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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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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窑君利用职权命人刺杀持国公主两次,此事可是属实?可有辩解?”叶钧又问。
  叶莳闻言,身子挺直了些,她未想到,这等旧账竟然还有算的一天,凤洄竟然派人刺杀她?为什么?
  “此事属实,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他又笑了笑,提醒道:“哦,对了,忘了说,持国公主在苍国被敲头,也是我批准了的。”
  叶莳大骇,险些坐起身,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好在叶莳已经不是从前,现在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举止。
  “好,木使,由你接替窑君的位置,即刻上任,你们去转交吧。”叶钧说完,木使显然愣了下,而后才与窑君凤洄,一同出去。
  “祁君,哦,不,应该是祁君的弟弟。”叶钧冷笑了下:“你们兄弟之间的内争,与崇沅七君无关,你带着这张面具,也不会是祁君。”
  “我知道。”秋白站起了身,白衣微动,衣裾翩跹:“七君不可为帝,哥哥已经是为秋帝,自然不能再为七君”
  “哦?这么说,你是来归还面具和令牌的了?”叶钧嬉声问道。
  秋白拿着面具也令牌,缓缓道:“东西自然要归还,但秋白有一事想求崇沅城主成全。”
  叶钧挑眉:“何事?”
  “素闻崇沅境内的水鬼草可治愈百毒,秋白的双眸是被持国公主叶莳以蛊毒之术毒瞎的,晚辈想求几颗水鬼草,若能给予,秋白定然感激不尽。”
  叶钧看了看叶莳,蹙眉问秋白:“你是从何听来的?据我所知,水鬼草并不能治愈百毒。”
  “晚辈与人约定,为他们求来水鬼草,他们便为晚辈取得治疗眼睛的解药。”秋白解释。
  这时,叶莳说了话:“你所说的约定人,是否是画家?”
  秋白顿了顿,她声音微微沙哑,有意改变声线,但她的嗓音,却让他略感熟悉。与画家的交易是瞒不过崇沅城主和剑意阁主的,他颔首点头:“正是画家。”
  叶莳摇头:“水鬼草崇沅城主不会给你的,对吧?”
  她看向叶钧,后者微微一顿,含笑道:“是的。”
  秋白略感失望,于是摇头到:“好吧,那么晚辈告退。”
  “秋公子请稍等片刻。”叶钧叫住他。
  秋白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微笑道:“貌似秋公子的眼睛,能看见些东西?”
  秋白颔首点头:“经过一些治疗,只能看见些许光亮,分得清黑夜白昼。”
  “秋国内乱纷纷,沈楚两家又跃跃欲试,想必也不太平。”秋白未说话,不置可否,于是叶钧又道:“吾意欲重新派遣一名‘秋君’,助秋公子稳定国内局势,平息内惑外乱,不知秋公子意下如何?”
  “若能得此秋君相助,秋白自是感激不尽!”秋白诚恳道。
  叶钧点头:“那么就请秋公子暂且住此几日,秋君选出便随你归秋。”
  “晚辈告辞。”秋霁抱拳离去。
  厅内的人看着秋白独自离开,纷纷交换眼神,交流信息。
  “祁国已经改朝换代为秋,那么现在秋国缺一位秋君,诸位可有好人选?”
  “金使可以。”一女子说道。
  叶莳看过去,只见脱脱连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我可不行,我在学唱戏呢,可没时间弄这些东西。”
  叶莳抿了抿唇,忍着笑意,看来她跟吴贞进展不错。
  “秋君当真不好选。”又有人道。
  “不如劳烦阁主兼职秋君吧。”一人道完,叶莳看了过去,他的面具上有绿色的纹路,身姿挺拔地端坐着。
  这一下,所有目光就又集中在她这了,叶莳想着以往秋霁每日做些什么,而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可仔细想来,以往秋霁好像很闲,没什么事要做:“我,我哪行……”叶莳推辞。
  “阁主都做得,区区一个秋君,又有何做不得?”叶君侃侃笑道,那种笑叶莳无比熟悉,于是她仔细辨认,面具只能遮盖上半张脸,根据下半张脸来看,并不难认出,只需证实一下即可。
  叶莳立刻回眸瞪了他一眼,又盯着他看了会,抓过叶钧的左手,用手指在上面写道:“叶信?”
