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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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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莳瞧了她一眼,那女子忽然收住了笑,极其惊悚地垂下眼眸,这时,拉叶莳过来的三嫂过来打圆场:“四嫂别介意,五弟妹开玩笑的。”
  叶莳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在意,其它妯娌一概不信的表情,盯着她手里的那颗果子。
  叶莳心道果然与这些人难以相处,与其在这受罪,不如去释嫔那溜溜。叶莳起身,将手里的果子吃下,对他们道:“各位嫂嫂弟妹,阿莳还有事,就先不赔各位聊家常了。”
  不容人阻拦,叶莳随便找了条路走去。
  “哼,野鸡一样的性子,半刻也按捺不下来呢!”不知谁小声嘟囔了句。
  池瑶站起身,轻蔑地看了眼她道:“四嫂是武将出身,自然与我们这些女眷有着几分隔膜,何必在意?”
  那女子一听她如此说,连连赔不是。
  “咱们妯娌去月华园转转如何,正是好夜色,画舫里品茶赏月,才真真地美,那些汉子们,说不定要喝到何时呢?”
  三嫂一呼百应,一溜烟地,都往那月华园去了,池瑶却未跟上。
  叶莳独自走了半晌,想回去时已经发现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向一名路过的太监问了路,叶莳又走了一会,没走多会又迷路了,她想着再抓个人来问问路,四下却静的出奇,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远处灯火明灭,想着有灯火处必有人,于是向那走去。
  在半路上绕过座假山,只听假山深处有细语呢喃之声,仔细听来,竟是些□□之声,这等皇宫禁地竟有如此胆大之人偷欢,叶莳不免额露薄汗,想着自己应该赶快退回去,谁知这一退,脚下踢了颗小石子,石子圆的出奇,这一踢,竟滚了台阶,在这静瑟的夜空里,声音大的出奇。
  正火热中的二人听到声音,一同转面过来,叶莳分明瞧见了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那精致的面孔……
  叶莳一拍脑门,哭丧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这就走!”
  “抓了!”威严的男声道。
  叶莳飞身想逃,脚下快的出奇,此刻那男子已经从女子身下退了出来,女子由假山另一面偷偷离开。
  叶莳将上来的几人点倒,看着提着灯笼不断上来的大内侍卫,心道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几番争斗下来,对面人多势众,叶莳赤手空拳,消耗下来,不敌众人,被按住肩膀,跪了下来。
  那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从假山后面隐隐踱出,看着被压着肩膀的叶莳道:“带走。”
  叶莳本以为自己会被杀人灭口,谁知竟然被带到一间屋子里,而后门被锁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有人固定送饭送菜,叶莳刚开始不敢吃,怕有人下毒。
  后来接连送了两天,总是宫女在她面前吃过一口饭后,再退下,一来二去,叶莳也便相信饭菜里没毒了。
  不知秋白如何了?叶莳听着外面的雨声慢慢地想着,心思转的快,又想苍慕勤怎地还找不到她,不禁觉得他果然不可靠。
  叶莳以为自己会永远不见天日,谁知一天傍晚,忽然有人压她去沐浴更衣,一番打扮后被带到了一件更为华丽的寝殿里,殿里燃着很浓的熏香,叶莳难以忍受地以手做扇扇风,企图扇走这腻人的熏香。
  远处的床榻上,侧身躺着一男子,叶莳走进过去,见是苍帝,施了个礼。
  她没说话,也不敢说话,此等龌蹉之事被“儿媳”撞见,实在不值得高兴。
  他阖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深思,叶莳站的脚都疼了,正扭动着脚踝舒缓压力时,苍帝睁开了眼,一道历芒射了过来。
  可就在看到她容颜的那一霎那,那种历芒又忽然闪现了几下,而后不见了。
  本以为苍帝会说什么,谁知他竟又阖了眼,好似在平息着什么。
  叶莳实在忍不住了,便大声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这般莽撞地说了出来,谁知苍帝却没怒,只是睁了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明日你就回去吧。”
  太不可思议了,叶莳顿了顿,试探道:“你不杀我?”
  “你是朕的儿媳,朕为何杀你?”
  “可是我看到了……”
  叶莳被苍帝的话打断:“你看到了什么?”
  叶莳结巴了几下,最后确定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既然什么都没看见,朕有何原由杀你?”
