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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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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舒适,叶莳疲累地靠在车壁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车一停下来,叶莳就醒了。
  阿福掀开帘子客气道:“姑娘,进客栈吧。”
  天空如墨涂抹过一般,黑的彻底。
  阿福拿着包袱,做了个请的手势。叶莳下了车,跟着他进去。
  小二先引着他们二人到一楼的散桌吃饭,叶莳点了几个快菜,吃了两碗饭,舒服的直眯眼。
  阿福把包袱交给她道:“姑娘,旁边有家浴馆,姑娘餐风露宿,想必也十分疲乏,不如沐浴更衣后再行入睡吧?”
  叶莳笑着道谢,夸赞阿福想的周到,阿福挠着后脑勺,心里不好意思,抢了主子的功劳,这一切都是主子安排的。
  叶莳去浴池好好洗了身子,那脏的呦……
  包袱里是一套干净的男装,从里到外整一套,甚至连鞋都有,叶莳又在心里把阿福夸了一遍,可是当这身衣服穿上身后叶莳发现,这身衣服好像是给她订做的,十分合体,就连鞋子也十分正好。
  一身新衣上身后,叶莳顿时觉得人清爽不少,走回客栈时,小二好悬没认出她来。
  叶莳上了二楼,发现阿福住的房间早已熄灯,叶莳站在门前想了片刻,决定还是明日起早再向他道谢。
  客栈还算很大,来来往往的人也多,奈何叶莳听不见声音,睡到日晒三杆自然醒。
  醒来后的叶莳赶紧梳洗妥当,开门去问小二时辰,看了一圈后却不见人,向楼下看去,只见楼下的一张桌子上,阿福正在吃饭。
  叶莳撑着栏杆叫道:“阿福!”
  阿福抬起头,笑了笑:“姑娘醒了啊,快来吃饭吧!”说罢,又让店小二添了碗饭。
  补足睡眠人就会觉得无比轻松,叶莳利落翻身,从二楼下来,稳稳地落在空地上,掌柜似乎见怪不怪,对这种‘江湖豪爽女侠’的行为并不觉得多惊世骇俗。
  阿福站起身,啪啪啪地拍手道:“姑娘好身手!”
  二人坐定后,叶莳道:“这两天没睡好觉,所以多睡了一会。”
  阿福点头:“看得出来姑娘疲累,所以阿福也没叫您起。”
  叶莳尴尬地笑了下,心想你叫我我也听不着啊!叶莳捧起饭碗先填饱了肚子,酒足饭饱后,问阿福:“我们一会启程么?我想早点到目的地。”
  “不用不用。”阿福放下碗道:“我家主人说,今日未时初,天权军就会在城外驻扎。”
  “他什么时候说的?”叶信交代阿福话的时候并没说过啊?
  “出城门后主子闲聊时说的。”阿福挠了挠头,又道:“想不到姑娘功夫真好啊,我都没注意到,你就把我扑下马车了。”
  说到这,叶莳十分尴尬,转而看了下摆在掌柜旁边的水钟:“这时辰看来,应该是快到了,我们收拾一下启程吧?”
  阿福点了点头,去掌柜那交代了话,然后驾车带她往城外走去。
  天权军人数众多,此次前来的却只有一万人,叶莳的马车在密林的另一边看他们正在搭建帐篷,心想他们到底有何阻碍,行程会如此之慢。
  叶莳让阿福驾车过去,阿福捂着胸口十分惧怕:“姑娘,我家主人说,天权军如同豺狼虎穴,让我远远把你卸下,剩下的路,还得您自己走。”
  叶莳坐在马车里,双手撑着膝盖,十分无语。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叶莳下了马车,独自往天权军驻扎地走去。
  天权军的驻扎地是不让人接近的,所以叶莳在最外围就被守卫的士兵发现,然后围了起来。
  叶莳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天权军少将军芙阳郡主,其中一名士兵道:“口说无凭以何为证?”
  叶莳浑身上下摸了摸,撑着额头十分无奈,能证明她是持国公主的物证她没有,唯一一样还算可以拿来作证明的,就之后背后的持国降雀图了,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能将裸背随便给人看?
  “哼!我这张脸就是证据,叫你们刺凉将军出来见我便知!”叶莳双臂端在身前睨着他们。
  一个小兵笑了,“少将军若出门,总该拿一个虎符令牌,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我们怎敢去惊动刺凉将军?”
