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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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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这样做必是有缘由的,咱们知道了原因也好采取对策……”
  平羽皱眉想了一会儿,“有可靠的人能帮着打听么?”
  温华有些意外,这两年来他绝口不提此事,即便偶尔聊天的时候谈到了,也会被他一带而过,如今……她微微一笑,“可以请大哥托人打听打听,另外就是看看秦掌柜最近去不去京城,要是方便的话,就托他探听探听。我想你家老宅那边可能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至于时隔两年又来寻你。”
  平羽怔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多谢妹子了。”
  温华拍拍他,笑了,“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哎呀!”她突然想起一事,嗔道,“都是你,本来想先洗个澡的,芮光都已经叫人去买浴桶了,偏偏你着急出来,等晚上回去洗好都要半夜了!”
  一行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温华远远的看见村口站了许多人,有人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跟第一辆车上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向村口的人群跑去。
  第一辆车距离村口的寨门还有半里路的时候,寨门两边摆着的炮仗便发出了震天的响声,温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这种场合她可不能露面,村里认识她的人可不少,要是知道她跟秀才们一起去的晋阳,光是吐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没了,她推了推平羽,“你坐到前面去,省的一会儿别人掀帘子的时候看见我。”
  平羽笑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害怕?”
  温华双手合十,告饶道,“平羽哥——求你啦——”
  平羽从旁边抽了条床单甩给她,“拿这个盖上,忍一会儿。”
  温华立即就听话的往车厢里一躺,身上盖上床单,一动不动的团在那里装死,平羽又帮她掩了掩,才出去和车夫并排坐到了一起。
  马车没走一会儿便停了,温华听到外面热闹的很,有男人的笑声,孩子的叫声,还有女人们的说话声,她蒙在床单下面热得直出汗,真是度日如年,好似过了许久,马车才又缓缓的动了起来,她在心里数着,直数到四百二十七,车厢才又猛的晃动了一下,停住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摇她,困顿的睁开眼睛,“二哥!”
  “嘘——”邓知仁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外面,示意她跟着他下车。
  两人蹑手蹑脚的抱着行李进了厢房,房间里干干净净的,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邓知仁把东西都放在了炕上,说道,“饿了吧?桌子上的汤面你先吃了,这会儿家里还有客人,你在这边歇一会儿,别出去,你嫂子给你们烧洗澡水去了,等客人们都走了再来喊你。”
  温华只觉得一种久违的暖意萦绕在心间,她甜甜的一笑,“知道啦,我先睡会儿,在车上颠的骨头都快散了!醒过来再吃吧。”
  “随你。”邓知仁又出去了一趟,抱进来大包小包的东西,同样都堆在了炕上。
  温华清理出来一块地方,铺上褥子和凉席,往上面一躺,就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困意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正睡在宋氏的东屋里,元元这小家伙一直坐在她身边,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过了不多久便不耐烦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脸,一会儿趴在她身上摇啊摇,直把她摇得开始做起噩梦,最后不得不醒来,怒视了她一眼,可惜对方不为所动,仍然玩的乐滋滋的,她只好抬起两只无力的胳膊把她掀到一边儿,翻个身,继续睡。
  哇——
  痛失玩具的元元不乐意了,哭嚎起来,温华头疼的转过身来想要哄一哄,却发现她脸上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根本——就是在装哭嘛!
  温华没好气的瞪了这家伙一眼,起身从包袱里找到了一包果脯,拈了一颗没核的塞进她嘴里,元元瞪着那双没有眼泪的大眼睛咂咂嘴巴,立刻就止了声,一脸陶醉的嚼着。
  温华又往她手里塞了两颗,把东西收好,往床上一歪就又睡了。
  元元吃完了手里的果脯,又扑到她身上拍着她,意思是还要。
  确定这么下去铁定是睡不着了,温华只好认命的睁开眼,一把抱住元元,搂着她轻轻晃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吃了饭再吃糖糖,不吃饭没有糖糖,好好吃饭好多糖糖,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了葡萄就吐葡萄皮……”
  “你这是念的什么呀?快起来,该吃饭了!”宋氏一进屋就瞧见这么个可乐的场景,她把手里的饺子放到桌上,抱起正独自陶醉的元元,嘱咐温华,“身上都是汗吧?快换身衣裳。”
  温华闻到饺子香,“娘,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饺子呀?”
