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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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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温华也就不再过问,只是嘱咐他勿要用功太过,健康若是损伤了就不值了。
  平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他怔住了,随即无谓的一笑,“说什么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趁早上进,还等什么呢?”
  温华不赞成他这样的论调,想了想,才说道,“要是为了读书把身体搞坏了,即便做了官,又能有什么成就呢?即便有能力有成就,又能坚持多久呢?就算三十岁做官,活到七十岁,可以施展抱负四十年,若是原本就身体不好,再加上官事纷繁,也许不过是四五十岁便不得不退下来了,这样岂不是凭白丢了二三十年?”
  平羽见与她说不通,便也不再强辩,换了话题。
  又过了几天,宋氏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开始出屋见人,这令全家人都松了口气,然而张氏始终不见人影,使得原本对她只是略有不满的人也开始埋怨她不懂事,至于原本就对她有看法的宋氏则根本不愿意提她。
  如今的生活看上去似乎和原本在晋州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农家小院,同样的家庭成员,每日里围着老老小小打转。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虽然已经安顿了下来,但是秦池一直没有回晋州,他时常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不过在温华看来倒也正常,她也不多问——生意人忙碌总不是坏事,她自己还有好些事要忙呢。
  虽然有大哥在,全家人不必担心什么,但是隔壁就住的大嫂,出入时总是能遇见,抬头不见低头见,整天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漠以对——总不是个事儿。平羽是个秀才,别人不会说他如何如何,然而她和元元这样的在别人眼中白白寄居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管怎样小心翼翼都不为过,毕竟她们太容易成为别人的话柄——这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再说了,矛盾总要激发出来,她不希望到时候因为她而使得事情变得复杂。
  狡兔三窟,在事情变的麻烦之前,总要有所准备。
  因着秦池经常出门,她便托他有空的时候找牙侩打听打听哪里有好庄园,价钱不是太贵的话她就去看看。
  秦池欣然领命,第二天就带了两个人出门打听去了。
  庄园的消息还没等到,邓知信就回来了。
  他办完事回到营中与上司报备了,便得了几天的假期好休息一番,兴奋地骑马赶回来,一路上都在想着和母亲、弟弟重逢的情景,心里满是喜悦,然而刚到家门口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两个门子门子见了他反应不一,一个只顾着上前殷勤奉承,他的问话答得含含糊糊,另一个则狗追兔子般的飞快的往里跑,喊都喊不住。他也不急着往里走了,在外院的石墩上一坐,“急什么?这些日子家里怎么样?”
  那门子陪着笑,“托老爷的福,家里一切安好。”
  他“嗯”了一声,把腰间的刀抽出来,弹了弹刀身,横在腿上,“说吧,怎么回事?敢瞒着,就让你试试它。”
  家里以前进过贼,那贼人不光偷了钱财,被人发现了还意图放火逃跑,当时邓知仁手起刀落,直接就将那人的手臂砍下来了,血淌了一地——这门子是见过那场面的,此时再见那把刀,他浑身一哆嗦,直接就跪下了,“老爷,不是我们不恭敬,是奶奶吩咐的!”
  “奶奶吩咐你什么?”邓知信见他神色张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奶奶说……”门子不敢犹豫,将张氏的吩咐道了出来,“让小的们看见老爷的时候就赶紧将老爷请进来,不许耽搁,更不许……”
  “说!”
  门子绝望的一闭眼,伏在地上,声调都变了,“老太太没进院子就去了隔壁的宅子,奶奶不让小的们说!”
  ……
  “当真……?”
  门子只觉得来自前方的压力越来越大,身上直冒冷汗,只得将身体伏得更低了,结巴道,“不、不、不敢欺哄老爷!”
  邓知信觉得他脑子里轰轰直响,握着刀柄强压着怒气,好半晌才站起身,直直向后院大踏步而去。
  他在后院小径上恰好遇到迎上来的张氏和女儿红儿,也不待张氏说话,劈手从奶娘手里抱过红儿,转身就走。
  张氏呆了,她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丈夫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母子再相见
  邓知信抱着女儿停也不停的往大门外走,张氏在后面紧追几步,见实在追不上他,张口喊道,“你站住!你要去哪儿?”
