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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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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不顺眼……
  于是她连茶也懒得端,躲在屋里装作不知道,反而是宋氏,知道是平羽的同窗前来拜访,显得十分热情,见温华歪在炕上不动弹,以为她身体不适,便亲自煮了茶水端了茶点招待白润。
  白润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来瞧瞧热闹,见宋氏头发已经花白,面容慈祥,知道他是平羽的同窗还亲自下厨煮茶招待,便有些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孟浪了,不告而来不说,还双手空空……
  突然间一个一两岁的小宝宝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正房门口,平羽赶紧走过去抱在怀里哄着……
  他瞪大了眼睛——本来他就是因为无聊才会过来,见到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趣事,于是更加挪不开视线了,逗了元元半天,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见面礼——好像家里的尊长们见到亲戚家的小孩子都会把身上的一件东西解下来送给小孩子……他想了想,解下腰上一个红底云纹的荷包,里面有一套金锁金钥匙,把金锁金钥匙取出来挂到脖子上塞到衣领内,将那红底云纹的荷包放到元元的眼前晃了晃,立即就被她抢到怀里,再也不肯撒手了。
  平羽有些尴尬,虽然这位同窗好似很喜欢元元的样子,可他到底也没有说是什么事,反而一反常态的拉着他闲话了半天,这会儿又把这么精致的荷包送给小元元,真是——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专门来聊天的?哈哈……不会吧……
  除了朝英朝益以外,白润可以算是平羽的同窗中第一个来到家里做客的,因此宋氏很是看重,提前问了白润的家远不远,说是要请他在家里吃一顿便饭。
  白润本来就因为自己的临时起意给人家带来麻烦而觉得不好意思,听到宋氏要留他吃饭,更是为之赧颜,连忙摆手说不用了,说自己家中尚有尊长等他回去用饭,不好叨扰太久云云,倒退着告辞离开了。直至上了马,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般手足无措了……怔愣之余摇头失笑,带着从人驾马离开了。
  先生的客人
  几百里外官兵和响马正打得热火朝天,为这农忙时节的喜悦添上了几分不安和仓促,家家户户紧赶紧的收割粮食,就连衙门里派来督粮督税的衙役们面容上也添了几分肃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邓家村外,远远的过来了一行人,都骑着马,中间为首的一个中年文士,足蹬官靴,一身青绸儒衫,发髻上一支发簪古朴雅致,一看就知有些年头了,他身边跟着四个随从,另外还有一个衙役模样的人——“大人,这里就是最早发起联寨的邓家村了,这边是白庄,白老太爷家的大老爷如今正是徐州知府。”
  “嗯。咱们去那边看看。”
  田地里收割忙,谁也没工夫过多的搭理无关的人,这中年文士寻了田间正在收割的农人问了几句,农人都忙于手里的活计,见他一身儒衫才抽空应付他几句问话,未几又弯腰干起活来。
  中年文士手搭凉棚自右向左极目远眺,又驾马沿着围绕邓家村的小路走了一段,见邓家村外围都竖着高高的栅栏,几个角上搭起了瞭望塔,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瞭望塔上值守的人左右张望着,看见他过来,立即大声问了一句,“哪儿来的?干什么的?”
  他拱手施礼道,“我是来寻朋友的,这里可有一位姓李的教书先生?”
  那人仔细的看了他们一行人的打扮,见其中有衙役跟着,便点点头,“是要找李先生啊!行,进来吧!”只见那人转过头去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木栅栏上的大门打开了,中年文士道谢之后,便带着从人进去了。
  他身边的一个随从低声问他,“大人,在这样的地方您也有旧相识?”
  他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牵着马径直往里走,远远的就看见有两个小姑娘肩并肩的走着,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待她们走近了,微微好奇地打量他们一行人,又交头接耳议论了一会儿,他觉得有趣,喊住她们,“请问教书的李先生是住在哪里?”温华看看他,看看他身后的随从和衙役,再看看身边的小欣,答道,“我们就是去学堂的,跟我们走吧。”
  那中年文士朝身后微微示意,便和温华、小欣并排向学堂走去。
  “李先生在这里教了多少年的书了?”
