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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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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有何难处,徐疏桐当下就重点推出一道‘白菜豆腐’,是如何的用各种好物熬出来的汤汁,做出来的精华,可以说媲美山珍海味。
    “很补,但是没什么荤腥,就是费银子。”
    “这些没有问题。我可以动手去抓,去养,只要渐离多吃点,吃好点,我就放心了。本来我打算自己生的,可是我身在江湖,怕怀了孩子就没法保护渐离了,万一有人找我比剑,那可怎么办?”
    薛渐离之前最在乎的就是这件事,说是徐疏影骗了她,然而她今日忽然说起来,竟然是这个缘故,薛渐离心中的郁闷也随之而散。
    拍了拍徐疏影的肩膀,“好了,我又没有怪你,生孩子这种事我来就好了,反正我打架又帮不上什么忙,家事又不行,长的又没你漂亮。再说了,我生孩子,我多享福,我敢说这一路的羡慕我羡慕的吐血,我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是现成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比菩萨过的还好,徐女侠,你就放心吧!”
    她的毫不在意,让徐疏影略微舒心。
    “你觉得好吗?”
    “好啊,很好,大夫说我们一次就怀了两个,绝对是双喜临门,我比我皇兄强,双生子,有没有?太帅了,等生完了,就再生,生很多个,给我洗衣做饭,捶腿捏肩,哇,好幸福哟。”
    徐疏影眼眶中含了泪,然后吞了回去,站起来道:“薛渐离,我觉得你的气功练的不大好,过来,我来看看是不是你的路数练岔了。”
    薛渐离道:“不要闹,我吃饭。”
    “走啦,练过再吃,不耽误。”薛渐离脸红彤彤的被拖走,当着皇嫂的面,她的人,丢得透透的。

☆、第141章 想念总是那么长,哄孩子也是讲究方法滴

141
    那两人再回来,薛渐离低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腿也似千般重,一想到徐疏桐坐在屋里见了她,看见她必定揶揄,她感觉自己寸步难行。
    徐疏影走在前面,走两步就得回头看看,“渐离,快点,你不是说想吃饭么,怎么现在又不饿了?”她家渐离真是害羞,可这有什么关系,姐姐是明白人,看见她们这样喜欢,一定心里欢喜,怎么渐离就变成了一棵害羞草,动辄不好意思。
    薛渐离在心里骂了几千,几万个混蛋,是她不想快点走吗?可是现在脸红红的,嘴唇也被吻肿了,让她这副鬼样子进屋,她没脸,她可没有徐疏影的脸皮厚。
    她低声道:“知道了啦,催催催,催魂呢!”
    在她还来不及进屋,徐疏影奇道:“人呢?姐姐怎么不在了,也不等等我们。”
    薛渐离的心情却为之一松,走了进去,徐疏桐果然不在了。看见饭菜还摆在那,徐疏桐的碗却空了,心里一阵感激,还是有个聪慧异常的皇嫂好,不然坐在这,她饭都吃不下了。
    两人坐下吃饭,赫然见盘里的菜摆成了几个字——我回屋了,慢用!两人均晓得她是要避免两人尴尬,动起筷子来,薛渐离心里兀自怨念徐疏影,不分场合,乱七八糟。
    下午,徐疏桐打扫了自己小时候住的房间,徐疏影又送来干净的被铺,一应梳洗之物。刚到家里,徐疏桐还是很兴奋的,找到过去的箱笼,里面放了许多少年时代的玩具,手工制作的泥娃娃,还有小衣服,绣品。
    她正看得出神,就听窗口有人道:“马桶盖。”徐疏影正站在窗口,向里张望,见徐疏桐一直在发呆,就喊了几声。
    “怎么了?怎么不进屋,我门又没有关。”
    “外面太阳好。”
    徐疏桐走到窗口,张望了几下,现在是初春,天气刚慢慢的温暖起来,太阳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徐疏影靠在墙上,乜斜着眼晒着太阳。一面道:“今儿吃的可饱?”
    “看见你就被你气饱了。”
    她扔两个山芋进窗,“吃吧!”自己也慢慢啃起来,山芋脆脆的,咬起来‘喀嚓喀嚓’响。
    徐疏桐顺手接住,也啃起来,这两姐妹啃东西的德性一样,在外人面前还稍微能假装斯文,单独相处便斯文扫地。
    “你不会单独过来请我吃东西的吧?”