  邓知信转身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紧了紧女儿身上的小棉袄,“乖妮儿,咱们看祖母去。”
  红儿瞅瞅后面的娘亲,再看看面色不善的爹爹,红苹果似的小脸儿上带着不安,怯怯的嗯了一声。
  邓知信安慰似的朝女儿挤出一丝笑容,也不再看张氏,低头走出了大门。
  秦池这几日在忙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想办法为茶山的茶叶在京城打开销路,另一件则是姑娘嘱咐的买庄园的事。这第二件事在他看来是再好不过的,大管家早就让他留意着为姑娘寻一座好宅子,若是没有满意的,自己画图造房也成——无奈姑娘不愿意离开邓家,这事儿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
  他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牙侩赵六,这赵六专做富商和官员的生意,他托赵六寻了几座风景好、地利方便又离城不远的宅院和田庄,看着合意的,就请人照实画下来,此刻便带在身上打算请温华过目。
  刚一进邓家,他便看到自己留在邓家的伙计银全朝他眨眼睛,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跟着银全到了一侧茶房。
  “怎么了?”
  “大掌柜,邓家大爷回来了。”
  “哦?”秦池微微一挑眉,“现在在哪儿?”
  银全道,“听说一回来就抱着他家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这会儿正在后院呢。”
  秦池略一思量,道,“咱们姑娘在哪儿呢?”
  银全有些不确定,犹豫道,“小的一直在这前边儿,没见着姑娘,这会儿邓家大爷回来了,姑娘应该也过去了吧?”
  秦池轻轻嗯了一声,捏着手里的一只小包袱,里面是几本书以及宅院的图纸,姑娘在后院,他不经通报就不能贸贸然闯进去……
  “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想给老太太请安。”
  不多大会儿工夫,银全就回来了,“大掌柜,老太太有请。”
  再见邓知信,温华只觉得他与上次相比,整个人又精干了许多,只是眼里的孤独更甚,他抱着女儿红儿坐在那里和宋氏说话,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宋氏和他聊了一会儿,便道,“平羽,让红儿和元元去你二哥屋里玩一会儿,见见弟弟们,温华,给这两个小的拿些果子。”
  平羽应了,拉着元元起身来到红儿跟前,红儿有些害羞又有些畏惧的躲在了父亲的怀里,邓知信好笑的拍拍她,“乖,跟小叔叔和小姑姑玩去,小姑姑给你糖果子吃呢。”
  一听有糖果子,红儿立即飞快的瞥了父亲一眼,态度松动了许多,邓知信又低声劝了几句,她才听话的任由温华抱着她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就见滴珠进了院子,滴珠见到他们先施了一礼,进屋禀告道,“秦大掌柜来了,想给太太请安。”
  温华略微停住了脚步,待滴珠出来,就朝她使了个眼色,滴珠会意,将秦池领进去以后便没有留在屋里,而是坐在了廊下的一只铺了棉垫的石凳上,拿出一只未完成的荷包慢慢缝着。
  秦池问候了邓家诸人,又叙了一会儿话便出来了,随手将一只小包袱交给滴珠,“这是姑娘要的几本书,拿好了。”
  红儿显然没有见过比她更小的孩子了,一开始看见粥儿和饼儿两个依依呀呀的小家伙,先是好奇的打量着他们,随即便被他们兴奋的叫嚷吓得直往后躲,温华见了只觉得好笑,没法子,只得拿出宝宝们的玩具哄她,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又拿出蜜饯果脯,小家伙立即就被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儿吸引了。
  温华看着红儿,心里只叹气,这么个乖巧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就有个如此彪悍的母亲呢?刚才大哥一来就把他们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盼着他回来,可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了,看着他给宋氏磕头,又教给女儿给祖母磕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若不是张氏不贤,大哥何至于这样?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不仅是她,当时就连宋氏也是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儿子,张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邓知信留下来吃了午饭和晚饭,不知道宋氏和他说了什么,他一直有些怏怏不乐,晚饭时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宋氏亲自为他把正房的西屋收拾了出来,铺了厚厚的被褥,又放置了一座温着热水的小炉子。
  温华静静地侧卧在炕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元元玩着数手指的游戏,红儿躺在她的旁边,早已经睡着了。
  秦池送来的那几张图纸她看了,都是不错的,依着她的喜好,其中有三张最为合意,然而又各有利弊。
  最绚丽的那一张描绘的是一座建在山坡上的小庄园,园中套院,院中有景,房子精巧别致,高低起伏不定,又引了山泉流经花园,十分有趣,庄园附带周围五顷花田,共计白银六千两。
  第二张是一处被农田所包围的精致小院,前后共有三进,以山石青竹为饰,后院还有一处绣楼,彩绘华丽,斗角飞檐,小院加上周围的农田十顷,共计白银七千两。
  这两处地方不相伯仲,小庄园固然是上上之选,但是地方偏僻,往来不便,精致小院离城也不近,而且那处绣楼可谓一处败笔——装饰的太过华丽了!
