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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之道姑娘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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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何得知这些?”妖精彻底冷了脸。
  “我从何处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度回来了,不是么?”苦道士笑笑,扬眉得意,“你牵扯乌门,不过是为自己寻条后路,毕竟,乌门是朝廷也为之忌惮的势力,纵使日后闹得不可开交,你们也可有机会得以保全,对么?”
  “你到底是谁?”
  妖精想要动手,却为道姑娘拦下了,一眼冷过,道,“你敢把话说的透彻,自然有把握我们不会动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错,我是有所求,所求也很简单,就是你们下青陵台墓葬的时候,带上我们的人。”苦道士收正了颜色道,“就凭你的师傅,在我们手中。”
  “你!”
  道姑娘急了,纵使师傅看不过她和妖精的一桩情·事,但她不相信师傅真的会下狠手对付妖精,此刻听得师傅落在眼前这不明不白的道士手中,顿时慌乱害怕起来,叱道,“你们到底是谁?”
  “人生漫漫,总想求得天地宇宙之极,跳脱生死桎梏之外,而时日长久,人总是不能及的,我们的目的,和上面那位一样,也和以前的上位者一样,不过他们贪妄的太明显,动作太大,牵扯来去的,总不能得以长久。”
  苦道士洒然而道,“你们放心,我们所求,不过活得久一些。我们愔愔而藏,专一而行,久而久之,自然活得比那些人久一些,理所当然的,手中累积的条件就更强盛,与我们合作,比上面那位,总要好那么一些。”
  “我怎么信你?”道姑娘急了眼,恨不得一脚踩碎这个人,“我师傅他,你们有没有伤他!”
  “这一点你放心,他是个能人,可惜的是,从来不愿意加入我们,但我们也未曾迫他,不过是见你们两个太过逍遥,所以才使了点儿手段,让你们有所顾及,让合作变得愉快一些。”
  苦道士翻了翻手中的金叶子,苦道,“越家的丫头你们小瞧了她,这金叶子上面有那么一点儿毒,最好回去找她拿了解药,否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反正活不成了,也不想为你们严刑拷打,问什么你师傅的下落,至于后面的事,会有人联系你们。总之,我们的目的很单纯,但也可以为了这单纯的目的,做出一切不择手段的事,你们,莫乱来。”
  道姑娘的心底乱成一团,所能想到的办法已经为苦道士算计阻绝,耐心消失时,苦道士嘴角的血已变成了黑色,哽噎地吐了几口,就再也不动了。
  妖精一看这状况,眼眉一跳,翻手将道姑娘袖间暗藏的金袋子给甩了出去,一把拉过道姑娘,急快地掠了出去。
  

  ☆、没脑袋的,人?(上)

  越栖月正在帐内看最新从地下面递来的工程进度图。
  青陵台经过上千年的无数次发掘和破坏,内部完全没了模样,她接手的时候,正是风水家和算学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等她出现,两人齐齐把矛头对准了她,她也不恼,一张乖巧的脸,端正的连个瞌睡都没打地陪着两位老爷子从早朝坐到了日暮落鼓。
  老爷子们大眼瞪小眼,胡子都揪掉了好大一把,没有办法地回去了。
  第二天,本当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结果一到青陵台,看着一身轻甲的少女已经按着刀开始指挥起工程,两位老爷子彻底傻了眼,掐着嗓子要干嚎,少女眼眉一瞪,乖巧的脸就分外凛冽起来,指着工程图说了一句话。
  “三天,我从这开个口,保准能见到你们怎么算都算不到的东西。”
  越栖月冷道,“巫蛊之术是上不得门道,但我给你们留够了面子,就不要在正事上给我折腾,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建议就怎么建议,至于采不采纳,我自有分寸。”
  算学家嘿然一笑,“看不出你这丫头也是个唬人的主儿,昨日里乖乖巧巧,一幅全然听进去的模样,反过来就翻了脸,真当我们好欺负来着?”
  越栖月冷冷看他一眼,“难道不好欺负?”
  算学家哑了口,脑门儿都要生烟了,指着越栖月抖着胡子道,“你丫头十五六岁,难不成还能比得过我们数十年的筹划,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推翻了我们数十年的心血?”