  两个人互相看看,摇摇头,“不知道,好些年了吧。”
  小欣道,“我大哥以前就是在先生的学堂里读的书,我家小侄子已经两岁了。”
  “哦,”那中年文士点点头,“看来是教了很久了……”
  “这位先生,”温华谨慎地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衣衫,“您是李先生的什么人啊?您也是个读书人么?”
  那中年文士微微一笑,“我认识你们李先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快二十年了……”
  温华和小欣相互看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抬头看看他,见他一副沉溺于过去回忆的样子,便不再说话了,默默地领着他们往前走。
  走到学堂跟前,随行的衙役先走一步想要去通报一声,被那中年文士拦住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笑道,“不急,待一会儿学生们下了课再说,先在树下歇一会儿吧。”说着,便走到树下的石凳前,拂了拂凳子,一撩衣摆坐下了,微微阖目,听学堂里传来的读书声。
  小欣见衙役和那人的随从都站在一旁等待,便有些怯懦,不敢靠前,被温华拽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温华掀开食盒看看里面,又合上了,就听小欣问她,“这回是什么?”
  “红烧兔肉,我二哥昨天晚上弄回来的。”
  “真好,”小欣撅了撅嘴,“我大哥二哥才不会想着给我们弄这些呢!今年过年我娘都没给我做新衣——”
  温华笑了笑,对于她的小小不满几句话就掩过去了,“你家地里的活忙嘛,我们家的地都佃出去了,不过说起来虽然自己种地辛苦些,可收的粮食也多啊,哪像我们家,有时候连口粮都不够,要不是我二哥忙里忙外贴补着,别说吃肉,就是一顿饱饭也不要想。”
  小欣点点头,“外面竖了那么多的栅栏,也没见有响马来……你说,响马都是什么样的呢?”
  温华摇摇头,“我又没见过,不过——”她看看坐在不远处的中年文士,见他仍在闭目养神,就趴在小欣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二哥以前走镖的时候倒是见过的,说一个个凶恶的很,见到金银财物就要抢,有粮食也会抢,看到有钱人就绑起来要赎金,要是女人和孩子就抢走卖掉!”
  “啊——!”小欣瞪大了眼,“那不是比戏班子里那些拐小孩的人还坏?”
  温华重重的点了点头,“根本不能比啊——所以……”
  这时那中年文士忽然站起身,略正一正衣冠,向学堂门口走了几步。
  温华的话被他的突然起身打断,见他向学堂走去,便也看向学堂门口,很快里面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不少学生,温华看见朝英朝益和平羽,便向他们招招手。
  平羽过来掀开食盒看了看,对朝英朝益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去。”
  朝英道,“不耽误什么,你们快些就是了。”
  温华点了点头,和平羽一起携着食盒进去了。
  李先生正在和那中年文士叙话,两个人的神情都很激动,温华他们站在屋外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走到门前喊了一声“先生”,李先生走出来,跟平羽说道,“平羽你去写张条子贴在门上,说先生有客,今天下午不上课了。”
  平羽应了一声,从温华手里接过食盒,“先生,这是我二哥孝敬您的野味,请先生笑纳。”
  李先生看了看食盒里的兔肉,点点头,转头朝屋里拊掌笑道,“明光兄,尝尝我们这里的野味!”
  那中年文士走了出来,见到温华,笑道,“我来的时候多亏这小姑娘引路呢。”
  李先生道,“这孩子的哥哥们都在我这儿读过书,各有所长,听说她也是个爱读书识字的。”
  温华闻言淡淡一笑。
  那中年文士有些诧异的看了温华两眼,“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李先生让人把菜倒进自家的盘子里,温华接过洗得干净的大碗装进食盒,朝先生行了礼就退出来了。
  出了学堂的大门,就见朝英朝益站在树下,小欣站在另一旁,她走过去,“再等一会儿吧,先生说他今天有客,下午就不上课了,让平羽写告示呢。”
  过了约有半柱香的工夫,平羽拈着一张涂了浆糊的字纸出来了,将字纸贴在了门边,拍拍手,朝他们跑过来,“咱们回去吧。”
  朝益和朝英一个回爷爷奶奶家,一个回自己家,在半道上就跟温华他们分开了,到了家门口,小欣朝他们摆摆手,也回自己家去了。
  “先生是哪一年中的举你知道么?”
