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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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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水均匀的包裹住,但汤水还不能太糨,要呈现水晶冻的那种透明感,花生碎需炒的将将好,既要把香味炒出来,还不能炒得过了火候,即便在汤水里煮过几番之后也不能太软或太硬,搅面筋的时候更要调整好火候和力道,否则一个不好就会搅成一块一块的疙瘩——而不是轻软滑嫩的小薄片儿,即便到最后一步也不能放松,因为面粉水若调的不好,整锅汤很可能就变成了一锅厚厚的糨糊。
  温华一步也不敢放松的盯着锅里,直到一碗一碗的盛出来端到堂屋的桌子上,她还是有些紧张,怕自己做的这道汤不合众人的口味。
  夏日易流汗,更要补充盐分,这汤鲜咸清爽,口味绵厚,晾温了以后喝下去浑身舒服极了。她眼见得几人喝了一碗之后要求再盛一碗,不由露出满足的笑容,取了个汤盆把锅里剩下的都盛了来,有些不好意思,为难道,“不多了,每人还有半碗。”
  朝益一听,就轻轻把碗往旁边挪了挪,夹起菜吃了两口,温华给宋氏和朝英各盛了大半碗,给平羽盛的时候他却不要了,说自己已经吃饱了,温华想着他如今正是在养身体,吃得过多反而不好,就没有再劝,取过朝益的汤碗,将余下的汤一股脑儿都倒进去了,她一手捧着一手护着,把汤碗放到朝益的面前,朝他微微一笑,便坐下继续吃饭了。
  朝益一直心不在焉,温华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待到吃完了晚饭,温华趁着收拾碗筷的功夫,喊住朝益说道,“朝益哥,你今天学的什么?一会儿教教我行不行?”
  朝益转过头看了她两眼,露出一抹笑容,“好,一会儿劈完了柴火咱们再学。”说着,拉着朝英喂羊劈柴去了。
  平羽本要回西屋抄写《诗三百》,因堂屋里点了油灯,他索性就帮着收拾了饭桌,在两边儿屋里点燃了艾草,把笔墨等物挪到了饭桌上继续认真抄写。
  宋氏坐在灯前缝着衣服,看得出那是一件深蓝色的棉袍,比较大,看来是给邓知仁准备的,宋氏正给领口上着盘扣,一针一针仔细得很。
  温华收拾干净厨房,见朝英朝益兄弟两个一边劈柴一边温习今日所学的功课,她就把适才朝益换下来的脏衣泡进水里,坐在井边清洗起来,一边洗衣一边听他们讲论……夏日的衣裳虽然汗湿的厉害,却好在是每天一换的,倒也不难洗,洗净了,将衣裳挂在晾衣绳上抻平,再用竹夹固定,把脏水倒了,她站起身来,偷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兄弟两人把劈好了的柴火抱进厨房里,随后就来到堂屋,温华拿了纸笔放在桌子一侧,拉着朝益让他写下今日所学的新诗。
  “青泉家的!青泉家的!”敲门声响起,听着像是邓五奶奶的声音,宋氏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去开了门。
  邓五奶奶进来以后被宋氏让到了堂屋,几个小的老老实实的站起身喊奶奶,邓五奶奶一眼看到站在桌旁的平羽,笑着问道,“这俊小子就是知仁带回来的?呦,还识字哪,不错不错!”说着将手里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递给宋氏,“这是今儿里正给拿到我们家去的,让我给你送来,说是知信从京城寄过来的,驿站的人知道他和咱们一个村的,就让他带回来了,你赶紧看看,有回信的话这两三天就得寄出去了。”
  宋氏没有打开包裹,先是拆了信封让朝英帮着念出来,这封信可能考虑到是写给不识字的母亲,因此写的十分直白简练,如白话一般,没有一句拗口的措辞。
  简单的说,邓知信的这封信里讲了四件事,首先报了平安以后就问候母亲和弟弟,又问了家里的情形,同时因为听说邓五爷家对自己家很是照顾,也在信里表示了对他们的感谢。第二件事是他立了功得了上司的赏识升官了,跟着上司从边卫调入了京卫,以后不再待在边关了,第三件事和第二件也有些关系,他的一位同僚提出想把妻妹嫁给他,他没见过那个女子,但是他去同僚家喝酒的时候见过那位同僚的妻子,确是贤惠的,只是长相一般,他问宋氏同不同意这门亲事,第四件算是一份目录,列举了包裹里的物品清单:十两的官制银锭两锭;银簪四支;上好的烟丝两包,送给邓五爷和里正各一包;精绣羊皮护膝两副,其中一副是给邓五奶奶的,成药三盒:有行军散,“主治暑秽,吐泻腹痛,烦闷欲绝,头目昏晕,不省人事,并治口疮咽痛,点目去风热障翳,搐鼻可避时疫之气。”还有一盒“解毒生肌,主治痈疽疮疡、发背”的生肌玉红膏,另有人参一支,标明让宋氏收好。
  宋氏的回信
  宋氏听完了信,面上挂着笑容,眼泪却流下来了,邓五奶奶满面笑容的在一旁劝慰她,“知信进了京城当官儿,这该是多大的荣耀啊,升官发财,媳妇也快娶了!好事呀,他有了出息,你该高兴才是!快把眼泪擦擦!”
