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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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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臣妾都明白的,皇上总是为了公举好。臣妾也自认为不会讨孩子的欢心,而且这里对公举来说,□□静,太冷清了些,她去锦绣宫也好。”
    “嗯,你明白就再好不过。”彼此又说了些客套话,薛意浓就去了。
    她走后,胭脂提醒余时友,“皇后,是不是那个徐贵嫔……”正在选太子的当口,突然把公举接去,这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大概是公举觉得在这里没意思了,所以皇上才会想把她带到那边去,你一般也看得出来,公举在这里拘束一些,除了二傻过来玩,才活跃一些,想来是我不大会教,让她嫌烦了。”
    胭脂不敢致一言。大概连她也觉得,或许真是这么回事。
    下午,落雁特地派人过来拿肖公举的衣服、被铺等物,余时友好不舍得,亲自为肖公举一样样收拾好了,让落雁带去。
    落雁见她如此,笑道:“也就过去打搅一些日子,又不是不回来。大皇子每日也会来这里请安,皇后天天都能见到她,不必担心。”余时友挤出一些笑容,算是应了落雁的话。

☆、第155章 皇后很可爱;便当又发放咧

155
    落雁见余时友心里难过,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好了。好在这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话,她在旁边给余时友打打下手。
    屋里一时安静的连呼吸都可听得见。因此门外的那点小小的衣服窸窣声,也就听得格外清楚。
    门口的两个小人家挤来挤去,就是不肯进来。余时友回头一看,却是肖公举和二傻,二傻见她发现了,高声道:“母后。”把肖公举往里一推,对她道:“乃进去呀,乃不是有话要跟母后说咩,扭扭捏捏的像个什咩样子,小姑娘吗。”
    肖公举进来,不大言语。余时友禁不住眼眶先红了,嘱咐她道:“你过去要听徐娘娘的话,知道吗?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听你父皇说,你要参加学习,很好很好,天气慢慢的热了,可温度时高时低,你要记得穿衣服,热了呢,也不要脱太多,免得被风吹了感冒,头疼脑热,那滋味儿可不好受……”余时友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她从来没在肖公举面前说过这样多的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看我看我,就会废话,你身边自然是有人照顾的。”她几乎失措,舍不得肖公举,尽管她以前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喜爱,但这一走,就连她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彼此相处了这样长时间,怎能没有感情。她只是喜怒不形于色,不是没有感觉,而偏偏是这点,叫肖公举认为她不大喜欢自己。这回眼泪鼻涕一起来,丢了做皇后的脸,却让肖公举很感动。
    冲过去抱住她的腿,哽咽道:“母后。”
    余时友也紧紧搂住她,“公举。”她们兀自默默流泪,过了会儿却有个大嗓门更加突兀的响起。
    “呜呜……”
    众人沉浸在皇后与大皇子的默默流泪中,暗暗心酸、感动,可这大哭,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就见二傻一手一块手帕子点眼睛,“太感银咧,呜呜。”且不说她的动作,就光帕子上绣了一个填满了饭的饭碗,众人都喜悦不已,还心酸什么,一个个都笑喷了。
    都在赞徐贵嫔何等巧妙心思,就连手帕子绣的都别有个家特色,这二傻爱吃,就绣个装满饭的饭碗,再仔细瞧去,二傻身上,像是袖口领口等处亦有不同花色,这哪里是什么花,都是些吃的菜,青菜,白菜,菠菜……真是左手一只小鸡,右手一只鸭,肚子中间还有一个萌娃娃,二傻衣服中绣了个她,十分生动,贪吃相毕露。
    她不晓得众人在看她这个,因此哭的更加伤心。
    余时友:“……”终究还是忍不住无语了,徐疏桐家女儿又要凑人数了。她不流泪了,用帕子擦了擦,过来安慰二傻,“二公主。”
    “嗯?”二傻把帕子往眼下移一移,“乃叫窝?”
    “你这是?”
    “太感银咧。”
    肖公举小小的吐槽,“笨蛋。”她也不哭了,对余时友说道:“儿臣以后会自己照顾自己,少给徐娘娘添麻烦,不让母后和徐娘娘担心,会认真念书,还会每天都来给母后请安,请母后放心。”
    她人虽小,说话却极为有条理,听着让人欣慰、欢喜。
    余时友连连点头说好。
    看余时友眼下仍有泪渍,肖公举说起上午的事给余时友开怀。“母后,我们上午跟徐娘娘学字了,可好玩啦,在地上写字,画画,在土里,用树枝写,徐娘娘还会用剑写,刻在一段枯木枝上,您说厉不厉害?”
