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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时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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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那就圈住他吧。想想办法,明年让他升一格进京。我正在网上看《西平商报》,报上还没有提到你。到底是个小省会,没政治、没经济,基本上也算没文化。朱镕基出访,搞成一句话新闻,一场破甲A足球赛,照片竟上头版了。小家子气。”
  陆承伟把《西平商报》朝地板上一扔,“我也在看。爸要骂我,就让他骂吧。这张报纸,是为小市民们办的,五六年没发一篇社论性文章,没立场,没观点,剩下的只是媚俗。翻翻这个城市的历史,改朝换代这里都没发生过血战,敌军还远在北面秦岭脚下,这边就开始商量投降书该怎么写了。”
  陆小艺笑了起来,“你这张嘴呀,可真损。妈叫我了,不说了。”
  陆承伟放下听筒,出了一会儿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用这些语言描绘这座城市。一般都说爱屋及乌,是不是也可以说厌乌及屋呢?他搞不清楚。
  陆承志代表部党组飞到西平,过问天宇事件时,全国已有八个城市十九家商场,向天宇发了最后通牒。王传志得知陆承志要来,决定对商场作出让步,然后住进了医院。
  天宇集团对于罢卖事件已经采取了断然措施,核心人物王传志又因过度劳累住了院,陆承志也不好在这件事上过多指责天宇。毕竟政企已经分开,作为政府主管部门的官员,不便对企业经营指手划脚了。可是,对于天宇违规做庄炒自己的股票,陆承志不能不说。王传志知道谁也不敢把这样一件事公布于众,实话实说道:“收购陆川实业,做得有点急,考虑不够周到。发现这个问题后,又急于把它转让出去,就做了这件事。事先,我也征求过承伟等专家们的意见,他们都认为可以做。谁知道做庄炒股风险太大了,结果是越陷越深。说句不该说的话,以前没有涉足这个领域,经验欠缺,很多上市公司在这方面,比我们做得好。我也知道这么做违反政策。天宇股份上市五年,我们一直做得中规中矩。这一次是病急乱投医,主要责任应该由我来负。陆部长,别人反映说炒一股套了天宇四五亿资金,不够准确。承伟帮我们做的那段时间,我们至少赚了8000万。按昨天的市值,我们被套住4。2亿,实际上只有不到3。4亿元。当然,这个数字也够大了。如果部里要求我们马上撤出来,最终可能要净损失两个亿。我们商量的意见是:按兵不动,等待大牛市出现。所幸今天天宇的形势还不错,20亿纯利润的目标,基本上可以达到。这3亿多,不会对天宇带来灾难性影响。这笔学费交得太多,教训是沉痛的。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
  话说到这一步,陆承志也不好发作了。因为牵扯资金量太大,陆承志不便表达个人意见,只对王传志说,让他们等候部党组的处理意见。
  到红太阳集团看看,陆承志心里更加沉重。当天晚上,西平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大月亮,陆承志给史天雄打了电话,约史天雄到锦江公园见面。
  两人穿过银杏林,倚着防护栏,看着沿江的都市夜景,久久没有说话。陆承志简单说了天宇的事情,长叹一声,沉痛地说:“天雄,这笔账只能记到陆家头上。承伟要把陆家送上历史的审判台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史天雄道:“大哥,你这么说也太夸大承伟的作用了。我认为,是承伟的介入,导致了天宇集团深层矛盾的暴露。承伟做这件事,不违法违纪。从前没有出现陆承伟,红太阳不是也从辉煌走向了困境吗?分配问题日益尖锐,经济大跃进思维阴魂不散,这才是最深层的原因。这些问题不解决,其它办法都治不了本。”
  陆承志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伸手朝亮如银河的锦江一指道:“你知道改造西平的锦江河防花了多少钱吗?”
  史天雄道:“听燕市长说,花了110个亿,以后准备再投入几十个亿。”
  陆承志又道:“像去年那种降雨量,百年不遇,不提前修这个工程,你说可能造成多大损失?”
  史天雄道:“难以估量。”
  陆承志再问:“私营业主,即便是富到我们那个好弟弟陆承伟的程度,有能力修建这么大一个工程吗?”