  叶莳原地愣了会,就见苍帝从床榻上起来,奔着她走了过来。叶莳本能地往后退,总觉得苍帝很危险。
  “你在宫中陪释嫔陪得久了,也该回去了。”他看着她,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叶莳对上他的视线,缩了缩脖子:“是,儿媳知道了。”
  苍帝又回到床榻躺下,推了推手,示意她退下。
  叶莳一溜烟地走了,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叶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皇宫果然是人吃人的地方。”
  勤王妃从来不是王府的当家主母,所以没有勤王妃的王府依旧井井有条,苍慕勤在叶莳回来时,特地过来看了眼,见她神情恍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问他母亲如何,叶莳胡编乱造,好算糊弄过去,借口累了,补了觉。
  醒来时正是下午,因为被囚困在皇宫足足半个月,外面已是春夏交际,温热起来了。
  颜月伺候叶莳梳妆,同时禀报了几件事。
  一来,是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太医院原判蔡敦来过,留了封书信给公主。
  叶莳忙让颜月拿了过来仔细看来。
  看完书信叶莳叹了口气,信上字迹不多,大致表达秋白的眼盲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有的治,而下面的话又让叶莳生气,那就是,蔡敦望闻问切后,查不出眼盲的原因。
  不过他表达出,会非常努力地去寻找原因,开了一些有益于日后辅助治疗的药物来给秋白吃,并施针以刺激眼部穴位,看看能否造成眼部刺激,即便是看到一些微弱的光芒,也是好的。
  信被叶莳放在梳妆台上,蹙眉看着镜中的自己,镜子里仍旧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尽管叶莳十分努力地把这张脸当成自己的,可她终究摆脱不了本质上的改变,继而总是习惯性地捏捏自己的脸和身子骨,以确定疼痛感的存在,证明“自己”真的是“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毫无波澜起伏,叶莳一直等着蔡敦确诊秋白是何原因眼盲,同时也催促过苍慕勤尽快谋取皇位,她总觉得苍帝有些神神叨叨的,十分不“正常”。
  蔡敦每隔三天会来一趟勤王府给秋白施针,即便本人不来,也会派遣自己的亲传弟子前来来施针,叶莳在旁边瞧过他的徒弟来施针,见他手法稳健,也就放了心。
  天气好起来,人的心情也会随之而好,从皇宫回来后,叶莳以为苍帝不会追究了,谁知过了几日,宫中便来了消息,说是释嫔召儿媳进宫。
  那等看过后会起针眼的事叶莳没跟任何人提过,可也知道,这次绝非释嫔召她,叶莳一副要死了的模样,交代了颜月很多话,例如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一定要带秋白回祁国等等。
  颜月吓哭了的模样,发誓地说,她会照做。
  就这样,叶莳踏着惶恐不安地脚步进了宫,又被带到苍帝见她的那座大殿里。
  叶莳进入殿中,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关门的吱呀声令她脊背发凉,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的殿中即便有烛火,也还是会让人觉得昏暗无比,焚香的炉子里散发着一种腻人的异香,很快就将她包围住,她忙用衣袖遮挡口鼻,想起个过滤的作用。
  可是异香太浓烈了,这点遮挡根本毫无用处,索性放下手,扫看这座大殿。
  殿中寂静出奇,没有任何人,连预料中的苍帝也没有。
  就这样,她看看架子上摆的玩意儿,又仔细观察了宫灯和熏香炉,最后干脆蹲在地上看着黑色理石地面中,自己的倒影。
  或许真的累了,她改蹲为坐,撑着额头,险些睡着了。
  身后又是吱呀的开门声,苍帝一身龙袍走了进来。
  叶莳回头看了眼,忙站起身施礼。
  他未说话,径直走向软塌坐了下来。
  叶莳判断,他可能是刚下朝,龙袍还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他又盯着她看,看的她恨不得掀起块地砖把脸塞进去。
  “过来。”苍帝冷冷地说。
  叶莳琢磨半晌,看着他越来越冰冷,怒气越来越多的脸,不得不凑着小步子过去。
  “在勤王府可还自在?”
  “还,还好。”苍慕勤是个蝗虫的性子,在利用天权军谋权篡位的这段时间里,自然不会扰她清宁。
  苍帝这种男人会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很有威严感,他在座,底下的人连讲话都要再三琢磨过才行。
  叶莳的回答怎么听都还算顺耳,但过于圆滑,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边际,苍帝便有些不悦了。
  苍帝指了他身旁的位置道:“坐。”
  叶莳浑身一抖,脚就有些软,不免心思乱作一团,心叹难道苍帝喜欢对“儿媳”下手不成?