    余时友道:“当然。”
    “后来徐娘娘给我们讲故事,您猜后来怎么着?”
    余时友当然不知道,就道:“不知道,你说说看。”
    二傻已做了昏昏欲睡状,肖公举笑道:“徐娘娘站着睡着了,儿臣跟二傻两个围着她转了半天,偷偷的躲了会儿猫猫,她还站着呢!我们也一左一右的站在她旁边学她,却怎么也学不会,等她醒来,都到吃午膳的时候了,哈哈。徐娘娘猛然醒来,还道‘怎么了,怎么了,咱们继续教’,存惜姑姑说‘娘娘吃饭了’,徐娘娘道‘好好,这就吃饭了,还没怎么感觉’……”
    余时友听得也十分开心,想那时情状一定特别的搞笑,两个孩子自然觉得十分有趣,比起自己的‘精明’,徐疏桐的‘糊涂’却是大受孩子们的欢迎。
    肖公举又说了许多好玩的,才跟二傻、落雁她们回锦绣宫,自此在锦绣宫落户。
    且说这之后,又过了数天,康定王被押到了京城,他一路之上,有**份的破口大骂无数次,连那些押车的都觉得耳里呱噪的很,不想再听下去,除了吃饭时间,平时也不让他嘴巴空着,用一段布塞满了,叫他说不出话。
    不一日,京城到了。
    先押刑部大牢,再有刑部侍郎报上去。薛意浓道:“他来了,很好,朕要亲自审他,问他为什么要造反?”
    此时刑部侍郎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造反’,怎么又有人‘造反’了。薛意浓压着密折,下面的人自然不晓得。刑部侍郎也不敢说,只道:“皇上英明。”
    念及这里头的内容有些敏感,这次的亲审,也是秘密的,让人直接押向皇宫,有薛意浓单独跟薛轻珠谈。
    薛轻珠进门时,手上脚上都是镣铐,头也被黑布蒙住。
    身边的侍卫不断的催他,“快走快走。”他不走,或者表现出反抗,侍卫就会推他的肩膀,让他别磨磨蹭蹭。“皇上还等着呢!”
    薛轻珠说不出话,只好愤愤回头,侍卫不睬他,到了御书房,一把铁椅早放在那,薛轻珠被按住落座后,手脚都被锁住,连胸前也加了一箍,薛意浓吩咐众人道:“你们出去吧!”
    众侍卫低头退出,关上了门。
    薛轻珠耳朵是能听到的,只感觉到四周一片静谧之声,而且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叫他心里打鼓。待他心乱如麻,不晓得薛意浓要搞什么鬼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很轻。但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揭开了他头上的头套。
    薛轻珠觉得眼前一片黑,等慢慢适应了,才发现屋里点了几支蜡烛,屋外的光线格外强烈,透过屋顶的琉璃瓦照了进来。
    他嘴巴不能说话,眼睛却能看。
    薛意浓微微的笑看着,“好啊,三皇兄。”薛轻珠呜呜了几声,眼珠子狠狠瞪她,薛意浓却不加理会,“你说朕要封大皇子为太子,这事朕尚且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了?你这造谣是第一罪,煽动人心是第二罪。还有什么时候朕的公举,成了你的孩子,就凭你还痴心妄想当太上皇吗?”她凑到他跟前,与薛轻珠的眼睛只有五公分的距离,压低声说道:“你知道的一切,都是朕故意让肖芳告诉你的,你也不想想,朕怎么容得你随意见自己的女人,你也不想想为何你想让肖芳杀朕,她没有下手?你真以为她要是怀孕了,朕会让她进宫,就算你算计的再准,朕也会知道,那些太医虽然医术平庸,但一个女人怀没怀孩子还是很清楚的不是?说到底,你打算做的一切朕都知道,呵呵,你瞪朕做什么,小心眼珠子从眼眶里滚出来,什么?你想说话?”
