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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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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白嗅到柳燕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更多的,则是来自叶莳的:“柳燕,你把秋白放了!”
  柳燕笑了笑,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脊背被叶莳用匕首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顺着脊椎骨,疼痛非常:“阁主不必多说,看来这次,我无法回崇沅相亲嫁人了。”
  她看了看罪魁祸首秋白,冷声道:“当年莳公主为保你而死,如今的阁主也是护你而伤,你若活着,恐怕阁主也会为你丧命,你不能成为她的弱点,秋白,你这个蓝颜祸水!你必须死!”
  秋白的喉结动了动,急声反问:“你说什么?什么叫莳公主为保我而死?!”
  “哼,毒瞎你的毒药是我爹亲手制作的,他告诉我,‘莳公主说,有朝一日你得以自保,在把解药给你’,其实爹爹早应该将解药给你的,是我从中阻拦,你这才一直瞎着!
  叶莳听到这里,也惊讶不已,原来是柳燕的父亲配制的解药和毒药。
  “哼,若不是莳公主毒瞎你的眼睛,假装以此报复你,让长公主觉得,留你在,是给秋家和叶家增添‘隔阂’,你以为你会活到今天?你早被长公主以名不见经传的下三烂手法弄死了!”
  秋白陷入沉思之中,只听柳燕又道:“莳公主自杀的原因我们到现在都不知,你说,是不是你怂恿的?!”
  “没有,我没有怂恿她自杀,是她自己饮的毒酒!”秋白面上挣扎,苦苦摇头:“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她讨厌我,我的心意她视而不见,弃之如敝屐!她怎会如此回护我!”
  “混蛋,到现在还看不清莳公主的心意?你真是心盲无救!”柳燕冷笑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可还记得?”
  秋白愣了愣神,未语。
  柳燕冷笑,调笑道:“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柳燕说完这些诗句,而后如同看一场笑话地看着秋白那已经苍白的脸,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叶莳身上,她笑问:“你藏在月饼里的这些字条,莳公主都收在了梅隐刀里。”
  梅隐?秋白浑身一震,那是秋白赠予她的横刀:“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日夜守在莳公主身旁又怎会不知这些?”
  “一派胡言!”秋白大喊着挣脱起来,柳燕流血过多,一时间没能紧紧抓住他。秋白不断地向一旁退去。
  “还在打苦情牌?我不信!我不信!”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脚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柳燕继续施压:“这些你都可以看不清真相,那么我问你,为何在你发现莳公主谋反的计划之后,她却没下手杀了你?还阻止凤洄动手?”
  秋白说不出话来了。
  “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彻头彻尾,都是一个瞎子!”柳燕狠狠道,面露讥笑着看秋白。
  叶莳捂着腹部的伤口,看着秋白。
  “是这样么?叶莳?”秋白看着模糊的身影,她的身体如同刷了漆黑的墨,他要十分努力,才能分辨出来。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二人了,安静的出奇,他追问她:“是这样么?叶莳?”
  浩思阑珊带给她的梦境浮现眼前,她的身体里再次腾起如同蚂蚁啃噬般的疼痛,叶莳知道,她的毒瘾此时此刻不知不觉地冒了出来。她强忍着痛苦,唇瓣抖动着:“是。”
  过了好半天,秋白苍白的脸颊终于缓和过来,他没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他向后退着脚步,待叶莳反映过来时,他已经跳下码头,湍急的河水被秋白的身体打的水花四溅,迸溅上来。
  叶莳楞了一下,下一瞬便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去。
  这一突变让柳燕也愣了,紧随着也跳了下去。
  这么接二连三地跳了人,一时间码头嘈杂起来,叶信急忙来到码头边,停住脚步向下看去。
  金婵儿扶着吴贞跑了过来,金婵儿大喊:“怎么不下去救人!”
  叶信看着水面的波澜,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水貌似不太干净。”
  金婵儿看他模样,气的大喊:“那还不吩咐人下水救人!”
  金婵儿说罢,经她这么一喊,一些擅水的船员才跳了下去。
  吴贞愁绪染上眉梢,不详的预感已经袭上心头:“她身上有伤,又不知水性如何。”
  船老大也顿感不妙,在他的船上剑意阁主死了,那还得了?他看了看河水,急声道:“不行,赶紧派人去下游,眼下只怕冲远了!”