  最后一张画的宅子坐落在城里,原主人闹中取静,没有建造太多房屋,而是将七成的土地都建成了园子,其中遍植花木,最有特色的便是连接房屋与园子的回廊,曲曲折折、回环往复,图上还将宅子隔壁的私塾画出了一角,有童子在私塾里读书,这宅子因是在城里的京官聚居区,价格便贵了许多,要七千两银子,在图下一角还标注出几句话,意思是城中的宅子紧缺,因房主急于用钱才低价转卖,要求一次付清全款,否则这样地段的宅子便是一万两也未必能买下。
  能在城里有一座房子是许多人一生奋斗的目标,如今这个目标近在咫尺,温华却不着急了,她琢磨着得请人去打听打听这家房主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要卖房子,若真是那样可就得慎重再慎重了,她倒不是忌讳这些,只是将来平羽还要考科举,让人知道他住的是犯官曾住过的房子,难免要被人议论,何况从一万两到七千两,差得太多了,让人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想,低头见元元眼睛一闭一闭的快要睡着了,便替她掖了掖被角,待她终于眯上了眼睛才爬回了自己的被窝。
  蜷在被子里,她悄悄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前,最近胸口总是有点儿疼,里面还有硬块,而且硬块越来越大,她熟悉这种感觉,这是在长大呢,再过个一两年,她就会真正变成一个女孩儿了,不再是童子了,因为轻轻碰到胸口就会疼,最近她都不敢趴着睡,连侧卧都很小心——她轻叹一口气,这种时候才意识到时间流逝真是无情。
  第二日温华起得不算太早,她裹着棉袄在床上做了一会儿伸展运动,待觉得胳膊腿儿都松乏了,才重新整理好衣裳准备洗脸刷牙,一扭头正好看见元元两眼茫然的打着哈欠,红儿则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她,她嘻嘻一笑,拍拍手掌,“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咬屁股喽!”
  元元立刻就坐了起来,扑到温华的怀里,捂着屁股喊道,“姐姐——!”
  温华被她一下子撞到胸口,疼得直抽气,两手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开,低头含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丫头——”
  元元不明所以,怔住了,随即好似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又往她胸前撞去,被温华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你想干嘛?不许调皮!”
  元元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往她身上凑,温华无法,只好把她横抱起来往床上一扔,飞也似地逃出去了,临出门时不忘让瑶珠进屋看住她俩。
  到了厨房,见滴珠正在烧水,她探头看看左右没人,便让滴珠去门外守着,自己解了衣衫察看了一番,见没有问题才又重新穿好了衣衫。
  滴珠有些脸红,“姑娘,大白天的怎么能随便解衣裳……”
  温华眨眨眼睛,拉着她来到院子里,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别人,才伸出手指戳了戳滴珠,问道,“你这里有没有硬块?”
  “啊?”
  见滴珠一脸茫然的样子,她压低了声音,“就是小豆豆的里面……有没有硬块?一碰就疼的那种?”
  滴珠的脸更红了,躲避着温华戳在她胸前的手指,“没……没有!”
