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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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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微微一笑,看了她两眼,道,“今天五奶奶一直夸你,夸你懂事又勤快,长得也漂亮,将来不知被谁娶去,说那人必是有福气的,我瞧着她很是喜欢你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温华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话题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她连忙站起身,“二哥他们的茶水该续了!”
  新春尴尬事
  她慌里慌张的去给二哥他们续了茶水,有客人在,她不好一直在堂屋里待着,犹犹豫豫的回了厨房。
  宋氏见她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你怕什么?我没答应人家。”
  啊——?温华有些尴尬,眼睛看着墙,“婶子,我还小呢……”
  宋氏道,“就是因为你还小,我才没答应。毕竟关系到你的终身,你才几岁?还是太早了,我告诉你五奶奶等你大些再考虑这事。”
  温华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隐隐的又觉得好像有一丝失望……
  失望什么?有人求婚你就飘飘然了?她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了一声笨蛋,摸起刀把菜板上的葱姜切得粉粉碎。
  宋氏瞧着温华脸上的红晕一直未褪,悄悄乐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谱,便不再提起这事了。
  当日邓知仁与三彪和肃癸吃酒吃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送走了两人,邓知仁一回屋就给宋氏认起错来,看在他表现不错,宋氏只是不咸不淡的训斥了几句,就不再追究了。
  都以为这次的豆腐事件圆满结束了,谁知当天下午就来了不速之客叫嚣。
  来的是那个孙飞的叔叔孙二果,他自小是被大哥拉扯大的,后来成了亲分了家,因他头脑灵活,又娶了个会算计的媳妇,家里渐渐过得比他大哥家还要强些,但他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因此非常看重孙飞这个侄子,知道孙飞被打了,还被人抢去了生意,他大哥也只是骂了几句,但他孙二果却自认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加上中午又灌了二两酒,就放下话来说要找邓老虎那小子算账。
  他醉着就从孙庄出来了,一路走一路嘀咕,路上小凉风吹着,等到了邓家村的时候,酒也渐渐醒了。他知道邓知仁的娘是寡妇,不好直接去他家,又想起“邓老虎打架不要命”的传言,因此便谨慎了起来,想着在邓家村转悠一会儿,寻个认识的人许下些好处随他一起去,可这会儿天寒地冻又正值过年,人们躲在家里轻易不会出来。不过他转悠的多了,还真遇上一两个认识他的,问了几句,得知是他的侄儿被邓知仁打了,就都尴尬的笑笑避开了。
  他本想找个人替他说道说道,见此情景,七分火气就变成了十分,不顾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直接就去敲了邓知仁家的大门。
  宋氏因为他是外姓男子,就没有开门,再加上听他的口气像是来找麻烦的,就更不愿意搭理他了。
  孙二果见没人给他开门,胆气就壮了些,站在门口叉着腰嚷嚷起来。
  宋氏本不愿意搭理他,然而孙二果渐渐有些言语不堪,这却是不能听之任之的。邓知仁趴在炕上睡得昏沉,宋氏将他弄醒了,道自家门口有人骂街,似是为被邓知仁打了的人来讨说法的。
  邓知仁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听这事,立刻就从炕上翻下来了。这还了得!自己打不过就请长辈来找回场子,十里八乡还没见过这么怂的人呢!他随手从门旁取了一根哨棒,推开门闩就冲了出去。
  孙二果正骂的得意,听见开门的声音还道是对方胆怯,出来服软的,不提防邓知仁挥舞着棍子就朝他过来了,他大惊失色,疾步往后退,却不提防被脚下的一块土坷垃绊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邓知仁又补上一棍,孙二果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地上滚了两圈,躲过了棍棒。他爬起身跳了两跳,气急败坏的嚷道,“小子!你想要我的命!”
  邓知仁手里握着哨棒,立在家门口,满脸的不屑,“呸!你的小命值几个钱?不值得脏了我的手!敢在我家门口泼脏水,今天就别想再完完整整的回去!看棒!”
