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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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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因为刚才与叶莳动气,秋白白皙的脸上刺客氤氲着一层薄红,苍慕勤看罢,劝他回房休息,这边有消息了,会通知他。
  经历方才那一插曲,秋白自然不想在此多待,于是扭头让颜月送他回去。
  蔡老太爷要的东西刁钻,苍慕勤的人公里宫外跑了个遍才凑齐这些东西,蔡老太爷让苍慕勤出去,只留了蔡敦一人在屋内。
  蔡敦再次仔细诊脉,又摸了摸她脑后的肿块,对蔡敦道:“我儿看好,今日为父再交你一针法,要仔细学好。”
  蔡敦忙上前将针囊摊开,一百零八根银针和三十六跟根金针摆放整齐。
  蔡老太爷弃银针而不用,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蔡敦认出,那是麻魂汤,金针沾了里面的药汁后,伸手施针。
  蔡敦自幼跟随父亲左右学医,自然看过父亲下针,往常病症银针即可,今日见父亲不仅动用了金针,而且用了家传秘药麻魂汤,在命穴上下针,力道,深浅,极为重要,蔡老太爷下针,针针精准,三十六针行云流水,遍布各大穴位。
  刚开始还很痛苦的公主,这一刻竟出奇的安静,面容上的汗水褪去,只剩唇瓣上或青或紫的咬痕。
  “父亲,这便好了?”蔡敦见公主面容安详,像是睡着了。
  蔡老太爷摇摇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公主脑后的肿块,摇摇头:“你在正面将她扶坐起来,摸着她的脉搏,有何波动,立刻告诉我。”
  蔡敦无疑照做,但当父亲拿出刀和锤子的时候,他有些慌张了。
  蔡老太爷将叶莳脑后肿块处的头发剪掉,抹了药水,布满老年斑的手拿起了锋利的小刀,沾过药水后,动手去切:“父亲?!您!”
  蔡老太爷耷拉下来的眼皮抬都没抬,不被任何声音干扰,一刀下去,血液流淌下来,布巾擦了擦血,继续下刀,再后来,又拿了工具,撬开她的头盖骨,蔡敦害的龇牙咧嘴,紧闭着一只眼睛,又不得不睁着一只眼睛看,后来蔡老太爷又用剪子做了一些处理,最后用小勺一样的东西,一点点地将里面冻状的血液舀了出来。
  蔡敦眼睛都快看直了,摸着叶莳脉搏的手抖动的不行。
  蔡老太爷却气定神闲,一气呵成,最后缝合好。
  一切完成后,蔡老太爷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地欣赏着自己的刀口,自己的缝合线,最后满意地一点头,抹了些麻魂汤,将金针一一拔下。
  “父亲,好了?”蔡敦见父亲脸色如常,似乎很是满意的模样。
  蔡老太爷点头道:“将她侧身平放,不要压到后脑。”
  蔡敦照做完毕,起身抹了把额头,甩掉手上的汗:“不愧是父亲,为医者,仁心仁术也。”
  蔡老太爷摇摇头,威严道:“记得多少?”
  蔡敦自认并没有父亲那般医学天赋,老实答道:“孩儿惭愧,记得十之七八,但若让我此刻主刀,仍是不敢下刀。”
  蔡老太爷又摸了会脉搏,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个药方递给蔡敦:“先按这个方子抓药,勤王想必等的急了,你先去把这里的情况与勤王说说,待老夫出去后,再谈细节。”
  蔡敦拿了药方,恭敬地出去了。
  蔡老太爷又走回床边,看了一会,轻轻唤道:“公主,当年叶钧大将军救了老夫,老夫无以为报,今生唯憾不能报答大将军,没能医好大将军,公主有事,老夫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蔡老太爷低叹一声:“公主,老夫告退。”
  病来如山倒,并去若抽丝。
  脱脱姑娘因扯着吴贞去吃酒席,没能与叶莳同归,故而内疚不已,托人告诉吴贞有要事在身,近日不能去看他了。
  脱脱和颜月轮流照看着叶莳,不辞辛苦。
  那是个有些燥热的白日,持国公主醒了,日夜守护在旁的颜月欢喜地去请了已经暂住在勤王府的蔡老太爷,闻讯而来的还有苍慕勤、秋白、脱脱。
  “公主您可醒了!”脱脱满面欣喜地说着,颜月已经激动的哭了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佛主保佑。
  蔡敦因是太医院的院判,不能日夜守在这里,苍慕勤将蔡老太爷留了下来,故而这几日蔡老太爷都是在勤王府中度过的,叶莳醒了,蔡老太爷第一时间赶来:“公主,让老夫为你诊诊脉。”
  蔡老太爷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将手腕交出来,可等了片刻,却不见她有任何举动,反而是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脱脱见状忙道:“别围的这么严,让公主透透气啊!”
