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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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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信正欲拿一些缓解疼痛的粉末给她用时,她已经控制不住,一口褐色的血液从指缝里喷了出来,随后她没有预兆地向后倒去,迷离的目光看向秋白所在的方向,越来越多的褐色血液从她口中流淌出来。
  叶钧蹙眉,只听南思道:“放秋白走。”
  “你?!”叶钧不可思议地瞪着南思。
  “你要逼死她么?!”南思愠怒地问。
  叶钧闻言,沉默半晌,最后叹息一声,对南思道:“你看着处理吧。”
  剧痛之中,她的手伸向秋白所在的方向,可不管怎么地都无法抓住他的手,甚至是他的洁净如新衣料,叶莳只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离秋白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一刻,她的耳中仿佛响起了秋白如温泉般沁人心肺的声音。
  “莳儿……莳儿……莳儿……”
  一声接一声,如同她在灰谷营帐中,将她引入持国公主身体的那种痛彻心扉的轻唤。
  “我猜,你一定很喜欢我吧?”初入持国公主身体的叶莳躺在秋白怀里,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说的。
  他们的泪水混淆在一起,从此,再也看不清对方。
  昏迷之前,叶莳朦朦胧胧地看到吴贞拖着秋霁的尸体走向远方,地上留下拖拽的血迹,那血液的颜色那么艳丽,如同夕阳西下的余晖。
  而叶信,则留在原地,环顾四周,喟叹尔尔。
  叶莳因为身瘾毒发已经失去知觉,叶钧急忙请人看脉。
  傍晚时分,天空惊雷滚滚,大雨冲刷了所有的血液,这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秋白拖着沉重的脚步,后停留在叶莳的寝殿前。
  “我想再见她一面。”秋白对南思说。
  南思打量了会秋白,点了点头。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秋白身上,秋白站在床榻前,不一会,脚下就汇成了一个小水滩:“再见,不要怪我第一句就跟你说再见,因为我真的是专程来同你道别的。”
  昏迷中的叶莳什么都听不到,而秋白已经不在意她是否真的能听到这些,他只是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着。
  “那时候你还很小,只会婴孩的咿呀细语,我抱着你时,你不出声,眼睛又大又明亮,只静静地听我说话。
  那个时候的世界好安静,没现在这么吵,显得我特别的聒噪。
  我记得同你一起去看日出,你困倦的在我怀里与我讲话,你讲的好小声,其实,我一点都听不清楚,不过,我好喜欢听你这样跟我讲话,以后再也没有人这样跟我讲话了,因为,你告诉我你要走了,忽然间经过了好多年,我再也没有看过日出。
  我记得我和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那些地方统统留在我的心里,我不会说我老了,我只会说,我在这里太久了,时间久了,难免知道人总会将过去慢慢淡忘,也会看着一些东西,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消失。
  我为什么要走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无端端的想看日出,开华殿前的日出就像我陪你去看的一样,不过,就算我怎样装出若无其事,我也没有办法不承认,我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我要走了,如果你醒来,一定要小心柳真风口中的‘尊上’。
  最后,希望你不要记得我,莳儿,忘记我吧。”
  秋白微笑着在她嘴角吻了吻,最后毅然决然地吐出两个字:“再见。”
  他一个人缓缓走出崇沅城,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这个日出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愿如此灿烂的阳光将他的灵魂晒个干净,不记往昔,不念尘世。
作者有话要说:  

☆、日暮归途

  距离崇沅城变已经过去半年,这次毒瘾复发让叶莳伤了身体,并且留下不可治愈的创伤,那就是健忘。
  所有人都觉得,若她能忘记秋白那更好,只是叶莳健忘症并没有多离谱,一些琐碎的东西有些记不清,比如把梅隐刀放在了叶钧那,回来时就忘记拿,然后将崇沅内宫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
  再比如,一些刚刚见过面的人介绍了自己姓名,她要多次问起才会记住,有时还需有人提醒。
  不过叶莳的失聪一直掩饰的很好,至今无人发现。
  崇沅大陆彻底洗牌,当年的七君如今只剩叶信一人在职,而叶信却在叶莳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紧接着,江湖上传闻很多逆反崇沅城主的逆党无缘无故地死了,一时间人人自危,再次对崇沅城主俯首称臣。
  江湖依旧,听闻窑国兴起了一个名为“赤教”的邪教,名门正派正准备赶赴窑国,灭邪教,扬正义。
  秋国彻底乱作一团,叶国趁此时机,攻打秋国,将叶国版图扩大,叶国在凤洄的带领下,应该会有不错的未来。
  最大的八卦当属苍国,苍帝要立‘男后’,老臣们以死明鉴,恳请苍帝三思,可苍帝心意已决,又言自己已有子嗣,立男后又当如何?老臣们呜呼哀哉,老泪纵横。
  叶钧有意复职苍君吴贞,但吴贞却婉言谢绝了,说他要带着金婵儿开家药铺,救死扶伤。
  叶莳当时笑着揶揄:“就婵儿那两下子医术,可别把人毒死了才好。”
  金婵儿转身扑在吴贞怀里寻求安慰,仰着小脸道:“吴贞哥哥,记性不好的老姑娘在笑我呢,你快给她下点毒!”
