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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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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不必了,宋婶家里房子少,你们住不下的,若是另外赁房,你们天天去宋婶家里干活儿,别人看了也会奇怪的,嬷嬷,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别人注意到我呢?”
  春桦嬷嬷犹自不死心,坚持要跟着温华伺候。
  温华无法,只得硬了口气,“嬷嬷,去了茶山那么一大家子人都还需要你和大管家辛苦呢,大管家年纪大了,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我把金兰和银兰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的教她们,还有你自己的孩子,以后咱们家就要靠这些人来支撑了。”
  春桦嬷嬷又想掉泪,被秦远劝住了,他叹了一口气,“既然三姑娘坚持,咱们焉敢不从?只是姑娘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老奴每个月都会给姑娘去信,姑娘是识字的,若是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回信告诉咱们!”
  她点点头,往门外张望了一下,“嬷嬷,好似开饭了,你叫两个人帮着布置布置。”
  待春桦嬷嬷离开了,她起身把门打开,回转过来压低了声音,“大管家,你们去茶山可有什么难处么?需要多少路费?那边经营的如何?到了茶山那边他们不会不认你们吧?”
  秦远诧异温华小小年纪便能思虑得这么周详,“姑娘放心,这倒不至于,只要有地契,茶山的交接是没什么问题的,茶叶的买家一向由茶经济联系,信誉是极好的,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茶山是卖给晋州秦家,不管秦家如何闹腾,这茶山不是别人想动就能动的,”他低头盘算了一会儿,“去年和前年的钱款都存进了大德钱庄,共计一万五千八百两,今年的头一笔款子三千四百两银子在两个月前就进账了,是老奴亲自核对的,下个月底是第二笔进账,目前两座茶山的收益一共入账一万九千二百两。”
  “这么多!”温华瞪圆了眼睛,她想起这些人身边都没什么行李,“大管家,你们算是净身出户了,这大德钱庄还会认下这笔款子么?”
  秦远微微一笑,低声道,“那些东西早已经藏好了,姑娘不必着急,大德钱庄能经营这么些年,靠的就是信誉二字。有件事还要跟姑娘商量商量……”
  温华眨眨眼,“大管家尽管开口——”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显然是客栈里小二把饭菜送来了,秦远便长话短说,“是这样的,这些日子府里打发出去了不少人,其中良莠不齐,但有几房管事从前还是十分尽心尽力的,所以老奴想着悄悄地去把他们找回来,毕竟交了那么多的赎身银,他们也没什么家底了,又是从秦家出来的,想来他们也多是愿意跟着去茶山的,毕竟要把茶山经营好,能干的人是必不可少的。”
  温华见他神色笃定,想想那一万九千二百两,便道,“大管家看着办吧,您办事我放心,您看着有哪些可用的,就劝回来,不愿意回来的,若是日子难过,能帮助的就帮助一二。”
  秦远从一开始就紧绷的面容这才舒缓下来,“三姑娘说得是,老奴必会把这事办妥当的。”
  温华盯着秦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若是我没有把你们买回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秦远铜色的脸上皱纹一抖,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本来就安排好了的,不管是谁把我们买去,半路都会有人高价把我们赎出去,”随即又叹息道,“若是三姑娘没有出现,老奴就用这两座茶山养着那些被四老爷和四奶奶赶出来的老老少少,毕竟做了一辈子的秦家家奴,在外面又怎么生活呢?”
  温华心中震动,她看着这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许久才道,“不管怎样,这一大家子的事情就都交给您了,有合适的人就尽管留下。我后天就要回绛县了,去茶山……您还需要多长时间召集人?”
  秦远立即答道,“之前和各个管事都打了招呼,只说是从前老爷的一个远亲帮着经营的茶山,可以去那里生活,大家都是租的房子,什么时候走都行,大约两三天就都能叫齐了。”
  温华咬咬下唇,“我现在改名叫邓温华,住在绛县西南邓家村,就在祖宅附近,我还活着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了,能猜到的也让他们噤口,若是嚷嚷出去……毕竟秦家也只是说我是失踪,到那时候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便再难清静了。”
  “那是自然,”秦远沉吟一会儿,“恩人似乎是镖行里的?”
  “对……”温华正要答话,就听见有人敲了敲门板,抬头一看,却是邓知仁手里捧着个托盘,“二哥?”