  叶莳冷哼一声,作势便要冲进去,谁知他们竟然训练有素,都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阻拦,长枪指着她的鼻尖:“姑娘,擅闯军营可是死罪!”
  叶莳怒意顿起,伸手抓住一人长枪的枪头,随后翻身以脚踩下枪杆,那小兵措不及防,枪脱了手,她脚尖再一钩一抬,枪就到了叶莳手中。
  其中为首一人看了眼被夺枪之人,怒吼道:“天权军岂是你撒野之地?给我拿下!”
  叶莳也不客气,以往虽然没用过长枪,但拿枪当棍使还算耍的妥当,叶莳以一敌四,应当不在话下,她身姿轻盈,手力极大,挥起的长枪都带着一股劲风,这还要多亏持国公主这个习武之身,再加上叶莳以前学到的功夫。
  银枪鏖战几回合,四名小兵都受了伤,叶莳的腰也被敲了一杆子,疼的她险些呼出来,好在她咬紧了牙根,将他一脚踢翻,枪杆砸在他胸膛,他吐顿时捂着胸口倒气,其它几人也不敢再上来了。
  叶莳踩着人,低笑道:“还不去给我找刺凉?!”
  几人相视一眼,正要派一人回去搬救兵时,刺凉骑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
  刺凉走到近处,翻身下马,一挥手,这些士兵都识趣地退下了。
  叶莳看了眼刺凉,又看着那些迅速退走的小兵,呵呵一笑:“天权军军规当真不是虚谈。”
  刺凉神色微冷,与以往叶莳见到的刺凉不同,就在这时,刺凉道:“请入帐一叙。”
  叶莳跟着刺凉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帐内两名侍卫守护,里面没有任何人,叶莳看着散发出淡淡香气的熏香,忽然愣了下身,她没想到刺凉这种行武粗人竟然也喜欢燃香?刺凉站着,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莳。
  叶莳不打算多说废话,于是直接道:“你我互相明了,今日我前来只有一事。”
  “何事?”刺凉挑眉问。
  “自然是为天权军驰援崇沅之事了。”她走近刺凉,盯着他的瞳孔,慢慢道:“刺凉,此行由我,天权军少将军来接掌天权军,希望你能服从军令,或者服从崇沅城主的安排。”
  拿双重身份来压他?刺凉嗤笑出声,背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嘲讽道:“芙阳郡主掉入河失踪数月,如何能证明你是天权军少将军而非假冒?再说,崇沅城主的命令是让我带领一万天权军骑兵前往崇沅城,而不是让剑意阁主领兵前来。”
  叶莳闻言,神色聚变!
  “你什么意思?!”叶莳惊问。
  “呵,什么意思?”刺凉挑起眉角,笑了笑:“你若真如传言所说,失踪了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又出现在我面前,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叶莳反应过来,急退三步,质问道:“算父亲看错了人,竟然提拔你做窑君!告诉我,你到底在为谁效命!”只凭他一人怎可能敢逆反城主?
  “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劣迹诸多,人神共愤!”说罢,他已经拿出一丙小型弩箭。
  叶莳见他持弩姿势竟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一个人,在祁国剑意阁,向她射出弩箭的那个人,和在夹鼓沟营地里,向她射箭的人,他们两人的身形,在此时此刻,与刺凉重叠了!原来是他!
  她连忙翻身躲开刺凉的阻击,可就在几次躲避之后,她发现自己竟顿失力气,她这才意识到,那“香”有问题。
  而此刻,刺凉的弩箭已经直奔她射了过来,她躲避不及,被箭射中手臂,而后便感觉钻心刺骨的疼,不过片刻功夫,渐渐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刺凉走了过来,低头蔑视着她道:“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么?哼,问阎王去吧!”
  说罢,他拔下箭尖,一股冷流席卷全身,叶莳猜测这应该是支毒箭,原来刺凉竟这么想要她的命。
  大脑一片混沌,视线也随之而模糊,叶莳忽然想起叶信骑着老马离去时,那恣意的模样,又想起阿福一脸惧怕地捂着胸口说:‘姑娘,我家主人说,天权军如同豺狼虎穴,让我远远把你卸下,剩下的路,还得您自己走。’
  叶莳感觉全身抽搐着,最后一片清明时想起,剩下的路真的要自己走了,好不甘心啊,好想拉着叶信一起走这黄泉路,该死的叶信……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了,叶莳浑浑噩噩地醒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她看到一人蹲在高处嘲笑她,而这个人,竟是叶信,叶信也死了么?“妈的,还真跟来了……”叶莳骂完后,凄惨地笑了出来。
  “做什么梦呢?谁跟来了?”