  叶钧微微颔首。
  果然是他!可是为帝者,不是不能同做七君吗?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不被人所知。
  叶莳捏紧了手,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中,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事。
  而叶信依旧气定神闲,端坐在侧。
  “你去上任秋君吧。”叶钧对她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去把秋白的眼睛治好,也算了结一段心事。
  叶莳这样想着,点头应了下来。
  “今年中秋,若秋君表现优佳,那便由她继任崇沅城主。”叶钧此话一出,厅内历时窃窃私语起来。
  “城主既然想退任,吾等属下自然言听计从,但剑意阁主过去一年来,功绩平平,实难以担任‘剑意阁主’和‘崇沅城主’两职。”一人说道。
  叶钧点头,“叶君从旁辅佐,继任时,叶君继任剑意阁主一职,今日暂时如此,具体事宜,明日晚宴上在谈。”叶钧说罢,挥手散局。
作者有话要说:  

☆、晓夜临风

  祁窑二君暗中勾结,结党营私,已被废除,窑君由木使走马上任,而叶莳,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顶着锅盖,上任秋君。
  其余五君以及秋白在溪山郊外的府宅里休息,等候明日晚宴,叶钧一行三人则趁着天黑前返回钧王府。
  二月二龙抬头,佳节团聚之日,叶莳与叶钧在饭厅用过饭,又赏了红包给府中下人,而后各自回房休息。
  有些话不便在人前说,书房里的公务堆积,又不得不将公务处理好,再寻闲时与叶钧长叙。
  直至丑时末,叶莳才撂下笔,揉着眉心,眼睛得到片刻休息,颜月轻微的呼声引得她又侧目去看,只见她翻了个身,吧嗒了下嘴,嘴角挂着十分满足的笑。
  她望着颜月,想起画柒的妹妹画桥。
  在古墓里,她也是这样地睡着。
  想到画桥,难免会想到画家的遗传病,既然水鬼草能克制遗传病的发生,为什么叶钧不肯给予画家呢?
  想到此处,她站起身,屋里留着一盏小灯,披上大氅,往叶钧的院子走去。
  叶钧的院落是有值夜的侍女的,侍女去禀报郡主来访,屋内不消片刻亮起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叶莳被请了过去。
  进去时,叶钧正拿着一件厚实的睡袍往身上披,叶莳见状,连忙过去帮他披好,扶他坐下。
  叶钧指着旁边的圆凳,柔声道:“阿莳你也坐。”
  叶莳依言坐下,叶钧早已预料到叶莳会来,眉目间隐含笑意,一副知女莫若父的模样:“乖女儿,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为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莳点了点头,仍旧有些迟疑。
  这些疑问已经盘旋在脑中多时,等到真开口问时,竟有些结巴了,叶钧扯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安慰道:“为父知道你不如从前,但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你对为父不必有半点防备之心,这一点你要明白,你有疑问,说便是了。”
  叶莳唇瓣动了动,心中一片暖意。
  从前,叶莳认为,父亲只是一个代名词,家中亲缘寡淡,为了隐藏身份而扮作‘一事无成’的模样,非常辛苦,压力也很大。
  来到这里,叶钧成为她的父亲,这个极宠爱女儿的父亲将她保护的极好,甚至不曾让她参与过多勾心斗角之事,叶莳早已亲自接管剑意阁许久,只是叶钧有意隐瞒,她自己也未曾料想,天权军,就是剑意阁的一部分。
  处理天权军的事物让她打下基础,日后真正接任剑意阁,甚至崇沅城主这个位置,也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叶钧为她铺了路,叶莳也一步步向这条路走去,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祁国叫他父君,在叶国和外人面前叫他父王,只有私下里,或是撒娇时才叫他爹爹,这几个代名词都是用来称呼叶钧的,而此时此刻,她对这个为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亲人,最想叫一声爹爹。
  “爹爹……”叶莳一言难尽,眉目间的疲倦浮现出来,那些谜团只有在叶钧这可以得到解释。她说:“我彻底变了一个人,你为何还对我这么好?”
  叶钧笑了出来,道:“因为你再怎么变,都是我叶钧的女儿啊,亲女儿,为父将来还等着你送终呢!”
