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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恋曲02前往白银都市的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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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您是从谁那里听到的呢?”
  她一下子没办法回答出来。
  “该不会大家都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讲吧?故意不说出十五年前在石造宅邸有瓦鲁斯出身的骑士滞留。我听说是有着金发蓝眼,非常美丽的一名青年。”
  就像是在怀念般地说完后,罗堤露出轻佻的笑容。
  那是冰冷到连背部都好像会结冻般的冷笑。
  “但还是头一次有人当面清楚地对我说呢,我这下一定得杀掉您了。”
  慢慢伸向脖子两旁的手,让阿克蕾儿的脖子没办法自由行动。
  看到脸色苍白的阿克蕾儿,罗堤低声说道:
  “如果您失去意识的时间更长,就不用有这么恐怖的回忆了……但我也因为看到您美丽的睡脸而犹豫,所以我也有罪呢。”
  一稍微移动视线,罗堤偌大的手掌就进入视野内。
  到现在阿克蕾儿终于重新认识到。
  对啊,他拥有这么大的手掌。只要有那个心,就算是人也杀得了——
  “——是你派刺客暗杀我的吗?”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罗堤面不改色地点了头。
  “没错。但是居然两次都失败,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不行啊。特别是这次有成功的报告,我还儍傻地相信了。前去观察情况的时候,看到您还在我真的是吃了一惊,果然重要的事情不自己来做不行呢。”
  ——鲁蜜菈!
  因为脑袋混乱而一时忘却的悲哀现实再度浮现。
  她伪装成阿克蕾儿而被杀死,遗体还留在火焰之中——。
  (咦?)
  阿克蕾儿惊恐地看着罗堤,“该不会”及“难道”的想法在脑中交错。
  “难道在宅邸放火的也是……”
  “嗯,没错,因为这样做就能够用烧死蒙混过去。只要烧掉的话,也不用担心遗体会被调查。反正全部人本来都应该要移住比较靠近宫邸的石造宫殿,是哥哥要任性大家才一直留在木造宫殿。大家应该都觉得很高兴吧。”
  一点都不害怕及不在乎的反应,让阿克蕾儿终于大叫了出来。
  “你、你以为死了多少人!”
  “不清楚,还在调查中不是?”
  罗堤一派轻松地说道。阿克蕾儿整个人愣住了。
  “我可是准备得很辛苦呢。为了让宫廷的警备变弱,我在拉斯塔地方放出将要增税的情报,煽动他们展开暴动。”
  “你居然这样做……”
  “因为您说要跟哥哥结婚啊。”
  “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所以要杀了我?”
  “嗯,不能让您成为哥哥的妻子。因为那会让他的登基变成既定的事实。为了阻止哥哥登基,母亲还特地公开自己的耻辱;如果娶了您当妻子,他不就可以不管圣王厅的意见,以帝王的身分统治这个国家了吗。”
  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这句话如果是从苏菲口中说出来就算了,从罗堤口中说出来就有种令人无法释怀的感觉。因为到目前为止在双方的接触中,并没有感觉到罗堤有对地位或官位的执着,见到面的第一天也只说了想静静地生活。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知该怎么相信这名少年才好。
  “你想成为大公吗?”
  “并不是这样……”
  罗堤像是在歌唱般轻快说道。
  “因为要是哥哥登基成为大公,绝对会杀掉我跟母亲。”
  “什么?”
  无法理解罗堤在说什么,阿克蕾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杀掉,是说尤里殿下会杀了你吗?”
  “当然。还有别人吗?”
  脑袋越来越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想?”
  “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
  罗堤不假思索地回答,可是阿克蕾儿无法马上理解这句单纯的话。
  “您刚刚不也提到,我一直憎恨着身为父亲儿于,又是这个家正统继承人的哥哥。”
  “这、这件事双方不是都一样?尤里殿下也……”
  “是啊,所以我知道哥哥再来会怎么做。”
  “…………”
  “请思考看看,小时候的哥哥可是一直被母亲虐待。现在没有不复仇的道理。对了,公主殿下,您有看过哥哥的背部吗?”