  “不太清楚,怎么了?”平羽推开门,看看身后的温华,“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温华歪着脑袋想了想,“没什么。今天来找先生的那个客人说他已经快二十年没见过先生了,刚才先生也很高兴的样子,我想他们以前的关系一定很好。”
  平羽进了厨房,喊了声“二嫂”,把食盒放到灶台旁边,“应该是吧。先生平时可是很少笑的,从来没见过他今天这个样子呢。”
  “不过我看他那个客人的模样像是个官儿呢——身边不只有随从,还有衙役伺候。只是不知是哪里的官儿,是顺便过来的还是特意过来的。”
  平羽想了想,“既然已经近二十年没见了,又突然来到,想必是顺便过来的。”
  “唔,有道理。”
  “你们两个,”在一旁烧汤的梁氏说话了,“快出去,别堵在门口。”
  午间饭桌上闲话,温华和平羽又将先生那儿来了客人这件事当做话题讲了一回,都猜测先生并不姓邓,怎么会在邓家村定居下来。
  宋氏却开口道出了原委,原来李先生的姑母是四十多年前嫁到邓家村的,李先生原本还有个弟弟在家乡,他考上举人以后因为官府分给他田产和房产,就把祖上传下来的产业都给了弟弟,后来因为仕途不顺便放弃了,然而他回到家乡后日子过得也不太顺利——这时候兄弟已经和他分了家。官府分给的产业在邓家村附近,他便搬到了这里和生病的姑母同住,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他姑母去世的时候没有儿子,也是他帮忙给办的丧事。
  众人听得呆了,没想到其中的情形这么曲折。
  邓知仁皱眉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先生说话的口音和咱们这儿的人不太一样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温华转了转眼珠,“我瞧见那个人穿着官靴——就是二哥你以前教我看过的那种——他会不会是来请先生再去做官的?”
  平羽闻言立刻否认道,“哪有那么容易的?先生都二十多年没做过官了,我看不太可能!”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温华歪着脑袋问道。
  平羽提筷子敲了她一记,“先生已经快五十岁了,经不起折腾了。”
  温华摸摸手背,瞪了他一眼,“可是你看人家有七八十岁了还做官的呢?”
  平羽一脸“不明白的人说了也不会明白”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我不希望先生走。”
  邓知仁看两个人闹得欢,觉得有些好笑,板起脸来没好气的道,“都给我好好吃饭!闹什么?先生要不要走是先生的事,你们两个说破了天去也不管用。”
  小白的丫鬟
  下午白润来访,他自从第一次来到邓家拜访以后便隔三差五的过来,宋氏和邓知仁知道他是白老太爷的孙子以后虽有些不悦,可想到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情毕竟与他无干,便也不再计较,只将他当做平羽的一般同学看待。
  对白润来说,去邓家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情,这一家人既不像家里的那些人一样对他诚惶诚恐,也不像外面的那些人一听说他是白家的人就流露出或憎或嫉的模样,邓家的人对他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失礼,只将他当做自家孩子的同窗那样对待,虽然院落简陋,可是在那里怎么也不会烦腻。
  白润来了以后,瞧见邓家二哥在收拾谷仓,平羽也在一旁帮忙,便打发走身边的书童和小厮,找平羽换了身粗衣,挽起袖子来帮着整理粮袋,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可是新奇的体验,以往他只见过饭桌上做好的食物,却从来没有见过它们原本的样子,即便见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如今他一边整理,一边询问邓家二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到末了整理完毕,他擦擦头上的汗,一条胳膊搭在平羽肩膀上,笑道,“回头要是再有人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可有话好说了!”
  温华在一旁听了扑哧一笑,“这就算是识五谷了?”
  白润瞪圆了眼,“小丫头,你跟我有仇是不是?”转而跟平羽抱屈,“平羽,你看看你妹子,从第一回见我就跟我没什么好脸色,我哪儿招她不顺眼了?”