  宋氏点点她的脑门,“你平羽哥中了秀才不比过年过节还让人高兴?咱们吃一顿饺子算什么?你们昨天回来的时候,白家的那位老太爷已经摆了两天的流水席了,说是要连摆三天呢!”
  温华吐吐舌头,找出一套干净衣裳换上,“那要是他孙子考中了举人,他还不得摆上十天半个月?”
  “管他呢。抱好了,”宋氏把元元塞进她怀里,“今天吃饺子可是新秀才要求的。”
  “新秀才干嘛去了?”没听说今天还得上学堂啊……
  “咱们村这回一下子考上了三个秀才,尤其平羽和朝益,邓三劳家的邓奉也才十七,族长说要开祠堂谢祖先呢,今儿一早你二哥就带着他过去了。”
  关于户籍和改名这件事,温华一直想问问宋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么想着,面上就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娘,平羽哥……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宋氏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前年查黄册的时候不是给你和元元报上去了么,那个时候连同平羽的一起报了。”
  温华这才恍然大悟,要是平常时候想要改名可不容易,然而查黄册的时候却是例外。
  她到底担心平羽,不知道京城的王家会不会查到这里来,便决定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宋氏,然而这事情宋氏已经知道了,只是告诉她不要担心,说那些人必定是查不到的。
  温华疑惑宋氏怎么会这么肯定,便追问她为什么,宋氏拗不过她,只好悄声解释给她听。
  经过宋氏的解释,温华才明白了,原来宋氏丈夫邓青泉有一个哥哥叫邓青林,早年亡故,又没有儿子,考虑到他这一支不能就这么断绝了,便从远房亲戚家过继了一个男孩儿,可惜这孩子两岁上头就没了,当时没有去官府上报,一是因为孩子太小,二也是一直想着以后遇到合适的孩子再过继一个,省的再办手续。因为那孩子刚刚过继的时候一应的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只差改名儿上报,所以后来平羽很容易的就顶替了他的位置,前年查黄册的时候,宋氏翻出了当年那个孩子的过继文书,委托邓五爷给办了户籍。
  “那文书都是十多年前办下的,他们肯定是查不到的,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给我捂严实了,谁也不许告诉,知道不?”
  温华连忙点头。
  “娘,朝益哥怎么样了?原先他姨对他那么不好,这回他考中了秀才,他家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宋氏手上一顿,没有说话。
  温华察觉出异样,问道,“怎么了?他家又闹起来了?”
  宋氏摇摇头,“何止是闹,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消息纷纭来
  再闹能闹到哪里去?
  这年头可没有离婚这一说,顶多就是女方回娘家或干脆被休离,朝益他姨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也闹不到那一步。
  因此温华也不以为意,咬了一口饺子,道,“闹闹闹,闹来闹去的有意思么?说不得又要被六叔痛打一回!”
  儿媳梁氏回屋照顾孩子去了,屋里又没有别人,宋氏说话也就少了些顾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显出忧愁,“你们回来之前几日,就是县衙里来人把朝益和平羽他们中了秀才的消息报来的第二天,你六叔和朝益他姨又吵起来了,一个嚷着要休妻,另一个抱着孩子就要回娘家,后来好歹让人劝住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吵起来的?”
  “吵架这样的事,多是借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越闹越大。不过这回的事儿倒不一般,听你五奶奶的意思是朝益他姨自作主张把她娘家堂姐的女儿许给朝益了,你六叔不愿意,让她不许掺和——可他也不想想,那是个死犟的,犯起浑来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你六叔又把她打了一顿,让人给她娘家表姐家送了信去,把那亲事给推了,朝益他姨就闹着说自己没了脸面,要跟你六叔分开过,现如今已经回了娘家去了,孩子也丢下了——”
  温华有些吃惊,“她是来真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宋氏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儿?为了自己称心如意连儿子都不顾了,如今朝蒲和朝延跟着你大伯娘和二伯娘,你五奶奶年纪大了,这些天为了你六叔的事真是操碎了心,偏偏朝益姥姥家那边还不依不饶的,非要你六叔上门道歉不可……”
  温华不甚赞同的撇了撇嘴,“要真是朝益的爹委屈了她,上门道歉也无可厚非,偏偏这是个……”她顿了顿,到底没把难听的话直接说出来,转而问道,“她娘家堂姐的女儿?是哪个庄子上的?”