  阿克蕾儿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罗堤。
  应该是从这反应判断她知道吧,罗堤在阿克蕾儿前方露出微笑。
  “那好像是在六、七年前,虽然我不太记得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总之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是不太有机会相处的兄弟了。但就在那天,哥哥很难得地让我骑上马,不过我因为太害怕而哭了出来,听到这件事的母亲很愤怒地冲了过来……不幸的是周围有正在燃烧的柴火,母亲就用上头还有火的木柴殴打哥哥。”
  想像的瞬间,阿克蕾儿紧紧闭上眼睛。
  像是失去理性般地使用暴力——脑中想起尤里所说的话。
  在扑向鲁密菈的那个时候,苏菲也想用黄铜制的烛台揍她。只要冷静下来应该很清楚做出那种事会有什么后果。
  “哥哥的背部严重灼伤,三天三夜都在生死关头徘徊,不过母亲也终于有自觉了。从哥哥开始分担父亲的工作之后,她一天到晚都在说那孩子如果成为大公,我们一定会被杀掉——明明知道小孩总有一天会变成大人。”
  很惊讶苏菲居然有自己虐待了尤里的自觉。
  想像到将来会有的报应,才头一次注意到吗?
  “所以我们不能让哥哥登基,也就是说,您如果活着我们会很困扰。”
  对不起。——罗堤边轻声地如此说道,把手伸向阿克蕾儿的脖子。
  她急忙试着挣脱,双手却被很大的力气甩开。
  但阿克蕾儿抬起膝盖踢向罗堤的腹部。多亏鲁蜜菈有撕开衣角。好像让她更容易行动。对方似乎很痛,伴随着呻吟声掐住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她趁这机会逃开,迅速抓住旁边的烛台。
  “别过来!”
  阿克蕾儿大叫。——别开玩笑了!鲁蜜菈牺牲自己才救了我一命呢!
  ——怎么可以被这种人杀掉!我还有一定要履行的使命及约定!
  罗堤这时终于起身,似乎是没有想像中受创那么深,他仍然露出轻薄的笑容。看来没有跟人争执过的公主,果然还是只使得出雕虫小技。
  “高贵的女性不该挥舞着那种东西喔。”
  罗堤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从怀里取出短剑。
  短剑反射朝阳而发出光亮,罗堤像是要展示一样挥舞着它。
  “温柔又美丽的公主殿下,您是不可能伤害别人的。”
  “我没有像尤里殿下人那么好!去伤害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阿克蕾儿大声的呼喊。但尤里听到以后放声大笑。
  “哥哥人很好?公主殿下很喜欢开玩笑呢。”
  “尤里殿下不会迫害你们!如果他是会这么做的人,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去跟你的哥哥好好谈谈吧!”
  她抱着豁出去的觉悟大叫。
  “好好谈谈?”
  “没错,你们不得不憎恨对方的理由其实并不存在,尤里殿下并没有憎恨着你。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用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吧!”
  阿克蕾儿抓着烛台观察罗堤的反应。
  “……并没有憎恨着我?”
  罗题彷佛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一样,疑惑地小声重复。
  看到他那像个年幼孩子般的表情,阿克蕾儿放下举着烛台的手。
  “罗堤……”
  正当她呼唤他的时候——
  “公主、阿克蕾儿公主!”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的同时,门被打开了。气喘吁吁的尤里出现在门后,后面跟着数名的士兵。
  “尤里殿下!”
  “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就算看到这状况,尤里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尤里马上冲到阿克蕾儿身边,叫她待在自己的身后再重新面向罗堤。
  “果然是你啊。”
  就连被这么追问,罗堤还是茫然地站在那里。
  “接受委托的塔妮终于被抓到了,她想要卖掉公主的斗篷结果露出马脚。果然不能利欲薰心啊,她已经承认是你委托她。”
  “塔妮?”
  “你不记得了吗?她说她把掺有安眠药的汤端给你喝。”
  阿克蕾儿顿时想起来了。
  那时斗篷会不见,是因为那名老婆婆拿走了。
  “我最先以为不是你,而是那女人——母亲才是犯人,但是马上发觉不对劲。因为如果是那女人,目标应该不会是公主而是我;而如果是西那·法斯堤玛的刺客,才不会做出这种跟任务无关的事情。只要一抓到公主,就算她还穿着丝织品的衣服,也是会直接杀掉她:加上公主被那群人掳走的那个夜晚,你在本馆等着公主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综合以上几点,凶手就只有可能是你了。”
  阿克蕾儿想起那天晚上尤里苦恼的表情。
  “所以才叫我去您房间吗?”
