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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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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第二点“不想让他那位‘庶弟’被找到”,倒是温华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那些人两年前就追捕过平羽,如今求助于衙门是因为线索断了不好找,却没有往反方向上去思索,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就意味着杨家和王杨氏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这样的话,杨家公子在明,王杨氏的人说不定也在暗处寻找,平羽倒更加危险了,原来只是一方追捕他,现在变成两方人马……
  想到这里,她正色道,“我也不瞒你,想必你也猜到了。人——是不能让他们捉去的,唯有想方设法保下来,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了这么久又来找他,不过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们捉去。”
  芮光连忙道,“主子请放心!”他压低了声音,“这茶行的后园有一隐蔽之处,外人不知,若当真有事,藏在里面还是能应付得过去的!”
  温华定睛看着他,缓缓道,“那就有劳了。我会让他尽量别出那个地方,你时不时的给他送些东西过去,不要使他缺乏。”
  “今天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她在芮光的陪伴之下坐车去了县学,带他去看了平羽的住处。
  离开县城回邓家村的路上,车厢因为路面不平而轻微地摇晃着,温华靠在车厢板壁上一直没有说话。
  今天芮光的话让她意识到面对危险时尽管可以逃避,却不能永远逃避——王家之于平羽,秦家之于她,都是躲不了一辈子的。
  虽然现在不知道王家和杨家为什么又起意来找平羽,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秦家虽然已经当她是个死人了,可总有一天会发现密道里没有她的尸首,到时候只要一打听方圆几十里内有谁家收养了女孩儿,再一对照年龄和相貌特征,要找到她是极容易的一件事。
  不是她将人性看得太过不堪,而是以她的身份,她还活着的事实只会让秦圭毛氏以及那些心怀叵测的秦氏族人恐慌,到时候不仅她要倒霉,就连宋氏一家也要受牵连……
  除非……她离开邓家……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她舍不得。
  起初来到这个世界,得知自己面临死境的时候是那么的绝望和恐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没有被困死在那个阴暗的地道里,支撑着羸弱的身躯走到了邓家村。上天垂怜,她遇到了宋氏——如果没有遇到宋氏并且还被她收留,她如今不知会流落到何方!
  留在宋氏的家里,她最一开始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要像一个忠心的仆人那样伺候她、照顾她,虽然辛苦,可是她心里平安,幸运的是——她所做的不是徒劳,宋氏和邓家都接纳了她。宋氏像亲生母亲一般照顾她、爱护她,也管教她,渐渐的,她对宋氏不再仅仅存着报恩的心,更有了敬畏和亲近。
  她明白,以宋氏这样中年丧夫,独自担负起家庭和孩子,必定会面临许许多多的困难——包括别人的排挤和非难,她若因此而难以信任别人亦是难免的,然而宋氏还是接纳了她,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家人的爱护和幸福——义母慈和,幼妹可爱,大哥威严,二哥随和,加上和她年龄相仿的平羽,这样的一家人,是她从来不曾想到的。
  她怎么能离得开?
  也因为宋氏的付出,她才会在发现元元和平羽的时候生出收留他们的心思——既然她曾经受到过别人的帮助,当有机会的时候,她也希望能够尽一己之力。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一种幸福可以只索取而不付出。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离开吧,和他们一起离开吧……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前面二哥正和车夫说笑,想起大哥年前过来要接他们去京城,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她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睛。
  回到家里,宋氏听邓知仁讲述了县学里的事,很是欣慰,“这样多好,以后专心跟着先生做学问,朝益也是,离家远些,他家里闹得再厉害也影响不到他。”
  梁氏也笑道,“将来粥儿和饼儿长大了,能像他们小叔叔这样好好读书,我就知足了!”
  温华在一旁笑着听她们议论,心里打定了主意。
  晚上梁氏织布,宋氏帮着照看两个孙子,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布老虎摇晃着,小家伙们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小手,依依呀呀的叫着,温华坐在宋氏的身边,手里拿着件绣活,“娘,将来粥儿和饼儿几岁上学呢?也要读书考科举么?”