  苍慕勤深深地瞧了一眼,走到外厅的椅子上坐下,侍女奉了茶,苍慕勤有一下没一下地品茶,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公主,请把手腕给老夫。”蔡老太爷说完便仔细地观察她的举动,她仿佛沉浸在什么当中,眼神变得呆滞,片刻眼眸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十分害怕地盯着秋白,片刻后身子如筛豆般抖了起来,挣扎着身子往墙角挪,仿佛秋白即是魑魅魍魉,瘟疫病源。
  “公主,你思维清晰吗?”蔡老太爷问。
  “别,别过来!”她抖着声音低鸣,苍慕勤闻声迅速过来,正欲上前,只听她失声尖叫大喊“别过来!啊,别,别过来!”她身子躲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用棉被包裹住自己,犹如受伤的困兽,惊恐充斥了每一个细胞。
  “这是怎么了!”苍慕勤略有紧张地问。
  “别过来,别过来。”叶莳重复着这句话很久,而在她的遮遮掩掩中不难发现,她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过秋白,她惧怕的根源就是他。
  所有人一时无语,纷纷看向眼盲的秋白,而他却并不知情。
  “劳烦各位先去偏厅稍等片刻,待老夫仔细看看公主。”
  人被颜月送了出去,最后颜月关了门,守在外面。
  仿佛见到人都走了,而眼前又是一个无害的慈祥老者,她的恐惧少了些。
  “公主,老夫是蔡华,您还记得老夫吗?”蔡老太爷仔细地审视她每一个举动,甚至是眉角的抬动以及额头的冷寒。
  她摇头,无声的回答。
  “公主病了,先让老夫诊看脉象好吗?”她开始动手触摸自己的身体,摸到后脑时她发现那里少了一块头发,并且有些疼痛。
  叶莳脑中似乎恢复一片清明,但又转而即逝,她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于是点头承认:“是,是,我病了,病了。”
  蔡老太爷开导片刻,这才主动将手腕递给了蔡老太爷,又让他在自己脑上查看半晌。
  “公主刚才在害怕什么?”蔡老太爷想知道她害怕的根源,莫非与秋白有关?
  说到害怕,她仿佛警醒一般,立刻又缩回墙角,戒备地看着他。
  “是秋白吗?”她的身子跟着一抖,蔡老太爷趁热打铁地又问道:“秋白把公主如何了,公主如此惧怕他?”
  她怔然片刻,又狠狠地摇头,似乎并不想表露出来。
  蔡老太爷浑浊的老眼看到她的惊讶,恐惧,防备,伤心,最后是近乎绝望的流泪。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最后他拿出两根手指,在叶莳眼前晃了晃:“公主,这是什么?”
  叶莳盯着看着晃动的食指和中指,忽然将头埋下,静默地流泪,她的眼睛像是泉眼,不停地流啊流,流成河,汇成海。
  “公主什么都不肯说,老夫只能告诉他们公主……”蔡老太爷盯了她片刻,吐出最后几个两个字:“傻了。”
  只是,若能真傻,当是何等幸福啊。
  蔡老太爷从公主房中出来,众人便围了上去。
  苍慕勤拨开人群,站到蔡老太爷面前,神色凝重地问道:“王妃如何了?”
  蔡老太爷眼睫低垂,似在深思,片刻不说话,苍慕勤又追问了声,他才回答:“王妃伤到了脑子,现在神思不清,待这两日老夫再仔细观察诊断,确诊下来,再行用药。”
  “神思不清是什么意思?”脱脱问道。
  蔡老太爷摇摇头,想避开脱脱的追问,却被她扯住了手臂:“蔡老太爷,请您告诉我,您话里的意思。”
  蔡老太爷紧抿着唇瓣,最后下定决心道:“王妃神智不清,似有痴傻之举,当然,这还不能确诊,真的需要观察几天才行。”
  脱脱抓着蔡老太爷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几日辛苦蔡老太爷了,先送蔡老太爷去休息。”苍慕勤给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搀扶送他去休息。
  脱脱立刻就要进屋去看望叶莳,却被苍慕勤的人拦了下来,他站在门口对几人道:“从今日起,没有本王允许,不得进入鱼柳园,秋少暂时移居到沉秋园,即刻执行。”
  “王爷?”