  “数十年?”越栖月笑了笑,讽刺然然,“要是我数十年对着这么一个墓,还查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先给自个儿挖个坑埋了去,不仅埋了,我还要托个梦回来,告诉外面辛辛苦苦的人,那下面不过是堆没用的东西!”
  “你!”风水家比算学家要淡然一些,听到此处也彻底恼了,“丫头,你不必讽刺来去,既然你说三日,那我们三日后见分晓,若真有发现,我和他一定听你的吩咐行事。”
  越栖月冷看他一眼,并未接话地走进了墓道入口。
  “喂,你以后少惹着她一点儿,丫头心善,不过是拿几句话吓了你,要是拿个什么虫儿蛇的,只怕你明早儿就是一乌黑发紫的尸体了。”风水家拍了拍算学家的肩。
  “真有那么可怕?”算学家自来一门心思钻研算学,对旁的物什不关心也不在意,啧啧叹道,“不过小丫头忒地能骗人,明明是一张乖巧的脸,轻甲在身的,端地煞气了。”
  “管它煞气不煞气,反正我们的目的是弄明白青陵台的秘密,她若当真有这个本事,我们屈就一点也算不得委屈。”
  “倒也是,不过这格局破坏的太厉害了,而且都最原本的东西,千年下来,互为影响,也不知下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万一闹出个什么凶神恶煞来,这小丫头恐怕对付不来。”
  算学家摇摇头,指尖的算筹在地上画了画,忽地发现了什么,跳起来道,“那丫头开口子的地方,不是你和我一直不敢动的地方么!她怎么敢!”
  “所以说,看看丫头的本事吧。”风水家背了手,姿态悠然地往回走,嘴里咕哝道,“再不济,总有人会帮她的。”
  “你说什么?谁帮她?”算学家耳朵尖,凑过去问。
  风水家笑笑不答,两人一同走得远了。
  越栖月比道姑娘她们更早地来到徐州,和两个老头儿缠解了一番后,就彻底接管了青陵台的事务。
  那口子开了后,她将蛊虫放进去了探风,到了第二天,蛊虫带回了一些木屑,她心里有了底,让人开凿下去,果然发现了一方棺椁,正要仔细查看时,却有人带回了道姑娘的一张清单。
  虽说是道姑娘服下了同心蛊依言而来,但越栖月还不想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弄僵,便把这事儿优先了,回到帐中一打开,顿时笑得没了脾气。
  原来道姑娘在山上就学了两件事,一件事是采茶,一件事就是溜山溜水溜逃跑。
  采茶用的是拈花折叶手,不过最好的尖儿,是道姑娘用舌尖儿卷下来的,这一点,她不说,妖精也知道,天知道那些日子妖精是怎么忍下去的。
  采茶需得用心和巧,道姑娘所习的技击之巧,全用在这上面的了,至于到底是个怎么巧法,大抵也只有妖精最清楚了。
  这金叶子的想法是妖精想出来的,反正是强迫为上面那位做事,妖精一直恨恨生怨,想着能花她钱,就一定不能省着。那金叶子的制法也刁钻的很,每一片必须是一寸一茎,左右各七脉,厚不过发,口不能卷。要知道如此之薄的金器,几近如纸,口锋折卷是必然的事,她这么挑,显然是诚心为难。
  越栖月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也猜出来了不是道姑娘的意思,心底霎时想着记忆中那个聪明的少女,难过难以抑制地涌来。
  第二条,则是一月一双的牛筋制底的八卦青莲履。
  道姑娘的凌波虚步本不叫这名字,这名字是她某一次被老道士逮上,一时忿恨,踩着水花儿气恼叫出来的。自打上山,道姑娘打了老道士一巴掌之后,她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防备老道士把耳光打回来。
  吃饭防,睡觉防,喝水防,如厕,也要防!!!
  防来防去,道姑娘只要一看到老道士的影子,溜得就比兔子还快,好好的一座隐士之山,让她十年来鸡飞狗跳地窜了个完全。
  林子里的飞禽走兽只要看到她,跑得比她还快,于是她就死命地去追,一追就追了一身比老道士教习还厉害的步法来。
  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老道士,她要给道姑娘做鞋,做鞋!
  一个大老爷们拿着绣花针做鞋,那比杀了他还痛苦!老道士望着道姑娘破了洞的鞋,最后没有办法,拿着道姑娘家里送来的一堆锦缎布匹跑到隔壁尼姑庵里去,求了好几天才求得一个尼姑答应给做鞋,可这做鞋比不上道姑娘一天到晚的折腾啊!
