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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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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方才为何不出声?”
  “秋白这么漂亮,我看傻眼了而已嘛。”她嘿嘿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笑。
  闻言,秋白也抿唇而笑。
  扶着他走向凉亭,叶莳远远地看见书案上放着纸笔:“秋白在画什么?”
  “我想把祁国的夏景画出来,夏天是祁国最美的时节。”秋白心之向往的模样引得叶莳努力回忆着祁国的夏天,她似乎想从记忆里挖出来点,可回忆起的尽是操场上士兵挥汗如雨操练的夏天,战马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奔驰。
  她挪到桌前,看着眼盲了的秋白做出的画,慢慢地蹙起了眉。
  看着色彩交叠之处,看着不成型的阴阴柳树,柳条生在了石头上,而树冠则在白云里。
  他眼盲了,脑海里的构图如此之美,可画出来的却连孩童涂鸦都比不上。
  “画的如何?”
  见她没声,秋白有些慌张地问道:“怎么,画错了吗?”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一串泪珠自脸颊滑下,随手抹了把泪,十分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我家秋白画的很美。”
  叶莳的手覆在秋白手背上,用他的食指指着画中一处场景:“这是云,这是山,这是树,这是水,水面还有艘船。”
  指尖摩挲着画纸,他露出微笑:“我一直在练习着盲画,盲写。”
  “是吗?”她轻轻抽了下鼻子:“那效果很好啊!”她扯着秋白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颊上,掌心微微的热,指尖还有淡淡墨香:“秋白画的很好,以后秋白的画都送给我好吗?我拿去收藏起来,以后说不定能卖个大价钱呢!”
  秋白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公主喜欢尽管拿去,我房里还有很多,可以卖很多很多钱。”
  “有了钱,百姓们就不用再受饥贫之苦了,我们可以在苍国开矿做兵器,卖给其它国家,在窑国购买种子,让百吃上更多样的果蔬,我们还可以……”
  “公主。”
  “嗯?怎么了,秋白。”
  “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没有。”她微微顿了下,似乎也在想,方才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些话来,有些奇怪,不是吗?
  “公主真的没想起什么来?”他想确认一下。
  叶莳再次仔细地想了想,十分不确定地道:“好像想起来一些画面,但是很模糊,就像做梦一样。”
  秋白摩挲着画纸的指尖微微用力,又道:“公主如果觉得不太舒服或者头痛,就不要用力去想,顺其自然就好。”
  她点了点头,一副认同的模样,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如此亲密还是第一次,秋白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只听她道:“秋白,也许从前的我忽视了你,可以后我不会了,我会陪着你作画写字,陪着你游山玩水,我是你的眼。”
  秋白又似要说什么,被叶莳以指尖封住了唇:“你什么都不用说,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秋白没说什么,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听戏好吗?荣喜班的,他们第一次在自己的戏院里唱,你记得脱脱吧?那个小姑娘,她很喜欢吴贞,我们一起去给他捧场。”
  “好,听从公主安排。”
  整天下午,她都是在秋白这里过的,一起吃了晚膳后,脱脱已经按捺不住心地来找叶莳,叶莳瞧她着急的模样,也便带着秋白早早地来到了荣喜班的戏楼。
  勤王妃是贵客,荣喜班上下全体出来迎接,就连戏妆刚上一半的吴贞,也被班头拉出来迎接,弄得吴贞窘迫不已,但瞧见勤王妃身后的那个伶俐可人的脱脱时,吴贞脸上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
  “吴大哥,我陪你去上妆!”脱脱从叶莳身后走出,抓着他吴大哥的手臂就要走。
  吴贞刚开始还有挣脱她的意思,后来却没顺从了,任她折腾去吧。
  叶莳含笑在秋白耳边解释几句刚才发生了什么,便被班头请进了戏楼。
  几人落座后,班头趁着说话时间,打量起这个一直由勤王妃搀扶着的人。
  他头戴黑纱幕离,看不真切面容,露出来的一节手腕到是洁白如玉,那手指根根如玉笋般地纤长,连带着骨节都美了起来。
  这间茶室专为贵客准备,叶莳四处打量了下,客套道:“这装潢不错。”
  班头笑道:“这不是亏了王妃抬爱嘛,有您的帮助,荣喜班才能在帝都扎根,王妃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
  这班头到是会说话,能在勤王妃和禄王妃两边讨好的人,实属难得:“班头客气了,今日头场戏一定很忙,我看,你就先忙去吧。”
  班头连连称是,不再打扰。
  此时茶水点心已经上来,颜月上了净手的水盆,两人洗过手,人已经上了不少,谁都等着看这荣喜班第一场开头大戏。
  叶莳瞧着大家欢笑成一团,没人注意她这,便对秋白道:“天热,把幕离摘了吧。”
  秋白点了点头,起身双手摘幕离。
  颜月在旁看得呆了,呆头鹅颜月如此表情被叶莳看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颜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忙要伏身认错,却被叶莳拦住:“秋白漂亮吧?”
