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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时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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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只会忙功课,回到家还要干农活……”
  陆承伟接道:“可惜什么?我喜欢诗歌很实用,有点投机,只想讨这个姑娘的好,连个三流诗人也当不了。古先生才是诗人的材料,我记得你还写过打猪草之类的诗。能在割猪草这种枯燥的劳动中发现诗意,这才是大诗人的坯子。”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切磋诗歌。古先生,晚上本来想请你去银杏坐坐,不凑巧,证监会来了客人,晚上必须先陪他们坐坐了。我和小三正在运作一只股票提前上市,满脑子都是银的和铜的,谈诗也谈不到点子上。等股票顺利上了市,我一定沐浴更衣,过过通宵和古先生谈文论诗的瘾。合作项目,老齐可能已经跟你谈过了。对不起,我把咱们美妙的合作也当成一笔生意了。我希望古先生能出山做承伟实业的太史公。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又说了一会话,陆承伟和江小三告辞了。齐怀仲和古狼又谈了一会儿,达成一个口头协议:古狼做承伟实业的兼职文字秘书,每周保证到承伟实业公司工作两个半天,承伟实业公司在皇冠大酒店为古狼提供一间单人住房,试用三个月每月付给古狼3000元工资,正式签约后,月工资长到4000元;古狼的任务是在两年内为承伟实业整理出一部可长可短的大事记。
  古狼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看着齐怀仲拿出一张信用卡付了3500元茶水、茶点费,到街上给梅红雨打了一个传呼,约梅红雨下班后到市文联集资福利房工地见面。
  下午5点钟,梅红雨赶到工地上。古狼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家要挖你过去的公司?”
  梅红雨的脸色阴沉了许多:“这件事早过去了。我只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又没嫌你挣不来钱嘛。我是个什么人才?一个月给我五六千元工资,还要让我当什么总裁助理,安的什么心,你还看不出来?”
  古狼大笑起来,“你这个人,太小心,太谨慎了!俗话说,母狗不愿意,牙狗上不去。自己能把握住自己,你怕什么?”
  梅红雨一听古狼说出这种粗话,满面通红,骂道:“你说的什么鬼话!”转身走了。
  古狼忙追过去,拉住自行车后架,笑着赔不是道:“红雨,你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忘了不能在你面前说粗话。这个机会还是叫我们抓住了。”
  梅红雨气消了一些。古狼把这两天的奇遇简单讲了,最后说道:“这真是个充满奇迹的时代。你猜猜这个能背诵我20岁时写的小诗,在美国留过学的大老板是谁?”
  梅红雨听到古狼找到一个既轻松又能挣到不少钱的兼职工作,一点气也没有了,笑道:“是该庆祝庆祝。我知道你是一块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你别卖关子了。”
  古狼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这个大老板,就是想挖你过去的陆承伟。”
  梅红雨惊得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说:“怎,怎么会是他?他,他想干什么?”
  古狼道:“你一惊一乍的干吗?初次见面,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且不说他曾经是个文学青年,一个我的崇拜者,能知道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就能证明他是个有品位、有水平的有钱人。我要早知道他是大名鼎鼎陆震天的儿子,上一次就动员你跳槽了。江副省长的三儿子,在西平名声可大了,跟他在一起,像一个小跟班儿,可见他的公司实力不弱。不要把有钱人都看成坏人。陆承伟的助手见面就说过他们曾经劝你去他们公司,可见他们不是玩阴谋的人。社会险恶,我能不知道?你别忘了,诗人和作家,工作就是研究人、表现人。我相信诗人的直觉:这是一个不能放弃的机会。再说,我又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即便是个坏人,总不至于对我进行性骚扰吧?除非他是个同性恋爱好者。”把自己说得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一步,梅红雨也不好说什么了。
  晚上,梅红雨忧心忡忡回到家,看见史天雄的房间还亮着灯,犹豫一下,还是敲了门。
  前两天,史天雄又接到陆小艺发来的一封信和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知道这个婚姻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听了梅红雨的叙说,史天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梅红雨急了:“你小时候一起跟他长大,你实事求是地评价一下他。我男朋友也是个狂人,想不到他对陆承伟评价很高。陆承伟会背古狼的诗,真让人难以相信。古狼毕竟不是李白,不是普希金。”
  史天雄艰难地说:“承伟确实是个天分极高的人。他要是专心写诗,也会是个一流的诗人。”
  梅红雨愣了一会儿,“你也这么夸他?我记得你对你这个小舅子颇有微词,怎么……”
  史天雄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上次他是要挖你过去,才那么说。这次他聘的是你男朋友,才这么说。”
 ·14·

 

 
 柳建伟作品


第十五章
  陆川实业上市只等个时间了。每股开盘价不能超过5元的限制,让陆承伟多少有点失望。毕竟,开盘价过低不利于炒作。回北京和有关方面敲定了上市日期后,陆承伟约陆小艺去了一趟西山。他想在史天雄回北京和姐姐正式办理离婚手续前,给陆小艺提几个建议。
  陆小艺跟着陆承伟走到西山八大处断塔前,疑惑地问道:“哪个地方不好说话,来这里做什么?”
