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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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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白这边自然乐不得苍慕勤尽快行动,但对于他的计划还是十分担心,他听了谋士与苍慕勤的计划,圈出几处,又过了三日,秋白把重新修订说与苍慕勤与谋士们听,谋士们大赞其计百密而无一疏,俨然已经看到勤王龙袍加身,稳坐龙椅百官称臣的情景了。
  苍国政变就在重阳节这天。
  苍帝越来越沉迷于梦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更多时,则是口中喃喃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重阳前夕,苍帝有些清醒过来,像是回光返照般。
  龙椅上的苍帝不像坐着,更像是整个人堆在上面,动作有些迟缓,眼中露出几分半梦半醒的迷离之色,朝廷之中的几位中流砥柱先被宣了进来。
  虽然龙袍加身,却仍然难以抵挡眉宇间疲惫的神色,苍帝垂目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重臣们,呵呵地笑了起来:“朕老了,怕是不行了。”
  立刻有人站出来表明圣上依然容光焕发,万岁龙体,只需调养即可。
  苍帝呼呼地粗喘了几声气,片刻后他道:“朕,近来总是见到那人。”
  几名年轻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圣上说的是谁。
  到是有几名老臣知道内情的,颇为遗憾地摇头惋惜。
  “你们,你们也觉得朕太过绝情了是吧?”
  “最是无情帝王家。”有一满头鹤发的人说。
  在场之人听闻如此大逆不道言语,正欲出言批判,只见苍帝已经笑出了声:“呵,呵呵呵,还是岚皇叔最懂我帝王之家。”
  岚王乃苍帝叔父,虽是长辈,清正明廉一辈子,但如此出言不逊,又是在如此场合,难免日后惹人诟病。人到暮年竟说话竟不经大脑,老糊涂了不成?
  苍帝到不在意:“朕已决定在重阳节这日,颁布传位诏书,不管朕传位于谁,他都是朕认定的储君,诸位大臣要辅佐他做一代明君。”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表忠已是无用,党派之争,今日过后,怕是再无清宁。
  更有一些老臣热泪盈眶,伤情落泪,也不知哭的是自己,还是圣上。
  外殿等候的一干人等被传召进来,苍帝说明传位诏书已经写好,就等重阳节颁诏。
  苍帝已经感觉到糊涂了,看着书案上摆放着的奏折,随便拿起一个想批,可提起的笔怎地都下不去,一滴滴朱墨晕染了奏折,苍帝看这犹如鲜血般的朱砂墨,仿佛流出的血泪,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朕真是不成了,提笔忘字,眼前都是他的影子。”
  他抬头向下扫看一圈,伸出手指点了几个人。
  老太监将几个人一一请了出来,报了名字官职,再次确认苍帝,是否是这几人。
  苍帝点头。
  苍慕勤与苍慕禄,其它几位王爷并没被点出,众人面面相觑,已经知晓,帝位恐怕就在这二人中产生了。
  “政事询禄王,军事征勤王,诏书未颁布前就改朱批行蓝批吧。”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苍慕勤率先道。
  苍慕禄转眸看了看苍慕勤,片刻后才紧跟着道:“儿臣领旨。”
  苍帝笑了笑,让一干人等退了。
  苍慕勤对那份已经写好的诏书无比好奇,他好奇诏书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还是禄王的名字,如果能正大光明地继承皇位最好,但他做了另一手准备,书信一封,命人秘密地送到了禄王妃手中。
  禄王妃池瑶看过书信,与苍慕勤见了面。
  在苍慕勤面前,池瑶是个好姑娘。
  她钟情于他,却不得不为了他委身于禄王身边做内应。
  他有求与池瑶,若池瑶能窥探诏书,能让苍慕勤有致胜的先手。
  黄昏枫叶风吹落,苍慕勤抱着池瑶,在她耳边许诺般地道:“池瑶,你如此帮我,不惜委身于苍慕禄身边,日后我定不负你,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有此诺言,池瑶如同吃了定心丸,点点头,入了宫。
  又走到了那日叶莳撞见苍帝与禄王妃奸情的假山旁,池瑶定了脚步,狠狠地盯着假山深处看了片刻。
  禄王妃与苍帝的关系非同一般,那日家宴,叶莳极不合群,池瑶暗中让太监给叶莳指了前往假山这的路,目的就是让她撞见这事,以往撞到他们苟且之事的人都被灭了口,可谁知苍帝虽然震怒,禁闭她几日,却如同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放了她。
  她曾用这种方法除去过很多人,唯独叶莳逃了一命。
  池瑶咬牙切齿,憎恨不已。
  池瑶以探病为由,等候苍帝传召。
  苍帝传召了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枫郎,你身体如何了?”池瑶步步生莲,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苍帝刚用过浩思阑珊,呆呆地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好似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枫郎?”池瑶拉起苍帝的手,摇了摇。
  苍帝眯了眼,将池瑶压在身下,轻轻地亲吻,好似捧着一件珍宝。
  他的身体委实已经油尽灯枯了,不能再行房事,池瑶撩拨几番,再加上苍帝神思不清敏,未做润滑,就已经入了池瑶的后庭。
  池瑶跪在床榻上,正欲回头,却身后抽动着的巨物狠狠顶的一抽,额角冷汗立刻流了下来,痛苦万分。
  她欲开口求饶,颤抖中再次转头,却被苍帝拿随手扯过衣服,遮住了她的头。
  “阿叶……”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被池瑶听到,池瑶愣了愣。这是苍帝第一次喊了别人的名字,阿叶,阿叶?叶莳?