  史天雄怔怔地看看陆承志,说道:“大哥,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陆承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爸爸,我,还有部党组的主要成员,一直挺关心你这个下岗干部。你在成为大资本家的道路上,虽然暂时遇到一些困难,但这些困难已经无法阻挡你成为一个富人了。可喜可贺呀。”
  史天雄说道:“大哥,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陆承志冷笑道:“我怎么敢讽刺你?十年后,你史天雄就是风光无限的私营商业巨子了,我现在不巴结,怎么能行?十年前,我还是司长的时候,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求我办一件小事,我没帮他办,这十年,他连我家的门都没登过。这教训多沉痛!听承业说,最近他又一次请你去红太阳,当红太阳的船长,他当你的大副,你又一次严辞拒绝了。这也可以理解。我一个正部级副部长,年薪不足四万人民币,红太阳的船长,不过是正司局级,薪水能有几何?当然入不了未来商业巨头的眼了。WTO还没加入,你的‘都得利’已经把国营商场逼到拼刺刀的地步,入关后他们怎么活?有时候,我在想,你那个共产党,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们这个共产党。”
  谈话严肃起来,可以说火药味十足了。
  史天雄道:“大哥,但愿这不是你给我下的盖棺之论。我这次拒绝二哥,与利益无关,与个人的荣辱沉浮也无关。我自信我今天仍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布尔什维克。我现在做的事,与共产党的终极理想,并没有背道而驰。水浅的时候,可以摸着石头过河。水深了呢?一要学会游泳,二要学会造船。如果我们‘都得利’站在对立面还能为民族的伟大复兴事业作贡献,立场恐怕并不重要了。旗帜的颜色问题,并不取决于国有资产是不是大而全,而在于公有经济在国民经济的主干领域里是否有发言权。更重要的一点,要看是不是绝大多数人民心中还有没有这面旗帜。大哥,你想象一下,一个城市有20家商店,每天早上举行升国旗仪式,发展新党员的时候高唱《国际歌》,用现代企业管理方法进行管理,这个城市的商业会呈现出一种什么样的风景?难道非要再分出公有私营不可吗?如果每个行业的每个小单元都能自觉地这么做了,我们的旗帜的颜色,永远也不会改变了。如果你听了我这种解释,仍要把我看成一个叛徙,我也只能让时间来证明我的清白了。”
  陆承志叹道:“如果我真的认为你是叛徙,就不会在这样一个月夜,用我这么宝贵的时间,陪你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大工程旁散步了。红太阳搞了全员推销,元气大伤。承业想让你过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你在‘都得利’做的实验,基本上是成功的。它目前遇到的困难,也是暂时的。你这时候离开‘都得利’,对它的未来影响不大。承业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做你的副手的话他都说了,这话的分量有多重,你应该清楚。我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史天雄苦笑道:“大哥,你和二哥都高看了我。‘都得利’要是过不了这一关,我这两年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都得利’呢?再说,我去了红太阳,又能拿出什么高招?最近,我就是被钱搞得焦头烂额。红太阳缺少的,也是资金。我现在连一个亿的贷款都找不到,红太阳现在需要几个亿……我,只有抢银行了。红太阳的病,暂时已经无药可医了。大哥,部党组应该把主要精力用在天宇身上了!要不然,两三年后,它就是第二个红太阳!”
