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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之道姑娘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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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折妖记之道姑娘篇》作者:欢喜莲


文案:

     这是折妖记的非正常篇,总之是一反正剧的偏轻松篇,也算是折妖记的后卷!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风起的时候,道姑娘扯着为倔驴蹄子僵持的绳口,望着驴背上迎风笑得弯弯俏俏的妖精,扬了扬眉,捋过了为风翻折的发带。

最好的时候,是你一身嫁衣,我一身嫁衣,我托着你的脚踝,落下了轻吻。

世上最凶悍的不是老虎,是比老虎爪子还厉害的白毛驴蹄子!

这是两个人和一头不识趣的驴的故事~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子折夏,道姑娘 ┃ 配角: ┃ 其它:


  ☆、抢亲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忍不住先将后续轻松日常篇放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要是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全是些段子,于是就折腾出来了。
  “抢亲?”
  子折夏悠悠依在榻席里,悠悠合着茶盖儿,悠悠然地敛着眼,眼皮儿都不打算撩一下。
  悠然的姿态美极,偏是急坏了眼前的道姑娘。
  你说她容易么,自八岁时知晓自己对小了两岁的亲生妹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后,想着法儿去掐断,为此还特意求了门道去了太学读书。可赶巧,偏是一张容颜惹得几个李家的为她争个头破血流,索性随了一入宫辨道的腌臜道士去了山中修道,一修便是十年。
  十年,她掰着指头算日子,算来算去,只算准了每年清明前的日子,采了明前硒茶尖儿,嘱咐人给送了长安的家里。
  茶是收了,信儿却从来没得一个,便又算着师傅下山的日子,岂料老道士厉害,上山十年,硬是再没下过山,惹得道姑娘气得狠了,修习技击的时候总想着打上老道士一下两下,一来二去的十年下来,也不过三次而已。
  一次是上山时,老道士戳破了她心事,取笑之余,未曾防备地挨了怀中她的一耳光。二来么,是一次老道士和一个和尚下棋,道姑娘打赌他会输,结果真便输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挨了一把掌。三来么,则是前不久道姑娘听得自家妹子许了人,气得脑门儿直冲,翻身下山,为老道士拦了一路,于家门前,以技击之术取巧赢了一巴掌,拍得老道士撞破了大门,径直跌了进去。
  老道士站起身,拧巴了腌臜的道袍,干咳两声,指着门里倚在榻上的人道,“一个许了当朝太子的人,难不成你还要抢了不成?”
  道姑娘咬牙恨恨,“不抢,我回来作甚?”
  言罢,一甩高髻的长襟发带,几步跨了进去。
  “抢亲?”
  还未说话,已被眼前妙人的一语堵上了,心气儿梗着,攥着手心才觉火烧火燎的。
  妙人儿没打算撩起眼皮,微羽簇簇地只管纤指细长地打着茶沫儿,道姑娘鼻子灵得紧,闻得是自己采的硒茶毛尖,心头好受了一些。
  眨巴眨巴眼睛,方看清了十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已长成了祸国的妖精,难怪自己走后,她顶替位置入了太学,惹出了眼前的事端。
  她眼睛倒是贼得很,一眼便看出了未来的天子之人,道姑娘心里恨恨地想,嘴角便憋不住了。
  “对,抢亲。”
  “拿什么抢?”
  倦然的语气,像是风来。
  道姑娘哑了口,半响再憋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伺候的何用惊讶地合不了嘴,心道坏了呀,大小姐一别十年不回来,一回来便要惊天动地啊。
  自古男女阴阳之合啊,纵使当朝开放,不拘龙阳魔镜之好,可大小姐和三小姐是亲姊妹啊,这可怎么成?
  忙挨着步子侧过堂门,拔腿跑得飞快。再不请老爷夫人,依着大小姐的闹腾脾气,只怕要把府尽数拆了啊。
  子折夏悠悠然地放下了茶盏,瞥过一眼跑出去的何用,支着额头挑起了眉,望着一身青衫道袍瘦削的道姑娘,纵使低眉暗藏,仍是不掩绝致的风情,心底撩过了微羽,倦道,“摔人进门的气势呢?”
  “他该摔!”
  “我却不觉。”
  “如何不觉?”
