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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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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的富家子弟毕竟是少数。
    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不做官,哪里来钱养老婆孩子?
    想到这里,她道,“虽说平时见着三哥的时候不多,但依我看他也不是甘心守在家里的,只是着什么急呢?三哥还年轻,贸贸然走了岳家的路子,以后在人家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靠着老丈人上位,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终是自家三哥的事儿,颜恕脸上微热,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听说老武宁伯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现在已经轻易不见客了,三嫂自然得趁着她爹还能喘气儿,先把好处拿到手。”
    “老武宁伯快不行了?”
    “听说前阵子厥过去一回,又救回来了,七十多的人了,棺材都摆了十几年了,还能折腾几回?”
    温华听人谈起过,老武宁伯因为腿脚不好,早早的就把爵位传给了正室夫人所生的嫡长子,老武宁伯一辈子风流浪荡,早年对正室和嫡子十分不好,到老了怕儿子媳妇不孝顺他,又怕老妻仗势挟持他,便为着一点私心,硬是把管家之权从正室夫人和儿媳那里夺过来交给了心腹爱妾,也就是三嫂方氏的生母,弄得武宁伯府上上下下乌漆嘛糟很不成样子。
    要温华说,老武宁伯这种举动哪里是真爱护爱妾?根本就是捧杀呀,这会儿是得意了舒坦了自在了,你还真能永永远远的护着?方氏的生母也忒大胆,一个妾,主母尚在,就敢染指管家之权,将来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想到这儿,温华叹道,“贵妾贵妾,再贵也是妾,真是想不开,老武宁伯还能蹦跶几年?这会儿再怎么春风得意,将来人家孝子一句话,就能把你给殉了。”
    颜恕摇头嗤笑,“眼耳都被富贵二字给糊住了,自作聪明,三哥这人自小顺风顺水惯了,比起别家的庶子,不知多享了多少福。”
    温华道,“我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三嫂样样掐尖好强,在家里还没什么,出去了说不准便要闯祸……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说不好,我权当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当没听过吧,”颜恕又叹道,“好多事儿四哥五哥都看着他,如今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把家族抛到一边……看他将来怎么收场。”
    温华就劝他,“别恼了,依我看,从三哥三嫂开始,恐怕一个个都要按耐不住了,”想到这儿,她道,“二婶的事儿老爷跟你提了没?”
    颜恕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今天这一路上老爷挨个儿把我们叫到他车里说话,我只提了两句,老爷就说知道了,让我们不要再过问,我看今天老爷跟三叔说了不少话,和二叔却只提些家乡的事。”
    温华摸摸他的额头,似是有些微热,便又给他取了件大袄裹上,“今儿冻着了吧?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再来碗姜茶吧,要酽酽的。我只是担心这事儿最后会不了了之,过阵子二婶又故技重施,麻烦得很。”
    温华担心他身体,宽慰他道,“老爷和三叔是做官的,二叔却是留在老家教书育人,这么些年不见,自然会有些隔阂,老爷不提家乡的事儿,还能提什么?拉着二叔说官场的事儿?那不是往人家心口上撒盐么?再说了,老爷总不会当着小辈的面管教二叔,总要给二叔留些体面的。”
    “许是吧。”颜恕笑笑,又道,“我已经跟老爷提了,若是考中了,庶吉士馆选能进是最好,若是不行,就先跟着老爷或三叔去外面历练历练,老爷答应了。”
    温华笑道,“多历练历练总没坏处。”至少也要弄明白官场规则,免得给自己、给家族招来祸事。
    晚间摆宴,众人入了席,大老爷颜明山便吩咐人把屏风撤了,“都是一家人,一年到头又有几回这样的团圆?”
    温华虽然在小时候初识颜恕时曾见过三老爷颜明时,但时间久远,印象早已经模糊。
    这会儿颜明山、颜明松、颜明时三兄弟同坐一席,虽有年龄上的差距,但从眉眼间的相似之处却也能看出三人果然是亲兄弟。
    不过温华到底不好多瞧,只将三人样貌记住,不至于将来见面不识失了礼数,余下时间便低头老老实实的吃饭喝酒,时不时与别人应答两句。
    今日大太太说了不要媳妇们伺候,因此女眷这边三位太太一桌叙旧,跟着伺候的是各房的姨娘们,花团锦簇的倒也围了六七个人,颜家未嫁的姑娘们凑了一桌,温华这一辈儿的妯娌们也不知是提前打好了招呼抑或是各自有了默契,没有一个带了姨娘通房来的。
    温华留意到姑娘们中间有两位看起来十分眼生,一个十六七岁穿桃红绫袄的,另一个穿鹅黄绫袄的看起来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瞧长相就知道这是姐妹俩,一样的瓜子脸、柳叶眉、杏核眼,施了淡妆,颇有几分姿色。
    温华随口问起,别人没有说话,俞氏瞧了一眼,道,“她们是阮姨娘的两个侄女,跟着阮姨娘来的。”
 第230章 姨娘的亲戚
    “阮姨娘?”