  池瑶唾弃万分,原来叶莳与苍帝竟然也有这种关系?苍慕勤不信任她,竟然让叶莳也做了如此勾当?池瑶自觉聪明,越想越明白,越想越通透。
  怪不得叶莳撞到了他们的奸情而未受牵连,想必关禁闭那几日,苍帝已经玩烂了叶莳吧!
  真是!真是天大的笑话!
  池瑶发丝散乱,埋着脸笑了起来,身后人仍旧带给她无限的痛苦,她狠狠地咬唇,尝到一丝腥甜,亏得她还如此相信苍慕勤!
  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被撞的落在了缎褥上,身后的人还在“阿叶阿叶地叫着。”
  恍然间,池瑶瞧见了苍帝枕下的一卷黄色的东西,在衣服的遮掩下,她立刻拿了出来,偷偷查看,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这竟然是传位诏书,而上面写着的,赫然是传于二皇子苍慕禄。
  震惊之余,池瑶已经将诏书卷好,恢复原样地放回了枕下。
  勤王主张将这次重阳大办,一来是为了冲喜,二来,如此重要的时日,定然要有文武百官在场才行。
  禄王先是反对,后来却又同意了。
  “诏书我看到了。”池瑶在画舫上对苍慕勤说,此时离重阳已经不到两日。
  苍慕勤眼露惊色:“诏书放在哪里?”
  “他的枕头下。”
  苍慕勤笑了出来,不假思索道:“若非亲近之人,还当真看不到呢。”要知道,现在的父皇,整日躺在床上,藏在枕下,当真无人能看。
  池瑶脸色变了变,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苍慕勤总算回过味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池瑶,你知道,我多喜欢你!”
  多滑稽啊,为何以前就看不清这个男人呢?池瑶勾起了嘴角,片刻后又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皇上可不要忘了曾经对我的许诺啊!”
  苍慕勤抓紧了池瑶的肩膀,摇晃道:“池瑶,你是说,诏书上?”
