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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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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干脆把孙子安排到学堂上课。”
  “白家的少爷?哪个白家?那个白家?”
  “嗯。”
  温华摇摇头,“那你在家就别提起这事了,省的娘和二哥不高兴。”
  “小心,这儿有水,”平羽跳过一个小水洼,“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路,回到家里,发现邓知仁还没回来,宋氏见朝益没有跟他们一起过来,就问他们,平羽回答道,“今天朝英哥带他去他家吃饭,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写着呢,要写完才能放学。”
  知道朝益跟着朝英去他家,宋氏放下心来,“饿了吧?先拿块饼垫垫肚子,等你二哥回来了咱们就开饭。”
  今日邓知仁回来的很晚,往常这时候都已经吃完饭开始午休了,可是今天这时候他才刚刚挑着担子进门,拿了手巾洗脸洗手,坐在饭桌前便一声不吭埋头吃了起来,显然真是饿极了。
  梁氏的胃口不是太好,吃饭犹如猫吃食一般,每次只吃一点点,因此宋氏允许她随时想吃了就去厨房拿着吃,往常邓知仁总要劝她一两句,让她多吃些,今日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这一点不仅梁氏察觉到了,连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因为平日里不管豆腐的生意好不好,邓知仁总是很活跃,但今天他却一句话也不多说的闷头吃饭。
  “知仁?”宋氏有些担心,唤了他一声。
  邓知仁一边吃饭一边愣神,连他最不爱吃的青菜也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听见宋氏喊他才回过神来,“啊?什么事?娘?”
  宋氏本想吃完饭再问儿子的,可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忍不住张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在外面遇到难处了?”
  邓知仁这才发现家里的人都在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他打起精神,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吃完饭再说。”
  他这么一说,竟是谁也没心思吃饭了,如今邓知仁可算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连他都觉得愁烦的事,别人又该如何呢?
  邓知仁见家人都没有了心思吃饭,暗悔自己不该说这些让人忧心的话,家里就他一个顶立门户的,怎么说话如此不谨慎?
  于是开口道,“我今天在外面打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见一家人都瞪眼看着他,他斟酌了一下,才道,“这消息早晚要传开来,咱们早做准备也好。这两年西北出了一伙大响马,动辄几千人,到处抢粮抢人,官府拿他们没奈何,我听一个过路的客商说,西边的与咱们相隔的一个县上个月被抢了,死了几十口人,还被抢了二百多口人,朝廷已经派兵西进剿匪了。”
  “这……是好事呀?”宋氏迟疑道。
  邓知仁摇摇头,苦笑一声,“要是真能把响马剿了自然好,就怕万一拖上个三年五载的,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说了,向来匪患兵患不分家,响马未必能要了咱们的命,剿匪的可还指望着人头立功呢,即便性命无恙,到时候各乡必定要征发军粮民夫,咱家不是富户又没什么背景,如何能躲过去?”
  “要不……”宋氏一咬牙,“你去寻你哥哥!”
  邓知仁摇了摇头,“不成,丢下你们我如何放心?”
  宋氏看了一眼梁氏,“那咱们就一起去,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
  他仍然摇头,“听说各府各县已经在官道上驻守了兵丁,除非持有官府开具的路引,否则不许迁移,违者是要掉脑袋的。”
  宋氏的脸色都白了,“那怎么办?”
  小鸡的启发
  温华看到家人一个个面色凝重,心下也惶恐起来,她低低叫了一声“娘”,宋氏见她害怕,便空出一只手来给她夹了一块鸡蛋,“不怕,不怕,没事儿。”
  邓知仁仰首喝干杯里的酒,“我想今天就回县城里打探打探,镖行的消息总归及时些,要真是像今天那行脚商说的那样,咱们也好想办法早作准备,看看是躲到山里还是避到别处,总要定下个章程。”
  有了安排,众人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宋氏将元元交给温华,不等吃完饭就开始为邓知仁收拾行装,邓知仁见母亲忙里忙外的,要自己收拾,宋氏却叫他赶紧吃饭,尽早出门,省得去迟了天黑下来进不了城。
  梁氏的眼睛红红的,起身去厨房烧水,预备一会儿晾凉了给丈夫带上。
  温华给平羽使了个眼色,让他抱着元元,自己回屋取了二十多两碎银子,用一个帕子包了,出来塞给了邓知仁。
  邓知仁诧异地看着手里的那一包银子,“这是?”