  老道士愁得心肝儿都碎了,就和道姑娘说啊,我不打你了,你安安静静像个姑娘家乖乖在观里坐着成不?
  道姑娘才不信他,何况,这满山疯跑的目的本就是在找东西呢,只好装傻地当做听不见,惹得老道士最后没办法,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去找山中猎户取了兽皮给道姑娘脚下的鞋底垫上了,如此,鞋子才毁的慢了一些。
  只不过每天道姑娘回来,老道士总会看着她脚下的鞋,故意大声地唉声叹气,道姑娘也不理他,反正他恹恹几声就消停了,才用不着管。
  第三条,则是人一楼的莲花白,给驴老爷准备的。
  越栖月见过那头驴,是长孙辞的心肝儿宝贝,几乎当成另一个孩子养出来的,脾气不小,嘴也刁得很。长孙辞为几个孩子冷落,也不知怎么想的,天天以技击之术和驴斗,久而久之,那驴也就得了章法,不仅凶悍,最能对付的,也是身怀技击之术的人。
  只是这喝酒,是跟谁学来?
  越栖月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后来想到可能是子折夏时,心头就更不好受了。
  她整个人慢慢压下去,额头抵在案几边缘,就那样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脑袋的,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一卷的人物线基本捋清了,接下来就干正事儿了,吼吼吼~
  越栖月知道子折夏会找上门,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昨日人一楼的事也早传了回来,她看着进度图,实则心神高度绷紧,以至于那一箭射来的时候,只微微侧了侧头,就躲过去了。
  箭锋稳稳插在进度图上,越栖月悠然转身,一只手捉住子折夏的左手刀,还未卸力,肩头已经挨了一巴掌,腥甜涌上,她强行咽了下去,死死捉住子折夏的手,抵不住心跳的热切。
  “想要解药?”
  子折夏狐疑地望了一眼淡然坦诚的越栖月,随即明白了她的打算,冷道,“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我看在阿姊的面上放你苟且,你却斗胆欺我至此,今日你不死!难消我恨!”
  越栖月没想到会惹子折夏恼怒成这模样,一时惨然,手中更捉紧了一些,“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子折夏眸底一晃,右手已经折上了越栖月的手腕,只听清脆一响,手腕就断了。
  左手脱困而出,子折夏抽出了刀架上的横刀,抵在越栖月的颈项上,冷道,“连亦初早已经不在了,你何故纠缠于我!你明知道阿姊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你今日必死,休要怪我!”
  “折夏。”
  道姑娘掀了帷帐走来,她本来以为妖精会好好和越栖月说话,却不想一来就是个剑拔弩张的局面。那日妖精对农夫下了狠手,她心底本有些介意,眼下见妖精对越栖月也至于此,便不想妖精作孽太深。
  “问她要出解药便是,毕竟青陵台的事还要她主持。”
  “没了她,我一样能找到那东西,而解药么,阿姊你和皇帝同命同身,她怎敢真的下了致命的毒,不过试探我罢了。”子折夏森寒一笑,“现下你试探到了,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敢动我阿姊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血光溅中,越栖月的脑袋飞了出去,血迹潸潸地滚落在一旁,道姑娘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去捉妖精的手,妖精却一横剑,指着那脑袋冷笑道,“果真是个智能管家,想来现在的皇帝,真就是我猜测的林西凛了?”
  越栖月沾血的脑袋笑笑,没了脑袋的身子径自起身走过去,把脑袋捡起来,抱在怀中,对子折夏道,“你没有心,我没有身也没有心,只有一缕记忆留存下来,为人利用,于当时还害了你。如今我仍旧掌控在她手中,我没有办法。而今,唯一的一点儿念想留不下,连死,也不成。”
  “你们在说什么?”道姑娘懵懂不解,完全不知道越栖月在说什么。
  “你这样,挺好。”
  越栖月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对着道姑娘说出这句话,道姑娘整个人都惊麻了,小心地扯了扯妖精的袖子,小声道,“那什么智能管家,是什么?”