  宋氏的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温华去拧了个湿帕子递给她,她擦擦脸,笑道,“他每回来信都说自个儿好得很,让我不要惦记,可他待的那地方终究是……不瞒您说,刚才您一把信给我,我这心里就跟猫抓的似的……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说完,动手打开包袱,里面是四四方方的一只箱子,撕了封条,解开上面的绳子,打开箱盖,就见一个个纸包或布包整齐的码在里面,压得紧紧的。
  宋氏把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摆开,取了那两包上好烟丝和一副精绣羊皮护膝交给邓五奶奶,请她帮着把其中的一包烟丝转交给里正,邓五奶奶客气了一番便收下了,细细瞧了瞧护膝上的花样,赞道,“到底是京城的东西,瞧这花样多精细!”
  宋氏给邓五奶奶添了茶,“五婶,你且略坐一坐,让朝英帮我写封回信,一并交给里正让他带过去。”
  邓五奶奶摆摆手,“青泉家的,你先别急,我跟里正打听了,他是后日去县城,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呢,今天晚上好好思量思量,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给知信的,明天这时候一并拿过来,让你五叔给他送过去不就行了?”
  宋氏听到还有一天的时间,笑着说道,“那更好,我还给他做了两身衣裳,这次一并带过去。”
  她站起身把箱子搬到了里屋很快又出来了,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面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来,朝英你坐下,先帮婶子写信,朝益你去帮你哥磨墨。”
  邓五奶奶见她激动的样子,笑了出来,“青泉家的,你快坐下来吧,瞧你高兴的,这媳妇还没娶到手你就这样了,要是将来知信带她来给你磕头,你还不得把房拆了?”
  宋氏听她这么一调侃,也乐了,坐回椅子上,嗔道,“五婶你就笑话我吧,看将来朝英朝益娶媳妇的时候你急不急!”
  平羽极有眼色,早在宋氏让朝英念信的时候就把桌上的书和纸收拾了,待宋氏说要写信的时候,温华又去里屋取了宋氏常用来写信的格子纸放在桌上。
  研好了墨,朝英拿起笔来,先写下“知信吾儿”,抬起头看看宋氏,“婶子,你说吧。”
  宋氏坐在一旁,想了想,“家里一切平安,不要挂念。你们兄弟在外面做事,总要记得家里还有娘亲想着你们,吃穿上不可亏待自己。凡事要反复思量,对上要尽心,对下要友爱。我离得远,成亲的事不能多为你操持了,娶妻娶贤,顶重要的就是对方家风如何,你要多打听打听,身体要康健,容貌只要端正就行了。”
  她念一句就停顿一下,看朝英写的飞快,道,“我再说慢些,朝英你别急。”
  朝英停笔一笑,“婶子你放心吧,我跟得上。”
  宋氏点点头,继续说道,“京城是什么样的?下回你来信给娘亲说说,娘亲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你到了新地方,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将来还要成亲,就别寄钱回来了,娘亲在家有吃有穿,放心吧。