  “二哥,回来的时候多买些粮食吧,万一有个好歹,咱们也不至于饿肚子。”
  邓知仁绷紧的面容上露出笑意,揉揉她的脑袋,“小丫头,二哥有钱,这是你买针线的银子,快收起来吧。”
  温华把双手背到身后,摇摇头,躲着不接那银子,道,“要真是打仗了,官府要抽税,那城里的粮食和盐肯定要涨价,多带些银子没错的,要真是花不完,二哥你再给我就是了!”
  邓知仁一心想着去县城里打探消息,倒真没想到这一点,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叹道,“妹子,你若是男孩儿就好了!”
  温华有些哭笑不得,想起一事,又道,“二哥,要是情况不好,你千万记得跟秦池和芮光他们两家说一声,让他们也有所准备!”
  看着温华絮絮叨叨的嘱咐他,邓知仁心里渐渐不那么紧张了,他好笑的揪揪温华的脸蛋儿,“行——不管有没有事都会和他们去碰个头,还有什么吩咐?”
  温华歪着脑袋想了想,“嗯……还有就是千万要看好银子!”
  “二哥,”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平羽开了口,“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买了粮食,我能帮你看着。”
  梁氏这时候端着水进到屋里,听到平羽的话,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不意却听到丈夫说道,“不行,你得留在家里。”
  “夫君!”“二哥!”
  邓知仁见梁氏和平羽都不甚赞同的望着他,于是道,“我要是去了县城,平羽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有什么事母亲和你不方便露面的也好由他出头交涉,再说他年龄小,说错做错别人也不会把他怎样。”又对平羽说道,“我离开以后你要守好家门,面生的一律不给他开门——响马们若是要劫掠,总会事先打探消息,勿要为人所利用。”
  听闻此言,平羽面上也凝重起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二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跟先生请假,等你回来我再去学堂。”
  “那倒不至于,”邓知仁拿出鞍具,“不必耽误了读书……响马——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带够了一天的食物和水,又带足了银两,邓知仁离开家进城去了。
  响马,强盗,官兵,匪患,兵患,粮食紧缺,劫掠,杀人……这些词一个个在温华的脑海里蹦跳着,搅得她心神不定,然而若一家人都是这样的状态,也就不显得她焦躁了,绣活做不下去,书也看不下去,她在各间屋子里转了一圈,宋氏在屋里守着元元,嫂子在房间里织布,看样子也是心不在焉的,平羽一脸凝重的拿着毛笔,好半天才画上几笔。
  她坐在门边,太阳还是那么的刺眼,小母鸡们咯咯哒的悠闲散步,时不时伸出爪子来刨刨土……
  刨土?
  她突然就想起了电影《地道战》里那四通八达的地道,如果自己家里能挖上一个既能藏人又能藏粮食……管他响马还是官军,谁来了也不怕!
  她立即就跑进了屋子,冲着宋氏嚷道,“娘,我有办法了!咱们不搬家也行!”
  宋氏闻言,萎靡的神色一扫而光,睁大眼满是期翼地看着她,“怎么着?”
  梁氏也从西屋过来了,一脸的疑惑。
  温华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记得咱们家挖井的时候是挖到特别深的地方才有了水,如果……如果咱们在屋子里或者院子里挖一条通道,直通到地底下一丈深,在下面挖出一张床大小的地方,在里面铺上草苫子,若是有响马来,咱们就进地道躲起来,等响马走了咱们再出来。”
  宋氏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这样的地道不是三五天就能挖出来的,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再说万一被埋在下面……”
  温华想了想,又道,“我看书上说,有的地方有挖菜窖、水窖的风俗,真要是怕被压在下面出不来,咱们就挖浅些,里面用木桩支撑住。二哥不也说了,响马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咱们轮流分工,有挖土的,有运土的,加紧干,十天八天就能弄出来。实在不行就找给咱们挖井的人,只说是挖菜窖,付钱让他帮着挖。”
  宋氏叹了一口气,“……行,等你二哥回来看看情况如何,若真是不好,便挖吧!”