  “因为该摔进来的人,是你啊。”
  道姑娘为子折夏的一双眼怔住,那眼底的空荡倦然已扯得她心肝四分五裂,咬牙无声,转身走了几步,人忽地折回来,像是一阵骤起的风,卷着子折夏便走。
  岂料风立时散了,子折夏悠悠然地倚在了堂门,一把拎着道姑娘的后颈丢在了老道士脚边,懒道,“家姐托得先生照顾了。”
  言罢转过脚跟往廊下走,留了一个倦然无顾的水蓝背影戳进了道姑娘心底。
  道姑娘心底屈啊,十年啊,整整十年,这个念着心上的人啊,竟变得比她还厉害了,但是不对啊,她怎会技击之术?甚至比老道士还要厉害几分?
  道姑娘又气又惊,老道士忽然变了脸色,厉叱一声,“哪里来的妖孽,敢在此肆意妄为?”
  子折夏背影一顿,缓慢转过身来,倦然无顾的眸底斜着老道士,似笑非笑地道,“难不成抢亲也成了捉妖的幌子?”
  老道士不说话,袍袖一拂地径直打了过去。
  子折夏盈盈生笑,转到廊檐下疾奔而来的一队夫妇身后,大作委屈道,“娘,你看阿姊,回来便打我,是怪我抢了她本该有的位置么?”
  道姑娘当场傻了眼,愣着那个躲在爹娘身后的蓝衣人儿,瞅着她眼角一闪而逝的狡黠,只觉自己十年一别,都是错过了什么?
  先前那个乖巧温顾的妹子,哪里去了?
  老道士兀自收了招,回身落在道姑娘面前,冷哼道,“微生大人,您身后的妖孽,可还要护着?”
  “妖孽?”
  微生玉愣了愣神,寻思着幼女除却长女进山修道后大病一场,一直好端端地在眼前,何时成了妖孽?
  正想驳斥,身旁的长孙辞已不忿而道,“贼道士,当年你诓我兮儿入山,未曾找你算账,今日你却先找上门来了,欺我微生家无人么!我家的女儿,是神是妖,还轮不到你信口一词!何用,拿我剑来,今日我定要戳上他几剑,方解我十年分别之恨!”
  何用点头转身。
  “兮儿,还不过来!”长孙辞秀眉一张,凛冽喝道。
  道姑娘脑子里一阵迷糊,苦笑起身,涩道,“阿爹阿娘,微生兮早已不在,如今不过一道姑娘而已,今日回来,不过心有不甘,若连这不甘也是某人的心甘情愿,那我也无话可说。”
  “心有不甘?”微生玉俊秀的眉目冷冽,讽刺道,“好一个心有不甘!兮儿,你随贼道士一走十年,可知爹娘心中的不甘,夏儿心中的不甘?抢亲说得轻巧,你可知伦常,可知血脉至亲!”
  “玉郎,定是那贼道士教坏了兮儿,我们顾她回来,定不会再有这些事端!”长孙辞接过何用递来的长剑,蹭地拔将出来,翻身冲了出去。
  一道青色影子冲了出来,横在了老道士身前,张臂一护,不是道姑娘还是谁!
  眼见一剑要当胸而穿,一道蓝色人影已拂了过去,巧堪堪地捏住长孙辞的剑刃,突显出一双精巧纤细的玉手来。
  “阿爹阿娘,夏儿不孝,欺了你们十年。”
  子折夏倦然而道,浑然无视一干人惊诧的眼眉,指尖径自弹开长剑,挽袖一拂地携过道姑娘的小臂落在一旁。
  “夏儿?”
  “小姐!”
  微生玉和何用立时出声。
  “你闭嘴。”
  子折夏斜睨一眼正要说话的道姑娘,轻然对着一干场中人道,“此事说来话长,若解释,也是个玄理异说之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解释,只能说,微生夏就是我,我也是微生夏,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我,我还另有一名。”
  “夏儿,你要随她走?”
  长孙辞扬眉,颇有几分失望道,“十年前我便知兮儿对你心怀情系,引她入太学,是趁机想断了她的念,岂料你大病一场,自此之后变了心性,难不成你是那时……”
  “是。”子折夏倦然而应,“微生夏原本是我,我来此处,不过为了取回自己而已,至于她么……”
  子折夏微微侧首,望着一脸惊怔的道姑娘,倦然中便浓生了绵缠温顾,轻道,“耗了十年,我拼着欠下太子的人情骗了她回来,断不会放手。”
  道姑娘呆住,原来并非她单方有心,不过耳际的惑心之言并不简单,由不得她放肆了心底的灼热,惊愣道,“你骗我?”
