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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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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辗转反侧。
  每次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她就觉得犹如剜心一般。
  她想起秦丽娘的那些庶妹,秦至给她们留了两成的遗产,在办理了秦至的丧事之后,徐氏便把家产分了,卖身契也送到了那些妾室的手中,随她们留下或者离开。
  如果徐氏和秦丽娘母女没有获得那么多的家产,也许就不会那么早的被人谋害了。
  她忽然惶恐起来,不知道秦丽娘的那些庶妹过得怎么样,她们不像秦丽娘那样被许多人盯着,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
  第二天,她红肿着眼睛起了床,思来想去还是把秦丽娘的经历告诉了宋氏,只瞒下了金库和密道的事,“不知道我那些姐姐妹妹怎么样了,婶子您说了朝益哥的事情,我就想起她们了,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
  宋氏吃惊的望着她,随即默默地叠起被褥,好半晌才问道,“你逃出来之前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
  她摇摇头,“最后一次知道她们的消息是那个人要强娶……我母亲的时候,她早早的把那些妾室连同她们的女儿打发走了,所以她们如果走得远还好,若是离得近的,恐怕早晚也要出事……”
  宋氏想了一会儿,“一人有一人的运道,你这会儿着急也不能立刻到那里,月底你二哥又该回来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便让你二哥带着你回去看看。”
  温华吃了一惊,“可是……”
  宋氏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你要去的话,必得小心了再小心,让人认出来就是祸事了。”
  温华抬头看着宋氏,嗫嚅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的几天,温华明显安定了下来,每日里将该做的活儿做了,余下的时间便是练练字或做些缝补的活计,日子过得倒也安详。
  这一天,练完定额的三篇字,她合上书本,洗净了笔,想到了出远门,虽然那里离这儿有两日的路程,可俗话说“穷家富路”,总要随身带些衣服银钱。
  她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那套原本穿着来邓家庄的衣服,上面倒是没有补丁,只是有些地方的线开了,需要重新缝一缝,而且自己的小布包明显是装不下的,回头得跟宋氏借个包袱皮,又取出小布包,里外看了一遍,针脚十分细密,又是厚土布的,结实耐用,里面依然放着一把梳子,一柄匕首,一些碎银和铜钱,因为这些东西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地方摆放,所以她也就放在了布包里没去理会。
  梳子十分精致,上面刻着云纹,摸上去既有玉石的柔腻又有金属的坚硬,可见质地是上好的。
  几十个铜钱有新有旧,她用绳子串成一串儿,打了个活结,和碎银一起放在了布包的夹层里。
  看到碎银反射的光泽,她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黑色小荷包,里面那个银色小袋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想到就做,她解下荷包,把银色小袋子抽了出来,在手里反复摩挲着,像是银丝织成的,可是又没什么重量……
  她拿起那柄一直放在布包里的匕首,匕首总共约有六七寸长短,手柄是乌木的,占了将近一半的长度,没有任何装饰镶嵌。
  她拿着这把短匕,有些沉,手指轻搭在刃上,很锋利呢。
  脑子里蓦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把这奇怪的袋子拆开来看看?
  “你干嘛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指端随即划开了一个小口,血涌了出来,她装作不经意的将银色小袋子塞进黑色荷包里,挂回脖子上塞到了衣服里面。
  朝益跳了进来,往炕沿上一坐,看见丢在一旁的匕首,拿起来比划了几下,又试了试刀锋,不由赞道,“好刀!”
  温华笑了,“你见过多少好刀?就说这是好刀了?”
  胸口有些发烫,她微微皱眉,忍下了。
  朝益听见她不信他,瞪着她,“反正比你见过的多!你等着。”说着跑出去找来一根杯口粗细的柴火,也没见他怎么用力,一刀下去,柴火就断了,刀口齐刷刷的。
  果然是好刀!她拿过匕首,“果然好,就是……太不起眼了。”
  朝益丢掉那半截柴火,“我就觉得这样就挺好,好用就行,”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麻烦!”