  颜月脸上红成一片,羞怯地点了点头:“秋公子是天上的神仙,地上仅此一个!”
  叶莳拉着秋白重新坐下,笑着摇头:“我可得看紧了,盯着我家秋白的姑娘可不少呢!”
  “公主……”颜月羞涩地埋怨。
  秋白闻言,也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爱恨恢恢

  锣声响,梆子亮,拔着嗓子唱。
  吴贞最为拿手的当属《别疆》,讲的是老将军戎马一生,回京述职,却被新皇帝斩草除根,逼的饮毒酒的故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如此。”叶莳看完了这场戏,有些怅然地道:“戏里唱的虽然隐晦,但中心思想是这个,对吧?嗯?秋白?”
  秋白对戏曲没太多研究,但戏里的意思他还是懂得的,但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就有些迷惑了,总觉得有些隐喻在其中。
  最后一场戏看完,叶莳交代颜月去准备马车,圆月高挂,夜深当归。
  听闻勤王妃要回去,班头自然相送,叶莳站在二楼四处看了眼,找不到脱脱那小丫头,心道这真是迷上了吴贞了:“班头,不知吴公子和脱脱身在何处?”
  班头客套道:“脱脱姑娘说要给吴贞庆祝,吴贞唱完了最后一场,卸了妆就被脱脱给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脱脱姑娘没说。”
  戏楼外高挂的大红灯笼照亮一片光芒,叶莳抬头看了下天色,已经入夜,对班头道:“若是脱脱回来了,麻烦班头转告她早点回府。”
  班头点头哈腰:“是,是,王妃吩咐的小人一定办好。”
  马蹄声踏踏地走过青石地面,叶莳在车里靠在秋白肩膀上,半眯着眼,享受独处的这一时刻。
  “公主在想什么?”秋白似乎感到她心跳加速。
  “想很多。”叶莳挪了位置,在秋白胸口蹭了蹭,而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抬起眼,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情平静了下来,镜子般的平和:“父亲来信说,祁国现在很乱,你想家吗?”
  “家?”他回忆着秋府门旁的狮子,想起莳公主爬到狮子上,她单脚立站在狮子头顶,得意地笑着说“看我厉害吗?”而他们兄弟俩急的团团转,好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很久过后,秋白才明白过来,那些都已经离他远去,家这个字,他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俨然,他已经把莳公主当成了他的家,他的一切都是围绕她而建立的。
  秋白有过一阵茫然,触着她发丝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后方才缓缓道:“是有一些想念。”
  “以后我会陪你回去的。”她抬起脸,在他的颈窝蹭了一会,灼热的呼吸扩散在秋白耳旁,他白皙的脖颈被叶莳的唇啄出几个微红的痕迹,暧昧如斯。
  他动了动身,将她抱的更紧:“公主。”
  如似呢喃之音,又有万般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其中。
  “希望苍慕勤一切顺利。”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因为如此,她就可以跟秋白离开了。
  秋白顿了顿,刚想说话,只听驾车人让马车停了下来,同坐在外面的颜月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拦截勤王府的马车?”
  “里面坐的可是持国公主叶莳?”一威严男声问道。
  颜月有些疑惑,见面前几人穿着不像苍国兵卒,到像江湖人士:“你们是谁?”
  “请公主与我们走一趟,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叶莳眉心微皱,手指按在秋白唇瓣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并在他耳小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叶莳掀开车帘,那几人见到车中人真面,顿时围攻上来。
  叶莳本能地往后一缩,但想到不会功夫的秋白还在车中,顿时又闪了出来,赶车的侍卫是会功夫的,与那几人打斗起来,并大喊道:“公主速速离开,来者不善!”