  有了目标,温华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她想着趁二哥还没回来,地道还没开始挖,自己先把地道图画好,出了东屋,就见平羽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她出来,朝她招招手。
  两人来到厢房,平羽抓起桌上的一张图,“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见过夹墙能藏人的,你说的那个地道……”
  温华接过来,看到是一张房屋的图纸,抿了抿唇,现出严肃的神色,道,“二哥中午走之前也说了,要是打起仗来,一个是匪患,一个是兵患,还有一个就是征民夫,另外还要纳粮,纳粮好对付,大不了咱们把口粮藏起来一些,粮仓里再留下一些,让人看见了知道咱们粮食不多了就行,征民夫其实也好对付,让二哥逃到山里躲几天,他们抓不到人,咱们再赔些银钱,自然就了事了,可是这法子只能对付官府的人,若是遇到匪患和兵患就不管用了,所以咱们得挖地道……你说的那个夹墙,那是大宅院里面的东西,你看咱们家一共就这么点儿大,若是设个夹墙,别人仔细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也不用找什么暗门,一把火就烧完了。”
  平羽有些沮丧的接过那张他仔细画出来的图纸,团了团就要扔掉,被温华一把拦住了,展开图纸看了一会儿,拿起纸笔让他画一张整个院子的结构图。
  “还画什么?这东西又没用了。”话是这样说,可平羽还是仔细的画了一张。
  温华看着这一张可以说十分精细的立体结构的图纸,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平羽嘴角翘了翘,又忍住了,“还行吧。”
  “很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画一张没有房顶的,屋子里的大炕、衣柜、箱子、纺车、织机、水桶、灶台什么的都要画出来,大小要真实,不要夸张。就像这样——”她拿起笔来,找了一张写过字的纸,在纸的背面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张简易的厢房的平面结构图。
  平羽惊奇地看着她画的图,“这样画也成?”
  温华重重的点了点头,“画仔细些,这很重要!”
  平羽见她这样严肃的样子,忍住继续问下去的想法,提起笔仔细的画了起来。当初建新厢房的时候,他跟着二哥把院子量了一遍,因此各处的长宽高的尺寸在他心里一清二楚,不过两刻钟的工夫,一张精细的院落结构平面图就画出来了,连院子里的树都没落下。
  画完了,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又用,”她微微一笑,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把图展开了,“你看看,如若要挖地道的话,应该在哪里挖呢?”
  见他一脸茫然,提示道,“既然是要藏人和藏粮食,那就不能积水,地面上也不能有特别重的东西,上方还不能有树,躲进去的时候要快捷,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轻易发现了,这就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入口隐藏起来,或者说,让人想不到入口有问题!”
  平羽第一次听说挖个坑还有这么多门道,一时呆住了。
  温华笑嘻嘻地看着他,“如何?这图有用吧?你呀——慢慢想吧——!”说罢,转身回了房间。
  心事去了大半,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她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开始计算家里的这些东西若真是遭了抢能保全多少,哪些是需要和粮食一样藏起来的,渐渐地就睡着了。
  邓知仁是第二天夜里回来的,同来的还有一车粮食和一百斤盐,他给了双倍路费送走车夫,上了门闩,拎着包袱进到屋里,把包袱交给宋氏,“幸亏温华提醒,我找秦掌柜托了熟人才弄到了这一车粮食,据说从明天开始各处的粮仓开始限制出仓,我这儿幸亏出城早,要是晚了被拦下了,这一车东西就是别人的了,亏了钱不说,没准儿还要受罚。”
  宋氏听到这些就知道形势不太好,急问道,“真有几千人的响马?官兵要围剿?”