  秋白眉目敛起,上前一步,正欲再言,苍慕勤冷言警告道:“秋少,别忘了你的身份!”
  秋白顿了下,垂低了眼眸。
  颜月见状,连忙祈求似地说道:“公主身边总不能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恳请王爷允许颜月伺候公主吧!”
  “勤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小正,送他们出去!”
  “你!”脱脱瞪圆了眼,几乎撕破脸,最后压下气息道:“勤王这是要软禁公主?也不问问大将军同意与否!”
  “哼,你口中的公主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难道本王连关照公主的权利也没有,脱脱姑娘到是以何身份搬岳丈大人来施压?”
  “我!”脱脱贝齿咬着唇瓣,这时苍慕勤又递了个眼色给小正,一行人被小正送走。脱脱等人被“请”到院外,鱼柳园的牌匾依旧高挂,脱脱心里总是觉得不妙,抬眸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
  “真是要变天了,勤王根本就没把我们家公主放在眼里。”颜月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
  脱脱看了眼颜月,蹙起了眉,转身兀自往勤王府外走,出了勤王府,脱脱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心中始终噎着口气:“不行,事态严重,我得亲自禀报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回家

  又过了几日,蔡老太爷继续给公主看了病,她不再像先前那样惧怕着谁,她只是变得非常沉默,拒绝与任何人沟通,连最平常的吩咐也没有,所有回答全是以点头和摇头来确认的。
  吃饭照常,睡眠照常,在鱼柳园里闲逛的日子也一如既往,只是当她遛到鱼柳园深处的那个小庭院前,她会驻足两步,而后离开。
  如此半月过去,苍国已经入秋了。
  这月十五,根据以往的习惯,秋白要去庙里上香。
  秋白行至沉秋园门外时,一小厮忙走了过来,在他面前道:“秋少,后门有一女子,称要见您,并且拿了这个东西来,她说您一定会见她,东西贵重,小的不敢怠慢,请秋少过过手。”
  小厮递上来一根簪子,秋白接过,指尖仔细摸来,簪上雕镂着一朵半开的兰花,秋白的思绪转了下,忽然抬起眼问:“来人可是衣着华贵的妙龄姑娘?”
  小厮摇摇头:“来人衣衫褴褛,到是位年纪不大的姑娘。”
  衣衫褴褛?“带我去见她!”秋白急急道。
  “是!”
  小厮引领秋白转到后门,门吱呀地开了,秋白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似是多日未洗澡的汗味儿,他正微微蹙眉,只听有人道:“秋白,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罢,那声音的主人便扑了进来,撞的秋白拿着的簪子掉落在地,兰花崩碎了个角。
  秋白先是身体僵硬,而后双臂慢慢地轻轻拍着怀里呜呜哭泣的身体:“千悠,你,你怎么来了?”
