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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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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蔺小九】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妙拾回春
作者:狐酒
先贤曰: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狐酒曰:
金声银声铜钱声,声声悦耳。
家事农事男女事,世事操心。
某女胆小如鼠,没甚长处,偏偏遇上家破人亡,咋办嗫?逃呗~一边逃一边学习一边拾小孩,拾啊~拾啊~拾啊~于是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敢在她面前得瑟……怒了啊~~~
  新生的代价
  那撕裂的痛苦已经逐渐变得模糊,她在混混沌沌中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蔓延,好似又有了身体一般……
  她努力地感知着,尝试着动一动,再动一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昏暗,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凉的刺骨,又活动了许久,她才缓缓的坐起身来。
  这地方幽暗不见天日,如过道一般狭长,唯有墙上镶嵌着的石头发出暗黄色的光亮。
  自己不是死了么?生宝宝的时候大出血,偏偏她的血型特殊,尽管医院提前做了准备,却还是出了岔子,而她也没能等到空运的血浆送到。
  脑中一片混乱,头上的刺痛令她又闭上了眼睛,残余的记忆告诉她,这具身体是被人打了,而且是被这具身体的婶娘给打的,也许是打死了,竟让她成了这个身体的主人。
  这姑娘叫丽娘,八岁了,是晋州豪富秦氏的嫡系传人。
  晋州秦氏二百年来在商场上几经起落,虽然历经战乱却仍然屹立不倒,这么一个大家族,没有从外面被击倒,却是从内部开始败坏的。
  先是嫡系子嗣日渐单薄,传到丽娘的父亲秦至这一代,便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姐妹倒是不少,足见秦至的父亲是多么的努力。)秦至娶了正房太太徐氏后不久,便生下了个儿子,全家欢喜不已,又过了两年徐氏又生下了丽娘,可谓儿女双全,然而她从这之后便再也没怀过孕,丽娘那个大了她两岁的哥哥养了不到六岁便出天花夭折了,而秦至所纳的那五六房妾室,一连生下了八九个也都是女儿,一个儿子也没有,为此他不免灰心丧气,连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再那么看重了。
  秦家老太太,也就是秦至的寡母,眼看全家为了香火无人传承而愁眉不已,便去了百里之外一座有名的庵堂进香,不想回来的路上却被人绑了票,扬言要五十万两银子才肯放人。秦至取出家中所有的存银,又卖了一座茶山,才兑齐了银子。他亲自押送着将装了五十万两白银的箱子送到匪徒指定的船上,换回来的却是老太太被勒死的尸身,强撑着给老太太办了丧事,紧接着他就病倒了。
  母亲的横死,香火的断绝,令秦至一蹶不振,未出两年竟也撒手人寰。秦至于临终前留下遗言,将七成的家业留给了嫡女丽娘,余下三成,两成留给妾室所生的孩子们,一成留给族中。
  也许他本是希望秦氏族人能看在钱财的份上善待徐氏和丽娘母女,然而这世上的许多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秦至的堂弟秦圭在族长的默许之下接管了秦家,为师出有名,竟强娶了秦至的太太徐氏。
  徐氏再嫁后不到三个月便暴毙了,对外的说法是小产造成的大出血,可是在丽娘的记忆之中,她和徐氏始终被囚禁在一处小院之中,每天徐氏搂着她或是流泪,或是轻声讲着秦家从前的事,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并不难熬,难熬的是每隔几天那个秦圭便要来一次,每次都要和徐氏吵一架。某天他又再次来到小院,如同以往般和徐氏又吵了起来,没多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徐氏的屋门紧闭,第二天便有人告诉丽娘,她母亲死了。
  徐氏的丧事办得极其隆重,然而吊唁的客人们离开不久,还穿着一身白麻孝衣的丽娘便被送到了这栋秦家的老宅,这个地方离丽娘从小生活的那栋宅子已经很远了,坐着骡车走了两天才到,跟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使唤婆子。
  这老宅很大,却在几十年前被弃置了,来到老宅这里生活的半年,小小的丽娘没有了锦衣华服,没有了笔墨书画,更没有了身边人的嘘寒问暖,她渐渐的学会了刷锅洗碗,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自己打理一切。
  某个春日的早晨,那秦圭的妻子毛氏又来了,她满面笑容的看着一身粗布衣裳的丽娘满手冻疮,只说道家中缺少人手,要将那使唤婆子带走,小小的丽娘想起那婆子的一脸横肉,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不必再挨打。
  临走前,毛氏将丽娘领到后园,说是要给她留下日用的银钱,丽娘小心的跟在毛氏的身后,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厢房,毛氏推开了神龛的一角,将惴惴不安的丽娘带进了一间密室之中,在那里,毛氏趁着丽娘不备将她打晕了……
  温华睁开眼睛,试图站起来,她扶着冰凉而滑腻的墙面,一点一点的直起身,艰难而缓慢地蹭到了密室的门前,凭着记忆找到了机关的所在,正想打开之时却听到门的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声音!