  “是啊。”子折夏应的坦然。
  “你居然骗我?”道姑娘生气了。
  “唔,你骗过我很多回的。”子折夏懒懒而应。
  “夏儿!”微生玉再看不下去,含怒而叱。
  “额,我是叫夏,”子折夏倦然转头,浅道,“子折夏。”
  微生玉一愣,踏前一步怒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终归生于微生家,即将贵为太子妃,难不成要置微生家于不忠,抄家灭族之境么?”
  “那倒不至于。”子折夏似是不愿过分纠缠,人更是倦然,不以为然道,“我与太子的亲事,不过是骗一个言不由心的糊涂人,如今她回来,这亲事嘛,太子自会有法子解决的。”
  “夏,你当真只为了兮儿?”长孙辞自来将微生兮的心思看得明白,见子折夏同一如是,纵觉有违伦常,但两人之间情深至此,若还要横生阻拦,只怕会闹个骨肉分离之局。
  岂料子折夏低低转了眸,轻吐了哽得她几乎吐血的两个字。
  “未必。”
  “你!”长孙辞提剑的手一抖,险些冲了过去。
  却是先有人动了手。
  灰白道袍的影子方闪出去,子折夏一拂袍袖,老道士已脸色惊白地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
  “我敬你顾她一场,方留了几分分寸,若再不知进退,休怪我狠手。”子折夏理了理衣袖,倦然之下,不乏冷冽之寒。
  “妖孽,你想要夺我徒儿,怕是难。”老道士恨道。
  “你在人间晃荡了一些年,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于我面前,想要猖狂,得看运气了。”子折夏生笑,倦倦然地倚在道姑娘肩头,望着场中的人道,“若他们要伤我,你帮谁?”
  纵使未有与子折夏相望,道姑娘依然明白她在问自己。
  道姑娘有很多的不明白,但十年一念,早已确定心底的答案,可眼前的人,是爹娘,是顾自己十年的师傅,何况还有一个自幼进府的亲近丫头,该怎么于他们面前把话说出口?
  “要记得,一切不过自性而已。”
  道姑娘两难,子折夏倦极生淡的话先传了过来,那一双眼搁在了自己的肩上,万般倦然空荡地看着自己。
  心头一哽,这人转了头。
  “何其自性本不生灭。”子折夏低低一叹,望着老道士道,“先生当日一输,不正因此言么?”
  “呸!”老道士啐道,“万物自然,何来人之自性?”
  “与物为然,与人自性,自性自然之词,不过口舌之言,先生还不能透彻么?”子折夏懒懒掩了一个哈欠,人往道姑娘怀里噌,“我累了,走罢。”
  “走?”道姑娘茫然。
  这人斜过一眸玩味,翘了翘唇,嗔道,“不是回来抢亲的么,现下人在你怀中,反是不敢抢了?”
  “啊?哦。”道姑娘慌张反应过来,将这人牵了手要走,便听她极为懒致地吟了一语。
  “走不动。”
  走不动?你诚心闹的吧!
  道姑娘脑子里恍然被劈了一下,鸡皮疙瘩惊了起来,你将我耗了十年才打上一掌的人随手挥了出去,鬼才信你走不动!
  知她有心折腾自己,道姑娘反气上心来,“莫不是要我大庭广众地抱了你出去?”
  岂料这人眸底一转,认真道,“不该是背媳妇儿过门么?”
  天!
  道姑娘眼前一黑,脸都蹿红了!
  身子却没来由地软了下去,放任那人趴到自己背上,懒懒地倾覆了温软而来。
  “妖孽休走!”
  “夏儿!”
  “小姐!”
  好吧,无奈转头,道姑娘望着场中人的各色神情,歉疚道,“阿爹阿娘,自明白我对她的心思不一般,我便知晓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十年前非心所愿,而此刻,是我真心为之,若你们伤她,我会护她,但我绝不会伤你们,于师傅,也一样。”
  话方出口,这人在背上更贴紧了自己。
  “对了,”倦然之音空荡而来,“她啊,可不是什么神,与我啊,皆是一般的妖呢。”
  

  ☆、门还没出呢

  道姑娘山上十年,什么没学到,尽学了足下功夫,偏生今日撞喜撞运,晕得她连十来步远的大门怎么也迈不出去。
  “啧,十来年的功夫,你尽采茶去了?”