  温华没有回答,只觉得胸口那里越来越烫了,渐渐浑身无力,她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
  朝益看着她只皱眉不说话,问道,“你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朝英进来以后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上前来细瞧了两眼,探手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温华用力的动了动她的脖子,困难的点着头,觉得浑身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疼得她动弹不得。
  两人急忙把宋氏叫来,宋氏进来以后看到她这个模样,也慌了。
  学堂里的李先生通晓岐黄之术,朝英跑去将他请了过来,又去叫了自家奶奶。
  待五奶奶来到宋氏家里的时候,温华脸上通红通红的,虚弱地躺在床上,李先生正在把脉,左右的脉搏都诊过之后,略思考了一会儿,言道,“无甚大碍,只是这孩子有些体质虚弱,平日饮食上多多注意,调理的精细些,到了十二三岁时就自然而然好了。”又将平日里生活上的禁忌嘱咐了一遍才罢休。
  宋氏和五奶奶奉上诊费,将先生送出门,又让两个小子打着火把跟上。
  温华裹在被子里,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失,刚才先生的诊断让她觉得荒诞,体质虚弱哪里是这样的?怎么也不会疼得恨不得晕死过去吧?等着朝英朝益回来接了五奶奶回家,宋氏锁院门的时候,她才将脖子上挂的荷包打开——这东西太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全身的精力几乎都被抽光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黑色小荷包里面的银色小袋子上面出现了四个字,温华认了半天才看出是“财不露白”,刚才明明是没有这几个字啊?
  从窗口看了一眼厨房,宋氏正在烧水,她试着将银色小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满都是银白色的东西,小心地伸手拿出来一个,还挺沉,元宝形状,底层有字“银五十两”。
  温华傻了,这……谁能从一个扁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明显体积不相称啊……
  难道这只“财不露白”就是那种只有玄幻小说中才有的“乾坤袋”?
  温华她觉得这事儿比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个身体还要离奇。
  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被雷劈中两次的几率有多少?不会比她现在更走运吧?
  她索性将“财不露白”开口朝下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百十个明晃晃亮晶晶的银锭散落在褥子上,耀人眼目。
  “我一定是在做梦!”她狠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还是很疼的,“不是做梦?”,袋子上的“财不露白”写得行云流水,内层是一种黑黑的布料,和那个装乾坤袋的黑色小荷包是相同的材质,难道这荷包加上袋子是一套东西?“财不露白袋”隐蔽财物,而黑色小荷包则隐蔽“财不露白袋”?
  温华茫然的看着那一地亮晃晃的银锭,说实话,这件事,实在是太神奇了,拿起一块银锭咬了咬,没有牙印,看来是真的。
  想起那句“财不露白”,她赶紧将地上的银锭都拾起来装回乾坤袋里,尽管装了那么多的银锭,可那袋子始终是扁扁的,打开也只有七分满。
  “不会拿不出来了吧?”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袋子,伸手又摸了进去,发现拿进拿出依然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把东西都收拾好,宋氏恰好进来,给她一条热烫的手巾让她擦身上,温华这才感觉到身上都是汗水,粘糊糊的。
  在宋氏的精心照顾下,温华躺在炕上养了好几天,身体才渐渐恢复,不再那么虚弱。
  到了月底的时候,邓知仁回来了。
  二哥邓知仁
  到了月底的时候,邓知仁回来了。
  那天中午温华正在院子里择菜,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温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人,十八九岁的青年,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包,中等个头,皮肤微黑,眼神精亮,长得十分壮实,然而步履又十分轻盈,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
  “你是谁?”“你是谁?”——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婶子!咱家来人了!”温华朝屋里喊了一声,转过头来却看见那青年向屋里走去。
  她急忙上前,被他一瞪,吓得后退了两步,不过仍是拦在他身前,“哎!你是谁呀?”