  温华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人要进来?眼角瞥见墙角立着的一根铁条,她立刻拾起抄在了手中。
  “……找遍了,还是没找着,您看?”
  “这孩子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从前让家里人担心也就罢了,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跑个没影儿!罢了,先回去,再让老爷派人来找吧!路哥媳妇,扶我起来。”这语气一点儿也没让人听出“担心”来。
  温华又听了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她才慢慢的靠回墙上,长出了一口气。
  又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外面一丝动静没有,她才将铁条紧紧地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开启了密室的门。
  这间屋子如今还是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什么人都没有。
  温华靠在屋门上听外面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壮起胆决定出去看看。然而门却好似被锁上了,怎么也拉不开,她只好搬了一只破旧的板凳踩上去,打开窗户翻到屋外。
  毕竟只是八岁的孩童,身形瘦弱,个子将将比窗台略高些,又兼手脚仍然有些僵硬,翻出去以后她便直接摔到了地上。
  她心里害怕,忍着痛没有吭声,起来拍打了拍打自己身上的泥土,这才注意到一身暗蓝的粗布衣裳已是洗的泛白,脚上的布鞋也有些小了,鞋尖露出了两个小脚趾头,手上亦有冻伤的痕迹,天气微凉,再看看这院子的树木,此时应是春季。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处,从门缝里向外观察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试着拉开大门,却响起了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声,顺着门缝向上看去,果然,这大门已从外面被锁上了,看来对方是一心想要秦丽娘死在这里。
  她心里一片冰凉,难道重新活过来就是为了再死在这里么?不!她不甘心!
  呆怔怔的蹲在地上半晌,她慢慢的站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脚,在院子里来回的察看。
  这院子建的四平八稳,颇有气势,虽然长久的弃置使得各处落满了灰尘,墙角野草丛生,但是仍能看出当初建造的人是用了心思的,正堂之前的两株石榴树将要开花,树下的水缸早已干得不能再干了。
  从石榴树下找了块鹅卵石,来到正堂门前,呯!呯!几下将门上的旧铜锁砸断,使劲推开厚重的门扇,一股霉味从屋里散发出来,她赶紧后退了几步,用袖子捂上口鼻,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待里面的味道散去不少,才慢慢走了进去。
  屋里的一切灰蒙蒙的,桌椅家具都被灰尘笼罩了,连正中墙上的挂画都只能隐约看出是一幅人物画像,这里到底多少年没有打扫了?
  进了左右两个房间查看了一番,东面的只有桌椅和床架等大件的家具,吊顶已变型了,四壁空空如也,西面的房间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摆了两个大书架。
  从正堂出来,她又进了左右厢房查看了一番,包括东厢那个有密室的房间,也都是空空如也,只摆了些桌椅。
  然而她始终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又在院子里和各个房间查看了几遍,才忽然意识到,正堂的那副人物画实在很突兀!