  被识破了呀
  宋氏看着两个孙子的笑脸,心里软软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要是会读书,自然还是读书做官好,要是不爱读书,干些别的也成。”
  温华就听见织机的声音不甚自然的慢了一下,她拿着手里的绣了一半的帕子在粥儿眼前晃了晃,果然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粥儿咯咯笑了两声,饼儿听见哥哥笑,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更大声的笑了起来。
  “大哥家的红儿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宋氏手里顿了一下,叹道,“就是呀,离得这么远,见也见不着……”
  “娘……”温华一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床上的两个宝宝,另一只手轻轻地捻动着绣针,“将来大哥的儿子不知道是从文还是习武?从文太操心,习武又太辛苦……”
  织机完全停了下来,梁氏笑着道,“这世上哪有不辛苦的事?”
  “等他们长大了……”她眨眨眼睛,朝梁氏笑了笑,“二嫂,你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干什么呢?”
  梁氏微微一怔,极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梭子,“总要一辈子兄弟和睦、平平安安。”
  宋氏甚是满意她说的这话,道,“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将来咱们邓家总有出息的一天。”
  过了一个月,邓知仁进城给平羽送下个月的生活费,又把邓五爷托他带的钱交给了朝益,打听到平羽和朝益在学堂里很是用功,先生对他们的评价亦不错,两人与同窗以及县学里的其他人也相处的融洽,十分欣慰。
  从县学出来,他顺道去了茶行把温华给安秀和傩儿做的小鞋送去了,芮光接过包袱打开,见是两双孩子穿的红绸面的布鞋,他眼皮一跳,面上露出高兴的模样,将这两双漂亮的鞋子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到隔壁的屋子里,过了半刻钟,他抱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道,“福州送了些新鲜玩意过来,既然您来了,小的就跟着您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您看如何?”
  邓知仁看看大堂里只有两个客人在伙计的陪伴下试茶,他道,“你这儿不忙?”
  “这没什么。”芮光笑了笑,招来一个伙计,让他去把秦掌柜叫来。
  “秦掌柜刚回来不久,在家歇了两三天了,这会儿让他帮我看着柜上,我随你去便是。”
  此时还不到中午,芮光让人套了车,把自己要带的东西一并搬进车厢,就随着邓知仁离开了县城。
  宋氏近日时常头晕目眩,她自己没太当回事,只当是累着了,便瞒下了,直到某天实在是晕得起不了床才被家里人知道,在全家人的劝说之下去瞧了两回大夫,抓了些药,吃下去虽起了些效用,精神却有些不济,因此和芮光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直言自己不舒服,回屋又躺下了。
  邓知仁有些不好意思,芮光见状便扯开话题,关切的问起宋氏的病情,邓知仁也不当他是外人,将大夫所说的一一道来——这本不是什么急症,是常年累月的操劳积累下来的,唯有好好养着,以后不要再劳心劳力,否则病情只会越发的严重。
  芮光听了,一皱眉,“要说老太太操劳了这些年,也是该歇一歇了。”
  宋氏生病这件事一家人都很重视,唯有宋氏本人不以为然,对她来说,一辈子操劳惯了,乍一歇下来便浑身不舒服,只歇了一天就待不住了,很是抱怨了一番,言道自己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哪有因为一点儿头疼脑热便不干活的?于是虽吃了药,手上的活儿却不停下,为此邓知仁还跟她闹了一场。
  听到芮光的话,邓知仁立时就觉得找到了知音,他点点头,感叹道,“她辛苦了一辈子,如今病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怎么能还让她操劳?”他压低了声音,指指东屋,“太倔了……”
  在宋氏和芮光说话的时候,温华午睡就醒了,她揉揉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己的信必是送到了,便起身重新梳头洗脸,又伺候着满面倦容的宋氏躺下,一边帮她打着扇子,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声。
  堂屋里芮光正和邓知仁悄声说话,“……这样总不是个事儿……不如您和大爷两家一起伺候,子孙同在膝前孝敬,老太太哪里还会劳心?……说起来……镖局……将来长大了……”
  听到芮光的劝说,温华唇角微微翘起,知道这事儿算是有了五成的希望,她捏了捏荷包里的那张纸条,看着皱着眉轻声打起呼噜来的宋氏,心里升起一丝愧疚,随即她又将这一丝愧疚压下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犹豫。
  福州送过来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吃的,有用的,甚至还有几样精致玩具,温华从中挑出两样不易摔坏的,让芮光给安秀和傩儿两个孩子带回去,她趁机将纸条儿一并递了过去,芮光用袖子挡着将纸条悄悄掖起来,不动声色的朝她轻轻点了点头,以目示意,很快便告辞离开了。
  邓知仁看着渐渐远去的芮光,转过头来敲敲她的额头,“小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二哥?”