  陆承志无言以对。
  第二天,陆承业带了一份破产方案,去银河宾馆见陆承志,他准备用这种方式,保护红太阳的国有资产了。
  陆承志仔细看看破产方案,皱着眉头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条路。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再想想,再想想,红太阳集团不是一般的企业,曾经是十年行业标兵,在国内外都有影响,你本人又是十大杰出企业家。搞破产方案,应该把政治账也算进去。”
  陆承业激动地说:“辉煌只是它的历史,如今它只是亏损大户。我个人的荣辱沉浮,无足轻重。现在破产,固定资产尚能还清债务,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陆承志道:“如果是你们党委的意见,我可以带回去向党组汇报。如果是你的个人意见,你还是按程序办吧,多征求征求方方面面的意见。牵扯到两万多个家庭,六七万人生计,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陆承业只好把方案又带走了。
  陆震天听了陆承志的汇报,勃然大怒,神经质地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喊道:“小艺,给承伟打电话,马上给他打,让他马上滚回来。你给他说,我就要死了,让他回来奔丧。”
  陆小艺顺从地拿起电话,拨着号码说:“爸,你别生气,我让他尽快赶回来就是了。我是谁?我是你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快把爸气死了。明天早上,你要赶最早一个航班回来。回来迟了,谁也帮不了你。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你好好想想吧。爸现在正在火头上,不想听你任何辩解。你快回来吧。”
  陆承伟早有准备,放下电话,又给田青廉打一个,说道:“田书记,先祝贺你即将升任清江地委副书记。你们不是早想见见我爸吗?他最近身体还不错,也想见见你们。明天我先走一步,在北京家里恭候你们。”
  第二天中午,陆承伟回到北京家里。一进客厅,看见陆小艺正给父亲捶背,走到陆震天面前,耸耸肩笑道:“爸爸,我坐的是最早一班飞机……”
  陆震天蹿着火苗的眼睛直灼陆承伟,“你是中国人,耸那个肩干什么?你他娘的可真是胆大包天!”
  陆承伟无奈地摇摇头,“爸,你肯定是听了小人谗言。我一直是规规矩矩做人,堂堂正正做事,没有招谁惹谁呀?看样子你要唱《辕门斩子》……”
  陆震天大叫一声打断道:“闭嘴!你还觉得屈得慌!天宇集团出这件事,不是你这混账一手造成的?演小角色你觉得不过瘾,这一回,演的是千古罪人!可恶的是,你做这事,竟把老子和那么多官员都当了你的棋子儿!真想不到老子一世英名,竟然会毁在你这个不肖子手里!”
  陆承伟搬个凳子坐在陆震天面前,一脸诚恳地望着老人说:“爸,你言重了。天宇是棵大树,你儿子还没那个力量撼动它,更别说动摇它的根本了。秋天来了,我感觉到树叶要落了,只是提前准备了扫把和箩筐,站在树下面等待。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说错了。你老人家对国家民族的贡献,什么力量也无法把它磨灭。即便有血统论这一说,也只讲老子英雄儿好汉,虎父无犬子。将来修第二十六史,你的列传不会因为我受到丝毫影响。我一直为有你这样一位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并一直想做出一些骄人的成绩,配得上这高贵的血统。从长远来看,我并没有为这个家庭抹黑。是的,在准备陆川实业上市的过程中,我是借助了爸爸你的潜在影响力,可这没有……”
  陆震天骂道:“放屁!你还很有理?对不对?你在利用政策上的……真不该送你去美国学什么金融!学一身手段,竟向国有大企业下手了。玩一次戏法,赚了一个亿,你还不满足,又在股市上向天宇下黑手,让它又套住了几个亿!没想到我陆震天竟生出了一个金融杀手!”