    温华听说过这位阮姨娘;阮姨娘是大老爷上峰所赠,十分美貌;生了一对孪生女儿甚得大老爷喜爱;硬是磨得大老爷同意了将孩子放在她自己身边养育;也因此为大太太所恶,偏她还是个张扬跳脱的性子——说难听些就是不守本分,颜家人私下里有不少议论她的,说她是“狐媚子”。
    如今竟把娘家的侄女儿也领来了。
    二奶奶杨氏手下的筷子一顿;皱起了眉;“那她们住哪儿?”
    一桌人俱都看向俞氏。
    俞氏笑笑;“阮姨娘的小跨院北边儿还有一排屋子没住人的;一明两暗的格局再好不过了;太太叫人重新修缮了一番,另开了小门独立出来给那姐妹俩住,”又道,“阮大姑娘已经十六了,小的那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听说打算在读书人里寻亲事呢。”
    方氏哼了一声,刘氏撇撇嘴角,阚氏看看左右,低头不说话。
    阮姨娘不过是个妾,她娘家有她帮衬着也不过是个家里百十亩地的小地主,像颜家这样官宦人家哪里会跟妾室做亲戚?还要不要脸面了?依着阮姨娘的身份和她侄女的条件,若是讲究明媒正娶,即便有颜家关照,多半也只能在中下等人家里面选择,何况阮姨娘那个德性,她侄女的秉性还不知会怎样,嫁进高门大户纯粹是妄想。
    在温华嫁入颜家之前,阮姨娘就跟着大老爷待在任上,因此温华未见过她,此时便轻轻推了推二奶奶,悄声问,“二嫂,哪个是阮姨娘?”
    二奶奶拿帕子掩着,努努嘴,“喏——太太后面站着呢,穿杏红掐腰袄的那个。”
    大太太身后站了两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其中一个稍年轻些,二十出头的模样,容颜殊丽,娇艳动人,穿着杏红色的掐腰短袄,小腰细拧拧的,衣裳紧绷绷的,衬得葫芦形的身材凹凸有致,想必就是阮姨娘了。
    阮姨娘细细的黛眉描画得极其精致,一双杏目水波荡漾,她笑吟吟的闲站在大太太身后,不及另一个穿碧色长袄的妇人侍奉得殷勤,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不时地朝大老爷那一桌抛个眼色。
    大约天底下没有不讨厌小三的正室,尤其阮姨娘还如此张扬,温华心里一阵反感,顿时没了胃口,对阮姨娘的那几分好奇登时化为乌有,挨着二奶奶小声道,“果然尤物。”
    二奶奶掐了她一把,同样低声耳语,“离她远着些,当心惹来一身骚,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早告诉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老爷领着兄弟们去了书房,厅堂里撤下杯盘碗盏,年纪尚幼的少爷姑娘们被催着回房休息了,三位太太自去说话,余下的小辈儿们便渐渐散去。
    颜恕晚上多喝了两杯,进了屋歪在炕上昏昏欲睡,温华只好扶着他,替他擦了脸,再换上干净的中衣,盖上被子,“冷不冷?”
    颜恕摇摇头,撑开被子一把将她裹在怀里,嘟囔着,“你冷不?给你裹上——”
    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她忙往旁边挪了挪,“熏死了,都是酒味儿,别闹了,歇下吧。”
    睡到半夜,温华被颜恕推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怎么了?”
    “冷……炕不热了,你再给我加床被子。”
    温华一摸他额头,吓了一跳,“你发烧了!”起身喊人点灯,要叫人去请大夫。
    颜恕拉住她,“大半夜的,没得把人都闹起来,你把药堂里合的丸药给我拿来。”
    “烧得这么烫,还是去请大夫吧?”