  平羽给了温华一个“干得不错”的鼓励眼神,戏谑道,“期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跟我妹子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没得坠了男子汉的威名,我妹子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白润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们兄妹一心,我可不敢得罪!过两天我去打猎,怎么样?一起去吧?”
  “行啊,不过我没有马。”
  白润很是大方的开口道,“只要你愿意去,马的事好说,我的‘白锋’借给你,它跑起来可不比‘大青纱’慢!对了,你有弓箭么?”
  平羽指指自己房里挂着的弓箭,“自然是有的,我练了许久了,只是还没射到过活物,这回正好练练手。”
  白润使劲儿拍拍平羽的背,“就这么说定了!先生休息那天咱们去!”他看看天色不早了,想起今天家里做了他爱吃的蒸腊肉,便婉拒了宋氏的挽留,告辞出来了。
  回到家中,白老太爷恰好不在,他悄悄溜回自己居住的院子洗了个澡,重新梳了头,穿上一身翠蓝锦衣,脖子上一挂金如意项圈,一条金绣七宝的腰带,脚上一双青色厚底靴,带着两个小厮去给白老太太请安。
  白老太太看见孙子十分高兴,让人上了他爱吃的果品和茶汤,拉着他的手问他今天学堂里如何。
  白润笑眯眯的坐在白老太太身边,先拈了一枚果子奉给祖母,自己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道,“今日上午先生除了讲课以外,还讲了些考童生的事情,下午先生有朋友来拜访,我就找同窗一起读书去了。”
  闻言,白老太太更加满意了,她轻抚着孙子的后背,“我的乖孙,你好好考,将来考上了功名,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室,也不枉我们对你的期待。”
  白润脸色微微发红,“祖母你说什么呀!如今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读书重要!”白老太太好笑的捏捏他的脸蛋儿,“我的孙儿是最懂事的!可是也不能忘了给祖母娶个孝顺的孙媳妇来——”
  白润见祖母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转了转眼珠,“祖母您想为孙儿娶个什么样的?”
  白老太太笑道,“自然是美貌贤淑的,当然,门第也是不能委屈我孙儿的,怎么也不能比你父亲的位置要低吧?”
  “还有呢?”白润眨了眨眼睛。
  “自然要持家有道,温柔和睦。”
  “还有呢?”
  “还有?”白老太太有些诧异,笑问,“你说说还有什么?”
  “自然是得让孙儿喜欢的才行啊!”白润笑道。
  白老太太闻言一怔,脸色立刻就不好了,白润见她神色不对便住了口。
  过了一会儿,白老太太淡淡的挥挥手,道,“祖母累了,你去吧,一会儿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即可。”
  “是。”白润行了礼掀帘子走了出来,到了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屋内影影绰绰的人影,眼底泛起一抹嘲讽,扭头便离开了。
  白老太太面色阴沉,双眉紧皱,手里紧紧的攥着帕子,默然不语,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是她当初的陪嫁,最是明白她的心思,见她久久不能释怀,就劝道,“老太太,少爷年纪还小,不过是无心之语,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话,以后慢慢教他明白就是了,您且宽心,回头好好约束一番他院子里伺候的人。”
  白老太太闻言恨声道,“当初他爹就是这样,多少名门闺秀他不要,偏偏看上个秀才的女儿,没有嫁妆也就罢了,还拦着不让纳妾,要不然大房何至于只有三个孩子?耽误咱们白家开枝散叶!”
  “要不……”老嬷嬷看了看白老太太的脸色,低声道,“少爷如今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十四了,也快晓事了,要不先在少爷房里放几个机灵可靠的人?将来若是少爷喜欢,就收在房里——”
  “混账话!”白老太太怒视着她,斥道,“你安得什么心!他如今正是读书的紧要关头,如何能分心!”