  正待这时,苍帝又道:“你和亲来苍国,朕本是想封你做朕的贵妃。”苍帝顿了顿,摸着自己的扳指:“可是朕怕他恨朕。”
  叶莳一惊,抬头看向苍帝。
  他似有若无的怅然情愫附着在面容上,对视了会,他阖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能令他愉悦之事,连嘴角都勾着笑容。
  叶莳以为苍帝怕自己的儿子很恨自己,所以才把她给了自己儿子,她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苍慕勤这么想要?可以仔细一想,叶莳就知道了,是不是苍帝已经在暗中允许苍慕勤利用她带来的方便谋划皇位了?所以把她嫁给了苍慕勤?
  其实事情远没有叶莳想的这么简单,只是她不知道细节上的事,这已经是她所能猜测到的,最靠谱的原由了。
  叶莳不敢坐着,只得站在原地,熏香熏得她几欲昏睡,仿佛身子无比疲劳,她不得已狠狠捏了自己的皮肉,甚有头悬梁锥刺股的狠劲儿,防止自己睡着。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苍帝似乎沉浸在一个梦境里,梦中繁花似锦,白衣人对他笑,苍帝也随之而笑,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就湿润了,沉溺梦境,不可自拔。
  叶莳看着苍帝表情上的数次变化,难免觉得可怖,提心吊胆。
  有人做梦会梦的如此跌撞起伏吗?叶莳惊奇不以,苍帝不醒,叶莳不敢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苍帝又如上次一样地推了推手,示意她退下。
  叶莳退出寝殿,立刻如释重负,太监见她脸色苍白,问之是否还要去释嫔娘娘那去。
  叶莳连忙摇头说不去了,这哪受得了?
  叶莳乘着马车,回了勤王府。
  颜月在府门口就接了她,道:“公主,蔡院判正在给秋公子施针,说是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叶莳困倦的不行,听闻是秋白的事,上心的紧,连忙让颜月领路。
  蔡敦已过不惑之年,但这种学医之人很善养生之道,显得十分年轻。
  蔡敦本要离府了,所以就在鱼柳园外侯了会,叶莳走过来时,蔡敦鼻子动了动,食指不恣意地摸了摸鼻翼。
  叶莳问道:“蔡院判,秋白的病症如何了?可有救治之法?”
  蔡敦看了看持国公主叶莳,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丫头颜月,谨慎起见,他对勤王妃道:“不知王妃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莳看了眼旁边的凉亭,对柳燕道:“去沏茶来。”颜月走的远了,她才道:“蔡院判请坐。”
  二人落座后,叶莳对蔡敦道:“大人如此紧张,不知是秋白的病情有所恶化,还是有其它情况?”
  蔡敦神色紧张,低头思虑半天,叶莳也不催他,蔡敦谨慎道:“王妃可是刚入了宫?”
  蔡敦神情严峻,本以为他会说秋白的病情,谁知没来由地说了这件事:“是,我是刚入了宫,怎么了?”
  蔡敦额头上已露薄汗,叶莳神情微愣,又问道:“怎么了?”
