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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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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表明自己将以沅水水神之力投胎转世为人,助他一臂之力,而后,他将魂飞魄散,不再存在。
  崇沅梦醒后觉得这只是个梦境,所以他并未在意。
  直至一日他泛舟于灰谷山脉下的沅水支流上,见到一个在水中漂荡着的小木盆,他连忙命人用钩子勾过来,发现木盆里竟是一个婴孩。
  最奇特的是,婴孩眉心有一条水纹状的胎记,他顿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境,于是将这孩子抚养,以义子相待取名沅恩。
  沅恩逐渐长成人,文武双全,战场上杀敌无数,战将千余,战场下出谋划策,制敌于瞬息之间。
  再后来,已经不惑之年的崇沅终于决定举兵造反,经二十年,一统崇沅大陆,册封诸侯为异姓王,但与此同时,崇沅不放心这些异姓王,恐他们谋反叛变,沅恩出了一个主意,由崇沅选举七人,授与他们最独一无二的能力,暗中操控异性王,可控江山。
  崇沅同意了这个想法,但他觉得需要一个人凌驾于七人之上,并完善如何管制这七人,使他们不得谋逆,而最能让他信任的,就是沅恩了。
  于是,由沅恩为首任崇沅城主,七君,也慢慢地选举出来。
  崇沅杀戮太多,不得子女,于是在崇沅年老之时,身边只有一名义子承欢膝下,实数悲哀。
  再后来,沅恩也到了不惑之年,沅恩因积劳成疾,重病不起。
  崇沅悲涕万分,愿与他同生共死,为表自己心意,他命能人制造双思蛊,并骗与沅恩一同吞下双思蛊,若沅恩死去,崇沅也会在一年之内身体迅速衰竭而死。
  叶莳听到这里,微微一愣。
  察觉到此事的沅恩怎肯如此?他寻找制作双思蛊的人,配制了解药秘方留于枕下。
  弥留之际之中,他将解药秘方交给崇沅,劝他不要固执,人终有一死,并表明希望能魂归沅水。
  沅恩去世后留下的秘方,崇沅却弃之不用。
  沅恩希望能魂归沅水,崇沅认为,父子二人,怎可相距甚远?于是崇沅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命人造船,将沅恩生前遗物作为陪葬品,封闭船只,将其放入沅水。
  而沅恩的尸体,则与崇沅同葬,陵墓修建在灰谷山脉,沅水流域旁,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拓本里的内容,到此告于段落。
  画柒讲完,深吸了口气,蹙眉问道:“你让我去灰谷,原来是让我去找双思蛊的解药方子?”
  叶莳听到双思蛊时,也联想到了这件事,而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了,当年,持国公主便是让画柒去灰谷找这个方子,来解叶钧的双思蛊的。
  “你没找到,是吗?”叶莳问他。
  画柒点了点头:“画家在墓里找了整整找了一个月,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张方子。”
  叶莳看着这本拓本,对持国公主肃然起敬。
  灰谷没有那张方子!
  她看向画柒,眼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而画柒,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说:“画柒,我不去秋国了,我们去崇沅境。”
  一年四季叶莳最喜欢春季,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美的一塌糊涂。
  可现在叶莳,却怎么都美不起来,因为她刚被叶钧拒绝了。
  柳树垂丝绦,叶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蒙着眼的面容毅然坚决。
  叶莳声音急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崇沅寻找药方?那是救你命的药方啊!”
  叶钧摇了摇头,坚持着:“且不说我中的是否是双思蛊,即便是,那药方是否在水底墓,又是否有效?你现在处境危险,若我辞世,你如何能安然无恙稳坐崇沅城主之位?现在的你难以服众,七君早有异心,怎能纵容你这无能之辈上任城主?届时你连性命都难以保全,不怕为父泉下难安吗?!”
  叶钧话说的郑重,叶莳听后浑身一震,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可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爹爹,我怎能不顾你性命,就这样等你死,然后继任崇沅城主吗?我做不到!”
  叶钧十分气恼,走上前来,凝眉讥讽道:“你确定你是我女儿吗?”
  叶莳的目光定在叶钧脸上,惊讶不已,她没想过,叶钧会说出这种话。一阵沉默过后,叶莳颓败地垂下眼眸,惨笑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可不管曾经如何,以后如何,此时此刻,我叶莳,都将你看作我的父亲!”