  叶莳只是轻轻笑了笑。过了一会才又问她:“你们何时启程?”
  金婵儿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牵起叶莳的双手:“当然是越快越好啦,趁着年轻,我要尽快生几个宝宝出来,若你嫁不出去,将来便让我孩子认你做干娘吧!”
  叶莳笑的更为爽朗:“羞不羞啊,大姑娘家的,光天下日研究生孩子。”
  金婵儿也随之而笑。
  叶莳送他们离开崇沅城,祝他们一路顺风、保重。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崇沅城经过一番修整,又恢复往日光彩,鲜血早已被洗刷,可叶莳总是觉得这里血腥味弥漫,吴贞拖走秋霁尸体时留下的血迹仿佛已经渗透到地砖里,那里的地面总是与众不同的,她的视线也总是被吸引过去。
  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行走在蓝天艳阳之下,形成一道美丽的景色,腰上的禁步玉发出轻声脆响。
  在一块地砖上,叶莳停住了脚步。
  那夜秋白站在这里淋了一夜雨,他立足的方寸之地是她一直不敢涉足的,而此时此刻,她终于敢站在这里了。
  “莳儿。”叶莳站在了秋白那日所站的地方,耳畔中仿佛听到了他如鸣佩环般的声音。
  “莳儿。”叶莳垂眸没动,直至身边的颜月轻轻推了推她,是幻听么?叶莳揉了揉耳朵。
  她回头看去,除了一些守卫后,再无他人。
  原来确实是幻听。
  她始终忘不了这个她深爱过的人呵!
  叶莳抬头微笑,对颜月道“没事。”而后踏着台阶,进入开华殿。
  绕过前殿,颜月带着她来到一间凉室里,挑开珠帘示意她城主就在这。
  叶莳倾身进入凉室,除了叶钧,还有一人身着白衣背对她,负手而立,他手边的熏炉里散着淡淡的果香,叶莳看着这个背影,愣住了神。
  “这位是?”叶莳看向叶钧和南思,询问这背对她的人是谁。
  他转过身,一袭白衣上绣着银色的细线,领口勾勒出一朵梨花,随着他迈来的脚步而动作发出微光,墨发一丝不苟地被玉冠束起,两条白色丝带垂坠下来,浓眉星目,悬鼻薄唇,他这身打扮显得更加飘逸脱俗,俊美的让叶莳眩目,看傻了眼。
  这人的眉眼给叶莳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好似在哪见过,只是现在记性不太好,有些忘记了,叶莳越看越觉得眼熟,甚至有些失态地:“你,你,你是?”