  陆承伟也不回答,在断塔东北的一片草丛里,找来找去,看到一把生着铜锈、锁在一条铁链上的同心锁,兴奋地叫了起来:“它真的还在,它真的还在。”蹲下去,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古玩一样,用手摩蹭那把锁,自言自语着,“可惜袁慧没在国内,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保存着钥匙。”
  陆小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承伟动情地说:“这里锁着我、天雄和袁慧共同拥有的一段历史。文革开始那一年,王大海打上了袁慧的主意。我们三个在运河边戏弄过王大海后,天雄提出用这种方式把我们三位一体的关系体现出来。在这个塔基前,我们发过誓,要一辈子互相爱护、互相支持。我和天雄又击了掌,发誓不惜生命保护袁慧……”
  陆小艺冷笑着打断道:“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当什么真?袁慧嫁了王大海,如今,史天雄也背叛了这个家。这把生锈的锁有什么意义?”
  陆承伟站起来说:“是的,时间可以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个人和社会相比,实在太渺小了。红卫兵到袁家走一趟,袁慧的爱情和一生的幸福,就牺牲掉了。爸爸刚被打倒,我们几个只能到承业二哥家避难。社会对于人,有时候确实是很残忍的。可是,历史就是历史,谁也无法回避它的存在。就像这把锁,虽然它已经锈迹斑斑,可它能帮助我们保留一段完整的历史。彻底毁掉它,我们的很多记忆都会变得支离破碎了。再说说这座塔。它整体存在了几百年,日本人的炮弹让它只剩下这个底座了,再不保护它,若干年后,这里就和平常的山坡无异了。”
  陆小艺听得不耐烦了,紧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有兴趣听你抒情、怀旧。我觉得现实和未来更重要。”
  陆承伟道:“现在,我们家的中心问题,就是你和天雄以什么方式结束婚姻关系。姐,我真的很佩服你身上一根筋一样的现实主义精神。这一点,对我们这个家庭长治久安,非常重要。这些天,闲时,我也在考虑今后如何和天雄相处。你、我、他毕竟也拥有一段完整的历史。总的来说,天雄一直都是我们称职的兄长。我希望经过这次变故,你只是失去了一个丈夫,我只是失去了一个姐夫。丈夫和姐夫都可以伴着现实向未来行进的过程再生出来,而天雄这样的兄长只有一个。我建议你为未来留下这样一个塔基。”
  陆小艺认真地看看陆承伟,“这么说,你已经原谅了他对陆家的背叛?”
  陆承伟长吁一口气道:“感情上,我们需要留下一个兄长。理智上,我们需要一只有良好生长空间的绩优股。爸爸不可能不明白你们的婚姻遇到了危机。他保持沉默,重要的原因,是他相信天雄的未来。我也相信。”
  陆小艺沉默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似地说:“我一直是爱他的。我一直很相信他的未来。如果他能稍稍给我留一些面子,我也不会走这一步。姐毕竟不年轻了。”
  陆承伟笑着走到陆小艺面前,“你一点也不显老。咱们走吧。”
  当天夜里,史天雄乘火车回到了北京。
  第二天下午,陆承伟回到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苏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看报纸。陆震天的卧室门开着,人不知道起床没有。陆承伟感到很满意,心里想:天雄还算有点恻隐之心,问候母亲后,陆承伟道:“我姐和天雄呢?”