  温华傻住了,不确定自己刚才的动作是不是被他看见了,不自觉的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邓知仁笑看着她,道,“在县城我就觉得芮光神色不对,还以为他是受宠若惊才那样,等他来了家里,就越发奇怪了,先是从来不管闲事的他说了那么多劝慰人的话,接着又是一向坐不住的你竟然在屋里待了那么久才出来……二哥不留意也不行哪——”
  温华脸一红,呐呐道,“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呢……”
  邓知仁蹲下来揉揉她的额头,直视她的眼睛,“若不是知道我妹子是个没有坏心眼的,今天必不会叫他出这个门,说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人回到了院子里,搬了两个小杌子在西南角篱笆旁的树荫下坐下了,温华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咱们全家搬到京城去。”
  邓知仁一怔,不待他开口,温华又道,“原因有很多。娘她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大哥又在京城难得回来,娘不知道有多想他……再说二哥你原本在镖行里干得好好的,若不是为了照顾家里,也不会抛下那一摊,要是搬到了京城,由两家照顾她,她也不再寂寞,你和大哥也能专心忙自己的事。粥儿和饼儿还小,将来长大了还要读书上学求前程,不知要花多少银子——银钱固然是一方面,可是在京城这样人才济济的大地方毕竟更能开阔眼界。”她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平羽他嫡母又来寻他了,这回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可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法子,将来总还是会再遇上的,与其到那时手忙脚乱,不如尽早打定主意,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且,”她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运城秦家那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搜寻过我——也许是还没发现那座荒废的老宅里的我不见了,也许是虽然发现了却不在意……”毕竟秦家现在已经完全到了他们的手掌心,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去。
  “可是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不是个事儿,这里离那儿太近了,难保将来不会出事——我倒霉也就罢了,却不能连累你们……”
  “我本想着既然定下今年夏天娘要带我去京城大哥家走一趟,到时候劝一劝她,咱们全家一起去,到了那里再想法子留下来,可娘因为舍不得老家,舍不得粥儿和饼儿两个,又决定不去了,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邓知仁低头凝视着地面,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怜惜的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
  温华抬起头,傻乎乎的看着他。
  “若是为了这些,你早该跟二哥商量,自己一个人操心这些不累么?”邓知仁转身回屋把桌上的瓜果端了出来,“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打算的?”
  温华没想到二哥不仅没训斥她,还愿意听她的解释,她喉头滚动了两下,捧着小甜瓜就着最甜的地方咬了一大口,甜甜的汁水、冰凉的口感,让她觉得浑身都舒泰起来。
  “我让芮光找机会去京城给大哥家送节礼,顺便把娘最近犯了头晕病的事儿告诉他——二哥别敲我啊!”她跳了起来,躲开了,见他无奈的朝她招招手,才挪过去重新坐下了,“芮光会建议他把娘接到京城,因为娘舍不得老家,更舍不得粥儿和饼儿,干脆咱们都搬过去和娘同住。你看怎么样?”