  “阿莳啊,你何时才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叶钧转身背对她,心中已经动容,他叹息着道:“为父只是想,待为父辞世,你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叶莳苦笑了下说:“我的父亲总是很严厉,他常指着我的鼻尖问‘你至今未受任何军衔,仅凭祖上功勋得一虚职,以何颜面存世?’可是我也有我的苦楚,每次父亲指责我时,我都很想顶嘴回去,告诉他我曾为国效力的特工,现在是培养特工杀手的教官,将来还有可能晋升为夜战组织的头目!
  可接下来,她却颓然惨笑起来。”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我的真实身份,为了个人荣誉也好,国家安全也罢,作为一个军人,有条条军规控管着我,如果我说了任何不该说的话,我的头立刻就会被阻击手打爆开花。”她以手做了个枪的手势,顶在自己的太阳穴。
  叶莳蹙起了眉心,看着叶钧:“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父爱’的人,在没有做过任何努力之前就放弃救治父亲,为人子女我做不到,为剑意阁主,我亦做不到,作为叶莳,我更是做不到。”
  于是她更加坚决地道:“父亲,就算把沅水抽干,我也要下水底墓去找一找!”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叶钧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可是当想到她将来所要面对的境况时,却还是想开口拒绝,面对不听话的女儿,他有很多管教方法,把她绑起来,是最便捷的方式,于是他下意识地回头,他知道,南思就在他身后。
  南思从树后走出,看着叶莳毅然决然的面容,冷峻的面容中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表情,那似乎,是一种淡到极致的淡笑。
  因为南思的脸上经常性地没有表情,所以当他有一点点表情时,叶莳就能十分清楚地看到。
  “人都是很固执的,尤其在选择要走哪条路时,更是不能半点强求,你最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叶莳惊讶地看着南思,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南思说过的话里,最长的一句了。最让她欣喜的,是南思赞成她的行举。
  叶钧惊讶地把遮在眼前的布扯了下来,迎着阳光怒视南思:“你在怂恿阿莳?”
  南思刚毅面容有了一丝崩溃,好似非常怕叶钧什么似的,连声音语气都软了下来:“我还能再活二十年,回护一人,不在话下。”
  叶钧张了张嘴,连说了三个‘好’,而后瞪着南思,眼睛因为见到阳光,微微泛红:“阿莳翅膀硬了,你看我要死了,也准备易主了?!”
  南思蹙了眉心,只吐出两个字:“没有。”
  叶钧还想说什么,只见南思将他手上的布条扯过来,又重新覆在他眼上,阳光带来的刺痛感顿时减轻,叶钧还要说什么,只听南思在他耳边极小声音地道:“回去说。”
  叶莳看着他们俩这一幕,心中暗笑。
  “好,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这个瞎子死了,还有你南思爹爹回护你,去吧去吧。”
  叶莳万分高兴,向叶钧怀中扑去,将他扑了个趔趄,紧接着,叶钧就感觉到自己脸上印了一个个湿乎乎地唇印。最后只听叶莳道:“爹爹,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女儿发誓会找到药方的!”
  叶钧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着:“七君暗自筹谋已久,此行危险重重,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也要留心身边人,万不可轻信他人。
  除此之外,柳燕是崇君之女,她知道很多事,包括你不知道的,有任何事,你可以问她。秋国内忧外患,沈楚两家在秋白不在的这段期间闹的不可开交,秋白此次前来叶国,实在是一步差棋。”
  对于秋国的事,叶莳猜到了叶钧的意思,但秋国的一切都不是叶莳所关注的,她唯一在意的,便是秋白,叶钧会让秋白活着么?于是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她决定把秋白也带去,在自己眼皮底下也能放心不少。
  “另外,危险的事让旁人去做,千万别亲自探险,知道了吗?”
  叶莳点头应声,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就放心吧!”