  这家里除了大件以外,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各屋更是四壁空空,有的地方隐约能看出来原本曾经挂过卷轴,估计不是题字就是画作。而正堂摆着的那副人物画在搬家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忘记的,除非是特意留下!
  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似乎将要面对一种未知,然而又一想,未知就未知吧,这个小院已经被封上了,不做点什么,早晚也要饿死。
  拽下那幅画来,拍掉浮灰,画的一角有一列题字,看那意思,应该是秦家的某位先祖的画像,她举着画像对着太阳看了又看,没看出什么门道来,难道要弄湿?可是这里没水呀……
  她皱眉瞧着这幅画,画功一般,装裱的倒是很精致——温华以前没事就去逛博物馆(不要门票,省钱),所以她对于诗画的装裱还是有些眼力的。这么一般的画,偏偏装裱那么高档……她试着拧动画轴,拧来拧去,终于将右下角拧了下来,果然有玄机!她从里面抽出了一卷绢帛,绢帛宽二尺长四尺,上面一半是字一半是图。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中的宝藏?
  生存的筹码
  ……太扯了吧?她嘴角有些抽搐,将绢帛铺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好在丽娘这小姑娘以前识了不少字,花了半天功夫,温华勉强将这绢帛上密密麻麻的字看明白了。
  这是秦家的一个先辈所留下的,上面的内容大致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讲述了为什么放弃了这栋宅子,举家搬到别处,原来秦家因为一桩亲事而得罪了当地的豪强,为了全家的安危,当时的秦氏族长决定搬到邻县,而这栋宅子因为是秦家祖宅,不好随意转卖,便只好弃置了。
  第二部分讲了关于“宝藏”的事情,秦家历代以来,每隔十年都会将一笔巨款藏入秦家的密室之中,日积月累便积攒了不少,这笔钱不在家族危难之时是绝对不能动用的,这位做下迁移决定的先辈,因为全家搬迁很是突然,这笔庞大的资金来不及全部搬走,同时又担心会被仇人盯上,所以只移走了一半,还有一半仍留在老宅。
  看到这里,温华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血脉沸腾了,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淡定,淡定,守着金银饿死实在是不值当的。
  接下来讲述的是对于这笔巨款,这位先辈虽然不怕被别人移走,但还是担心有一天秦家败了,后人会没有活路,所以他决定将这笔款子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秦氏祠堂的所在,所以只要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宅子就不会落到外人的手中。
  温华暗道,不会落到外人的手中?难道你秦家的人就不会卖掉它么?
  甩开这个念头,她又继续看了下去,后面就是说明了如何进入密室,如何打开金库,没想到随手拾起的那根不起眼的铁条竟然就是金库的钥匙!而令她欣喜若狂的是原来金库里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这比听到有百万宝藏还要让她兴奋!
  且不说有没有宝藏,能先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小命没了,再多的金银也白搭!
  她按捺住激动地情绪,继续看下去,后面讲的是金库内的具体情形,包括里面的物品目录,金银的数量,开启和关闭密道的方式,最后一部分就是整个院子包括密道的建筑图案。
  温华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能够尽快的镇定下来,将目前的情况做了一番推演,她知道按照地图上找到出去的密道是她唯一的出路。
  翻找了自己的身上,挂在腰间的一个旧布包里有火折子、一把木梳和一柄匕首,十几文铜钱,此外还有一本不太厚的《三百千》(《三百千》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合集),她胸前贴身藏着一个长宽约有两寸的黑色小荷包,里面塞着一个薄薄的貌似银丝编就的小袋子,小袋子长宽约有半尺,以同样材质的链子束口,奇异的是,它看起来明明比装它的荷包要大了不少,可是塞在荷包里却扁扁的一点也看不出。这东西按照丽娘的记忆来说,从懂事起便一直带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丽娘的母亲徐氏却一直告诉她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看上去装不了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信物?宝物?辟邪的?