  孙二果看着邓知仁手里七八尺长的哨棒,残存的那几分胆气早已没了大半,躲了几躲胳膊上仍是挨了一棍,疼的直冒冷汗,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土往邓知仁脸上一撒,趁着他转脸回避的工夫扭头就跑。
  邓知仁在后面追着他一直追到村口,见他已是吓得丧胆,跑步都没力气了,便拦下他狠狠地威胁了他一番,才把他放走。
  因这番弄得动静大了些,回去的时候不免被许多人注目,他也混不在意,仍和往常一般与人招呼着,有好事的询问他事情起因,他便将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番,听到有外村的人来欺负本村的,许多人都道邓知仁打得好,他哈哈一笑,只道以后若是再见着这人,见一次打一次,绝不姑息,随后大摇大摆的回了家。
  宋氏却发起愁来,结怨容易解怨难,真要是结了仇……儿子还没定亲呢,可不能传出坏名声。
  邓知仁知道了她的想法,只是一笑,“娘,我虽然打了他,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因为这个就不敢嫁我,那就不嫁吧,你儿子我可不愿意娶个笨女人。”
  宋氏有些无奈,于是道,“我托你舅舅和妗子给你打听合适的姑娘,过了十五陪我回去一趟,看看怎么样吧。”
  然而从正月十五开始邓知仁的生意就忙了起来,虽说他逼着孙飞不许在河西卖豆腐,但是因为有些村庄离得比较远,所以只要孙家豆腐不跟他撞上,他也不会去找孙家的麻烦,然而邓家豆腐和孙家豆腐之间的争竞到底还是传了出去,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之一,有时候邓知仁去卖豆腐时被人问起,他也不过是淡淡一笑,随便说笑两句就揭过了,他这样的轻描淡写,让那些原本以为他靠着拳头欺负人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迷惑了,有的人说邓老虎仗势欺人不给别家做豆腐的活路,也有人说孙家太霸道了,因为自己做出来的豆腐不如人家的好吃就要去砸人家的生意,结果反而被教训了——因为时不时的仍然能看到孙家在河西卖豆腐,所谓“邓家不许孙家再卖豆腐”这一说法自然不攻自破。
  也因为忙碌,直到二月初宋氏才在邓知仁的陪同下回了一趟娘家兄弟家。
  在前一天,邓知仁就去割了几斤猪肉,又称了两盒果子。宋氏看着温华和平羽,实在是不太放心把元元交给他俩照顾,就将三个人都托付给了朝英娘,请她帮着照看半天,得到朝英娘的再三许诺之后,又嘱咐温华和平羽不许调皮不许挑食等等等等,这才骑上小黑驴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自从过了元宵佳节,朝益就恢复了每日来帮宋氏砍柴的日程安排,每日下午砍了柴再跟邓知仁学两手,喂喂招,吃了饭歇一会就回去。如今他跟着邓五爷和五奶奶一起住,不再看后娘的脸色,人也平和开朗了不少。
  今日家里没人,昨天也忘记和朝益提起这事,温华怕他中午白跑一趟,又见平羽在朝英家里有些拘束,就让他去学堂看看,跟朝益说一声,让他中午直接回家。
  平羽听见学堂二字,立刻就来了精神,他看了看朝英娘,朝英娘抱着小朝荣,笑笑,“去吧,只是别贪玩,早些回来。”
  平羽忍耐着兴奋之情,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中午跟着朝英和朝益一同回来。
  朝英娘看见朝益来了,笑着招呼他坐下,又悄悄瞥了温华一眼,见她低头正哄着朝荣和元元玩,抿嘴一笑,道,“你们三个看好了弟弟妹妹,温华来给我帮忙吧?”
  “哎——”温华应下了,把元元和朝荣交给他们三个,跟着朝英娘去了厨房。
  “温华,把葱姜切一切。”
  “温华,取碗水来。”
  “温华,火小一些。”
  “温华,朝荣的盛出大半碗就行,不要一满碗。”
  ……
  温华在厨房里被朝英娘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弄那个,没一刻闲下来的,好在她总是给宋氏帮忙,自己做饭的机会也多,做起事来倒是不慌不忙极为利索。
  朝英娘察看她半天,见她手脚利索又会察言观色,心里已是有了几分喜爱,又见她在饭桌上也十分守规矩,就更加满意了,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由多夹了些菜给温华。
  温华看着碗里高高堆起来的菜,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朝英娘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曾一起吃过饭,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她心里捉摸不定,看看朝英娘,又看看沉默的朝英爹,小声的谢过了,就低头吃了起来。
  过了午,朝荣和元元都睡午觉了。朝英娘就让温华陪着她纺纱,看到温华虽然年纪小,可纺起纱来也有模有样,便点点头,和蔼问道,“开始学织布了么?”