  “王妃身上有很浓的熏香味,这种香料名叫‘浩思阑珊’,是难得一见的禁香。”蔡敦见她一知半解的模样,四下看了眼,声音又压低了不少:“浩思阑珊被称之为禁香是因为,它有催眠功效,最可怕的不仅于此,催眠功效会伴随着一种奇特的幻境,出现在梦中。”
  催眠的药物香料很是平常,但会让人的梦中出现某些特定的东西,却极不正常:“怎样奇特的幻境?”她问道。
  “人生最美好得意之际遇,尽在其中。”蔡敦说完,身子恢复了正座的姿势。
  “那就是让人做美梦的熏香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叶莳寻思着。
  蔡敦摇头:“王妃不知浩思阑珊的厉害,人生最美之事,只要点上熏香,就能如愿以偿地浮现在眼前,如身临其境,这种梦幻仙境,若把持不当,便会会深陷其中,每次梦境醒来,都会觉得失落不已,继而再去用浩思阑珊来满足自己。”
  “用香成瘾?”叶莳蹙眉,回想起了苍帝半梦半醒之间的那种神情,仿佛无比享受在旖旎的春光之中。
  “浩思阑珊之所以珍贵难寻,是因为它的配料并非有钱就能买到,而且制作方法几乎绝迹,今日重见,臣还以为自己闻错了。”蔡敦脸上也闪现出一种不可思议,而后又道:“而且这种熏香是种慢性毒药,不可长用,而且稍有不慎用量过多,便会肌肉僵硬而死,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中毒迹象,以为只是睡逝罢了。”
  “若剂量一直使用得当呢?”她蹙眉问。
  “任何药物如果滥用或长久用下,都会起有一定的抗药能力,他的美梦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满足不了他,所以他就会加大用量,它会麻痹人的神经,用到最后,那个梦中世界就会成为他的真实世界,意志力不坚定之人,便会长辞于此。”
  叶莳听到此处,也是一身冷汗,蔡敦站起身,最后作了一揖:“蔡敦今日斗胆劝王妃,浩思阑珊王妃还是少闻为妙。”
  “你的话我记住了。”叶莳目光里闪现出一丝狡诈,紧接着问:“这熏香你是从何得知的呢?”而且还能分辨出来她身上带有的味道?若非他闻过,怕谁也不信。
  蔡敦知道她要问这句话,于是道:“这种熏香出自于云雾谷医圣之手,最开始是给人治病之用,后来传于他的弟子,那弟子怀有邪念,将熏香滥用,臣二十年前结识了此人,他炫耀之时,将熏香点与我嗅品,并将其中厉害讲与我听,后来医圣知他弟子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其四肢尽废,六识皆封,以儆效尤,所以这熏香制作方法,几乎绝迹了。”
  “蔡院判今日对我说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谈起。”她给蔡敦先吃了颗定心丸,而后道:“蔡院判只需帮我治好秋白的眼疾即可。”
  蔡敦想了想,苦笑了下:“臣愚钝,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可行。”
  叶莳漆黑的眼珠看向他,只听他道:“换眼,去云雾谷找医圣传人换眼。”
作者有话要说:  

☆、苔痕青玉

  六月的祁国,自是一番好景色,绿意盎然,水色秀美,清风拂面,微露轻雨。
  画舫飘飘荡荡,在这十分舒适的情况下,凤洄睡着了。
  梦中一番朦胧,梦醒不记事。
  柳燕在二十四桥的桥头打着个粉红色的阳伞,伞面遮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只听她大喊:“凤洄,不好了!”
  凤洄探手掀了一角薄纱,露出半张脸来:“何事不好?”
  “西窑起事了!”
  凤洄挑起了嘴角,该来的终于来了。
  暮色宫中,凤洄快步行走在回廊下,广袖迎风。
  叶钧努力维持的局面,被人轻而易举地打破了,不知叶钧会做何感想呢?
  “凤洄公子您可算来了,帝君已经宣召多时,几次派人催促。”老太监引路在前,凤洄进入大殿。
  与以往不同,殿里燃了灯火,而且也不仅仅只有叶钧一人,几员面孔熟悉的大将也在其中,可知事态严重,凤洄整理衣冠,以礼拜见。
  寸宽的黑布将叶钧的眼睛蒙上,他听到凤洄拜见,赐了座,又对一员大将道:“孟将军请继续。”
  孟将军又继续道:“现在已知西窑巫善蛊之人参战,他们制造出来的毒人我们活捉过一个,那毒人奇特,竟不知疼痛,被活活断了脚,竟还一瘸一拐地奔跑,流出来的血液沾在地上,一个时辰后,草地枯萎,而后散发出有恶臭的黑土,令人作呕,我们不知该如何对付这种毒人,还请大将军,凤洄公子,以及各位同僚一起想想办法。”
  “嗯。”叶钧点头,揉着额心。
  天权军所向披靡,但对这种巫蛊邪术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未曾真正了解窑国巫蛊之术,一时间大殿里议论纷纷,又有人询问孟将军一些具体细节,几番讨论,叶钧始终不言语,众人讨论一番,终究没底,于是征求大将军的意思,纷纷道:“听听大将军怎么说!”
  “是,听听大将军怎么说。”众人附和。
  叶钧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凤洄,你怎么看?”