  池瑶笑的眼尾都挑了起来:“是啊,诏书上就是你的名字。”她扑在了他的怀抱里,在他耳边道:“传位于四皇子苍慕勤,我不会看错的。”
  苍慕勤几乎蹦了起来,大口喝酒,得意忘形,却没发觉,池瑶冷冷地看着水面波光,捏紧的手心。
  昏暗当中,叶钧将信纸放在桌上,仔细地凝思了下。
  他看着字迹落款处,先是淡淡地笑,而后笑容凝固在嘴角,眼中有些干涩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
  “主人。”南思在旁将冰冻过的布巾递给他。
  叶钧接了过来,覆在眼上,思绪漂浮不定。
  “恐怕就是这两日了。”他的手指在信纸上叩了两声,示意南思看看。
  南思眼角扫过一眼,沉默不语。
  “他终于,终于……”下面的话没能再说下去,他重重地提了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去,犹如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被挪开,又像心里悬着的吊桶总算落了下来。
  “呵,窑国毒蛊之人来势汹汹,刺凉多次报送加急信件,看来他们早已按捺不住。”叶钧站起身,走至床前,月光照亮他的身影,轮廓如此孤寂:“时机已到,祁国江山我也守到尽头了,该走了。”
  “我曾对朝武帝有过约定,苍帝驾崩,我便可开祁国,将兵权彻底归还,不再过问祁国军政,苍枫受不住浩思阑珊的诱惑,我本以为他能坚持到明年,谁知他竟如此沉迷梦境,我们要回家了,南思,我们回家。”
  “主人所在之处便是家。”南思极其平静的语调出看不出一丝波澜。
  叶钧颔首,眼角有亮光闪动:“嗯,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千程如梦

  苍慕勤将原本预定好的计划暂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何须再大动干戈?于是在九月初八这天夜里,原本应该规定到位的人,如今只到了三分之一,为的是防止禄王逼宫。
  初八夜里,苍慕勤来到了鱼柳园。
  他屏退了人,坐在叶莳面前,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他已胜券在握,皇位在手的感觉已经让苍慕勤抑制不住自己,他对正在吃点心的叶莳说:“公主,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和你的天权军,没有天权军,我简直像是失了左膀右臂。”
  叶莳嘴角沾了一块糕点的碎渣,苍慕勤看着,笑了笑,用手指将碎渣抹掉。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某些事,炫耀起来:“叶莳,其实如果没有天权军,我也是父皇认定的真命天子,皇位继承人,你看,你从来都是多余的。”
  她还在吃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苍慕勤把点心盘子拿到自己面前,不让她吃,让她好好听他讲话:“你从来没尊重过我,从来没把我当作成你的夫君,从来没真心实意地关心过我,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她听着,默然不语。
  他站起身,冷笑着:“你如今又是什么?你只是一个傻子,磕坏了头的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已经笑的癫狂,起身走到叶莳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在她耳旁说道:“你该为自己觉得悲哀,你最喜欢的秋白如今恨你入骨,他在沉秋园里跟楚千悠每日有说有笑,逍遥快活极了,你以为他会跟你走?你以为他爱的人是你?你以为他最值得信任?甚至把天权军拱手交给他?”
  “天真,你太天真了。”
  叶莳的瞳孔缩了一下,然后渐渐地,那种呆傻的目光又覆满眼眶。
  “我记得,我永远记得你屠杀苍国百姓的恶行!你手起刀落。”他用左手模仿着砍刀,砍在她的脖颈上:“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刀接一刀地砍,砍的刀都卷刃了,砍到血流成河,我在树林里,那么无能为力,没办法阻止你。”
  “你在吓我,你在震慑我!你在杀人给我看!”苍慕勤狠狠地说:“我确实被吓到了,我害怕极了,你的威慑力确实不一般,我没有实权,没有兵权,连父王也不怎么在意我,若不是我这些年南征北战,一刀一刀砍下来,我怎能赢得父皇垂爱?怎能坐得上这王位?!”
  “腐朽的苍国,父皇老了,不敢拼杀了,他太中庸了,所以我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
  叶莳伸手,去拿放在对面的点心盘子。
  盘子在桌子上拖动的声音刺耳极了,犹如苍慕勤喷溅在她耳畔的呼吸声,他连呼吸里都布满了憎恨。
  她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塞的满满的,就像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再也听不到这世上纷纷扰扰的声音。
  “可是,持国公主……”苍慕勤的声音哽了哽,又道:“我又好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因为只有成为了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把昏庸无能的父皇赶下龙椅,皇位,从来都是至高至强者得,我要像你一样狠毒,像你一样没人性,才能狠下决心来夺嫡!”