  温华看了一眼她满是笑意的面容,微微垂首,小心的回答道,“正要学呢,婶子说等下半月就开始教我。”
  朝英娘“嗯”了一声,“我也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开始学织布的,成亲时的衣裳和嫁妆都是织布挣来的呢!你的手巧,将来比我要能干!”
  温华一怔,干笑了一声,“我哪能和大伯娘相提并论。”
  平羽上学堂
  这天宋氏和邓知仁回来的时候,宋氏面色淡淡的,似是有些不悦,邓知仁一脸小心的陪在身旁。
  温华看着纳罕,想问一问,又碍着是在别人家,便忍住了。
  朝英娘也看出宋氏的脸色不对劲,便没有多留她,说了一会儿话就送他们离开了。
  回到家,宋氏安顿好元元,觉得浑身困乏,铺了被褥也歇下了。
  此时天气尚冷,温华给炕生了火,轻手轻脚的坐到炕上继续做针线活儿,过了一会儿,就听宋氏长叹了一口气,温华抬头看她,见她双眉紧皱,很是愁烦的样子。
  “婶子,怎么了?”
  宋氏闭着眼睛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坐起身,把鬓角垂下的碎发掖到耳后,皱眉道,“你二哥该相媳妇了,今天带他去相看相看他妗子给介绍的姑娘。”
  温华一怔,“人家能愿意让二哥相看?”
  宋氏道,“哪里——让他躲在帘子后头看的。那姑娘倒是不错,看着温顺,女红也凑合,你二哥去卖豆腐的时候见过,也看中了,只是她娘不是个好脾气的,有名的泼辣货。”
  温华觑着宋氏的神色,有些担心,道,“娘泼辣,女儿也未必是个好脾气的吧?”
  “是呢——”宋氏说道,“咱们是本分人家,娶媳妇也不要多漂亮,本分能干就行了。可你二哥却觉得人家不错,我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是想娶个可心的,可过日子终归是实实在在的事,又不是年画只要好看就成。”
  宋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温华顺着她的意思附和着,暗想宋氏的这些考虑不是没道理的,但是却和二哥的标准不同,两人自然就有了矛盾。现在就有这样的矛盾,将来若真娶进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因此她劝道,“婶子和二哥想的不一样呢,二哥说不定不知道婶子是这样想的,不如去和二哥说说?要不然下回再去相看的时候不还是各有意见么?您觉得呢?”
  宋氏爱她懂事,说话也在理,叹道,“你要是我的亲生女儿该多好!”
  温华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父母了,孤身一人,若不是宋氏,她的下场不知会怎么样,宋氏的恩情是还不完的,她只略想了一想,便上前偎在宋氏的怀里,“婶子,以后我就像女儿一样孝敬您,我认您为义母好不好?”
  “什么?”宋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温华又重复了一遍,才明白不是她听错了,她有些惊喜的搂住温华,爱怜道,“当然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求之不得呢!”
  当即宋氏就把邓知仁和平羽叫了进来,讲说了要认温华为义女的决定,从此温华就改了口,称宋氏为娘,仍旧称邓知仁为二哥,平羽比她大两岁,宋氏也趁着这个机会让温华以后只能叫平羽哥,“不能整天平羽、平羽的喊,没规矩。”
  因为有这桩喜事,宋氏特意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庆祝了一番,宋氏原本烦闷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朝益知道宋氏收温华为义女,先是一怔,随即笑着恭喜她,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温华,见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告辞回去了。
  让人预料不到的是第二天中午朝英和朝益把学堂的李先生带回来了。
  宋氏不知道李先生此次是为何而来,客气的将他请到堂屋坐下,又嘱咐温华多做两个肉菜,李先生连忙拦住了,说道,“宋嫂子客气了,家里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宋氏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会儿知仁就回来了,让他陪您喝两盅,说起来,他以前可没少给您添麻烦,多亏您管得严,不然他哪有如今?”