  “我很疼啊——”温华无辜的看着她,“刚才被元元一撞就更疼了,所以趁着这边没人看看嘛,看看有没有肿。”
  ……
  滴珠先是不明白,随即叫了起来,“姑娘你病了——!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嘘——嘘——嘘!”温华拉住她,有些窘迫,“不是病啦,这是很正常的事,过些时日你也会这样的!”
  滴珠眼泪都要下来了,“真的?奴婢也要病了?”
  颜恕发现了
  温华有些无语,有些尴尬,半晌才挤出一抹笑,“……那不是生病……”
  “那怎么会疼……?”
  见滴珠满眼的害怕,温华只好安慰她道,“没事没事,这是很正常的,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你害怕什么呀?”
  说罢,又劝了几句,她才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厨房。
  回到正房,却看见大哥邓知信身后跟着张氏,正在给宋氏请安,邓知仁和梁氏站在一旁,待张氏给宋氏敬了茶,宋氏点过头之后,夫妻二人才上前跟大哥大嫂见礼,张氏面上淡淡的,不太愿意搭理梁氏的样子,引来宋氏一瞥。
  温华暗叹一声,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如今这样不知是福是祸。
  宋氏给她介绍道,“这是你大嫂。”
  温华上前福身,叫了声大嫂,张氏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干巴巴的道了声“妹妹有礼了”,便不再说话。
  邓知信和邓知仁哥俩儿跟宋氏说了会儿话,梁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张氏只如木雕一般也不说话也不搭理人——温华偎在宋氏身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眼睛乱转,心想要是照着这样大家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若再起争端,到时候大哥就难做了……她正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盯住了邓知信,感叹长子难为,待晃过神来,瞥见张氏正不悦地看着她,面上的猜忌掩也掩不住,温华勉强一笑,却见张氏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让她心里一惊。
  宋氏也瞧见了张氏的神色,只是因为温华站在她身边,所以看不见温华脸上的惊慌,还只道张氏是在对自己不忿,因此仅存的那点儿忍耐也没有了,只两三句话便把儿子儿媳们都打发走了,让他们各忙各的去。
  梁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高傲到没有分寸的大嫂真是生不出一点儿敬畏之心,她安抚的朝温华一笑,便随着丈夫退了出去。
  宋氏脸色不太好,静静地待一会儿,才道,“温华,趁着今儿太阳好,咱们把被子褥子套了吧。”
  温华正暗自猜想张氏是什么意思,闻言呆了一下,轻声道,“嗯,好。”
  因听说京城的冬天也很冷,家里的棉被有限,宋氏早就决定制几床新被褥,之前去集市的时候买的一百斤棉花此时便派上了用场。棉花十斤一包,冬天盖的厚被子差不多都是十斤左右的,褥子也都得五六斤,只是褥子睡得久了不免要被压平,便显得单薄了。今日天气好,虽然一早就被张氏气了一回,但宋氏的精神头儿到底不错,两人吃了早饭,从箱子里找出十多条新旧不一的被面被里和白纱罩,商量着按照不同的花色搭配好了,邓知仁帮着她们把棉花从库房里搬出来,刚把纱罩铺开,宋氏便停了手,思量了一番,又把东西收了起来,将她和温华以及平羽正在铺盖的被褥拆了,里面的棉花取出来折好,用旧床单裹了交给邓知仁,“盖得久了就不暖和了,你把这些送到弹棉花的那里,让他们再弹一弹、晒一晒,你们屋里的明天再弄。”
  邓知仁领命出了门,宋氏把拆下来的被里被面交给瑶珠和滴珠去洗。
  棉褥子要在正反两面先上一层纱罩,封住边沿后再沿着经线来回缝上几道用以固定里面的棉花,接下来才能上被里被面,纱罩和被里被面要铺的平整,一丝褶子也不能有,否则套出来的被子就是歪的——宋氏一边做,一边给温华讲解技巧,一张张弹好的棉花卷铺开以后还要再进行修整,厚的地方要去薄,薄的地方要加厚……饶是两人手脚麻利也直到过了午才把三套被褥的纱罩缝好,中间梁氏还帮了会儿忙,后来粥儿和饼儿饿了要吃奶,她才不得不放下针线回屋。
  元元一开始是被瑶珠带着的,可她一看见白白胖胖的棉花包就要往前凑,铺好的棉花也被她抓得乱糟糟的,不得已宋氏只好让瑶珠带着她去梁氏屋里,可这小家伙兴许是觉得小侄子们不好玩,待了一会儿就不愿意了,直闹着要回去,梁氏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她哄住了。