  颜月胆子小,想驾车离开,抓着马缰的手却抖的厉害,学着侍卫的姿势和口话:“驾!”
  她动作声音抖成一团,叶莳见状不妙,坐到颜月旁边,抓着马缰正欲使劲儿,只见闪着银光的大刀直奔她的手砍来。
  她不得不缩手松开马缰,抬脚踢了迎面而来的大汉。
  走是走不了了!叶莳心知这些人是奔她而来的,而且还下了杀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蹦下马车,赤手空拳地与人打斗起来。
  众人一见持国公主参战,纷纷将目标转向她,六七个人拿着武器,叶莳双拳难敌四手,好在她身子灵活,今日穿的也不繁琐,躲避起来到还可以,那侍卫高声大喊,想喊些巡城过来,可今日奇怪,时间并非很晚,巡城此刻却不见一人,让人怀疑。
  颜月见状不好,跌下马车,赶忙向有光亮的地方跑去,希望能喊些人过来。
  秋白则端坐在马车里,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只听一声闷哼,叶莳手臂被大刀划破,顿时血流如注。
  叶莳捂着伤口,与侍卫背靠背:“即便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受谁指使前来杀我?”
  领头人冷哼一声:“你没必要知道!”说罢,阴狠的眼神乍现,几人再次全攻了上来。
  该死!他们竟然不上当!这时侍卫小声道:“我打开一个缺口,此处离辰王府有三条街,公主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哪个方向?”叶莳问。
  侍卫狠狠一眯眼,口中说到:“东南!”说时迟那时快,侍卫已经攻了出去。
  叶莳趁着如此缺口,跑到马车旁边掀开帘子,只见秋白侧耳倾听,似乎想分辨清来人是谁。
  “是我!”叶莳大喊,抓住他的手便往外扯。
  眼盲的秋白手脚不利索,磕磕绊绊地下了马车,那边人似乎已经料理完了侍卫,正奔她而来。
  叶莳抓紧了秋白,带他狠命地奔跑逃命,那几人脚下飞快,功夫精湛,叶莳眼见被追上,她将秋白推到一幢民房前,自己则站在原地,目露凶光地看着这些人。
  那几人各个凶悍,掂着手中砍刀,直奔她而来。
  一刀刀接踵而至,叶莳侧身躲过一个,另一刀便将她身体割破。
  拖延,只要拖延下去,颜月就能搬来救兵,否则明日苍都头条就是“勤王妃与情郎惨死街头”百姓茶余饭后总算有谈资了。
  几人看出她意,为首之人抽出暗器,在黑暗之中向她射去。
  叶莳只觉几道寒光直奔她腹部而来,脑中一个动作闪过,左腿右腿先后跨过,划过一道弧线,躲开暗器,只听尖锐的三声碰撞,暗器已经衔入砖墙上。
  叶莳回头看着那三枚暗器,微微愣神,这样的躲避动作对叶莳来讲很陌生,但操作起来却如此熟练。
  那几人也没想到她能如此躲过,回过神来时,远处已经有灯光晃动,似有人向这边赶来。
  叶莳以为他们会走,谁知为首之人忽然向秋白所在的地方奔去,意欲取个筹码回去。叶莳哪里肯?那人的手指刚抓到秋白手臂,叶莳便扑了过来,用重量拖着,不肯让秋白被他抓去。
  那人武器早已在打斗中脱手,拎起拳头向她脊背接连砸去,叶莳闷哼一声接着一声,秋白只觉一股腥甜血液喷在他脖颈旁,紧接着就是她紧蹙的呼吸声,夹杂极重咳声而来。
  “快走,大哥快走!”后面已有人在催促,那为首之人见她固执的不肯松手,气的抡起拳头,一拳砸在她的后脑上,趁夜逃走。
  叶莳被那一拳砸的闷哼一声,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主,公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颜月哭喊着道。
  秋白被人扶起来,四周乱作一团,他双手胡乱地在身前摸着,似乎想找一个能给他解释情况的人,然而四周乱作一团,有人嫌他碍事,推了他一把,秋白脚步不稳,连退几步撞到墙上。
  他自嘲地笑着,面上的担忧慢慢恢复,最后一派清冷之色。
  “先送去辰王府,这里离勤王府太远了,要尽快让大夫止血才行!”慌乱中,有几人大喊着,而后是马蹄声离去。
  秋白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大街上,心如冷水,无人知。
  止血,上药,脊背被那人拳头砸的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厉害,后脑鼓起一个大包,看的人心惊胆战。
  苍慕辰已经通知哥哥苍慕勤,后者闻讯赶来。