  你弟弟如今在镖行里站住了脚,一两个月就回来看看娘亲,等你娶了媳妇,娘亲也该给他张罗张罗了。家里多添了两口人,一个叫温华,一个叫平羽,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温华平时帮着娘亲洗衣烧饭,最是勤快,平羽身体弱,得好好养一养,温华说他的字写的好,如今正帮着温华抄书呢。
  前些日子从百旺家买来几头羊,朝英朝益他们哥儿俩天天下了学帮着打柴放羊割草,过些时候让平羽也跟着去放羊,他和朝益一般大,可没有朝益那么结实呢,出去照照日头也好长个儿。朝英和朝益都是好孩子,天天来家里帮忙,还教温华认字,和温华、平羽相处的很好。
  家里的地和往年一样都租出去了,今年的雨水足,想必是个好年成。你弟弟买了头小黑驴,说把它拴在碾子上让它磨粮食,确实是轻省不少,你弟弟还让我再去看你姥姥的时候也骑着它,我哪里就那么不中用了?院子里的那块菜地平了一半盖了羊圈,剩下的种菜还是够吃的,温华爱吃蘑菇木耳,从林子里找了烂木头养在草棚子里,天天采一些,晒干了入冬也有木耳吃,到时候给你寄去些。娘亲做了两身单衣两身棉衣,都给你寄去,还有……”
  宋氏停了停,对朝英说道,“看我这啰啰嗦嗦了半天,先写到这儿,余下的明天再写,朝英朝益你们今天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婶子收拾收拾把东西装起来,看看要带哪些。”
  朝英朝益跟着邓五奶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温华扯扯朝英的袖子觑了一眼朝益,朝英朝她轻轻摇摇头,她便松了手。
  插上门闩,她给宋氏打了水端到屋里,见宋氏已经把那寄来的箱子收起来了,炕上摆了不少单衣棉衣和布鞋。宋氏想把这些都包在一起,可是包袱容量有限,装不下这许多,她挑挑拣拣的从里面剔出一两件来,又怕儿子少了穿的冻着。
  平羽也过来了,看到宋氏因为东西装不下而发愁,便建议道,“婶子,现在天气还热着呢,送些夏衫和薄棉衣不就行了?反正也不是只寄这一次,京城和边关不同,驿站天天都有驿马通达各个府县,只要出得起银钱,让他们天天送信都行。”
  宋氏笑了,摇摇头,“你大哥他是在军中,哪能时常让人捎东西?他从前一年才请人捎带一两封信回来,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过几个月天就冷了,他去了京城,行李肯定没带多少,这冬天的衣裳还是备齐了好。”她想到平羽就是从京城过来的,便问他京城的气候如何。
  然而平羽来到晋州并没有多长时间,也不好比较,只是说在京城夏天的时候挺热的,穿一件单衫都还热得出汗,跟现在的晋州差不多,冬天的时候他多是待在屋里,出门也要穿棉衣和皮裘,下雪能下半尺厚。
  宋氏听了,又愁烦起来,显然和晋州相比京城的冬天同样是很冷的。
  温华翻了翻宋氏给邓知信准备的衣裳,发现有厚棉袍还有薄棉袍,但只有冬鞋里面加了一层羊裘,毛绒绒的冬天穿上必定暖和,即便鞋面湿了,里面有皮子挡着也湿不了,“婶子,为什么不给大哥做靴子啊?那个不是更暖和么?”
  宋氏正犯愁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偏偏两个小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由没好气的说道,“洗洗睡去,折腾什么!”
  温华看看平羽,吐吐舌头,拉着他出去了。给平羽打了水,让他回屋去洗,温华自己则关了厨房门在里面略略冲洗了身上,又洗了头。
  她回到屋里,见宋氏仍拿着那件薄棉袍犹犹豫豫的坐在炕沿上,她有些无奈,上前坐到宋氏身旁,“婶子,咱们这儿冬天的时候穿这厚棉袍也足够了吧?”