  邓知仁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前面把饭菜送来了,妹子和大叔先吃饭吧。”
  温华看了看,荤素凉热四个菜,一盘馒头,一碗蛋汤,还有一壶酒,她帮着邓知仁摆好盘子,“朝英和朝益呢?”
  邓知仁坐下给两个酒盅斟满了酒,一盅送到秦远的面前,“那位大娘说要去亲戚那里取些衣物,我让他们帮忙去了,”说着,他朝秦远端起酒盅,“我敬一杯,请!”
  温华自取了个馒头,也不跟他们客气,吃了些菜又盛了半碗汤喝下去,便专心听他们说话。
  秦远和邓知仁半壶酒的功夫,就已经敲定了由邓知仁介绍吕家镖行出人出车护送秦远一行人去福州,这可以说是一单大生意了,从晋州到福州,三千里地,若是按人数算,镖行每人至少要收十二贯钱(或者十二两银子)。
  为了掩人耳目,决定一行人先去绛县,从绛县再去福州就不必再经过运城。
  温华留在邓家村的决定令邓知仁很是诧异,在他想来,温华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家从前的仆人,人家还把隐藏的产业献上,温华自是会跟他们走,本来他还愁烦回去怎么娘亲说,现在听了温华的解释,他低下头半晌没说话,直到秦远拍拍他的肩膀,“二郎,我们姑娘在你家……你多担待吧。”
  他眼眶有些发红,揉了揉脸,“我们兄弟不能在娘亲身边伺候,倒让妹子操这个心……”
  温华给他夹了块肉,笑眯眯的,“二哥和婶子对我那么好,我可舍不得你们。”
  吃完了饭,秦远就派了自家儿子到各家去传消息,让各家当家的傍晚时到老地方聚头。
  温华不知道他说的老地方是哪里,不过剩下的年轻媳妇和丫头都让春桦嬷嬷带出去安顿了,毕竟客栈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频繁出入还很扎眼的。
  秦远要去大德钱庄取些银两,顺便兑换些零钱,他身边带着芮光和十寒,温华也想见识见识,于是装作小厮跟在一旁。大德钱庄的掌柜看来和秦远是认识许久了,他对秦家的事也有所耳闻,见到秦远先是一怔,随即笑容满面的寒暄起来,秦远直言为新主子办事,要取五千两银子,其中四千六百两面额不等的银票,另外四百两都换成银锭,钱庄的掌柜留他一边喝茶一边叙话,待银票和小银锭都备好,验过成色就装在一个铜皮箱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银票,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她也不好仔细去看,只在一旁瞄了两眼。
  秦家有义仆
  人们在外行走时因路途遥远,携带金银十分不便,而且山贼强盗们常常借由车辙的痕迹判断行人或车队里面有没有重物,出于安全的考虑,很多人宁可缴纳些汇兑费用也愿意使用银票。
  大德钱庄的分号开遍全国各地,拿着钱庄开具的银票或凭证在任何一家大德钱庄都可以兑换银两。它和其他钱庄不同的是,虽然大德钱庄也收取银票的汇兑费用,但同时他还会付给客户一定的利息,这样就吸引了众多的资金。利息比例虽然比汇兑费用的比例低,但利息随着存储时间的延长而不断积累,每次汇兑时的费用却是按比例固定收取的,所以,对于在钱庄中长期存银的客户而言,有时累积的利息不仅能支付汇兑费用,还可能仍有结余。
  秦远让芮光和十寒在小厅里守着铜皮箱,他带着温华和钱庄掌柜进了更里面的一间屋子,温华见这间屋子长宽只有一丈,装饰的极其简约,一张长案上供奉着财神,下面是一张四仙桌,桌子两侧各有一把太师椅。
  秦远坐在其中的一张太师椅上,温华就在他身旁站着,掌柜亲自捧出一本账簿,翻开察验了一番,噼里啪啦扒拉着算盘演算了几遍,将数字写在一张纸条上给秦远看,秦远取过算盘自己又算了两遍,便点点头,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着扔到桌下的一个铜痰盂里,眼见得烧成了灰烬,才将桌上的一杯凉水倒进痰盂,纸灰被水一打立时就化成了碎末。
  钱庄掌柜先是开具了一张一万两的凭证,盖上钱庄印鉴,又取出一沓银票交给秦远,秦远就着跟前的算盘点算清楚,将银票和凭证用一个薄薄的铜皮匣子装了锁上塞到怀里。
  二人告辞出来,叫上抬箱子的芮光和十寒,便上了一辆不知从哪里来的骡车离开了大德钱庄。
  骡车上的帘子围得紧紧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车夫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一身的皂色,满脸的怒相,芮光和十寒一前一后紧跟着车子,温华坐在秦远的对面,她摸摸铜皮箱,“这箱子这么大点儿,一个人就能抱走,不怕被人抢了么?”