  宋氏给她往碟子里添了些醋,“听说是个让人退过亲的,家里有钱,一心想要找个上门女婿。”
  温华想了一会儿,略带嘲讽地笑了,“看来是使了不少钱,也亏得朝益他姨舍得下这个脸,换成别人早就羞死了!”
  宋氏没有接话,只道,“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两天吧,这些日子少出门,前儿地保的娘子还跟我说起你的亲事,让我掩过去了,你可别撞到人家矛头上。”
  温华暗暗吐舌,笑道,“这也太早了些……”
  宋氏道,“也不算太早,对门的小欣上个月就定亲了,我记得她还比你小两个月呢。”
  “怎么这么早?”温华吓了一跳,在她印象里,小欣还是小孩子呢!“对方是哪儿的?”
  “听说是小欣的婶子给介绍的赵庄的一户人家,你还记得那回来的你舅姥爷家的二妗子么?说合的就是她哥哥家的三小子,今年十一了,家里的地不少。”
  “娘——”温华有些担心的问道,“这回平羽哥中了秀才,别人会不会因为他而给……给我说亲?”
  “你不是不愿意么?”宋氏笑看了她一眼,揪了揪她的小脸蛋儿,“你的事娘心里明白,别担心——咱们好好看,好好选,总要挑个能配得上咱家闺女的,十五之前把你嫁出去就成。”
  还有五年……埋首倚在宋氏膝前暗自盘算着,这事儿……可真是愁人哪!
  宋氏见她闷不吭声的,以为她是害羞了,便道,“我前天给你大哥去信了,今年就不去京城了,粥儿和饼儿都还太小,你二嫂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怎么也要等他们再大些,能下地跑了,我才放心些。”
  新的消息一桩接着一桩,温华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对于京城之行原本就很期待,这回突然告诉她不去了,要继续等,又没有确切的时间,不能不说令她很失望,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呢……
  宋氏见她一脸失望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不忍,道,“咱们明年再去。”
  温华扯起一个笑容,应了一声,低头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娘!我们回来了!”院子里响起一个欢快的声音,很快的,邓知仁和平羽就走了进来,他们两人身上都穿的新衣,只是背上都被汗湿透了。
  看见温华坐在桌边吃饺子,邓知仁一笑,“妹子,你可算起了!昨天怎么都叫不醒你!”
  温华咽下口中的饺子,又喝了口汤,“二哥,你们这是去了一上午?”
  “可不?”邓知仁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伸手捞过两把蒲扇,递给平羽一把,自己拿了一把呼哧呼哧的扇了起来,嘴里还直念叨,“本来只要开了祠堂上柱香给祖宗磕个头就完事儿了,可邓奉他爹非要把那一套拜祭的礼仪从头到尾一点儿不落的来一遍,三叔祖竟也同意了!他不怕折腾,我们这些人可是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大半个上午,晒死了!娘,有凉茶么?”
  平羽也热得脸上红红的,并不说话,只拿着扇子猛扇。
  宋氏赶紧倒了两碗温了的饺子汤递给他们二人,“先喝着,我给你们下饺子去。”
  邓知仁接过来喝了两口便把汤碗放在桌子上了,起身去西屋转了一圈,很快又过来了。
  温华几口扒完剩下的饺子,又把汤喝了,见他们仍是热得厉害,便把自己买的果脯翻出来两盒,“尝尝这个,我觉得这个挺好吃的。”瞥见元元又爬了过来,赶紧嘱咐道,“别让她吃得太多,不然又不好好吃饭了。”
  说完,又取了一盒端着去了西屋。
  “二嫂——”温华掀开帘子,见梁氏正躺在炕上给孩子喂奶,连忙噤了声,轻手轻脚的坐在炕前的椅子上,伸着脖子仔细端详这两个小家伙——近三个月不见,他们明显长大了不少,也胖了不少。
  梁氏朝温华笑了笑,待给孩子喂完了奶,掩上衣襟,给两个宝宝略微调整了睡姿,起身下了炕,轻声道,“睡得好么?”