    “难道我不能这样做?”
    “感觉你拿山芋塞我的嘴,让我不要在皇上面前说你们的坏话,还是打算让我回去甜言蜜语一番。不管哪个,我可都要收点好处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无利不动心’,到了大,也是这副德性。”
    徐疏影真想转身,将手里的山芋塞徐疏桐嘴里,后来想想也就算了,自己不还有事相求么。
    “自是让你回去甜言蜜语。”
    “哟,徐女侠什么时候也学会低声下气了,啧啧,爱情的力量不可小觑。”徐疏桐摸摸下巴。
    徐疏影略微恼怒,最后忍住,撇了撇嘴。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也没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跟我提了,现在又说没什么。”
    徐疏影却突然走了,徐疏桐摸摸头,自语道:“莫名其妙。”
    到了晚间,徐疏桐吃过东西,自行休息。一则怕薛渐离因为她在,心生尴尬。二来,她自己也不想去看别人恩爱,心里难免会想起薛意浓来,离开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可被诸多俗物缠身,又想她见自己不在,有没有想念自己?又想二傻是否听话,她不在便胡作非为,任性使气。
    想想便睡不着了,推窗,抬头便是一轮明月高悬,对月望了半天,出了半天神。
    忽得院中人影一晃,徐疏桐只是一转头,那人已到了窗前。“疏影,是你?”
    徐疏影哼了一声,“你眼力到是好。”
    “没有,我闻见你身上的气味了。”
    “哼,你鼻子到是灵,属狗的么。”
    她这样说,徐疏桐也不生气,她知道徐疏影说话向来令人生气,习惯即好。“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话说?”她知她白日不曾说完话,料想什么时候就会过来。
    “也不是特地过来,刚刚上了茅房,见你这里灯亮着,就过来瞧瞧,姐姐睡不着么?是不习惯呢?还是想起爹娘了,或者想京城那个人。”
    徐疏桐道:“都有。”
    “我猜你想她了是不是?我也是知道的……”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显见得也是了解这种心情,也就不像过去那样‘取笑’。
    “是,出来好些天了,担心她能否照顾好自己,还有二傻,那孩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事情忙,照顾不到也是有的,倘若要两全,可不累坏了她。”
    “姐姐。”
    “嗯?”她见徐疏影突然这样认真,也不由得神情严肃起来。
    “你这次回去,替我谢谢她。”
    “谁?”
    徐疏影又哼了一声,她道:“你明知故问。”
    徐疏桐笑道:“并不是明知故问,真的不晓得你说谁。”
    徐疏影撇一撇嘴角,“姐夫。”
    “哦,是姐夫啊,你不是不认么?”
    徐疏影也无从解释,她改口就改口了,那便怎样。当然徐疏桐也不能拿她如何,也不借此机会取笑了,问她道:“你如何便喜欢了渐离,我和皇上都好生奇怪?你可从未向我透露过,就把人给带走了。”
    说起这个,徐疏影沉吟一回,方道:“对于你们来说,难免突然了一些,对于我却不是这样,起初我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大概是跟你和姐夫在一起待久了,便多少有些传染到了。你们这样幸福,我一看到,心里又羡慕,又酸涩,羡慕你们和和美美,我竟一点缝隙也插不进去,靠近你们又觉得自己多余,觉得姐夫抢了姐姐,所以姐姐就不在乎我了,恨自己又没个人在乎,干脆眼不见为净,就搬出去住了,那段时间,渐离也十分消沉,所以有空就过去和她说说话,本来我在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找她也是很自然的事,可是聊多了,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她一说皇后,我就嫉妒的不行,又不好让她别说,她说一回皇后,自己就哭一回,我真看不下去,可又好羡慕皇后,恨不得自己就是皇后,那样她就能在乎我了。我就常常注意皇后的动向,有段日子皇后回了丞相府,后来跟个楼子里的女人好上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时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立马把这件事告诉渐离,好让她死心,可是一想到她会难过,我就难过的不得了,最后还是忍到差不多离开才告诉她,她说不在乎皇后,我就好高兴,我觉得自己好自私,很无聊。不过,去抢婚也是堵了一把,要是她不跟我好,我也是要回来的,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不过她跟回来,实在太好,我好高兴。”