  “抓到人了么?!”苍慕勤冷冷地问。
  苍慕辰摇摇头:“我们来的很晚,没见到人影,地上只留了几把武器。”侍卫身受重伤,流血过多,怕是不成了。说罢,他遗憾地摇摇头,手指着放在桌上的两把大刀:“只有这两把刀。”
  苍慕勤拎起袍子紧忙走过去看,刀身上的出府印记已经被人用锉磨平,看不出出自哪里。
  “叫颜月进来。”
  颜月一直呜呜地哭着,看到地上丢弃的用来止血的纱布后哭的更厉害:“哭什么!你家公主还没死!”苍慕勤这样喝到,吓得颜月身子一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却不敢再哭出声。
  苍慕勤蹙眉问道:“把你知道的都与我说上一遍,另外来人相貌身材如何,你也如实描述一遍。”
  颜月哑着嗓子把事情经过全部描述了一遍,包括那几人相貌身材如何,也都一一说了,最后颜月像是质问似地埋怨道:“帝都脚下,为何连巡城兵都没有,如此大的动静,周围商户民房没有一家出来查看,这太不寻常了!”
  苍慕勤让颜月下去休息,坐在桌前望着床上躺着的叶莳,神色不宁。
  苍慕辰走过来,似乎也有意提醒:“四哥,确实有些不对,青烟街这样的街道,每一刻钟就会有巡城经过,不可能如无人听到此处有打架声。”
  “都城御史是苍慕禄的人。”苍慕勤说完,狠狠地捏着拳。
  “苍慕禄命人下的手?”苍慕辰分析道:“即便是在自家地盘出事,苍慕禄不会那么傻吧?”
  “哼,怕就怕你这般想,苍慕禄只需说明,对方动手时正在交班,持国公主得罪之人众多,连月来如此在帝都招摇,难免与江湖人士结仇,即便乱刀砍死,也不会动摇他在苍国的地位,而我却失了天权军,犹如废了左膀右臂。”
  苍慕辰想了想,认同地点头。
  苍慕勤忽然啧了声,问道:“怎么不见秋白,他们一同出来的。”
  “秋白?”苍慕辰没太注意。
  苍慕勤一拍大退,道声不妙:“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领人去找秋白!”
  见他如此紧张,苍慕辰蹙眉,不知这秋白是何等重要人物,竟把自家妻子扔在此处去找那秋白。
  黑夜岌岌,苍都街头静悄悄的,只有打更声,在一家还在开业的酒馆里,苍慕勤找到了秋白。
  他一条手臂搭在桌上,手里握着酒盅往嘴边送,送完了一盅,便提着酒壶继续倒酒,一杯接一杯,桌面摆满了酒壶。
  白玉冠已经歪斜在一边,如缎般的黑发被洒在桌面的酒液浸湿,一绺一绺的,白衣不再洁净,占了很多灰尘,脸上还有丝丝血迹,是擦破的痕迹,说不出的狼狈。
  苍慕勤蹙起眉,命身后侍卫架起秋白,可他却推拒起来,侍卫见他颈上有血迹,以为他受伤,不敢强行上前,只得以眼神求助于苍慕勤,苍慕勤怒叱:“瞧你这样子!”
  “呵,呵呵呵……”到最后已经笑的张狂。
  秋白站起身,迈出的步子却歪歪斜斜,身子撞在侍卫身上,酒盅也掉在地上,清脆的犹如心碎声,拿着酒壶往口中倒酒,一壶佳酿倾泻,入口的没多少,大部分溜进了衣襟里,更显醉态。
  “怎么给他喝这么多酒!”苍慕勤怒目而视酒肆掌柜。
  掌柜的见来人身份不凡,早已在旁看上许久,听到问话,连忙答道:“这位公子着衣不凡,不敢怠慢,给的钱足够多,他要什么小的们便给上了什么,还请大人恕罪。”
  秋白想买醉,到哪都是一样喝,苍慕勤对手下低声道:“送回去。”
  他声音低沉浑厚,隐隐怒意已经显出,侍卫们不敢懈怠,只得强行把秋白扭送回勤王府,又招贴身伺候他的侍女小厮送去沐浴更衣,折腾到后半夜,终于睡着了。
  翌日午后。
  “公子,你终于醒了。”颜月眼泪又涌了上来。
  脑袋沉的胀痛,秋白用手揉了揉眼,整个身体乏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颜月这时终于哭哇哇大哭起来,伤心欲绝哽咽道:“公主怕是,怕是不成了。”
  秋白揉眼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没听清颜月说什么:“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公主怕是不成了。”颜月说罢,已经泣不成声。
  宿醉的秋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双脚踩在地面时,熟悉的冰凉感侵透过来,他知道这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忙向衣架摸索过去:“快,帮我更衣!”