  子折夏复杂了眸,她万分不愿道姑娘想起作为秦时欢的一切,当下转身,对道姑娘认真道,“阿姊,我和她单独说说话,你先出去一会,不准偷听。”
  道姑娘望着妖精认真的眼眉,点了点头,“那我去墓口那边儿转转,等明天人齐了,也就准备下去了。”
  子折夏点了头,望着道姑娘出去的背影,于心不忍地道,“阿姊,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愿你经历难过。”
  道姑娘没有回头,掀着帷帐,微微侧了首,笑意温顾,“傻姑娘,我何曾未信过你。”
  “你的心,始终在她身上。”越栖月嘴巴一动一动,断颈上还有血在滴落,薄衣轻甲已经被血染了个通透。
  子折夏提刀转身,俯视着血色怀中的一颗脑袋,不屑道,“你知道就好,林西凛当年设计害得秦时欢亲手杀了连亦初,也害得你再不能解脱,你何必还要再帮她做事?”
  “我说过我没有办法。”越栖月没有脑袋的肩膀耸了耸,眉梢一挑,幸灾乐祸道,“她杀了越栖月,夺了同心蛊,又从宋刑的世界带回了我,就是想利用连亦初对越栖月的一点可怜之心来兴风作浪罢了。”
  “那你觉得你对我还能有影响么?”
  子折夏将刀掷在了越栖月身前的血洼里,冷眉冷眼道,“连亦初那个傻东西,看不清秦时欢,也看不清阿宁的本心,更看不清越栖月,纵使明了了前因后果,也只能折磨自己,说到底,秦时欢杀了她,也是她所求的一种解脱,未必不好。”
  子折夏话锋一转,盯着越栖月锐了眸子,“你一个智能管家,除却留存的记忆,本不该有感情,何故来试探我?”
  越栖月抱着脑袋走了几步,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抱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来走去,场面当然是诡异的。
  “许是不甘心咯,越栖月简直把暗恋发挥到了极致,不过任谁经历了那一夜,想不动情也难。她生了一张乖巧的脸,可从出生,就注定不是个乖巧平顺的命运,遇上连亦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及至现在,竟连一缕留存的记忆都不能解脱,当真可怜。”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子折夏已经从这个智能管家上捕捉到了一些痕迹,开口问出,不过是想得到确认而已。
  越栖月抱着脑袋回头,深深地看了子折夏一眼,“你意识到连亦初的清灵时,对越栖月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子折夏愣了愣,随即冷道,“说实话,我有宋刑的记忆,连初晓的记忆,以及子折夏的记忆,唯独连亦初的记忆不能完全,包括感情,所以你问我这话,全然白搭,想要求证什么,怕是不能如愿了。”
  “我明白了。”
  越栖月抱着脑袋转身,往挂着进度图的屏风走去,“我不会做什么,只会按照林西凛的吩咐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至于其它的,我再不会有什么想法。今日你砍我一刀,我也毒了她一回,两厢扯平,越栖月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她什么了。”
  “你明白最好。”子折夏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对了,你的脑袋,自己缝得起来么?”
  越栖月手中一松,脑袋就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磕磕绊绊地撞青了鼻子眼眉,落在子折夏缎蓝的脚边,差点儿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子折夏蹲下来,盯着越栖月的脑袋,半响不说话。
  “喂,看够了没?”到底是越栖月耐不住子折夏太过冷静的眼眸。
  子折夏歪了歪脑袋,对上越栖月斜躺着的面向,正视道,“真丑!”
  “喂,本姑娘好歹颜色不差好吧,若非你没良心,我怎会狼狈!”越栖月大声道,忽地哑了声气,原是子折夏抱着她的脑袋,小心地往身体那边走。
  越栖月想不透子折夏是什么心,直至脑袋再度放在了颈项上,自愈的力量恢复中,额际上已经扫过了温凉的指尖。
  迎面的是子折夏那一张过分沉静的颜,心口便闷闷地说不出话来了。
  乱发捋正后,子折夏看了看越栖月的颈项,确认在慢慢愈合之后,后退一步,抿了抿唇,道,“栖月,我和阿姊很好,很好,你明白么?”