  “馊主意。”
  温华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了,颓然的塌下了肩。
  邓知仁把瓜皮丢在地上,“不过要是能起作用,也算你功劳一件。”
  “二哥——!”
  梁氏端了茶水出来,“聊什么呢?一惊一乍的,娘都要被你们给吵醒了。”
  温华脸色一变,朝东屋的方向飞快的瞥了一眼,上前拉住梁氏,“没吵醒吧?”
  邓知仁哈哈笑了两声。
  各自的算计
  邓知信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纸,他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多谢秦管事前来告知,只是不知道我娘如今怎么样了?”
  芮光连忙起身答道,“小的启程之前回去过一趟,老太太没什么精神,不过问了几句话便乏了,二爷说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劝着她老人家看了大夫,药虽然服用了,却是闲不下来,这正好与医嘱……”
  张氏站在正堂后通往中院的廊下,皱眉听着屋中之人的对话,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一摆手,带着身旁伺候的乳母洪氏回了后宅。
  她坐在窗前想了一会儿,对洪氏说道,“看老爷的意思……这回是一定要把人接来了,你怎么看?”
  洪氏是她的乳母,将她从小带大,最是知晓她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劝道,“老爷一向是极孝顺的,上回没能把人接来,也是有原因的,恐怕……定下的注意不会轻易改变,就跟去年似的——若是老爷不说,咱们哪里知道他把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可见是拦不住的。”
  张氏想起丈夫瞒着自己给婆婆置办宅子,便有些不乐,“我自然知道他一向是极孝顺的,可是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这宅子又小又憋屈,若是再住下六七口人,真真要成了……”
  洪氏安慰她道,“不是都说了让他们住在隔壁?”
  张氏冷冷地轻哼一声,“若真是住在隔壁,咱们还不得让人指着鼻子骂?……若是住在家里,岂不是平白请了几尊佛爷过来?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她眼角瞥见自家丈夫踱步进来,便猛地住了口。
  邓知信不是没听见她后面说的几句话,因此脸色十分的不好,见屋里只有妻子和她的乳母,便随口问了句,“红儿呢?”
  张氏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被丈夫听去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闻言连忙起身答道,“我让紫芝和云芝带她去园子里看花去了。”
  邓知信心中不豫,一句话在舌尖翻了几个滚,到底还是提了出来,“早就跟你说了,咱们弟妹也叫紫芝,让你给丫鬟们改名儿,怎么到了现在还叫什么‘紫芝’、‘云芝’?赶紧改了!”
  张氏蚊子哼哼般应了声“是”,随即趁着给他递茶的工夫,嘟囔道,“两家离得那么远,平日里又见不着,何必太过在意这个?再说‘紫芝’和‘云芝’都是叫惯了的,等哪一天他们来了再改也不迟。”
  邓知信闻言瞪着她,对她的强词夺理感到不可思议,张氏心里一惊,连忙垂下眼睛,不敢再言语,邓知信见她不再罗嗦了,才道,“你怎么想的我知道,可你不想想自个儿是谁家的媳妇,娘她没有让你回去伺候,已经是十分体谅你了,要不然……凡事多动动脑子,别总是听从别人的挑唆!只要你还是邓家的媳妇,就得尽儿媳和嫂子的本分!给丫鬟改个名字都推三阻四的,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张氏一听,顿时眼眶就红了。
  她自小受宠,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嫁了人之后也从未伺候过公婆,在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何曾受过委屈?
  她的确是不想伺候婆婆,可也没说不伺候呀!他倒好,一进来就先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她招谁惹谁了?
  邓知信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软,朝乳娘洪氏使了个眼色,她看了一眼张氏,还是顺从的出去了。
  张氏绷着脸,眼泪含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是不下来,她也不看丈夫,只是自顾自的走到窗边坐下。
  邓知信上前低声道,“都是做娘的人了,快别哭了。”
  张氏捂着脸颤声道,“你快走开!打一棒子再喂个甜枣,你很得意是吧!”