  秋白被颜月领着来到了叶莳的房间外,屋里进进出出,偶有叹息声从屋内传出,但无一例外的,都不说话。
  “他们在做什么?”秋白紧张地问。
  “公主今晨被送回王府,这些都是王爷请来的大夫,他们进去会诊了,宫里的太医院也来了人,听说是奉旨前来的,想必昨晚的事惊动了宫里。”颜月紧张地踮脚往里看,却只看到人头闪烁,里面说话声音极小。
  苍慕勤从屋内出来,秋白听出他的脚步,拦了他问:“结果如何?”
  “今早从阿辰那里把她接了回来,情况不太乐观。”苍慕勤看他的样子,好似心有悸动,思忖片刻后,低声道:“她好像一直在叫你。”
  闻言,秋白呆愣的站在门口好久,回过神来时,抓住苍慕勤的手臂急忙说道:“去请蔡老太爷过来。”
  苍慕勤蹙了蹙眉,凝声道:“可是蔡院判已经来过了。”
  “不行,要蔡老太爷来!”秋白捏着苍慕勤手臂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的苍慕勤很痛,虽然不知请蔡老太爷出山有何作用,但还是命身旁侍卫去请了。
  秋白被苍慕勤领进屋内,连同他和会诊的大夫全部退了出来,留他们二人在里面。
  秋白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秋……”她浑身上下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都是潮汗。
  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在。”
  这一刻,秋白似乎放弃了,放弃了报仇,忘记了她给他的羞辱:“如果你醒来,我们就按你说的去做,我们离开苍国,也不回祁国,我们归隐山中。”
  “霁……”这个字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秋白的心。
  秋白笑了,松开她烫人的手,起身退了几步,恍若真相大白后的失控:“是我太天真了,至始至终你都只爱秋霁一人!我连做哥哥的替身都不配!”他诉道,满目尽是她与秋霁的欢笑、拥抱、亲吻时的模样。
  他听着她轻语呢喃,听着她因为高烧而说的“真心话”听着她摇头时,发丝与枕头摩擦出来的沙沙声。
  她的唇瓣依旧翕动着:“秋……”
  “闭嘴!”他低喝,又冲上前去,狠狠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叶莳,你得活着,你不活着,我找谁去报仇?!你不爱我没关系,但是,但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被人嫌弃,被人可怜,被人厌恶,我一无是处,都是拜你所赐!这样轻易死去太便宜你了,不是吗?!”
  这样的疼痛不是叶莳这样的病体所能承受的,眉心不自觉地紧蹙,难受的□□声再起,到最后竟有了坠泣求饶之声。
  “持国公主也会求饶?”秋白冷笑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叶莳,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罢,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腕,身后响起苍慕勤的声音:“蔡老太爷请来了。”
  秋白回头:“请蔡老太爷进来。”
  蔡老太爷年事已高,被蔡敦扶进来,放下药箱,望闻切,一番后,与儿子对视了一会。
  蔡敦摇摇头,摊开两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了,无计可施。
  蔡老太爷昏花着老眼,声音有些浑浊,似是没有睡醒,转身对苍慕勤和秋白道:“还请王爷准备些东西来。”
  “蔡老太爷尽管吩咐,本王竭尽全力去办。”
  蔡老太爷到书案前写了个单子交给苍慕勤:“请勤王尽快将这些东西备好,老夫这就要为王妃诊病。”
  苍慕勤拿着单子看了一眼,转身交给小厮让他即刻去办。
  或是因为刚才与叶莳动气,秋白白皙的脸上刺客氤氲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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