  一行人赶紧找来快马,拿着拦网,往下流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燕过无声

  黑夜昏暗,河水浑浊,能见度几乎为零,叶莳感觉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她初时还能潜下几米寻找秋白,但渐渐地,她发现河水推动着她的身体漂向未知的方向,上下浮动几次,一袭白衣若隐若现地漂浮在水面。
  叶莳挣扎着向那游去,离漂浮着的白衣越来越近,她欣喜地伸手捞,却只捞起一件漂在水面的白色外衫。
  她不放弃,再次扎进水底寻人,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东西卡了一下,随手一捞,捞出一个人出来,竟是秋白!
  被她带出水面的秋白狠狠咳了几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叶莳想上岸去,却发现自己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游去,再一看昏暗的水面,惊了她一下,这里水流湍急,已经非人力所能抗衡了。
  她抽出秋白的腰带,经过几次努力,终于将二人的手绑在一起,她握着他的手,大喊道:“别怕,我就在这!”她喝了几口河水,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冷的一塌糊涂,渐渐地,她发现远处有火光,只明灭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在激流中不知漂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冷,几次撞到暗石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声音含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浩思阑珊的毒瘾折磨着她,抽筋,疼痛,寒冷,侵占了大脑,游去岸边似乎已经成了天方夜谭,她与秋白紧紧相连的腰带也几乎要断裂,扯的手腕几乎脱臼。
  叶莳连思维混乱,只觉得有人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入她怀里,而后便在无止尽的漂浮中,昏死过去。
  叶莳游离于疼痛与寒冷之间,睫毛上的水好像结了冰,冻的睁不开眼。好半天后,叶莳的眼睛才睁开条细缝,天边已呈鱼肚泛白之色,四周起了一层雾气,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几乎僵硬了。
  又过了好久,她坐起身,与秋白连接的腰带缠在一根圆木上,伸手拨开浓雾,她发现秋白脸色发白地躺在圆木另一侧,他有气无力地眨着眼,诉说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叶莳将手覆在他脸上,抖得如同筛豆:“秋白,伤到哪了吗?”
  秋白阖了眼,未说话,睫毛一直颤抖着。
  叶莳以为他不愿与自己言语,于是解开了手腕上系着的腰带,拨开之前腹部被软剑划破的衣服,这伤痕经过水泡已经发白,微微向外翻肉,像婴儿的唇一样。
  凌驾于疼痛之上的是寒冷,所以她此时此刻只感觉到冷,冷的身子骨麻木,她知道这样下去非得冻死不可,于是挣扎着站起身,捂着腹部向远处眺望。
  一阵微风吹来,视线开阔了些,远处炊烟袅袅升起,叶莳知道有救了,她转身想把秋白扶起来,却看见几米开完的地方,雾气中躺着一个红色的轮廓。
  她认出那是一个人的形状,忽然想起似乎自己跳下后,又有噗通的落水声。
  是谁?叶莳捂着伤口,拖动着脚步走过去。
  她拨开浓雾,确认是个人。此时此刻叶莳已经筋疲力尽,她双手用力,将人扳正,入目一看,竟是柳燕。
  叶莳依稀记得,两人在打斗时柳燕就受了重伤,她为何跳下来?河水中,是她塞了浮木在她怀里么?她救了自己?问题接踵而至,叶莳以手指轻轻触碰她脸上的伤口,引得柳燕一阵痉挛。
  “柳燕,你怎么样?”叶莳问。
  柳燕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眼神茫然且空洞,好半天后,她才对上叶莳的眼,动了动唇,而后笑了下。
  叶莳以为她伤的太重,没有力气说话,于是又道:“你伤的很重,别说话了,休息一下。”
  柳燕苦苦笑了,而后唇瓣翕动数次,叶莳盯着她看,不解地问道:“你伤很重,先别说了,白费力气,声音这么小,我听不到。”
  秋白侧目看了过去,雾气中,有些看不清她们的身影。
  柳燕闭了闭眼,唇瓣再次翕动起来。
  叶莳忙以手指压住她的唇,急声道:“我跟你说话你能听见吗?有什么话等伤好了再说不行吗?你现在很虚弱!”