  温华点点头,也用极低的声音答道,“许是睡得久了,脖子酸了,背也疼。嫂子,他们长得好快呀!”
  梁氏轻轻一笑,坐近了伸手抚上温华的后颈,力道适中揉捏了一会儿,“好些没?”
  温华被她按摩的舒服极了,几乎要像猫儿那般呼噜几声,她转转脑袋,伸了个懒腰,觉得比刚才好多了,嘻嘻一笑,“好多了!二嫂就是厉害!”她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送到梁氏的面前,“我记得二嫂你爱吃这个口味的,就多买了些。”
  梁氏从盒子里拈了一颗含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点头笑道,“这个好吃!”
  温华又凑近了些,盯着两个小侄子观察了半天,“一个头发浓密些,一个鼻梁挺一些……二嫂,他们哪个是粥儿?哪个是饼儿?他们长得太快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梁氏看着自家儿子们,温柔一笑,指着道,“这个头发浓密一些的是粥儿,这个鼻梁挺一些的是饼儿,等他们醒了你就能看得出来了,粥儿的眼睛是双眼皮,饼儿是单眼皮,不过娘说将来没准还会变,”她轻轻把粥儿白白胖胖的小胳膊露出来些许,轻轻托着,“这儿——粥儿胳膊上有块胎记,饼儿没有。”
  就在这时,粥儿摇了摇脑袋,咂了咂粉粉的小嘴,把小胳膊缩回去了,温华和梁氏连忙噤声,生怕把他们吵醒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说了会儿话,温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回到东屋,就听平羽正在报说去县学读书的事,“……冯教谕问了些学问上的事,我们就出来了,李先生后来跟我们说,县学平日里在后院上课,馆舍是在偏院,一人一个小间,每月有一日休沐,只是馆舍里除了炕和桌子以外什么也没有,要用的东西都要从家里带。”
  宋氏点点头,“既然如此,就把你平日里用得上的都带上。准备什么时候去?”
  “教谕让我们五日之内就要过去,我想着后日就出发,到那里也好有时间准备准备。”
  后日?那岂不是只有一天半的准备时间了?温华诧异的看了宋氏一眼,宋氏也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紧,道,“那你这就回屋收拾着吧,仔细些,别落下了。要多少束脩?”
  平羽道,“县学是公学,像我们这样由州府举荐的不用交束脩,只是——”他面上露出一丝窘迫,“只是……县学里不管饭,平日吃饭要自己想法子……”
  这意思就是要花钱了。
  宋氏只是点点头,“去收拾吧。温华你也去帮忙。”
  温华应了一声,便随着平羽一同去了厢房。
  她见平羽有些心不在焉的,便劝道,“别担心,只要你别整天和人出去吃饭喝酒漫撒钱,吃饭穿衣的钱家里还是供得起的。”
  平羽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温华见他这样,只好换了个话题,“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完你去看看朝益哥吧,听说他家里又闹起来了。”
  诸事扰人心
  以后去了县学,每月只有一日休沐,再回来拿要用的物品十分不方便,因此这一次便要将一年四季用得上的东西都带上。
  把平羽房间里的东西归拢了归拢,竟堆满了半张炕,还真不少。
  皮褥子、棉褥子、薄被、厚被、枕头、床单……仅炕上铺盖的就足够塞满一大箱了,剩下的笔墨书籍和衣物又是一箱,温华同平羽一起,把自己的两只最大的箱子倒腾出来,又收拾出一个小一些的箱子作平日用的书箱,除了今天明天两个晚上要睡的铺盖以外,其他东西都严严实实的封在了箱子里。
  擦擦汗,外面日头已经渐渐向西倾斜,温华昨天睡得早,也没有洗澡,这会儿只觉得全身黏腻腻的,又累又难受,她想着应该烧些热水擦个澡,忽然想起应该给平羽准备脸盆和木桶。
  她一转身,“平羽哥,你会洗衣服么?”
