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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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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只听叶钧道:“苍慕勤有将才,却无皇帝命,阿莳这样帮他,早晚会惹祸上身。”
  “我的女儿要吃亏,怎么办呢?”叶钧怅然起来。
  有哪个父亲想让自己女儿吃亏?
  南思却在这时道:“有时吃亏亦是好事。”
  “你很少评事。”叶钧道。
  南思在暗处敛起眉心,平静道:“她是叶莳。”
  “呵呵。”叶钧笑了起来,转言道:“凤洄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我又说不清楚。或许是他隐瞒阿莳失忆之事,过于紧张。”叶钧顿了顿,又道:“但愿如我所想,去把刺凉调到前线。”
  “是。”
  西窑起事,刺凉收到战报,禀告了莳公主,而她一反常态,只哼了声便继续看戏。
  刺凉看着她的背影,无比失望,在这时,脱脱在旁偷偷观察着刺凉的表情和眸光,只觉得这人忽喜忽怒,情绪不定,心事重重,内心必定挣扎不已。她便猫腰在叶莳耳边将自己观察到的事与她说了,谁知她也只哼了声,继续看戏。
  台上戏子接连翻转腰身,架势拿的好不漂亮,叶莳拍手惊呼,指着台下那武生道:“赏他!”
  颜月便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赏了他。
  如此阔绰出手,武生吃惊不已,往常十两二十两的到是常事,可如此之多的,却少之又少。
  武生褪了行头,跟着颜月来到了叶莳身后。
  颜月先前告诉了武生,家主姓石,他本以为是个公子,谁知从背影看来,却是为姑娘,武生作了一揖道:“吴贞谢石姑娘赏识。”
  简单明了的话以如此浑厚的嗓音说出,铿锵有力,她不免回头瞧了眼吴贞,微笑着点了点头:“吴先生请坐。
  吴贞微一愣神,眉心顿时蹙了起来,方才看她背影没认出人来,竟是那日在勾栏院里,对禄王妃大打出手的勤王妃。
  她坐在二楼的小室里,室内开了门,一个矮围栏,视野宽阔,台上盛况一览无余。
  吴贞坐下后,以为她会说些轻薄讽刺之语,富家小姐吴贞见的多了,无非是想寻求些心灵上的欢愉,再有那些有权有势的,图谋的也便多了些,无非是床第之间的肉欢。
  吴贞看起来有股子自命清高的劲儿,外面传言他卖艺不卖身,得罪了不少人,还能在苍都唱戏,纯粹是因为这人功底十足,嗓子亮堂,确实是个唱戏的料子。
  她赏的确实不少,戏班子的班长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逆了人家的意思,顺着人家聊就是了,于是他脊背僵直着,等着她的下文。
  颜月斟茶给吴贞,叶莳指着茶碗道:“自家带来的茶叶,吴先生尝尝。”
  吴贞看着茶碗未动,以往有姑娘对他软硬兼施,下药的也不在少数,或酒里,或茶里,他那双眼看向勤王妃,抿了抿唇:“草民刚唱完戏,嗓子要空一会才能饮水,石姑娘的茶,草民此刻不便品尝。”
  她蹙了下眉心,看了过来,一副不信的样子,最后眉目一转,微笑道:“吴公子是块料子,我还会来看你唱戏的。”
  她起身叫人准备回府,吴贞在后面送行,班长也来送行,期间与吴贞以眼神交流,那意思就是在说“你是不是又得罪金主了?”
  吴贞小幅度地摇头。
  班长又一眼瞪回去:“那人怎么走了?”
  吴贞又摇头。
  叶莳上了马车,撩开帘对班长道:“不知班长唱不唱堂会
  班长赔笑,殷勤的紧:“唱的,唱的,荣喜班出堂会,若是石小姐有需要,派人通知一声,小的们肝脑涂地,铁定唱个满堂彩!”