  “在下叶信,见过剑意阁主。”他的声音如同泉水,缓缓地流淌了出来,沁人心田。
  叶钧这时笑了笑,给南思递了个眼神,南思好似有些不悦,视线落在他处,叶钧这时才道:“为父决定不再为难于你,想将城主之位传给他。”
  叶莳仔细端详着叶信,怀疑自己记错了,疑声问道:“我记得,叶信好像不是这副模样。”
  叶信微微一笑,手指探向腰间的一个小瓷瓶,然后捏出一点粉末,叶莳忽然想起他的粉末好像很厉害,于是马上闭息不吸空气,谁知那粉末根本不是给她用的,他又拿出一根银针,在自己的头部扎了几下,他的脸便慢慢地起了变化,一张叶莳还算熟悉的脸,总算浮现出来。
  叶钧轻咳了下,解释道:“这是易容术。”
  “那到底哪一张才是你的脸?”叶莳急声问道。
  叶信将银针拔出,脸又慢慢恢复过来:“这才是在下的真容。”
  叶莳将叶信的这几张脸在脑海里对比了下,第一张皇帝脸是有些威严的,第二张脸有些风流不羁,浪荡公子的样子,而这张脸则是二者的综合体,威严的点到即止,风流的恰到好处。
  于是她十分正经地给予评价:“嗯,这张脸好看一些。”
  叶信笑了笑,未提往昔,只是看叶莳的目光有些与往常不同了。
  “父亲叫孩儿来,还有其它事么?”叶莳问。
  “为父时日不多了,希望能看到你有个依靠。”叶钧又旧事重提。
  叶莳做了个停的手势,对叶钧道:“您就别骗我了,那崇沅水底墓之前分明有人去过,是您派人将药方寻来的吧?你说你要死了,恐怕是想跟南思爹爹远走高飞不管世事吧?”
  被拆穿真相的叶钧脸色一阵青白,最后浮上一丝薄红,解释道:“是我让南思潜入了那里拿出了药方,但我并不知那里通入崇沅城碧春潭。”
  叶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父亲你就别拿‘时日不多’这无稽之谈说事了好么?”
  叶钧颓败地点点头,最后眼巴巴地看着叶莳:“乖女儿,你就生个娃,让为父也好有个玩物,有个事做。”
  叶莳脸黑了半边,眯眼道:“不光说我一个人能不能生出来娃,就算生出来,你打算怎么个玩法?”
  叶钧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玩,是我跟你南思爹爹教导他成为一代大侠,咱培养他做崇沅城主还不行么?”
  叶莳笑着点了点头,微笑道:“那你们等着,我找个顺眼顺心的男人来成婚生娃,你们一定要等着啊!”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叶钧不顾面子,连忙扯住叶莳,连南思也悄无声息地挪步到了凉室门前挡着她。
  “眼前这不就有一个么?相貌不比爹爹我年轻时差,武功虽然没你南思爹爹好,但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爹爹,我跟他有亲戚关系。”叶莳看着叶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无奈道:“近亲结婚是生不出好娃的,病急不能乱投医,更不能饥不择食啊!”
  叶信坐了下来,端起茶碗慢慢地缀饮着。
  “阿莳,有件事为父要跟你说!”叶钧一副痛苦的模样,看着叶莳。
  叶莳以眼神询问他有何话要说,叶钧挣扎半晌,慢慢道:“你其实是南思和祁国女皇的女儿!”
  叶莳:“啊?!”
  南思:“啊?!”
  只有叶信忍住笑意,正了正身姿,问道:“城主大人,是否要属下先行避嫌告退?”
  叶钧抬手拒绝了叶信,在叶莳惊愕的表情下,叶钧走到南思面前,缓缓道:“为父是断袖想必你早已知道,我对女人……”他顿了顿,耳根都红了:“我对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祁国女皇怎会怀我的孩子?!”南思已经失了自持。
  “我在你这取了种,种到了女皇身体里。”叶钧顿觉毫无颜面,垂下脸,低声道:“是于帘泉给我出的主意,帮我实施的!”
  咯嘣咯嘣。
  南思咬牙切齿捏拳头的声音不绝于耳,叶钧急忙上去抓住南思的手臂道:“没事,我不在意的,是谁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阿莳就是我的女儿,我心中认定的女儿!”
  南思还沉浸在往昔的痛苦之中不肯自拔:“可是因为你与祁国女皇这件事,我竟误会你二十多年……”
  南思和叶钧拥抱在一起,这些年的心结终于释怀了。
  叶莳给叶信递了个眼色,叶信识趣地跟着叶莳走了出来。
  “我早便说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跟在叶莳后面的叶信说着,叶莳却没回话,于是叶信又道:“既然知道你父亲装病是假,你有何打算?”
  叶莳依旧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仿佛没听到叶信的话。
  叶信蹙了蹙眉,站定脚步,喊道:“叶莳?”
  “叶莳?”
  “叶莳?”
  “叶莳?”
  叶信眉角一凛,急忙走上起来,拦住她,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急声问道:“你的耳朵怎么了?”
  她微微一愣,佯装无事:“啊,刚才愣了下神,怎么了?”