  秦远笑眯眯的看着她,拍拍藏着铜皮匣子的胸口,低声说道,“要紧的在这儿。”又点点铜皮箱,“您试试看,这箱子虽然看着不大,却是全铜的,本身就有六七十斤重,里面装上东西,哪里是轻易就能抱着跑的?”
  “啊?我还以为只是包了一层铜皮呢!”她使劲推了推箱子,果然没能推动。
  骡车行了一刻钟,来到一所不起眼的宅院后门,秦远让温华就在车里守着,留下车夫,带着芮光十寒把箱子抬了进去。
  温华又等了约有两刻钟,秦远才带着十寒出来,两人换了衣服,秦远是一身棕褐色的衣衫,十寒则是一身蓝衫,二人把温华送到了客栈,恰好邓知仁也带着朝英朝益回来了。
  秦远拉着邓知仁进屋说事,十寒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守着,朝英和朝益中午饭没吃两口就给人帮忙去了,这会儿不免觉得肚饿,跑出去买了一斤肉包子,拉着温华坐在院子当中的石凳上就着茶水吃着。
  “二哥这事儿办的真是仗义!”朝益囫囵吞下半个包子,却噎住了,赶紧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儿,看温华面露疑惑,瞧了十寒两眼,挠挠头,“二哥还没跟你说?”
  “说啥?”她不知道邓二哥是怎么跟这两个小子说的,只好装不明白。
  “听说他们主家被人陷害躲了起来,这些人落到仇人手里要被发卖,他们主家的朋友也是二哥的朋友,就托二哥把他们赎出来,听说要背井离乡去老远老远的地方呢!”
  “这样啊——”温华挑了挑眉,转移话题,“中午你们干嘛去了?”
  “给人帮忙去了呗,”朝益丢给她一个包子,她接过来咬了一口,唔,还真挺香!
  “刚才我们跟二哥去见了镖行里的人,好像他们回去的时候还要接买卖,”朝英吃喝完了,擦擦手,“今天还去集市上看看不?刚才问了二哥,他说晚上没什么要忙活的。”
  说到去集市,朝益兴致也很高,“去吧去吧!昨天还有没逛到的地方,今儿正好去看看!”
  看到性格腼腆的朝英也想要去集市,温华不由问道,“你们到底是想要买什么呀?”她眨眨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想起他们在绛县县城的铁铺门前那专注的样子,不禁恍然大悟,“哦……你们是要买——刀?”
  两兄弟嘿嘿一乐,立刻顾左右而言他。
  “温华,你要买些什么?”
  “就是啊,你不给婶子带点儿什么?”
  温华端起茶碗咚咚咚喝下去大半碗,冲掉口中的油腻感,拿帕子抹抹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我也想去看看呢。”
  秦远和邓知仁商量了一会儿就招呼温华进屋,温华顺手把石桌上的茶壶拎起来摇了一摇,对两兄弟说道,“屋里有水,我再去打些。”
  进了屋,她在桌边坐下,秦远打开桌子上的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沓小面额的银票,从五两到二十两不等,对邓知仁和温华说道,“这里一共是三百两银子的银票,已经说好了请二郎帮忙收着。三姑娘给大嫂添麻烦了,二郎你多担待,三姑娘还小,平时买些糖果头绳是没什么问题,可这么一大笔钱放在身上到底让人不放心,万一被人盯上,反而坏事。这一二百人都要等到了茶山那边再安置,三姑娘这边就难以顾及了,不过有宋大嫂和二郎在,我们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邓知仁道,“这些我先替妹子收着,其实妹子在我家本也花不上什么银钱,以后再大些,不管是裁衣裳还是打首饰,随她的意愿。”
  温华掌心托住下颌,打断了他们的客套,“大管家,这些钱是我和宋婶还有二哥的是不是?那我想用这里面的钱给婶子和二哥买礼物行不行?”