  随着话音出口,叶莳逐渐发觉不对,按理说,柳燕因为伤重,声音小也就算了,而她自己方才几乎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再说话了,她根本不可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叶莳眼睛徒然瞪圆,她试着发音,耳中却是寂静一片,她把手放在喉间,声带还是震动的。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在河水里漂了那么久,耳朵难免进水,用土方法试了几次以往进水的处理办法,可耳中却还是寂静如斯。
  她当时未在意,也许过一天半日也就好了。
  叶莳这时又看向柳燕,只见她一只手手哆嗦着捂着腹部。
  柳燕穿的是上下分身的衣裙,所以十分方便查看腹部,叶莳猜到柳燕的意思,以为她在说那里很疼,她挪开柳燕的手,发现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难以遮挡腹部了。
  叶莳的心顿时咯噔一声,颤抖着手将衣服掀开,只看了一眼,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只见柔软的腹部有一个手掌长的伤口,肠子都露了出来,她这才发现,柳燕身下的石头缝隙里已经流满了鲜血。
  叶莳别开眼,抖着手又将衣服放下,哽咽了很久,似乎控制住了情绪,安慰道:“没事,只是青紫了一片,可能是水底的石头磕的,皮外伤,养养就好。”她以为自己说的很自然,却不知到最后,已经带着哭腔了。
  柳燕苦笑着摇头。
  叶莳心知肚明,柳燕的伤无法得到及时诊治,会失血过多而死,她颤抖的双手捂着脸,哭的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秋白听到声音,挣扎着起身走了过来,看着脸色惨白的柳燕,他则清醒的多,手放在了柳燕的鼻尖,探了探鼻息。
  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柳燕费尽全力地抬起手,白皙的拳头里好像握着什么,叶莳翻开她的手掌,发现这应该是一个瓷瓶的碎片,碎片被她握在手里,手掌已经血肉模糊。
  叶莳不知这是什么,哭着问她:“你不知道疼吗?握这个干嘛?”
  叶莳在夜战曾学习过唇语和手语,她的视线紧盯着柳燕的唇,分辨着她说了些什么。因为柳燕过于虚弱,她的唇瓣只是小幅度地翕动,声音几乎是在唇齿间挤出来的,叶莳只看出了几个词,例如:解决、原谅、任务、父亲、以及她最后说出的一个词,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个词侵占了叶莳的脑子,她呜咽着对柳燕道:“你没有对不起谁,柳燕,你是个好姑娘,你要坚持,我这就去村子里找人,你得活着回崇沅相亲,你会儿孙满堂,死时有儿子送终,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河滩!”
  叶莳用力地握着柳燕的手,而后站起身,拖着剧痛的腿往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可是拖着腿在地上走了两步,便有了阻力,她低头,只见秋白扯住她的裙摆,低着头:“柳燕去了。”他低声说。
  叶莳看着秋白,抬手抹了抹眼角:“我去找人帮忙,你守着她!”