    徐疏桐只能从徐疏影的语气里去感觉她的‘好高兴’,因为她那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过一点笑容。
    难为她如此声情并茂,还能冰着一张脸。
    徐疏桐听完,道:“我知道了,知道你高兴,我也替你高兴。”
    她两个全神贯注的说话,不妨有人偷听。薛渐离起来如厕,却见身旁空了,上完茅房,正要回去,就听见两姐妹在说话,本打算立马回房睡觉,可徐疏影的话里提到了她,她就忍不住听了会儿,哪知道她的话这样长,惹出她许许多多的眼泪来,这些话徐疏影却没有跟她说过,若不是她今日听见,那是万万想不到,她对她来说,竟是这样重要。
    一时感慨唏嘘,她为余时友难过,又有人对她这样在意。情字一事,果然是‘圈圈圆圆’‘圆圆圈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似走不到头一样。
    她怕再待下去,会被徐疏影发现,就先溜回去了。
    徐家两姐妹又再说了半天才散。
    皇宫。
    薛意浓读完李易让人送过来的奏折,说是恭地已经平定,已经按照皇上所言,实行诸多事物等等。薛意浓心略安,道:“干得好!事情能这么顺利,看来疏桐出力不少,现在她办完了这件事,朕这些天心里提心吊胆,生怕她出个意外,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算着日子,她该到家见到疏影她们了,也不知这些日子以来,渐离过的还好,还有小姨子。”
    放下奏折,信步走出屋外,抬头便见一轮明月,不由发怔,此时此刻若有疏桐在旁,该是怎样的人间美事。
    身后忽然有个声音道:“父皇。”
    薛意浓转过身来,见二傻倚门站着,身上裹着狐裘,头上戴着风帽,只露出一张小脸,天真无邪,说不出的可爱。
    薛意浓快步走近她,将她抱起来,问道:“你不是早就睡了么?怎么没有睡呢?”
    “窝等父皇,父皇说要给窝讲故事,乃(你)还没有讲,窝睡不着。”
    “是吗?那我们讲一个,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
    “纸(这)个已经讲过啦,乃(你)已经讲了很多遍了,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父皇乃(你)不大会讲故事,是不是因为这样,娘要出去逛逛,她什么时候回来,说了么(没)有,银家好想她的说。怎咩办?”
    薛意浓将她抱进去,免得晚上的寒气侵袭了她小人家,小孩子的身体终究不如大人健壮。待将她裹进被子里,薛意浓才说:“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好不好?说从前有只鸭子很丑,大家都笑话它,后来它变成了一只天鹅,飞向了天空。”
    二傻还想听,问道:“后来呢?”
    “没啦。”
    “怎咩会么(没)有捏?”
    “因为你想啊,鸭子怎么可能变成天鹅,因为鸭子本来就是天鹅啊,只是那些真正的鸭子不知道罢了。”
    二傻不相信,“怎咩会不知道捏?”
    “笨的,不是说笨鸭子的么。”
    “嗯,有道理捏。后来天鹅去了哪里捏?”
    “天上。”
    “它的爹娘来接它啦?”
    “没有,自己飞上去了。扑扇着翅膀,笨拙的奔跑,然后嗖的一下飞向了天空。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早点睡,不是说明天要去听你母后讲故事么,她讲的故事好多了。”
    “嗯,她讲孔融让梨。可是父皇,窝不想让,窝想自己吃。”她双目灼灼,很是期待。
    薛意浓道:“当然可以,不必相让,让是看不起别人,咱们家有的是梨,大家都有的吃。”
    二傻非常开心,“那很好,乃一个,窝一个,公主一个,娘一个,存惜姑姑一个,落雁姑姑一个,母后一个,李娘娘一个……”她数的竟然睡着了。

☆、第142章 有一个祸水从远方来

142
    薛意浓看着二傻满足的笑颜,脸上也升腾出一股笑意,拿了帕子给她擦擦嘴角,摸了摸她的额头,弯腰在上头印了一个浅浅的吻。像是催眠似的说道:“睡吧。”
    自己脱了衣服,在床上看了半日书,觉得累困的不行,也躺下休息,目光扫到旁边空着的枕头,想起昔日与徐疏桐说笑,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带着一股思念的惆怅和回忆的满足,静静入梦。
    梦里遇见两人再相见,四目相对,已是胶着的无法动弹,只静静的望着彼此,春风拂面,撩动彼此的鬓发,鬓发轻柔,扬到脸上来。
    薛意浓说道:“疏桐你回来啦。”
    那梦中的徐疏桐并不说话,看着她只是笑。薛意浓也觉得欢喜异常,两只眼睛要堆出无数星星,散发出无数星光。
    忽听得耳边有破锣在敲,隐约的还夹着人声,薛意浓被迫从梦里睁开眼睛,却见二傻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面小铜锣,当当当的敲个不停,不由得一阵厌恶,一阵恼怒,恨她破坏了自己的美梦,语气里难免带了些严厉,“大早上的你敲什么?”