  邓知信对她这个样子最是没辙,只好放缓了声音,“不是小孩子了,赶紧把眼泪擦擦吧,一会儿红儿来了可要被她笑话了,你这个做娘的怎么比她还能哭?”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云芝姐姐,爷和奶奶正在说话呢。”
  邓知信知道这是女儿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便略提高了声音,“是红儿么?进来!”
  “爹爹——”红儿被云芝抱着,进来看见爹爹便伸出了双臂,直直的看着他。
  邓知信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今天园子里好玩么?都玩了什么?”
  红儿眨眨眼,小身子晃了两下,“秋秋!”
  邓知信笑了,轻轻的刮了一下她肉呼呼的小脸蛋儿,“啊——玩的秋千啊——好玩不?”
  张氏走了过来,想要把孩子抱过来,哪知道红儿却不愿意了,腻在邓知信的怀里不愿意离开,她心中暗恼,转身对紫芝和云芝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福了福身,正要退下,却被邓知仁喊住了,“且住,有话对你们说。”他顿了顿,看向张氏。
  张氏被他催逼的无法,只得不情不愿的开了口,“今日给紫芝和云芝改个名儿,以后紫芝改名叫红云,云芝改名叫云萱。”
  虽然这件事有些意外,红云和云萱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但还是立即福身谢了主家赐名。
  待二人退下了,邓知信才道,“我会叫人把隔壁的宅子收拾出来,过些日子娘和弟弟妹妹们过来以后就住到那边,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不是时常不舒服么?趁着现在把病养好了,到时候……咱们家可不能只有红儿一个——”
  张氏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抱过女儿红儿,转身将她放在了炕上,搂着她渐渐哄睡了。
  邓知信从京城发回老家的信很快就送到了宋氏面前,宋氏让邓知仁念了信,许久没有说话,直至邓知仁略带不安的喊了她几声,她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连着好几天,宋氏都没有什么笑容,到了第四天吃晚饭的时候,宋氏在饭桌上说起了这事,“既然你们都想着让我去京城,那就去吧,不过得等收了粮食再去。”
  众人立即就松了一口气,面上神色也放松了不少,既然愿意去,秋收过后也无妨。
  她看着邓知仁,“既然你大哥说了要在京城给你找个镖局,你又愿意,我也就不拦你了,只是你得明白,将来若是做的不好,让我儿媳妇和小孙子饿了肚子,我可不饶你!”
  邓知仁连忙应道,“您放心吧,这一行我是干熟了的。”
  宋氏瞪了他一眼,“回头你去找找县学的先生,问问他平羽若是跟咱们一起到了京城,读书的事怎么办?”又道,“温华你也该跟秦掌柜说一声,看看是个什么意思。”
  温华立即点点头,“我和二哥一起进城。”
  第二天两人就出发去了县城。
  他们先去了茶行。
  芮光刚从京城回来,正和秦池商量事情,温华和邓知仁就和他们开门见山的讲明了来意。
  掌柜秦池到底经历的多些,他手指轻轻的叩着桌案,想了一会儿,道,“三爷这才在县学里待了两个来月,若是要离开,恐怕教谕面子上不大好看,不如将实情讲出来,若是为了孝悌的缘故,想必教谕会愿意为他写一封荐书到京城的官学去读书……只是这送的礼得拿捏好……”
  他喊来两个伙计,叫他们分别去打听县学教谕家的情形。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两个伙计都回来了,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屋子里安静极了,秦池品着茶水,细细琢磨着伙计带来的信息,不仅仅温华和邓知仁,就连芮光也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他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提笔唰唰唰写下一张礼品采买的清单,递到温华和邓知仁面前,“您看看这样合适么?”
  “这……”邓知仁吃惊的望着手里的单子,不自觉的算起自己身上带的银钱,发现若是要买齐这些礼品,自己可能就要动用存银了。
  温华凑到邓知仁跟前看了两眼,发现上面多是文房四宝、丝绸茶叶,还有若干野味,她有些纳闷,这时就听见秦池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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