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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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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样,你在那边住着还有人伺候着,我要是闷了,就找你去玩!”
  平羽没有答话,只是用他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温华,看得她渐渐不安起来,才开口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以前认识的人?为什么?”
  温华转脸看向窗户,避开了他的视线,待他又问了一遍,才双手抱膝,闷闷地回答道,“我一点儿也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们虽然对我好,可是我只要一想起曾经发生过的……就觉得还是各过各的日子比较好……”再说了,她本就不是真正的秦丽娘,面对他们总是不自在……
  平羽对于温华的前身秦丽娘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揣测过,此时听到她这样的说法,又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琢磨了一会儿,他搬开面前的炕桌,往前坐了坐,和温华面对面坐着,柔声道,“温华,你这样是不对的……”
  温华不爱听他这话,咬了咬唇,“怎么不对?”
  平羽抽出她手里的杯子,续满了茶水递给她,“这几年他们是如何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明白,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就带着钱财跑了,哪还会帮你把这一大家子人都赎出来一一安顿好?——即便那位秦大管家当初赎人用的是你家的钱财,可他终究不是只为自己谋划,在那么危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抛下别人,这样的忠心之人便是千金万金都换不来的呀!你说是不是呢?”他想起自己从前的事,笑容里就带了些苦涩,“你真的很幸运……”
  温华听出他话语里的落寞,有些不安的觑着他,“平羽哥……”
  “……傻姑娘!”平羽揉了揉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笑了,“好好珍惜吧!不要再说什么各过各的话了,平白伤了人家的心,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哦……”她讷讷的应了一声,觑着他脸色转好,便上前扯扯他的袖子,“平羽哥,你这会儿忙不忙?”
  平羽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立刻转过身去拿起课本,“鸿泉书院的考试近了,我要看书。”
  他要顾的是正事,温华摸摸鼻子,“哦,那你好好看书吧。”
  新年将近,事情越发忙碌了起来,邓知信因为大年初一要在营中值守,宋氏便尤其看重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邓知仁早早的去集市上买了两扇猪肉和一腔羊,温华和梁氏带着瑶珠和滴珠把各样的肉都处理了,如同往年一样,切的腌的腊的蒸的,一样样都收拾整齐,邓知信还派了几个手下的士兵运了一车粮食过来,足够全家人吃到来年夏天,周阳那边自从腊月二十五便给工匠们放了假,说好待到过了初十再来上工,只是宅子里还需要看守的人,他便留在了那里,温华让秦小巳给他捎信过去,让他年三十那天务必回来守岁。
  温华反复考虑过后,终于给秦大管家去了信。这一决定是她反复思量过后方定下的,平羽说得有道理,对方既然没有在遭遇苦难的时候因为她孤身一人而抛弃她,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即便她和秦丽娘的性情习惯是那么的不一样,可是这么几年过去了,不管是谁都会有所变化的吧?将来的路还长,她不能因为惧怕就逃避。
  休弃与奢望
  她在信里谈及了自己在京城的生活,也把永宁坊的宅子修缮的事说了说,并且以极为热情的口吻邀请秦大管家进京,只是建议他不要太早过来,最好是等到了二三月份河水解冻再出发,这样一路上都可以坐船,不至于太过辛苦。
  信发出去,她也稍稍松了口气,若不是平羽的那番话,她此时仍钻牛角尖呢。
  大家欢欢喜喜准备过年,有人却不期而至。
  张氏自从被送回娘家,便没有一件顺心意的事。父亲知道她被遣回来的原因之后,拿着篱杖便要打她,若不是她躲得快,又有母亲替她拦着,一顿好打是免不了的。家里的几位嫂嫂表面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可是一到有事的时候便推三阻四,不是说这个没有,便是说那个价贵,好在还有母亲坐镇,她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带了不少钱,若非如此,娘家铁定是待不下去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整日只躲在屋里唉声叹气,也不理会外面的事,到了腊月扫尘时候,她的嫂嫂们看不下去了——哪有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过年的道理?再说这个小姑子向来爱惹是非,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于是枕边风一吹,第二日张氏的哥哥们便在二老面前提出来应该把妹子送回邓家,不管怎么样,她总还是邓家的媳妇儿,没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
  张家老爷深以为然,张家夫人却不干了,和女儿一起在家里闹了好几天,死活不愿意让女儿就这么回到邓家,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女儿怎么能自己回去?好歹也要邓家的人来磕头赔礼才成”,最终还是张家大家长一句话一锤定音,“除非她被邓家休回来,否则不许她在家里过年!”