  实在是弄不明白,温华索性先不管它了,将银色的小袋子放进荷包里,仍然塞到衣服里面。
  趁着现在日头尚好,温华将卷轴恢复原样,重新挂在堂屋的墙壁上,那张写满字的绢帛被她叠好放进了腰间的旧布包里,寻了院子里的枯枝用匕首劈下来,再用细藤扎成两个火把,那据说是金库钥匙的铁条也别在了腰间。
  来到密道所在的那间厢房,费力地从窗户爬了进去,顺利打开了密道的门,点起火把,在地图的指引下找到了金库的机关,那是一处非常不起眼的砖缝之间的小孔。
  她看着那个小孔,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么些年了,这机关还灵不灵?不会出故障吧?
  转念又想到,其实自己不过是白捡了一条命,真要出了问题……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给自己打了气,按照绢帛上的说明,将铁条带有锯齿的一端插入了墙面上的小孔,一直捅到尽头,再轻轻地以“左上右下左”的顺序转动一周,只听“咔啦”一声,接着便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眼前出现了一道三尺宽的石门,她抽出“钥匙”,进到门里面,按照相同的步骤关闭了石门,在这里,火把基本用不到了,因为这里的整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是以大块的会发光的石头砌成,虽不能说如白昼一般,却也算是十分明亮了。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却是另一回事。她惊诧的瞧着满屋的架子,左侧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金锭和银锭,右侧的架子上则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靠墙的角落还有几口箱子。
  正中间的架子上有一个木盒,温华小心的打开它,里面是一本账簿和一张地契,账簿翻看了几页她便放下了,那张地契则是这个庄园的所有者证明,她想了想,便将地契账本连同盒子放回了原处。
  打开那几个箱子,里面不外乎是些值钱的古董和宝石,一个个都被分类排好,她看了看,没有动里面的东西,仍是将箱盖照原样合拢,架子上的银锭她也没有动,只取了两枚银锭,都是五十两一锭的。
  她在金库里又转了一圈,在一处架子上找到了一套称量的工具,还有给银子铰块的钳子和剪子,这些东西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以后在外面花钱的时候,她总不能随手就甩出去一锭银子吧?真要那样,用不了一会儿就得让人抢个精光。
  她又前后寻摸了一番,确定没有必须要带的东西了,便用工具将那两锭银子铰成了大小不一的碎银块。
  这些碎银块儿大的约有一二两重,小的只有三四钱,而其中大多被她铰得极小,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这样即便遇到花钱的时候,也不会太过引人注意,不过,要把一百两银子铰成这么些大大小小的碎银块,着实费了她不少力气。将碎银块按照大小分成了三等,腰间的布包里放了五六块一二两重的和二十多块三四钱重的,腰带里裹着其余的小块儿银子,剩下的那些都用随身的帕子包了塞在衣襟里。将东西都收拾好,便打开了通往庄外的密道的石门,点上火把,离开了金库。
  密道里很黑,温华心惊胆战的举着火把,一步也不敢停的向前走着,密闭的空间令人压抑的想逃开,她一步一步的数着,大约走了一千三百多步的时候,她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因为空气不太流通的缘故,等到温华将密道的最后一道门打开,火把几乎要灭掉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这密道的门在山间一座石亭的石桌下面,密道不长,一千三百多步,也就是三四百米的长度,可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以后不必再走这条密道。
  她关上了石桌下面的出口,将“钥匙”别在腰里里,用衣襟盖上。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在小溪旁洗了把脸,稍微歇息了一会儿,把附近的地形和地貌默记下来,又绕到山庄的正门,将那里的情形也背下来,防止以后再回来时找不到地方。
  瞧着头顶的太阳,此时应该刚刚过午,极目远眺,附近有两个村庄,一个近一些,就在离山庄不远处,大约有二三十间房,另外一个稍远一些,庄子却大了不少,看着好似有四五十间房的样子。
  她打点起精神,找好了方向,避开了离山庄最近的一个村子,沿着田间的小路朝着下一个村庄进发。
  什么叫望山跑死马?