  叶莳点头,命人启程。
  叶莳喜欢看戏,且不分种派,只要咿咿呀呀地能唱的,她都能入耳目。
  路上叶莳带着点小兴奋地跟颜月闲聊,评论那戏子哪里唱的好,颜月对戏曲不太了解,只想着戏子那身材,真是棒极了,两人聊到此处,一阵欢声笑语。
  窑国生事,苍国也不太平,窑国特使前来苍国,狼子野心遭然若揭。
  苍帝一反常态,对窑国特使态度平平,没有要联手攻祁的意思。特使以为是持国公主在此起了作用,让苍帝有所顾及,不免心怀恨意。
  苍帝并不是勤政的皇帝,略沉迷□□,特使被接见过一次后,就由苍慕勤代为招待。
  有些事叶莳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秋白自幼跟在叶莳身边,她的字自然也学了九层像,虽然眼盲,但一笔一划已刻在他心里,假冒她名写封信,自然不再话下。
  自从那封信寄出没多久,在苍国的天权军渐渐归掌于秋白手中,苍慕勤凡事都要与秋白商量好,用到天权军的,由秋白全权出面处理,渐渐地,秋白在暗中为自己做了不少事。
  苍慕勤趁夜又来到了秋白屋里与他议事。
  “她已经是个废人了。”秋白这样说叶莳。
  听到此言,苍慕勤蹙了下眉。他看到秋白脸上已经隐藏不住的恨意,似乎有些癫狂,他觉得这十分不妙,谨慎劝道:“那你也别大意。”
  秋白露出了嘲笑:“知道么?她竟然想给我换眼。”而后面容变得怅然若失,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唇瓣翕动着,喃喃道:“我的眼睛,就是她亲手毒瞎的啊!”
  虽然苍慕勤早已猜到他眼盲跟叶莳有关,却没想到是她亲自下的手,苍慕勤看了眼秋白既怒又悲切的样子,心生同情。
  秋白因爱叶莳而生恨,后面的种种,不免令人惋惜。
  从冬到夏,半年时光匆匆流逝,刺凉被招回祁国,送嫁将军在临走时,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着,含恨而行。
  形势微妙,刺凉的回归没能给战事带来胜利,前方战事吃紧,祁国姐弟二人已经按捺不住,想寻求叶钧帮助了。
  叶钧开出的条件是,叶莳所失去的一切,重归于手。
  到底是自己女儿,自己不疼谁疼?她失去的,作为父亲,要帮她拿回来。
  祁帝说回去斟酌一下,实际是找长公主和大臣们商量对策。
  楚家和沈家持反对态度,秋家没表态,想来也是与长公主一条心的,所以属于全票否决,于是小皇帝怒了,御书房里吼道:“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么就由你们两家出征吧!”
  沈、楚两家又不吱声了,沉默半晌,长公主在旁垂目不语,眉心紧蹙,还是秋霁说了话:“沈、楚两家都是国之栋梁,为国效力实属至高荣誉,我秋家愿倾尽全力,以平战事。”
  两家家主对视一眼,心道:“这不是军火钱财的问题,那毒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要血粘在身上,就会起满身的脓疱,谁都不忍心看手下亲兵如此犯险。”
  小皇帝到底年幼,看两人如此沉得住气,他可沉不住气了,又吼道:“朕出三万禁卫军与尔同仇敌忾,以御外敌!”
  三万啊,小皇帝出狠手了,他刚收回的兵权不到半年,这三万禁卫军可是他六层兵力了。
  楚家家主这时看了眼书案上,思虑片刻道:“皇上,老臣上的折子,皇上可阅了?”
  长公主在书案旁坐着的,小皇帝因为气急败坏,在厅堂内踱步着,想着应敌对策,长公主将楚家主的奏折找出来翻阅。
  奏折上的内容往常看来就很平平无奇,但此刻看来,却十分微妙,这是一份请求充裕后宫,立后的奏折。
  长公主明白楚家主的意思,对小皇帝道:“此事从长计议,两位大人请先退下吧。”
  长公主将奏折拿给小皇帝看,小皇帝瞬间也明白了楚家主的意思。
  让我去卖命,总得给我个保障吧?
  三日后,楚千悠接到圣旨,入宫为后。
作者有话要说:  

☆、思慕一人

  楚千悠平生只思慕秋白一人。
  所以叶莳是她的情敌,也就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少女之心常人难懂,后位不好吗?对于还是少女心态的楚千悠来说,秋白才是最好的。
  她疯狂地思慕他,喜欢他,追求他,盲了眼也一如从前,楚千悠的父亲骂她傻,甚至动用家法惩戒她一顿,想让她忘记那个华而不实的男人,让她安心入宫为后。
  楚家主认为棍棒出孝子,却不敢用棍棒往楚千悠身上招呼,鸡毛掸子到是抽到手软。她依然死心不该,嘴硬心更硬。
  惹得楚家主最后只能指责千悠的母亲:“看看你教养的不孝女!”