  苍慕勤说的慷慨激昂,叶莳的眸光闪烁着,继续往嘴里塞点心。
  苍慕勤单膝跪在叶莳身旁,抓住她的双手,强迫她看自己。
  他注视着她,终于开心且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说:“傻子,真该让你照照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傻多呆。”
  他说:“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像现在的你这样的人,你的人生,太失败了。”
  他说:“我不会放你走的,那等于纵虎归山。”
  他说:“我为你准备了点东西。”
  他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盒子出来,翡翠的颜色,通透光亮,他拧开盒子,里面有灰褐色的粉末,盒子放在了她的鼻前,他还嬉笑着用另一只手扇了扇风,让味道冲入她鼻间:“你去过父皇那,一定闻过这个味道吧?这叫浩思阑珊。没错,父皇的浩思阑珊就是我让池瑶拿去给父皇用的,浩思阑珊珍贵无比,只剩这么一丁点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以后每日都为你燃浩思阑珊,这样你就可以在梦中与秋白相见了。”
  苍慕勤收起盒子,喊了侍女进来,他将装有浩思阑珊的盒子递给侍女,交待道:“以后王妃入睡前,都点上这盒香料,当然,如果她白日想闻的话,你也要给王妃点上。”
  侍女接下,连连称是。
  苍慕勤给侍女递了个眼色:“去,伺候王妃洗簌,然后燃香,给她嗅品。”
  屋内只留有一盏引夜的小油灯,叶莳穿着素白的亵衣躺在床上,烛火明灭,床头不远处的莲花香炉正散着微烟,香气扑鼻间,叶莳坐起了身,望着那只香炉。
  浩思阑珊,能让人梦见人生最美好的际遇么?
  第一次在苍帝殿里闻到浩思阑珊,觉得昏昏欲睡,可这次却觉得没那么困乏了,她起身提了茶壶过来,掀开莲花香炉的盖子,正欲往里倒水,熄灭香料,水壶已经倾斜,一滴水落了下来,微热的的莲花香炉发出“嘶”的一声,冉冉升起一道白烟。
  叶莳将茶壶放到桌子上,看着香炉。
  我人生里最美好的际遇又是什么呢?
  这是一条天路,会引导她走向最美好的过去。
  她怔忡地看着香炉,拿着盖子的手微抖,最后她盖了香炉盖子,躺在床上,阖了眼,在忐忑不安中,慢慢地睡着了。
  寻常梦中,人从来不会出声说话,做梦者却能知道他的意思,而且很少能梦到非常连贯的情节。
  梦都是一段一段的,没有衔接,在一个个场景中快速跳跃,快到想不起之前的梦是什么。
  这个梦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像现实一样。
  受了浩思阑珊的影响,她像是一个回到过去的飘渺无影的旁观者。
  “阿莳,这是凤洄。”叶钧和蔼地说。
  “他真漂亮,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持国公主走过去,拉住凤洄的手,凤洄明显缩了缩,她察觉到后,依然紧紧地拉着他:“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睡梦中的叶莳不知不觉地蹙起了眉,画面已经转到了另一个场景。
  惊天憾雷打个不休,凤洄打着雨伞迎接她从宫外归来,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微微淋了雨,头发有些打绺,凤洄将自己的伞遮在她头顶,自己被大雨淋着。
  她推开他的伞,抱住凤洄,两人被大雨淋透:“凤洄,接下来的十年,我要让祁国成为一个强国,让百姓不再受饥贫之苦。”
  “公主,人生在世几十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会在你的背后支持你。”
  她就在凤洄的怀里,他的臂弯像一个港湾,永远会给他支持与鼓励,叶莳慢慢地抽动着肩膀,大雨混合着泪,模糊了画面。
  “秋霁哥哥,你说,你说母皇下旨,要你适婚于长姐?!”
  秋霁动了动嘴角:“是。”
  她愣了片刻,心中忽然疼的难受,可不一会,她便笑了出来:“那么,恭喜你们。”
  她竟恭喜他们?“你……”
  “秋霁哥哥。”她扬着头,笑着告诉他心中所想:“你是我的一个幻想,你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文武双全,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这么优秀的你呢?是阿莳不够好,也不够幸运,配不上秋霁哥哥。”
  “不,莳公主你很好!”秋霁摇摇头,如在梦中地说道:“你很好,只是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不能随着心意而行。”
  “长姐新婚丧夫,多年孤身寒苦,这也算了结林季庭将军的一个遗愿吧。”
  秋霁:“莳儿。”
  叶莳:“我也是有件事要告诉秋霁哥哥你。”
  “何事?”秋霁凝眉,心中忐忑不安。
  “前些日子父君问我,想不想去天权军。”她转过身,向小亭外挪动着脚步。秋霁看着她的背影,愣住了,他觉得他心爱的姑娘会离他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再触碰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军中历练学习,好好习武,如若今生还能再见,我定要向秋霁哥哥讨教功夫!”