  陆承伟平静地说:“爸,你千万别为这事生气了。天宇为什么要控股陆川实业?为什么又暗中斥巨资托市?这些事我能操纵吗?它不买我的,肯定会买别人的。天宇不买陆川实业,总会有别的人买。中国的经济转轨还没有完成,股票上市,还有浓重的计划经济痕迹,政府对上市公司多有偏爱,至今没有建立退出机制。这种人为制造出的等级,用专业眼光看,就是商机。机构炒作,只要遵守规矩,它对证券市场的发展,利大于弊。问题是我们的股票市场,目前还没有系统的规矩。王传志愿意拿出天宇的钱炒陆川实业,想投机赚钱,我作为一个职业投资者,没有不跟进的理由。爸爸,责任到底在谁身上,你比我清楚。王传志胆子这么大,是因为他知道体制肯定会保护他这种冒险。”
  陆震天无法否认这些事实,叹口气道:“你还挺有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我真是低估了你。你对中国的现实研究得很深入。可是,你并没有想办法弥补体制等方面存在的缺陷,而是在利用这些缺陷。可恨!他娘的真可恨!真不像共产党人的后代。”
  苏园一看陆震天气消了些,忙闪过来笑道:“要是知道他今天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不如生下来就把他掐死了。这些年出现的亿万富翁,成百上千的,乌鳖杂鱼,什么人没有?坑蒙拐骗,沽名钓誉的,多了。承伟没违法没乱纪,好事、善事也做了几火车了,别光对他一个吹胡子瞪眼睛。”
  陆小艺不失时机地接道:“爸,经济我不懂,可我觉得承伟没多大错。什么事都是一巴掌拍不响。上面和国人,都想看中国经济上的航母编队,天宇顺应潮流,搞了扩张,相中了陆川实业。谁都没错。你给小弟安个金融杀手的罪名,可是中国要不搞证券交易,他手里就是拿了削铁如泥的宝刀,他能杀了谁?承业二哥没作什么违规的事吧?怎么样?红太阳早资不抵债了。”
  陆承伟道:“妈,姐,你们别替我辩护。爸生我的气,骂我,那是重视我,是为我好。他要是隔两三月这么敲打我一回,我的进步更快。爸,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下达一道死命令,我肯定立马冲上去。”
  陆震天道:“好吧,把你赚来的钱,先填了天宇造的大窟窿。”
  陆承伟惊讶地看着父亲,旋即笑起来,“爸,你这个主意,可不像一个老经济学家出的。我就是把钱送给天宇,也不一定能救了它。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上,你都不该生我的气。我是你陆震天的儿子,对现政权的态度,自然是十分热爱、衷心拥护。我用钱不是也用得挺好吗?中国现在有多少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恐怕很难统计出来。他们信仰什么,有什么政治主张,已经很重要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样一个阶层已经存在了。你作为一个经济学家,一个革命家、政治家,肯定不会忽视金钱的力量。中国正处在一个伟大的历史转型时期,出现了很多暴富的机会。这些机会,我不抓住,总有人能抓住。我把这些钱挣了,总比一些不相干的人挣了的好。先不说大的了,说说咱们家吧。假设一下,如果我们也出现了前苏联和东欧那种巨变,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咱们家的子子孙孙还怎么生存?每天煮点主义,能充饥吗?如果每个共产党人的家庭中,都有我这么一个人,这江山肯定固若金汤了。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咱们原先的邻居袁家,很懂这其中的奥妙。武昌起义时,他们打政治牌,革命一成功,他们家就出了个国民党的元老。新中国要成立了,他们又打出了经济牌,在新政权下又安安稳过了几十年,不是发生了文化大革命,他们现在依然会红得发紫。当然,从人格道德上看,这种做法是有缺陷的,但它对付世态炎凉,也算一味补药吧?”
  苏园有感而发道:“就是就是。这几十年,我们看了多少家花开花谢?不说别的,就是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
  “妈——”陆承伟打断道:“你让我把话说完。这是我90年代初的想法。现在我考虑得更多。思考得多了,疑问也就多了。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向爸爸你请教请教。资本原始积累阶段,充满阴谋和血腥,这是不是个规律?天雄最近遭国营商场打压,日子也不好过。他缺钱,我准备跟他合作,谁知他想都没想就回绝了。爸,实话说,不谦虚地说,我这两年,总体表现并不比天雄差。这个国家,也就相当于咱们家。陆承伟和史天雄缺一不可。我和他应该携手合作。我对中国这五十来年的历史和现实,有个形象的认识,说出来请爸爸批评。我要用一些比喻,这些比喻可能是很蹩脚的。共产党兴起前的中国,国人营养不良,维生素严重缺乏。共产党人的理想,就好比是想让贫弱的中国人能吃上吃好含有多种维生素的苹果。