  “你骗不了我。”叶信凝视着她,抬眉道:“你失聪了对不对?”
  回想到她截下他的马车后,她的嗓音语调有问题,于是急声道:“是不是上一次浩思阑珊毒瘾发作留下的后遗症?!”
  叶莳推开他的手,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对的,我早该发现,你与人说话时从来都是面对这个人的,你在读唇语,是吗?!”
  既然已经被叶信察觉,再装下去也是无用,叶莳微微惨笑道:“是的,我失聪了。”
  “找人看过了么?”叶信问。
  “没看过,于帘泉和吴贞说过,毒瘾复发后所造成的后遗症是无法弥补治疗的,就像起床时身体有不同程度的麻木感,现在的记性不好,忘东忘西。”
  “不要告诉我叶钧爹爹,他知道后恐怕会揪着我的耳朵警告我这就是不思后果的下场。”叶莳想了想,又道:“最好谁都别告诉。”
  “我会的。”叶信说完,身后有人跑了过来,是阿福。
  “主子爷,城主叫您回去呢!”
  “我先过去,晚一些再来找你。”
  叶莳微笑一下,只是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叶钧已经决定传位于叶信,所以一些交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着,叶信没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会如此之忙,而叶莳的行踪也飘忽不定,似乎有意躲他。
  一个午后,叶莳叫来了画柒。
  因为有了水鬼草,画柒脸上的阴郁不像从前那般深切,他对叶莳的理解,也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而有了突破性的变化。
  叶莳让画柒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缓缓开口道:“画柒,画家最近怎么样了?”
  “画桥要成婚了。”画柒说着,嘴角挑了挑,同行而来的大狗黑子叫了一声,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叶莳。
  画柒摸了摸黑子的头,缓缓道:“画家都感谢你。”他又垂了垂头,有些腼腆地道:“我也很感谢你。”
  叶莳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我私心很重,有些事欺骗了你很久,对不起。”
  画柒摇摇头,没说话,示意自己已经释怀。
  “代我恭喜画桥吧,我可能无法参加她的婚礼了。”叶莳说。
  画柒蹙起眉心,惊愕之中缓过神来:“为何无法参加?”
  “这些年或多或少的被‘持国公主’纠缠着,尽管我与秋白已经天各一方,可我还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完成我最初的愿望。”叶莳说完,目光不经意地放在了桌上的梅隐刀上。
  画柒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梅隐依旧,只是人已不复往昔:“你要去找秋白么?”
  叶莳摇头。
  画柒顿了顿,又问:“你喜欢叶信吗?”
  叶莳没像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墨瞳盯着画柒看了一会,只见他又道:“对于他这个人,我不想做太多评价,可是我看的出,在无形之中,他在维护你,或许他喜欢的是你,真实的叶莳。”
  叶莳尴尬地笑了笑,点着头:“我不能否认我对叶信非常心动,但是在我无法忘记秋白之前接受叶信,这是对叶信的不公。”
  “不要妄图忘记谁,你又没失忆。”画柒道。
  叶莳站起了身,来到门边,倚着门看向窗外一片景色:“天地之间,顺应其心而活,便是最好。夏荷映日,枯荷听雨,万物生发自有因缘,执念若生而不灭,勉强放下只是更易入了心魔。”
  画柒叹了口气,来到叶莳身边,与她同看着这一派盛况夏色。
  城主接任大典的这一天,叶莳牵着一批骏马站在崇沅城的城门前,对南思道:“南思爹爹,我此次远游,还要拜托你照顾我那缺心眼的瞎眼爹爹。”
  南思没说话,只是将她马上的行李银钱再次查看一遍。
  叶莳抬了抬眼,叮嘱道:“让画家在崇沅城休养生息吧,他们这一族人已经不多了。南思爹爹,你也要保重,我瞎眼爹爹缺心眼,有些事你可千万别较真。”她又说道。
  南思抚着她的发丝,点了点头。
  “你心意已决了么?”南思问。
  叶莳凄惨地笑了笑,抹着眼泪,看向远方。
  南思似乎很不善于劝说,只是以身为例道:“主人当年心系苍枫,但这些年过来了,他还是爱上了我。”南思将她的碎发掖向耳后,最后道:“我的追逐换来了他的驻足,我很满足。”
  “可是我好像天生像块木头。”说罢,她牵了马缰:“顺其自然吧。”
  叶莳骑上骏马,南思最后道:“崇沅大陆水路三万二千里,沿途每镇一码头,陆路每百里一驿,你若走累了,随时可以落脚,若想回家,我便来接你。”
  她微笑着点头:“珍重,南思爹爹。”
  南思拍了拍马:“珍重。”
  叶莳御马前行。
  南思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望了眼天空,喃喃道:“他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却视而不见,傻女儿,呵……”
  似乎是因为崇沅城主接任,人们都去城里看交接大典了,城门吊桥边人烟稀少,桥边站着一名男子,他穿着一身洁净素衣,好似在等着人,叶莳刚想心道这人背影真好看时,他就转过了身。
  “叶信?”叶莳勒马停住,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只见南思和叶钧站在城门楼上,正眺望他们。
  叶信抱拳作了一揖,朗声道:“在下叶信,偶然间听闻姑娘欲游历崇沅大陆,顿时心生向往,不知可否搭伴前行,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叶莳的心忽然杂乱无章地乱跳起来,愣了好半晌才翻身下马,她来到叶信面前,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在接任崇沅城主之位吗?”