  秦远略带讶异的看着她,随即笑了,“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想给婶子砌个能烧火的砖炕行不行?”
  “三姑娘愿意就行。”
  “那要是我买几只羊羔,等秋天的时候卖掉换钱行不行呢?”
  秦远捋捋胡子,眼睛里闪过光芒,“谁去放羊呢?三姑娘不是要服侍宋大嫂么?”
  温华想了想,“我可以找别人帮忙呀,愿意替我放羊的,到秋末的时候每十只就分给他一只。”
  “这样也很好。”秦远赞许的点点头。
  “那——”温华转转眼珠,看到邓知仁笑眯眯的瞧着她,“要是给二哥娶个媳妇呢?行不行?”
  邓知仁有些撑不住了。
  “哈哈哈——”秦远笑出声来,“二郎,如何?不必你我客套,三姑娘心里有数呢!”
  邓知仁哭笑不得,点点她的额头,“小姑娘家哪来的那么些怪话?”
  温华摸摸脑门儿,“二哥,一会儿我和朝英哥朝益哥想去街上。”
  邓知仁帮她把茶壶倒满,“行,不过得等我一会儿,你们不许自己跑出去,知道么?”
  “嗯!嗯!知道啦!那我去告诉他们!”她脆声应了下来,提着茶壶跑了出去。
  秦远离开以后,三个人就缠着邓知仁要去集市玩,说昨天太晚了,好些东西都没看到。
  邓知仁拗不过他们,便整理了一番带着他们出去了。
  这一次可以说收获颇丰。
  朝英朝益兄弟俩终于在一间铁匠铺里以两千三百钱的便宜价格买了两把匕首,只是对粗劣的牛皮刀鞘不太满意,可好刀鞘又卖的贵,温华建议他们回头自己想办法做一个,反正不管是木头的还是皮革的都能弄到材料,两人面上这才晴转多云,不再去烦恼囊中羞涩。
  邓知仁也在这间铁匠铺里找到了一柄别人寄卖的短剑,不新,却十分趁手,一问价钱,要八两银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咬咬牙买下来了。
  温华口袋里的就更丰盛了。去了有名的果脯点买了几斤果脯,有山楂糕、腌话梅、盐渍杨梅、蜜枣、干无花果等等。宋氏是绣花的好手,城里新式的绣花样子买了不少。另外刷牙的牙粉捡实惠的买了三盒,预备一人一盒,平时只用杨枝擦牙感觉上擦得还是不太干净。还给宋氏和邓家二哥一人扯了块浅色的夏布料子,宋氏的是浅蓝色的,邓知仁的是浅棕色的,当然——还温华她有自己的,嫩黄色的,另外还买了三块稍厚些的料子,粉紫色的,柳绿色的,以及一块胭脂红色的。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要买多少,店掌柜倒是很热情,她把各人高矮胖瘦简略说了一下,人家很快就计算出需要多少布料,她就直接按照这个数字再加三尺来买,预备离开的时候,又看到店里有一些十分零碎的纱、布、绸、缎的布头要处理,小的只有两指宽窄,大的约有半个手绢大小,其中有不少还是好布料剩下的,便花了三十个大子儿都买了下来,裹了整整一包袱。她还在丝线铺子挑了好看的颜色买了整整一盒的各色丝线。
  几个人帮她提着买好的东西,朝英掂量着手里裹着碎布头的包袱,很是不以为然,“你买那么多这玩意儿干嘛?”
  镜奁的故事
  朝英掂量着手里裹着碎布头的包袱,很是不以为然,“你买那么多这玩意儿干嘛?”
  温华笑眯眯的,“婶子要教我做女红,这些碎布头颜色多,还有好些不一样的料子,正好拿来练手,平时要找齐这么多颜色的料子可不容易呢。”
  朝益恍然大悟,坏坏的一笑,说道,“奶奶说过婶子的女红特别巧,远近都是有名的,你要是学的好,将来一定不会像麻子的姐姐那样嫁不出去!”
  这话还没说完,他脑门儿上就挨了一记,摸摸额头,他看着若无其事的朝英,“七哥,打我干嘛?”
  “温华什么时候也不愁嫁,”邓知仁把朝益的小脑袋拧过来看着他,面露威胁,“麻子的姐姐又懒又馋,长得也不好看,能和我们家温华相提并论么?”