    颜恕嘴唇干得发白,“先吃药压压,天明了再叫人去。”
    温华只得叫人找来放药的盒子,从里面挑出个瓷瓶,打开来看了,“就是这个,两粒合一碗水煎沸服下。”让守夜的丫鬟把平日里烹茶的小火炉提过来,添上炭火煮水。
    趁着等水开的工夫,温华又叫人给炕灶里添柴,把炕再烧热些,从炕橱里取了被子给他再盖一层,摸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必是在外头待了一天冻的,身上疼不疼?”发烧总是伴随着浑身疼痛。
    颜恕“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只管闭目养神,待喝了药,不多时便晕晕沉沉睡去。
    温华不敢睡实了,一夜醒了五六回,等到了天亮,见颜恕虽退了些热,却仍旧烧着,便立即打发了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请来,把脉开方,道颜恕是劳累之后受了寒,虽然身体底子好,但也架不住亏损,症状倒不太严重,却是需得好生调养,又给开了三天的药。
    送走了大夫,温华一边让人去抓药,一边让人送信去大太太那边。
    因来了客,大太太抽不开身,就派了易婆子来瞧看。
    易婆子瞧了颜恕,见他仍旧睡着,就同温华离了卧房,指着身边小丫鬟手里提着的盒子道,“六奶奶辛苦了,这些是太太给六爷和奶奶的补身子的。”
    温华站起来道,“多谢太太。嬷嬷辛苦了,太太可还有什么嘱咐没有?”
    易婆子道,“大夫怎么说?春闱就在眼前,太太实在是担心六爷,怕他读书太用功,不顾惜自个儿,让老奴来问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儿?”
    问什么?问她怎么没照顾好六爷?
    易婆子言语中透露出来几分责怪的意味,温华不是听不出来,易婆子是代表大太太来的,易婆子她可以不搭理,但大太太却是不能得罪的,可她心里还惦记着颜恕的病,没心思和人打嘴仗,耐着性子把大夫的诊方和医嘱讲了,想了想,又道,“大夫说是累着了,这些日子他每天也就睡二三个时辰,余下的时间都在看书,劝他也不听,昨儿出去冻了一天,受了寒,若不是实在起不来,今儿还要看书呢,还请太太说说他,太太是长辈,他不敢不听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温华瞧见易婆子手腕子上的银镯子,探身道,“哟,您这镯子挺别致,像是老物件?”
    易婆子抿着嘴角笑道,“六奶奶好眼力,这是家传的镯子,虽不是什么好的,到如今也传了六七代了。”
    温华点头道,“难得的是这份传承,”又吩咐千冬,“把那对和合二仙的银镯子取来。”
    镯子取来,易婆子看着直咂舌,“这手艺,没个一二十年的功力可錾不出来。”
    温华笑道,“听说过一阵子你家闺女要办喜事,这个就算是我添妆了。”
    “唉?这怎么使得,”易婆子推辞着,“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温华手一挡,“我倒不是为着别的,您在太太身边伺候,不论功劳,就是这份儿辛苦劳累,我们也是感激的,平时没有机会,这会儿您可不能推辞。”
    易婆子在大太太身边也是见多识广的,自忖这么一对镯子还算受用得起,又客气了两句就不再多说,爽快收下了。
    俗话说,拿了人的手短,易婆子也不是那不分好歹的,六奶奶肯折节下交,她自然也愿意递台阶。
    廊下炉子上的药熬好了,温华亲手滤了药汁端到床前,轻轻拍醒颜恕喂他喝药。
    易婆子道,“六爷知道上进自然是好的,可也不能不顾惜自个儿,我回去就和太太说,六奶奶您受累了,俗话说忠言逆耳,六爷要是拧着脾气任性,您也别太惯着,就是说到老爷太太那里,也是要讲理的。我这就回了,老家来了人,太太正忙着,六爷您好好养着,太太忙完了过来看您。”
    颜恕昏昏沉沉的点点头,嘱咐温华,“你送送嬷嬷。”阖目躺下了。
    温华送易婆子到了门口,“等我们爷好些,再给母亲请安。”
    “您留步,”易婆子起身道,“太太说了,这几天您就先紧着照顾六爷,先免了请安,省得两头跑顾不过来。”
    送走了易婆子,千冬道,“她是太太身边伺候久了的,平时收的礼肯定不少,恐怕瞧不上银的——听三奶奶院子里的小莲说,三奶奶过年打赏了她一对金馃子呢。”
    温华笑而不语。