  苏园冷冷地说道:“一大早就出去了。天雄大半年没回过家了,这回连飞机也坐不起了。也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退步。这个天雄,心越来越野了,恐怕是要学治水的大禹吧。人家为治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他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对了,承伟,你姐去西平三四次,每次她回来,都说天雄在西平过得不错。天雄呢,问安电话倒是常打,也只是问候问候你爸和我的身体。我觉得不大对头。这半年多,你姐瘦成个衣服架了。你姐为这个家操心太多了。听说天雄的老板是个小寡妇,是不是真的?”
  陆承伟暗自佩服姐姐能忍,也为母亲的麻木感到悲哀,说道:“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年龄也不小了。据我所知,天雄和这女老板,没有闹出什么绯闻。”
  苏园把报纸放下,“你姐也没说什么。咱们家的女婿,去帮一个小寡妇办公司,说出来总不好听。你爸惯着他,我也不好说什么。要是天雄真做了……”
  陆震天转着轮椅出来了,“天雄走的是正路,我不能不支持他。至于他的战友是男是女,并不重要。”陆承伟忙跑过去,把轮椅推到沙发旁边。陆震天道:“承伟,你坐下。回北京几天了,为什么今天才回家?是不是做了什么违规的事,怕我批评啊?”
  陆承伟站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道:“爸,我正要给你汇报呢。陆川实业在你的直接关怀下,就要上市了。陆川县的工业形势,已经得到了彻底改观……”
  陆震天摆摆手道:“你用不着把我的名字写在功劳簿上。你的聪明和敏感,我已经领教过了。这件事,我算一个支持者。即便试验失败了,我也愿意承担一些责任。想不到你真的能把陆川的问题解决了。”
  苏园笑着接道:“你表扬承伟,也是板着个脸……”
  陆震天道:“你别打岔。最近,我用了很大精力在研究你。目前,我对你是三分满意、三分不满意、四分看不懂。你做事挺稳重,这是优点。可是,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是你要收购陆川的这些小企业?依我看,你心里多少有点鬼。”
  陆承伟不敢直面父亲眼睛里射出的锋锐的目光,低着眼皮说道:“爸爸,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作出什么败坏你老人家声誉的事情。虽然我还没有入党,但我认为我绝对是这个政权可以依靠的力量。再有我自小就明白,你的名字里就存着大义灭亲的能量。决不给你提供释放这种能量的机会,是我做事一条铁的原则。我知道,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直没有天雄重要……前些年,我都在积蓄力量……”
  陆震天笑道:“你别吞吞吐吐。你应该正面回答我。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现在是如何经营这个公司的?这些年你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回答我。”
  隐瞒的理由,还可以找出来。如何经营陆川实业,能说吗?利用各种机遇和政策、人际关系上的便利,把十几家小企业组成一个股份制公司,再把公司的股票挂牌交易,作为一个搞金融的来说,经营过程业已完成。如果中国的股市,连一点计划经济的痕迹都没有,有谁会收购陆川的小企业?为了让陆川实业体现出良好的、真实的业绩,陆承伟已经又投入6000来万,把陆川实业的产品买去了几大仓库。诚然,这有造假之嫌。可是,如果中国的股票可以自由上市,谁会去造这个假?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也不能如实道来。权衡利弊后,陆承伟道:“爸,邓伯伯不是说过,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都是好猫嘛。可是,多数人都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像我这种个体户,收购一两家小企业,现在看是正常的。可现在就拿出7000万收购十来家国有企业,就反常了。年初我要说出来,你恐怕就不会当支持者了。至于我如何经营,能不能允许我用外交辞令来回答?无可奉告。目前和今后相当一段时间,这都是我的商业机密。我到底有多少财富,现在也不好说。投到陆川去的钱,基本上是我的全部流动资金了。其它的,都是有价证券。股市万一崩了盘,我又成个穷光蛋了。按现在的市值,属于我的财富,可能有三个亿。我一直认为,怎么挣钱,只要不属于违法所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花钱。你放心,我肯定会把这些钱花到有用的地方。”