    薛意浓拿出塞在薛轻珠嘴里的布,薛轻珠喘息了几下,问道:“你都知道?这一切全是你计划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呢?这根本就是愿者上钩的事,你若不贪心,或者不胡言乱语,或许还能让你活个个把年,可惜你自找死路就怨不得朕了。”
    薛轻珠哼了一声,想到肖芳出卖他,很是痛心疾首,“要杀便杀,我愿赌服输。您杀了大皇子,现在要杀我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朕并不喜欢杀戮,朕只是不喜欢不乖的人,那些伤害到朕在乎的人的人,朕不会放过,你敢杀害公举的娘,让公举从小就没有了娘,这点,朕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既然你那么喜欢当皇上,那就下地狱去当皇上吧!不过要小心,也许大皇子会跟你抢的。”
    薛轻珠一路上已经骂了太多,现在反而一句也骂不出来,成王败寇,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死就死吧!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希望皇上不要跟我家中老小为难,他们没有罪。”
    “怎么会呢?他们仗势欺人的地方多了,朕要不为老百姓除害,将来还会有谁听命于朕。”
    薛轻珠微微的怒了起来,后来又放松了表情,“对,您说的对。”便什么都不再说了,不为自己分辨,看起来心已经死了,灰心丧气,叫人看着都难受。
    薛意浓将布塞进他嘴里,走到桌上拿出那道密折给薛轻珠看了一眼,他才知道,皇上这么快得到消息,是有人检举了他,且这笔迹十分眼熟,却是他相识的某个人,不由得愤怒起来。
    薛意浓道:“你死后要怪就怪四皇兄,因为朕已经查过了,这个人是四皇兄的卧底,为了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狠狠的在你背后戳你一刀,朕不过稍加利用,假装上当。”她啪的一下合上了奏折,朗声道:“来人,将人犯拖出去,明日午时问斩,康定王府所有下人遣散,相关人员,全部流放西部开荒,永世不得回来。”
    办完了薛轻珠的事,薛意浓总算心轻了许多,她的堂兄们一个个野心大,让他们活着,就是允许他们伤害更多的人。
    但她想起肖芳已死,眼睛还是湿了,为了肖公举这么小就失去了娘亲。
    回到锦绣宫后,将这事简单的跟徐疏桐说了一遍。徐疏桐道:“我说您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在跟这件事,您为肖贵嫔报仇,想来她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朕不是为了死者,而是为了活着的人,想叫他们少受些伤害,康定王一死,他的罪名就会披露,宫中人就会知道肖贵嫔已死,这些话要是传到公举耳朵里,会叫她伤心,朕更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利用她,所以,与其这件事有别人来告诉她,不如朕亲自去说,堂堂正正,人活一世,总要受些打击,朕相信她会坚强。”
    徐疏桐虽然赞同,但总觉得肖公举还小,事情不一定乐观,她道:“不如先有我跟她去说,再有皇上出面,毕竟我也是年少失去双亲,这里头的滋味儿,或许更加感同身受。”不过她那时要比肖公举大的多,已是知道了‘死亡’。
    薛意浓道:“好。”揽过徐疏桐的肩头,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徐疏桐知道她在怜惜自己,回以一笑。

☆、第156章 没娘的孩子不伤心;意浓约大家放风筝,散心

156
    翌日,徐疏桐又要给两个孩子上课,不过上课的内容,显然是换过了。她答应薛意浓要给肖公举做做思想工作。
    “今天要讲枯木,它为什么会枯掉呢?这就是树的死亡,当然,人也会死的,有个写史记的人说,每个人都会死的,有些人死的比泰山还重,有些人呢,死的比鸿毛还轻。死,还有不同方法,像是砍头,脑袋与身子分家;像是上吊,拿一条绳子往脖子上一勒,踢倒凳子,人悬在空中,脖子透不过气就死去了;喝□□也会死。死状根据□□不同,反应不一样,最唯美的,就是七窍流血,知道什么是七窍吗?”两个孩子齐齐摇头,“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两只鼻孔,一个嘴巴,加起来就叫七窍。既然人都是要死的,死呢,也只有早晚,你我都不例外,那么要是有人死了,我们该怎么面对呢?二傻你来说说看。”
    二傻一副便秘脸,酝酿了半天,道:“娘,窝没死过,窝咋知道捏。”
    “不聪明,公举说。”
    肖公举小声道:“我们哭。”
    “哭你们个小鬼,哭又不能使死掉的人复活,万一伤心叫自己哭死了,那么死掉的人岂不是要内疚,要难过?所以,我们只能伤心一会儿,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并且努力开心的活下去,就是对死掉的人最好的安慰,啊,不行了,我要困觉了。”她打个哈欠,竟然站着睡着。
    两个人歪着脑袋看徐疏桐,徐疏桐这些情状已发生了许多次,只是每次睡着都不一样,叫她们觉得好玩。
    “公主,将来窝死了,乃哭吗?”