    雁竹过来戳戳她的脑门儿,“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脑子锈了?你也说了她是太太身边伺候的,多少好东西没见过?她这样的人要的不就是个体面?送金的玉的,好的她敢收么?收了她敢戴么?弄些次的来,还不如不送呢,没得让人说咱们家小气。那镯子比她腕子上祖传的好了不知多少,我看哪,说不定要给她闺女做压箱底的。”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颜恕这一病,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略见起色,连年夜饭都没能上桌,这期间各房俱来了人来探望,就连阮姨娘的两个侄女也以拜会她的名义来坐了半晌。
    倒是元真带着五姑娘回来了一趟,知道颜恕病了还特意过来探望一番,回去后又让人送来了些补品。
 第231章 阮大和阮二
    三爷私下谋官的事在大年初三的家宴上爆了出来;温华要照顾生病的颜恕;这几日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用饭,夫妻两个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据说大老爷发了一顿火;随后又安排了两位熟悉地方事务的僚属跟着三爷去任上,由于路途远,又要在二月之前到任;因此三爷和三奶奶打算过了正月初十就出发。
    “仪程怎么送?”温华自从嫁进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若是一般的朋友,二十两银子就可以了;要好些的;三五十两也不算多;颜三爷跟颜恕是亲兄弟没错;关系却不亲;温华不打算替人做主,于是把问题扔给了颜恕。
    颜恕想了想,“三哥初赴任,仪程自是不能马虎,五十八十也行,一百两也可以,跟大嫂二嫂通通气,看她们给多少,总不好越过她们。”
    “知道了,回头就去问,是不是再送些路上用得着的丸药?不管用得着用不着,总是个心意。”温华琢磨着平时要往各房送什么东西都是派个丫鬟送去,这回颜恕的三哥三嫂要远行,嫂子们多半要亲自走一趟,自己还是和大嫂二嫂一块儿去吧。
    颜恕想了想,“三哥要赴任的地方听说夏秋湿热,冬天也不下雪,寻些祛热祛湿的丸药给他们。”
    “三哥三嫂这一去少说得三年,走之前你们哥儿几个总要说说话,那些药和仪程我拿去给三嫂,她平时也不爱搭理我们,你跟三哥总不至于这样吧?”
    颜恕明白她的意思,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方氏为人高傲,跟妯娌们相处得不融洽,为这个缘故,他们兄弟之间就更不能疏远了,得热和些。
    因着不断有人来探望,照顾病人劳心又劳力,几天下来,温华就瘦了一圈。
    颜恕略觉得精神好了些,便想看书,温华道,“这才刚有些起色,就非得把自个儿折腾得病重了不成?功名重要还是身子重要?”
    见她不高兴,颜恕道,“我也就是觉得今儿精神不错,先前不舒坦的时候不还是听了你的把书扔到一边?好人,就让我看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温华抽出他枕头底下的书,摇了摇,“你现在不养好了,入场的那几天可怎么熬得过来?忘了二叔的教训了?”
    自家二叔在科场上只能用“霉星高照”来形容,颜恕有些不悦,“这叫什么话?”
    温华自知失言,只好哄他道,“看看我这几天伺候你这个病人,人都瘦了一圈,好歹也顾惜顾惜我——”
    颜恕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那你读给我听?”
    “那也耗费心力,躺好了,”她按着他肩膀,不许他起来,“好吃好睡,待病全好了,再谈看书的事儿。”
    “离进场没多少日子了,总这么躺着人都锈了——”趁着温华转身,他起身就要穿鞋。
    温华是自小干活的,不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卯着劲儿一推,推得颜恕摔回床上,把他摔得一愣,怔怔道,“好家伙……你劲儿可够大的!”
    温华脸上一红,窘道,“谁让你不听话!”却还压着他的肩膀不松手。
    颜恕瞧着她羞红了的面颊,长叹一声,心里的焦躁就象光照下的露珠,渐渐消没了,低头笑了一会儿,故意抬头看看窗户,“小娘子,天色还早,何必着急?”
