息之时,帐外传来缓慢地脚步声,那人进了帐子,未说话,周身带着一股寒气地站到了他面前。
  “秋公子,我想了许久,想请教些事,不知秋公子能否赐教。”
  秋白闻言,露出微笑:“愿为王爷解惑。”
  苍慕勤身穿墨色劲装,胸前金丝刺绣为主,更显华贵。他挪了椅子过来,与秋白面对面地坐着,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
  “秋公子的眼睛是怎么盲的?我记得公主在文康屠城时,你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时,你明明比公主先发现了藏在树林中的我,为何不禀告公主或是命人追捕呢?”苍慕勤一连抛出几个问题,等着他回答。
  秋白抿唇一笑,坦然道:“那时秋白只是公主身边的陪侍,不参政事军务。”
  “秋公子眼睛又是怎么盲的?”苍慕勤问。
  秋白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很长一段时间,偏帐里都是安静的,苍慕勤想了很久,最后不解地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何她会挥兵北上,攻打我苍国,占领三座城池六座重镇吗?”
  那附近仿没有金银之类的矿产,若是只贪图扩建祁国版图,又不至于在当年已得大势的情况下,只占领这几个地方,以她的性格,怕是要灭苍国也说不定。
  秋白在心中冷笑,这世上,恐怕没人能猜透她的想法,但偏偏抢夺苍国三城六镇之事与他秋家有莫大的关系,故而他才知道其中缘由:“秋家祖上本是行商之人,表面是做些酒楼生意。但时间久了,朝堂之上也便看出来,秋家其实是祁国的军火供应商,故而才会有‘娶秋家之人得天下的说法’,三城六镇虽没有金银财宝,却有着稀有矿产的资源,那些都是做军火的原料。”
  “如此说来,秋家才是我真正该恨的。”
  苍慕勤冷眼看他,却听他不温不火地为秋家开脱道:“若非她有野心谋权篡位,又何须制造大批量军火这一说?”
  “众所周知,当年莳公主掌管祁国四层兵权,又有来自叶国堪称王牌精英军的天权军为她是用。先帝重病卧床,太子执政,长公主监国,莳公主便举兵北上,攻下三城六镇,大肆屠杀,为的就是将三城六镇周围藏有丰富矿产的秘密所掩埋,那些俘虏被捉去劳作开矿,至死未见天日,残忍二字怎能形容?”
  苍慕勤想起那日屠杀百姓,眼中的恨意便涌了上来,用了好半天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时双方停战,莳公主从军中归朝,雷厉风行,称霸祁国,挟天子以令诸侯,她的野心已经藏掖不住。”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又是怎么兵败的呢?”若她举兵造反成功,也不会来最恨持国公主叶莳的苍国和亲,这无疑是往火坑里跳。
  秋白似乎又想起了那日兵变,她离荣登皇位只一步之遥,却失之交臂。
  “是长公主事先埋下杀手,她被刺的只剩半条命,后被赶来的帝君保下。帝君为保公主性命,让她在祖宗庙堂之上跪地立誓,不得再窥觑祁国江山。皇上让我纹了那副收翼降雀图,以示惩戒警示。”
  “长公主怎知她要□□?难道有尖细?”苍慕勤未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故事。
  秋白笑的惨淡,点了点头:“我不小心碰到她与凤洄商议政变细节,那时我心惊不已,因手抖,托盘上的茶碗与盖子发出了青瓷碰撞声,她和凤洄发现了我。”
  秋白停了很久,苍慕勤也没追问。
  而后秋白缓缓道:“她犯得是灭九族的谋反大罪,若为保密,就算当时杀了我,我也不会怨她,她是成大事者,我不是他心尖上的人,死又如何?”
  “可她竟然就那么让我退下了!我看到凤洄还欲迁怒于我,她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分明是袒护我,那时我高兴极了。”他几乎笑了出来,可紧接着,他的表情仿佛凝固住了,唇瓣翕动,不知如何说下去。
  “可她终究是败了,她失败之后,就怀疑起是你禀报了长公主?”苍慕勤又点了点头:“若是我,也不会信你,更何况,她早就知道你是长公主派去监视她的人。”
  秋白有些怅然地长叹了口气,继续道:“莳公主在祁国的兵权被逐渐削弱,北境再次开战,没有持国公主的战事一败再败,皇帝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的存在让所有祁国权贵如鲠在喉,故而才有了和亲这一说。”
  她败得一败涂地,自此一蹶不振起来。
  苍慕勤将秋白上下打量一番,持国公主绝不会放过她认定的尖细:“她毒瞎了你?”
  秋白的肩膀抖了一下,一瞬间,那天的画面全部涌了上来,梦魇般纠缠不清。
  在苍慕勤的目光下,秋白点了点头。
  “那么,秋白,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苍慕勤对着秋白的背影说。
  翌日叶莳难得地起了个早,在营帐前后逛了三圈,最后去了秋白营帐。
  守在帐前的侍卫是天权军中人,军中之人对持国公主向来敬重至极,抱拳问安后,便神情肃穆地站在帐前,犹如尊神。
  颜月被她吩咐在外,自个儿进了营帐,远远地瞧着软塌上熟睡之人,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
  她虽懒床,却在执行任务时从不打盹走神,那可是关乎性命存亡,怎可怠慢。平时闲下来的叶莳就放肆多了,在夜战中做教官,时常晚起,或者在阳伞下摆个躺椅,躺在椅子上训练学员。
  秋白睡眠时你若吵了他,他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怒意参杂其中,她曾看过。
  日晒三杆的时辰,秋白还在睡,也不饿么?
  搬了凳子坐在秋白身边仔细地瞧着他,帐内取热的炭盆散着浓浓暖意,如玉的面颊此时尽沾了些许薄红,瞧着更有几分温馨之感。
  此等男子怕是天上地下唯他一人,她的手指慢慢地覆盖在墨绿缎面的被子上,犹如抚摸到了他的手,嘴角流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仅仅如此,她竟是十分开心的。
  实则秋白早已察觉到有人来访,待来人在旁坐了片刻时,她带来的寒气夹杂着淡淡幽香弥散在空气中,已然明白来者是持国公主,昨夜与苍慕勤畅谈许久,睡的比平日晚了,困倦的不行,继续睡去是最为妥当的。
  能在她灼热的目光下静静睡去的人,只有秋白了。
  叶莳坐了很久,晌午才走,用过午膳,苍慕勤派人前来询问公主身体如何,如无碍,他要尽快启程去苍都,翌日一早,一行人马启程。
  苍都位处苍国版图中心地,北临木多垭河,东西南三面环山,面临水源,背靠山脉,是块风水宝地。
  要从祁国进入苍国帝都,旱路水路均可走,但苍国地处北地,四季分明,冬寒恶邻,木多垭河水面早已结了一尺厚冰,故而迎亲队伍只得走旱路。
  苍山起自苍国境内,绵延数百里至祁国境内,陆路中,进入苍都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从山势较低的夹鼓沟一穿而过,大概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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