  梁氏也在一旁着急的看着他。
  邓知仁等温华和平羽都进了屋,又把油灯剔亮了,才开口道,“形势不太好。这回来剿匪的是西北卫所的王袭平王将军,这人勇猛好杀,一向好大喜功,虽然响马和咱们还隔了一个县,保不准这位王将军会不会派人来袭扰一番,趁火打劫。原本秦掌柜想让咱们进城去避一避,可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县令大人领了州府的公文,说无有官府许可,四周村镇的乡民一律不许留宿城内,一旦发现就立即赶出城去,就是城中的居民,也要由里正证明身份方可。”
  联寨与烽火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犹如一把大锤击在胸口,俱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
  静默了一会儿,宋氏就把温华的建议说了,平羽还拿出了那张院落结构平面图,上面用红圈标识了院子里的几处适合挖地道的地方。
  邓知仁仔细的看了图,又听温华讲解了一番,点点头,“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要治本——”
  宋氏听了他的这句话,想起了当初毅然决然投军而去的大儿子,脸色瞬时大变,“治什么本?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许去做傻事!你要是敢像你哥那样……你媳妇身上才两个月,你、你……”
  邓知仁见自家娘亲面色苍白,神色惊恐,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哥一个去投军的就足够了,我还得活得好好的孝敬您呢!”他跪在宋氏膝前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不顾家人安全去做傻事。
  宋氏渐渐镇定下来,恨声道,“如今咱们家就剩你一个顶立门户的,这老的老、弱的弱,你要是存了别样的心思,趁早说出来,我们早早的了断,不拖累你!”
  邓知仁连忙劝道,“娘啊,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子就是再没良心,也不能不顾娘您呀!”他一边赔着小心一边给梁氏打眼色,梁氏未见过婆婆这副样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然而丈夫的暗示她还是明白的,于是也跪在宋氏膝前,“娘,夫君不是那样的人,您消消气,消消气——”
  宋氏这才和缓了面容,想起自己孙子还在儿媳的肚子里,连忙道,“你快起来,你是双身子的人,跪不得!”
  梁氏也是个机灵的,见宋氏如此,就求她看在孙儿面上不要再生气了,直求到宋氏答应了方才起身。
  温华偎在宋氏身旁,暗暗吃惊于她的态度,看来大哥当年的投军对她的打击不小呢,要不然为什么对二哥的话如此敏感?他也只是稍稍流露出一丁点儿的意思,她就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真让人想不到呢。
  邓知仁解释道,“娘,儿子的意思是这事儿只咱们家做是不够的。若是能联合村中的其他人家,甚至联合其他的村庄,合成联寨,不管是响马流寇还是兵患来袭,都不成问题。”
  对于二哥这样的见地,温华很是佩服,更是双手赞成,她道,“如果能在村外建上栅栏和瞭望塔,有敌来袭的时候就燃起烟火发出信号,各个村寨之间就能互相驰援,实在抵挡不了的话再躲到山上去或者躲进地道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也太细了,就结结巴巴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邓知仁看着她,再次感叹了一回,对宋氏道,“娘,真可惜温华不是男孩儿……”他意识到一旁还有个平羽,觉得这样说对他不太好,便戏谑道,“平羽,你可得上进了,回回让温华出风头,羞也不羞?”