  “城主之位比不上你一颦一笑,不要也罢。”叶信的微笑挂在嘴角。
  叶莳上下打量他一番,又垂眸沉思许久。
  叶信也不急,就那么等着。
  足足过了一刻钟,叶莳才缓缓抬起头道:“在下崇沅叶莳,这是爱驹里飞沙,你若不嫌弃,我们可以同行同骑,游历崇沅。”
  晚霞日暮,一路尘烟,直至他们消失在地平线。
  从此天地虽大却只消斟两壶,一马一刀驰骋川谷,闲了棋盘懒了书卷画谱,身披日月饮江湖。
  从此管他几番沧海变数,逍遥人间笑看红尘离苦,大漠长天回顾,斜阳双人信步,日暮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  狗刨曾经在09年开始写网文,历经两年写出了两本网文,共160余万字,那时候是个勤劳的日更君,每天7000字打底。
  因为最近人生起伏,导致此文连贯性非常不好,有些地方还很出戏。
  下面说下本文的情感路线吧。
  女主角不胆小,但有些懦弱,秋白看似平淡,实则对女主爱恨交加。女主是外貌协会成员,自然头一眼便被外表美丽的东西所迷惑,再加上“持国公主”对她的一些影响,她其实爱秋白是爱的很深的。
  是什么时候叶莳觉得自己跟秋白真的没戏了呢?是柳燕死的时候。
  叶莳对自己做了一次深刻的检讨,她决定放弃秋白。
  叶莳从那时起,叶信才有了一点点机会。
  那么叶信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主的呢?这个要等番外啦……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爱的未必爱我,是这篇文的中心主题。
  最近狗刨严重失眠,每天晚上两点睡觉,早晨五点必醒,我还是需要自我调理,快把健康皮实的狗刨还给我吧!
  最后祝大家健康,幸福。
  

☆、番外:玛仁糖

  崇沅城变后,崇沅七君只剩叶信一人,他平定血雨腥风,最终叛乱者再次对崇沅城主俯首称臣。
  “主子,该睡了。”阿福在旁提醒。
  叶信揉了揉眉心,合上手中书卷,洗漱一番,躺在床上静思。
  这是叶信离开叶莳的第一百个夜晚,他的脑子里尽是叶莳。
  凤洄的名字取自于窑语‘叶信’字的音译,由此可见,凤洄的母亲还是心系那人,不肯将孩子姓名更换。
  叶信在被叶钧找回之前,完全是个野孩子。
  他在窑国的边陲之族受尽同族欺辱,叶钧将他带回,悉心教导,谆谆教诲,将他抚养成人。
  至始至终,叶莳只是叶信的一颗棋子,登上崇沅城主之位的棋子之一。
  是从什么时候,凤洄喜欢上叶莳的呢?
  在崇沅水下密道中,叶信诱导叶莳说:“有时候连至亲之人都不可信。”
  他的话引起了叶莳对叶钧起了怀疑,她泣不成声,伤心欲绝,任由画柒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叶信也是在那一刻忽然觉得,牵着叶莳手的人,应当是自己。
  叶信察觉到自己动了凡心后十分惊讶,故而,他放弃了强夺崇沅城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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