  叶钧转而抱了抱叶莳,轻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边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阿莳,你要平安归来。”
  “我会的。”叶莳郑重说到。
  傍晚十分,柳燕在收拾着行囊,美滋滋地笑着:“我都好多年没回过崇沅城了,爹爹之前还催促我抽空回去呢,他说他帮我物色了个婆家。”
  听她说到此处,在灯下看书的叶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春天到了,我们家柳燕思春了,这次回去就别回来了。”
  “郡主你就别拿我说笑了。”
  叶莳不再说笑她,指着柳燕打的四个大包袱,蹙眉道:“柳燕,用得着拿这么多东西吗?”
  柳燕语重心长道:“画柒说我们走水路,快则半个月才能到崇沅,要是坐马车,得二十多天呢!”
  “半个月啊。”叶莳又道:“真慢啊。”
  柳燕把一切收拾妥当,对叶莳道:“好了郡主,早点休息吧,明个还起早呢。”
  翌日一早,一行人早早来到码头,以画柒为首的画家人已经站在码头等候,他们的眼中不再有仇恨的目光,叶莳颇感欣慰。
  这艘船不比画舫拥有华丽装饰,还有一些人在不断地将物资运送到船上,叶莳问画柒:“我们要带这么多东西?”
  画柒摇头:“船是去往崇沅城的货船,我们只是租用其中的几间,他们负责把我们送到崇沅,因为是货船,路上会在几座主城装卸货物,所以会比预期,要晚三天才能到崇沅城。”
  叶莳点了点头,这时已经有人去马车上取叶莳的行李了。叶莳往后看了一眼,在画柒耳边小声问道:“我让你带来的人,你带来了么?”
  画柒带着几分无奈地道:“废了一番功夫,可算把人弄来了。”
  叶莳转身活蹦乱跳地进了船,在一旁的画桥对画柒道:“哥,你看,公主还是那么好美色。”
  画柒摇摇头,督促着尽快将行李搬上船去,即将启程。
  这艘船很大,船上是两层,船下三层,下两层和船舷放货物,船上一层住水手,而船上二层,是叶莳包下的几间房,画家和叶莳便住在二层。
  这艘船主要靠人力和风力来运转,叶莳上船不久,就感觉到船身移动,船缓缓开走了。
  叶莳吩咐柳燕将行李整理好,自己躺在窄床上,空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去看秋白。
  叶莳出门后看见了画柒,画柒一抬眸,走了过来,指着里面的一间房道:“这里是船主的地方,现在他不在,听船员说,船主会在下一站上船,毕竟是租人家的船,届时还需拜访一下。”
  叶莳点了点头,见画柒手里还拿着一盒东西,问她道:“这是什么?”
  “画桥喜欢吃的点心。”画柒说完,看着她的模样,她那副表情,好像自己也想吃一样,画柒动容了下,而后把点心盒子递向她:“我那还有很多,这盒你拿去吧。”
  叶莳怔了下,而后便快速接过:“画柒,秋白住哪间?”
  画柒指着一间房道:“那间。”
  叶莳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敲门,又回头看了下紧盯着她看的画柒,画柒的眼神很奇怪,看的叶莳耳根通红,叶莳气急的冲他推了推手,画柒很识相地回避了。
  她敲了敲门,房内却无人回应,叶莳推开门,屋内没有燃灯,窗子又被窗帘遮了光,乌黑一片,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秋白?”
  双脚刚在屋内站定,侧面冲出一个黑影,将她顶在门板上,点心盒掉在地上,洒了几个出来。
  叶莳整个身子被顶在门板上,嘴已经被一只手捂住了。
  其实秋白的动作只能让她暂时无法呼救而已,以她的身手,他是制不住她的。
  叶莳嗅到了秋白手上的淡香,他的呼吸由快转慢,最后平静下来。她试着说话:“秋白,是我,叶莳。”
  因为嘴被捂着,所以声音十分模糊,但秋白还是听清了她的话,他怔了怔,才松开手:“原来是你。”
  是啊,原来是我。叶莳心中回答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你掳我来意欲何为?”秋白问。
  叶莳动了动唇,将因由隐瞒下去:“我找到人帮你治眼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生生刺痛了叶莳的心:“哼,你会这么好心?”