  叶莳还欲拖动脚步走,秋白抓着她裙摆的手转而抓住了她的脚踝,抬头再次说:“柳燕去了……”
  她看着远处的炊烟,颓败地跌坐在地。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叶莳都在哭,时而抬头望天地默默流泪,时而垂头看着已经变薄的雾气中,柳燕安详的笑颜痛哭,时而笑着抓起秋白的衣襟,狠狠摇晃,自责且绝望地哭着问。
  她问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雾气渐渐散去,她抱着柳燕,用柳树条拨下深深衔进她掌心的碎瓷片。
  她在河边清洗了她的手掌,已经没有血液流出,伤口有些发白,叶莳与她十指相扣,一些关于柳燕的画面不断出现,有些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有些是之前的,她所不熟悉的事。
  柳燕像只燕子,轻轻地挥动翅膀,从叶莳眼前缓缓飞过,不留声响。
  秋白握了握她的手,叶莳看了过去,只见秋白道:“你身上也有伤,若不及时诊治,日后怕会落病。”
  她的眼光有些呆滞,似乎沉浸在什么事中不可自拔。
  好久过后,她才缓过神来。
  叶莳撕下她的一节裙摆,系在手腕上,指尖轻轻抚着她滑嫩的脸颊:“柳燕,此时此刻,叶莳没有能力为你建造冢墓,没体力和工具给你就地掩埋,甚至连裹尸的草席都没有,我不愿你曝尸荒野。”
  她将柳燕抱起,一深一浅地走到胸口深的河水里,浑浊的河水淹了柳燕的脸,她漆黑的发丝漂浮水面。
  叶莳脚下的石头咯得生疼,却还是抱了很久:“愿卿随波归故里,天上人间会相见。”
  她松开手,柳燕的身体先是漂浮了下,而后缓缓沉入水底。
  叶莳又站了好半天,出神地望着天空。
  她扭头向秋白走去,对秋白道:“去远处的村子吧。”
  可接下来,她便浑身瘫软了下来,她已经坚持了太久,力竭的叶莳被秋白背了起来。
  “为我指路。”秋白说,叶莳却没听见,她眯起眼看向远方,缓缓道:“向前走,注意脚下,有碎石。”
  在他的指引下,两人终于来到了村子的入口,而这时,叶莳也已经不省人事。
  码头边搭了几张桌子,一行人神色各异地聚集在这里。
  船老大蹲在长板凳旁,旱烟也不抽了,愁眉苦脸地低埋着头:“怎么办,阁主在我船上出了事,这可怎么办啊!”
  叶信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破茶碗,心想当初不如把自己常用的茶具带来好了,捏着茶碗的手向旁一泼,刚好泼了船老大一身,船老大以为是叶君怪罪下来,抖的身子都站不住了,膝盖一软竟跪了下来,哭丧道:“属下有罪,请叶君责罚!”
  叶信撇眼,放下茶碗,笑了笑:“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他一双星眸似有若无地看向苍君和金使,苍君还算淡定,一双眼眸里一片薄红,想来也是心思重重,金使则是缩头在苍君身后,寻求着庇护。
  苍君吴贞回首安慰金婵儿,示意她没事。
  但金婵儿自己知道,此次任务算是彻底搞砸了。
  城主的命令是,秋白能带回来便带回来,带不回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弄死,行此任务期间,万不可伤了叶莳,并让他们二人与柳燕联系,她会将消息告知他们,若叶莳闹起来,自有柳燕对付。
  现如今他们三人不知所踪,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事,城主是叶钧,阁主是叶莳。
  金婵儿相信,这件事会马上传到城主耳朵里,已经过去两天一夜,知道的人太多,想灭口已然来不及,城主会如何处置他们呢?
  金婵儿已经不敢再想。
  “既然找不到人,还是尽快通知城主吧。”吴贞说。
  叶信扶了扶额,坦白道:“城主如何宠爱阁主,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叶某至始至终都是回护阁主的,城主即便来了,叶某也问心无愧啊!”
  金婵儿气的掐起腰,但她本身对叶君有一种畏惧之感,所以只得小声嘟囔:“叶君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我们如何是好?!”
  叶信起身来到苍君面前,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笑意:“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阁主之前交代画家的事还没办理妥当,在此耽搁数日,实在不妥,各位,叶某先送画家去崇沅,就此告辞了。”说罢,他作了一揖,顺脚踢了还跪在地上的船老大。
  “还说城主是你的意中人,我呸!”画桥娇憨喊道,为叶莳打抱不平。
  画柒凝眸冷瞪了眼画桥,示意她不要多言。
  叶信轻咳两声,似有些尴尬:“儿女情长之事,你一个小姑娘是不会懂地。”
  船老大连忙起身招呼船员准备启程,而画家等人还留在原地,叶信一把折扇打开,颇显风姿,他以扇做遮挡,在画柒耳边道:“去把她安排的事做好,万一她真不幸淹死了,你办了她生前交代的事,也算了她遗愿,已慰在天之灵。”
  他话毕,又收回折扇,微笑着看画柒。
  画柒眉目紧蹙,看向滚滚河水:“好,画家去崇沅。”
  一行人脚打后脑勺赶时间地上了船,船不一会就航出了码头,金婵儿和吴贞将面具拿下,面色都不太好。
  金婵儿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远去的船,问道:“他真说走就走?”