  叶莳的脸被叶信拍了拍,她忽然清醒过来:“叶信?你?你你?我没死?”
  叶信站起身,低头看着她:“你唇红齿白还知道骂人,怎么可能死了?”
  她立刻动了下手臂,发现还是钻心刺骨的疼,刚才的一切应该都不是梦吧?刺凉的箭确实也射了过来啊?手臂都还是疼的,她怎么可能没死?
  “主子,她是不是在棺材里闷傻了啊?”阿福拿着铁锹道。
  “怎么可能,才埋了这么一会!”叶信又蹲下身子,眼角都带了笑:“不让你来你偏来,害的爷办完了事马不停蹄地折返回来。”
  我呸!真想救人还用得着我中箭要死了才来吗?叶莳心中咒骂。
  “别坐着了,快起来吧。”叶信说着,向叶莳伸出手。
  叶莳搭了把手,坐起身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棺材里的,一惊之下,连跑带跳地从棺材里爬出来。她此刻后知后觉后怕着,手捂着胸口道:“我真死了?刺凉都把我埋了啊!”
  阿福把棺材板又盖了回去,挥舞着铁锹将土填回去:“我在密林里一直等着姑娘回来,谁知姑娘一直不见人影,直至半夜了,有几人用马车拉着棺材出来,我觉得不对,这才跟上来,他们在这埋了棺材,我只能去农家偷了把铁锹把你挖出来。”
  “那他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叶莳指着叶信。
  阿福嘿嘿一笑:“啊,主子看到我放的信号,刚过来的,一锹土都没铲,一把手都没伸。”
  叶莳翻着眼睛瞪叶信,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中毒了,为何此时此刻却安然无恙呢?或许是叶信看出了她的疑问,牵着她的手让她上了马车:“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客栈去吧。”
  阿福熟练地驾车,叶信和叶莳两人坐在马车里显得有些挤,灯一晃一晃的,光十分暗,叶莳盯着叶信,又不敢睡觉,待一路平安地到了客栈,叶莳才逐渐放下心来。
  还是这家客栈,叶莳以为他跟阿福睡一间,她捂着手臂打算关门处理伤口,就在关门时,叶信一只手伸了进来,叶莳不解地看着他,他将药箱拿出来道:“我来给你处理下伤口。”
  叶莳戒备地看了眼叶信,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是让他进了屋子。
  剪开衣袖,手臂上有一个半指深的凹洞,里面的肉像被灼烧过一样,露出黑色的腐肉,叶莳看到伤口,不可思议地啧了一声,她是真的中毒了,而且刺凉已经诊断她死了,为何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真奇怪。
  叶信拿了干净的棉布,沾了药酒清理伤口,疼的叶莳额角直冒冷汗,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吟。
  药酒清洗伤口犹如重新用火灼烧伤口一般,叶信在干净的棉布上抹了一点松绿色的药膏,而后对准伤口敷上,又拿绷带固定住。
  或许是膏药带来的功效,叶莳忽然觉得不是那么疼了。
  叶信帮她拉好衣襟,对她道:“叶钧大人曾在你幼时给你吃过一种蛊虫,这种蛊虫会游走于你的血液里,以吸食你身体里的毒素为食。刺凉的毒药凶猛,所以你有短暂的假死现象,蛊虫逐渐将你身体里的毒素吞食掉,你也就无大碍了。”
  叶莳蹙着眉,想起了一件事。
  如果说持国公主无法中毒而死,那为何她食用了相思子会死呢?叶莳回想起叶信说‘蛊虫游走于血液’,叶莳这才明白,相思子中毒后血液会有凝聚,溶血等症状,蛊虫无法游走于血液,只能在原地吞噬,自然无法快速清除毒素。
  趁着持国公主游离于死亡边缘时,叶莳夺宿?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总是会有一些持国公主的想法控制着她,也许持国公主,并没‘死透’。
  而后来,凤洄试探她时,那杯葡萄美酒里的毒药也有了效果,但没过多久,在于帘泉的对话中,叶莳听于帘泉说“毒已经被‘药’化解了。”原来他是想如此试探她,眼前的叶信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啊。
  “你这次中毒看似有惊,实则无险,不过你以后要注意,毒素对你五脏六腑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无法被蛊虫吸食掉的。”叶信收好了药箱,取水洗手后,自顾自地脱起衣来。
  叶莳一惊,防备之心顿起:“你要做什么?”