  “娘!我回来了!”那人朝屋里喊去。
  宋氏这时候出来了,看到这情景,笑了起来,“温华,这是你二哥回来了!仁儿,这是你妹子,叫温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原来是……温华瞬间弱下气势,攥着衣角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再看邓知仁。
  邓知仁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妹子,我是你二哥,下回可不能拦我了!”说完把手里的纸包递给温华,“中午咱们吃肉!”随即便抱着另外一个大包袱进了屋。
  因他的落落大方,温华的窘迫立时消了大半,手上的纸包里透出肉的浓香,她把纸包放到厨房的案板上打开,里面是一大块卤煮牛肉,把其中的一半重新包好放进吊在梁上的藤篮里,另一半切成薄片儿码在盘子里码得高高的,她忍住先尝一片的馋劲儿,撒上切得细碎的葱花和姜末,点上香油,先摆到了桌子上。
  葱香鸡蛋,香炸花生米,卤牛肉,炒青菜,笋耳汤,这样的一桌子菜算是极其丰盛了。
  三人围桌而坐,邓知仁每个菜都尝了两口,“冲着我妹子的这手艺,我也得时常回来看看咱娘!”
  温华觉得有些脸红,“刚才是我无礼了,二哥别介意。”
  邓知仁见她有些拘束,笑着给她夹了些菜,“不介意、不介意,不认识的人就是不能让他进门!”
  宋氏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邓知仁连忙说道,“妹子,娘说你要去运城看看?二哥下个月就要走趟运城,可惜镖行有镖行的规矩,路上不能带着你,你要找什么人或者打听什么事,二哥先帮你打听着,如何?回头我跟师父请了假,再专门陪你走一趟!”
  温华眨眨眼,想了想,这样……也好,自己随意露面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人认出来……可是——她看了看邓知仁,这哥哥去打听也只能问个大概,而且还是从别人嘴里传出来的,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口,不一定还有几成是真的……她咬着下唇,为难的看着邓知仁。
  宋氏给邓知仁和温华各夹了一筷子牛肉,“先吃饭吧,到底怎么样等吃完了再细商量。”
  吃完了饭,邓知仁便夹了个包裹出门去了,宋氏说他是去了邓五爷家,温华了然,这样常来常往的才算是真亲戚吧!
  等邓知仁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温华正和宋氏一起整理邓知仁背回来的十多张羊皮,见他回来,温华喊了一声“二哥”,邓知仁摸摸她的头,转头对宋氏说道,“娘,这些皮子好好晒晒,做成皮袄皮褥子到冬天穿,省的到时候你腰腿又要疼。”
  宋氏摸着手中的羊皮,问道,“这时候还有卖皮子的?”
  邓知仁坐下喝了口温华递过来的茶水,“这是不花钱的。”
  宋氏和温华同时看向他。
  邓知仁嘿嘿一笑,“是个老主顾送来抵账的,人家一时周转不开,就拉来了一大车,只算是利息,师父看我们几个平日里也算上劲,就让我们一人挑几张。”
  宋氏这才放了心,言道,“我又不干重活,皮袄皮褥子倒不着急,只是你和你大哥有好几年没做过新皮袄了。”
  邓知仁好似是知道宋氏一定会这么说似的,他把茶碗往旁边一放,“行!就这么办,反正这些皮子给咱们全家一人做一身皮袄也有富余。”
  他转过来看着温华,“妹子,你想打听些什么?哥哥一定帮你问到!”
  温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邓知仁,“二哥,你们镖行除了保金银保物件,保不保人?”
  邓知仁很是诧异,“走镖的时候也带过人,可我们这些走镖的规矩严得很,没到地方之前,除了师父,谁也不许随便跟客人讲话,到时候我可是顾不上你呀!”