  这一回被派到邓家的仍是张氏的大哥二哥,两人也不指望这个妹子能说什么好话,索性也没跟她打招呼,备下礼品便径直去了邓家。
  两人在邓家陪着笑脸说了一大筐的好话,才令邓知信松了口,“若不是看在两位这般通情达理的份上,我断不会再让她进邓家门,只是她性子一向如此,我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变化,但凡她能对我娘亲恭敬些,我也不至于……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派人去接她。”
  能让邓家这边派人去接,也算是全了张家的脸面,张家两兄弟忙不迭的答应了,又陪着邓知信喝了半晌的酒,才晕晕乎乎的上车走人。
  邓知信再不乐意,也要卖张家一个面子,何况他那位连襟早就和他打好了招呼,最近上边新来了一位将军巡阅各处,此时若闹出后宅不宁的消息,恐怕会给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他心里虽然不愿意张氏回来给娘亲添堵,却还是不得不接她回来,只是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张氏一回来便把她留在家里,找两个人看着,轻易不许她出门。
  张氏因为丈夫只派了几个她常用的婢女和仆役却没有亲自过来接她而大发雷霆,杵在大门口不愿意离开,磨蹭了半晌,却在看到张家老爷挥舞着篱杖冲出来时吓得立即跳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了娘家。
  一路上她忐忑不安,问了身边的婢女一些关于家里的情况,得知自家丈夫每天都回家歇息,并没有在外留宿,不由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一把抓住了那叫秋莲的婢女,“秋莲,我问你,老爷这些日子在家里召谁伺候了没有?”
  秋莲心里一惊,想起前几天被赶出书房的秋意,低语道,“秋意给老爷送茶水,不知道为什么被训斥了……”
  “啪!”
  秋莲捂着脸,惊慌的垂下了头。
  张氏怒斥道,“有作死的你不知道拦着?!”
  秋莲哭道,“奶奶——秋意说老爷让她去伺候,我们不敢拦着……”
  张氏恨恨地瞪着她,伸手掐了她一把,“回去再收拾你们!给我捶腿!”
  张氏回到家里,先把家里伺候的人都召集在一起训示了半天,又把她离家之后不太安分的几个丫鬟婆子好好收拾了一番,打的打,卖的卖,等到底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时候,她方才满意的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姑娘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过来,田氏干什么去了?”
  下面的人都不敢说话,唯有张氏的乳娘洪氏上前低声道,“老爷把姑娘送到那边去了……”说着,手指往隔壁指了指。
  张氏怔住了,随即将茶盏重重的一放,阴着脸站起身,随手指了几个人,“跟我走!”
  “奶奶!”洪氏见她神色不对,急忙跟了上去,低声劝道,“有什么事不如先等老爷回来再说?这大过年的……若是再惹恼了老爷……”
  张氏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冷笑几声,“乳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的女儿怎么能让那样的人抚养,我不怪你没拦住,可你也不必拖我的后腿,今儿我是必要把红儿接回来的!”她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乳娘扣半年的月钱,下次再犯扣两年月钱!”