  “老太太息怒!”老嬷嬷赶紧跪下,“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当初大爷也是因为管得太紧,没见过几个女子,才会轻易与人许下婚约,让老太太您操碎了心!老奴想着,若是少爷早些知道了那档子事儿,也省得将来被人轻易勾去……您看……”
  白老太太面色稍霁,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倒也……有些道理……你起来吧,说说看。”
  老嬷嬷又磕了个头,才敢站起身,躬身道,“选几个机灵可靠的放到少爷房里,把小厮都打发到院外,一来让她们专心伺候少爷,二来么……”她看了看周围,老太太知道她的意思,便挥手将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那老嬷嬷靠近白老太太的耳边,道,“老太太,说件腌臜的事体,前些日子姑奶奶回来,她家有个婆子曾在南边儿大户人家待过,听说那边南风颇盛,好些都是因为少年时犯了错,家里给遮着掩着,才闹到一发不可收拾,咱们少爷将来是大有前途的,可不能栽在这上边!”
  闻言,白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就白了,抓住老嬷嬷的手,“当真?”
  老嬷嬷点点头,“我亲耳听那婆子喝醉了酒说的!”她看看老太太,知道她已经心动,便又换了一种语气,“再说了,若是以后少爷去州府乃至进京赶考,身边也能有几个细心机灵的伺候,不比那粗枝大叶的小子们强上百倍?将来即便回到大爷身边,老太太您也能放心不是?”
  半晌,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你去把家里十三岁到十五岁的丫头们找来,我要仔细看看。”
  老嬷嬷低头应了,“我这就去把她们叫来?”
  “嗯,去吧。”
  白润用了晚膳在屋里看书,看得累了就拿出琴来抚上一曲,疲乏顿时就解了不少,正扶着琴弦发愣,就有小厮来报说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求见。赵嬷嬷与祖母几乎是形影不离,她过来必是祖母有事,于是他立即就让人将之请了进来。
  赵嬷嬷带了四个年龄不一,容貌清秀的丫鬟进来,带着丫鬟们行了礼,躬身道,“老太太说少爷如今年纪渐长,身边只有几个小厮服侍是不够的,便选了几个丫头来伺候少爷,明儿就让她们搬过来,以后小厮们都住在外边儿,这几个丫鬟里安香和安萱原本都是在老太太房里服侍的,剩下的两个也是早几个月就教了规矩的,还请少爷赐名。”
  白润起身踱步绕着几个丫鬟走了一圈,见她们都低下头去,不在意的一笑,道,“多谢祖母了。这两个既然原本就是祖母屋里的人,名字就不用改了吧,还是叫安香和安萱,至于另外两个——”他看看那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女,心里轻轻叹息,“个子高些的就叫安惠,另一个叫安菱吧。”
  见白润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干脆的收下了人,赵嬷嬷顿时满面笑容,催促那几个丫鬟,“还不快谢过少爷?”
  待丫鬟们磕头谢了,白润摆摆手,“这会儿已经晚了,不好打搅祖母歇息……”
  赵嬷嬷赶紧答道,“少爷说的是,那老奴就带她们退下了,收拾好了东西,明天下午就让她们搬过来,您看——?”
  “就这么办吧。”
  白润看着赵嬷嬷带着羞怯怯的丫鬟们离去,嘴里无声的嘟囔了几句,转身关上了房门,从柜子里抽出几张信纸,提笔而写,每写几句便停下来想一想,写满了三张信纸便将之装入信封放在一个薄薄的铜匣子里,再用一个不起眼的麻布袋子装上,开窗户吹了几声口哨。
  响马突来袭
  秋收过后,西边的响马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让人们在不安中又升起了些许希望。
  京城的邓知信来信说媳妇张氏生了个女儿,身体健康,乳名叫红儿,宋氏虽然失望,可想到“先开花后结果”,儿媳不是不能生,也就释然了,给孙女做了一整套的花色四季衣裳,一双鱼头鞋,又打了一副银镯子,连同给儿子做的棉袄一同送了过去。
  冬天很快就到来了。
  因为已经是年底了,距离明年的童试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这段时间李先生加紧了学生们的学习进度,平羽也早就由从前的每日上午去学堂上课改成全天上课,他白天上课,晚上回来依然看书看到很晚,因为先生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因此家里也支持他,由着他点灯看书。油灯点起来光线昏暗,远远不如蜡烛,温华怕他看久了伤眼睛,便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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