  楚家母抱着浑身是伤的女儿哭哭啼啼,埋怨回嘴道:“还不是你惯的。”
  楚家主气将鸡毛掸子扔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楚家母自然疼爱楚千悠,但圣旨在上,关乎家族命运,怎可儿戏?于是连楚家母也开始开导楚千悠。
  到底是个少女,于是她在夏末蝉鸣的一个夜晚,逃婚了。
  楚家主犹如晴天霹雳,妄想赶紧找到不孝女,私自瞒了下来,派了家丁小心翼翼地在城里搜索,城外由楚家兵网罗搜寻。
  瞒得住天,瞒得住地,瞒不住叶钧的火眼金睛。
  黑暗的殿里,叶钧笑出了声:“啧,这年代,豆蔻年华的小丫蛋儿都如此奔放,真是难得,阿莳若有她一半坦荡,早便如愿以偿了。”
  南思凝了眉心道:“她会给莳公主添麻烦。”
  “不会是大麻烦,还是留着吧,我看着新鲜。”叶钧说完,便提笔写了字,如此黑暗的殿里,他快笔疾书,几页信纸写完,提着信纸抖风晾墨,而后撞进信封交给南思:“给阿莳。”
  “是。”人影鬼魅,消失不见。
  楚千悠聪明伶俐,逃过自家人的搜捕不在话下,尤其她知道自家军队哪里是驻守地,哪里兵力薄弱,所以她一路上绕着弯弯地走,不辞辛劳,日夜兼程地走了七日,最后进入苍国境内。
  那一刻楚千悠觉得自己离秋白近了,似乎一伸手就能碰见他的衣袖,楚千悠双手拢在嘴边,对着谷喊:“秋白,我来啦!”
  天空中回荡着她的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久久不绝于耳。
  楚千悠逃婚的这一决定想了很久,到实施成功,仿佛一场梦,她想,见到秋白时,这场梦就会醒,于是秋白就在她眼前,就算很冷淡地问:“千悠,你怎么来了?”她仍会十分高兴,因为喜欢的人就站在眼前,即使他不说话,她也是欢喜的。
  苍祁边境极不安全,匪寇众多,她虽精心策划了这场逃婚,并成功逃离,却仍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叶莳早一步收到了父亲的信,展开信纸,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甚是漂亮,可是内容怎么觉得这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看完了信,连骂了三个卧槽:“救兵没来,到来了情敌!”信纸被他搓成一团,扔进碧绿的湖水中。
  苍慕勤在远处看到叶莳扔东西的动作,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小妾:“怎么,王妃心情不好?”
  叶莳狠狠地挖了他一眼,那小妾到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施礼请安。
  苍慕勤见她不答,眸子往湖面一瞥,那纸团已经吸饱了湖水,慢慢沉入湖底,湖面只留淡淡涟漪,以及微脱的墨色:“王妃果然心情不好!”苍慕勤让小妾等人退后,自己走了过来,在她耳边道:“不过本王今日很开心,父王已经恢复了我的职位,我可以再上早朝了!”
  不过是老子不生儿子气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叶莳不打算奉陪,毫无兴致地道:“你若没事,我便走了。”
  叶莳转身欲走,苍慕勤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衣袖,转而捏住她的手,叶莳回头看着两人的接触点,狠狠地抽着手,只听这时苍慕勤道:“谢谢你,叶莳。”而后他松开她的手,脸上洋溢着笑。
  尽管她不想说,但还是道:“恭喜。”转身扭头就走。
  闻言,苍慕勤哈哈地大笑起来:“同喜同喜!”
  叶莳已经走出几步,不免回头撇看他几眼,叹道:“真是个喜怒行于色的人。”
  在远处凉亭里等着叶莳的脱脱走了过来,笑着道:“喜怒行于色的人才好交流,怕的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呢,最不好提防了。”
  “那到也是。”叶莳认同道:“对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谁?”脱脱惊讶不已。
  “今天晚上你见过就知道了!”
  夜晚,勤王府里的戏台上,吴贞与另一人对戏,对方的花枪直奔吴贞而来,看的脱脱跟着惊心,吴贞以背后的四面靠旗抗住进攻,一个回马枪,将对方制服,而后呀呀喝道:“啊呀呀呀呀呀!尔等秦贼,吾王今日定不饶你!”
  台上唱的一出好戏,叶莳眼角看着脱脱笑的开心,脱脱拍手叫好,对叶莳道:“公主你太了解我的心思了!”