  “因为那时候你对罗堤实在太没有防备了。”
  跟背后的阿克蕾儿说完后,尤里对罗堤大声宣告。
  “放弃吧!证据已经全都掌握在我手里了。”
  罗堤仍然没有回答。
  “要带走吗?”
  士兵们请示尤里。毕竟对方是大公之子,在要租暴对待罗堤时会有些疑虑吧。
  “不……”
  像是有些迟疑般地说完后,尤里再度看向罗堤。
  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现在瘫软在地板上。
  “放开你手上的剑。”
  尤里毫不留情的话语让罗堤身体开始颤抖,但是并没有放开紧握的短剑,或许应该说是无法放开。
  或许是因为这样,尤里并没有继续责备他,而只站在那边注视着弟弟,灰色的眼睛甚至透露着怜悯之情。
  大势已去,罗堤已经没办法逃跑了。
  “我会受到什么处罚?”
  罗堤松口问道。
  阿克蕾儿别开了视线,虽然叫他要跟哥哥好好谈谈,但她其实心里清楚一切都会是白费功夫。他不只暗杀未遂,还放火烧了宫殿。虽然她不了解这个国家的法律及成人年龄,但就算凶手只有十四岁,应该也免不了严厉的处分。
  尤里的表情有些难堪。
  在短暂的迟疑后,尤里像是放弃似地说道。
  “将会依据这个国家的法律,经由审议来决定。”
  下一秒,罗堤的样子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变,蓝色的眼珠闪闪发光,紧咬的嘴唇渗出了血来;原先变得苍白的脸庞,因为亢奋顿时涨红。
  “哇啊啊啊————!!”
  罗堤大叫一声,举起短剑冲向尤里。
  刀尖划过衣袖,卡夫坦的纤维伴随血液在空中飞散。
  “尤里殿下!”
  阿克蕾儿发出尖叫。
  尤里皱起眉头,瞬间用力扭住罗堤的手臂。疼痛让罗堤大叫出来。
  从两人的体格差别来看,胜负早就一目了然。尤里把抓住的手腕往内一拉,像是要抱住罗堤般地抓住了他,但罗堤还是拼命抵抗。
  那为了逃跑而拼命挥舞四肢的样子,像极了惹到蜜蜂的小型野兽。
  “尤里殿下!”
  士兵们正要试着靠近。
  “别过来!”
  尤里叫道。坚决的声音让士兵们停下脚步,阿克蕾儿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但这句话似乎没传到罗堤耳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是我的错,我并没有做错事情!”
  就算知道双方有明显的力量差距,那疯狂乱动的样子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在空中挥舞的四肢打在尤里的肩上还有脚上,可是他却——
  “别过来……我、我会想办法的……”
  像在压抑感情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阿克蕾儿有些吓到。
  尤里看起来并不是在抓住罗堤,反而像是在抱着他。
  宛如要把因为疼痛而大声哭喊的孩子抱进怀里的父母一样。
  那样子很令人鼻酸。
  罗堤实在太年幼,他是个没有犯罪的自觉、连所犯的罪的轻重也搞不清楚的孩子。
  被关在石造宅邸、禁止与他人接触,不知外面世界的可怜孩子。
  但他所犯下的罪过并不会消失。
  无端被卷入那场火灾,有很多人就这样丧生。
  鲁蜜菇在还没成为大人,还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就死了。
  ——跟他好好谈谈吧!
  自己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过于空虚了。
  如果更早、更早、在某个更早的时点就——
  “因为、因为,不这样做就轮到我被杀啊!”