  “我连夜赶路,现在困的不行。”说罢,叶信已经脱了外衣,只剩一身里衣,在叶莳如炬般的眼神下,自顾自地躺在床上,阖眼睡觉。
  叶莳捏紧了拳,咬牙切齿道:“你可以跟阿福睡一间,或者再要一间房。”
  叶信似乎很累,躺在床上连声音都变得懒洋洋的:“我以为你今夜不睡了,温香暖玉在怀也不错,叶信挪了位置,让出一块地方给叶莳。”
  这人真是无耻啊!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好吧?对付无赖的方法就是比他更无赖,但叶莳觉得自己在无赖方面已经比不过叶信了,所以她长舒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再去开间房!”
  叶信勾起嘴角,似半梦半醒,说着梦话:“刺凉以为你死了,此刻必定毫无防备,你已经知道他身在何处,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叶莳顿时神思斗转,看向叶信。
  “马车里有横刀,暂借你一用。”说罢,叶信翻了个身,脊背向外。
  叶莳看着他的身影,如醍醐灌顶。
  是啊,刺凉以为她死了,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叶莳正欲抱拳道谢,谁知叶信又回头道:“把灯熄了,把门给我关上。”
  叶莳:“……”
  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
  叶莳就着月光看手里的横刀,刀鞘上不规则排列着一些梅花,刀柄顶端一朵梅花绽放,叶莳对这把横刀有着很特别的熟悉之感,指尖轻捏梅花时她想起,这应该是她从灰谷营地逃出来时,随手携带的武器,柳燕后来说,这把刀叫梅隐,是叶莳的佩刀,也是持国公主身份的证明。
  这把刀对叶莳有着非凡的意义,她用这把刀,在这个世界上,杀了第一个人,而今天,她要去杀第二个。
  营地里很静,只有几队士兵巡逻,叶莳只看了一会就找到时间差与缺口,寻了个空隙,跑到画柒之前带她去的那座营帐。
  叶莳记得营帐门口应当有两个侍卫,而此时此刻,她偷偷一瞧,发现他们两人竟然不见了!是天造时机还是另有陷阱?她将帘子撩开一点,只见里面有微弱光亮,刺凉习惯不熄灯入睡。
  她迅速侧身进入营帐,梅隐刀鞘绑在身后,刀则握在手中,藏身于屏风后向内看去,此时刺凉正躺在床榻上入睡,真如叶信所说,刺凉此刻当真没有防备之心。
  她的刀高举,目光死死盯着刺凉,或许是武将天生对金属光泽的东西敏感,又或许杀气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就在她刀落下时,刺凉猛地惊醒一翻身,棉被遮在叶莳头上,她忽然被棉被捂的看不到视线,胸口一疼,被刺凉踢了一脚。
  刺凉力气极大,叶莳倒地后挥动梅隐,梅隐刀刃极其锋利,两下便把棉被划破,棉絮在空中乱飞。
  刺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手指着叶莳道:“哼,手下败将也敢变成鬼魂前来索命?”
  叶莳冷冷一笑道:“刺凉,你睁大眼睛,看我到底是人是鬼?!”
  不等他看清,叶莳直接扑身上去,刺凉伸手去摸放在兵器架上的兵刃,叶莳先一步挡在前面,一刀砍向那些兵刃,那些兵刃犹如豆腐,被她轻轻一切就成了两半,见此情景,她顿时信心满满,手中的梅隐,真是把绝世利刃!
  刺凉眯起眼,赤手空拳摆出架势大喊道:“来人!有刺客!”
  叶莳措不及防他竟有这一招,心想坏事,她此刻不敢轻举妄动,但僵持片刻后发现,刺凉这一嗓子,根本没叫来任何人。
  而下一刻,刺凉也意识到不对,急声问道:“你把我的侍卫杀了?”
  叶莳咒骂一声,心道:“杀你都没把握,外面侍卫那么多,我怎么杀的过来?”眼见无人驰援,叶莳冷笑中夹杂着得意,吓唬他道:“念在往日情怀,我留你一具全尸,你这不忠不义之人,拿命来!”