    “不哭,我会很开心,徐娘娘说了,要开心生活,万一我太伤心,哭死了怎么办?”
    二傻埋怨,“乃个没良心的,乃死了,窝就会哭很久,心也伤了,肝也伤了,饭也吃不下。”后来她觉得这话颇为不妥,道:“至少窝会少吃一碗。”什么都不吃,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乃打算怎咩死,是砍头,还是喝□□?”
    “你呢?”
    “窝睡死了,一觉过去,再已不醒来,那样多舒服,窝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难受,砍头是很疼的,上次窝被人拿到戳了一下,胸口痛了好些天,太疼的死窝可不要。”
    两人就如何死法展开强烈的讨论。
    而在这一天,薛轻珠被斩首示众,罪名也跟着被宣告天下。慢慢的宫里人也就知道肖芳已死,且是被薛轻珠害死的,大家看着肖公举走来走去,浑然无事,心里替她难过,这样小小一个人,却要受这许多罪。
    肖公举起先并不知道,可是这些异常的目光扫来的太多,叫她心疑,又不好问。回到屋里,见知奢坐在梳妆台前暗暗垂泪,见她来了,忙擦了眼泪,强颜欢笑。
    “知奢姑姑,您刚才在哭吗?”
    知奢道:“没有,大皇子看错了。”
    “不,你撒谎。你眼睛还红红的,一定是哭了,是不是谁欺负您了,告诉我,我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替您教训他。”
    知奢再三说没有,只是有些话却不好叫肖公举知道,这些皇上再三吩咐过。肖公举不信,佯装生气,“您不告诉我,我就再也不理您了,永远都不理您,哼。”她双手抱胸,脑袋一别,哼哼起来。
    知奢心道:“我就算不告诉她,她早晚会知道的,宫里的人也会说。”“大皇子,奴婢可以告诉您,但您不能告诉皇上。”见她说的这样严重,肖公举答应了。她才缓缓说出来,“娘娘她……死了,大皇子再也没有娘了。”
    肖公举一听,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似是不敢相信,可她知道,知奢从不骗她,眼里却滚下泪来,“您胡说,父皇说我娘去看天下的山水了。”
    “奴婢也但愿是自己胡说,可是这是事实,皇上怕您伤心才不告诉您的,可奴婢想,您早晚都会知道,宫里的人也会默默的说。”
    肖公举想起这几天,大家看她的目光,知道知奢说的是真的,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声,“您骗人,您骗人,我再也不要理您了。”
    说着跑出了门,知奢大叫一声,“不好,大皇子您等等,跑慢一点儿,不要摔了。”
    肖公举一边抹泪,一边跑。哭的梨花带雨,伤心至极,她心里更加的恨薛意浓,薛意浓为什么要骗她,她一直都那么相信她,那么尊重她。
    肖公举一边哭一边跑,慌不择路,撞上了人,抬头一看,漫天都是旗帜,绣着黄龙。
    李公公瞧见了,叫道:“皇上,是大皇子。”
    肖公举想要避开,然而薛意浓已经下了轿辇,向她走了过去,她返身想跑,被薛意浓叫住,“公举,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肖公举站住不动,也不转过身来。薛意浓绕到她前面,见她低着脑袋,问道:“怎么了?”
    肖公举眼里的泪,一颗颗掉在地上,湿了一片。薛意浓捧起她的脸,发现她哭了。“怎么了公举,是谁欺负你了?跟父皇说,父皇去给你讨回公道。”
    “父皇是坏人。”
    “嗯?父皇怎么坏了?”