  宋氏摇摇头,“去年冬天可是少有的暖和,若真遇着冷的时候也得再加衣呢,你大哥又不像咱们冷了可以进屋,上头让他到哪儿他就得到哪儿,冰天雪地也得受着!我以前倒是给他做过靴子,可听人说因为这个他险些被人打,自那以后我就没给他做过靴子。”
  “婶子,大哥现在升官了,想必平日里也是穿了靴子的,不会再有人敢抢他了吧?”温华想起今天见到的护膝,灵机一动,“不如这样——单独做一双靴筒?穿上也可以随时取下。之前二哥不是拿回来好些鞣好的羊裘么?就用那个做,保暖还挡风。”
  宋氏颇有些心动,想点头赞好,又皱起眉来,“要说多这么一双靴筒也不显多,可是就怕人家送信的嫌东西太多。”
  温华打开包袱数了数,夏袍两件,春秋的夹袍两件,裤子两条,里面穿的中衣两身,薄棉袍一件,薄棉裤一条,厚棉袍一件,厚棉裤一条,单鞋两双,棉鞋两双——仅那厚棉袍和厚棉裤就占了一半的体积,别说驿站,换成是她送信,她也不愿意的。
  她拎着那件厚得几乎可以站立住的棉裤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婶子,我有个想法,你看成不成?用羊裘比照着那条薄棉裤做一条皮裤,做的肥一些也没关系,特别冷的时候就穿在那条薄棉裤外面,再做一件皮短袄,配着皮裤穿在里面,这样挡风又挡雪,水也浸不湿,有皮子的那一面缝上一层棉布,看上去就跟棉袄棉裤似的,也不显眼。这样一来,这两件厚的就可以留下了,包袱也能轻一些。咱们现在就做,明天送过去之前肯定能做完。”
  作娘的辛苦
  宋氏想了想,叹口气,“也只有如此了。原本给他寄东西,都是紧着冬衣,捎带一两件单衣就足够了,毕竟北边冷,夏天再热也不过和咱们这儿的秋天似的,如今他去了京城,反而不知道该给他准备什么衣裳了,只是怕他的同僚看他穿羊裘会……”
  温华安慰她道,“咱们做的精细些,领口袖口边沿儿都用布裹上,谁还能掀起来看不成?再说了,那些只有棉袍穿的人要是知道大哥有羊裘穿,指不定多羡慕大哥呢,谁让大哥有个这么疼他的娘亲?何况冬天穿的薄一些不也显得有精神么?”
  宋氏这才展颜。
  两人说做就做,宋氏把那两件厚的收了起来,开箱取出裘皮,选了三块厚薄相似的裁剪出来就开始缝制。
  宋氏忙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皮袄和皮裤都已经做好了,外面蒙了一层藏青色的棉布,领口袖口边沿儿都用黑布裹上了,只要不是把皮衣掀起来看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羊毛的。
  温华也折腾到半夜,她做了一双可拆卸的露指手套,看上去虽笨重些,却是再暖和不过的,握兵器或写字的时候可以把上半部分掀起来,用手背上的纽扣固定住,其他的时候则可以把指尖罩上,防止冻伤。
  宋氏看到她做成的手套很是满意,温华是比着宋氏的手掌再大上一圈描的样子,原本还怕她做的太大,宋氏却说大小正好,她觉得大是因为她的手小,温华这才恍然大悟,她现在就是一个八岁小孩儿,她的手当然要比成年男子的手小很多。
  看着宋氏让平羽帮着记下要寄出的衣物清单,又把包袱裹的紧紧的,外面包上了一层油布,再用绳子横一道竖一道的系了,温华开口催促道,“都收拾完了就吃饭吧,已经热过一次了。吃了饭睡一会儿,昨天您根本就没睡,一直忙活到现在难道不累么?”
  宋氏也是真累了,岁月不饶人,她熬了这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之前一直挺着,这会儿吃着饭就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儿直打架,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回屋睡觉了,只是还不忘嘱咐温华到了做饭的时候要喊醒她。
  温华昨天虽然也熬到半夜,今天上午却起得晚,因此并没有特别疲惫的感觉,她收拾了碗筷,就来到平羽所住的西屋,手里拿了些昨天裁皮裤剩下的料子,打算试着做一对耳套,要是做成功的话就给家里人一人做一对。
  耳套用裘皮制作的更加暖和,冬天戴上保护耳朵不至于受凉受冻,她找的这几块剩下的料子都是茸毛又细又软的,做出来一定好看又可爱!
  然而拿着剪子她却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了,怎么样让它老老实实的待在耳朵上不乱掉呢?呆呆的想了一会儿,从簸箩里拿起一块布头捏在手里弄出不同的样子,又侧过头把耳朵对着镜子琢磨了半天。
  平羽抄完一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在对着镜子左右的照,莞尔一笑,“你到底在照什么?难道照一照就能漂亮了?”