  陆震天默想一会儿,说道:“你知道我可以大义灭亲,很好。我托人对你前十几年的经营,做过一些调查,目前还没有发现你做过违法的事情。调查报告显示,我的小儿子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经济学家今天总结出的近20年的暴富机会,都叫你抓住了。这证明你不是在撞大运。以前,我对你这个儿子重视不够,我检讨。你把陆川国企问题解决了,我挺高兴。这件事再次证明你是个聪明的、肯动脑筋的人。抗洪时,你匿名捐过款,现在,你又准备捐款为家乡修路,很好。但做善事太张扬了,就坏了。那条路,不能叫震天路,也不能叫承伟路。我不想用一条路名垂青史,也办不到,你小子也别做这种梦。”
  陆承伟惊讶地看看父亲:“想不到,想不到正在议的这件事,你,你也知道了。”
  陆震天略带孩子气地笑笑:“我们已经建国近50年了,上通下达还做不到吗?S省的上上下下,都还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活着,还知道我对S省发生的事情颇有些兴趣。陆震天的小儿子准备捐1000多万为家乡修条二级公路,你说,会有多少个知情者给我报喜?这种事,不宜多做,过犹不及。毕竟,你是陆震天的儿子。这几年,高级干部的配偶和子女,出的经济案子太多了。老百姓的想法很单纯,太张扬了,他们会有想法的。另外,我想给你提个醒儿。政治上,你也应该给自己提个目标。譬如说,是不是可以考虑写个入党申请书?抗战期间,毛主席就提出了要把我们党建设成为一个广大群众性的党。这个建党方针,在以后的几十年里,有时候贯彻得好,有时候就贯彻得不好。50年代中期,党中央明确提出了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把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划入工人阶级了。可惜反右扩大化,伤了很多知识分子的心。这十来年,我们在党建方面,也是有教训的。譬如,很多时候,我们狭隘地理解了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意义。中产阶层出现了,该把他们归为哪个阶级呢?非公有制企业的职工,算不算工人阶级?肯定要算。可是,领导这一部分职工发展生产力的老板们应该算哪个阶级?这些问题必须弄清楚。共产党应该是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忠实代表者,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自然要包括各个阶层的人民群众。当然,我们党不是全民党,但要充分体现党的群众性和人民性。我们党也不是所谓的精英党,可我们必须把各个阶层尽可能多的优秀人才吸收到党内来。这些年,我们党对在非公有制领域里发展生产力的人的入党问题,不够重视,甚至人为地设置了障碍,阻止这些人当中的优秀分子进入党内,现在看是很不明智的。这方面,天雄想的要深远得多。作为父亲,这些年我对你和天雄,确实不够一视同仁,我再次作检讨。你认真考虑考虑吧。”
  陆承伟仔仔细细听完陆震天这番长篇谈话,又感激、又感动、又庆幸。他一时还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让父亲两次检讨了这些年对他的轻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事情。这次亮相,能得到一位职业革命家的基本肯定,应该算是一项成就。陆承伟眨眨眼睛,动情地说:“爸爸,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也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时,史天雄和陆小艺已经拿到了离婚证。在陆小艺的提议下,两个人进了文革前陆家住过的院子。院子已经变成铁帽子王府管理人员的办公处。面对熟悉的房屋,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古槐,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陆小艺久久地看着古槐高大的树冠,脑子里闪过少年时代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重要时间,喃喃自语起来:“自从你也爱爬槐树,我就害怕起来。