  罗堤的叫喊声响彻了周遭。

  “……其实我隐约有发现。”
  在成为避难所的小宫殿其中一间房里,尤里露出苦涩的表情说道。
  当然这是最高级的客房。地板上铺有地毯,上面摆着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以及长椅。
  从门的另一头来到这里避难的宅邸人员们,发出的喧嚣声传了进来。
  安心的声音中混杂着怒吼,也听得见哭喊的声音。
  损害状况到什么程度?有多少人丧生?现在都还没个底。
  “从父亲的态度也感觉得到罗堤应该不是父亲的儿子,但真正确信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尤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眉头深锁了起来,像在忍耐疼痛般露出痛苦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
  “那女人误会我欺负了罗堤,在亢奋的状态下脱口而出。说‘你对罗兰殿下做了什么’,而且还叫我‘尼可拉’——她用父亲的名字来叫我。”
  “罗兰”应该是指那位有着金发蓝眼的瓦鲁斯骑士。苏菲是一亢奋起来就会失去理智的人,有可能因此吼了出来;把多年的怨恨以及自己的恋慕都——
  或许苏菲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生下来的两个儿子,而是自己憎恨的男人及所爱的男人也说不定。她只是没办法接受自己不甘愿的婚约,说不定其实既不恨也不爱两个儿子?
  阿克蕾儿下定决心问道:
  “是您背部烧伤的时候吗?”
  尤里好像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凝重。
  就算已经知道阿克蕾儿看到了烧伤的痕迹,但他应该没想过她连理由都知道吧。
  “是谁跟你……”
  说到一半尤里停了下来。
  “罗堤说的吗?”
  在阿克蕾儿点头的时候,走廊突然变得很吵闹。
  “请、请等一下!请先让我通报。”
  门发出超越喧嚣的超大声响被打开。
  头发乱七八糟的苏菲就站在门外。
  平常注重服装打扮的她,现在没戴着任何一颗宝石,礼服的裙摆也很凌乱,装饰用的腰带也迈遢地没系好。在她背后站着脸色惨白的卫兵。
  “大公妃殿下……”
  苏菲完全无视阿克蕾儿的存在。
  “你……”
  从她平时尖锐的声调完全想像不到她会发出这种声音,那是像要诅咒对方般的低沉声音。
  “……到底要、到底要把我弄到多不幸你才甘愿!”
  应该是罗堤的事情传入她耳里了吧。
  尤里站了起来,正面面对着苏菲。
  “给我出去,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想吐。”
  阿克蕾儿脸色发青,虽然说不可能叫尤里平静地面对她,但对已经亢奋起来的苏菲,居然完全不劝戒而摆出这种可能会刺激到她的态度。
  “尤里殿下,请不要再刺激她了。”
  阿克蕾儿小声地提出建言,但尤里也听不进去。
  其实他很冷静,也没有要挑衅对方的意思。
  他根本不怕母亲的亢奋状态。
  “你不出去的话,我要叫卫兵把你架出去了喔。”
  “把一切都从我身边夺走,现在又还要把我赶出去吗!”
  苏菲在胸前紧握着两颗拳头,好像现在就要扑上来一样。
  “大公妃殿下!请冷静一点。”
  阿克蕾儿按捺不住地说。
  “管她做啥,让她说。”
  “尤里殿下!”
  “夺走?先想想自己给了我什么吧!你给予我的东西就只有这条命。”
  尤里用手掌按住胸口叫道。
  “不对!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我根本不想来这种国家,明明是这样,你却硬是要……”
  亢奋的苏菲的脸,宛如哭泣的孩子般扭曲。
  而且她的行动明显不对劲。
  强迫她嫁来这个国家的是她的双亲。以及——
  “你够了吧!我不是父亲啊!”
  尤里终于大吼了出来。
  苏菲像是被攻其不备一样,眼睛瞪得很大。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应该是没有必要特地拿出来说。
  但是苏菲像是头一次发现到这件事一样一脸茫然。
  彷佛失去了魂魄般,苏菲表情茫然地愣在那里。
  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事情或许就结束了,但是尤里又继续叫道:
  “还有,罗堤也不是你的恋人!”
  这句话让苏菲眼睛瞪得更大了。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
  “尤、尤里殿下。”
  阿克蕾儿连忙想要劝尤里。
  下一瞬间,阿克蕾儿发现苏菲把手伸向胸前。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让罗堤不幸的元凶就是你的……”
  “不行!”