  温华瞪了他一眼,正要反击,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朝他笑了笑,拿着剪子把手里的废布头剪成一个圆,中间挖了一个直径约有一寸的圆孔。
  这空心圆先是被她放在自己耳朵上比画了一番,接着又要往平羽耳朵上按。
  平羽一扭头躲开了,压低了声音嚷道,“你干嘛呢?贴这种东西……”
  “帮帮忙!”她笑着趴到了他面前,把手里的空心圆套在平羽的耳朵上,果然套住了,只是耳朵弯着,时间长了肯定不舒服,她想了想,又剪了一张相似的,只是中间空心的圆形变成了细长的椭圆形,这办法好,试了几遍以后就固定了图样。
  平羽被她在耳朵上摸来摸去弄得有些尴尬,直到她停手,才问道,“你到底是要弄什么?”
  温华俏皮的一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照着图样剪出四个圆,其中两个圆的中间都有椭圆形的孔,将一片有孔的和一片无孔的毛对着毛缝起来——她缝得十分小心,不让绒毛被针线夹住,缝好了以后再将内里翻到外面,绒毛朝外,两只耳套用一根细头绳连接起来,最后又在耳套里面加了一层绸布,这绸布是从那一对零碎布头里面找到的。
  花了半个多时辰把这对耳套缝合完毕,她忍着热把耳套套在自己的耳朵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才抬头问平羽,“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平羽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笑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不错!不错!”
  温华嘟起嘴来,他这样摆明了是在说,“你这个不怎么样嘛!”
  然而宋氏醒来看到这对耳套却笑说温华做的很不错,有了这个,至少耳朵不会冻着,只是戴上以后怎么看怎么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当天晚上吃完了饭,宋氏让朝英把昨天未写完的信件补齐,又写了一封给县城镖行的邓知仁,抱着包裹和两封信去了邓五爷家,请他托里正送到县城。
  邓知信的信件寄出去了以后,宋氏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似乎又多了件心事,她常常朝窗外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要喊她好几声,她才能听到。
  就在温华不知所措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邓知仁回来了。
  在邓知信的信件送出去的同时,另一封信件也到了镖行,但是直到五天以后才到了邓知仁的手上,邓知仁刚刚走镖回来就从师父手里接过了这一封信,看过之后便立即请假回来了。
  他瞧着自己的娘亲魂不守舍的神情,悄悄问温华,“她这几日都是这样?”
  温华点点头,“白天常常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发愣,晚上也会熬到很晚,虽然和从前一样按时熄灯天亮起床,可我睡在她旁边,常常半夜里还听到她叹气。”
  邓知仁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进了屋,劝了一会儿,服侍宋氏用了些饭食又躺下了。
  他来到西屋,叫上温华和平羽,听她把最近一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给他听。听完了,他摸摸温华的额头,“好妹子,你做得很好,即便二哥在家也不过如此了。”说着他又把平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既然来了我们家,也算是有缘,你好好养着吧,以后你就和温华一样喊我二哥。”
  温华对于宋氏最近的反常有些迷惑,却又仿佛猜到了什么,只是不好确定,就问邓知仁,“婶子这是怎么了?”
  邓知仁笑了笑,“她这是钻牛角尖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大哥有了前程是好事,她这是担心媳妇呢!”
  听到这样的答案,温华眨眨眼睛,有些无语,这二哥好狡猾!一句话就把自己撇清了!她笑了笑,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娶媳妇?”
  邓知仁一怔,咳了一声,脸上微微泛起两团红晕,“小孩子胡说什么?明明是大哥要成亲……”
  温华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心中暗笑,面上仍是懵懂的样子,“大哥的媳妇已经定了,就剩下二哥你啦——”
  “啊……”邓知仁觉得自己的舌头好似短了一截,真不知该怎么和小姑娘说话了。
  温华多少知道见好就收,逗人不能把人逗急了,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这几天我和平羽快急死了,也不知婶子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这样呢——”
  邓知仁轻吁了一口气,有些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不怕,有二哥呢,二哥这回跟师父请了假,可以在家里休息几日了。”
  温华知道邓知仁可以在家多待几日,十分高兴,忙问邓知仁想吃些什么,他此次回来的匆忙,不像往常那样带酒菜回来,便摸出荷包取了一把钱交给温华,让她去村中屠户邓录家看看还有没有猪肉,温华去了,要了一块里脊肉和一块五花肉,还请人家搭了几块猪骨头,准备回家熬汤。
  宋氏接连好几日没有休息好,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其他人早已经用过了晚饭,温华见她仍是显得疲倦,脸色也不好,便把熬的浓稠的猪骨小米粥给她盛了出来,宋氏这一觉养回了些精神,加上粥也熬得香,便又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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