  平羽呆了。
  在家里都是宋氏和温华帮他洗,在外考试的时候也有雇来的婆子替他们洗,他顶多洗一洗自己贴身穿的衣物和帕子,不过是在水里揉两把就提出来——如今出门读书,却要面临不会洗衣的尴尬……
  温华拍拍脑门,随手扯过一件他换下来的衣裳,“走——”
  “干嘛?”
  “现在就去学!”
  花了两刻钟的时间,温华详细的讲解了洗衣的步骤和要领,以及什么样的衣服应该怎么样洗,平羽认真的记在心里,又演示了一次,随即她便将他今天换下的衣物一股脑儿的抱来丢进盆里,又给他搬来一张小杌子,“都洗了吧,夏天天热,今天洗好晾在屋檐下,明天就能干了。”
  她自己也端了个小杌子坐在一旁,时不时的指点着。
  平羽脑子灵活,洗到第三件的时候就抓住了窍门,不再总是被温华纠正了,他一边洗衣一边想着自己曾看了两眼的县学馆舍,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温华,回头把你做菜的本事教给我吧?”
  温华诧异的瞪着他,“做菜?”这可真是稀奇事,往日他可是宁愿洗碗也不愿意沾上菜味儿呀!
  平羽低头看着地上,面上有些不自在,“只教炖汤也成……”
  “嘻——”温华乐了,小手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这样,来——叫声师傅听听!”
  闻言平羽立刻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嘁!教还是不教?”
  “教教教——你快别瞪了!真吓人!”温华说着说着就乐了,乐得平羽一头雾水,不知她怎么了。
  温华笑的不过是刚才平羽有趣的表情,但这又怎么和他说?于是她只好打马虎眼搪塞了几句过去了。
  眼看盆里的衣裳越来越少,温华满意的点点头,回屋把冬天用的小炭炉和余下的木炭找出来,费力的挪到了房间门口,又去厨房做了些准备。
  平羽把衣裳一件件铺展开挂在晾衣绳上,又细心的将一些褶皱捋平。
  温华看着他那个仔细的样子,笑了,“咱们平时洗衣都不上浆,所以衣裳都软软的没什么型,要是你在县学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拜见重要的人,最好是提前几日找洗衣的妇人给衣裳上浆,那样衣衫平整,也给人一个好印象。”
  平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待晾晒好衣裳,两人合力将炉子搬到了下风处,找了根柴火把炭火引燃,她一边做一边解说,见平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干脆就撒手让他来试试。平羽对这项活儿倒不陌生,很快就手脚利索的引燃了一小块炭,他学着温华的样子把另外几块略大些的用炭夹子轻轻堆在上面,留出些许空隙,末了,擦擦头上熏出来的汗水,“如何?”
  温华笑着的塞给他一把有些破烂的蒲扇,“看见底下那个小孔了没?对着它轻轻的扇,让火旺起来。”
  于是平羽只好耐住性子继续挥舞蒲扇,一边扇着,一边听温华继续讲解。
  “底下的炭会先烧完,待上面的炭火还剩下三四成的时候就该加炭了——不过这仅限于冬日取暖,其他时候你要是想煮汤喝,这么一炉炭火足够用了。加新炭之前先用这个,”她取过一只带弯钩的铜条做了个动作,“就像这样把里面烧完的炭灰勾出来,弄到簸箕里倒到外面去,动作要轻,不然弄得满屋里都是灰尘。”
  平羽回忆着平时温华生炉子时的动作,有疑问的便一一问她,温华也都逐个儿耐心解答,平羽一边听着,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他突然注意到炉子上面小砂锅里的水开始冒泡泡,兴奋的叫了起来,“你看!水开了!”越发上劲的扇了起来。
  温华赶紧去厨房把自己切好的几片肉和一些青菜端了出来,还拿了个鸡蛋,她把自己调好的调味料挖了一块丢进锅里,又把这些肉和菜依次放进去,“这肉片切得薄,量也不多,因此不必煮太久,熟了就好了,不过下锅之前一定要洗干净,你要是煮肉块吃,就要多炖些时候,直到肉汁软烂为止方可出锅,中间还要把浮沫撇去。青菜也得洗干净,菜帮儿菜叶儿上都不能有泥,有虫子咬的地方也要撕掉,鸡蛋若是搅匀了,下到锅里一开花就熟了,可你要是喜欢吃整个儿的,就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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