经过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经过无数人的流血牺牲,建立了新中国。这就好比给中国人栽了一棵苹果树。第一代领导人,很想让这棵苹果树果实累累,很想让每个中国人都能吃上营养丰富、味道极好的苹果。可惜,这树长了二十七八年,也结苹果,可这苹果产量低,不够吃,口感也不好。第一代领导人带着无尽的遗憾,相继谢世了。管理培养苹果树的任务,转移到了第二代领导人手里。改革开放,实际上像是对苹果树进行一次嫁接,目的是想让这棵树结出够中国人吃又能让绝大多数人喜欢吃的苹果梨。18年过去了,这树长大了许多,产量也高了,大家都很高兴。可是,邓伯伯谢世前,国人发现这树长得有点怪,竟长了两个树冠,结两种果子,一种是苹果,一种是梨。一棵树长两个树冠,肯定长不大,要是任由两个树冠疯长,最终可能就把这棵树劈开了。第二代领导人,没来得及解决这个问题,去世的去世,退下来的退下来,也留下了遗憾。管理这棵树的责任,就落到第三代领导人肩上了。这副担子不轻啊!再用个蹩脚的比喻,我和天雄就好比这两个树冠,都是从你这个主干上长出来的。怎么管理这棵树,是决策层的事。感觉上,只能做这两个树冠合二为一的工作……”
  陆震天认认真真看看陆承伟,“看来,你还真是思考了一些问题。这个比喻确实蹩脚,但还是把你的认识,形象地表达出来了。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再探讨。先说说天宇的问题。西部经济本来底子就薄,培育出一个天宇,不容易呀!中国这么大,西部不发展起来,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根本谈不上。你既然两次把手伸向它都达到了目的,肯定对它不陌生。你说说,天宇的最大弱点是什么?”
  陆承伟感到意外,既有点忐忑不安,又有点跃跃欲试,很想在这个问题上,谈出一些能让老父亲再次点头称是的见地。他想了想美国的发展史,再想想欧洲大陆的近代发展史,正准备拉开架子长谈,援军到了。
  田青廉和秦思民来了,专程代表陆川县80几万百姓向陆震天表示感谢。两年过去,因为陆震天,陆川县才真正迈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感激的话说完后,田青廉把一个檀木箱子打开了,指着里面摆放的精制瓷瓶,说道:“陆老,这是全县人民为表达对你的敬意,给你制作的小礼物。”
  陆震天拿起一只小瓷瓶问:“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田青廉道:“这里面分别装有不同的历史时期,沐浴过你的恩泽地方的泥土。第一瓶,取自你当年办的陆家川小学。最后一瓶,取自十个陆川企业的厂区。瓶子上都贴有说明文字。这也算是你在70多年里,刮走陆川的地皮吧。陆川的百姓说,有的官贪财,有的官贪色,陆震天贪陆川的五色土。”
  陆震天高兴得大笑起来。
  陆承伟一看田青廉文章做得这么漂亮,心里挺高兴。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红太阳集团党委常委们正式研究破产方案的上午,工会主席陆明领着几百个工人拥到了厂部大楼门前。工人们站成扇形,分四五层把门口围住后,陆明小声说:“可以开始了。”
  一个青年女工举起右手喊:“不要破产,要吃饭!”
  几百个工人跟着一起喊:“不要破产,要吃饭!”
  女工又举手喊道:“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工人阶级不等于零!”
  工人们跟着高喊:“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工人阶级不等于零!”
  工人们又喊了一阵口号,看见陆承业和公司主要领导从楼里涌了出来。陆承业朝人群扫了个扇形,一眼把陆明捉住了,恨恨地看了儿子一眼,“你想干什么?无组织,无纪律!像什么话?”
  陆明底气十足地说:“我们没想干什么。我们听说今天要研究破产方案,想让你们听听工人们的心声。”
  陆承业朝中央站站,正对着人群道:“45年了,红太阳还没出现过工人集体到厂部请愿示威的事。党员同志请举手。”人群里举起了十几只手。陆承业道:“请你们走到前排来。”党员们都走到前排了。陆承业威严地道:“党员同志留下,其他同志请回去吧。你们的心声我们都听到了。有意见,可以按组织程序提,用这种方式,太过分了。”
  没有一个工人离开。陆承业真的动了气,板着脸道:“我再说一遍:党员同志留下,其他同志请回去吧。”
  人群里出现了嘈杂的回答声:“我们不回去。”
  “大不了把我们处理下岗。”
  “谁砸我们的饭碗,谁下台!”
  “我们拥护陆主席。”
  “别再吓唬我们了,我们就要一无所有了,我们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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