    二傻努一努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存惜姑姑让窝喊乃起床,哼。”她对薛意浓的不领情,很不舒服,一转身就将小铜锣放在小凳子上,自己跑出去了。
    薛意浓看了看门外的天光,已经不早了,她该起来上早朝了。
    宫外,有辆马车正缓缓的往皇宫的方向来。来到飞鹤楼前,里头有个女声说道:“停一下。”
    马车停下,里头出来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头戴斗笠,斗笠上有遮面纱,旁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从声音就能听的出来,这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女子手里拿着包袱,往身上一背,从怀里拿出银子扔给车夫,“就到这了。”说完,径直进了飞鹤楼,问小二要了东西吃,连斗笠也不摘的。
    她吃的很慢,看着楼里人来人往。这飞鹤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人杂故事多,大家吃着吃着,就聊起京城里最近的八卦新闻。
    “听得说皇上最近动兵了?”
    “哦,有这样的事。”
    “你老兄似乎还不大清楚,这是京城里最大的新闻,说是为了恭敬王报仇,皇上可真是有情有义,之前被人冤枉,还一点不计较,算得上肚量宽宏了。”
    那遮面女子听见‘恭敬王’三个字,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对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冒充徐疏影的徐慕然,在皇陵待了一年,刑期已满,所以回来了,只是在外面待的久了,对京城诸事已不清楚,才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在外打听。
    又听说‘报仇’字样,心里惶惶,不知道薛轻裘发生了什么事,想要上去揪住说话的两人,又觉得行为粗鲁,那些凡夫只怕怕的都说不出话来,当下按捺不动,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另一个搭话的中年男子道:“哦,恭敬王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不知道,被一个西贝货给杀了,皇上查明真相,将那西贝货正法,这次还出动了李将军前去收拾,务必不让这鱼浑水走脱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传出李将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徐慕然听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发抖,嘴唇不住颤抖,她想不到薛轻裘竟给人杀了,还是什么假货。
    薛轻裘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轻易给人杀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薛意浓搞的鬼,他想收拾恭敬王已经很久了,一定是他假借别人的手,杀了恭敬王,再来个杀人灭口,充作好人。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气的眼睛发红,手里的筷子也捏断了,小二哥过来,端了一碗三鲜汤,见那双折断的筷子,不由得喊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徐慕然霍然清醒,道:“没事,我刚刚肚子有点疼,把筷子都捏断了,麻烦你再给我弄双筷子,价钱另算。”
    小二哥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道:“姑娘稍等,这就来。”匆匆去了,给徐慕然添了筷子,徐慕然吃了饭,结了账,出了飞鹤楼,看着这四通八达之道,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哥哥死了,恭敬王也死了。
    她现在什么牵绊也没有了,但对薛意浓的恨意却不能随着时光而减少,杀哥哥的仇,杀恭敬王的仇,她都要一一报了。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想了一回,打算先去肃晋皇府,那里还留有不少恭敬王的卧底,先与她们取得联系,再想办法报仇。
    徐慕然又去街上走了一趟,寻些稀罕物,再去肃晋皇府,到了门前,收敛起悲伤的神情,顿了一顿,才下定决心似的,向门前走去。