  午饭吃的晚,梁氏哄着三个孩子睡了,便让瑶珠和滴珠守着,自己来到宋氏这边帮忙,宋氏忙了大半日,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见梁氏过来帮忙,便撒了手,让她和温华缝制,因接下来的活儿不像上午那般繁琐,梁氏也是自小就做惯了的,两人配合着一个多时辰便做完了。
  晚上铺盖着新被褥,温华觉得舒服极了,窝在被子里直乐,这新棉被和老棉被就是不一样啊!她临睡前还琢磨着要是明天天气好的话,不妨晾到院子里晒一晒,沾一沾暖暖阳光的味道……
  第二天仍旧是要忙一天,然而这样的计划却在一早被一位不速之客打乱了。
  彼时她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听见前院传来敲门声,等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继续响起,知道其他人都在忙,便自发的去前院开了院门,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一身蓝色的布衣,带着便帽,见到温华先是一愣,随即开口问道,“请问这里可是晋州绛县邓家村新搬来的?”
  因之前里正和亭长都来过了,所以温华确定他并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然而又能这么清楚的知道她家的来历,就有些奇怪了,除了大哥,他们在京中并没有认识的其他人啊——“我们家的确是从晋州绛县邓家村搬来的,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么?”
  这青年打量了她一番,吃不准她的身份,便道,“我们是西城颜家的人,我家六公子来拜访您家里的两位小公子,还请通传一声。”
  颜家?……颜恕?温华一时怔住了,又极快的缓过神来,急忙问道,“你家六公子人呢?”
  那青年一指身后不远处的马车,“就在车里呢。”
  温华瞥了一眼那马车,挪了挪脚步,借着青年把自己的身影挡上了,“稍待,我去叫我哥哥。”
  她刚要转身,就见车里跳下一个玉色绸衣的少年,她心里一慌,便要往回跑,却听见那少年喊了一声——
  “站住!”
  温华心里暗叫倒霉,缓缓转过身来,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朝他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呀?”
  颜恕放慢了脚步,面露疑惑地看着她,待走到她跟前才迟疑地问道,“你——”
  温华想起之前女扮男装时他对自己一直都不错,自己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由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你等等!我去叫我哥哥!”说罢也不再看颜恕,扭头向后院跑去。
  她气喘吁吁的找到平羽,低声喊道,“快!快——他找来了!”
  “谁?”平羽正在写字,见她这副摸样便停下了笔,“谁来了?你怎么慌成这样?”
  “是……是颜恕,”她垂下了肩,“谁想到他真的找来了……我去开的门,被他看见我这副摸样,躲都没地方躲……”
  平羽先是诧异地愣了一下,待想起颜恕是谁,见温华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调侃她,“早说过让你小心些,看看,惹出事了吧?”
  温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想起这事儿还真是麻烦,不由又放软了声音央求道,“快去快去吧!先帮我挡一挡!”
  平羽整了整衣冠,嘻嘻一笑,“来,叫声好听的让哥哥听听——”
  温华白了他一眼,推搡着他出了房门,见他满脸的不以为意,想起之前在晋阳和颜恕见面的时候他那冷淡的模样,便又拉住他低声警告道,“他叔叔是一省学政,你要是把他得罪了……可别怪我没给你提醒!”
  平羽瞥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在她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个爆栗,“小丫头,自己闯了祸还敢威胁人?再啰嗦就直接把你送给人家!”
  温华呲牙咧嘴的捂着脑门,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恨不能瞪穿了他,然而时间紧急,她唯恐颜恕进来了再被他看见,便看了看左右,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宋氏正在给儿子儿媳做新被褥,见她这般模样,笑道,“晒个被子也能晒个满头大汗!唉?过来我瞧瞧——头上怎么红了一块?”
  温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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