  楚千悠哭的更凶了,这一路上的委屈与泪水,怎么都填不满,怎么都哭不完。
  楚千悠如此出现实在出人意料,她一个人从东祁来到北苍,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据说不是楚千悠要入宫为后吗?怎会来苍国,这其中种种,怕是不能人前言说了,秋白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了好半天,他不知她遭遇了什么,只能一味地在她耳边道:“别怕,别怕,我在这,我在这。”
  楚千悠一边点头一边流泪,是,是的,她的秋白就在面前了,秋白没有推拒她,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秋白已经不住在鱼柳园了,即将入秋的季节,沉秋园里的枫叶反而更胜一筹,沉秋园只是个小院子,院内只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秋白的身子也沾染了一些臭味,两人一番梳洗后,整装再见。
  整装后的楚千悠脸颊上有一些细小的口子,身体上的淤青被遮盖住,外人看不出来。
  她原本衣衫褴褛,那些破旧的衣服已经穿不得,侍女拿来的只是干净的侍女服,丝毫不能掩盖住楚千悠娇艳的容颜。
  沉秋园里种着几颗枫树,树上枫叶稍稍见黄,阳光穿过枫树,落下点点光斑,秋白的桌椅就摆在树下,一壶清茶,一些小点,两人终于能坐下交谈。
  楚千悠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目中有欣喜,有伤感,她叹这一路上自己遭遇了太多不幸之事,还叹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于她。此时此刻,她很乱,脑海中霎那间闪过很多画面,又有很多无法言说的话想要告诉秋白,事到如今,她只是本着最初的梦想来到了秋白面前。
  秋白听她说为了逃避这次婚姻所做过的事,装病,被动家法,与父母反目为仇,逃婚,陷楚家于不义,她背着所来找秋白。
  “如此,我一路还算顺利地进入了苍国,我想,进入苍国境内,总算是逃出了父亲的手掌心吧。”她看着秋白的脸,他听的很认真,见她停顿,他也关心地追问。楚千悠攥紧了掌心,唇瓣咬的几乎滴出血来。
  呼吸从最开始的急促慢慢减缓,她想起了如身在魔窟般的日子:“后来,在苍国境内,我不小心丢了荷包,所以这一路走的很是艰辛。”
  秋白眉角微挑,从她语速节奏上来判断,好似她隐瞒了一些事。要不要追问呢?秋白疑思片刻,左手覆上了她的手,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汗和颤抖:“千悠,既然你来找我了,就证明你足够信任我,都告诉我,不要有所隐瞒。”
  楚千悠猛地一抬头,遇上他清澈的眼,她呵呵地装笑,抽出手,刻意避开他的眼神:“没有,我,我是吃了不少苦,可是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秋白侧目,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冒着欺君灭族的危险,不远万里地来到苍国,只是为了见我一面?”
  楚千悠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含着,她抬头,视线穿过树叶,看着湛蓝无云的天空:“是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看看你在这有没有吃苦,看看你的眼睛,你的眼怎么样了?有没有医治?”
  秋白已经断定她有所隐瞒,起身走到她面前,她起了身,两人面对面:“千悠,你并不是个会撒谎的姑娘,你敢爱敢恨,你敢在秋府所有人面前请求长公主赐婚我们,你是个有担当的姑娘,你是……”
  他每说一句,楚千悠便无助地摇着头,眼泪也晃动的从脸颊流淌下来:“是!”她打断秋白的话:“我是这样的人!”眼泪已经决堤,她再也忍不住地扑在秋白怀里,眼泪洒满了他的衣襟。她抽泣着说:“秋白,如今我不奢望能与你在一起了,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秋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抖:“你,你是说……”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进入苍国后,遇见了蛰伏在山头的强盗土匪,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说着说着,楚千悠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秋白的心紧拧着,连呼吸都会觉得痛,苍天如何戏弄凡人,他们都一样,为了心爱的人,遍体鳞伤。
  秋白一手拍着她的脊背,另一手拍着她的后脑,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傻姑娘,无论怎样,你都是楚千悠啊,那个喜欢我的楚千悠。”
  楚千悠忆起从前相处的短暂时光,她抢着秋白手里的桂花糖,抢他的核桃酥。
  “伤痕是会慢慢平复的,千悠,就在我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秋白发誓般地说。
  “秋白。”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她破泣为笑。
  谁都没注意到,沉秋园门旁的衣角。
  那两人拥在一起的身体真刺眼啊,叶莳揉了揉眼角,转身离开。
  在勤王府安插一个侍女并非难事,更何况苍慕勤还有倚靠秋白的地方,欣然应允了这件事。
  没人真的在意过楚千悠是否真是侍女,她常伴在秋白左右,从日到夜,形影不离,两人有说有笑。明眼人皆看的出他俩关系并不一般,私下笑持国公主那个白痴带了绿帽子,所以连带着对楚千悠也稍稍有了好感,走个顶头碰,也要唤声“千悠姑娘”。
  秋白曾想去看望叶莳,却被拒绝了,他想,叶莳痴傻了也好,内心总会有“这是不是报应”的想法,渐渐地,秋日转凉,除了祁国的战事一败涂地外,他的兄长秋霁来了口信。
  结合苍祁两国境况后,秋霁兵变之日定在长公主寿诞前一夜。
  有持国公主为他们趟过水,摸了底,帝都城外各驻军已经了然。后又收复持国公主军权,秋霁亦有大功,长公主与小皇帝更加信任秋霁,他们里应外合,应该不难成事。
  秋白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五十天的样子,秋霁催促秋白尽快将这边事了归祁。
  黑云压空,风雨已近。
  叶莳呆傻之症先前还被苍慕勤压着没有传到祁国去,但帝都城内,但凡与名门贵胄沾边的,都知道勤王妃遇刺的事,勤王还没施压禄王手下治理巡查队不严,禄王就已经带领手下前来看望致歉。
  禄王至此,勤王府如临大敌。
  官面上的客套话苍慕禄说的溜,苍慕勤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最后由巡城御史道:“此事已经惊动圣上,卑职定会抓紧询查,若抓到凶手,定然严惩不贷!”