    “父皇骗我说我娘去游览天下的山水,可是别人却说她死了。”
    薛意浓眉头一皱,“对不起,父皇骗了你,但父皇不是有意的,父皇想等你再长大一点,再告诉你这件事。你娘她是被人害死的,父皇已经找到了那个人,杀了他的头替你娘报仇雪恨,父皇很惶恐,不晓得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伤心,哎!你还是知道了,你还是伤心了。都是父皇不对。”
    薛意浓将肖公举抱在怀里,安慰她,自己眼睛鼻子都酸酸的。
    肖公举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想要责怪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徐娘娘说,人死了,活着的人要开心努力,不然死掉的人会伤心的,我不想让我娘伤心,我会很开心,很努力的活着。”
    她的这番话叫薛意浓感动,“是,我们都要听徐娘娘的话,要活得好,活得漂亮,不叫那些使我们伤心的人得逞。走,给你娘拜灵去,给你娘磕头,把你要告诉她的话告诉她,好不好?”
    肖公举抹抹眼泪,点点头。
    知奢这时追过来,见肖公举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现在不哭了,脸上还有泪渍。她慢慢走过来道:“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大皇子。”
    “免礼。”
    肖公举又扑到知奢身上,“知奢姑姑。”她话音仍有哽咽,不过情绪上好了许多,也许是徐疏桐之前说过这样的事,叫她有了心理准备,也许是薛意浓的话说的极为诚恳,叫她安心。
    让肖公举难受了一会儿,薛意浓就此打断了她,“要不要去看看你娘?”肖公举点头,“上轿辇。”肖公举离开知奢,跟了过去,和薛意浓坐在一处,位置宽敞,不碍两个人。
    一直抬到知秋苑,屋外早已被白幔遮住,门前牌匾上挂了白花,门上贴了挽联,屋内外进进出出的人,都戴了白腰带。
    薛意浓领着肖公举进去,就见原来的大厅,已供了香案,灵牌,棺材就摆在帷幕的后面,屋里香烟袅袅,有人在烧纸哭灵。
    余时友、李彤、徐疏桐、二傻等人都先到了。二傻见肖公举过来,本来想亲热的跑过去和她说说话,可是气氛不大对,也就难得的闭紧了嘴巴。
    余时友道:“公举,过来给你娘磕头。”
    肖公举离开薛意浓的身边,在稻草编得蒲团之上,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徐疏桐道:“公举都知道了?”
    薛意浓道:“是,都告诉她了。”又对着肖芳的灵牌道,“你从此以后就可安心,公举很懂事,而且有皇后照料着,不会出岔子的,朕也会好好保护她,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肖公举还太小,不叫她守灵。过了三日,肖芳入土为安,但为着这事,大家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说说笑笑,就连二傻都无精打采。
    且说有一日,徐疏桐在教她们如何想象白云,两颗脑袋往天上一抬,却见一只大大的蝴蝶飞在空中,摇摇晃晃,煽动两只尾巴。
    抬着头,脑袋也不晓得低下了。徐疏桐白喊了半天,一个个傻乎乎不动,她抬头一看,却是只风筝。
    看那风筝的方向,到像是未央苑。
    二傻和肖公举之前都没有见过,自然不认得,抬着脑袋看,二傻问道:“乃认得是什咩吗?”
    “不知道,会飞的蝴蝶。”
    “蝴蝶么有纸咩大一只,窝见过的,很小,比窝的手还要小。”
    这时,薛意浓笑嘻嘻的进门来。见徐疏桐无奈的站在一边,两个孩子分明是开了小差,聊起天来了。
    “疏桐。”
    “皇上,您回来了,有什么好事么,笑得这样开心。”
    “自然是的。”又问两个孩子,“在看什么?”两人往天上一指,她哈哈一笑,“是风筝,你们没有见过,不晓得,这东西……”
    听说是个好玩的东西,两人的兴致都颇大。
    “父皇,您见过吗?”
    “当然,而且父皇今天要约你们放风筝。”
    二傻指着天上道:“那玩意儿?”
    “嗯!不但如此,还有更有趣的玩意儿,你们想不想试试,我们要不要把风筝放起来,跟天上的那只斗一斗?”
    两个小孩大为欢呼。
    徐疏桐走到薛意浓身边,笑道:“现在不单是二傻和公举被风筝的魂儿勾走了,就连皇上的魂儿也照样被勾走了,我记得往年中,似乎有个什么谁,好像用这种办法来吸引皇上来着,今年这是故伎重施?”
    薛意浓笑她是醋坛子,“你就是指李美人,何必拐弯抹角的,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人家哪里是你的对手。再说,她并不是为朕,她生来好玩,每年春天都要放的。”
    “哦?您又知道了?”
    徐疏桐那个酸不溜丢,叫薛意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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