    门前有两个把手的侍卫,见她一来,便伸出手阻止道:“什么人,敢乱闯肃晋皇府。”
    徐慕然揭下斗笠,柔声道:“劳烦两位大哥通报,就说徐疏影到,要见太后义母。”
    那两个侍卫一见她的模样,早就神魂颠倒,认出她是谁,又听她谦恭称呼自己,连连说不敢,“原来是疏影公主,属下该死,这就进去告诉贺太后,您请稍等。”
    徐慕然点一点头,看着其中一个侍卫匆匆进去。那侍卫进去之后,一连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贺太后,此时贺太后正和府里的妃子们说笑取乐,逗孩子,一见侍卫进来,还道什么事。
    “禀贺太后,疏影公主在门外求见。”
    听见这声‘疏影公主’,贺太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个称呼已经一年不叫了,她贵人多事,哪里记得谁,好半天才想起来,微笑道:“是她来了,快快请进来。”
    侍卫道:“是。”将徐慕然请进来。
    徐慕然进来之后,穿过几道回廊,在一座凉亭里见到了众人。远远的站立着,拜见过贺太后。
    “疏影给母后请安。”
    她执礼甚恭,贺太后很是欢喜,就算已经忘记了,这回又想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假货不假货,向她招一招手道:“好久不见你,到哪里去了?”一双眼睛在徐慕然身上打量,见她穿得单薄,身上衣服不甚亮丽,不晓得她是从何处来。
    徐疏影对自己到皇陵去的事,隐没不提,心道:“她这样问,显然是不知道前事了,我又何必提起,令自己难堪,不如不说。”找个借口道:“又回了江湖,替我义父打理江湖中事。一向惦念太后、皇上、姐姐就过来瞧瞧了。”
    贺太后温和的笑笑,让她就座。
    徐慕然献上礼物,“一些薄礼,还请太后不要嫌弃。”
    贺太后令身边的宫女收下,笑道:“你人来就很好了,又何必破费。哀家听皇上说你去交朋友,朋友可交的如何,可有称心的人没有?”
    徐慕然心道:“原来皇上是这样对众人交代的。”不由得接口说下去,“啊呀,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连这事也说了,叫我以后可怎么跟众人说。”
    贺太后见她小姑娘扭捏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也怨不得皇上,她到是和你一样的说辞,只是当初被哀家逼问的不行,才老实交代的,可找到了?人如何?”
    想起薛轻裘,又想到他身死,不由悲从中来。自己都不知觉,已经流下两行泪来,贺太后皱一皱眉道:“事情不好吗?”
    “嗯。”徐慕然鼻中有重音,猛吸一口气道:“他已死了。”
    贺太后轻呼了一声,“怎么死的?”
    徐慕然不敢直接说出那人是谁,只道:“病死的。”
    贺太后‘哦’了一声,“真是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想来你一直不来,是因为他病了,要照顾他。他能得你的照顾,就算身遭不幸,也是幸福的,你就不要太难过了。”
    徐慕然道:“是。”忙擦了眼泪,贺太后让人打了水过来给她洗脸,又让补上脂米分,才稍微盖住一点憔悴的容颜。
    “这下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只想回来看看大家,以后的事,只好从长计议。”
    贺太后道:“也好,有哀家在,你放心,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同哀家说,不要受委屈。”
    她的话到叫徐慕然感动,她小时候就没有了爹娘,贺太后和蔼可亲,尽管见面次数不多,但回回都亲热异常。
    但又想自己是顶替了徐疏影的身份,她或许是看在徐疏桐的面上才对自己好,又有些心酸难过。
    这时亭外有人进来,报说:“贺太后,太上皇有事找您,让您快去。”
    贺太后问他什么事,却说不晓得,到也罢了。她嘱咐徐慕然,“你先宽心些,今儿就先别急着回宫,先留下来吃饭,咱们说说话,哀家这会儿有事就不陪了。”对众位妃子道,“你们陪陪她。”众人道是。
    远见着贺太后去了,有几位跟徐慕然不熟悉,不耐烦陪着,找个借口抱着孩子离开,剩下来的几位却是徐慕然的熟人。
    她们一道做卧底的,彼此也认识。
    徐慕然见远近无人,留下来的想必也是这些人的心腹,因此对她们提了薛轻裘被杀的事。
    众人道:“我们都晓得了。”
    徐慕然道:“各位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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