  道姑娘知道有人摆了阵,正摸不透其中玄机,心底焦急,背上的妖精却懒致致地作来打趣,邪火冒得厉害,欲行强步,便发觉周遭的人和景都定住了,阿爹阿娘还保持着愤恨欲出的姿态,师傅也气恼过甚地吹胡子瞪眼,何用倒是当真做了惊,俏颜上尽是虚白的汗凉。
  便不敢再走。
  “你当真是妖?”
  “是啊。”
  “我也是妖?”
  “唔,目前还不是,骗骗老道士的。”
  “你,喜欢我么……”
  “能按常理说话么?”
  “不能。”
  “为何?”
  “我是道姑娘。”
  “当个道士了不起?”
  “说了是道姑娘,不是道士。”
  “有区别么?”
  “有。”
  “说来听听。”
  “道士是男的!我不喜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阿姊喜欢谁?”
  “你能把夏还给我么?”
  “果然是个原来的脾气,总不能说完一句整话儿。”
  道姑娘气极,甩手将背上的妖精丢了出去。
  子折夏借势赖在假山上,蓝衣似水,眼眉也温柔地牵引了山涧溪流,潺潺而来地让道姑娘咬不住心底的恼恨。
  “把夏还给我。”
  “我就是啊。”子折夏笑得倦意然然,偏是那一份倦然,明艳了眸底的作弄之趣,撩轻了眼眉,“阿姊不是把我抢了过去?”
  “还没过门!”道姑娘气得没了脾气。
  “门在那边,我不介意阿姊把我背过去,或者阿姊可以等等,等我有了力气,背阿姊过门也一样。”子折夏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瞅着道姑娘那一阵脸红青白偏是发泄不出的憋屈模样。
  “骗子!”道姑娘跺了脚,冲过去指着子折夏骂道,“你这个骗子,要怎么样才把夏还给我!”
  “说了我就是啊,我可没骗人…额,骗妖怪……”
  懒致的药苦味泛了过来,道姑娘睁大了眼,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妖精勾出左手尾指压下自己指向她的食指,迫近了一张惑人之颜。
  温凉的柔软贴在了道姑娘的唇上,脂膏腻滑的糜苦纠缠中,道姑娘想起了妖精原是有着一张两生极端的脸来。
  明明是个冷清的倦然模样,偏生那眉骨青黛,薄唇殷红,深刻的像是用心描过的精致纯粹,如今端端地精致在了她眼前,无所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整个人的心和身,全给欺上了。
  “呀,好一幅活色生香图。”
  微生家的大门原被老道士砸了一个大洞,打那处斜跨来一修致男子,墨发金冠,月白锦缎的圆领窄袖长衫,薄底宫靴,一身的龙纹金边衬得腰间的刀剑古币青玉浓脆欲滴。
  人敲着手心的骨玉折扇,别有趣味地斜来一张风流沁骨的脸来。
  “哎,可别停!”
  见道姑娘要推开眼前的人,男子忙忙摆手,可惜道,“太子妃,千万别停,我叫画师来!”
  道姑娘方有几分感觉,舌头还没打上结呢,便被人坏了好事,气恼横生地顾不上尴尬,正要讨回场子,却被妖精揽了一个天旋地转,人软软倾在自己背上,倦道,“过门。”
  过门?…过门!
  道姑娘不明不白,但没办法啊,谁叫人家亲都亲了啊,再不过门,纵使朝风开放,有人敢娶,她也舍不得把人给嫁出去啊。
  闷闷而走,周围忽地复了原,爹娘两人一个文一个武的,娘又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局面,还有师傅在,道姑娘真怕自己的取巧之术走不出去。
  廊下的白衣男子折扇打了一个旋儿,望着道姑娘眨了眨眼,轻巧笑道,“画师来了。”
  话是方落,微生家的大门整个儿便塌了,齐整地攒进两列金甲手按礼刀的金吾卫,让开了一濯青的少年身来。
  明明是个夏日,少年却一身玄青白领大麾,脸色病弱的厉害,像是缠了什么暗疾在身,纵使弱不当风,偏偏气质华贵的很,一方金龙小冠显出了他别有的身份。
  “参见太子。”
  微生玉和长孙辞反应过来,下了跪,跟着来的何用也忙是跪下。
  太子颂迎之声此起彼伏,除了背着妖精的道姑娘,老道士,白衣在身的青年男子,一连跪了满院子的人。
  太子并未介意不礼之举,将道姑娘认认真真地打量在眼底,薄唇像是一直在用什么润着,于病弱的脸上多了颜色,端地像一抹明俏的血来。
  “骗子姐姐,可还记得那时被你糊弄去了玉林苑的小十一?”