    被调戏了……温华瞪他一眼,扯过被子给他裹严实了,仿佛又不甘心,捏捏他脸蛋儿,“要看书也不是不行,最多读一个时辰,药也要好好吃,不许再喝一半倒一半。”
    这两天颜恕略觉得好些了,便不肯象先前那样配合吃药。
    颜恕一听,立马不愿意了,拉着她的手不松手,“那药苦——死了,你怎么忍心?”
    “呸呸——大过年的,怎么提那个字?”
    雁竹进来禀报,“奶奶,两位阮姑娘来了,正在小花厅候着。”
    “她们怎么来了?”温华皱皱眉,扭头见颜恕已经躺下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由失笑,“两个小丫头罢了,你躲什么?”
    颜恕摆摆手,“快去快回。”
    “那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给你拿书。”
    阮家大姑娘说话娇娇软软的,甜得腻人,在温华眼里就是一副欲迎还拒的暧昧情状,矫揉造作得很,让人想起妖妖娆娆的阮姨娘,尤其这俩姑娘在她面前张口闭口表哥表嫂,几乎让温华绷不住面皮。
    虽说姨娘的娘家不算亲戚,不过人家既然已经上了门,温华也不好拒之不见,给颜恕掖了掖被角,嘱咐了两句,换了件新袄,又往头上插了一对金钗。
    “嫂子!表嫂?”门帘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雁竹脸色一变,快走几步掀开帘子迎了上去,“两位姑娘,我们奶奶正要去小花厅呢。”
    温华一出来就和阮大姑娘、阮二姑娘碰了个对面。
    温华笑着道了声“稀客”,相互见了礼。
    阮大姑娘拉着温华的手,“不知道表哥身子好些了么?”上下打量了一番,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啊呀,表嫂您可瘦多了!”
    温华笑笑,“六爷睡了,我们去小花厅说话,别吵醒了他。”
    阮二姑娘快人快语,“唉呀不碍事的,我们说话声音小些就是了,嫂子你别客气。”转身就坐了下来。
    温华双眉微挑:这姑娘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微微一笑,坐在主位上招呼人上茶,寒暄起来,“这些日子还习惯么?出门玩了没?”
    阮二姑娘笑嘻嘻道,“昨儿我们去街上了,真不愧是天子脚下,热闹得很,就是银子没带够,看中的头面没有买成,听说表嫂有钱得很,不如借我们几个?”
    千冬过来上茶,听见这话,险些没把茶盘甩出去。
    阮大姑娘轻抚鬓角,轻斥妹妹,“你又胡闹,”转而对温华道,“表嫂你气色真不太好,别也病了吧?表哥病了这几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你算哪一位?用得着你来道辛苦么?温华瞥了她一眼,“不过是熬了几个晚上,就显得气色差些,等六爷好了,我也就好了。”
    阮大姑娘又扶了扶头上的金钗。
    温华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又转头看看阮二姑娘,两姐妹今儿通身的气派,头上插的,颈上戴的,腕上箍的,就连手指上也戴了两三枚戒指,倒好似把首饰匣子戴在了身上。
    温华微微一笑,“哎?这虫草簪子的式样倒是别致,不像是京城的,哪家的手艺?”
    阮大姑娘就拔下簪子捏在指间转了转,“您说这个?这是姑妈给的,嫌我们不爱戴金银,说过年就图个喜庆热闹,特意嘱咐我们姐妹一定要戴,哎,金银什么的俗气得很。”
    温华抬眼看看两位阮姑娘那花团锦簇的脑袋,低头抿了一口茶。
    “表嫂可否允我们看看表哥?若是安好,我们也能放些心。”
    温华笑容不变,“他刚刚才睡了,恐怕是不太方便。”
    阮二姑娘撅起了嘴,一派天真模样,“我们不会吵醒他的!表嫂你是不是嫌弃我们?”
    阮大姑娘忙拽了妹妹一把,向温华温柔一笑,“表嫂怎么会嫌弃我们?”
    温华暗自冷笑,朝站在门口的千冬使了个眼色,对阮大姑娘解释道,“我是个直性子,有时候说话不那么委婉,你们多担待。”千冬一转身出去了,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又进来了,禀道,“阮姨娘那儿让人来请二位姑娘过去,说是有些不舒坦呢。”
    阮二姑娘一愣,看看姐姐,“姑妈怎么了?”
    阮大姑娘给妹妹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如此,嫂子,我们看表哥一眼就回去了。”
    温华没有松口,“既然阮姨娘病了,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阮二姑娘站起来直愣愣地要往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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