有一天早晨,你和承伟跑步去了,我找来梯子,用望远镜看过那边的风景。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我在很多地方输给了袁慧。但我不知道我输在哪里。后来,我才明白,是历史、背景上的差异,使袁慧对你们更有吸引力。百年的老贵族和新贵,当然有太多的差异。昨天,我和承伟去了西山八大处,瞻仰过你们三个留下的同心锁。我终于明白应该说是找到了另外一种解释。你用不着承认或否认,因为你的行为可能是受潜意识支配的。事实是,你和承伟当时都爱上了袁慧!我主动吻你,使小计谋吸引你,可算是机关算尽了。现在我才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爱过。我承认,我失败了。”
  史天雄听得难受,央求道:“小艺,别说了。”
  陆小艺泪眼婆娑,苦笑道:“我希望今天我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我希望我今天能找回一个永远、永远的兄长……”再也撑不住,掩面跑走了。
  史天雄在胡同里抽支烟,看时间还早,坐出租车去了儿子史勇就读的中学。他认为有必要让儿子知道这件事。
  史勇长得几乎和史天雄一样高大了,看见史天雄在校门外等候,和一个女同学耳语几句,迎了过去,腼腆地喊了一声:“爸。”
  史天雄看看已经长胡须的儿子,用商量的口气说:“小勇,晚上可不可以陪爸爸吃顿饭?明天我就回西平了。”
  史勇道:“当然可以,爸爸。”
  史天雄看看推着自行车,不停回头朝这边张望的女孩子,“春节和你一起去看冰灯的女同学呢?”
  史勇很帅气地耸耸肩,“换人了。碎嘴子,又抠门,小性子,我不换人,累得慌。”
  史天雄伸手拍拍儿子的头:“你小子,真是的……再有半年多就高考了……”
  史勇抬头眯眼看看夕阳,站下来道:“明年秋天,你可以到清华或者北大找我了。爸爸,你回来是离婚的吧。”
  史天雄吃惊地看着儿子,“你妈告诉你的?”
  史勇道:“用得着吗?妈曾经找我搞统战,我没接招儿。我认为这完全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多少能感觉到你这几年过得并不开心。怎么说呢?妈也是个好母亲,可不是你的好妻子。妈有一种支配男人的爱好,优秀的男人,都不愿意受女人的支配。你们分开了,还能成为好朋友。这件事,我会对外公外婆保密的。妈这一点做的不错。这叫善意的欺骗,这叫隐瞒就是美德。”说罢,面带几分理解的神情,看着史天雄。
  史天雄满意地笑了,用拳头捣捣儿子的肩膀:“小子,比你爸18岁时强多了。找你谈谈,是个正确的选择。怎么样?吃快餐去。”
  史勇笑了:“潜意识里,你还是把我当小孩看呢。你能不能请我去一家小酒馆,教我喝一点50度以上的烈酒?我还想跟你谈一谈金月兰阿姨呢。她的命运挺吸引人的。”
  史天雄怔了好一会儿,说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同意你晚上喝点二锅头。”
  爷俩像朋友一样,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交谈着去找小酒馆。
  父子俩谈得投机,忘了及时请假,又让团圆晚饭留了缺憾,苏园大为光火。
  史勇和史天雄进了客厅。史勇看见陆承伟在家,喜出望外,拉住陆承伟说了起来。苏园伸鼻子四处嗅嗅,严肃地问:“是谁又喝白酒又抽烟了?一点记性也没有!”
  史天雄难为情地说:“妈,是我。”
  史勇接一句:“还有我。”
  苏园伸出手指着史天雄道:“你这个爸是怎么当的?他还是个中学生,你就让他又抽烟又喝酒!保健医生的话,你们全当成耳旁风了。”
  陆震天把轮椅转到卧室门口,大声说:“小题大作。史勇已经是公民了,抽支烟,喝点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园叹着气道:“还不都是为你好,不识好人心!好好好,你就这么惯他吧。我不管了。”说着赌气出去了。
  陆震天喊道:“天雄,你过来,我要和你谈谈。”陆小艺和陆承伟看着史天雄进了陆震天的卧室,又听陆震天大声说:“你把门锁上。”
  陆承伟担忧道:“爸爸恐怕已经猜到了。事先应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陆小艺无所谓在哼一声:“说这些都是马后炮了。反正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长痛不如短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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