  话声落,身姿起,自信满满,手中横刀越用越顺,刺凉或许失了气势,又赤手空拳,身上被叶莳切开多道伤口,一番斗狠下来,刺凉已经流了不少血,人都摇摇晃晃起来,叶莳抓住时机,横刀抹向他的手腕和脚踝,挑了筋,彻底废了这个人。
  刺凉精眸紧眯,不服输道:“我早该想到,持国公主有‘起死回生’之力,明明在我眼前就上演过一次这样的事,我竟还是不长记性!”
  叶莳不想多说废话,飞身上前,一脚踢向刺凉心口窝,这脚力道非凡,刺凉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一脚,无疑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他躺在鲜血染红的地上,咳着血沫子。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浑身发冷,刺凉捂着胸口的手抓向叶莳的衣摆:“你,你是?”
  叶莳蹲下身子,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刺凉:“我是叶莳。”
  刺凉忽然笑了,很凄凉的笑,但叶莳却从这种笑中读出了一种安心,他似乎对自己的结局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叶莳单手举起横刀,停在距离他心脏三寸高的地方。
  叶莳撇过头,似有不忍,低声道:“告诉我你为谁效命,我可以饶你一命。”
  刺凉忽然回想起当年他为送嫁将军时,她吵着要骑马,她一身绯色宫装骑着骏马,当真美极。
  其实她的骑术非常好,可死而复生的公主忽然变了一个人,她对于以往擅长的技能,几乎全部不会了。
  往事亦如昨日烟,一去不复返。
  刺凉失血过多浑身发抖,却笑着告诉她:“我死都不会告诉你!”说罢,他赤手握紧梅隐,狠狠向下一拉,梅隐的刀尖直刺他的身体,不消片刻,刺凉就停止了呼吸。
  刺凉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体温,直至有人冲了进来,高呼道:“少将军,都统他!”
  叶莳握着梅隐的手微微发抖,单膝跪着的膝盖已经麻木,好半晌后,她才拔出刀,溅了她一脸血。
  “刺凉延误军情,背叛钧王,已被我处死。”叶莳站起身,看着愣在帐篷里几员将军:“现在由我,芙阳郡主叶莳统领天权军,尔等若有疑问,我手中的梅隐会回答你们。”
  说罢,她提起衣摆,将血抹净,被鲜血洗礼过的梅隐银光更胜,那几员将军连忙单膝跪地表忠:“我等誓死效忠钧王、芙阳郡主!”
  另一元老将上前道:“郡主,天权军被刺凉把持绝非短日,我们也发现其故意拖慢行程,但他以军威压制我们,我们也不敢逆之而行。”
  叶莳点了点头,表示她懂,又对两名侍卫道:“将刺凉就地掩埋,不许立碑!”
  侍卫缩了下身子,拖着刺凉的双脚,将人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一条赤目的血痕。
  “郡主满身血污,是否受了伤?”老将问。
  叶莳摆摆手道:“都是他的血。”叶莳盯着老臣看了一会,又问道:“你是何人,官职为何?”
  “末将驮老金,明威将军,从四品。”
  叶莳思忖了会,想起之前抢秋白蒸的螃蟹时就有他一个,浣尔一笑道:“今年秋天再蒸一锅螃蟹,我们继续吃。”
  几员将军听闻此言,纷纷放下心来,着手处理天权军内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将刺凉余党揪出来,除军籍,送回天权军大军驻扎地等候审判。
  叶莳走出营帐,鼻尖的血腥气淡了一些,阿福从远向叶莳挥着手,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跑过来。
  叶莳向他招手,侍卫放行。
  叶莳看着他手里的油纸包,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泻药,我在守门的两个侍卫的茶水里下了泻药。”阿福嘿嘿地笑着。
  叶莳嘴角勾起个欣慰地笑,对阿福道:“代我先谢谢你家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崇沅天险

  叶莳处理完天权军内事物已经是翌日下午了,她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故而迅速开拔,按照原定路线,即刻前往崇沅。
  本以为古代行军速度并不快,怎知刺凉带来的这一万人里,骑兵五千,步兵两千,重甲兵两千,剩下一千为运输兵。她惊叹于天权军竟有如此明确分工,由此更加敬佩叶钧。
  可说是不眠不休的七个日夜,万人大军终于赶到叶国与崇沅的边境地带。
  叶莳看着驮老金呈上来的地图,仔细琢磨应当如何布兵。
  已经走到边界,可她仍然听不到崇沅城内的任何风声,看似平淡无奇的边境风云不知何时会喧勇而起,那只藏在最后的手,叶莳还没有把他揪出来。
  地图上画的东西叶莳看不太懂,毕竟这个世界的军事地图与现代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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