  李先生呵呵一笑,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知仁如今虽不算有什么大出息,可是他能安心回来侍奉,这份孝心也足以令人宽慰了……我这次来不是为别的,是为了你家那个叫平羽的孩子。”
  “平羽?”宋氏有些吃惊,立即把平羽叫了过来,“可是给先生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李先生连忙摆手,“我是觉得这孩子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昨日他来学堂找朝益,我看他一直盯着墙上的字画看,就问了他几句,这孩子博闻强记,有问有答,又能动脑筋,他说他平日在家也看书,我觉得实在是难得,就想问问宋嫂子,能不能让这孩子每日早晨到我那里读一个时辰的书?也不耽误他干活。”
  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宋氏顿了顿,笑道,“李先生,实话跟您说,这孩子自从到了我们家,除了让他扫扫院子喂喂羊,余下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照顾他小妹妹,家里有我和知仁,地也都佃出去了,还真没什么重活安排给他,要是他真能学出个结果来,倒也是极好的。”
  李先生一听这话,拈须想了一会儿,“既然这样,宋嫂子,我就替他做主了,让他每日上午去学堂读书,我给他指点指点,若是学得好,两年后考个秀才回来给你挣挣脸面,如何?”
  宋氏听到李先生对平羽有这么大的期望,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即同意了,“您愿意指点他是他的福气,我们哪有不愿意的?明日就让他去!”
  李先生到底还是没有留下吃饭,他离开以后,温华拉着平羽直道恭喜,又翻出厚实的棉布给他缝了个书包,系上自己打的如意络子,把原来的那套从货郎那里买来的笔墨纸砚放了进去,又把平羽抄写的那本《诗三百》也放了进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平羽就起床了,取草喂了羊,自己梳洗整齐,背上书包,又拿了一个窝窝夹了块咸菜就出门了。
  这几天邓知仁一直没睡好,他夜里翻来覆去想了好几宿,终于确定了想法,跑到宋氏跟前说那个姑娘自己也不是太喜欢,不妨再看看别家的吧,宋氏知道儿子是因为孝顺她才放弃了这个他看上的姑娘,因此心里愧疚,一边给儿子做新衣,一边道,“我的儿,娘一定给你找个温柔贤惠又漂亮的,绝不会委屈了你。”
  邓知仁淡淡一笑,吃了饭如同以往那般挑着担子出门卖豆腐去了。
  从此宋氏对儿子的婚事越发上心起来,打听到谁家有好闺女就要想方设法去看一看,自己看中了就告诉邓知仁,让他卖豆腐的时候留心看一下,看有没有看中的。
  邓知仁一连看了六七个,都觉得没有第一个好,然而娘亲不喜欢那个姑娘,再好也不行。宋氏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要么说对方女红不太好,要么说没见着,总之就是没有结果。
  然而这天他一回到家就兴冲冲的跑到宋氏面前,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合适的。
  “合适的?”不用问,宋氏就知道他说的合适的是指的什么,她停下手里的针线,“哪家的?”
  邓知仁讨好的倒了一杯水奉到宋氏面前,“是郑集的,姓梁,她家院子里有一棵大柿子树,一直探到外面路上,以前都是一个老太太出来买豆腐,今天老太太病了,才见着她,我跟人打听了,她爹娘都死得早,留下了些产业,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有两个叔叔,如今她奶奶身体不好了,正想着给她找个人家嫁出去呢。娘,既然她能伺候她奶奶,将来也一定能好好伺候您。”
  宋氏还是头一次见到儿子这么急切,想到儿子对她一向是百依百顺,便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不悦,笑道,“难得我儿有了看得上眼的,郑集……这样好不好,明儿跟我去郑集看看你舅姥爷,顺便跟他家打听打听这姑娘家是个什么情形,定亲了没有,若是没定亲,家里也都是本分人的话,咱们就赶紧叫媒人去提亲。”
  邓知仁听到娘亲的安排处处都为他着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泛红,“一切都听娘安排。”
  宋氏有些无奈的瞧了他一眼,心想要是早听我的安排,这会儿早就定亲了,但这话再多说也没有意义,她从橱柜里取了些钱给邓知仁,“买些酒肉和果子来,明天不能空手去。”
  邓知仁爽快的应下了,扭头就出门采买去了。
  宋氏瞪着儿子的背影,很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叹,随即又自失的一笑,儿子早晚要娶媳妇,自己又何必做恶婆婆?罢了,那姑娘若真是好,即便多花些聘礼娶来也值。
  温华从宋氏那里得知二哥有了心上人,很为他高兴,听说宋氏明天就要去那姑娘所在的庄子上打听她家的情况,就劝宋氏把那身大儿媳亲手做的蓝色绸缎衣裳穿上,“娘——既然是去那边,保不准会遇上她家里的人呢,咱们穿一身簇新的衣裳,不让他们小瞧了,省得到了求亲的时候为难咱们。”
  宋氏笑着摸摸她的头,“我的儿,真想看看你这心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多心思花样!”