  吴贞唱完了戏去卸妆,荣喜班的班头只知石姑娘来头不小,谁知竟是持国公主叶莳,来到勤王府唱戏,还真地惊呆了班头,荣喜班若能攀附上这样的权贵,日后在苍都还不发达了?瞧出公主对吴贞的喜爱,忙带着人来谢恩。
  叶莳自然不会少打赏,连苍慕勤也命人送了赏银来,可见荣喜班确实可以在苍都立脚了。
  班头说着讨好话,一副谄媚的笑,聊了一会,叶莳就让他退下了,独自留了吴贞,赐了座。
  脱脱欣喜且好奇地偷偷看吴贞,以前的坦荡大胆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点点女儿家的娇态,叶莳瞧出她的心思,便打探道:“先前与吴先生有一面之缘,不知吴先生可还记得?”
  她说的是那次他与禄王妃大打出手的那次?“记得。”
  “那么,你与禄王妃可也认识?”
  “禄王产下的楼子里偶尔会请荣喜班前去唱戏,草民与禄王妃有过数面之缘。”
  吴贞算是如实回答了,叶莳却不这样想,瞟看他两眼,心道该不会也是恩客吧?
  吴贞见她一副不信的模样,也懒得解释。
  这时脱脱却为他开脱:“吴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嗯?哪样的人?”叶莳问她,夜色下,脱脱脸色微红:“还没喝酒就醉了,看把脸红的。”
  脱脱脸色更红了,为了显得淑女,她本拿着个手帕在手上,以便笑时可以掩着嘴,眼下手帕作用一点没起,到是被她拧成一团,紧张的神色全被显露出来,见她窘迫,叶莳哈哈大笑起来。
  吴贞也见机偷看了脱脱两眼,而后正色道:“脱脱姑娘所言非虚。”
  叶莳拍着手笑的前仰后翻,心想脱脱双十年华,比自己没小多少,在这年代已是个老姑娘。
  她是个好姑娘,若两人有缘,叶莳搭个线也是可以的,若成了,也算好事一桩。
  今日戏罢,脱脱很是满意。两人走在回屋的路上谈话:“公主,今日谢谢你了,想不到你竟还记得他。”
  “不是我记得他,是你记得他。”叶莳十分开心地道:“今日只是牵线搭桥,日后成不成可就看你的了。”
  说到这里,脱脱却很久没有回答,直至叶莳问她怎么了,她才怅然道:“脱脱出身毕竟卑微,以往言辞中不难听出,吴先生心气极高,怎会对我有意思呢?”
  叶莳停住脚步,湖水映着一轮明月,她捧起脱脱的脸揉了揉,对她笑笑:“你这就是小女人情节,喜欢就要去抓,懂吗?”
  “公主说的容易,我怎么不见你去抓秋白?”
  叶莳看着湖面的一轮明月,指着湖边的一块大石,示意她坐着聊,两人一同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湖面上的倒影,叶莳随手捡起颗小石子,扔在水面倒影的月亮上,溅起一汪波澜,她看着水面,沉声道:“脱脱,不瞒你说,自从来到苍国后,我觉得……”她顿了顿,想着以往发生的事。
  脱脱等着她继续说。
  “我觉得秋白好像并非像传言那般喜欢我,他总是彬彬有礼,却又让我觉得很疏远,毫无男女之爱。”
  脱脱顿了顿,肩膀撞了下愣神的她,问道:“公主你艳名在外,跟秋白有没有,那个过啊?”
  “那个?哪个?”叶莳刚开始还没懂。
  “就是那个啊!”脱脱急急道,难道她在那方面竟然如此单纯?