  道姑娘望着少年期许的明瞳,微有恍惚,半响才磕磕绊绊地道,“你自个儿要去的,关我何事……”
  太子笑笑,“若非姐姐生的好看,惹得几位哥哥争之不已,十一怎会为他们有心除之而后快?”
  “我可不喜欢她。”
  “美誉。”
  道姑娘颈窝处一阵酥麻,原是背上的妖精两字一语地呵了一口酥气于此,惹得她打从背脊根处有了某种说不明的颤意,腿窝子站不稳地晃了一晃。
  白衣男子说完一句不喜欢,玉扇唰地打开,随手搭在身前晃了起来,眸底盈盈而来的尽是促狭。
  “七哥,我可不许你说她。”太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盯着子折夏道,“她既依言回来,那便依着先时约定,容我问她一句。”
  “我不介意啊。”子折夏倦然道,呼出来的气像是毛羽,撩得道姑娘冒了冷汗。
  “好姐姐,要么你嫁我,要么她嫁我,你自己选吧。”
  太子挽唇,意气飞扬,可惜,纵使他是天王老子,于道姑娘眼中也不过是脑子糊涂的情敌而已。
  “你吃药了么?”
  道姑娘不知脑筋转了什么弯,竟说了一句关心之语,太子听在耳中心生惊喜,岂料旁处传来一声压不住地嗤笑。
  “你笑作甚?”
  道姑娘实在不理解背上的妖精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敢笑话了太子爷,那好歹是她要许的人吧…额,不对,不能许!
  子折夏笑得更甚,趴在道姑娘耳边道,“若是以前,还会有个机会让你见见一个叫宋刑的,不过现在,大抵不可能了。”
  “为什么要见她?”
  子折夏转了转眸,人贴着道姑娘的耳际,眼眉却迎着太子,轻道,“因为吃药是个很好玩的词啊……”
  道姑娘不明白,没头没脑地想了想便无果放弃,抬眸见太子脸色弱中带青,显然被妖精话里的意思气了个不轻,解释道,“小十一,你在玉林苑伤了身,是我的错,但我不会因依此而来的愧疚做什么选择。我见你脸色不好,想着你是不是没吃药,若是没吃,早些回去吃药休息了才是。”
  于是,背上的妖精笑得抵在道姑娘的肩头抖个不停,于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看着子折夏笑个不停,于是,我们的太子爷再也忍不住,噌地抽出了金吾卫腰间的礼刀。
  “你嫁我,我便弃了太子之位,她担不上一个毁弃太子婚约的罪责;她嫁我,于我,是惩戒你也历经一场得不到的痛楚,其二择一,否则,微生家和长孙家往后的日子再不会安然。”
  直刀的锋锐寒烁而来,道姑娘扬了扬眉,她可最是讨厌别人拿捏与她。
  少年时,娘发觉她对妖精的心思,有意无意地劝她,及至后来直接以妖精拿捏与她,迫得她一避再避,眼下回来,虽是为妖精算计了一回,却总归令她欢喜。倒不曾想过眼前的少年,纵使为她当年的一句玩笑害得病弱至此,还是将她放在了心上。
  他的一份情,不可谓不重,但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世间所有的重量,都在背上了。
  “小十一,我觉得……”
  “你要毁约?”
  两人同时开口问向太子,道姑娘回望子折夏一笑,转头对太子道,“小十一,我觉得还有一个选择。”
  太子的脸色更青,冷道,“什么选择?”
  “长生。”
  道姑娘噙笑,看了一眼老道士,“当年我虽小,倒也听明白了几句不该之言,否则不会跟了师傅走。”
  太子翻眼看过去,见老道士还如十年前的模样,当即转头,盯着道姑娘的眸子敏锐生寒,孱弱之中有了几分冰凉。
  “今日的画尚未完成,你们谁都走不了。”太子转身,“七哥,劳烦。”
  “为了小十一的画,七哥我可什么都愿意做呢。”白衣男子收扇拱手,目送了太子一行出去。
  “解浮生,你可记得我是谁?”
  “谁是解浮生?”白衣男子翻折玉扇,迎着子折夏道,“不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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