  越栖月想说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即便眼前的人不是连亦初,可连亦初终究是她的一部分,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不等越栖月回答,子折夏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越栖月心头一阵一阵地绞痛,缓缓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
  解药还没给呢,那就让秦时欢痛一痛罢,她害得亦初太苦,太苦了……
  

  ☆、驴牵人

  子折夏从帐中出来,就懊恼自己忘了解药这一茬儿,又不好转头回去讨,只好闷闷地去寻道姑娘。
  一路行踏,眼见了过往旧景,子折夏心中也不好过,仔细过了一遍眼,才发觉先时解浮生造下的倒转之阵已经变了模样,无不残垣而倒,方位也变了,倒没什么妖气作祟。
  自师傅化身后,魂兽之结确实解了,林西凛纠葛青陵台,只怕是为了找残存的魂兽续命了。
  子折夏的眼神冷了冷,当时那一句‘还未结束’霎时响在了心底,暗恼陡生,忍不住跺了脚往高处寻去了。这一上墙,就见到了道姑娘正在原先玄鸟大殿修复的架子下面转悠,心下落定,直往那处奔去了。
  道姑娘望着架子后面的大殿,心头突突直跳,总觉得此处不吉利,好在脑子里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故而对妖精说过的那些过往前尘也没个什么想法,正想走开,心头却揪然一痛,站不稳来。
  子折夏慌忙抱住道姑娘,“怎么了?”
  道姑娘捉住妖精的手,苦着眉哽道,“心口疼。”
  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子折夏抱起道姑娘就往越栖月的帷帐里冲,还未及半路,先被一声驴叫给扰了。
  “驴老爷……”道姑娘扯着子折夏停下来,却看驴老爷牵着乌行云走了过来。
  想来是乌行云本牵着驴老爷过青陵台,不想人小力轻,反为驴老爷一路给倒牵了过来。
  这一人一驴定是斗了一路,皆一身躁脾气,一个骂骂咧咧,一个驴嘴歪歪扯扯,乌行云白衣小冠皱皱巴巴,狼狈不堪,远远见了子折夏和道姑娘,径自来熟地打了招呼。
  “喂!你们家的驴嘴太刁,我养不起它,给你们还回来了。”
  乌行云才不会说昨晚儿上和这驴在花市上闹了一夜呢,最后两个都闹得没了脾气,歇了一阵,就往青陵台来了。
  子折夏擦了泪,抱着道姑娘落定,没好气地道,“怕是你犟不过它,又不甘心被它欺负,过来讨债了吧?”
  乌行云脸上一红,丢了缰绳,尴尬一笑,眯着眼道,“还是太子妃聪明,怎地,找我帮忙,何不直说,绕些弯子作甚?”
  乌行云眯着眼打量着道姑娘,想起秦时欢的名字,心底嘀咕要不要问呢?
  子折夏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撩了一眼,对着帷帐喊道,“解药!”
  声还未落,帷帐里便飞出了一个小瓷瓶,子折夏双手抱着道姑娘,脚跟一旋,以贝齿给接住了,姿态端地雅致,回过头来,乌行云正呆呆地望着她,朱润的唇齿微张,还真有几分呆傻的模样来。
  子折夏皱了皱眉,屈身将道姑娘揽在怀里,将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喂进了道姑娘的口中。
  乌行云蹲下身,望着道姑娘,“秦时欢秦四小姐已经死了百来年,我若叫你一声祖师爷,你敢应?”
  道姑娘听她一句话,到嘴的药丸差点没噎住,瞪着眼怒她,“你敢叫,我就敢应!”
  乌行云僵了下脸,抿着唇笑的奸诈,手搭在袖口上,蹭地扯住一张黄纸来,眼看要往道姑娘脑门儿上贴,不想蓝影一晃,已经为人掀了一个仰面朝天,那黄纸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张道门的符纸!
  “哎哟喂!”
  乌行云哎哎呀呀,瞅着一脸冷肃的子折夏,脸都不红一下地道,“有人说太子妃你是妖怪,又扯来我家乌门的前身后事,我自然要印证印证不是?不然惹上什么晦气回去,我娘还不往死里打我!”
  两人这才明白了小丫头的用心,子折夏面色更冷,抱起道姑娘在驴老爷背上坐稳了,自己牵了缰绳往外走。
  乌行云一看这阵势不对啊,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跟上,还未走几步,又缩回去把那张符纸捡起来,小心地塞进了怀里。
  一路走出了青陵台,乌行云才敢瞅着子折夏玉削一般的侧颜,小声道,“要去人一楼么,哪里有上好的房间,上好的美酒,还有…上好的…姑娘!”
  子折夏定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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