  叶莳笑了出来,摇摇头:“是我固执的认为,我不是持国公主叶莳,我那么想做一个独立的人,想脱离开她的影子,想将这具身体占为己有,这都是我的想法。而你们,始终认为我是持国公主,是芙阳郡主,是你的女儿,是他们信赖的少将军。不管我性情如何变化,甚至换了一个灵魂,你们都会如此认为,是吗?”
  “那么这位姑娘,你告诉我,你是谁?”叶钧正色问道。
  叶莳揉着眼尾的穴位,苦恼无比:“我是谁呢?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迷惘的神色在她面庞升现。
  “记忆太深就会让人固执,记忆太浅则让人迷惘。不管你记得什么,忘记了什么,你若改变不了‘命’那就顺命而从,你会发现,自此身心会轻松愉悦很多,快乐很多。”
  叶莳苦涩地笑着,点了点头:“天权军隶属剑意阁,剑意阁隶属崇沅城主,那么崇沅七君都有谁呢?”
  叶钧想到她会问这问题,解释道:“叶君叶信,窑君凤洄,苍君吴贞,祁君秋霁,崇君柳真风,海君景芝,陆君陆寻,除此之外,剑意阁主是你,崇沅城主是我。”
  叶信,凤洄果然在其中,而苍君吴贞,是叶莳所没想到的:“为帝者不是不可为七君?叶信是怎么回事?”
  “这就有点难解释了。”叶钧看着叶莳不解的眉目,慢慢道:“凤洄的父亲是叶国王爷,母亲是窑国巫蛊族的圣女,这你知道么?”
  叶莳点头。
  “叶信与凤洄互为替身,至于与你朝夕相处的是凤洄,还是叶信,更或者是哪个都有,这就需要你自己分辨了。”他又笑了笑,耸肩道:“反正为父是分不清楚。”
  “窑君撤职后,他们其中一个会继任叶君,另一个,便只是叶国皇帝,之前他们两人肩负三个位置,也是因为人手不够,是为父默许了的。”
  对于这个问题,叶莳已经明白了,那就是从原来的三个身份两个人担任,化为两个身份两个人担任了。
  灰谷营地中,试探叶莳的凤洄是谁,皇宫兰汤泉里暧昧如斯的叶信,又是谁,而那个先后两次派人刺杀持国公主的是他们两人中的谁呢?
  叶莳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亲自问他们的好。
  “刺杀我两次的木使是谁?”叶莳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在叶钧这,她却没得道答案:“他只是听命为之,更何况他不知持国公主就是剑意阁主,你不必太过介怀。”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到了画家:“爹爹,画家的遗传病是否可以用水鬼草来化解?”
  “确实如此。”叶钧点了点头,后又十分怅然,起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放在叶莳面前。
  盒子很古朴,没有任何雕花,只有木头的原纹,叶莳将盒子拿到面前打开。
  几株紫褐色的干枯植物放在盒子里,叶莳捏起一株在眼前,仔细地研究着它的奇特之处:“这是水鬼草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有人说为父喜欢用水鬼草煲汤,殊不知,这些是为父用来吊命的药引。”叶莳抬眼看叶钧,叶钧又摇摇头:“可惜水鬼草在崇沅水底,不可生长,拔一株便少一株,眼下能采集到的水鬼草,已经都在这了,反正为父时日不多,你拿去用来拢络画家人心吧。”
  叶莳将盒盖盖上,摇摇头:“我不能拿爹爹的命来收买人心。”
  叶钧勾起嘴角,抚着叶莳的秀发,哀声道:“苍帝崩,为父时日不多,画家用处颇多,这水鬼草给画家,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个定心丸。”
  “可是……”叶莳还是犹豫。
  “阿莳,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说。”
  话题被叶钧差过去,叶莳知道他不想在画家的问题上多言语,于是等着他的话。
  “是关于秋家的。”
  叶莳点了点头,终于谈到秋家了。
  “爹爹的意思是?”叶莳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秋霁之所以能做得七君,是因为秋家是制造军火的供应商,这次把他拉下位并非因为七要开战,如今崇沅七君力量不必当年,圣意再难被七君左右。
  秋霁被秋白重伤,甚至动了杀心,秋霁现在崇沅城养伤,他央求为父,不能再让秋白任意妄为下去。”
  叶莳站起身,大氅下的身子有些发抖,一双含了水的眸子望着叶钧,抖声问道:“您的意思是,要帮秋霁推秋白下位?”