  温华摇摇头,“二哥,你放心,我备上干粮,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觑着宋氏和邓知仁的神色,觉得这样说话太生硬了,还是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邓知仁和宋氏,“我不是不信二哥,只是觉得二哥走镖本来就很累了,还要为我的事到处奔波,再说了镖行里规矩严,二哥犯不着为了打听消息而耽误活儿,开罪师父总是不合适。我虽然年纪小,可那里的事情毕竟是我知道的多一些,找寻的时候也有个方向,不至于无从下手。”
  邓知仁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揉揉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大人儿,心思怎么那么重?你二哥我没那么小心眼儿,别担心。”
  他又道,“你既然一定要去,二哥也不能不管你,”他向宋氏请示,“刚才五爷爷还说朝英朝益年纪不小了,有机会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原想着带他们去县城走走看看——反正他们也不是没去过,两个小子胆大心细,不怕他们丢了,既然妹子一定要去,回头我跟五爷爷说说,让他们跟着走一趟,也练练胆子,五爷爷必是肯的。”
  宋氏点点头,“这话要仔细跟人家说清楚了。”
  温华知道自己确确实实给宋氏添麻烦了,这一带上别家的孩子,若是出了事,可就是大麻烦,她顿生悔意,“婶子,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吧,没得让您为难。”
  宋氏取了一枚角子糖塞到她口中,“你是个机灵的,那两个小子也是懂事的,再说还有你二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到了那里不管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得沉住气啊。”
  温华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心中一暖,她趴在宋氏的怀里,“婶子,你放心,我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们多想想,我不会让自己闯祸的。”
  朝英朝益兄弟本就和邓知仁处得极好,得知他回来了,下午从学堂出来往家里打了声招呼就过来了,缠着邓知仁让他教他们武艺,邓知仁带着他们在院子里拉开架势,像模像样的教了一场。
  温华和宋氏坐在堂屋门前,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看着他们交手,看到趣处也忍不住低头笑上两声。
  邓知仁背着右手,只用一只左手跟他们对打,朝英朝益被摔出去几次以后,也慢慢的抓住了诀窍,不再一味的被动挨打了,两个人配合着一个他攻下盘一个袭向右腰,都被邓知仁灵活躲过了。
  “好!”
  这突然响起的叫好声吓了温华一跳,只见西墙墙头上露出几个小脑袋,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温华认得那是隔壁的素娘和她的几个弟弟妹妹,还有一个挨着素娘的小姑娘看着眼生,没在村里面见过,只见她眼睛紧紧盯着院子里正下交手的三人,对于别人的视线仿若毫无察觉。倒是那个素娘,瞧见温华在看她们,冲她笑笑,招了招手。
  温华也朝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做针线了。
  不一会儿,便听得墙那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那儿嚷嚷,“下来下来!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温华再抬起头来,墙头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听说,素娘家虽然就在隔壁,可是却和宋氏家里从来没有来往,以前素娘家里强占过宋氏家的水田,虽然后来迫于族里的压力还了回来,可是两家却交了恶。宋氏的丈夫邓青泉去世的时候,素娘家里不仅没有来人吊唁,反而到处跟人说邓青泉死得蹊跷,又说宋氏是守不住的。因宋氏新寡,且邓青泉在邓家村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出了这样的谣言,族里竟没有人愿意管。宋氏一怒之下带着两个孩子跪到族长门前请他主持公道,引来好些人围观,因有邓五爷来说项,族长这才迫于压力将素娘的父亲叫来训斥了一顿——两家的仇恨就此再难化解,如今已是十几年没有说过话了。
  邓知仁把那几招教熟了,带着两个小子用凉水胡乱抹了抹脸,便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摆,便说起了自己走镖的故事,不能不说他还是很有讲故事的天赋的,本来平淡无奇的小事愣是能让他掰得新奇有趣,朝英和朝益两个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邓知仁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起身回了县城,宋氏给他预备了干粮和水,温华则把前一晚炸的椒盐花生米用纸包了给他揣在了怀里,包袱里还有一身衣服和四双鞋。