  吴贞面色冷峻,分析道:“他如此洒脱不羁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金婵儿问。
  “他坚信叶莳没死,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叶莳死活。”他叹了口气道:“此人城府极深,实在难以揣测,决不可肉眼所观而定论。”
  金婵儿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回想之前叶君表现,还是有些怀疑,他如此回护叶莳,难道另有图谋?为回护阁主敢得罪城主,他到底所求什么?金婵儿只想了这一点就不敢再向下想去。她点了点头,问吴贞:“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任务失败,自然该回去复命。”吴贞迈出脚步正欲离开,却被金婵儿扯住了。
  “阁主下落不明,城主怎会扰我们?”金婵儿十分担忧他们俩的性命。
  吴贞摇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钧王府。
  看完信件的叶钧拍案而起,低声质问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苍君和金使如今身在何处?!”
  黑衣人单膝跪地,垂眸抱拳恭敬答道:“正在回来复命的路上。”
  “哼,竟然还敢回来!”叶钧眯眼看向黑衣人,眉目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隐藏的杀气:“罢免苍君金使二人职位,即刻对二人发起浩气长空令!”
  “是!”黑衣人飞速离去。
  南思在旁阖着眼,未言一语。
  “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暴露身份,她到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自己身份!作死,真是作死!”叶钧狠狠地拍着桌子,桌面上的茶碗被他拍的直颤。
  南思仍旧不语。
  “你到说句话啊!”叶钧气急了,吼道。
  南思气定神闲地熄灭了灯,只说了三个字:“去崇沅。”
  是的,这里已经不能再留了。叶钧心里很清楚如今境况如何,海、陆两国十分不安稳,已经有所举动,他扶着额头,叹息道:“阿莳真不让人省心。”
  “养儿皆如此。”南思道。
  叶钧愁眉挑起,赞同地点了点头:“城主、阁主、七君的身份,以前也不是没有暴露过,只是人家实力强悍,无所畏惧,咱这算什么?”
  南思:“逆境罢了。”
  叶钧抬眉看了眼南思,摇头苦笑:“阿莳继位城主,恐怕难了。”
  南思:“她本不在乎这些。”
  叶钧:“那也得活命才行啊!”说罢,他眸色一转,问道:“你觉得叶信如何?”
  “强过刺凉。”
  叶钧点头:“是啊。”
  “但叶信不可信。”南思一语拍定,毫无转圜之地。
  叶钧蹙眉,叶莳无心掌管崇沅,当真心烦!
  “姑娘,姑娘?你醒啦?”一名老妪看着半睁开眼的人,起身对孩子说:“石姑娘醒了,我这就去叫白公子,你照看着点。”
  叶莳的视线是模糊的,她根本没听见这个陌生老妪说了什么,她抬手揉了揉头,感觉有些疼。
  这时,站在门口的男孩十分高兴地跑了过来,大喊道:“姐姐,你终于醒啦!”
  叶莳蹙着眉,视线定在男孩的脸上,他的眉毛淡淡的,小圆脸,个子不高,正嘻嘻地笑着。
  她试着清了清嗓,问道:“秋白呢?”
  老妪这时领着秋白走了进来,叶莳的视线定在他身上,他如今换了一身普通农家汉子穿的衣服,十分朴素,却怎么都遮掩不了他的气质。
  “姑娘快看,白公子来了。”
  老妪又说,引着秋白来到床边,秋白落座后,摸索着握住叶莳的手:“我们逃婚至此,承蒙这位奶奶照顾,我们才有容身之处。”
  叶莳茫然地看着他们,视线从老妪身上又挪到了秋白脸上,她一只手扶着脖颈的嗓子处,试着清了清嗓:“……”
  秋白凝眉,笑容收敛,带着几分不解地问:“怎么不说话?是嗓子疼么?”
  叶莳的视线集中在他已经恢复了樱色的唇瓣上,愣了许久。
  秋白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扭头求助于老妪:“陈奶奶,她怎么了?我看不清。”
  老妪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莫不是私奔这一路累的吧?还没缓过来神?”
  叶莳看着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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