  她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隔壁宋氏所住的宅院门前,却被铁将军拦在了外面,里面的人任凭她让人怎么敲门也不开,只说不认识她不能开门,将张氏气得几乎要骂人,两边僵持了许久,围观的人渐渐增多,张氏顾忌丈夫的怒火,只好带人回去了。
  晚上邓知信回来后,宋氏言及白日里张氏上门闹的那一场,“你若愿意休便休了吧,有这样的媳妇,我一日也过不安宁。”
  邓知信紧攥拳头,强忍着怒火,低声道,“娘,您且再忍一忍,等过了上元节……您先帮我把前院收拾出一间房吧,我这些日子说不定就过来住了。”
  温华帮着梁氏和面蒸馒头,虽然有瑶珠和滴珠帮着打下手,却也忙了整整一天,此时累得恨不能倒头就睡,她迷迷糊糊的洗漱了,迷迷糊糊的进了屋,听见有人喊她才注意到大哥邓知信也在,她喊了一声大哥,便又眯上了眼睛。
  邓知信见她这样困倦,便对宋氏说,“娘,我先回去了,让妹子早些睡吧。”
  温华困得直点头,听闻此言有如得了大赦一般,睁开眼睛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让他走,到底还是困意占了上风。
  过年的这十几天里,温华再也没见过张氏,反而是邓知信,从大年初二起便搬了过来,随身只带了些许衣裳被褥和半箱子书册,住进了前院的一间客房里。
  温华暗暗向别人打听过张氏的情形,却是谁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个什么情形,直到正月十六那日张家又派人来,她才知道邓知信在当天一早给了张氏休书。
  她和滴珠两个趴在二门那儿偷偷向外张望,前院里热闹得很,有张家的人,有大哥二哥,还有大哥请来的几位好友,里面却没有大哥的那位同僚兼连襟。
  “刚才你去端茶,里面的人都说了什么?”温华捅捅滴珠。
  滴珠想了想,“张家的人一直在说邓家做的不对,劝大爷收回休书。”
  “还有呢?”
  “还有……张家的人说大爷和大奶奶成亲没有几年,有些意见不合的地方也是在所难免的。大爷急了,说大奶奶不孝顺,把太太给气病了。张家的人不信,大爷就让人把邻里都叫来作证,张家的人不让叫,说这事儿传出去对大奶奶的名声不好。”
  “然后呢?”
  “然后奴婢就被人赶出来了。”
  “切——你不会多听一会儿?”
  “姑娘,奴婢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敢留在那里?”
  温华瞥了她一眼,戳戳她的额头,“狡辩。”
  “姑娘——哎呦!”滴珠抱头。
  “哎呦!”温华也抱头。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看什么热闹?回屋去!”平羽没好气的一人敲了一记,他身上厚厚的棉袍裹得紧紧的,一副出门见客的打扮。
  滴珠连忙施礼,“三爷!”
  温华瞪了他一眼,“平羽哥,你出门?怎么不带着明昼?”
  平羽看看日头,“我去前面看看,婶子和二嫂在后面不放心,你去陪陪她们吧。”
  温华又朝前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吩咐滴珠,“你去厨房烧些热茶,一会儿端到堂屋去。”
  等滴珠一走,温华立即拉住了平羽,“你说,这回休得成么?”
  平羽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即便休了又怎么样?”
  温华被他这一句话问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平羽往前又挪了半步,靠近她低声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了吧。”他见温华仍然呆呆的看着他,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你这个傻丫头,真当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么?我都看出来了,何况别人?快把你那心思收起来吧,你想的这事儿是没有结果的。”
  温华惊醒过来,掩饰的转过脸去,“你说什么呀?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倒是说说看?”