  苍慕勤心里早已有了定论。那刺客当真来无影去无踪不成?如今负荆请罪先发制人,何须如此繁琐?内神通外鬼,瞎子都看的出来!
  所以苍慕勤的脸依旧臭成一坨。
  禄王挑了眉梢,让巡城御史退了,口称想探望王妃。
  探病理所应当,苍慕勤点头答应了。
  禄王让下人远远跟着,自己与勤王并肩而行。禄王走了会,待远远看见鱼柳园时,终于忍不住道:“阿勤你这还是在气哥哥管制不严么?”
  哥哥?苍慕勤哼了一声:“岂敢岂敢!”
  禄王的目光瞥向一边,内心挣扎片刻又道:“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此特别时期,无人会草率行事。”
  这是话里有话啊。苍慕勤回眸盯住苍慕禄的眼,死死地盯了许久。
  苍慕禄被他盯得不自在,摇头道:“我搞不懂为何你会把我当成假想敌,我想你是否对我有些误会,幼时你并不这样。”
  苍慕禄神色一凛,眉角都紧绷起来,手袖一甩,怒道:“休得再提幼时!不过是孩童戏语罢了!”
  苍慕禄愣了愣神,恍惚中才从回忆中将自己拔出来,迈向鱼柳园的脚步刚开始有些迟疑,可走着走着,步子就越跨越大。
  苍慕勤追了上去,苍慕禄没再说话。
  他们去时,叶莳正在用饭。
  “弟妹?”这声弟妹苍慕禄叫的十分别扭,声音极小。被叫之人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自己动筷吃饭,并不劳烦他人代为布菜。
  “勤王妃?”
  “……”
  “持国公主?”
  “……”
  “叶莳?”
  “……”她终于有所反映,抬起头看了对面坐着的两人,苍慕禄以为她会回应一声说些什么,谁知她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并不想与他们有所交流。
  如此这般,连带着苍慕勤也在旁唤她名字,叫过几次之后,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吃眼前的饭。
  叶莳就像一只乌龟,缩回龟壳里回避着不想面对的人和事,渐渐地,就沉默寡言起来。
  苍慕禄长叹一声,吩咐侍女好生照应着。
  苍慕禄不知再与苍慕勤说些什么,临别时只道:“这件事我要禀报父皇,她若只是个普通的和亲公主也就罢了,可她是持国公主。持国公主病的如此厉害,定要上启祁国的。”
  持国公主傻了的事如果让祁国知道,他们定然会封用她的兵权以及天权军,苍慕勤还在心里想着说词拒绝,苍慕禄已上了软轿走了。
  苍慕禄前脚走,后脚苍慕勤就把谋士们聚集到了书房议事。
  谋士们听勤王一字不差地转述了他与禄王的所有对话,纷纷对一件事表示不甚明了。
  幼时的勤王与禄王发生了什么?禄王觉得勤王误会了什么?而勤王又真的误会了什么?
  在座的谋士们以眼神交流甚久,最后无一人问出,只对禄王禀明圣上,建议圣上启书给祁国皇帝之事,怨念颇深。
  眼下持国公主呆傻,皇帝病入膏盲,又有天权军助阵,天时地利人和皆全,届时也不怕祁国知道持国公主遇刺而降罪勤王,祁国边境内乱不断,哪还有空来顾及她?
  谋士们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不得了!
  苍慕勤踌躇片刻,狠狠一捏拳:“好!本王这就叫秋白过来!”
  秋白这边自然乐不得苍慕勤尽快行动,但对于他的计划还是十分担心,他听了谋士与苍慕勤的计划,圈出几处,又过了三日,秋白把重新修订说与苍慕勤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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