  叶钧摇摇头:“秋家肆意妄为,若真就默允了秋家的这种行为,那崇沅城主、剑意阁主、崇沅七君,还有何威严可立?你此行,将秋家的军火摸透之后,就要除掉他们二人。”
  叶莳指尖微微颤抖,有些不可思议:“您竟然让我去执行这样任务?让我动手杀秋白?”
  叶钧长叹一声:“剑意阁主或许可以手软,但崇沅城主掌管崇沅大陆诸多事宜,凌驾于皇权之上,怎能心存善念?秋白的行为无疑是挑战崇沅城主,你若不杀他,把军火制造掌控在自己手中,恐怕日后难以立威。为父将逝,你又如何证明自己实力,以得崇沅城主之位?”
  “女儿并不喜欢那城主之位!”叶莳大声表明自己心意。
  叶钧苦笑摇头:“好,那退一步讲,其它人上位,也容不得秋白的存在,他的下场,恐怕不只是‘死’这么简单了。”
  叶莳呆了呆,僵坐在了凳子上,摇着头。
  叶钧见状,又添油加醋道:“现下崇沅断袖之风盛行,秋白那等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你要保护之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你明白吗,阿莳?”叶钧提醒她。
  叶莳泪眼婆娑地回眸看着叶钧,他的话既残忍,又现实。
  “七君心思叵测,你若不强势,他们会留你命在么?”
  这句话,重重敲在叶莳心头。
  “爹爹,你当年,又是如何坐得崇沅城主之位的呢?”叶莳问他。
  叶钧怔忡了下,动了动唇:“前任崇沅城主是苍枫,那时为父还只是剑意阁主,为父与他的一些过往,一言两语难以说尽,他人已逝去,为父不愿再提。总之,他登基之后,为父便继任了崇沅城主之位,此时想来,脚下亦是白骨垒垒成山,实为罪无可恕之徒。”
  “要站到制高点,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吗?”叶莳喃喃道。
  叶钧没回答,因为她心中,早有答案。
  从叶钧房内出来,已是晓夜十分,天边鱼肚泛白,微风袭来,稍冷。
  叶莳拉紧衣襟站在院子里临风而立,朦胧中仿佛看到了未来,她变成何等模样,秋白又是何境况,凤洄亦或是叶信,又如何等等,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怅然不安。
  随心而行会荆棘密布,举步艰难。
  或许顺从父意会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叶莳陷入两难境地,她不能保证自己每一个抉择都是对的,能做的,只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再做决定,不枉他人情义与悉心教导。
  拖着脚步往庭院深处走去,回到房间,和衣入睡。
  梦境中几番迷离,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莳梦到了秋白,她拿下覆在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他容颜依旧,俊朗白皙,衣饰整洁,只是神采微倦,惫色难掩。
  正是这样的一个人,每次出现都带给她巨大的震撼,或在他怀中初见,或苍慕勤为难她时,他雪中送炭解救她。
  除他,立威,为继任崇沅城主做打算。
  放他,七君心怀不轨,她朝不保夕,难以与诸多权势抗衡。
  晌午十分,叶莳被颜月叫醒。
  她用被子蒙着头,想再睡会,结果柳燕又进来搅合,总算将懒床的叶莳折腾醒。
  “郡主,您以后不能因为处理公事就颠倒了黑白,影响睡眠,这样可不成。”柳燕在旁说着,伺候她更衣。
  叶莳捂着嘴打哈欠,难受的湿了眼角。
  “郡主,宫里来了口谕,招您觐见。”颜月将她衣领的扣子系好,拍了拍衣褶,又仔细端看一番,这才确认没有失礼之处,将她拉到梳妆台前,仔细打扮。
  “谁的口谕?”叶莳问。
  “还能是谁的,当然是皇上的了。”柳燕忙活着给她梳头。
  叶莳闻言,一个激灵,从镜子里看柳燕,急声问道:“你是说叶信?”他又要干嘛?