  平羽见她这个态度,也不多说,只是道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开了。
  温华面色复杂的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满怀心事的转身去了厨房。
  书院报名去
  张氏最终还是没能回到邓家,当然,邓知信也做了让步,在张家的要求下,他重新写了休书,原本那张休书上的“不侍翁姑”被改成了“善妒”,并且请了邻里作证,当日便报到官府备案了,自此,张氏的存在彻底淡出了邓家人的视线。
  原本隔壁的那座张氏嫁妆钱买下的院落也很快易了主,新房主是一位外地迁来的举人老爷,官话说的半生不熟,为人却很和气,逢人便是三分笑意,他也是如今柳庄里学问最高的人了(宋氏他们所住的村落名为柳庄,名字源自村口有一座古柳),他来了以后,不仅买了宅子,还买了八顷地,听说准备佃给农人种植。
  温华最近颇为浮躁,她静不下心来。
  自从张氏被休之后,梅娘对这个家越发的殷勤了,尤其是宋氏、红儿和邓知信,几乎是被她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呵护着。
  她这样的态度被众人看在眼里,却都不吭声,温华摸不准别人的心思,她一个小姑娘家又不好多问,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然而讨厌归讨厌,她却不是那种能对别人摆脸色、下狠手的人,只是对于梅娘的事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大哥能幸福,不管是梅娘,还是别的什么兰娘、竹娘,只要能给大哥幸福……她就能接受……然而用不了多久她就又会推翻这种想法,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这种没有志气的念头——自己虽然小,可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平羽自从劝过她一回之后就没有再说起过这件事,让温华悄悄松了一口气,也因为他的提醒,她收敛了自己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样——只要有大哥在的地方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常常走神也不自知。现在她依然忍不住去看大哥,可是通常她会强制自己不再多看他,转过脸去看别人或者找些能转移视线的事情去做。
  鸿泉书院的考试安排在二月初三,自正月二十五日便开始报名了,温华担心去晚了不好报名,便劝平羽早些去,赶早不赶晚,平羽也深以为然,便定下正月二十六日去鸿泉书院。
  鸿泉书院在御水码头附近,确切的来说是在预备码头的西北,夹在码头和京城中间的一处官道附近的山上,从柳庄到鸿泉书院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沿着城外的小道从城西绕到城南,再沿着官道南下,另一条是自柳庄入城,从南城的三个城门出城,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走到围绕京城的九泉山的一处支脉,看到满山的杏树的时候,就可以停下了,这时候弃车步行,沿着山道走上半柱香的工夫,就来到了一处精致的宅院,里面书声琅琅,宅院门口一左一右搭了两座棚子——这里就是鸿泉书院了。
  温华手搭凉棚,跷着脚尖站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宅院门前拥挤的人潮,啧啧两声,低头对刚从人群里挤得满头大汗才出来的平羽说道,“平羽哥,怎么这么多人?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咦?明昼呢?”
  “明昼拿着我的名刺去排队了,就在东边的棚子那儿,咱们来的早果然是正确的,刚才我看到有人领到的号牌已经排到了后天上午了,说不定明天就没有号牌可领了。”
  温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让他去领号牌?能行么?”
  “把水囊给我。”
  平羽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剩下的拎在手里,“哪儿能指望他?你们俩在这儿老实待着,别乱跑,我继续排队去。”
  今日温华出来时带了滴珠,温华扮作富家少年,滴珠则成了她的书僮,二人容颜如花,在人群里煞是醒目,好在她们年纪小,虽然美目精致,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自然。
  滴珠早就想跟着温华出来走走看看,却一直没敢提出来,反而是温华看出她的小心思,微微勾搭了一下,鱼儿就上钩了,两个人躲在平羽的房间练了好几天,行为举止上总算不那么“娘”了,这才敢出来见人。
  温华站的累了,便想着坐下,滴珠见状连忙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一张坐垫摆上,再拍一拍,“主子,请坐。”
  温华刚坐下,滴珠便取帕子替她拭净了双手,又从包袱里翻翻翻,翻出一盒点心奉上,“主子,先用这个充充饥吧?”
  温华笑眯眯的掐掐她的小脸蛋儿,“不错,有眼色!”伸手取了一块豆绿色的糕点咬了一口,“唔,这个不错,你尝尝。”
  滴珠知道她的脾气,便也不做假,取了帕子擦擦手,小心的拿了一块点心小小的咬了一口,眯起眼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
  周围留意她们的视线更加密集了。
  咳!咳!温华在一旁使劲朝她瞪眼。
  “怎么了?主子?”滴珠不明所以。
  温华放大了声音,周围的人就是想不听见也难,“你吃饭怎么像个小丫头?再这么畏畏缩缩的当心少爷我罚你!”说着还敲了她一下。
  滴珠连忙把剩下的点心都吞了进去,可惜她嗓子眼儿小,半块点心掖在了嗓子里,她涨红着脸使劲的捶了捶胸口,“主子……”
  温华见状赶忙帮她捶了几下,“要不要喝水?”