  看到苏菲右手拿着镶有大颗红色珠子的别针,当下阿克蕾儿就飞奔到尤里的面前,侧腹部有股像碰到火焰般的炙热感觉。
  “公主!”
  听到尤里担心的声音,阿克蕾儿当场蹲了下去。
  像火烧般的疼痛让她发出呻吟。
  “什么……什么……你……你!”
  苏菲断断续续的叫声传来。
  她被卫兵们架住,像是用拖的一样拉出门外。
  留在房间里的尤里抱着阿克蕾儿的上半身呼唤着她。
  “公主!你振作点。”
  “我、我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虽然因为痛楚而脸色发青,但她自己也知道伤口其实并不深。
  而且这种事情习惯照顾伤患的尤里应该会马上发现。
  “怎么会没事!你流血了!”
  尤里一说完就抱起阿克蕾儿,将她移动到长椅上。
  “你等着,我马上叫医生来!”
  “没有用的。”
  阿克蕾儿用无力的声音断一言。
  “现在这栋宫殿里,在生死关头徘徊的重伤者堆得像山一样高。”
  这句话让尤里清醒了过来,呆站在原地。
  他迟疑看了躺着的阿克蕾儿一眼,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而说道:
  “可以让我看看伤口吗?”
  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阿克蕾儿瞬间满脸通红。
  别开了视线之后,她微微地点头。
  尤里先走出房内,接着拿了药跟亚麻布回来。
  在他还没回来的时候,阿克蕾儿的心脏跳到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样。
  但是都这种情况了,也不能再无理地表示害羞。阿克蕾儿默默地任凭尤里摆布。
  把侧面被切开的外衣脱下后,尤里帮她围上了毛毯好藏住身体,接着清洗伤口,涂上止血的药剂。在这段期间两人都不发一语,尤里专心于治疗,阿克蕾儿则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的木纹。
  上半身只缠着毛巾,加上想到肌肤被直接碰触到,让她实在没办法直视尤里的脸。
  “结束了。”
  不久听到尤里开口说道,阿克蕾儿才终于看往他的方向。
  “对不起,这么麻烦您。”
  “我才该道谢,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
  “别这么说……”
  阿克蕾儿试着起身,但伤口所带来的痛楚让她皱起了眉头。
  “你最好还不要乱动。”
  尤里急忙地说道。阿克蕾儿也诚挚地接受,她躺着看向尤里,尤里则在枕边坐了下来。
  “你不要再做那种事了。万一你出了事,我哪有脸去阿卡迪奥斯啊。”
  “…………”
  “而且那种情况下,我可以闪躲得更漂亮呢。”
  尤里苦笑地说道。
  “那、那个……我一时慌了。”
  仔细想想确实这样没错,这么做反而让他花费帮自己疗伤的心力。后悔让阿克蕾儿有些无地自容,她拿起毛毯盖住自己的头。
  “公主?”
  “对、对不起,我做了多余的事情。”
  在毛毯中缩起身子时,突然有东西触碰到自己的肩膀。从触感上来看,应该是尤里的手没错;那双手隔着毛毯抓着自己。
  明明特地把脸藏了起来,这样一来心跳跟本无法回复正常。
  “谢谢你救了我。”
  小声说出来的感谢,更让阿克蕾儿感到无地自容。
  就算尤里如此顾虑到自己的心情,但实际上还是麻烦到他了。
  “没、没这回事……”
  “那时你要是没有阻止我,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咦?”
  发出简短的声音后,阿克蕾儿把头上的毛毯掀开。
  随后跟看着自己的尤里四目相交。
  “那时?”
  “就是你被暴徒袭击的那天。那时你如果没有阻止我,我肯定会杀了他们。”
  “…………”
  “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那种人。”
  那时候她的确还摸不透这个男人。如果阿克蕾儿没有阻止,尤里或许会杀了暴徒们也说不定。看到阿克蕾儿所受到的暴行,他就像是自己也受到同等对待般非常愤怒,最后甚至有可能会杀了他们。
  不过,现在她可以断言了。
  因为他不想成为那种人,因为他并不是那种人,尤里才会听到阿克蕾儿的话就停止挥剑;况且他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憎恨罗堤。
  很容易可以想像出来,他的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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