  如今她没有马,只靠着两条又短又细的小腿儿走路,眼看着那座村庄就在眼前,可是却总也走不到,她自己估计了时间,又计算了日头,这一段看上去不远的路程,她足足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她就在想,到了那里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怎么办?她暂时不能离秦氏老宅太远,没有生存能力的她只能靠着手里的这些银两过活,一旦用完了,就还得回到那里去拿银子。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附近都是些什么地方,在哪个州县境内。她没敢想这里是什么朝代,因为一般的平民只会知道国号,至于是哪个皇帝,搞不好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说过呢。
  田间地头散发着春天的气息,野花野草在田埂边上长得极其茂盛,麦子还未成熟,一片青色,不时能看到老的少的在田间劳作,然而却都是男人打扮,一个女的也没有。温华略想一想,就明白了,古时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是不允许进入田间劳作的,只能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唯一能下田的机会便是在收获之后带着孩子一起去田地里拾穗,而只有那些极度穷困没有劳力的家庭才不得不让女人下田干活儿。
  初到邓家村
  田间的路很窄,仅容两人并行,若是想抄近路,便只能在田埂上走,有的地方很滑,更是得小心翼翼,温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人牵着一头毛驴从前方经过,驴背上的年轻妇人的怀里抱着襁褓,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
  温华呆呆地看了他们许久,直到那一家人走远才缓过神来。刚才看到那个襁褓,她就想起了再也见不到的家人和孩子,眼泪便忍不住了,她蹲在地上,脸埋在掌心,无声的痛哭着,过了好久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连眼前的小路都变得扭曲了……远远的听到有人呼喝的声音,她仰起头,看见田地里稀疏的人影,勉强止住了泪意,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好不容易寻摸到了村口的水井,她已是满头大汗,本想跟打水的人讨些水喝,此时却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她人又瘦小,只能勉强摸到井旁的辘轳,想要靠她自己打上水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试了两次,都没能转动辘轳,她有些灰心的垂首坐在井旁,歇了一小会儿,喉咙仍然干渴的难受,看着那一个个陌生的大门,她心里愈加胆怯,也愈加茫然。
  暗暗地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劲儿,她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村中走去。
  内有恶犬的,不能去;房屋破烂的,不能去;宅院太新的,不能去。
  院子要干干净净,房屋半新不旧,要有女主人,这样的才行。即便是要饭,也得有几分眼力啊——她有些自嘲的想。
  当她慢腾腾的在村子寻摸着,几乎快要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时,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
  院子干干净净,土坯茅草顶的房屋半新不旧,满院子种了不少树,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坐在院子里绣花。
  “大婶,”她靠在大门的门框上,朝着那妇人喊了一声,声音透着疲惫,见那妇人抬起头来,她连忙挤出笑脸,“大婶,能讨碗水喝么?”
  那妇人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她,面露诧异,站起身,“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说罢,放下手中的绣活转身进了屋里,很快的,她左手里端着一碗水,右手拿着半个窝头出来了。
  将碗递到温华的手中,她接过来,竟是热的!
  她赶紧道了谢,低下头,小心的啜饮了半碗热水,接过妇人递过来的半个窝头,便坐在门槛上低头大口吃了起来,窝头是粗面的,又硬又揦嗓子,可她这会儿真是饿极了,觉得这窝头虽然有点儿干有点儿硬,却分外香甜。
  妇人从屋里取了手巾给她擦了额角的血迹,又上了创药。
  她看着妇人长着老茧的双手,心口仿佛被人攥了一把似的,眼眶有些潮,又道了声谢。
  那妇人见她这样,便又给了她半个窝头,将小杌子搬到了门口,“你慢慢吃,别急,”又拿着自己的绣活坐在了温华身旁的石墩上,一边绣花,一边询问她的来历。
  温华刚才那半个窝头吃下去,已减轻了些腹饥,这会儿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她仗着这个身体的年龄幼小,不怕别人怀疑她说谎,便十句里掺了一两句假话,只道自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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