  白金枝求亲
  相看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没过几天,宋氏就请了她的舅舅李全为媒人向梁家提亲。
  梁家倒是同意了,却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两银子的聘礼,李全当即就找了梁家老奶奶问她是要卖孙女还是嫁孙女,于是三十两变成了十五两。
  李全让二儿子李双安套车送自己去邓家村,两人来到宋氏家门前,就听到里面一个有些尖锐高亢的女人声音,“宋嫂子,你还犹豫什么?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事,白庄虽然都是姓白的,可姓白的和姓白的还不一样呢,她家可是和白老太爷家的关系极近的!”
  只听宋氏客气的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敢高攀呢,我们是什么人家,他们是什么人家?不相配,不相配……”
  那个女人说道,“宋嫂子,我做了几十年的媒人了,像这样女方求亲的还真不多,虽说你家老大在外面出息了,可跟白老太爷家还是不能比的,这位姑娘可是白老太爷侄孙女,将来你家二小子若是成了白家的人,免不得白老太爷提携提携,等到那一日,说不准你家老大也能跟着沾光呢!”
  “……这样吧,我问问孩子,看他愿不愿意,你也知道,他本就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才辞了镖行的工回来专心伺候我,这样的大事不能不问他。”
  “那好——宋嫂子,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院子里扭出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黄脸妇人,上衣下裳的边边角角都绣着鲜艳的花朵,她笑得眉眼都要眯起来了,突然瞧见两个男子在院门口等着,眼睛一睁,“这位是……?”
  宋氏见自家舅舅亲自来了,连忙上前行礼,而后才互相介绍道,“这位是我舅舅和二弟,这位是白村的冯嫂子。”转而问李全道,“舅舅——怎么样?”
  李全点点头,“你不要担心,”说罢看了那媒婆一眼,不再吭声。
  那媒婆惯会看人眼色,见他如此,立刻就道,“宋嫂子,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宋氏在门口略送了送媒婆,将李全和李双安引到堂屋里坐着,上了茶,李全就将梁家的事述说了一遍。
  “那梁家有些资财,要十五两的聘礼倒也不算太过,你觉得呢?”李全呷了一口茶,四平八稳的坐在上座。
  宋氏点点头,肩膀往前倾了些,“那姑娘倒也值这些聘礼,只是不知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李全对宋氏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是宋氏的亲舅舅,自然对她家的事上心,绝不会让她吃亏的,“余下的不过是平常的那些尺头彩礼,备足备齐了就可以了,只要咱们准备的好,他梁家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再说了,他家虽富,却是外来户,断不敢欺负本地的,你不要担心。”
  “是。”
  “那今天回去就告诉他们,定日子过来相看相看,你看那一天合适?”
  宋氏想了一想,“今儿是初八,到十二那天让他们过来,如何?”
  李全沉吟一会儿,摩挲着腰上挂着的一块八卦钱,“好,就这天吧。你不去先相看相看了?虽说早已看过了,可再去看看也不为过。”
  宋氏摇摇头,笑道,“既然相中了,就赶紧娶进来吧,舅舅您是不知道,我给他相看第一家姑娘的时候没相中,他顺着我的意思给推了,从那以后看哪家姑娘都不如那头一个好,快把我急死了,这回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再不赶紧给他娶进来,岂不是要埋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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