  滴珠连连点头,抓过水囊就灌了一大口——这回倒是不斯文了。
  “邓小弟,好巧啊!”
  一个轻快的声音在她们身边响起,温华转头一看,却是那个在永宁坊认识的周芳周永寿,他今日一袭锦衫,头上戴着儒巾,身旁还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既然对方先打了招呼,温华便也笑着招呼道,“周大哥!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这几位是?”
  “这几位是我的同窗,魏撰之,蒋兴孝,孟东鲁,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位就是学堂隔壁那座宅院的新主家,邓……温华?”
  几个人互相见礼,温华抬起头来,见这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心里略微僵了一下,“各位?”
  再访永宁坊
  周芳身旁的三个少年一眼望去便觉得他们各有特色,那个叫魏撰之的虽然也风度翩翩、相貌俊美,但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的想与他拉开距离;那个叫蒋兴孝的倒是有一双好眼,只是太过内敛,似乎总爱藏起自己;至于孟东鲁,他是几个人里个子最高的,奇特的是,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把佩剑,剑鞘古朴雅致,显然不是寻常之物——要知道如今已经很少有儒生身上佩剑了。
  “几位都是来报名的?拿到号牌了么?”温华左右看看,周围的人越发的多了。
  周芳手里捏着一块玉佩把玩着,“我们昨天就来过了,今天纯粹是为了看热闹来的。”
  “看热闹?”温华迷糊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疑问从眼睛里直接影响到了周芳,周芳笑了,解释道,“每年都会有一些有趣的人物出现,今年也不例外。”
  “有趣的人物?”温华不解的看着他,“如何有趣的人物?”
  周芳甩了两下腰间的玉佩,“自然是过去一年里涌现出的各类长才,好比去年就有一个擅长心算的家伙,前年出现了一个能长啸的,后来都进了鸿泉书院。”
  温华心里诧异,顿了顿才迟疑道,“这样也行?”
  个子高高的孟东鲁笑了笑,说道,“当然能进鸿泉书院的人读书也都是极为上进的,前年的那个还是洛州童试第一的秀才呢。”
  温华诧异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仰起头看着孟东鲁问道,“那什么样的人才能进鸿泉书院呢?这次来报名的还有那样有趣的人么?”
  孟东鲁嘿嘿一笑,“自然是有啊!”说着还指了指自己。
  “你?”温华吓了一跳,“你会什么?”
  孟东鲁无不得意的说道,“不管是谁坐在我驾驭的马车上都会觉得如履平地!”
  咦?温华看看周芳,再看看另外两个人,见他们几个都一副平常表情,便明白这孟东鲁想必是有些本事的——要知道作为六艺里的“御”,听起来似乎是比其他的简单些,仿佛只是驾驭马车这么简单,但实际上不仅要了解马儿的习性和脾气性格,还要让他们彼此之间配合好,说白了,所谓“御”,和御人之道是紧紧联系起来的。
  照这么说来,平羽的竞争压力还是挺大的呢……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周芳等人插科打诨,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抬头看看已然行到正午的太阳,算算时辰,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了呢……
  这时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几个人循声望去,就见西边的棚子那边儿人潮涌动,似乎是有什么稀奇事。
  周芳和几个朋友对望了一眼,便对温华道,“我们去那边看看,你要不要去?”
  温华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找到平羽和明昼的影子,便摇摇头,“我还要等哥哥,不去了,你们先去吧,有什么有趣的说给我听就是了。”
  周芳他们便离开了。
  温华又等了一会儿,周围人群吵吵得有些令人心烦,她正打算带着滴珠去找找平羽,滴珠就在一旁喊道,“主子,三爷出来了!”
  温华顺着滴珠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平羽和明昼正从人群里挤出来,她抬起胳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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