  “莳儿!”秋霁冲了过来,将她抱住:“莳儿,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时是何种境况了。”
  叶莳觉得自己要落泪,连忙装笑:“父君说,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我们会越走越远,也许我们再也碰不到一起去。”她转过头,踮起脚尖,在秋霁嘴角吻了吻:“我听父君说,我对你的这种感觉,叫做初恋。”
  “初恋?”秋霁重复着。
  “父君说,初恋就像南思爹爹酿的酒,看着清澈,闻着香,喝着苦,畅饮后还会晕,会哭,会发疯,会睡着。”
  秋霁:“……”
  “酒醒过后,那种苦涩的味道像是扎根在了味蕾,时不时地溜出一丝苦味儿出来,让人捉急。”
  秋霁:“……”
  “父君还说不用怕,只要有一坛更好的美酒扎根在你的味蕾上,这样就不会时常想起那苦涩的酒了,时间久了,长了,也就淡忘那苦涩的味道了。”她抿着唇笑:“秋霁哥哥,你这杯酒我已经尝过了,确实苦涩,不好喝。”
  秋霁盯着她,不知该作何答。
  她又何尝不是他的一杯苦酒呢?
  “莳儿。”
  “嗯?”她抬起头,看着他晶莹的目光。
  他唇瓣动了动,忽然俯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两个,三个,四个,很多个,最后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有咸涩的液体被卷进两人的舌尖,绽放在味蕾上。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两人都记不清了,因为吻的太深情,太用力,两人的唇瓣都微微发麻。
  秋霁看着她黑嗔嗔的眸子,叹息着道:“忘了我吧。”
  叶莳点点头,最后在他的唇角吻了吻,勾出一个笑来。
  树影摇晃,他们越走越远,终将背道而驰。
  梦境中的叶莳看着他们两人,不知不觉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画面渐渐模糊起来,游离之中,她看见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后,秋白露出了半张惨白且悲伤的脸。
  原来这一切,都被秋白看到了啊。
  他站的那么远,应该听不到什么,只能看到这些吧?明明是斩情断念的别离词,在秋白眼里,却是有情人诉说离别苦吧。
  原来误会,早就埋下了。
  军营中的光亮比不上宫里亮堂,丝丝冷风吹进来,烛火被罩在灯罩里,仍然抖动了下。
  几员将军在旁等候公主的谕令,这时秋白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今日中秋,我做了月饼,蒸了河蟹,泡了壶清茶,公主尝尝看?”
  叶莳从繁忙的军务中抬起眼,扫看了下秋白手中的托盘,以及微微笑着的秋白。她以下巴指了个地方:“我正忙着,先放下吧。”
  秋白将托盘放在她旁边的桌上时,她忽而用眼角的余光扫看了下秋白的手。
  原本白皙的十指上面遍布一些紫红色的锯齿状伤痕,已经微微发肿,她的目光又扫过了那些拳头大的河蟹,河蟹被草绳捆着蒸熟,蟹壳红的发光,钳子大的离谱,糕顶盖的肥,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正是乍冷的时节,他亲自去稻田地里抓的螃蟹,挑拣了又肥又有黄的蟹,手指肿成这付模样,估计是抓螃蟹和捆螃蟹时,被螃蟹的钳子夹得。
  这还没完,又去做月饼,和面制馅的,哪一样不上手?简直是雪上加霜。
  “下次不要再做这些事!”那些火头军都是干嘛的?交给他们做就好了,看这手指肿的!
  她的话显露出微微怒意,几名将军也抬头盯着他看。
  秋白尴尬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叶莳盯着他的手指,又抬眼看了看还在愣神的他,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秋白呐了片刻,却无法理解她真正的意思,只点了点头,道了句告退。
  众将军一看秋白退下了,有嘴馋的已经笑眯眯地对叶莳道:“公主,这螃蟹凉了就不好吃了,您不吃,就便宜了兄弟们呗?”
  叶莳看着他垂涎三尺的模样,笑了出来:“好,吃吧!”众将军立刻露出狼虎之姿,正欲冲上前来,叶莳却抬手让他们停一下。
  她从中拿了一块月饼,一个螃蟹后,挥了挥手。
  众将军一哄而上,抢夺起来,你抢我手上的,他抢他嘴里的,好好的螃蟹都被掀了盖,吸了黄,肉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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