  邓知仁和邓五爷说好了,定下日子让朝英朝益两个跟着他走一趟运城,邓五爷自是愿意,毕竟跟着镖车走,不会出什么大事,两个小的也极其兴奋,邓知仁特别嘱咐他们临行前不许透露出去,否则取消行程,两兄弟这才消停下来。
  兄妹进城去
  好不容易熬到四月二十号,正是邓知仁定下让他们去县城的时间。
  这些天是收割的农忙季节,学堂里每日也只上半天的课,兄弟两个跟先生请了假,每人兜里揣着邓五爷给的两贯钱,背着个小包袱乐滋滋的去寻温华。
  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所以温华也就没多带东西,背上背的包袱里面有一包烧饼咸菜,一身换洗的衣物,一些散碎银两,腰间绑了她的那个布包,里面放了散碎银子和铜钱供她随时取用。
  包袱里带的衣服不是她原来的那一身,而是用邓知仁的旧衣改小的,好在料子不错,用的是好棉布,只因当年邓知仁个子蹿得太快,没等过年穿新衣就小了,宋婶把它翻出来改成温华的尺寸,让她到了运城再换上,毕竟运城是个大地方,穿戴的太差会被人笑话。
  因为正是农忙时节,谁也没工夫去送这三个小的,宋婶也只将他们送到村外就停住了脚步,目送三人离开邓家村的地界。
  自从温华得知了“乾坤袋”的秘密(她是这么称呼那个能装下很多银子的神奇袋子的),她趁着宋氏回娘家走亲戚不在家的机会偷偷回了一趟秦氏老宅,从金库里面又取了不少金锭银锭装在乾坤袋里,毕竟去运城的话,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形,身上多放些银钱有备无患。
  朝英朝益两个看着她背的包袱沉重,便轮流替她拿着。她个子小,走的又慢,到了晌午才走了一半的路,还累得脸色通红,两人无法,只好在一个小镇子上给她雇了脚力。
  温华这是头一次骑驴,她被眼前的活生生的“庞然大物”吓得不敢往跟前凑,恰巧那头毛驴转过脑袋冲她高亢地叫了一声,她“刺溜”一下就躲到朝英身后去了,把朝益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朝英笑着把她从身后拽出来,将她举到毛驴背上做好,又把几人的包袱系在一起搭在驴背上,让她扶好鞍子,加快了脚步向县城赶去。
  到了下午日渐西斜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县城,找到邓知仁所说的吕家镖行,青砖围墙,黑漆大门,门两边挂着“仁结八方宾客义聚四海英雄”的对联,门口有一块大青石,上面阴刻着“吕家镖行”四个大字,显得安定又肃穆。
  温华从驴背上滑下来,觉得手臂已经僵硬了,跟租驴的道了声辛苦,又从兜里数了三十文钱给人家。
  邓知仁听门上的小厮说有三个小子找他,跟镖行里知会了一声便出来了,看三人风尘仆仆的,伸手将他们的包袱挎在臂上,“走,先吃饭去。”
  温华回头又望了两眼吕家镖行的大门,“二哥,你这样出来没事儿么?”
  “没事儿,”他拍拍她的小脑袋,“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邓知仁将他们领到附近的一个小饭馆,显然他平日里是常来的,店主兼小二热情的将他们引到里面,一人要了一碗面,又点了三个菜,看着三人风卷残云般扫清了桌上的所有食物,他笑眯眯的会了账,“走,去看看你们的住处。”
  店主带着他们从大堂来到后院,原来这里前面开饭庄,后面开客店,吃住倒是极方便的。
  店主打开一间屋子,里面一张大炕,靠门处一个盆架,一张桌子,两张条凳,温华他们进去看了一圈儿,店主抱来了褥子和被子,“客官,要热水只管知会一声!”
  待店主离开,温华把被褥举起来使劲抖了一阵儿,朝英和朝益也有学有样的抖了抖。
  邓知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家店算是比较干净的了,在外面住店也不过是凑合凑合罢了,且忍耐几日吧。”
  温华铺好了床,下了炕,坐到条凳上,“二哥,什么时候出发呀?一路上还需要带些什么东西么?”
  邓知仁看了看他们铺开在炕上的行李,“后天天不亮就要出发,所以明天晚上你们就得把住店的账结了,到时候我过来,从这儿到运城要走一天半,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是不停的,所以你们三个要准备好干粮和水。等到了运城,会停留三天,然后再回来。”
  “那一会儿我们去买几个水袋吧?”温华想了想,又问道,“二哥,我们跟着镖车,要花多少钱?是走着去还是坐车?”
  邓知仁笑了,摸摸她的脑袋,“就你们这腿脚还想走着去?有客人和你们一样要跟着车队走,到时候你们和他们坐一辆车。钱的事儿你不用管,有哥呢。”
  温华不甚赞同的瞧着他,“二哥,我带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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