  看了她的表情,叶莳忽然懂了她的意思,面上表情复杂,似在回忆,最后拿捏不准地道:“我,我记不清了。”
  脱脱一副惊讶的样子,无奈地道:“公主你不会是男人太多,所以记不清了吧,话说你的后宫呢,怎么没带来?秋白会不会因为有勤王在,所以刻意疏远了?可我看勤王好像并不去你那。”
  叶莳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惩罚她乱讲,淡淡道:“我与勤王不过是政治婚姻罢了,早晚要结束的。”
  “这么说公主一点都不喜欢勤王?”脱脱只觉得莳公主与勤王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虽知好奇害死猫,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些擦边的问题,想从这里总结出来点什么。
  “我喜欢他?”叶莳摇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她如此斩钉截铁地说。
  身后树影摇晃,发出沙沙声响。
  “与不喜欢的人成婚应该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我只能说,只要不朝夕相对,我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他像是透明的。”
  脱脱点了点头,持国公主也有软弱的一面,以逃避来应对,脱脱对她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人口中的持国公主是那么的不堪,然而她看见的,却是一个连面对都没有勇气的女子。
  楚千悠出走,晚天城内风雨欲来。
  楚家主以为能在一切曝光前找回楚千悠,然而事事非他所料,楚家主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家女儿的出逃如此顺利并非偶然,而在楚家军寻找楚千悠时,也遇见了一些羁绊,十分不顺利。
  敏感警觉的楚家主发现这种羁绊看似平常,实则有人暗中运作指使,直至婚期已近,再也无法隐瞒,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楚家主以楚千悠突发疾病为由,要延期婚礼。
  皇帝等得,战事可等不得,西窑一起而攻,边疆防线危矣,没有联姻做保障,楚家主不敢全军出击,只动用了四层兵力前去边疆,而沈家主已然看出势头不对,派人夜探楚家,楚千悠床上躺的乃是一替身,沈家主大呼天助我也。
  联姻而已,适龄婚嫁的女子他沈家也有,故而请旨圣上,不日,沈家女入宫为妃。
  沈家厌楚家竟独自想出联姻之事,被捷足先登,而楚家则认为寻找楚千悠行动阻拦重重,定是沈家人在捣鬼,而沈家女入宫为妃,也印证了这一想法。
  双方各怀鬼胎,朝堂上,暗地里,渐渐背驰而行。
  祁国好久没这般热闹过。
  沈楚两家平衡点已被打破,边疆乱作一团,沈家军和楚家军走马边疆,争权夺势,谁家也不服谁家。
  天权军因是叶家帝王军,在叶国横行无阻,故而大军拔军启程,在叶国边境驻扎,不参与其中,伤亡减少下来,得以修生养息。
  五千人的天权军仍旧驻扎战事后方,叶钧的家医于帘泉就在此处研究毒人解毒之法,连日下来,却不见效果,刺凉此次为左督将军,统领天权军。他有心想为祁国出力,却又碍于沈楚两家在前方霸权,无法施展拳脚。
  他曾送过消息给叶钧,而叶钧却只道“忍”。
  刺凉一拍案几,木桌晃了晃,险些抗不住他这大掌。
  “忍到何时才是头!”刺凉狠狠地咬着字,一字一恨,恨成书。
  “大将军命令如此,你怎可有所质疑?!”一名老将道。
  是,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的命令即为天令!可看着祁国百姓颠沛流离,刺凉如坐针毡!
  “自从大将军病痛缠身,无法亲自出战后,天权军就完全倚仗公主了,现在公主又在苍国,我们连根主心骨都没有。”老将说完,垂眸哀叹一声:“想当天权军何等威风,如今却受制于沈楚两家和毒人之下,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样的想法何止老将一人,怕是天权军内早已有如此想法之人了吧。
  叶钧,叶莳,他们父女俩如果再不来一人,日久渐失人心,天权军怕会成为一滩散沙。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刺凉狠狠拍桌。
  荣喜班自从在勤王府里上过堂会,便成了家喻户晓的戏班,堂会一场接着一场地唱,脱脱更成了吴贞的忠实听众。
  荣喜班承蒙勤王妃抬爱,在苍都里租了场地,开唱第一场戏。
  班头带着吴贞亲自来送请帖,恳请勤王妃捧场。
  正是入伏的天气,雨后的炎热让人变得烦躁,可当她看见那白衣如蝶的秋白时,心中的燥热似乎在瞬间退个干净。
  一树木槿开的盛,满丛花开不争艳。
  他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叶莳走近,伺候秋白的侍女已经发现,出声请安。
  秋白方才还专注在笔墨上,抬头间,已经含笑望向远处:“公主,你来了。”
  还是那句话,说话的也还是那个人,叶莳迈前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满脸的笑容凝聚起来,脑中又有一些记忆破土而出,而且记忆的出现也没有带来让人昏厥的疼痛,叶莳看着被搀扶过来的秋白,广袖迎风,翩然而至。
  他看不见叶莳的表情,侍女却看得见,正欲出声,却被叶莳抬手制止了,顺带一挥手,将她遣了下去。
  “公主?”秋白不解地问道。
  阳光下,他的脸更加白皙了,她看见他的睫毛,一根一根,犹如种在土地里的稻穗,纤长挺拔,密密实实,实在好看。
  她扶着秋白的手臂,对他温柔地说道:“秋白,我在这。”
  “公主方才为何不出声?”
  “秋白这么漂亮,我看傻眼了而已嘛。”她嘿嘿地笑着,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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