  叶莳没做争辩,因为此行只为帮助叶钧寻找治疗双思蛊的药方,把秋白掳来,是因为在此期间,怕叶钧对他动手:“我们要去崇沅城。”她如此简单地说,走到床边,将窗帘卷起扣好,一小缕阳光穿透竹篾纸照射进来,足够照明了。
  她转过身,重新打量秋白。
  一切,一如从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溪山郊外?”他的声音很冷。
  有很多事,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所以秋白只以为她是持国公主,这并不意外。
  而叶莳也撒了谎来圆谎,淡声道:“天权军查到的。”
  秋白冷笑了下:“怎么,想查秋霁如今身在何处么?或者以我要挟沈楚两家?很不幸地告诉你,千悠被毒死了,沈楚两家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如果你想以我要挟他们,那你就太天真了。”
  叶莳不作答。
  以往那种淡泊宁静的神情似乎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了,叶莳彻底地感觉到,秋白变了。更准确的说,秋白早就变了,从持国公主毒瞎他的眼睛开始,秋白就变了,只是他一直伪装的很好,叶莳没发现而已。
  “你恨我讨厌我厌恶我吧?对,苍国的一切是我计划好的,我和苍慕勤联手,利用天权军帮苍慕勤夺得皇位,可是他太不中用了,果然是没脑子的武将。”秋白说着一些能激怒叶莳的话,可是她依旧不怒。
  他能朦胧地看见叶莳的轮廓,只是看不清她的脸,就算看到了又如何,他恨极了她,如今眼瞎了,似乎还能起到眼不见心不烦的效果。
  叶莳笑了下,其实仔细想来,秋白都做了些什么?甜言柔舌都很少,她并没有因为秋白的算计而丢失性命,只是苍慕勤对她有了杀意,他的杀意,是否授权于秋白,这是叶莳真正想知道的。
  “浩思阑珊,你知道吗?”叶莳问他。
  “浩思阑珊?那是什么东西?”秋白问完,忽然意识到她在转移话题,冷声喝道:“叶莳,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把我掳来,不就是想折磨我杀了我么?你要么赶快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你,我们之间,只有这两种可能。”
  从秋白的话里,叶莳知道,浩思阑珊的事跟秋白应该没有关系。
  于是她释然地叹了口气,冷声道:“秋白,眼盲无惧,心盲可怖,要怎么才能治好你的心盲?”
  秋白反而冷冷地笑了起来,戏谑似地道:“眼盲了,心却没盲,许多事情,早就烙在心里了。”
  “主子,画公子有事找您。”门外柳燕敲门叫道。
  叶莳最后深深地看了秋白一眼,转身开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褐瞳迷梦

  船在水面航行,两岸风光见的多了,视觉疲劳,也就觉得大同小异如出一辙,没什么新鲜感。
  叶莳在船头吹够了风,刚想回去,只见船老大抽着烟袋走了过来,笑眯眯地与她说:“姑娘,您看这河道堤坝修的多坚固!这还多亏了城主大人好高骛远未雨绸缪啊,前年梅雨季发了那么大的洪水,都没溃堤,百姓们都念叨着城主的好呢!”
  叶莳听到他夸自己父亲,自然是高兴的,回问道:“船老大,这修河堤的钱可得不少吧?都是崇沅城主出资的么?”
  船老大摇摇头,指着河道堤坝:“我们现在还在叶国境内,叶国出资修建的是叶君,窑国则是窑君和窑帝共同出资修建的,赶上苍国,因为苍国境内的沅水流域非常短,所以也是苍君出资的。”
  “那祁国呢?”叶莳好奇问。
  船老大吧嗒口烟嘴,苦涩地摇摇头:“在崇沅城主下令各国修河道堤坝之前,祁国的持国公主就已经开始修建河道了,整整比其它几国早了两年。”
  他说到这里,叹起气来:“因为祁国战乱,资金不够,所以在后期,也就修修停停了起来。自从持国公主嫁到苍国去,就没再修建了,所以祁国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修建完成的。”
  “祁君呢?祁君怎么不继续主持修建呢?为何只是持国公主呢?”叶莳心想,其它几国都是七君主持的,怎么祁君没参与进来?