  凤洄僵直着脊背站起身,作了一揖,眸子转了几番,摇头道:“凤洄不在窑国多年,不知这几年又研制出了什么蛊毒,故而一时不好下定论,更别说抵抗之策了,凤洄认为,如今境况,应当以守代攻,不要跟那些毒人正面交战才是。”
  “这可如何是好。”已有将军蹙起眉心。
  连叶钧也暗自觉得不妙。
  几名将军对了下眼色,又一人抱拳上前请愿:“恳请大将军召回莳公主,率领我等出征,以振我军士气。”
  “恳请召回莳公主,以振我军士气!”几人重复道。
  凤洄想说话阻止叶钧召回莳公主,可又不能在这多人下坦白莳公主已经不是从前的莳公主。失忆的公主怎能领兵打仗,她没有战斗意志,不再是骁勇善战的持国公主叶莳。
  叶钧道:“阿莳在祁国军权已经名存实亡,此刻窑国犯境,必是抓住这点。去将战事情况拟份奏折呈上去,那姐弟俩若还想坐好龙椅,就必定让人出兵,按凤洄说的,关闭城门,不予以迎战。”
  有将军面露辱色。
  “天权军不敢应战,自天权军成立就没有这么一说。”已有人心直口快说出他人心中所想。
  “是啊!”
  “这可如何是好。”
  “好了!”叶钧出声威慑,大殿立刻安静下来,只剩呼吸粗声,似平息不下来那不甘与怒气:“毒人之事我会吩咐人探查清楚,军需官,粮草够用多久?”
  “粮草五月有余,兵刃半年有余,药材所剩不多,大概一月。”
  “药材怎剩如此之少?”
  “毒人伤人,军医们研制解药配方,故而药材用量比往常多出许多。”
  叶钧点头:“凤洄,通知于帘泉回来,那老头子想窝在坑上享清闲,恐怕还要等上几年。”
  凤洄:“是。”
  “孟将军,我想你应该懂得如何卧薪尝胆。”叶钧威严地道。
  “末将领命!”孟将军起身抱拳。
  “跟巫蛊之人对战,饮食方面尤其注意,饮水必定要试毒,另外城郊的河水不可再随意饮用。”
  “是!”
  “好了,都退下吧,凤洄,你留下。”
  一干人等退去后,凤洄死地咬着嘴唇,忽然跪了下来:“凤洄罪该万死,不该隐瞒公主失忆之事。”
  叶钧愣了愣,微笑着道:“我就说她很不对劲,原是自杀未成,失忆了。”
  凤洄愣神许久,喃喃道:“自,自杀?”
  “灰谷营地里,她饮酒自杀,你不知道?”
  凤洄彻底呆了:“凤洄不知!”
  “你的失职我不想再做追究,以前的事,她还记得多少?”
  凤洄吞了吞口水,惭愧道:“当时连姓谁名谁都不知晓了。”
  叶钧哼笑了下,又道:“让柳燕护送药材去前线,另外你去查一下毒人的制作方法,还有如何应对之策,我相信,天下没有无法解决之事。”
  “是!”
  叶钧一推手,凤洄立刻道:“凤洄告退。”
  凤洄离开后,大殿里的灯火忽然被一阵风吹灭,殿内光线恢复他原由的灰暗,叶钧取下覆在眼前的黑布,眨了眨眼,舒服地嗯了声,扣着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问道:“原来是失忆啊。”
  黑暗中传来犹如鬼魅的声音:“与《持国回忆录》有关。”这声音断定道。
  “金婵儿有什么消息?”
  “她说莳公主已经废了,将天权军交给苍慕勤后,只知吃喝玩乐。”
  “只知吃喝玩乐?”叶钧蹙起好看的眉心:“只有这些?”
  “算得上有意义的事,她还做了一件。”南思说。
  “何事?”
  “她找了苍国太医院院判为秋白治眼。”
  叶钧啧了声,似是不悦,苍白的面容上尽显疲惫,他撑着脸,有些懒散地改坐为半躺,瞧着殿外的树影。
  “另外,少主进宫,见过苍帝,而且有过言语接触。”南思声音平静地说。
  叶钧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缓缓道:“说了什么?”
  “金婵儿没听见。”
  “做了什么?”
  “殿内封闭,金婵儿没看见。”
  叶钧捏着鬓角的一缕发丝,顿了顿:“总该能听到什么风声吧?”
  “少主撞见了苍帝与禄王妃的□□。”南思说完,殿里一下就静了。
  许久之后,只听叶钧道:“苍慕勤有将才,却无皇帝命,阿莳这样帮他,早晚会惹祸上身。”
  “我的女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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