  平羽一笑。
  又谈论了一会儿,众人便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开始邓知仁就忙了起来,他先是找了村中有名望的几位族老,将自己打听到的态势讲了出来,几位族老原本就听到了关于剿匪的一些风声,这时听他说是专门去县城里打听来的,面上不禁变了颜色,商量了许久才将他放回来,听他说,全村挖地道的事没有达成,因为太过耗费人力物力,何况危机就在眼前,也没得精力去挖地道,真要是有了危险,这里离山近,大不了往山上逃跑就是了,至于联寨和烽火驰援倒是很得众位族老的青眼,虽然村里挖地道一事没成,但是他家的地道还是要挖的,因此他特地歇了几天生意,在家中挖土。
  地道的入口选在了小黑驴的食槽,抽开木板就是入口,合上以后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底下挖了两间,一间藏人,一间放粮食,地面铺砖,侧壁和头顶架上木桩和木板,再用灰浆抹平整了,铺上草苫子,倒也舒适了许多。
  由于附近几个村子的联合所造成的影响,使得一些离邓家村较远的村子也愿意采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因为离得远,这边的联寨就没有接纳他们,而是请他们和邻近的村子自行组成联寨,并且还约定好联寨与联寨之间的烽火驰援的信号,以免和联寨内部的烽火信号相混。
  这种联寨的好处不久就显现出来了,半个多月后,一支不知是由什么人组成的队伍抢劫了离邓家村较远的一处张庄,张庄见对方人多,立即打出了烽火驰援的信号,不过两刻钟,邻近的村庄就接到信号赶过来了,经过一场厮杀,极大限度的减少了张庄的损失。
  白庄与邓家村离得最近,却不是最早和邓家村组成联寨的,白庄的白老太爷一开始并不支持这种联寨的形式,甚至断言道,“这样的驰援不会有什么果效!”在张庄出事后,他立即骑马到了邓家村,经过半个上午的讨价还价,终于和邓家村达成了驰援的协议。
  这些日子白老太爷忙于村中的防御事务,无暇去管孙子的课业,白润也乐得不必天天挨祖父的骂,每天放了学不是和同窗们说笑嬉戏,就是回家去书房待上半天看书写字。
  这一天,他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细思量一番,自己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适合说话的朋友,于是又把学堂里的同窗们数算了一遍,发现他们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然而不想闲着,便换了外出的衣衫,叫了两个小厮跟着,骑马出了府。
  走在田间,听小厮说着闲话和故事,他有些无聊的挥着马鞭,身边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便住了口。
  “讲啊——怎么不讲了?我还听着呢。”
  那小厮立即眯眼笑道,“不是小的不想讲,这还是早些年间的故事了,结尾怎么样还真是忘记了……不过,有件事没准儿少爷能入得耳去?”
  白润百无聊赖的睨了他一眼,“说说看。”
  “听说邓家村学馆里有位李先生的学生名叫平羽,少爷可认识?”
  “嗯。”
  “听说他不是邓家的孩子,而是从别处来的,他的兄长病故,被邓家邓知仁捡回来认作了弟弟。”
  “呦——这事儿倒是稀奇了”——总算是提起了白润的一点兴趣,“然后呢?”
  “后来李先生无意间得知他是个好学的,就考较了他,谁知他对答如流,比别个学生都要出色,李先生就将他留下了,为此还特意跑去邓家说情。”
  “……”
  白润转身跃上了马背。
  “少爷?”小厮有些担心的看着马上的白润,“您这是?”
  白润回过身,朝小厮轻抬下巴,“去邓家村。”说完,不顾别人的拦阻,策马向邓家村跑去。
  因为现在白日里常常有团练和村中召集的会议,所以如今一家人已经适应了邓知仁突然被人叫走——这天中午刚吃了饭,邓知仁就被叫出去了,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于是各人忙活各人的事,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未时过半,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家里人都吓了一跳——这明显是陌生人的敲门声!平羽出屋听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少年说话的声音——“是这里吧?”“不会弄错了吧?”“你再去问问。”
  他走到院门前张口问道,“是哪位?报上名来!”
  过了一会儿,“平羽!是我!白期知!”
  平羽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来了?这位与他几乎没什么来往呀……
  白润一等开了院门就满面笑容的作了一揖,平羽连忙还礼,特意把动作放慢了些,心里犹豫要不要把这位少爷引到家里,或者是就在外面谈?
  “平羽你家里真是井井有条!”白润笑得十分热情,倒让人不好拒绝了,于是只好将他引到院子里。
  温华籍着窗户看见院子里的情形,见上次的那个据说是白家少爷的少年把两个仆人留在了外面,自个儿自说自话的进了院子,心里很是不喜,经历过白金枝那件事,她无论如何对姓白的都没有好感,偏偏这会儿这个姓白的少年还跑到自己家里来,真让人看不顺眼……
  于是她连茶也懒得端,躲在屋里装作不知道,反而是宋氏,知道是平羽的同窗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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