  船老大把烟袋在船板子上磕了磕,变得神秘兮兮地,连声音都小了数倍:“听说那时候正直上任祁君与下任祁君交接,出了很大的矛盾,所以接任的祁君起先并没参与修建,而持国公主走后,祁窑又爆发战乱,更是无暇顾及此事,所以也就搁下了。”
  呃,祁君交接任的时候出了很大矛盾?叶莳想不起来秋霁之前的祁君是谁,更猜测不到他们之间的矛盾,而船老大的话又不可全信,他毕竟不是当事人,又没亲眼看见。
  “主子,午膳好了!”柳燕站在窗户边向她喊道。
  “来了!”叶莳应了一声,转头向船老大告辞。
  船老大这时叫住她道:“姑娘,今天下午要到主城卸货,休息补给后,明天清早出发,你们可以下船游玩一下。”
  叶莳点头道了谢。
  船上什么都还好,只是沐浴不太方便,在船上烧热水洗澡又不太现实,三天没洗澡的叶莳决定可得好好洗洗。
  出游在外,身份尊微也不用讲究太多,叶莳的午膳是和柳燕一起用的,用完了饭,柳燕拿着碗筷出去时,叶莳叫住了她,小声道:“去看看他吃了没。”
  柳燕知道她惦记着秋白,点头应了下。
  她很快就回来了,叶莳见她回来,噗通一下就又从床上起来,以眼神问她,柳燕努了努嘴,似有不满:“到是不绝食了,不过用的很少。”
  叶莳“喔”了一声,又躺回到床上,回想着秋白以往的饭量,和他消瘦的程度,以及那日,秋白顶她床板时的力气,她傻笑起来,最后叹道:“吃那么少,不瘦才怪了。”
  就在这时,柳燕嘻嘻地笑了起来,捂着嘴道:“郡主,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您也不胖,可怎么还那么大力气呢?”
  叶莳白了她一眼道:“我是练武之人,看着瘦弱,实则结实着呢,他一介书生,自是文弱一些。”
  “是是是,您说的在理。”柳燕回头拿了水果削皮递给她,满脸愁绪道:“柳燕僭越,有件事不得不说。”
  叶莳边吃边问:“何事?”
  柳燕放下水果刀,垂眸思忖了下,缓缓道:“您私自把秋白带来,王爷一定知晓了,只怕他不会任您如此胡闹。”
  “我都走出这么远了,不怕。”叶莳对于自己的决策,有着几分把握。
  柳燕却更加神色紧张地摇摇头:“郡主,奴婢知道您性情大变,失去一些记忆,如同换了个人。一切都不如您想像的那么简单,王爷决定的事,即便是南思大人,也很难左右,您对秋白越好,王爷会越觉得,秋白会成为您生命里的变数,他不会放之不管的。”
  叶莳拧起了眉,口里的水果咽下,直白地问柳燕:“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王爷会派人拦截您。您就将秋白送回溪山别院好了,在这境况,根本不必为了秋白惹怒王爷。”柳燕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叶莳却摇着头,固执道:“我自有安排,此事你不必再提。”
  柳燕还欲说些什么,但在这时,叶莳瞪了她一眼,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柳燕便硬是将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叶莳午睡醒来,画家人敲门说,船要靠岸了。
  船身抛锚停稳后,船上立刻有船员在装卸货物,叶莳来到秋白门前,敲了敲门,柔声道:“秋白,船上沐浴多有不便,今天船要停在这里一夜,明日清早出发,我们去城里找家澡堂沐浴梳洗一下好吗?”
  叶莳仔细听着,只听一声冷哼过后,秋白嘲讽道:“素闻你入幕之宾无数,以前我还不信,今日你主动邀约男子同浴,当真放荡形骸!伤风败俗!”
  叶莳听的一瞪眼,尴尬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其实是想沐浴去的。
  她懒得解释两人的误会,转身进了画柒的屋子,画柒正在束发,她的突然到访,吓了画柒一跳。
  叶莳并不知避嫌,十分自然地问道:“画柒,你一会要下船么?”
  画柒放下手中木梳,长发柔柔地披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耳根浮起一抹嫣色:“我要买些东西回来。”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请说。”画柒礼貌回道。
  “你能带秋白去洗个澡吗?他这三天都关在船舱里,船上又不太方便,所以想麻烦你带他沐浴一下。”
  画柒略略思忖了下,回道:“自是可以,不过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让同行之人送秋公子回来,行么?”
  叶莳点了点头,让他准备一下,又来到秋白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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