  “郡主,那是皇上。”颜月苦口婆心劝道:“宫里不比自家,一定要注意礼节,叶国是礼仪之邦,礼数上的事可省不得,更何况您口中的人,可是当今皇上。如今时局不明,圣意难揣,您不经意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叶莳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对颜月道:“淡点淡点,可别上浓妆,我受不了,实在不舒服。”
  略施粉黛,身着碧色棉袍的叶莳着几分撩人的姿色,眼尾的勾红将她的眼角划长,又平添几分成熟女子的妩媚,若她肯搔首弄姿,吟哦软语一番,则更加让男人难以抗拒。
  而叶莳在镜前转了一圈,冷哼不满道:“像颗嫩葱皮似的。”
  柳燕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颜月扶着额角,叹息道:“这是今年从窑国进购来的暖云锦,这身衣服十分贵重,怎么被您说成嫩葱皮了啊?”
  她捻了布料,手感确实很不错,只是她对衣料之类的东西不了解,转而起身道:“我先去请辞父王,再入宫。”
  “王爷不在,清早就出去了,说晚上才能回来。”
  在这个时间出去了,估计是去城外的那栋宅子见七君了吧。
  皇帝召见,叶莳不得不见,先上了马车,往溪山皇宫走去。
  知道了当今皇上叶信与凤洄的那档子事后,叶莳就开始仔细地回想分辨他们二人的区别。
  两人见面次数十指可数,数来数去叶莳也分不清孰真孰假。
  到了宫门外,叶莳被太监引进御书房外候着。
  宫殿四周空旷,没有树木遮风,小风飕飕一刮,叶莳顿时冷的缩了脖子。
  在旁陪侯的小太监忙恭敬道:“郡主再等等,圣上此刻正在议事。”
  叶莳瞟看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心中冷哼一声:“哼,议事还折腾人!”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叶莳脚站的微麻,好在暖日当空,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宫中建筑宏伟,偶尔阅赏时间过的也还算快。
  眼看晌午,御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几位穿着官服的男子走出来,奇怪的是,竟还有一名女子也同穿官服随行而出,那女子应有三十岁上下,眉尾有一颗小豆粒大小的痣,她与几位大人还在谈论着,身姿威严,颇具风范,叶莳便多瞧了一眼。
  或是那她注意到了叶莳的视线,两人无意间对了一眼,那女子微愣片刻,后向叶莳点头微笑示意。
  叶莳连忙同样点头示意。
  叶莳总觉得,她的笑里隐藏着几分暗讽之意,那轻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尊敬。心中回想这人是谁,直至她背影远去,仍旧没想起来。
  身旁的小太监看出她的意思,小声解释道:“郡主多年未归,想必识不得几人了,那位镇和公主。”
  镇和公主?叶莳点了点头,听到过此人的一些传闻,她正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胞姐,叶信上位之时根基不稳,多亏她拢络重臣,一挽狂澜,帮叶信登基,安抚朝臣,她权势滔天,霸气外露,是个很有手腕的女人。
  说起她,陈年往事被叶莳打捞起来,随后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位镇和公主,好养面首。
  最重要的是,她曾有意纳秋白为面首。
  那是叶信登基时,叶莳与父亲回来叶国,同行的还有秋白,机缘巧合下,秋白被镇和公主看到,镇和公主一见倾心,要与叶莳置换面首,并言,若叶莳肯换,府中面首任她挑选。
  那口气犹如交换物件,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持国公主当下严词拒绝,并暗讽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而如今,叶国天下,镇和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叶莳,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实权的,被诸般重臣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寡妇。
  或许当年的持国公主还可以恃才自傲,而现在的她,有什么能力再如当年一样呢?叶莳的衣摆被寒风吹的飘动起来,旁边的小太监恭声道:“郡主请吧,别让圣上等急了。”
  叶莳站在书房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后,才进了御书房。
  叶信坐在书案前,一手执笔写字,另一手把玩着一串瓷珠子,见她进来,稍稍停下,看了眼她,而后又迅速垂下头,口中冷冷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御书房里伺候的侍女太监立刻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眼下只有他们二人,静的出奇,仔细听来,只有叶信书写时的刷刷声。
  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叶莳已经领教了他的厉害,如此二人独处,令她十分不自在,好在书房外有侍卫,他不会那么犯二的招惹她吧?
  叶莳心思百转千回,只听叶信道:“猜猜朕是谁?”
  叶莳当下在心中咒骂了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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