  “嘿嘿——”朝益抱紧怀里的盒子躲到朝英后面,“温华当然比她好看了!”
  “喂喂喂!”温华涨红了脸,这些人当她不存在啊!随手指了一家招牌十分显眼的店面,“我要去那边看看!”
  她挺起小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了,可进去以后她立刻就后悔了,这里竟然是一家卖镜奁的店!
  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店里的活计已经过来招呼了,她怎么也不能扭头就走,而一旁的朝益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朝英和二哥也面露笑意。
  “看看,这就开始准备嫁妆了!”朝益调侃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听见。
  她恼火的瞪了他们两眼,可是不起作用。
  伙计的热情招待让她拉不下脸来扭头就走,只好将尴尬藏在心底,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然而不多一会儿她就被店中各式各样的镜奁吸引了,这间店的店面一侧展示了诸多式样的妆奁,而另一侧则摆满了五花八门的镜子。
  每一个妆奁都有所不同,温华粗看了一下,估计柜子上和架子上摆了有约一二百个大大小小不同的妆奁,有方的,有圆的,还有梯形的,桃形的、六角的……不同的质地有着不同的色泽和花纹,不仅有木质的,还有铜的、瓷的等等,至于装饰的材料就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金的、银的都是平常,还有镶玉的、嵌宝的、螺钿的、翠钿的……不胜枚举。
  店面另一侧所摆的铜镜也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些铜镜都是背面朝外露出各样的图案以供客人挑选,不提那些仿佛千变万化的花纹,便是铜镜的大小也有许多的讲究,像那小的约有掌心大小,而大的则如脸盆一般。
  这些或华丽或古朴的漂亮镜奁,又有谁能抗拒呢?
  温华眼中不由流露出渴望,抬起头看向邓知仁,“二哥?我想买面镜子——”
  邓知仁笑着摸摸她的头,“是该有个镜子,看看有喜欢的么?”
  她反复比较了一番,挑了个榆木的镜奁,木质的花纹十分漂亮,表面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蜡,长宽各一尺,高约八寸,黄铜包角,线条十分典雅简约,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面直径约有七寸的铜镜,铜镜背面是人物图案,其下两层有一大两小共三个抽屉,她记得宋氏的镜奁也是边角包铜皮的,上面好似刻着石榴花,镜子比这个小一点点,背面也是石榴花的图案。
  女子的镜奁往往要跟随自己一辈子,所以无论是做工还是样式在选择的时候都会慎之又慎,温华倒也想买个更好的,可考虑到是和宋氏一起住,总不好弄得太特别,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不分男女的简单样式,这样既实用又不打眼,是最好不过的。
  问了价钱,要两贯钱,也就是二两银子,温华从袖筒里摸出一角银子来,让店里找零,她转来转去,发现在角落摆着二十多把木梳,问了伙计,说是别人寄卖的黄杨木梳,因做工好,样式又新,所以价格也不便宜,要一钱银子一把,温华拿在手里只觉得柔韧温润,又想到宋氏的那把缺了齿的梳子,便将手中的梳子递给伙计,“这个也要了,放一起吧。”
  店伙计用一张莲青色的包袱把镜奁包好,邓知仁接过包袱,“再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
  温华摇摇头,“没了,二哥,咱们回吧。”
  回到客栈,温华将买来的各样东西分类打包,收拾了三个大包袱,算了算,总共花了不到五两银子,最值钱的是镜奁,最不值钱的是那一包碎布,才三十个大子儿,可若是做出女红来,几双鞋垫或者一两个荷包就能把本钱挣回来。
  四个人忙活了一天,早累的不行了,跟店里要了热水洗脸洗脚,又叫了饭菜,围着饭桌吃了个痛快。因天还没黑,便不好躺下睡觉,于是围坐在炕上打马吊牌,打了一圈觉得没有彩头玩的也没劲,于是以铜钱为筹,到最后看谁输的最多,输多少就要被赢的那个人弹多少下脑镚儿。
  这下可有了动力,几圈下来,各人有输有赢,温华讨价还价的把自己的惩罚减了一半儿,可睡觉的时候额头还是红通通的。
  她躺在炕上想着今天晚上秦远要做的事,不知道他顺利不顺利呢?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再次卖身为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拖家带口的离开故地,也许到时候愿意跟着走的连一半儿的人都没有吧?
  这些人愿不愿意走对她来说并不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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